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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他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做出让她讨厌的事。离开的背影那般凄楚,谁能想到这个站在权力巅峰在当今天下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子会因情之一字而如此伤怀?
不知抱了多久,白凤歌从绯色怀中退出来,星眸看向四周:“怎么不见墨容和倾阕?”难道不知道她回来了么?
“呃……”绯色一愣,旋即面露忧色,不敢去看她。该怎么告诉她?她又能否承受得住?见绯色如此模样,白凤歌心中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脸色凝重起来:“出什么事了?”
“丫头……倾阕他……”绯色欲言又止,想尽量用委婉的方法告诉她,但却实在不知道如何能够委婉得起来。
“是不是倾阕……?”白凤歌屏住呼吸,后面的话凝在嗓中不敢问出口。
“嗯。”绯色担忧地看着白凤歌,轻轻点头:“倾阕病发,现在还昏迷不醒,墨容在倾阕殿守着。”
“……”眼前一黑,白凤歌只感觉头脑一阵胀痛、晕眩,旋即身子有些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
“丫头!”绯色眼疾手快地将她的身子扶住。
“倾阕……”白凤歌无力地呢喃,将绯色的手拨开,旋即跌跌撞撞地往倾阕殿而去。
“庄主(凤儿)(歌儿)(凤歌)!”门外,公仪瑾瑜、龙塬、龙钰见白凤歌面色惨白地撞出们,纷纷心中骇然,焦急唤道。
可白凤歌此刻却如同失了魂一般,即看不见任何人也听不见任何声,只是失魂落魄地往倾阕殿地方向跌跌撞撞而去。
倾阕殿之中,白凤歌坐在床沿上,痴痴地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兰倾阕:“倾阕,我回来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可好?”伸手覆上他瘦削苍白的俊脸:“在生我的气么?可是……就算全天下人都生我的气,你也不准呐!睁开眼瞧瞧我,可好?”
“……”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半点反映,一切照旧——毫无血色的俊脸,微弱的呼吸,薄弱得难以察觉的心跳……
“呜——”再也忍不住,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接连不断地从眼眶之中溢出,那是痛彻心扉的绝望:“倾阕,求你了,看看我……求你了……不爱我了么?为什么我回来了你都无动于衷?倾阕……”她此生没有乞求过什么,可现在,她只求他睁开眼……这唯一的乞求也满足不了么?
龙塬端着热粥站在白凤歌身后,目光迷离地看着那被她的泪溅湿了的被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她……原来她也会哭也会深痛也会绝望,原来她并不能做到天塌不惊,原来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可是,这些都不是因为他。半晌,回过神,抬步走到白凤歌身畔:“凤儿,吃些东西吧。”她已经快一日没有进食了,这般下去怎生得了?
“倾阕,你不醒来好不好?我们还要正式举行婚礼,还要生很多可爱的孩子……你还要每日替我做饭洗衣……我们还有那么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白凤歌仍旧痴痴地看着兰倾阕喃语,丝毫没听见龙塬的话。
可龙塬却将她的话听得一字不漏。看向兰倾阕的目光满是艳羡。兰倾阕,你何其幸运?即便此刻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可却得到了她的心……若是可以的话,真希望此番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龙塬如是地想着。
“凤儿。”甩开脑海中那些有的没的,龙塬单膝跪在白凤歌身畔,抬头看着她:“如果连你也倒下去的话,他便更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所以……先吃饭好么?”能得到她这么深这么深的爱,即便是死,也会笑着吧?
“动力……”一听到关于兰倾阕死活的话题,白凤歌终于有了反应,泪眼婆娑地转头看着龙塬:“我真的是他活下去的动力么?”
“是。”龙塬点头,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羽毛一般,却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所以你要好好珍爱自己的身子,要知道,你的身子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还是倾阕的、绯色的、墨容的、钰的、瑾瑜的。”还有我的。
“不是。”白凤歌目光迷离地摇头:“如果我是他活下去的动力的话,那他怎么会不醒呢?”
“……”龙塬心中轻叹着,站起身,腾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那是因为你不吃东西,你吃了他就会很快醒过来了。”
“真的么?”白凤歌包着一眼眶的泪花抬起头看着龙塬:“吃了他就醒了?”此刻的白凤歌,哪儿还有那种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模样,完全就是一个迷茫不知所措的小孩子。
“嗯。”龙塬露出一个安抚人心的浅笑:“你吃了,他很快就会醒了。”
“好,吃饭,我吃饭。”白凤歌口中呢喃着,一把抢过龙塬手中盛着粥的碗,热气腾腾的粥因这力道洒在她身上她也毫不自知,端着碗便往自己口中灌。
“小心呛着!”龙塬见状,心疼得无以复加,一面快速从怀中取出手帕将她洒在她身上的粥水拭尽,一面看着她以免她被呛到。
兰倾阕,真是让人嫉妒呢!竟然让她连思考的力量都失去了……这么好哄的她,偏偏又让人心疼到心碎。
“咳咳……”喝得太急,刚喝了一口便被呛住。
“都说了让你小心。”龙塬急忙站起来,要拿开白凤歌手中的碗。
可他刚一伸手,碗便被白凤歌死死护住:“不要,咳咳……我要吃完,他才会醒。”说着,又要端着碗往自己口中灌。
“凤……”龙塬刚要出口再哄,刚说出一个字,便见冷唯一记手刀劈在白凤歌后脑勺,白凤歌的身子瞬间软到,手中的碗随即滑落。
来不及接住滑落的碗,龙塬肝胆欲裂地接住白凤歌软到的身子:“凤儿!凤儿!”
冷唯双手抱在胸前,神色复杂地看着龙塬:“放心,我出手很轻。”
“……”听冷唯如此说,龙塬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但黑眸中的心疼还是那么那么深看向冷唯的目光便得冷冽:“你什么时候来的?出手轻也可能会伤了她你知不知道?!”
“你哄她的时候便来了。”只不过,貌似他的存在感太弱,谁都没发现他来了:“塬,击晕她最简单有效的方法,你难道不懂?”
“……可是她会痛的,她……”
“好了,现在人都晕了,就赶紧带她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里守着,墨容煎好药就会来。”冷唯抬手打断龙塬的话,道。
“……”闻言,龙塬抱起白凤歌便往外走。
看着龙塬的背影,冷唯突然觉得有些无力。乱了……完全乱了!所有人都乱了!爱这个东西,怕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了,难道不是么?因为太爱,所以那个将全天下的男儿都比了下去的女子失了睿智,竟比三岁大的孩童都好哄。因为太爱,所以那个看似好相与但实则冷静果决的傲龙帝失了判断能力,连最简单有效的方法都辨别不出来,只会手足无措地看着急着。因为太爱,所以那么多优秀的男儿连自尊都没有了,甘为情敌奔波劳累……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爱这个玩意儿有多么的可怕。若是可以,他绝对不要有爱!冷唯心中果决地想着。可他没有发觉,在他心中有一处隐秘的角落,那个角落也在艳羡着兰倾阕,也在心疼担心着她,也在指示着他做一切对她有帮助的事。
“倾阕……不要走,不要走……”白凤歌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额头上细汗密布,突然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凤儿,凤儿?”龙塬见状,握住白凤歌伸在虚空中的手,另外一只手轻轻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渍。
“倾阕,倾阕……”许是握住了龙塬的手,让她有了安全感,呓语声缓缓消了去,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张绝美的俏脸即便是睡了也愁眉不展,让人生怜。
“他没有走。”龙塬紧紧握着掌心中的柔荑,痴痴地看着她的容颜。即便是在睡梦中,也如此牵肠挂肚么?这么深的情,他此生也无法拥有吧?
“凤儿,你可知道,我好生羡慕他。”将她被汗水浸湿的贴在脸颊上的秀发小心翼翼地拨到耳后,龙塬心如刀割地看着她颦起的黛眉:“你可知道……见你如此悲伤的模样,我就觉得有一柄利刃在剜我的心?”如何才能让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若是能,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愿意的!只要她不再悲伤,就算是要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只不过……他的命在她看来,敌不上兰倾阕的一个目光不是么?即便是他想用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去换她笑颜重展,也是一个奢求呢……因为他的一切,包括性命……对她来说没有半分价值。龙塬一面无力地想着,一面痴痴地看着白凤歌。
不知过了多久,白凤歌缓缓醒来,清醒过后,白凤歌便猛然从床上坐起:“我怎么会在这里?倾阕……”
“凤儿……”
对龙塬视若无睹,白凤歌顾自从床上起身,连鞋子也不穿便往屋外奔去。
“凤儿!”龙塬提着鞋子,捞起屏风上的外衫,紧跟着追上去。
刚跑出房门,白凤歌便与来人撞了一个满怀。
“歌儿,有没有伤着?”墨容紧张地将白凤歌往后倾斜的身子拉入怀中。
“容。”白凤歌抬起头:“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倾阕……”
“好了好了。”墨容一把捂住白凤歌喋喋不休的小嘴:“你别乱想,倾阕没事。”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倒是你,这般跑出来着凉了该如何是好?”一面冷着脸说教,一面将白凤歌抱进屋。
白凤歌见墨容如此冷峻的模样,一愣之后,清醒了不少,乖乖地仍由他抱着,将头靠近他怀中,贪婪地呼吸着带着他的气息的空气。容,果然还是她的镇定剂……闻者他身上的味道,她那颗仓皇无措的心,似乎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龙塬刚追到门口,见到的便是如此一副景象,脚下步伐顿住。
墨容对着龙塬点点头,以示招呼。
龙塬也点点头回应。
墨容将白凤歌放回到床上,让她坐在床沿上之后,龙塬便将手中的外衫和鞋子递向墨容。
“多谢。”墨容接过白凤歌的外衫与鞋子,轻柔地帮她穿起来:“已经喂倾阕喝过药了,绯色在那里守着,暂时没有什么乱子,你就安分些,可好?”
“……”闻言,白凤歌垂下头,看着墨容为她穿鞋子的认真模样,贝齿咬住樱唇。她,很失败!霸占了那么多的爱,可非但没有当起顶梁柱,还总是让人操心总是添乱子。
“别伤着自己!”目光从未自白凤歌身上移开的龙塬见白凤歌咬唇,下意识地出声道。
话声一落,满室寂静。
白凤歌看向龙塬,目光复杂不已。
墨容则是淡淡地瞥了龙塬一眼,然后便专心替白凤歌系好腰带。
龙塬话刚出口,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没有说那话的“资本”,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垂下头沉默。
“好了。”替白凤歌穿戴完毕,墨容率先开口打破沉寂:“我方才来的时候吩咐了厨房做了些药膳,估摸着等会儿就会送过来。”说着,温柔的看着白凤歌:“听说你今日滴水未沾,这样可使不得,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吃饭,顺便想与你商量心脏移植之事。”
“……嗯。”白凤歌沉思片刻,点点头。
见她不复之前那般浑浑噩噩,墨容黑眸中闪过欣慰之色,旋即看向龙塬:“翱龙、塬兄今日怕是也滴水未沾,留下一同用饭如何?”又是一个被这妖精祸害的人……诶,只可惜现下他没工夫吃醋,不然的话……
“这……我、我无碍,留下来怕是多有不便,多谢墨神医美意。”龙塬一面观察着白凤歌的脸色,一面说道。
“瞧我作甚?”白凤歌皱眉看着龙塬:“吃饭而已,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不是不知道今日龙塬是因为要看着她,所以才连吃饭喝水的空都没有……可是,他如此……她心中的愧疚却比感激要多上许多。
“歌儿都如此说了,塬兄便留下吧。”墨容缓缓说完,话题一转:“而且,在下并非姓墨名容,在下全名凰墨容。”墨容话刚一说完,御膳房的太监便端着膳食前来。
雕刻着飞凤图案的檀木桌前,三人围桌而坐。墨容自然包揽了给白凤歌喂饭的全部工作,动作细心又熟练,看得龙塬心中既酸涩又艳羡。为了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发现,龙塬只得低着头扒碗中的米饭。白凤歌眼角的余光瞥到龙塬此状,心中低叹一声,执起筷子夹了菜到龙塬碗中。龙塬一愣,猛然抬起头,黑眸中有着令人动容的欣喜。白凤歌撇头,对他眸中的欣喜视若不见。怎么会变得这么麻烦?原本只是想与他们三个好好地相爱一生的,可却又来了这么多桃花债……她偿还不起啊!墨容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圈,然后喂给白凤歌一勺饭:“自你掉崖后,我对心脏移植的研究从未落下过。”
闻言,白凤歌面带歉意地看向墨容:“容……”
知道她要说什么,墨容打断她的话:“别说抱歉之类的话,那不是你的错。你现在啊,就好好听我说便是。”
“……嗯。”白凤歌乖巧地点点头。怎么就不是她的错了?那段被困在峡谷里的日子,她不止一次地想过,若是她不招惹他们不让他们爱上她,那他们便还是在各自的位置上闪闪发亮,便不会有那么多的悲与痛。
“在动物身上,心脏移植成功了一次。”墨容一字一句道。千万次的实验中,只一次是成功了的。
“什么?”白凤歌猛然瞪大双眼,激动地抓住墨容的手臂:“你成功了?”
“嗯。”墨容郑重地点点头。
“哈哈——”白凤歌不自禁激动而笑:“太好了!那倾阕便有救了对吧?!”大悲过后的大喜,原来是这种滋味,感觉浑身都在颤抖,心一下子落到了实地上。
“不。”墨容闭了闭眼,摇头道。
“……”白凤歌一愣,刚落到实地的心立马又悬了起来,连说话都觉得困难:“不、不是说,成、成功了么?”
“先别急,听我说完。”墨容放下手中的碗勺,握住白凤歌的柔荑:“那一次,虽然心脏移植成功,但那只换了心的兔子却只活了三日。”况且,那次是因为绯色耗了体内近半的真气将要移植的心脉护住了。
“……为何?”
“伤口化脓无法痊愈,我找不到药物医治。”能帮助伤口愈合的药物他都用了个遍,可却始终不见丝毫效果……所以,即便现在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可以将心脏给倾阕,即便心脏移植成功了,他也无法保证能保住倾阕的性命。
“伤口化脓……只活了三日……”白凤歌眸色黯淡地呢喃道。
“歌儿……”墨容欲开口安慰,可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安慰。
“感染么?”白凤歌一想到这个可能,星眸中闪过一丝亮色:“那应该是伤口感染了!容,试试换一个地方,换到雪山之上如何?”
温度低,细菌分裂速度便会减慢,那是不是可以减少感染的概率呢?
“雪山之上?”墨容不解:“何故?”她这么说定是有原因的,毕竟她学识广博,知道许多很难让人相信和理解的东西。
“伤口之所以会化脓是因为染上了一种叫细菌的东西,染在伤口上的细菌会时时刻刻增长,从而使伤口难以愈合,而低温会抑制细菌增长。”白凤歌解释道。
“原来如此。”墨容思索着点点头:“可雪山之上太冻,血脉流通会受阻,或许雪山之上可以防止取心之时流血过多但却容易导致心脉的供血不足,换了心之后,心会不易存活。”
“这……”白凤歌这才想到这问题,面露凝重,思忖片刻:“可以用内力暖身么?”
“内力暖身……”墨容口中呢喃,旋即目露亮光:“可以一试。”
“真的?”白凤歌屏住呼吸问道。
别看她方才说了那么多,其实到底有没有效她心里是半点底也没有,现在墨容这个内行都说可以一试,她怎能不紧张?
“嗯。”墨容点点头:“我还可以替倾阕续命三月,三个月,足够再捉几只兔子试试了。”
“呵——”白凤歌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希望原来是如此美妙的。
龙塬目光在墨容与白凤歌身上环视一转,旋即移开。换心?这心也可以换么?
夜幕之下,白凤歌一袭素雅的白裙站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望着天空的繁星出神。
“在想什么?”绯色从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什么时候来的?”白凤歌将视线从天空之中收回,背靠在绯色怀中。
“刚来。”绯色在白凤歌发间印下一吻。
白凤歌伸手覆上绯色放在她小腹上的手:“怎么不去休息,明日便要启程了。”
“正是因为明日要启程,所以今晚想与你呆在一起。”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可又要分开,叫他怎生舍得?
闻言,白凤歌转过身,正面窝进绯色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道:“绯色,你知道么?方才我就在想,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当初我是不是就应该不谋这江山与你们一同隐居世外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谋江山,浪费了太多可以与他们相处的时间,太不值了!
“傻丫头。”绯色伸手轻扶着白凤歌的背:“现在怎么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一点儿也不像当初那个自信淡然的丫头了。”以前的丫头啊,是从来不会怀疑或是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的。
“怎么?嫌弃我了?”白凤歌将头埋在绯色胸前,闷闷地道。她也发现自己不复之前的洒脱了。
“呵呵,怎么会?”绯色轻笑:“以前的丫头啊,太伤人自尊了,现在的丫头却让人很有成就感呢。”真不知道他以前是哪里来的勇气缠在她身边的。以前在她身边,一点男子汉的成就感都找不到,因为她从不懂得依靠不懂得柔软,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让他这个男子汉挫败极了。而现在,却让他有一种被依赖有一种能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好呢。
“因为我现在只想当好你们的女人而已。”白凤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不是享负盛名的天下第一庄庄主,也不是匈国女皇,更不是独身一人戏看尘世的凰歌,只是你们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小女人,偶尔撒撒娇闹闹小脾气让他们更加疼爱她,偶尔哭哭鼻子耍耍赖让他们头疼一下,偶尔再使出些小手段戏弄戏弄他们……
“很好的想法!”绯色在白凤歌额头上印下一吻:“我喜欢。”
“不喜欢也得喜欢!只要是我的,你一切都得喜欢,必须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