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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二哈哈笑,看居沐儿夸他夸得那般勉为其难,偏偏还要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真的有意思。
他继续逗她,伸出大掌握住她握着竹杖的手,问道:“我这么聪明,你想不想嫁我?”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透过居沐儿有些发凉的手背,让她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觉。她用力的回了一个字:“想!”
龙二的笑慢慢凝在了嘴角,因为他看出来她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她是真的想嫁给他,不是倾慕他的才貌,不是敬仰他的名声,不是看中他的地位……事实上,龙二压根不觉得以他俩这样的相识及相处过程,她有可能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情谊,更何况这情还得深刻到她要嫁给他。
所以重点不是她想嫁他,重点是她想嫁人。而他未婚,又正好与她有一件算是互有交集的事,她觉得可以用那个条件来交换。
龙二静下心来,他还握着她的手,她没有避开,任他握着。她的手凉凉的。这么怕冷,难怪穿得比别人厚。
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在自己的掌下慢慢暖和起来。
她的脸冲着他的方向,她的表情有些不安,惶然又充满期待。她的眼神清澈,可惜无甚神采,于龙二来说,那真是可怜巴巴的小模样。
他刹时间觉得心里软乎乎的,他早忘掉了自己教训过李柯不可被女人的可怜迷惑,可他自己现在就是迷惑下去了。
他知道她还有秘密,可他还是想遂了她的愿,娶她!
与其把这机会给别人,让自己不欢喜,不如就娶了吧。反正,多一双筷子吃饭而已。反正,她那么有趣,以后就能留在身边天天逗她玩。反正,就是要把她娶过来不能便宜了别人去。
“我娶你。”
龙二的这话一出,居沐儿的脸上顿时现出了惊喜,那表情,象是突然绽放出亮眼的光采来。
龙二又道:“你先跟你爹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下午晚些时候去寻你,我们一起去府衙,把案子的事好好与府尹大人商议商议。你没有看到凶手,口说无凭,必是得有真凭实据才能将真凶伏法。我们一起想办法,将吕掌柜救出来,如何?”
“好。”居沐儿应了,终于觉得松了口气。
龙二拉她起来,将她送到前堂屋。两个人一路无话,居沐儿心里放松了,顿时觉得困倦起来,眼迷瞪得开始一边走一边打瞌睡。
龙二拽了拽她头上包扎的布巾子,说道:“你还没问我婚期怎么定?”
“啊?”居沐儿有些吃惊:“婚期怎么定?”
“我只应承娶你,可未定婚期,你不怕我反悔?”
居沐儿揉揉眼睛嘟囔着:“只听人说二爷小气,未曾听说二爷言而无信的。我相信二爷。”
龙二这次是去拽她的竹杖:“我这会子也能算上是你未婚夫婿了,你怎能跟着外人一起编排我的不是?”
未婚夫婿这个词一下刺到了居沐儿,她醒过来,认真应对:“我明明是夸二爷重诺守信,哪有说到二爷的不好?”
“那你说的,听人说二爷小气是什么意思?”
“就是别人说的,不是我说的。”
“别人说的你也不该听。”
居沐儿心里唉气,顺着毛给龙二捊脾气:“二爷说的是呢,下回我不听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绊嘴说了些不相关的话到了前堂屋,居胜在那早就等得不耐烦,早饭都吃了三轮了,撑得肚子饱饱的。见得居沐儿来了,赶紧快步迎上前去。“怎么摸个琴要这么久?”
“二爷还请我吃了早饭。”
“哦,哦。”居老爹顿时对龙二生了些好感。一大清早来打扰,他不但不生气,还给管早饭,真是比外界传言的好太多了。
居老爹冲龙二道过谢,带着女儿走了。
等居家父女的马车再看不到,龙二溜溜跶跶的往寝院走,他决定小睡片刻,待午饭前再使人去府衙那投拜贴,下午去拜会邱若明。
他躺到了床上,把所有的事过了一遍。忽然想起来,那什么婚事,好多事情都没有谈明白啊。嫁妆、聘礼、三书六礼要花的钱银,媒婆子要花的钱银,礼物、宴客、采买各项等等……
他居然什么都没算就答应娶她了,这真是太不象他的作事风格了。他还是得快些算明白,不能吃亏了,这些钱得想法挣回来才是。
龙二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张罗各项事。先是招来了李柯让他报探子那边都有些什么进展,而后又遣了一个管事的盯好各茶庄的营生,吕掌柜不在,茶庄生意却是不能乱。然后他派了人府衙投拜贴,又找了人去打听最近居沐儿那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待吃过了午饭,他又批了会公文看了会卷宗,这才让准备马车,他要去居家酒铺接居沐儿。
结果到了那,与居老爹说明了来意,却发现居沐儿没起床。居老爹一脸心疼的唠叨:“我这闺女自两年前盲了眼之后,身子就一直很不好,昨晚挨了惊吓,又受了伤,撑着一晚上没睡。早晨的时候一回来就躺下了,到现在都不醒,叫她起床吃饭她也不愿吃,只是睡。这药我还给她热着呢。”
龙二点点头,让居老爹帮忙再去看看。居老爹心不甘情不愿,但女儿回来的路上也交代了二爷下午会来接她,让他一定要叫她起来,他也不好违了女儿的意。
龙二等了好一会,才见居老爹将居沐儿领了出来。她睡了一觉,反而病容更深了,龙二皱了眉去摸她的额:“你怎么这么热?回来后吃过药了吗?”
“吃了。”居沐儿有气无力。居老爹忙去把温在炭炉上的药端过来:“中午那顿还没吃的。”
居沐儿接了碗,皱着眉头,跟上刑似的“咕咕”喝了,那一脸苦相,看得龙二直皱眉。
居沐儿喝了药,有气无力的冲着居老爹的方向说:“二爷,我们走吧。”
龙二气不打一处来,这冲谁喊二爷呢,他伸手把居沐儿的脸扳过来:“我在这边。”
“哦,二爷我们走吧。”居沐儿愣愣的再说一遍,这病得,往日的精明劲一点都没有了。
都成这样了还走,走什么走!
龙二心里老大不高兴。他原想说改天再来接她,可一想不行,这居老爹看着就是个不会照顾人的,哪有任病人闷头睡不轰起来吃药进食的。
龙二决定这居沐儿以后归他管了。他把她拉起来,说道:“走吧,我先带你看大夫去,吃了饭再休息会。府尹那先不去了。”
居老爹傻乎乎在后面跟着,眼见着龙二把居沐儿抱上了马车,车夫“驾”了一声,马车缓缓驶了起来,居老爹似才反应过来。他追在后头大声喊:“二爷,沐儿看过大夫了,药都抓好了。”
可是没人理他,马车也没停,径自走了。
居老爹挠挠头,也不知人家听到没有。他又想,既是不去府尹大人那了,那干嘛还要把女儿接走啊?
而且,为什么龙二爷跟女儿,好象还挺亲近的样子啊?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他这当爹的不知道的?
14议案情扯闲逗趣
龙二有一个毛病,就是如果不是他的,他就觉得跟他没关系,才不管死活。可是如果是他的,不论是人还是物件还是财产,他都会觉得是他的责任,什么都该是归他管的。
所以,居沐儿姑娘昨天于他还是个外人,今天他说了“我娶你”之后,他就横竖左右地看着她顺眼了。非但是顺眼了,他还觉得他管着她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他嫌她爬马车麻烦,就顺手把她抱了上来。可她上来后就自己找座子,摸到了,靠着车壁一坐,连句温柔舒心的话也没跟他说。
龙二有些不乐意了,内心强烈谴责着这个没心肝的盲女。可他心里活动的再热烈,居沐儿不痛不痒没察觉,她靠着车壁又觉得困得厉害,闭上眼想睡了。
龙二忍着气,直挺挺坐在她身边。坐了半天看人家连动都没动一下,反而是呼吸平缓起来,好象真要睡过去了。这让龙二心里更是堵。
马车咔嗒咔嗒地往前驶着,车子里略微有些晃动。居沐儿的脑袋靠在车壁上,随着马车的行驶一下一下轻轻磕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响声。
居沐儿似不自知,一边磕着脑袋一边还呼呼睡,倒是龙二被那轻得不能再轻的声响扰得心烦。他转头瞪那居沐儿的脑袋,那上面还包扎着布巾子,伤还没好呢,现在这么乱磕,这女人居然也不嫌疼,还睡!
龙二没好气的伸出手掌,挡在她的脑袋后面,厚实温暖的大手掌显然比硬梆梆的车壁舒服。居沐儿嘀咕了一声,靠在他的手掌里蹭了蹭,睡踏实了。
这下车里头确是再没声响,居沐儿的脑袋也不晃了。可是龙二自己的手掌却是被侵占了。
龙二瞪着那个闭眼安然的女人,觉得自己真是傻,举着手掌象个二傻子似的,又没人念他的好。他应该不管她的,让她就这么磕着好了。
可最后,这个傻二爷就这样一路举着手掌到了家。
马车由侧门进了龙府,龙二自己先下了车,小声遣了人去请个好大夫,又让丫环去布置间客房安顿居沐儿。然后他回到车上,打算把居沐儿摇醒。
“我醒着呢。”他刚推她,居沐儿便迷迷瞪瞪地说。
“醒着怎么不动?”龙二咬牙,亏得他刚才在车外还压低了声音吩咐下人,生怕吵醒她,又磨蹭了一会才上来叫她,结果这丫头早醒了。
居沐儿揉眼睛迷糊道:“反正没人叫,那就是说还不用动,既是不用动,那就再眯一会。”
龙二瞪她,瞪完了想起她看不见,于是告诉她:“我瞪你了。”
“哦,知道了。”
“……”
龙二无语,忍不住继续瞪她。居沐儿坐了一会见他没动静,就问:“你又在瞪我了吗?”
“对。”这个字是咬着牙说的。
居沐儿皱着眉头,头晕得厉害,好想继续睡。她问:“那我们是下车,还是继续再瞪一会?要是想再瞪一会,那我再眯一会好了。”
“下车!”龙二拦腰把她抱起,跳下车重重把她往地下一放。这女人,一犯迷糊就得把菩萨都气死。
睡睡睡,就知道睡。
一出了车外,四周骤冷,居沐儿打了个冷颤,清醒了。她握紧了竹杖,缩了缩肩,问:“二爷,我们如今身在何处?”
龙二气还没缓过来,眼见这居沐儿完全清醒后变了个人,说话语气真是端庄又有礼了,他心里“哼”一声,变得真快。
看她皱了眉头,龙二遂握着她的手肘带她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答:“在龙府。”
怎么到龙府了?居沐儿没明白。但龙二走得快,她顾不上问这些,只赶紧道:“二爷,走慢一些,我跟不上。”
“你跟得上,不必记路了,用不着逃跑。我请了大夫给你瞧病,你再休息休息,好好再睡一觉。我去府衙那看看吕掌柜,再拜会下府尹大人,待回来把情况与你说。你休息好了,有了精神,我再带你去府衙。”
居沐儿听了,心头一暖,这个龙二爷,心肠确是好的。她没有反驳,只依了龙二的意思,跟着他到了厢房暂歇。
很快大夫到了,把了脉问了病情,居沐儿一边打瞌睡一边答,严重走神的状况惹得龙二想握着她的肩使劲摇,大声喊:醒醒!醒醒!
可他没有这么做,他当然不能这么做,他虽然生气,但他还没有被气疯。
于是他咬着牙在一旁盯着这傻姑娘瞧病,结果却把那大夫吓着,以为自己哪里诊得不好。想多把会脉表现得认真,又怕二爷觉得他不专业,想表现得医术高深很快看完,又怕二爷觉得他不仔细。
总之这病瞧得,一个犯困没精神,一个生气黑着脸,还有一个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最后终于是看完了,大夫重新开了药方子,又把居沐儿头上裹着药的布巾子拆了,仔细看了伤口,重新上药。
这一弄脑袋,居沐儿痛得清醒了,她问大夫这伤得过多久才能碰水,大夫答怎么都得十天,居沐儿一下垮了脸。
待大夫走了,居沐儿与龙二道:“二爷,这案子一事等不得,我们还是得速办,早日将它了结的好。我现在就与你去府衙吧。”
龙二回道:“你先吃饭喝药睡觉,把烧退了。我自己去府衙把事情安顿好,待你恢复些了,便领你去。”
“不,不,我还是这会就跟你去吧。”
龙二皱起眉头:“方才不是还困得傻傻的,这会怎么又急了?”
“你没听大夫说嘛?”
“说什么了?”龙二没想起大夫有说什么涉及案子的事。
“他说我的头十天不能碰水。”
龙二的眉头更紧了:“然后呢?”
“就是说,我的头在这十天里,臭哄哄的药抹来抹去,还不能洗。这攒起来,得有多臭?”她皱皱鼻子:“趁着还不能把尹府大人熏倒之前,我们还是速去吧。我把我能做的都尽早办了,然后就可以躲家里只臭自己了。”
“……”龙二无语,他觉得她肯定还在犯困,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不理她,只吩咐了旁边候着的丫环要好好照顾居姑娘,伺候好了吃饭喂药,盯着她睡一会。
他一边说居沐儿在一旁直撇嘴,她发臭的事也是很严重的事好不好?
龙二瞥她一眼,“哼”了一声便出去了。
他就知道,女人真的是麻烦。不管眼睛看得见的,还是眼睛看不见的。
龙二刚走到门口,居沐儿就唤他:“二爷,等等。”
“你现在不许去。”龙二这次老实不客气的截了她的话。
“我既是不能去,那还是先告诉你些事。”居沐儿皱着脸也不太乐意,但她还是冲着龙二的方向招招手。“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龙二想想这样也好,他带着些有用的消息过去,也好安排布置。
他遣了丫环到门口候着,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打算听听居沐儿说什么。
结果刚摆下椅子,居沐儿却又说:“二爷不要离我太近。”
龙二没好气:“因为你臭?”
居沐儿点头,龙二瞪眼:“我不会被你熏倒的。”
“还是会臭。”居沐儿挥挥手:“远一点好,远一点好。”
龙二把椅子搬远一点放下了,居沐儿听到声音,满意的点点头。她却不知龙二没坐那椅子,而是坐到了床边上。
居沐儿开始对着椅子的方向说了:“二爷,我的眼睛,看不到人与物,但是可以看到一点点微弱的光。就比如说,如果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屋里点上根蜡烛,我可以看到那一点点光,或者不该说看见,就是能感觉到那一个点比别的地方稍亮些。但是若是在稍亮的地方点灯,我就判断不出来了。”
她顿了顿,挪了挪自己靠在床头的位置,很认真的对着那把椅子道:“二爷,昨日夜里,我走在客栈二楼廊道时,就没有感觉到一点光。朱老板的房门打开,我看过去,也没有看到光,所以,他屋里该是没有点灯,那就是说,他是睡着的。在他睡着的时候,那个凶手闯进了他的屋内。那人若不是进错屋杀错人,就一定是尾随了朱老板,知道他住在哪间房。他还预先弄灭了廊上的灯笼,掩人耳目。”
居沐儿说到这,停了一停,龙二听得这番话,不禁道:“你说得对。”
他一说话,居沐儿猛地转头,从椅子方向转向了龙二,她有些恼了:“你又戏弄我!”
“没有。”龙二不承认。
他才不会告诉她,她认真的对着一张空椅子说话是件多么好笑的事。
15究细处盲女揭案
居沐儿瞪着龙二的方向生气。想想刚才自己这么认真,真是傻气。她撇撇嘴,不想说话了。
龙二赶紧引了话题哄她:“你说得是有几分道理,不过还是漏了一样,若是他们之前在屋里有过缠斗,把灯吹灭了,开门时你也一样看不到光。”
居沐儿愣了一愣,想想他说得是,便点点头。
龙二看她注意力又转回案子上了,不由得笑笑,又说:“但你猜得其实也没错,因为那朱老板的尸首是只穿着中衣,想来确是睡了。若是有人来访,他该会穿好衣裳见人才对。所以你的推测该是没错,有人在他睡着时闯入。”
居沐儿侧了头认真想了想,又道:“凶手身上穿的是布衣,我没有摸到他的脸,这么冷的天,他身上的衣裳不厚,身体壮实。他当时捂了我的嘴,将我往屋里拖,我的头顶顶到他的下巴,他应该比我高大半个头左右,我用竹杖戳他的肚子,他有痛叫声,也许肚子那会留下淤青,我摸到了他的手,他手背不平滑,似乎是有些细小的疤。另外,他把我甩到地上的时候,我有抓到他的手腕,那里也许会留下些伤痕。”
龙二细细听完这话,脑子里把堂上的人全都过了一遍,说道:“幸好你没在堂上说这些。”
居沐儿点头:“我知道,口说无凭。若是真凶不在堂上,但若有其帮凶在或是其他相关人走漏了风声,那非但不能帮吕掌柜洗冤,还会让真凶得到所有消息,他若有防备,我们就不好找他了。”
“可你对府尹大人说了,你可能会有重要线索,一时却是想不起来。若真有人把话传到凶手耳里,怕是你会有凶险。”
“可我若是不说,万一府尹大人就此定了吕掌柜的罪,那可如何是好?”
“人命大案,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定罪的。”
居沐儿撇撇嘴:“我又不是当差的,哪里知道随不随便,当初师先生不也被砍了头嘛。”
龙二一愣,什么师先生被砍头?
居沐儿却又是迅速接下去说了:“再者说,我当时也想好了,待出了衙门,便来寻你来……”她说到这,脸上一热,赶紧转了话题:“在衙堂上,那个朱老板的夫人捶打我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有股油腻腻的味道,象是香油之类的,凶手的身上,也有这样的气味。”
龙二沉思,油腻腻的香油气味?他想起朱富住在平阳街,那条街上确是有家香油铺子。
居沐儿道:“我知道的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府尹大人若是不信我的话,可让他重新安排现场试我。”
龙二想了想:“你与那凶手接触,可还说了些什么?”
“我就是求他饶命,我说我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到,让他别杀我。他把我甩到了地上,挨近了看我,近到我能感觉到他呼吸的气息,我想他是在确认我究竟是不是瞎的。再然后,就是我头上被击了一下,晕过去了。”
龙二道:“他欲陷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