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衣想后面退,容文御却欺身而上,按住他的手臂继续讲道:“我有个族弟,年幼时被送进宫中,身份卑贱,可好歹还能有好鱼好肉吃,也无性命之忧。你做了什么?你施妖术让皇帝性情大变,他痛苦,也见不得别人好,在你施妖术后的隔月,他就宣了我族弟进内殿,将一壶刚煮沸的开水直接灌进了我族弟的嘴里。”
“那皇帝下令杀的人还少?就算没我施妖术,你族弟也活不了多久。”黎衣被容文御掐的手臂上紫了一片,忍着痛反驳道。
“你知道我族弟被宣进内殿时才多大,他不过是个六岁的孩童”
容文御说到最后,声音里竟带了几分哽咽,他的刀尖已经划破黎衣的外裳,只要再往前刺一点,就可以划破黎衣的小腹。但他终究是没有刺下去,而是强制性地让黎衣变回兽形,用束妖绳束住后便扔在了院子的角落。
现在还不是时候。
总有一天,他会让族人在宫廷中摆上一口大锅,在那新上任的皇帝面前煮了这个妖怪,在众人一哄而上分食妖肉时,将那狗皇帝的头割下来,扔进油锅。
――――――――――――――――――――――――
少年咬下面前人两指间捏着的绿葡萄,鼓着腮帮子嚼了一会,便亮着眼睛仰头在那人的嘴角边舔了一下。
“不能贪嘴,今日你已经吃了一盘,再吃要坏肚子。”面前人宠溺地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像以往一样捧起少年白皙软糯的脸,在他的唇上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咬痕。
“不会有事的,你安心等着便好。”
“哪怕天下人都因此事将我恨之入骨,我都不会后悔。”
16。先生×15()
季文渊来村子的时间提早了一个月。om
黎安用指腹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瓷杯,一面听季文渊沉着声音讲着归来时带进皇宫的西戎少年,一面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醇香的烈酒。在穷地方也讲究不得,这酒好是好,装在茶杯中饮还是少了那么几分滋味,要是不是因为必须留在这里,他定会回京城陪季文渊喝个三天三夜。
季文渊在将军府长大,少年时喝完一整坛烈酒都醉不了,偶尔还会偷两壶季老将军的藏酒半夜找好伙伴黎安分享,季老将军早些时候还会因为季文渊做的这些混事打他,后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还差人给他们送些下酒的肉菜。
“战是打不完的。”黎安放下空了的瓷杯,道,“能当将军的人也不缺你一个,官职再高的话,想向皇帝辞官就难了。”
“兵权在我手里,不会有事。”季文渊斟酒的动作顿了顿,道。
“掌着兵权也不代表在这个位置上能安然无恙,新皇帝年纪轻轻,心思却比先皇要重得多,现在把你视为宠臣,以后未必不会卸磨杀驴,兔死狗烹。”黎安心下明白季文渊上阵杀敌不仅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在遵循他父亲的遗愿,劝到这个地步后,也再说不下什么。
原剧情中季文渊是两年后起的反兵之念,缘由是旱涝成灾,新皇帝不仅不下令开放粮仓,还耗尽国库养了许多装神弄鬼的道士给自己做能长生不老的仙丹。季文渊直言进谏,新皇帝不以为然,一意孤行,继续用国库的黄金向天下征求千年妖丹。
宫中听令于皇帝的只有几十人的一支侍卫队,季文渊和手下的张谋士又筹划了一年,动手之际却发生了意外。季文渊真正调动的兵力不到一万,撞上的却是北蛮的精锐大军,新皇帝骑在马上,身旁是北蛮新任首领。张谋士叛逃,手下士兵死的死,伤的伤,季文渊在自己守卫的国都里被北蛮人压上刑场,被曾经跟随过的君王判了腰斩之刑。
腰斩后季文渊还剩一口气,新皇帝带着美貌的妃子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甩出一句话:“你反兵哪里是为了救国,只是为了救你那只妖怪罢了。你要是还能撑半个时辰的气,兴许我还能赐你一碗用妖怪煮出来的肉汤。”
现在季文渊对黎衣还没产生感情,以后的情况可能会有所变动。黎安想了想,发觉自己既不能提醒季文渊新皇帝和北蛮勾结卖国之事,也不能直截了当地把反兵这件事提出来。新皇帝现在上位不久,北蛮也还是那个满脸络腮胡浑身酒气的大汉首领,暂时也不会狼狈为奸,这方面的事不需要他太担心。
他处理好这边和季文渊的关系已经花了三天时间,必须去看看主角受黎衣的情况。
如果剧情跟他推算的一样的话,现在黎衣应该是在容文御那里,按原剧情来这里是炮灰攻刷存在感的地方,但他上次破罐子破摔让容文御看到他跟黎衣有了床笫之事,想想像容文御这种本来是直转弯的小少年肯定会对他们两个深恶痛绝,绝对不会跟黎衣发生什么不可描述之事。om
“我去给村西那户人家送药,你且在这歇息,我晚些便会回来。”将这一坛酒饮完后,黎安起身要走,季文渊也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安静地跟在黎安身后。季文渊身材高大,这样迈着小步跟在比他矮一个头的黎安的身后有种村中家养的大黄狗跟在主人背后的味道,路过的村人看到这般情景,想笑又顾着季将军那张常年臭着的脸不敢笑出声。
黎安停住脚步,转身对季文渊道:“这事我一个人去便可,你不必跟。你若是无事,就帮我去百里外的铺子带些布料和针线。”
季文渊抬头看了黎安一眼,半响才应道:“好。”
“我只去送药,不是奔赴刑场。”黎安等了一会,季文渊还是没走,只好再象征性地安抚两句。
季文渊默了会,道:“这疫病除完,你就随我回京城。”
“嗯,疫病除完就回去。”黎安点头。
季文渊又道:“你一个人时要不得出事,我买完布料后回来找你。”
长岁说的对,季将军不管长了多少岁缠人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虽然这是黎安间接造成的结果,但他并不想承认这一点。按季文渊的性格待会肯定会先跟着他到他送药的地点,看他安然无事后才会放心去买布料。黎安为了杜绝后患,犹豫了一会后在心里下了决定。
黎安朝季文渊的方向走了几步,两个人间的距离不足一尺后才开口道:“低头。”
季将军不明所以,乖乖地把头垂下来,看着黎安的眼睛。
这样看了半刻,迷茫中的季文渊忽然被面前身着青衣飘飘若仙的好友捧住了脸,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季文渊便觉得唇上莫名多了一分软香的气息,好友不算长却很密的睫毛扫过他的鼻梁,他不知道该把视线放在何处,手也不知往哪放,只能顺着本能闭眼回过去含着了好友的唇。
黎安没有表现出抗拒的意思,一向温润的脸上染了几分情…色,比平日里看着更令人心漾。季文渊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雷,连听好友的喘息声都如闻仙乐,恍若梦中。
他不是一厢情愿,阿安也是喜欢他的。
季文渊沉溺在好友呼出的夹着药香的气息里,好不容易找回点心绪要反客为主吻回去时,黎安扶着他肩上的手就收了回去。
qaq不高兴,他不高兴。阿安做事都不做全套的,每次都是这样,以前也是,让他老是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断了袖子,还总是为自己对好友有这种想法感到内疚羞愧。
“记得我以前在茶楼跟你说过的话吗?”黎安把自己刚刚垂下来的鬓发捋到耳后,问。
季文渊没转过弯,讷讷地道:“记得。”
“那便好。”黎安在宽袖的掩饰下抚了抚自己腰间的玉佩,道,“我此生不忘,你也不能忘。”
――――――――――――――――――――――――
三天相对于几百年来说,其实算不得长。
后院里一身雪白毛色的野狐趴在腐木上,半眯着眼睛看着被院墙隔出来的灰蒙蒙的天。上吊眼的少年在旁边把刀尖磨利了后,蹲在白狐旁边用刀背拍了拍它毛绒绒的脸,说:“你想割手还是割腿?”
白狐龇龇牙,瞪了少年好一会后,才百般不愿地把前爪伸了出来。
“有毛不太好割,你化成人吧。”容文御丝毫不在意白狐毫不掩饰的恶意,用指头戳了戳狐狸的肉垫后,笑嘻嘻地要求道,“反正你的肉还能长出来,给我两块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然是长得出来,可又不是没有痛感。知道说了后少年也不会理会,黎衣干脆就闭了嘴,老老实实地幻成了之前那副白面少年的模样,他眼旁原本是一圈如同被胭脂染过的淡红,烟火气微浓;现在却是红的如同五月江花,有点儿像聊斋里旖旎之梦里的艳鬼。
容文御本来就不算好人,割妖肉时心上更是无半点负罪之感。他下手前还稍微发了点良心,问黎衣用不用块布咬着。
刀磨得很利,眨眼的功夫黎衣白嫩的手臂上便缺了一块,血色刚要溢出,伤口便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了原状,不留半点痕迹。黎衣连眉都没皱,艳丽的脸上一片冷清,倒是比笑着的时候更为勾人。他是狐妖幻的人形,自然是比别的妖幻出来的要好看,可惜一般的狐妖幻成人形后都想学话本里的故事一般找个穷书生富公子来段情缘,没多久就会被道士收走,他躲躲藏藏,才算活到了今日,他也不是没尝过牢狱中的烙铁之痛,割块肉又算得了什么。
容文御收好那一小片肉,摸着刀柄想了想,抬手托起黎衣的下巴道:“我也懒得割那么多回,手上肉少,不如你找块可以一次割巴掌大的肉的位置,割完你就走?”
“好。”黎衣缓缓地点了点头,褪了沾着草屑的外衣,把裹腿去了,将下…身的衣摆拉至胯骨处,方便容文御在他大腿上下刀。
黎衣的腿肉匀称结实,是很好看的形状,容文御若不是对他心存厌恶,恐怕现在也和那些喜欢男风的人一般移不开视线,下不了手。虽说忍得下,刀锋触及腿骨时黎衣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他撇开头不去看从自己身上割下来的还连着血丝的肉,吸了几口气,才把这种钻心的痛咬牙一声不吭地忍了下去。
“可以了。”容文御收好肉,擦干了刀背上的血珠,脸上带笑地说,“可我用送你回去?我怕你那先生还在和挚友叙旧,根本不想见你过去。”
“我自己走。”黎衣站起身,理好衣物,默不作声地隐去了眼角的湿意。
他原以为有了黎安,他以后就算有了委屈也能有人倾诉。可现在他明白不是这样的,他也许需要黎安,也许只能遇到这样一个黎安,但对黎安来说,他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哪怕他从此不再出现,也不会对黎安产生任何的影响。
黎衣跨出容文御家门后以为自己会同以前被小孩子拿石头砸一般抹眼泪,可他习惯性抬袖抹脸时,却发现自己眼睛干得厉害,半滴泪都挤不出来。
妖流泪是为了博人同情,现在连怜悯他的人都没了,他还要哭什么。
黎衣垂着头在村头的树底下打转,原本在底下玩捉迷藏的孩童看他模样可怕,都吓得哭唧唧地跑回了家找父母安慰。转到第五圈时,黎衣仍是垂着头盯着自己破了个洞的布鞋,瘪着嘴委委屈屈地停了下来,他难过得很,难过得连喉咙都在发酸,难过得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黎衣,”有人忽的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语调温柔得如江南三月雨,“对不起。”
他怔怔地回头,对上那人的眸子,不自觉地喃喃:“先生?”
“嗯。”
“先生怎么在这?”
“来找你。”
黎安松了手,让怀中的少年转过身看他,少年神情苦涩,语调中都带着几分哭音。黎安叹了一声,张开手臂对黎衣道:“先生想抱你,你愿不愿意?”
少年的眼眶顿红,咬着唇默了会,便扑上去伸手环住了眼前人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衣襟处,呜咽出声。不到半会功夫,泪水就浸湿了黎安的前衫。
“先生,我怕痛,我怕痛”
“嗯。”
“为什么大家都会以为我不怕痛,我怕的都要死了,我只是想好好地活着,为什么谁都不想让我好好地活着呢好痛啊人和妖之间,真的有那么大的差别吗”
黎衣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抱着自己的人抚着自己的头发,贴在他耳边说:
“先生会保护你。”
“这次是先生的错,以后不论是谁,先生都不会让他伤到你半分。”
17。先生×16()
季将军把买回来的布料搁在长岁手里,板着脸挡在门口,拦住了扯着黎安衣服想跟着进来的少年。om
“阿安,你认识他?”季文渊拉住黎安的另一只袖子,被拉住的黎安疑惑地抬头看他,季文渊手下的力道松了些,心想阿安未必知道这个少年骗他之事,斟酌了一下才解释道,“我刚来时向他问了句路,他却欺我道你不在村中。”
绿眸少年躲在黎安身后,好好的一张清秀的脸硬是扭成了恶鬼狰狞的模样,在黎安看不见的地方龇牙咧嘴地向季文渊示威。
“他三月前被人追捕,身负重伤,又无家可归,我便让他留在这了。”季文渊难得露出点孩子气的表情,黎安忍着笑,把先前发生的事简单地向他讲述了一遍,“他觉得你板脸的模样凶得很,以为你是来找麻烦的恶人,就想把你引到别处。”
季文渊两撇浓眉微皱,想让好友扭头看看身后那少年有多么面目可憎,话刚要出口,便见少年在好友转头之际马上收回了吓人的獠牙,把眼睛弯得的跟月牙似的,双颊微红,看上去就是个十分讨喜的邻家孩子。
少年笑起来时长而卷的睫毛还会微微颤抖,眼旁的胭脂红也勾的人的心一震一震。季文渊不想让少年进门,但看好友对这少年十分上心,硬是把冒到喉间的逐客语重新憋了回去,面上神色没有半点波动,又定定地看了这少年一会,才往后退了两步让他们进来。
“阿安,我哪里长得像恶人?”季将军不服气,他从小老是被家父训,不敢和同龄的孩子一样大声哭笑或者打闹,后来去西戎打战时又不需要对敌人有什么好脸色,久而久之遇到可笑的事情他也不会笑,哭的话以前他被家父打的时候会哭,一哭家父就又要打他,打到他不哭为止。om而且在下属面前板着脸,威慑力也更大一些。
“你不像。”黎安道,“哪有恶人长得像你这么潇洒倜傥,浩气凛然?”
被好友反夸一句的季文渊又耳根一红,可惜脸皮太硬,没人看得出他表露出的少年郎的羞赧。
少年跟着进门后,马上跑到了屋子里唯一的一个破竹席上盘腿坐着,十分自然地从长岁采药的竹筐中取了几份药材,帮着黎安把药石碾磨成粉。季文渊险些就被少年这些看似认真用心的动作骗了过去,好一会才明白对方这是在表现自己在这里的重要性,明里暗里都是在炫耀。
但季文渊还不至于心胸狭隘到去跟从样貌上看刚过束发之年的少年计较这些,他前不久才跟阿安互通心意,没必要吃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的醋。想通了的季将军又恢复到了等黎安时的好心情,把在街上买的一包糖饼放在了黎安手里。
黎安拿着糖饼,眼中含笑,问他:“可带了长岁的份?”
靠在窗旁歇息的长岁接到季文渊给的眼神,马上过来插嘴道:“将军来的时候就给了,先生来的慢,我那份早就吃完了。”
他可是一直站在将军这边的,就算那绿眼睛的少年长得比季将军要好看,他也得看在八串糖葫芦的份上在先生面前多替将军说好话。长岁被黎安从街上捡回去当药童后就死心塌地地跟在黎安身边,把先生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先生的终身大事就是他的终身大事他的意思是说先生对感情之事的态度一向很随意,他得替先生把好关,要娶先生的人至少要像季将军这样有钱有貌。
长岁就是看不上黎衣这点。他觉得黎衣不仅白吃干粮,还整天哭哭啼啼,连自己都保护不好,哪有保护先生的能力?
“只有两份?”黎安往在旁边委委屈屈地磨药材的黎衣身上瞄了眼,又问了季文渊一句。
“我买时并不知这小少年也在这。”季文渊看出黎安的意思,他袋中其实还有一块糖饼,可他宁可待会自己吃掉,也不想给旁边那个两面三刀的少年,“便只买了两份。”
黎安明白是季文渊一份心意,却还是摇摇头问一旁红着眼圈的少年:“黎衣,要吃糖饼么?”
“先生”黎衣拒绝的话说了一半,又咬着唇垂下头,掩盖下自己渴望的神情。
“京城遍处都是卖糖饼的商贩,我回京城时,你便随我一起去看看。”黎安把糖饼转到了黎衣手里,让少年抬起头看他,眼神认真地道,“要不要和先生勾手指头?”
黎衣一手拿着还温热的糖饼,芝麻香和砂糖甜腻的气味轻飘飘地混入他的鼻息,他浑身暖洋洋的,几乎要以为自己和季文渊一样是一个平常人,也是先生可以无话不说的挚友。他晃了晃神,才发觉黎安的手已经伸在他面前停了会,连忙空出一只手却勾住黎安的小指头,心头一动,感觉自己抓住了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原本没把黎衣看的太重的季文渊猛地发现这个长得妖艳异常的少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他也想跟阿安勾手指头的啊!阿安跟他聊天时语气都没有这么温柔,也没有这样跟他勾过小拇指,上次征战前阿安跟他碰了碰拳头他就很高兴了好吗!这个人不过跟阿安认识了不到三月,怎么就能随便和阿安做下这么庄重的约定!
季将军心里苦,但季将军说不出。
幸好阿安的药童还是向着他的。使劲让自己定下心的季文渊又给长岁使了个眼色,后者很明白的凑到他身旁给他嚼耳根。
“先生确实是在这里才认识的这个人。”长岁心想先生也没叮嘱过他什么不能告诉季将军,就干脆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季文渊,“先生还给他取了名,叫黎衣。”
阿安怎么又随便把姓给别人盖上了。季文渊头有点痛,他现在才觉得自己要是表情丰富点就好了,起码能让黎安看得出他现在很不开心。
不过以后黎安过了季府门后就没这个问题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