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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摸摸下巴:“其实我觉得,让姑娘们把嫁妆清单带来,直接比财力,估计二伯动心的机会大一些。要不再比拼一下看账本的速度和打算盘的功力,这样更容易赢得二伯那颗财迷心。”
凤舞正说得高兴,余嬷嬷忽然用力咳了两声,凤舞一怔,后脊梁顿时有些发凉,她会过意来,慢腾腾的转身,看到龙二正站在她的身后。
此时凤舞是正跟余嬷嬷坐在花园里商议明天众家千金闺秀到府后的招待事宜,没料到这会该在书楼看卷宗的龙二居然会过来。
凤舞嘻嘻笑,假装什么都没说过。这婚事是当家二伯的死穴,一捅就会出事,何况最近这段日子,每次看到他都会看到一张吞了巴豆似的黑脸。她可不想惹恼了他,害得她家亲亲相公被发配到哪个破地方辛苦讨债跑一趟。
龙二的脸确实就是黑的,他很不高兴,“哼”了一声道:“弟妹还真是关心我啊。”
“那是。”凤舞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试图让余嬷嬷帮她挡挡。嘴里却还说着:“二伯是家里顶梁柱,全府上下,自是都关心着呢。是吧,余嬷嬷?”
龙二不给余嬷嬷帮场子的机会,紧接着问了:“除了比财力和管账本事,弟妹还有什么好点子?”
他摆明了要凤舞不好看,这下凤舞也不服气了,她本也是个得顺着毛抚哄的性子,龙二这么不给她台阶下,她也不乐意了,于是道:“法子倒是有的,不过不是我想的,是大嫂说的。”
她一仰脑袋,趾高气扬:“大嫂说了,依二伯的性子,讨个媳妇儿不容易,不行她就让大伯象山匪似的给二伯去抢门亲回来。看,大嫂也是关心你的,但这比来比去,还是我的法子比较体面,也能给二伯省心。是吧,二伯?”
还省心?她们妯娌俩一个说他财迷心窍,不挑女人挑财力,一个说他性子硬不讨喜,讨不着媳妇儿。她们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他还能省心?
龙二深吸口气,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能跟妇道人家一般见识。不对,是不能跟自己家里的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别人家的,该计较还是得计较一下的。
龙二正想再说道说道,教训一下凤舞。她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要端庄贤淑,别给龙家丢脸别把孩子教坏,可他还没开口,余嬷嬷先说话了。
“二爷,你看,大爷的小公子都能骑马了,三爷的小小姐也会喊爹了。”
龙二心里一颤,眼角瞧见凤舞在一旁偷笑,这下他的脸皮也要抽了,他赶紧应道:“是啊,是啊,这日子过得飞快。嬷嬷帮老三照顾娃娃,真是辛苦了。”他一边说一边瞪了凤舞一眼。
“不辛苦,不辛苦。”余嬷嬷说话的表情甚是诚恳。“二爷,这几日,老爷夫人在梦里寻我了。他们问我府里情况都如何啊?三个儿子都好吗?我把府里的事都与他们说了。老爷夫人对旁的都满意,但二爷一直不成家这桩事,却是让他们一直心里头着慌。”
龙二脸上强笑,这余嬷嬷真是越老越有主意了,他爹娘过世多年还能心里头着慌,这编的是哪一出?
可爹娘不在了,余嬷嬷虽是下人,实际却似娘亲一般的长辈,龙二再怎样也不好挑她老人家的刺,只得道:“嬷嬷,那你回头安慰一下我爹娘,大哥和老三都有娃了,龙家已然有后,我不着急,不着急。”
余嬷嬷抽抽鼻子,拿出帕子,眼泪说来就来。凤舞在一旁看着,甚是佩服,暗地里给她竖了大拇指。
余嬷嬷把凤舞的手拨到身后,捏了一捏,传递了一个“让我来”的意思,嘴里对龙二说着:“二爷啊,老奴知道,这么多年你撑着龙家,真是苦了你了。现在日子也好了,里里外外也平顺了,可你媳妇儿的影子都没半个,老奴无颜面对老爷夫人啊,哪里还敢跟他们说什么安慰。老奴这一把年纪,怕是也撑不得几年,届时如果在地下见着了老爷夫人,若然二爷尚未娶妻,你让老奴如何向他们交代?”
龙二清咳了两声,再咳两声:“嬷嬷,你也知道,撑个家不容易,尤其我们龙家,那外头多少人盯着看,等着揪把柄找软处,现如今是比爹娘刚过世的时候强,可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买卖盘子大,处处都得上心,大哥常年不在,官场上的那些关系我也得帮他打点着,还有老三那头……”
凤舞一听怎么扯上她家相公,忙道:“关我家龙三何事?”
余嬷嬷很有气势的一摆手,把话语权接了过来,相当严肃的问:“二爷,这些个,与你娶妻有何冲突?”
龙二一噎,心知余嬷嬷软的不成来硬的了,他小心斟酌,回道:“这个,我不是不娶妻,可这家里家外的……嬷嬷别恼,我是说,我得仔细寻个好的,不然窥我家产,谋我龙家之利,或是联着外人生了欺我龙家的心,那可怎么行?”
余嬷嬷没好气地回道:“二爷,你这心思,比我这老太婆还多虑了。咱先不评二爷自个儿的本事,只是你瞧大爷的夫人通理,三爷的夫人善武,这二夫人进了门,妯娌间互相照应管看着,她还能翻了天去?”
凤舞用力点头,看二伯吃瘪,心情真是好啊。
龙二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道:“嬷嬷对大嫂和弟妹,还真是有信心。”
“我对二爷也很有信心,若是真娶了妻成了家,那一定是夫纲威震,妻贤子孝的。”
“那是,那是。”龙二讪讪地应,他哪能说不是。
“既如此,那二爷就快把亲事定了吧。”
龙二微笑,接着微笑,就才说了:“终身大事,哪能说定就定的?这急不得,嬷嬷放心,我定仔细挑个好的。”
“你若有心挑便好。”余嬷嬷老当益壮,精神抖擞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动作飞快地闪了出去,不一会也不知从哪变出个大竹筒子搬了过来,里面装满了画轴。
龙二脸上的微笑差一点就没挂住,他听得余嬷嬷道:“这里头都是千挑万选的好姑娘,我都仔细看过了,论样貌,论人品,论年纪,论家境,都是不错的。二爷只管仔细再挑挑。相看上哪家了,我即刻安排求亲去。”她说完,又掏出一张纸,递到龙二的手里:“今年定是赶不及了,这些是明年里的好日子,嫁娶办喜事最是吉利,二爷你抓紧,选好了姑娘,拣个日子把婚事办了。该准备该打点的,我随时都能给安排好。”
龙二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他随口应了声好,又说想起书楼那还有几份紧急的卷宗要处理,然后飞快地落荒而逃。
余嬷嬷追在他的身后喊:“二爷,明日的赏梅茶会,二爷一定要来啊!”
凤舞看着龙二身子一僵,步子加快,不由得笑到脱力,心里想着,二伯每次脱身都用“忙”这个借口,真是太没意思了。她打赌,二伯明天一定也很忙。
第二天,龙二果然很忙。他说昨夜里接到属下来报,说邻城的生意出了点麻烦,得他亲自去处理,所以不能陪着众千金茶叙了。他特意打声招呼,算是给了余嬷嬷交代,然后上了马车,急急出城去了。
这事落在了凤舞的耳里,又是让她一阵大笑。她真是好奇,她家二伯这样的,最后到底会落到什么样的女子手里啊。
6心牵挂偏要逗弄
龙二在邻城一躲就躲了十天。
对付眼下这种状况,就象买卖谈判一样,该趁热打铁时趁热打铁,该拖延的就得拖延,什么人什么事都一样,拖得久了,那股热乎劲一过,韧劲没了,就好处置了。
所以龙二打着算盘,想着那几位千金闺秀们见不到他,缠不到人,日子久一点,心气一凉,就不会那么麻烦了。她们不那么缠得可怕,余嬷嬷就不会太受鼓舞,那他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他派了人打探,闻得近来几天大家似乎都安分了,于是龙二收拾行李,打道回府。
路上马车经过了那片竹林,龙二拨开车窗帘子往外看,竟远远看到那个竹亭里坐着个人。
龙二忙唤车夫驶慢一点。车夫牛侠得了令,拉了拉缰绳,马车从竹亭前缓缓驶过,龙二仔细一看,那亭里坐着的,正是居沐儿。
居沐儿一身浅青色的布衣,似乎是夹了棉的,有些厚实,脖子那竖着棉领子,裹得严严实实。看来她还真是体弱,虽然已是深秋,这两日天气确是忽然冷了些,但也不至于穿成这样。
龙二心里一哼,即便她再是个弱质女子,也不能可怜她。他没觉得自己这样跟一个姑娘计较有什么不对,要知道,除了家里人之间的别扭,他还真没在哪个不相干的女子手里这么吃瘪过。
居沐儿一个人静静坐在竹亭那,听到了马车声响,她似乎有些高兴,微侧了头认真听,然后露了微笑。她笑起来,整个人透着层光彩。
马车继续前行,龙二就这样看着居沐儿。他看到她深呼吸几口气,脸上露出开怀的表情来,似乎是闻到了什么极美的气息。龙二下意识的也跟着深呼吸几口,他只闻到了泥土和竹林的味道,并不觉得有多好闻。
马车渐行渐远,竹亭和居沐儿消失在眼前。
龙二放下了帘子,转身安坐车中,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该做什么呢?
马车行得快了,将到城门时,龙二忽然喊了一声“停车”。
车夫牛侠和随行骑马的李柯都吓了一跳。
龙二跳下车,跟他们道:“你们在这等着我,我一会回来。”
李柯刚要说话,龙二指着他:“你也在这等着。”李柯得了令,闭嘴立在原地。
于是龙二足尖一点,消失在牛侠和李柯面前。牛侠这时小心问李柯:“李爷,二爷是要去方便吗?”
李柯答:“不知道。”
但他心里痒得厉害啊,好想知道二爷去干嘛了。他觉得不是去方便,但究竟是去干嘛了?身为一个认真又正经的贴身护卫,他也有着一颗八卦的心,可是他不敢跟啊。
好奇心真是太伤人了!
龙二去干嘛了?
这个问题龙二在跃向竹亭的途中终于想明白了。他得把债讨回来!不能让那个女人好过,她露出这么安怡这么开心的表情,简直就是在他心口重重打了一拳。
他被一群招人烦的女人缠得喘不上气,又被家里的老人催婚,最后闹得有家归不得,这些都是为什么?是因为她!全是她害的!
他龙二可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他咳一声,下面多少商行的老板都得端了小心,他摆个脸色,就连京中权贵也得揣摸他的意思。现在不过是个瘦干干的盲眼女人,居然敢给他使绊子,暗地里动手脚,他失了颜面,狼狈出逃,他要是不教训她,晚上怎么能睡得好?
啊,他终于想明白了他睡不好的缘由了。
龙二很快悄无声息地到了竹亭。
四下无人,他站在亭外,静静看了居沐儿一会。居沐儿独自坐着,似乎还是挺开心。
龙二微眯眼,想着要怎么对付她才好?他可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象丁妍珊似的,找些地痞流氓对姑娘家动粗,他要做得无伤大雅,却让她欲哭无泪。
龙二的目光落在了居沐儿手边的竹杖上。那竹杖还是他上次见到的那一根。此刻她坐着,竹杖摆在一旁,并没有握在手里。虽然竹杖离她的手很近,但龙二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拿走。
他这么做了。
他偷偷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把竹杖偷走了。
居沐儿毫无知觉,仍旧呆呆的坐在那,傻傻地闻着龙二并不喜欢的泥土和竹林的味道,听着风吹着竹林沙沙的声响。她什么都看不见了,这些小小的声响和气味,是她还存在的证明,她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还能听,还能闻。
龙二完全理解不了一个瞎子的生活趣味,他在旁边站着等,等着看居沐儿发现竹杖不见时的表情,等着看她没有竹杖了怎么走路。
可那居沐儿一直不动,这让龙二险些没了耐心,他真想大喊一声:“姑娘,你的竹杖呢?”
可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让居沐儿知道是他偷拿了她的竹杖,他就想让她什么都猜不到,然后疑惑惶恐。
偶有路人经过,龙二便隐身林里,藏了踪迹,待无人了再出来盯着居沐儿看。
等了好半天,居沐儿终于坐够了,她探手摸向竹杖,准备回家。可这一摸,却是摸了个空。她侧了头有些不解,把手伸长了一些继续摸,什么都没摸到,把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摸遍了,还是什么都没有。
居沐儿的脸色变了,龙二笑了。
居沐儿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她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把整个亭子都找了一圈,确实是没有。她的动作慢腾腾的,举止小心,龙二想这应该是防止自己摔倒或是转晕了方向。
他看到她脸上的恐慌,觉得真是高兴。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请她吃什么饭,看她局促饿肚子不如看她没有竹杖担惊受怕来得舒心啊。
居沐儿这时候又坐了下来,她忽然说:“你出来吧。”
龙二一愣,差点下意识的走上前去,后一想不对,她不可能看到自己。
“我听到你了。”居沐儿这时脸上已经恢复了镇定:“你拿了我的竹杖,却未打算伤我,是何用意,不如出来一叙。我已经听到你了,没有再藏身的必要。”
她说的极自信肯定,龙二差一点就要信了。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惊讶,但他忽而一想,当初她就是这样把李柯骗了现身,自己还分析过她不可能能听到,如今这一交手,倒又差点着了她的道。
他不出去,绝不出去,看她能怎么办?
居沐儿坐了好一会,没有等到任何动静,她长长叹了口气,问:“藏着好玩吗?”
龙二觉得挺好玩的,比跟那些千金闺秀叙话来得有意思多了。
而且他不相信居沐儿能知道有人藏身在一旁,他知道她是狡猾的,他领教过。所以他确定此刻她不过是装模作样,实际却是无可奈何,所以他更开心了。
从来没有人能给了他龙二爷不好看还能全身而退的,人人皆知他龙二有仇必报绝不手软。原本按理说,对姑娘家他不该这么死咬着不放,但从来还没有姑娘家这么招惹过他,所以龙二觉得,这居沐儿比其他算计他的爷们更让他着恼。所以此刻看到她吃瘪,他打内心的感觉到喜悦。
居沐儿说完了这话,还是没等到动静,于是她站起来,冷冷说了一句:“那竹杖便送给你玩吧。”她说这话时,脸上显了怒气。
龙二在一旁看着,不由得一挑眉,哟,还有脾气呢。
居沐儿说完,扶着竹亭的栏杆,慢慢走出了亭子,然后一步一挪,往家去了。她没有回头,没有停步听四下的动静,她只是很认真的走着路。
龙二跟着她走了好一段,看她走得小心翼翼却还是被绊了几下,险些摔了,可是每次都没摔倒,这让他有些遗憾。后来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过来唤她,龙二听到她唤他“爹”,便知这人便是居胜。
居沐儿与居胜说弄丢了竹杖,便回来迟了。居胜大嗓门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下回他再给她做根新的。父女俩这便一同回了家。
龙二跟到这,看不到居沐儿的糗态了,也就奔回了马车。他这回出了口气,心里痛快,笑容也有了。这让牛侠和李柯很是惊奇。
回到了龙府,牛侠拉着李柯到一旁悄声问:“李爷,二爷方才去了那许久,回来时一扫阴霾,脸色也好多了,是不是得了便秘的毛病?”
李柯大窘,不答,扭身走了。
走了两步又转回头,拍拍牛侠的肩说道:“大牛,好奇心该压住的就得压住,你看看我,学着点。”
牛侠挠挠头,光看脸看不出李爷有压住好奇心啊,这是怎么个讲究?
李柯又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好奇心会闯祸的。”
牛侠又挠头,是吗?
龙二一回府就听得余嬷嬷说,他走的这几日,有几家药铺老板送了礼来,都是些大补药材。余嬷嬷打听了一下,是几家千金闺秀暗地里托付的,那几位甚是有心,看龙二日夜操劳,忙不完的生意,故送了礼来,以表关心。
龙二皱了眉,转头让人李柯去市井打听打听,不论传他些什么,都给报回来。
李柯心知这下再瞒不住,只好出去打听回来报了。说是现在坊间传言,说龙二爷嗜财如命小气记仇脾气不好,还有他鲜近女色,迟迟不婚的原因一是实喜男色,二是定有隐疾。
龙二听完脸扭了形,所以那些女子管不得他到底是不是好男色,只好从隐疾上下手,给他补补身子吗?
荒谬透顶!真是无知又没脑子的女人。
他会娶她们才怪!弄回家里来让她们天天惦记着按小道消息给他补身子,那他不得少活好几年?
可龙二没想到,这事还没完。过了几日,又有药铺老板送礼来,这次送的是通肚润肠的良药。
药一送到,龙二的脸就黑了。那脸色,可不真的象是张便秘的脸吗?
隐疾便算了,咒他拉不出屎是什么意思?
龙二爷怒了!
7闹不休空惹烦心
那一包包的药包得极是精美,可却是象针一样刺着龙二的眼睛。他真的憋了一肚子的火,想发作却不知冲哪发好。
黑着脸的龙二爷堵心堵了两日,觉得浑身不舒坦。
另一方面,龙二回来的这几日,不止送补药的来了,送钱银的也来了。想是大家琢磨好了翻修东大街的好处,开始向龙二爷示好,欲讨了这个美差。
龙二在这类事情上面头脑是极清楚的。哪家是什么利害关系,谁的钱银可以收,谁的好处不能拿,对谁家该扶一扶,对谁家该摆摆威,他都是算计好的。
按之前定好的主意,龙二拿了两家的意思,把修街筑檐的事分好了工,让那两家各得了好处,满意而归。
因为眼看着年关将近,东大街上各家铺子的生意都是极旺的,为不影响大家的买卖,龙二把修街的事定在了年后开春,并要求年前那两家把翻修的账目算明白,需要的材料,人力等各方面的准备也要开始着手,那两家当然也是认真应了。
安排好修街筑檐的事,龙二又想到了居沐儿。
他决定再去偷她一根竹杖,因为他认为,他被市坊传得如此难听,也是拜她所赐。
这般宵小行径不是什么体面事,这个龙二心里明白。去偷一个盲女的竹杖也并不光彩,所以他不打算让别人知道。
龙二没带随从护卫,自己骑了马,出了南城门,直奔竹林而去。到了竹亭,看到一对农家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