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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何事?”冷唯回抱了一下拳道。
“方才有个兄弟不小心失足从山崖上掉了下来,可崖低却不见半点踪迹。”炫白直言道。
“不见半点踪迹?”冷唯与公仪瑾瑜同时愣住。
“嗯。我也正为这事奇怪呢。”炫白点点头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即便是山崖再高,掉下来粉身碎骨也得有残骸才是,可却半点痕迹也不见……小娘,你去哪儿?”
炫白的话还没说完,便见公仪瑾瑜疯了一般跑开。
一个闪身,炫白拉住公仪瑾瑜的胳膊:“你疯了?这是作甚?”
“肯定有问题。”公仪瑾瑜神情激动地看着炫白:“放开我,我要上崖去。”从山崖上掉下来,却不在山崖下……
在山崖下找了庄主这么长时间都毫无所获,那庄主是不是也没有掉到这里?
所以,问题定然出现在崖顶到崖低这一路上!
“你上崖去作甚?”炫白皱眉。
“自然是从崖上往下跳。”冷唯瞥了公仪瑾瑜一眼道。
这个少年,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你疯了!”炫白怒斥。
跳崖?
这山崖少说也有三百余丈(约一千多米),从崖上跳下来是要找死么?!
“我没疯。”公仪瑾瑜大力挣开炫白的钳制:“只有亲自从崖上跳下来,才能知晓其中到底有什么玄奥。”这么久没找到庄主,他都快崩溃了!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丝线索,他怎能放过?
“要知晓玄奥也要你有命活着才行!”炫白双手死命握住公仪瑾瑜的双肩:“你敢确定你跳下来一定能活着探求出其中的玄奥?!”
疯子!
十足的疯子!
以前就知道公仪小娘是个疯子,可现在的公仪小娘,疯得越来越不似人了!
“我死了还有你们不是么?”公仪瑾瑜垂下眼眸:“还有你们。”
“瑾瑜,别想用死来逃避。”炫白放柔嗓音:“或许你觉得现在活着比死更痛,但在没有找到庄主之前,即便是死你也无法安心不是么?”
“……”闻言,公仪瑾瑜抬眸看着炫白。
这家伙知道啊!
这家伙知道他只不过是想死掉,逃开这种日日夜夜如同炼狱一般的日子……
“所以,好好活着,就算要死也要等找到了庄主再说。”小娘的日子有多难捱他能理解,像小娘这种固执得如同牛一般的人,一旦认定了自己有罪,那谁也开导不了!
小娘一直将庄主坠崖的事情归咎于自己没有尽到责任,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又愧疚又心痛……原本就清瘦的身子现在更是弱柳扶风,仿佛稍微大一点的风便能将他刮走一般。
诶!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伤人,这话果然不假!
炫白心中窥探,下定决心此生绝不与情字有任何关联!
“……”公仪瑾瑜拨开炫白的双手,抬步便要离开,却被炫白挡住。
“你……”
“你说得对。”公仪瑾瑜不再给炫白说话的机会:“我就算要死,也要等庄主回来亲自给我定罪才是。”
“那你这是要作甚?”炫白明显不相信公仪瑾瑜的话。
“上崖去,般些装了泥沙的袋子往崖下扔,你们就在崖下看着,看看是否有袋子掉下来。”
……
忙活了半日,白凤歌拖着湿答答的身子,疲惫不堪地上岸。
一上岸,龙塬便为她披上干爽的衣裳,黑眸心疼地看着她疲惫的容颜:
“这样下去,你身子会吃不消的。”将她额头上凌乱的湿发抚到耳后,龙塬用衣袖将她脸上的水滴拭干。
“我没事。”白凤歌将落下龙塬替她拭水的手臂:“那石头比我想象的要硬上许多,要打通这块通道怕是要花费比想象之中更多的力气才行。”而且,饶是她武功不错,在水下也无法闭气太久,每隔一会儿又得上水面呼吸一下,这就大大降低了工作效率。
所以,她今日看似忙活了半日,但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游泳中渡过的……
“可惜我不识水性。”龙塬懊恼道。
若是识水性,便可以帮上忙了,她也就不必如此劳累。
这么娇嫩的身子……
“说这个干嘛?”白凤歌瞥了龙塬一眼:“我饿了,有吃的么?”
“嗯,山鸡已经烤好了。你且去将衣裳换换便可以吃了。”
“换衣裳?”白凤歌挑眉不解。
她可不曾记得她有多余的衣物。
“呵呵,我的衣裳已经洗净烘干了,你便暂时穿穿。”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闻言,白凤歌一愣,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龙塬身上穿的是她缝制的那件不能称之为衣裳的兽皮:“嗯。”冲着龙塬微微颔首之后,白凤歌便绕开龙塬,径自向山洞内而去。
身为一个帝王,他却如此心细如尘……知道她衣裳会湿透,所以将干爽的衣物留给她……
可是,她给不了他任何回应啊!
看着白凤歌的背影,龙塬眸色微微黯淡。
她方才的刻意疏离,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只不过,她没有拒绝他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不是么?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呢?
第五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3…5 22:25:21 本章字数:7946
白凤歌又下湖“开道”去了,龙塬在湖边呆了一会儿,便起身去寻找猎物,毕竟晚上的口粮还没有着落……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打猎的本事是日益见长。残颚疈晓
刚到树林之中,龙塬还未来得及寻找猎物的踪迹,注意力便被挂在远处树上的一道身影吸引了去。
是人?
龙塬黑眸一闪,纵身一跃便置身于那棵树上。
果然是人,一个与他年龄相差不大的男子。
“小哥?”龙塬试探着出声唤道。
可男子已然陷入昏迷之中,对龙塬的呼唤毫无反应。
龙塬伸手提着男子的衣领,带着男子纵身下地。
将男子放在地上,龙塬垂眸看着男子,黑眸深处纠结无限。
这里除了他与凤儿,现在又凭空多出来一人……这人是否知道出路呢?
要救醒这人么?
救醒这人之后,他们离开这里的时间会不会缩短?他与凤儿相处的时间会不会就到此为止了?
闭上眼,复又睁眼,龙塬将男子扶起来,缓缓向山洞走去。
他,选择救……
其实,他现在大可以杀了这人,然后将其埋在这里,凤儿也不会发现的,因为凤儿现在全部心力都集中在湖底的出口上,绝对不会来这里。
可是……她那么迫切地盼望着出去,他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而看她那么劳累地在湖底开道?
所以,即便救醒了这人他们就得立马出去,他也选择救。
将男子放在山洞中,龙塬抬步向小湖而去。
在湖边站了一会儿,见白凤歌冒出湖面换气,龙塬出声将其唤住:“凤儿!”
“……”白凤歌片刻的怔愣之后,转头不解的看向龙塬。
老实说,凤儿这个称呼,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我在林中发现了一人,要上来瞧瞧么?”
“……”闻言,白凤歌星眸一亮:“好!马上便来。”说完,便向岸上游去。
发现了一人!这就说明,除了这个出口,应该还有别的出口。
这个出口真心不太好搞,湖底的石头坚硬非常,想要凿开一个人能通过的洞,最少也得花个十天半月。
上了岸,白凤歌与龙塬一同回到山洞。
看到地上躺着的人,白凤歌一愣,回过神,快步走向此人,伸手向他怀中探去。
“怎么了凤儿?”龙塬对白凤歌的反应有些诧异。
她认识此人?
他的话刚问完,便见白凤歌从昏迷之人怀中掏出了一块白色令牌,令牌中央写着一个“虎”字。
白凤歌拿着令牌的手有些颤抖,看了令牌半晌,又解开昏迷之人的衣襟,待看到其亵衣里面的天蚕软甲之时,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转头看向龙塬,星眸中的激动神色令人动容:
“这是白虎营的人!”而且是精锐部队的人!
白虎营的衣着是统一的,但精锐部队的令牌却与一般的不同。
白虎营一般的令牌是黑底白字,而精锐部队却是白底黑字!
再加上,天蚕软甲,只有白虎营精锐部队和罂粟蕊才有!
“你手下的不败战部之一?”白虎营,自从她拿下匈国江山之后,可谓是声名大噪!
传闻此战部无坚不摧,战无不胜。
“嗯。”白凤歌激动地点点头,然后将男子扶到她睡的石床上,伸手替他把脉:“脉象上我发现不了什么问题,你是在何处发现他的?”
“树上。”龙塬老实回答。
“我帮他输点内力试试。”说着,便要将男子扶起。
“我来。”龙塬制止住白凤歌的动作:“你在湖底消耗了太多体力,再输出内力会对身子有损的。”
“无碍,我……”
“我说我来!”龙塬难得对白凤歌如此厉声一回。
“呃……好。”白凤歌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下床将位置让给龙塬。
反正她也乐得清闲,求之不得呢!
龙塬盘膝坐在男子身后,双掌抵在男子背上,将内力渡到男子体内。
半晌之后,男子轻咳两声,缓缓睁开眼,龙塬收回双掌。
“怎么样了?”白凤歌做到床上,扶着男子的身子,关切地问道。
见状,龙塬神情一滞,旋即黑眸微微黯淡……原来,她对一个属下都能如此关怀……
“唔……”男子眼中有片刻的迷离,旋即恢复清明,转头看清眼前之人,一愣,旋即红了眼眶颤声道:“庄、庄主?”
“嗯。”白凤歌微笑着点点头:“感觉有哪儿不舒服么?”
“庄主!”男子腾然从床上下来,单膝跪在地上,哽咽不成声:“属、属下参、参见庄主!”
“快些起来。”白凤歌将男子从地上扶起来,按着他的身子重新坐到石床上:“你的身子还比较虚弱,就免了这些烦琐的礼节。”
“谢庄主!”男子眼眶越来越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噗——”白凤歌没心没肺地笑出声:“你这般模样,若是让外人瞧了去,定会以为我将你给欺负了。”一个大男人,懂不懂就红眼眶,这……她还真有些扛不住。
“庄主没有!”男子一愣之后,急急忙忙帮自家庄主洗脱“罪名”。
“呵呵,好了。”白凤歌莞尔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回庄主,属下不小心从崖上跌落下来,然后……然后还未落地便有一阵风将属下刮走,醒来就见到庄主了。”男子努力回想之前的情形,毫无隐瞒道。
“崖上?”白凤歌皱眉。
“哦,庄主有所不知,自从庄主坠崖之后,老大和小娘大人还有冷大人带着大家伙儿一直在悬崖下方寻找庄主的踪迹,那日属下不下崖之时小心踩滑了,这才有幸见到庄主。”是的,是幸运!
“……”闻言,白凤歌垂下眼眸:“大家怎么样了?”
“……庄主是要听实话还是?”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白凤歌。
“……实话。”
“很不好。”男子也毫无隐瞒:“所有人都很不好,特别是小娘大人和冷大人。”
“……”闻言,白凤歌垂着头沉默。
瑾瑜和冷唯……那他们岂不是更加……虽然早知道他们会不好,但经由别人这样说出来,她还是疼得心如刀绞。
“庄、庄主恕罪,是属下胡言乱语!”男子一见白凤歌如此哀伤的模样,一惊,又要跪到地上。
该死!他在胡说些什么?!
“你没做错。”白凤歌制止了男子的动作:“你叫什么名儿?”
“启禀庄主,属下叫三子。”
“嗯。”白凤歌点点头,收起心中的痛楚:“是被大风刮到这里的么?所以,三子你不知晓这里的出口对么?”现在,不是该悲伤的时候,她明白的。
“出口?庄主这是何意?”
“这里与世隔绝,我们一直被困在这里。”白凤歌惆怅道。
“难怪。”三子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大家这大半月以来一直在那崖下周围寻找,可庄主却身陷此处,难怪找不到半点踪迹。”根本就是找错地方了!
“呵呵,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白凤歌笑了笑,转头看向龙塬:“龙塬,三子你就暂且照料一下,我去湖底了。”
……
悬崖之上。
“公仪瑾瑜,你当真要这么做?”炫白有些无力地看着公仪瑾瑜。
这个疯子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话啊?!
原本以为他听懂了,可现在才发觉,他根本就没有听懂!
绕了这么大一圈,结果还是要跳崖,这算什么?!
缓期徒刑么?!
“我不是要寻死。”公仪瑾瑜瞥了炫白一眼道:“诚如你所见,从崖上扔下去的袋子崖下一个也见不着,这便说明从这里掉下去,绝对不会掉在崖低,所以……”
“所以怎样?!”炫白忍住想要一脚将公仪瑾瑜踹下悬崖的冲动:“所以你就决定亲自跳崖,看看到底会掉到哪里?”
“……”被炫白说中心思,公仪瑾瑜垂头沉默。
这个办法总比一直在这里漫无目的地寻找要好得多不是么?
“还是那句话,你能确保你还有命在么?”炫白死死地盯着公仪瑾瑜:“此事我立马派人通知三位公子和老爷子,一切都等他们来定夺。”
“不行!”公仪瑾瑜迎上炫白的目光:“告诉三位公子作甚?你是要让三位公子来跳么?!”
“这……”炫白怔愣。
“他们爱她,和我一样的。”公仪瑾瑜闭上眼道。
“……”炫白沉默。
小娘的言下之意,他听懂了。
三位公子和小娘的心意是一样的……那是爱,所以……
那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娘从这里跳下去?
“我一起。”就在炫白和公仪瑾瑜沉默之际,一直默不作声的冷唯开口道。
“大公子……”炫白面色一白。
“莫要多言。”冷唯抬手打断炫白还未说完的话:“我武功不弱,稍作准备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摔死的。”
半刻钟之后,冷唯寻了一条有钢钉的绳索回到崖边。
看向公仪瑾瑜,伸手:“抓住我的手。”
“嗯。”公仪瑾瑜点点头,伸手握住冷唯的手。
就在二人准备跳崖之际,炫白突然出声:“等等。”说着一面解开衣襟,一面看着冷唯:“大公子将天蚕软甲穿上,多一层保障还是好的。”
天蚕软甲至少可以保证不被地面的树枝砾石刺伤。
“谢了。”冷唯对炫白抱拳一笑。
穿上炫白的天蚕软甲之后,冷唯与公仪瑾瑜携手,毫无犹豫地纵身跃下悬崖。
“……”炫白看着两人渐渐没入迷雾中的身影,握紧拳头。
……
龙塬坐在湖边的火堆旁,一面翻烤这野兔一面时不时看向湖面。
三子也识水性,所以现在不是白凤歌一人“开拓道路”了。
刚将手中的野兔翻了一转,龙塬黑眸一沉,转头看向东面的树林。
脚步声?
伴随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两道人影缓缓出现在龙塬眼前。
“碰——”的一声闷响,手中的野兔掉落到火堆之中龙塬也不自知,愣愣地站起身,龙塬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呢喃道:“唯?”
冷唯扶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公仪瑾瑜,也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在龙塬身上,仿佛见大白天见到了鬼一般!
“唯!”龙塬回过神,快步向冷唯走去。
“塬!”冷唯也回过神,俊脸上难得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这是?”龙塬看向软绵绵地靠在冷唯身上的人,问道。
“公仪瑾瑜。”冷唯答道,旋即环顾了一下四周:“只你一人?”塬与她是一同的,她呢?
“她和三子在湖底。”龙塬答道。
“呼——”冷唯舒了一口气:“还活着就好。”这么久以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来,先到那边去。”龙塬伸手扶住公仪瑾瑜,示意他来。
“……”冷唯神色怪异地瞥了龙塬一眼。
“怎么了?”龙塬不解地问道。
“……没有,走吧。”冷唯摇头道。
是他的错觉么?
塬,似乎变了很多。
两人扶着公仪瑾瑜,来到湖岸上,白凤歌正巧转出湖面换气。
“凤儿——!”龙塬高声呼道:“赶紧上来,又来人了!”
冷唯再次神色怪异地瞧了龙塬一眼,可龙塬却丝毫没有发觉。
“……”白凤歌闻言,转过身,这一转身便见到凭空多出来的两道身影。
冷唯和……瑾瑜?
白凤歌瞳孔一缩,迅速游向湖岸:“瑾瑜怎么了?”白凤歌一上岸便急急问道。
“……昏迷了。”冷唯回过神,答道。
她,似乎廋了许多。
……
坐在公仪瑾瑜身边,白凤歌看着公仪瑾瑜那张瘦削的俊容,心中隐隐有些堵得难受。
方才冷唯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和她大致说了一遍。
这个笨蛋……
“嗯……”就在白凤歌神游天外之际,石床上的公仪瑾瑜发出一阵呓语,长卷而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
白凤歌回过神,赶紧看向公仪瑾瑜:“瑾瑜?瑾瑜?”
谁?是谁在叫他?这般熟悉的嗓音……
公仪瑾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庄、庄主……”庄主……他看见庄主了……
公仪瑾瑜伸手,想要触碰眼前这熟悉的容颜。
手刚伸到一半,又黯然放下:“怎么会想要亵渎庄主呢?”公仪瑾瑜呢喃道。
“瑾瑜?”白凤歌关切地看着公仪瑾瑜泛着潮红的俊脸。
意识还不清楚么?
“庄主?”公仪瑾瑜甩甩头,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恢复清明。
为何,庄主的声音这般真实?
“嗯,是我。”白凤歌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还好,认得她了。
他烧成那般,她都担心烧成傻子。
“庄主!”是真的庄主!
公仪瑾瑜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情绪有些激动。
“别乱动。”白凤歌双手放在公仪瑾瑜的双肩上,欲将他按到床上躺着:“你病了,好好休……”
白凤歌话还没说完,便哽在喉间,因为她的身子已然被公仪瑾瑜紧紧抱住。
“庄主……庄主……”公仪瑾瑜死死地抱着白凤歌的腰肢,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轻声地呢喃着。
“……瑾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