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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在初升的朝阳里,金在中有些眩目的身影专注地伫在镜子前,不断调整头上棒球帽的位置,大概想要遮住额前密密的伤疤。脚下那双草绿色的球鞋刷洗得很干净,连鞋带也白得象浸过了漂染剂。
郑允浩冲动地走到他身后,双臂圈住了系着宽宽皮带的细腰,削瘦的下颚顶着他的帽子,轻轻的蹭着。
明亮的镜子里立即浮现出金在中微微困惑和紧张的神情,这样温情的肢体接触,让他的心脏瞬间脱离了正常的律动频率,仿佛要失控似的跳出胸口。
为了摆脱这种无法控制的不适感,他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在,别乱动。小心待会走不了……”郑允浩低沉慵懒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情欲的诱惑。
金在中顿时哑口无言的傻了几秒种,然后恼羞的吼了一声“色狼”,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低着头抓过脚边的大背包,一溜烟的窜出了卧室,“咚咚咚”飞速奔下楼的步伐声在安静的空间中回荡。
“砰~~~~”
“啊~~~~”
“冯阿姨,对不起您呐!!”
郑允浩侧耳倾听着,估计是他跑得太急,撞到人了。在,你这只楞头楞脑的小野猫!
他扯着嘴角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彪子,是我。”
“浩哥,啥事?”
“给我挑两个机灵点的手下,口风得紧,还要生面孔。”
“恩?”
“从今天起盯着金在中,大事小事都要向我汇报。”
“原来不是有保镖护着的嘛?”
“把保镖撤了,换人跟梢,快去办吧。”
“是,浩哥。”
挂断电话,郑允浩深吸了口气,繁杂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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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一段日子里,金在中再没见过郑允浩,他似乎很忙,别说回来吃饭、睡觉了,那双脚根本连别墅外围的草皮都没沾过。
按理说,金主不在,自己这个被包养的床伴应该觉着轻松才对,况且,郑允浩又是那么一个有压迫感的人,和他一起的时候,金在中总是会无来由的心慌意乱,有种想不断后退和逃开的念头。
可是为什么,遇不着他的这些天,一颗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慢慢弥散开来……。每天都会不知不觉的竖起耳朵,凝神留意着门口守卫的只字片语,耳畔偶尔飘过“浩哥”两个字,神经即刻高度紧张,深怕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
面对这个会为郑允浩担忧,为他忐忑不安的自己,金在中感觉很陌生,很茫然,甚至有时会禁不住的恐惧。
“金在中,你在害怕什么??不就是玩玩嘛,你他妈的当什么真啊!!”黑暗中,他躺在郑允浩的大床上,了无睡意的听着窗外嘶吼的风声,心隐隐发颤。
陪着刘卫林塞来的国土局的几个处长吃了顿午餐后,郑允浩疲累的从“金露”的旋转门出来,一眼看见彪子绷着脸候在路边。
“浩哥,怎么,喝了不少吧?” 彪子见他脸色发白,脚步也有些拖,赶紧跑上前,关切的问了一句。
郑允浩苦笑着点点头:“六个人,七瓶五粮液,我他妈的都快死了!”
“我操!这帮蛀虫!!”彪子轻蔑的淬了一口。
其实,换在平常,他知道这点酒量对郑允浩来说不算什么。但最近这两个星期,为了林远斌加入他们销售网络的事,大家都忙得天昏地暗,连续的奔波加熬夜,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尤其是郑允浩,不仅亲自出马飞到云南,和李宽那边沟通,竭力说服大佬接受多一个合作伙伴的提议。毕竟,贩毒是个高危险的行当,凭空冒出个只听过名字的生人来,任谁都会三思再三思。怕什么?怕是公安部,或者国际刑警组织的卧底。
而且,他还坚持自己动手,把这些年的销售记录整理一清,关键的部分都加了红笔注释。光是这一个步骤,就花了他四、五个通宵的时间。
“对了,今天没什么事吧?”郑允浩坐进了宽敞的车厢,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上海打电话过来,说是又有块地皮竞标,问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恩。”
“还有,今年电器水货的量大概可以多三成,原价还可以压低些。”
“好啊。”
“恩……”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小在和人打架,把人的头给崩了,现在被送进了中区分局。”
郑允浩一震,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闯祸精,惹麻烦还挺能挑时间啊!
“彪子,送我回公司取车,下午的事都帮我推了。还有,让老六给分局的李政委挂个电话。”
“浩哥,你?”
“我自己开车去接他。”
28
在上街沿停好车,郑允浩大步走进中区分局,熟门熟路的拐到了治安大队的那层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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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浩哥,我们不知道是你的人。”才在讯问室门口立定,瘦高个的邢队长便迎了出来,小声的说。
“没关系。”郑允浩摆摆手,脖子伸长着向房间里探去。
金在中坐在椅子上,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他的脸,搁在腿上的右手好象伤着了,裹着白纱布。
“十分钟前作完了笔录,也是走个形式。”邢队补充了一句。
“我懂规矩,要按程序来嘛。”
郑允浩刚准备抬脚进门,猛然被人一挤,他皱着眉侧身,一个矮胖的年轻男子大摇大摆走到金在中对面的沙发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扁圆的头上绕了一圈纱布,嘴里叽里咕噜的,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他是受害人?”郑允浩问邢队。t
“恩,处理好伤口跟着一起来录口供的。”
金在中耳尖的听到有动静,一抬眼,便瞧见郑允浩高高的身影挡在了自己跟前。
“啊?”他张大嘴,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
“在,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
郑允浩边说边蹲下身,掏出手帕,很是自然的为他擦拭起脸上斑斑点点的污秽。
“靠!这谁啊?警察同志,你们怎么随便放人进来啊??”沙发上的人阴洋怪气的嚷嚷着。
金在中的眼狠狠一瞪,郑允浩看着他是要发飚,手重重的朝他肩上一摁,“在!!”
他警告的低吼了一声。
金在中心不甘情不愿的缩回身子,没好气的说,“上午开大路的时候,和这傻X蹭了一下。我们开车的大姐下来给他道歉,说愿意赔偿损失。结果他居然把人家给骂哭了,还动手动脚的。我妈的看不过去了,跳下车和他打了起来,抓着他的头发往车窗玻璃上一撞,给弄崩了。事情就是这样。”
“你呀,就喜欢瞎出头。”郑允浩用食指敲了敲他的脑门,显出一副“我该拿你怎么办的”无奈的样子。
“浩哥,你可以带他走了。”邢队在他们身边招呼了一声。
“慢着,警察同志,凭什么就放走这小流氓啊??”胖男人一下跳起来,手指在郑允浩的背脊上一戳戳的,“还有,这男的是他什么人?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恶心!”
郑允浩起身一转,面对着他,沉住气开口说,“我是他男朋友,怎么了,碍到你啊?!”
“我靠!原来是死变态同性恋!警察同志,这种人不是扫黄打击的对象吗?还放他们走?!应该抓起来判个流氓罪!!”胖男人越说越来劲,指手画脚、沫子横飞。
“你他妈的再敢说一遍!!”金在中气得双眼冒火,要不是郑允浩用劲拦着,他早冲上去把那张猪脸揍个稀巴烂了。
“吵什么吵啊,都给我安静点!”邢队摆出了威严的架势,厉声训斥道。
郑允浩充满歉意的朝他欠了欠身,然后取下无框眼镜,往金在中手中一塞,“在,替我拿着。”
胖男人看着这张白净文弱的书生脸越凑越近,不知怎么搞的,心止不住发慌,“你,你这个变态要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猜啊?”郑允浩的声音平静的如同扯家常,“在公安局,在警察面前,我还能干什么啊,怕我打你?”
说着,他回头和邢队有个眼神的交换,后者点点头,似是默许他可以做某件事。
郑允浩笑着出手,没等胖男人反应过来,紧紧揪起他的衣领便向外拖走。
“干……吗?”
“我最烦男人打女人,整一人渣。所以,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通。”郑允浩平静的口吻依然不变,“就挑在公安局旁边,让满大街的人看场好戏。”
几分钟后,郑允浩出了分局的大门,把人一甩,扔在不锈钢的招牌下。
“我呢,习惯让人死的明白。记住,我、叫、周、军,待会报案的时候别忘了跟警察说。”
金在中看他表情淡然的俯下身,贴着男人的猪耳朵低语了一句。
“郑允浩,当心!”
胖男人的挥出的手还在半空,就被郑允浩死死的箝住,整个身体也跟着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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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招,你还想占我便宜,胆也忒大了点!”
他话音刚落,一个肘拳迅速的击打在男人的脸上,鼻血立即喷溅四散。
趁他痛苦的弯下腰,郑允浩换了个姿势,一只手从后面拽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抓住他的皮带,把还缠着纱布的脑袋一下下往路边的电线秆子上撞,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眼看有人公然在公安局门口斗殴,周围顿时冒出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议论纷纷。
“看什么看,没见过便衣抓逃犯啊!!”在门口值班室休息的几个巡警冲了出来,把围观的群众驱逐一空。
“浩哥,差不多了,再下去这小子可要挂了。”其中一个大着胆子上前提醒了一句。
郑允浩应了声,又不解气的撞了两下,手一松开,胖男人瘫倒在地,嘴角往外吐着白沫,已经神智不清了。
“你们把他送医院吧,”他掏出手帕掸了掸自己的衣襟后,嫌恶的往地上一抛,转身拉住看呆了的男孩,“在,我们走。”
说完,就这样张狂的扬长而去。
直到坐进郑允浩的车里,高速飞驰了几公里之后,金在中才渐渐缓过神来,“郑允浩,你也……太嚣张了!”
“还不是为了你?!敢骂我的人是变态,他真是嫌命太长啊!”
“切!是为了你自己才对,这傻X也骂你变态来着,哼~~~~~”金在中嘴上堵了他一句,心头却是喜滋滋的。
郑允浩不理会他的言不由衷,自顾自的说:“对了,在,你大概中饭也没吃过吧,后排有蛋糕,自己拿。”
金在中一听有好吃的,急忙回头,象防着有人要和他抢夺似的,飞快的拎过漂亮的盒子,牢牢的抱在怀里,没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的拆开,一股子香甜好闻的奶油味扑鼻而来。
“在,慢点,别噎着,”郑允浩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副驾驶坐上的人,连裹着纱布的右手也用上了,狼吞虎咽的样子,好象几天没吃饱饭似的,“你的胃又不好,吃得快会消化不良啊。”
金在中突然停住了,低着头,嘴角偷偷噙着个浅淡的微笑,“你他妈的烦死了,大叔!”
他喃喃着,还没来得及从饱涨的温馨中抽身出来,一个猛烈的急刹车震醒了他,要不是绑着安全带,他觉得身子都快飞出去了。
“你杀人啊,郑允浩?”他埋怨的吼了一声。
“前面红灯。”肇事者倒回答得挺轻松。
“靠!这破烂技术!!”
等待的空挡,郑允浩扭过头,看见金在中气呼呼的侧脸上,沾了不少奶油,象滑稽的小丑。
他笑着顺手扯过操纵台上的纸巾,向那个邋遢的小子靠过去,“在,转过来,擦擦嘴。”
“恩……”
清秀的小脸听话的对住他,一下子贴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的嗅出对方呼吸中甜蜜蜜的奶味。
郑允浩的胸口瞬间充盈着满当当的悸动,感觉自己捏着纸巾的手指,开始微微发颤。
金在中见他没反应,又凑近了点,嘴唇嘟嘟的撅起,油光还留在上面,泛着媚惑的色泽。
郑允浩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急促,仿佛再不做点什么,它就要叫嚣着迸裂开来。
再也克制不住想要亲吻的冲动,他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嘴唇轻轻的盖了上去。
果然,和心心惦念中一般的触感,温热的,柔软的。
可这样心神荡漾的沉醉,却只有电石火闪的一刹。
金在中条件反射的往后一仰,双手向外一推,用的力气很大,象是穿过胸口的肋骨和肌肉,直接落在了脆弱的心口上,痛得郑允浩几乎找不着自己的呼吸。
“绿灯,绿灯……”清亮的声音有些发抖,车外的喇叭声摁得一浪高过一浪。
“哦……”郑允浩神思恍惚的松开了刹车板,车子慢腾腾的滑过了斑马线。
狭小的空间死死的寂静,隔音良好的车厢中,连颠簸路面的胎噪声也听不见。
郑允浩全神贯注于手中的方向盘,目不斜视。
而金在中,盯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出了神。
29
回到家,心思各异的两人,仍然沉默着不理会对方。
先是一前一后的上了楼梯,再是背对背的向各自的卧室走去。
郑允浩拽着把手,一旋开门,原本昏沉的脑子蓦地一醒,“狗窝”两个字立即跳了出来。
一眼扫过,他又似不信服的多环视几圈,终于被迫、无奈的承认,自己居然想不起来,这个房间原有的样子。
“啊~~~~~~~”伴着一声后知后觉的惨叫,某个身影如龙卷风般“呼”的旋进来,抓起床上胡乱丢弃的内衣裤便要冲出去。
郑允浩眼明手快的一把圈住他,“在……”
“放开我!”
“不放!”
“放!”
“死也不放!”
怀里的身子忽然定了下来,又不经意的晃了晃。
“在,这些日子,你都睡在我这儿?”郑允浩的声音轻悠悠的飘在半空,然后一丝一丝随着呼吸,钻入心脾,“屋子里……到处都是你的味道。”
“你……你那张床比我的舒服嘛!”金在中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头埋到了自己的胸前,心不在焉的玩弄着外套的拉链,滑上滑下的,“那个,味道……我的什么味道?”
郑允浩没有回答,而是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受伤的右手,慢慢牵引着,贴上了自己的左侧胸膛。
强劲有力的心跳即使隔着衣物,依然能清晰的感觉,却——不是那么规则,有点快、有点乱。
“若即若离……忽远忽近……让人心慌的味道……”他低低呢喃。
金在中楞楞的不动,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泪渐渐模糊了眼眸。
“还有……什么味道……”似乎过了好久,他才挪动了嘴角,继续问道。
“恩——我闻闻……好些天没洗澡的味道!”
“啊??”金在中一下挺直身体,瞪大了双眼,泪水斑斑的痕迹还留在脸上,象是在等待一双温柔的手拭去那些潮湿,“这算什么鬼话??”
郑允浩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指腹滑过他的面颊,嘴唇贴进他的耳垂,吹气似的说:“想上你的鬼话!!”
不等金在中反应过来,他伸手打横把人抱起来,大步向屋子的里档走去。
果然,这个破坏王连浴室也不放过,牙刷、杯子、毛巾通通被他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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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混小子还知道难为情,手紧紧揪着郑允浩的衣领,低垂的额头用力抵在他的肩膀上。
只是,身体怎么一抽一抽的?好象——在偷偷的笑。
“亏你还乐得出来?!”郑允浩的口气不禁又带着宠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简直是个毛头!!”
“我就是毛头啊!你待会儿不是还要帮我洗澡吗??”清澈的声音,小小的得意和骄傲。
郑允浩的心毫无抵抗的沦陷,如果这样的爱是一杯毒酒,他也必定一饮而尽。
由于这间是主卧,因此带的卫生间很大,但本着一切便捷即可的想法,浴室里并没有安装宽大奢华的按摩浴缸,而是做了干湿分离的设计。
郑允浩在暖意洋洋的更衣区,如同宠爱孩子的父亲一般,轻手轻脚的,一件件褪去金在中的外套、毛衣、牛仔裤……
平素古怪调皮的小子,也难得老实的乖乖配合,直到身上只剩了汗衫和短裤时,才不自在的扭动了几下,手突然搂上了郑允浩的脖子,不稳地喘着气。
“怎么了?在?”郑允浩一紧张,急忙抱严实了,“胃又难受了??”
“恩……”搁在肩胛上的小脑袋摇了摇,猫眯似的哼哼着,“我没事……”
郑允浩疼惜的吻了吻他的发梢,手上传来的触感,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个令人放不下心的男孩,又瘦了。
自己不在的这些天里,他究竟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过日子?怎么每天的报告,都是一切正常?他这叫正常??
觉着那股难耐的躁热消退了些,金在中松了口气,抬起头,对上的是郑允浩严厉中透着担忧的眼眸。
他心虚的朝着对方扬了扬下巴,嚷嚷道:“能洗了吗?我都要冻死了!”
郑允浩顺手拽过大幅的浴巾裹住他,低沉的说:“在,你能不能别让我老是为你揪着心,恩?”
“你还说我,你自己呢?”莫明被他斥了一句,金在中满肚子的委屈难过顿时迸发了出来,“一天接着一天不回来,也没电话、也没口信,就把我一个扔在这里,自生自灭的,还要担心你会不会出事……我他妈的是人过的日子吗??”
郑允浩震住了,定立片刻后,他半闭上眼,人象梦游似的,身体完全不受大脑控制,死死的抱着金在中,原本卡在心底不愿再说的话,轻易的又冲出了口,“在……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你说过的,”感到自己的身体给牢牢的箍着,渐渐的,呼吸都有些困难,“我是苯……又不是痴呆……记得啊!”
“那你呢,会不会爱上我……能不能爱我?”
金在中的心一疼,这样一个强势嚣张,任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黑道大哥,却对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探询、恳求,这决然伤人的话语,叫他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随口说出?!
“我……不知道……尽量……努力……拼命!”内心挣扎了良久,少年犹豫而虚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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