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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尚锦垂首,听到大萨满苍老的话语:“顾阏氏,请相信方归云轲华之心,从多年前许下诺言开始就从未改变。”
顾尚锦眨眨眼,用着生涩的苍蒙话回答:“谢谢!”只此一句,再也不多言。
青蓝的夜空下,银河中的群星在默默的闪耀,注视着世间所有分分合合的情人们。五彩的哈达将两人紧紧的圈在了一起,他们微笑着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喝着马奶,吃着烤肉,然后被少男少女们拉入舞圈内,跳起了草原人的舞蹈。
“在苍蒙,拒绝他们的热情,就等于是打他们的耳光。”
“哪怕我不愿意喝那浓稠的马奶,不愿意吃那腥糙的牛肉,不会跳那怪模怪样的舞蹈,我也必须逼着自己去做!只是为了让你们心里好受些?”少时的顾尚锦双手叉腰,“轲华,我告诉你。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逼我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嗯,哪怕我答应带你去放牧?”
“放牧谁都可以带我去!再说了,牧羊而已,有什么难的。”
“我还可以带你去岐崀山泡热汤。听闻在岐崀山的深山处有雪莲,我们一起去摘了送给你的姆妈做聘礼。”
“雪莲我家也有。”
“那我们可以去打猎!去猎最凶猛的狼,抓捕最机灵的小白狐给你做帽子,这样冬日再冷你都不怕了。”
“小白狐杀了做什么,不如养着。”
“它们身上有股子腥…臊…味,你不会喜欢的。平日里我练武后身上的汗味重了点都要被你踹……”
“我就要白狐!”
“可我只给我新娘抓狐狸。”
“嘁,不稀罕你抓。本姑娘武艺高强,抓一只狐狸算什么,我可以抓一窝。你去找一个愿意喝马奶,吃肥肉,跳大神的姑娘做你媳妇去吧!”
方归云轲华只记得他们苍蒙娶新娘的风俗,哪里知晓在大雁朝的新婚女子只需要安静的端坐在新房内,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新郎的到来。
顾尚锦一点都不指望他会明白少女心底那份最初的憧憬和期待。她只是看着满床榻的桂圆花生,淡淡的拂了拂手:“把这些都撤下去。”
“公主……”
“撤了吧!”顾尚锦疲惫的离开那片艳红,太刺目了,刺目得与身上这袭草原长袍格格不入。这笨重的宝石玛瑙发冠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口中黏糊着一股腥味,胃里那单调的肉味更是让她觉得以后的日子会更加痛苦起来。
“你们是不是把熏香也换了?”
青霜刚把她换下来的长袍挂好,闻言特意去炉子边嗅了嗅,摇头道:“还是王府特制的木樨香,没有换。”
顾尚锦坐在浴桶里抽动着鼻翼:“有陌生的气味,去找找,看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一旁燕支一惊,立即跑到了顾尚锦的身边,紧张兮兮地道:“他们苍蒙不会特意挑在新婚之夜毁约吧?”
青霜等她一眼:“ 别胡说,你保护公主,我派人仔细检查一下帐篷。”
不多时,就听到‘吱吱’的叫唤声,青霜抱着一团白色的东西走了进来:“还是公主耳朵灵敏,我们在角落里一个笼子里发现了这个。”她摸着小东西的颈脖,抽出里面一块银牌,“这是苍蒙字……”
“锦绣!如果抓到小狐狸我们就叫它‘锦绣’。”少年的话突兀的回荡在耳边。
“我昨夜亲手抓到的,特意嘱咐不许人伤了它,看看喜欢不喜欢。”轲华掀开帘子,绕过两处屏风才看到躲在帷幔之内的顾尚锦。
赤…裸…的肩膀隐在水雾中,那黑长的缎发一如从前,只是靠得近了,沉在水下的腻白胸膛才让他警觉,自己心底深处的女子已经真正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不要哭诉一下下一章的肉该怎么写,怎么贴才不会被锁被黄牌?QAQ
☆、第七章
顾尚锦伸长了脖子瞧了瞧青霜手中那一团白色。小东西显然受到了惊吓,小小的脑袋埋在尾巴里瑟瑟发抖。顾尚锦忍了又忍,终于伸手戳了戳它的背部,小狐狸闷着吱吱的叫,扭着小屁股缩得更紧了。
轲华直接提着它的后颈送到她的面前:“不抱一下?”
顾尚锦皱着鼻翼,故意扭头道:“一股子狐臭味,你想熏死我吗?”
轲华把小狐狸往下放了放,那小尾巴尖眼看着就要落到浴桶里,吓得小东西前爪抱着后爪,恨不得把尾巴也抱上来,眼睛水润润的随时会哭的模样。
他笑说:“那不正好,你顺道也给它搓洗一番,晚上就可以抱着睡了。”
小狐狸挣扎着摇晃脑袋,‘吱’了一声。
顾尚锦戳它埋藏在四肢后面的肥肚皮:“在炎热的夏日里,你让我抱着一堆厚实的毛皮睡觉?”
小狐狸划拉着爪子:“吱吱。”
“草原上的阳光有多毒辣,月色就有多寒冷。抱着它,总比你抱着一柄冰凉的剑要舒服些。”
顾尚锦似笑非笑的剔了他一眼,随意的撩拨了两下水珠:“也是。苍蒙大君的宫帐虽然比不上大雁朝后宫的三宫六院,可到底不止我一个人。皇帝要雨露均沾,大君也要为了苍蒙的正统而‘辛苦劳作’,别说是以后让我抱着剑安睡,就算是日日夜夜拥着‘大雁朝和亲公主’的空名分,我也得睡得心安理得感激涕零。”
轲华皱着眉:“我听不懂你们大雁的官话。”
顾尚锦鄙视他:“野蛮人。”
轲华哼了哼,突地将小狐狸往浴桶里面一抛,‘吱吱吱’的狐狸抗议和侍女们的尖叫声连成一片,顾尚锦瞪大着眼,湿漉漉的双臂猛地往他的胸口打去,轲华闷笑,抛下了狐狸,十指虚抓,居然冲向了水面下她那若隐若现的胸口。
浴桶再大腾挪也有限,顾尚锦勉力应对几招,在轲华的泰山压顶之下不得不借助水的泼力,光…溜…溜着身子朝着衣裳扑去。轲华早就有了防备,抬腿踢向她的腰肢大穴,顾尚锦情急之下大喝:“方归云,你居然敢趁人之危!”
轲华听而不闻,一双黑眸如正盯上了猎物的狼,放肆且志在必得地看着今夜的猎物狼狈逃窜。两人在宫帐内你躲我追,相比顾尚锦的狼狈不堪,轲华却是行动有数游刃有余,就连青霜燕支等人横擦一杠想要阻拦都被轲华轻易的打飞。
顾尚锦几次三番都差点摸到了衣裳的边角,都被轲华无礼至极的阻拦,心里又气又羞,脑子一热,干脆不要衣裳了,随手卷了一处纱缎,驴打滚似的将自己滚了一圈,抖着手指骂他:“你这个无耻之徒!”
轲华从齿缝里面冒出一声嘲笑:“新婚之夜还穿什么衣裳,脱起来太麻烦了。”随手摘了帽子丢弃在一边。两人都开始‘打情骂俏’了,青霜等人自然不敢留,纷纷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刚刚走出宫帐,就发现十来丈的不远处呈圆形的站立了一群苍蒙武士,将整个帐篷都守卫了起来。更远处,几个人正堵在一处说着什么。
燕支推了推青霜,附耳悄声问:“那边的妇人好眼熟。”青霜伸长脖子看了看,拉着燕支刻意隐藏了声息走入更浓重的阴影中,顺着夜风果然听到 ‘帕琏’‘风寒’几个字,还待再靠近些,那头已经有人发现了她们,握紧了大刀,用苍蒙话吼着:“谁!”
青霜一愣,瞬间拉着燕支从阴影中走出来:“妹妹,快去将公主的赏赐拿来些,慰劳一下值夜的将士们,今夜可真是要辛苦他们了。”
为首的武士见着她们的大雁服饰,试探着问:“听得懂苍蒙话吗?”
青霜歪了歪头,用大雁话反问:“小将军有何贵干?”
“听得懂?”
“?”
那头,安夫人焦急的喊着:“赤那,你还磨蹭什么?如果帕琏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大君一定会扒了你们的皮!”
青霜依然眨着疑惑的眼,瞄向他的身后:“那位夫人在说什么?”
赤那回头看了看安夫人,不轻不重的回答:“帕琏病重自然应该由他的伴当来通报。安夫人,你并不是帕琏的姆妈,欺瞒大君的罪可大可小,你也要担心你的皮。”
安夫人暴跳如雷,再一次被其他武士给推开了身子。
正巧燕支捧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出来,由青霜亲手奉送到了赤那手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青霜笑着打开盒盖,挑出里面一个果脯含着吃了,赤那这才恍然大悟,抓了一把丢在了口中。
青霜闷笑,弓了弓身子,在一群武士的注目中与燕支退到了门口。
宫帐内,顾尚锦正被轲华狠狠的抛在了床榻上。
相比苍蒙贵族用毛皮层层叠叠堆积成的‘床’,顾尚锦的床榻是从大雁千里迢迢运送过来的‘嫁妆’之一。棉絮做底,丝绸铺面,床幔锦绣繁华,凤鸟齐飞,在一整片白羊毛地毯的帐篷里显得贵重而艳丽。
她的身子刚一滚上去,轲华就压了上来,哑声道:“尚锦,你逃不掉的。”
顾尚锦倏地一笑:“大君,你错了!本公主从来没有想过要逃,也不屑于逃跑!”她微微屈起一条腿,靠在男人的身侧,“要知道,大君征服了苍蒙,而我征服你,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轲华哈哈大笑,大掌覆盖在她那条不老实的腿上:“我喜欢你的野心勃勃。”
“可我,”顾尚锦笑颜如花,另一条被他压在中间的腿猛地屈起,“不喜欢你的粗鲁无礼!”
轲华闷哼一声,“顾——尚——锦!”继而双目爆红,以快如闪电之势抓住了她的脚踝,五指狰狞,叱啦的撕掉了那缠缠绕绕的纱缎:“你想要杀了我吗?”
“对,在很久以前我就杀过你,你忘记了!”
轲华剧烈的喘息着,双腿之间的剧痛,胸膛里那爆裂开的苦闷,心头的愤怒都在一瞬间被她激发了出来。他手下用力,只听到咔嚓的两声脆响,顾尚锦的踝骨已经错位。偏生,她哼都不哼一声,手臂微动,只看到一道银光从眼前闪过,轲华头一偏,下颌靠近颈脖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他怒极反笑,再一动手,直接将她的肩胛骨也卸开了,拿着那小小的银刀在她眼前比划着。
顾尚锦没有一点惧怕的影子:“怎么,现在是大君想要杀了我?”
轲华咬紧牙关,半响,才道:“我怎么会以为你会心甘情愿的嫁给我!我怎么忘记了你那睚眦必报十年不晚的性子!我以为……”
以为她不管嘴上有多嫌弃他,可心底只会将他放得最重,包容他的呆傻,无视他的身份,并放心的将她的一切都交到他的手中,哪怕是她的性命。
他以为……他的以为已经随着几年前她狼狈离去的背影一起,被漫天漫地的尘土掩盖,被烈风吹散了。
“我千方百计的把你从大雁娶了来,不是为了杀你。”
“我知道。”顾尚锦说,“你只不过是想要再一次借助我大雁的兵力,替你开阔疆土而已。”
“不是!”
顾尚锦冷笑。她的嘲讽,她的冷静,她的无所畏惧明明白白的对他表示:我不相信!没有人会相信!
轲华几乎不想再看她的这一张脸,这一张蔑视他如野狗的脸,这让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怎么会错?如果错了,那他手下的武士,他脚下的珠宝,他座下的权势都从哪里来?
轲华闭了闭眼,直接撕开了她身上最后一片纱缎,将她翻过身子,毫无预警的将自己的利器埋入了她的体内。
撕裂的疼痛来得太突然,顾尚锦低着头,如缎的黑发像幕布一般铺在床榻上。红的底,黑的发,交织在一处反而成了融血的褐色。她想要握紧手指,却发现整个手都无力的垂在了身侧;她想要踢打,颤抖的小腿之下是毫无反应的脚踝。
轲华如一头疯狂的狼,毫无章法毫无思想的侵占着身下的女子,把她的忍耐自欺欺人的当作温顺,把她的颤抖当作了羞涩的喜悦,他伸手去触摸她的脸颊,没有泪,那么她也是自愿的,是想要真真正正成为他的阏氏,成为他的女人。
顾尚锦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下半身的痛已经麻木,她好几次都以为胸口的跳动也已经停止,就好像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一样,恨不得在那一刻死去。可是她的骄傲不容许她轻易舍弃自己,她的自尊不容许别人肆意践踏,她的忍耐在少时就被无情的战争给锻炼。
她,睁着眼到天亮。
轲华给她接上骨头的时候,意外的看到她那毫无睡意的眼。
漆黑一片,如同岐崀山深处最大的镜湖,黑不见底。
她很平静的与他对视:“再说一遍,方归云轲华,我顾尚锦恨你!”
轲华从她身上起来,摸出床榻上一条布满血块的方巾,胡乱的塞入衣襟里:“我知道。不过,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你要恨就恨吧!”
他走出红绡帐,离开伤痕累累的女子,越走越远,就像多年前,她决然离开的背影一样,不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前天我的爪子被开水烫了QAQ,抹了厚厚的牙膏消炎后还是刺痛,只好一个字一个字的一指禅敲字T________T
有木有人安慰下我这可怜的娃?
PS:评论中不要出现肉字眼,大家懂的
PS2:谢谢在在燕心大美女丢的地雷^3^
☆、第八章
郯其大草原上难得的阴天,云层低低的压在头顶上,灰蒙蒙的一片。
四大贵族之一的郭家的老族长郭科尔正端坐在轲华的西列,魁梧的身体霸占了整个案几,脑袋却相当的小,从远处看去,人们只能看到那常年喝酒的酒糟鼻又大又红。
“大君,叛贼阿不尔斯已经有了确切的消息。那个狗崽子居然逃到了九华,听说九华部的大君热烈的招待了他。怪不得这次大君大婚他们没有派人来祝贺,连贺礼都没有,原来早就做好了要为阿不尔斯出头的准备。”
“他们不是为了阿不尔斯出头。”轲华指着桌面上诺大的一张草原地图,指着一处圈地,“这里是郯其大草原上最肥沃的一块土地,现在九华占了七分,我们苍蒙占了三分。”
郭科尔冷哼:“难道他们九华想要独吞整个大草原不成!原本我们苍蒙还占了四分,如果不是阿不尔斯那个蠢货,为了大君之位居然联合外部,把我们的土地‘贱卖’给了九华那群老狐狸,我们苍蒙也不至于落到要向大雁求和的地步!”
轲华沉着头不吱声。
郭科尔起身道:“大君,为了我们苍蒙的繁荣,我们必须夺回自己的土地。”
轲华靠在椅背上,问他:“你有什么计划?”
郭科尔把拳头挥得虎虎生风:“要什么计划!大君只需要把你的虎狼骑借给我,我就能够为大君报仇雪恨,把阿不尔斯的狗头砍下来。”
“虎狼骑?”
“对!我只要一千骑兵。”
“虎狼骑统共只有三千。”
“那五百!”
轲华沉凝了一会,叹道:“阿不尔斯是我的兄弟。”
郭科尔相当恼怒地吼着:“如果不是他,你早就是我们苍蒙名正言顺的大君!我们苍蒙的武士们也不会为了他的野心而自相残杀丢了性命。”他站起身,慎重的叮嘱:“大君,妇人之仁要不得!”
轲华盯着这个大汉,似笑非笑地道:“郭科尔,你认为我很仁慈?”
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知为何,居然让郭科尔打了个寒颤。
对,他们苍蒙的人已经习惯了这位新大君的‘平和’,差点忘记他重回苍蒙的那一日带来的腥风血雨。苍蒙的武士们再如何残酷,也不会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疯父亲的侧阏氏,追杀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轲华是岐崀山上最凶狠的狼王,他凶残、冷酷、无情,嗜血热爱杀戮。
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要成为大草原上的霸主!他怎么会仁慈?!
“父亲,父亲!”郭莺摇着他,郭科尔这才如酒醒了一般跳了起来,喃喃地对着女儿道,“安心吧,大君根本没有被大雁那只狐媚子迷惑。大君是狼,等到了寒冷缺食的冬天,不用你劝,他就会主动的咬死那只狐狸,给我们苍蒙的子民充饥。”
郭莺闻言,笑意盈盈地道:“父亲你消息太慢了。大君已经很多日没有去过大雁公主的帐篷了,除了新婚,他们两人连面都没有见过。”
郭科尔打量了一下女儿的身段,点头道:“果然大君还是喜欢我们大草原上最美丽的羽衣甘蓝,大雁那种娇花,太柔嫩了,稍微用点力就折断了性命。”
“可我还是担心……”
郭科尔灌了一口酒,打断她的话:“不用担心,只要你替大君生下世子,你就会是苍蒙最尊贵的女人。”
“你们只需要保护她,不许任何人踏入她的帐篷一步。”另一头,轲华吩咐着赤那,想了想,又补充道:“侧阏氏也不许进。”
“是。”
轲华疲惫的揉了揉鼻梁,半响才问:“阏氏还是不肯服用大合萨送过去的药材?”
“阏氏的女奴收倒是收了,不过我隔着帘子偷偷瞧过,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放在了一旁。他们熬药的罐子不许人靠近,不过闻着那气味的确不是我们苍蒙的草药。”
“几日了?”
“有七日了。”赤那回答,迟疑了一会,犹豫地问,“大君,她们大雁的女人是不是……都相当的脆弱?”赤那比划了一下,“我看她们的骨头都相当的细小,跟马鞭差不多粗,不会碰一下骨头就断了吧?”
轲华疑惑:“怎么可能,那是人的骨头。”
“可是,大君你……”
轲华恍然大悟,点头道:“对!她们相当的弱小,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