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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风水问答
我这行为有些没礼貌,但那中年男人似乎是喝醉了,晕晕乎乎的拿起转盘上的罗盘,眯眼瞧了瞧。
王麻子没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做,明显有些措手不及,在愣神片刻后,连忙一脸赔笑的对那中年人说:“易大师,纯粹就是交流啊。你看,五哥也是好心,怕我们竟顾着聊我们的事,冷落了你。这事怪我……”
原来他姓易,王麻子一进门就介绍过,只可惜我实在没记住。
易大师摆手打断王麻子的话,笑着说:“不妨不妨,聊聊而已嘛。”
他说着,将罗盘放回到转盘上,自顾自点上一支烟,开始介绍。
罗盘又叫罗经,取包罗万象、经纬天地之意。罗盘上有正针、缝针、中针之分;有金盘、银盘之分;有天、地、人三盘之分。不过,一般的罗盘都是有天盘和地盘组成。
罗盘用途不同,层数也不同。
最小的只有五层,最多的有五十二层,而我转给易大师看的那个是十九层罗盘,是最常用的。
他介绍到这里,将罗盘转回到我前面。
我拿起来一数,确实只有十九层。我以前只关注里面几层,毕竟定位这种事情主要还是靠赵爷去做,我只稍微了解一点点而已。
易大师高深莫测的笑了笑,继续介绍。
十九层罗盘分别是:
第一层的天池,第二层的八卦,第三层的九星盘,第四层的二十四天星盘,第五层的地盘正针二十四山,第六层的二十四节气,第七层的穿山七十二龙,第八层的分金,第九层的人盘中针二十四山,第十层的分金(与第八层错开),第十一层的透地六十龙盘,第十二层的口诀,第十三层的十二次盘,第十四层的十二分野,第十五层的天盘缝针一百二十龙,第十六层的分金(与第八、十层错开),第十七层的透地六十龙盘(与第十一层错开),第十八层的浑天星度五行,以及第十九层的周天宿度。
赵梓桐听到这里,双眼一亮,急问:“那除了这十九层,还该有哪些呢?”
易大师回答:“无非是八煞黄泉、八路四路黄泉、阴阳龙、透地奇门、纳音五行等名目,不过基本上用不到。你只要记得,风水罗盘的基本框架,就是三盘三针就行了。”
赵梓桐摇头说:“我始终弄不清楚那三根针到底有什么用,定位的话,一根不就够了吗?”
易大师笑道:“一根针只能定大致方向,根本无法定位。你记清楚了,内盘正针指向磁极子午,人盘中针指向北极子午,外盘缝针指向臬影子午。三针相互校正后,定出来的那才叫‘位’。”
赵梓桐恍然大悟,忙点头称是。
我一看,这易大师还真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想了想,又问:“易大师,你知道《葬书》吗?”
易大师收敛起笑容,正色道:“《葬书》是晋代人郭璞写的,主要讲解如何凭风水为阴宅选址。别看它只是针对阴宅,但却影响至今,可以称为风水理论的奠基之作。并且,里面所有的知识,不止对选阴宅有效,对阳宅的选址也同样有用。”
我闻言点头,笑着又问:“敢问易大师是三合派还是三元派的,我始终分不清楚这两派的区别,而且我还非常好奇,风水学里面究竟有哪些门派?”
易大师刚抽完一支烟,立刻又点上了一只。我看他这样子,不由想起赵爷,心中怀疑风水师们是不是都是烟枪,希望赵梓桐以后可别被带坏了。
女孩子适量喝点酒没什么,要是再叼着烟,实在会让我觉得没脸见赵爷了。
易大师长长吐出一口烟,开始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古代风水学可分为形势派和理气派,而现在盛行的风水门派则有六个,分别是八宅派、阳宅三要派、三合派、三元派、紫白飞星派以及八卦派。其中八宅派和阳宅三要派比较容易入门,而八卦派最难入门。”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弹掉烟灰,继续说:“三合派呢,又叫三合水法,注重看水来去的方向。说白了,它这一派研究的就是水从哪来,又向哪去。而三元派呢,又叫三元八卦水法、先后天水法、三元龙门八局,在当代的影响力非常的大。说白一点,它这一派主要是看山。八重缠山分别对应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并以此定位。我呢,就是三元派的。”
我听得头晕脑胀,见他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再多做怀疑,但气氛因为这个话题而显得有些沉闷,于是我半开玩笑的说:“俗人拜关公,僧人拜佛,道士拜三清,那风水师拜什么呢?”
易大师摆手道:“我们啊,那些都不摆,拜天、拜地、拜山、拜水,拜阴阳。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吧,如果真要拜祖师爷的话,应该拜青乌子,那可是传说中的第一位风水师。”
我觉得这些基础的东西易大师都能对答如流,便不再对赵梓桐有担心,于是想转开话题,考虑是不是让散场,然后回去休息。
可不成想,易大师竟然说得来了劲,也不知是不是酒后话多,竟然从藏风聚气讲到九星飞泊;从阳宅选址又讲到风水布置。
在他的口中,风水学几乎无所不能。阳台上放个镜子,就能让对面楼的人不得安宁;灯管不同的数量,会导致疾病、是非等祸之类。
他说得头头是道,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感觉我们所在的这个包厢都不能待了,应该赶紧拆了才能避免祸事,甚至还能逢凶化吉之类。
这一顿饭,本来晚上**点钟就能结束,愣是被我们吃到饭店打烊。
送走了王麻子和易大师之后,我对赵梓桐郑重的说:“你跟他就学学理论基础就可以了,可千万别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吓人。咱们盗墓的心脏都不好。”
赵梓桐被我的话逗笑了,连连点头。
我掏出手机想看一下时间,却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竟然都是张毅打来的。
给张毅回拨过去后,电话刚响了一声便接通了。
“伍一书,你什么情况,怎么不接电话?”
我皱眉说:“有什么事吗?”
张毅说:“安排好了,明天下午,你、我还有杨晴,咱们三人去精神病院探望张教授。明天中午一起吃饭,然后一起过去。”
“好。”我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第324章 墙上的地图
南京青龙山精神病院,坐落在南京南麓,景色秀丽,鸟语花香,看起来就像是一间普通的疗养院,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谁能想到,就是在这间医院里面,住着的大多是不普通的普通人。
是的,我始终不觉得精神病患者有多么可怕,我始终认为,他们只是想法与这个世界不同,或者正确,或者不正确,当终究是不幸的。
张毅将车子停好后,给护理张教授的医护人员打了个电话,对方让我们到楼后面的花园里见面。
我问张毅:“你有没有问一下,那个张教授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毅以为我在担心安全状况,笑着说:“放心,不会咬人的。”
这话我听着有些不高兴,皱眉说:“我的意思是,他到底能不能帮咱们看这个地图?”
张毅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就是咱们来这里的目的了,医生说张教授有时状况比较正常,有时很不正常。好像是什么抑郁症来着,总会怀疑有人要害他,到时候看看情况再说吧。”
正说话间,我们已经绕过主楼,来到楼后小花园。
说是小花园,其实占地面积还真不小,堪称一座公园了。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女护工用轮椅推着张教授在晒太阳。
张教授相比我在龙首山地宫里见到时要好了很多,整体胖了一圈,脸上也有了红晕,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
我们快步走过去,和那位护工说明来意,然后才试图与张教授交流。
张教授仰面朝上靠在轮椅的椅背上,身上盖着一个小毯子,面带微笑的眯着眼,似乎很享受午后的阳光。在他手边的杯架里装着一杯红茶,轮椅的简易小桌上零散着一些坚果,可见他在这里的饮食很讲究。
张毅绕到张教授前面,微笑着问:“张教授,我们来看望您了。”
张教授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淡淡道:“让开。”
这话很不礼貌,使得张毅很是尴尬。
年轻的医护人员略带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啊,麻烦你让一下,你站的那个位置挡住了张教授的阳光。”
张毅恍然大悟,连连道歉,让到一边。
我看张教授这样子不像精神病,完全就是一个很难打交道的小老头。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尽量客气的说:“张教授,您还记得我们吗?”
张教授完全不理我,将我的话置若罔闻,气呼呼的喘了两口气,大声说:“推我回去。”
那医护人员很尴尬的冲我们笑了笑,然后推着张教授就往回走。
来之前,我已经猜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猜到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看着张教授被越推越远,我皱眉问张毅:“这怎么搞?”
张毅叹了口气,说:“张教授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咱们跟过去看看吧。”
杨晴在一旁小声问:“五哥,你们刚才注意张教授的手没?”
刚刚我一直在关注张教授的表情,还真就没有关注他的手,于是忙问杨晴:“你发现什么了?”
杨晴思考片刻后,小声说:“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我刚才看到他的手好像一直在腿上画着什么。”
根据我对心理学的初步了解,知道如果一个人在无特定意识的情况下用手指画东西,一定是因为他的脑袋里在思考着什么事。
据之前张毅的介绍,我知道张教授虽然年龄比较大了,但是一直坚持冲在考古的最前线。冷不丁被强行关在这里,确实挺折磨的,闲暇时间用来思考一些事情确实很正常。
因此,对于杨晴的这个发现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张毅这时提醒道:“快点跟上去吧,他们要进楼里了。”
我抬头看时,果然看到那位年轻的医护人员已经推着张教授上了斜坡,即将进入到住院楼里面。
午后的阳光很好,小花园里面随处可见出来晒太阳的病人及相关的医护人员。
我看到有说自己是福尔摩斯附体的老太太,看到有说自己能够通灵见到鬼的小伙子,看到有跑过来要送我们一座城池的老头子……
看着这些活在自己世界的人,我忽然觉得,像他们这样其实也挺幸福的,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我们急匆匆追进楼内,看到那医护人员已经推着张教授进了电梯,而且好像一直在等着我们,始终保持着电梯的门敞开。
张毅冲我和杨晴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三人默不作声的跟着进入了电梯里。
我冲那医护人员微笑点头表示感激,那女孩冲我笑了笑,然后按下了楼层按键。
张教授被安置在一个单独的房间,楼层较高,很安静。他的房间里什么设施都有,看起来就像是一间公寓一样。
女孩扶着张教授起身,缓慢走到床边,并照顾着他吃了一把药。
张教授看也不看我们,一声不吭的将药服下,然后躺到床上,只留给我们一个背影。
女孩略带歉意的过来小声对我们说:“真的很不好意思,虽然院长安排过了,但是你们也看到了张教授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要不然你们改天再来?”
我心说:也只好这样了。
可是,我还没等说什么,却感觉杨晴在一旁扯我的衣角。
我疑惑的回头看着杨晴,却见她用眼神示意我向墙上看。
张毅此时似乎也有所发现,用极低的声音对我说:“伍一书,你快看墙上是什么?”
我连忙扭头向墙上看,发现原本涂白的墙上竟然画了密密麻麻的图形,看起来好像是一副地图。
地图画得有些简单,是用铅笔画的,几乎霸占了半个墙面,冷不丁一看,还以为墙纸。
我冲那女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缓脚步走到墙边,仔细观察那副地图。
毕竟走过南闯过北,我的阅历还算丰富,并且到每个地方都避免不了要查阅地图,所以我觉得应该可以查看出一些端倪。
在仔细观察之后,我发现,这地图只是一个半成品,只有一小部分画得还算完整,其他地方都是用简单的线条绘制了等高线。
杨晴和张毅这时也凑过来看,张毅仔细观察一阵之后,皱眉问我:“看出来什么了吗?”
我点了点头,指着绘制相对完整的部分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四川的成都附近。沿着这条线,绕一圈,在青藏高原绕了一个小圈,进入新疆,一直到……塔里木盆地。咦?这里他画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话音刚落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的张教授忽然坐了起来。
第325章 为何迁徙
我听到床那边的声音,忙扭头看去,竟然看到张教授已经坐了起来。
他那样子有点吓人,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盯着我,好像我欠他钱似的。
张毅也转过了头,看到张教授已经坐了起来,面露喜色,连忙迎上去要扶张教授起身,却被张教授非常粗鲁的推到了一边。
我和杨晴都被张教授那疯癫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往后退,只退了两三步,后背就撞到了墙面上,已经无路可退。
之前到哪都还需要轮椅推送或者人力搀扶的张教授此时竟然像是一个小伙子一样,步步生风的冲了过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我本能的抬手想把他推开,但终于是忍住了。
杨晴急道:“你干嘛,快放开五哥……”她说着,就要去掰张教授的手,被我用手势制止。
张教授双手用力向下扯着我的衣领,拽得我半弯腰,与他视线平齐。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我的鼻尖,一双眼睛里满是血丝,眼圈微微黑肿,若不是因为他离我这么近,我还真没注意到。
看起来他好像过得很悠闲、恬静,但从他这样的状况来看,他应该是长时间的休息不好,不然不会是这样的精神面貌。
张毅似乎也在担心我有危险,连忙叫那个女孩去准备镇定剂。
那女孩已经被这场面吓傻了,瞪大了眼睛只顾着看热闹,要不是张毅及时提醒,估计她还要看下去。
张教授扯着我的衣领就这么和我对视了几乎有一分钟,才缓缓将我松开。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感觉他再不松开估计我都能被他给活活勒死。
他抬手指着墙上的壁画,声音极度沙哑,仿若破锣一样,大声的问我:“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不知道他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正在犹豫,他却重复的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看出来的?”
张毅缓步走过来,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控制住张教授,被我用手势制止。
我向前一步转过身,指着墙上那一圈等高线说:“咱们国家能有这样等高线的位置只有一个,就是青海高原。从相对位置判断,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四川境内,不过我看你这地方标了‘金沙’二字。在考古圈,金沙村应该比较出名吧?毕竟那里出土了一个神秘王国的遗址,还出土了不少东西。至于这条线还有塔里木盆地的那个问号,我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张教授听完我的分析,似乎有些失望,看了看墙上粗劣的地图,又看了看我,摇着头回到床上,重新躺好。
我一脸疑惑,心说我没说错话吧?他怎么这幅表情?
那个跑去找镇定剂的女孩带着一个医生跑了回来,一进屋正好看到张教授躺回到床上,很是不理解。
医生走到张教授床前,对张教授又是翻眼皮又是看口腔,张教授竟然非常的配合,看起来就像是个木偶一样。
“有事再叫我。”那医生说完,似乎有些不满意的瞪了我们一眼,出了这间病房。
张毅无奈的摇头说:“我看他这样子,恐怕是不可能……”
我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话,皱眉思考了一阵后,冲他使了个眼色,然后指着墙上那个问号说:“你知道吗?有考古队在塔里木盆地曾经发现过墓葬群,只是不确定属于哪个王朝。你说,曾经繁华过的金沙古国,会不会经历了什么事,然后沿着这条线开始迁徙,最终到了塔里木盆地定居啊?”
张毅有些好奇的问:“这条线看着距离挺近,也不是不可能吧?”
我一时无语,叹气道:“你看着近,实际特别远,保守估计三千多公里。”
张毅一脸惊愕,没再说什么。
这时,张教授再次坐了起来,但是没有下床,而是望向我们这边,沉声问我:“你们是谁,来找我做什么?”
这家伙,居然连救命恩人都不认识,实在是太过分了!要知道,当初为了从龙首山的地宫里救他,可是死了不少人。
张毅见张教授终于像个正常人了,有些欣喜,连忙就要做自我介绍,却被一句“没问你”给顶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原本以为这一趟过来,主要是看张毅发挥,没想到最终却是要我站出来。
要不是我刚刚急中生智说出张教授可能关心的话题,估计我们这一趟就要无功而返了。
我让杨晴把打印出来的那张浮雕圆球地图递给我,然后送到张教授手里,让他帮我们辨识地图的年代和位置。
张教授随意看了看,将地图丢给我说:“不完整,看不了。继续说刚才的事,你也觉得金沙古国可能迁徙到了塔里木盆地?估计全国上下,就咱俩这么认为了。”
我哪知道这些事,刚刚完全是我胡乱说的。
张毅摇头说:“算了,伍一书,看样子他是真的疯了。”说完,他就转身出了病房。
我看了眼墙上的地图,又看了眼张教授,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便不再理会那疯疯癫癫的张教授,招呼杨晴准备离开。
没想到,张教授见我要走,忽然从床上蹦了下来,向我这边一扑,死命抱住我的一条腿不松开,并且大声问我:“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从蜀地跑到塔里木盆地?是自然灾害?是战乱?还是……!”
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