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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异事录-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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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少爷从前风流成性,夜夜笙歌,自认活儿也很强,雄器彪伟,可都没有像昨夜那样疯狂过。他被药性完全浸没,入了魔怔,在大美男无比温软美妙的躯体上来回征战,大肆挞伐。一柄神器搅得指挥使大人直接陷入半昏厥,双眼失神,口不能言,只能屈辱却又无法自控地任凭他为所欲为。
    凤飞鸾在撩人的月光下玉体被汗水和体液浸湿,黑发铺在地上。这人在某些彻底失神的顺间,凤眼情不自禁流露媚骨,主动扭摆身躯,每一次被顶上滂湃点抓住沈公子的背大叫……这一幅缱绻的画面深入脑海,无法忘怀,比沈公子平生见过的任何一幅春宫图画,妩媚迷人何止千百倍。
    沈承鹤把脸埋在指挥使大人发丝间大睡,也有一丝温存念头划过心间。
    倘若是在人间,某个月黑风高天,祥和美好气氛中与美男相识,他绝对不欺负强迫人家,一定认认真真追求对方,不惜人财博美男欢心。只要指挥使大人乐意屈尊降贵,与他厮混,他要人给人,要房买房,要明媒正娶就立刻去民政局打证盖戳,一定倾其所有。
    还用得着整天在怀里揣一块春宫怀表无聊解闷吗?他想把这雍容华丽的美男揣自己怀里,据为己有,胜却人间无数不入流的小妖精。
    ……
    房千岁上树一步踏进蛇阵,没伤的半边身子一手拎着沈大少。
    两人的分量,一下子就把绷直在崖顶和树冠之间的蛇网狠狠向下坠去。沈大少那个腰酸背垮的,竟然大头朝下漏下去,吓得两腿慌忙绞上所能缠住的东西。
    沈公子嚎叫:“老子要掉下去了,别让我掉下去啊!……”
    房千岁想拽起这人,还真不好拽,因为沈公子又没穿裤子,没有腰带或者裤裆之类可以借手的东西。沈公子这辈子最狼狈露怯的两回,也都是在凤美男面前。一夜风流之后,裤子又不知飞哪条小河沟里。他全身就剩一条肥了咣当的裤衩,还是从别地儿捡的,不合他尺寸,在胯上晃荡着。
    而且,他头朝下一缠,两条大长腿竟然缠房同学腰上。也不管谁的腰,玩儿命夹紧,保命才是王道。
    房千岁累一身汗,脖子青筋凸出:“你,把你那两条腿拿开。”
    沈承鹤:“拿、拿不开,要掉下去。”
    小白龙也很清高:“是你能碰的吗?快滚。”
    这种生死关头,沈大少爷才不要面子,很无赖地小声说:“谁稀罕碰你?你先把我弄上去我立刻就滚。”
    随琰上身托着楚晗,一条蛇尾就势往下勾住他家主人,帮房千岁借力。四个人吊在天梯上。
    也就这时,凤飞鸾拼尽力气,荡着藤条攀上大伞盖,抓住蛇网的尾端!
    整张蛇网被猛地一震,无数条青蛇扭动身躯,狂震狂抖,想要挣脱不速之客,不准有人借光爬上来。其他四人也被颠得东倒西歪,全部挂在半空。
    凤飞鸾披散着头发,脸上尚有血痕,往日光鲜华丽的大红袍揉了一层泥土,仰脸低声恳求:“你们拉我上去……”
    这人低声下气求过谁?
    果然落草凤凰不如只鸡。
    楚晗在最上方,未及吭声,随琰已回头道:“拉你上来?大人你说笑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指挥使大人请另走别的路。”
    一向温良和气的书生,极少对谁如此冷漠不通人情。北镇抚司深牢大狱中所受之苦,“琵琶弹骨”酷刑之殇,当然要记在神都指挥使的头上。
    凤飞鸾吃力地抓住蛇阵尾端那几条蛇,头脸还要拼命躲避试图咬他的蛇口:“你救我一回,之前罪责我既往不咎,以后不与你为难。”
    房千岁冷笑:“随琰是我的人,他有何罪?你想将他怎样?”
    随琰也淡淡地说:“不必指挥使大人费心了,劳你松手下去。”
    随琰说话间一抖粗大的金环蛇尾,劈头盖脸就砸向指挥使面门。
    凤飞鸾被蛇尾砸在肩头,闷哼一声,甩得失去平衡,仓皇之中仍顽强地薅住前方,一把抓住沈公子不放。
    沈承鹤大惊失色:“嗳?别,别,老子要掉!!”
    凤飞鸾眼底含血,悲愤难抑:“你个无情无义贱人……你敢抛下我自己跑!”
    沈贱人尴尬道:“我我我,我也不是对你无情无义,你看我这……”
    房千岁一手抓牢沈公子,再一脚毫不客气,对准凤飞鸾照脸踹去,想将人踹下去。这回纠缠得更加混乱,五个人一个挂住一个,全都不敢撒手,在风中荡得销魂。
    楚晗那时居高临下,望着坠在崖底挣扎的凤飞鸾,对房三儿和随琰说:“算了,拉他上来吧,别丢下他一人在山谷里。”
    房千岁:“……”
    楚晗:“我不忍心,看不得谁在我面前受苦。”
    凤飞鸾也微露诧异,猛一抬脸盯着楚晗,心里可能也没想到,碰上个宅心仁厚以德报怨的楚公子。
    沈承鹤目睹凤美男方才低眉顺目的哀求神色,一日夫夫百日恩啊。他与美男何止“一日”,昨夜日了十几回不止。凤哥儿假如是能孕之身,他俩想日出个娃来都怀上了。
    他也厚着脸皮求房三爷:“千岁小爷,不然您高抬贵脚,别得理不饶人嘛,你救他一回?”
    房千岁冷冷的:“我救他?!”
    沈承鹤:“咱们四人昨天一起掉下来,现在要走了就丢下他一个,这荒山野岭,豺狼虎豹的,多可怜啊!”
    房千岁喷他一脸:“他可怜个屁,你个没脑子的!”
    两人就这几句话工夫,凤飞鸾眼底光芒一闪而过,竟然拼尽腰力,反拧着往上一掀,空翻将自己掀了上去。这人以那条没受伤的腿蹬住沈公子,顺势就把沈公子踩下去,同时劈手砸向房千岁面门!
    蛇网剧烈震动,楚晗大叫,可是够不到鹤鹤,完全帮不上忙。
    楚晗半刻之前还对指挥使心存恻隐,想让小房手下留情放了美男。眼瞅着情况突变,指挥使大人果然心如蛇蝎,本性不改。
    沈承鹤被踩到底下,一下子从房千岁掌心滑脱,没了依托,凄厉嚎叫着甩在半空。
    他又被两条小蛇奋力捞住,不然就掉下去摔死了。
    年轻的小蛇将纤长身体绷到最细,也快撑到极限,把沈公子吊得像在空中荡秋千。
    凤飞鸾只一招就变劣势为主动,面目冷绝一掌砸向房千岁带伤染血的脖颈大穴。一龙一凤,再次短兵相接掐起来。一个重伤肩膀,一个断了条腿,在蛇阵上翻滚,都是怒不可遏仇怨相加,谁都不甘心吃这个亏。
    沈承鹤那时心里拔凉拔凉,眼角默默涌出两大颗泪……他约莫也瞧明白了,高高在上冷面冷心的美男,不会愿意屈尊降贵与他长相厮守,就没有那个打算。
    他是心眼儿大条,没多少心机,然而被人耍的次数多了,心里也分得出谁对他情深意厚,谁对他薄情寡义。
    ……
    蛇阵遭遇强敌侵犯,随琰公子猛地将上身昂起,瞬间化蛇。金环灵蛇甩起粗壮强悍的头颈,向凤飞鸾撞去。
    蛇阵之上,许多蛇子蛇孙昂起头颅,逼视凤飞鸾,喷吐着红信环伺围攻上去。
    厮打中拳掌无情。许多小蛇飞蛾扑火般冲上去试图咬凤飞鸾,被指挥使大人的掌力震成纷飞的数段,摔下深渊。凤飞鸾眼带殷红血光,势单力孤之际,下手依然冷酷不留情。更多的年幼灵蛇却又围扑上来,丝毫没有怕死惧战之色。
    随琰荡起长尾从蛇阵上跃起,砸向敌人,近身的刹那顺势卷住这人,勒到最紧!
    凤飞鸾瞬间就被灵蛇强劲的身躯箍在中间,骨节咔咔作响,几欲全身断裂。他恼怒,抽手劈向蛇身。大蛇也是鲜血迸射四溅,却死缠不松手,就是个打算同归于尽的战法。
    其余人看得惊心动魄,目瞪口呆。
    楚晗突然大喊:“指挥使大人你不要斗了,放我们离去,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们与三殿下回北方长白山去,再不回来神都,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斗气不放,非要两败俱伤?”
    楚晗心里一动,又说:“你与承鹤那件事,出了这座山谷,我们就当抹掉过往,永不再提,谁都不会说!”
    他喊这些话,也不知指挥使大人听进去多少。凤飞鸾眼露倔犟冷傲,像是对他的话不屑一顾。或者说,在这人处世哲学里,只有先发制人四字,没有海阔天空四字。不先手制敌于死地,就会被敌制死。指挥使大人才不信房千岁会放他生路。
    千钧一发时刻,天边充满水汽的云层中突然降下一只大鸟,从朝阳金光中跃下。
    大鸟目测比指挥使大人座下尊贵的九头凤翼展更加宽阔,翱翔姿态雄健。
    那飞翔的庞然大物从云端降下,逼近峡谷,楚晗才看清,那不是鸟,而是一头驾蛇飞翔的灵兽,生有双翼,面目威武凶猛。
    房千岁抬头,眼光一亮,吹了一声唿哨。
    那头有翅的灵兽,腿爪下驾驭的两条青蛇,箭一般突然弹射出去,射向凤指挥使头颈要害。凤飞鸾大惊,抽手赶紧抵挡那两条蛇在空中环绕飞舞的进攻。飞翔的翼蛇兽再从空中打起忽高忽低的哨子。那哨音就是蛇哨,整个蛇阵万蛇坚强地昂首齐鸣,奋力保护白山黑水的少主。
    凤飞鸾心知肚明小白龙是来了援兵,对方人多势众。
    他含恨收势,猛地挣脱随琰的束缚,被迫滚下蛇阵,落在参天巨树的伞盖上,也累得不停喘息。
    房千岁与指挥使大人隔空对视良久,傲然道:“你就在这树顶上多待一天半天,等你的人马赶过来抬你上去吧。”
    凤飞鸾俊面含威:“三太子,你我来日再战。”
    翼蛇兽从空中降下,急停,一双粗壮利爪伸到房千岁面前,恭请自家主人登上座驾。
    房千岁没有攀上那头灵兽,眼神示意:你把随琰公子提上去吧。
    房千岁几步蹿上去,从身后抱住楚晗。
    楚晗挂在蛇网上荡得七荤八素,腿软菊花痛,一个宽阔的胸膛就从后面罩上来。他回头,眼前是小千岁近在咫尺的脸。
    房千岁肩后,山谷中一片郁郁葱葱,崖下风景如画,暖雾清风。昨夜的荡漾涟漪仍在。每一回皮肤再次接触、拥抱,都让他战栗回味……
    房千岁背起楚晗,四爪并用浪迹如风,攀上高耸的悬崖。
    蛇阵收网。大大小小的幼蛇将倒悬的沈公子也拖上去,救下。沈承鹤上去就吐了,肝肠肚肺晃错了位,不停呕出酸水。
    山谷之上水族旌旗飘飘,人彪马壮。
    房千岁背着楚晗落到平地,将人放下却不撒手,臂膀一环就搂住楚晗的腰,搂得很自然。并无过分腻歪的举止,但亲昵关系不言自明,就是给所有人看的。
    跟随护驾的那头翼蛇兽,收敛起辽阔双翼,降落他俩身侧。翼蛇兽一张四方宽阔人面,浓眉大眼,面相极为威武霸道。这家伙竟然还不罢休,一弯腰,一低头,将房千岁和楚少爷双双托起,驮到背上,面露兴奋的霸气。
    楚晗略微吃惊,但很明智地不乱说话,悄悄握紧小千岁的手,骑在兽背上。两人都是遍体伤痕,衣冠不整。
    他没料到这样阵势,心头也莫名涌出激越兴奋。
    翼蛇兽展翅在低空不停跃动,嘶鸣,举行某种仪式似的,就是向水族队伍昭显少主人的神威,掀起阵营中山呼海啸的欢呼。兵将们,或身着铠甲,或衣袂飘飘,皆五体投地跪伏朝拜,山呼“殿下归来我族盛世”等等一连串楚晗听得懂或者听不懂的台词。果然不分种族,不论朝代,臣下对君上拍马屁的词汇万年不变。
    豪情万丈的鸣叫声响彻云霄,传至百十里之外,整座神都城都为之震荡……
    楚晗心思细,也是那时开始起疑,有一件事很怪。他一路进入灵界,“白山教”的一干水族灵物,所有人知晓他与三太子不寻常关系之后,都并不表露惊惧,或者出言质疑阻止。从鳐女,再至随琰,还有这位长翅膀的厉害灵兽,都对他相当尊敬,各种礼遇有加。而房千岁,也不介意旁人知晓他二人关系。
    他纠结于指挥使所透漏的灵界戒律。假如真有所谓禁律天条的束缚,今日景象怎么解释?可能确实是他误解了。
    ……
    翼蛇兽将他们放下,收敛煞气化为人形。
    这人原来一脸髭须,粗眉大眼,一脑袋天然自来卷儿梳成长辫,潇洒甩在脑后,左右肩上各搭一条豢养的秘密武器。两条青色灵蛇温顺地盘上中年汉子的胸口,在外人面前才吐出狰狞的红信子,小千岁面前却敛息屏气,乖乖儿把身子一盘,只伸个头隔空搭过去,往殿下怀里一阵乱蹭乱钻,钻胸口求摸摸。
    随琰公子身上有血迹,随着中年大汉一起向房千岁行礼。
    房千岁赶忙将人挽起,欢快大笑。
    中年糙汉又对楚公子很酷地行个礼。楚晗一瞅那男子威武的相貌和年纪,再看随琰公子随行身侧的神情模样,不用小千岁作介绍人,真诚地一抱拳:“多谢左使大人与随琰公子救命之恩。左使侠义胸怀,公子清灵秀致,劳烦您两位出手,搭救我与我的朋友耗费许多精力心神,还连累了公子受伤。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大恩不忘,来日报答。”
    中年糙爷们儿略吃惊,眼里立刻聚起一团舒服满意赞赏的光芒。楚公子作为殿下的亲密小伙伴,当众对他行礼致谢,话也说得舒坦,太给面子了。
    房千岁看在眼里,嘴角浮现笑意,心里钟情,暗自将楚晗的腰揽得更紧。
   
    【第九话。千年传说】

    第六十二章 真龙太子

    楚晗从酣睡中醒来,睁眼看到的是悬着提花羊毛挂毯保暖的宽敞大帐。
    太累,又受伤,他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浑身酸痛疲惫终于缓解。四周静谧,就他一人裹在被子里。小铜炉里焚着舒心清肺的熏香,睡塌边备好各种水果点心,都是让他享用的。
    破衣烂衫都没了,他身上穿的绣了暗花的亵衣亵裤。他一摸脸,原先在恶战中受伤划破挂彩的地方,都涂抹了透明药膏,大约是去疤灵、生肌霜之类神药。两条腿也终于又是自己的了,下半身恢复灵活知觉,能曲能伸了。
    总觉着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他悄悄掀开被窝,撩开自己裤子,摸到胯骨臀部上都抹了一层药膏,散发淡淡清香。有人替他按摩疗伤,就连受伤的菊花都涂了药,迅速愈合伤口。
    两个清秀小姑娘一掀门帘钻进帐篷,盈盈一笑弯腰行礼:“公子您醒了?您感觉如何了?”
    姑娘们是豆蔻青春年华。楚晗现在对于水族也会看人相面了,一瞅那两弯妖娆的拢烟眉,细萌萌的眼,樱桃小嘴,就知道是两位道行尚浅的小蛇女。
    楚公子一肘从睡榻上撑起,和气笑道:“多谢两位仙姑,我好多了。”
    俩姑娘被称作“仙姑”,立时用袖子捂嘴哈哈一乐,笑得活泼快乐。其中那位眉心点了桃花胭脂的蛇女,身条是s曲线漂亮丰满,扭着蛇步:“公子您长得真美,一张俊脸划花那么多血道子,人家看了都心酸心疼呢!”
    楚晗也很会讨女孩欢心,露齿一笑:“我美什么?没你们两个好看。”
    “我这脸上,快要开出几垄田地了,还有横有竖。”
    他自嘲一句,心想只要你家三太子不嫌我面貌带疤丑陋,我一个男的,往来历经这许多波折磨难,脸好看能有用?我是花瓶吗。
    另一位发辫上妆点青绿竹叶的蛇女,很细心地说:“公子可要耐心细致保养。那些药膏每日早晚两次,坚持七日定可痊愈。我们灵界水府的神药,你放宽心,哪怕是掉了鼻子,歪了嘴巴,烧焦了皮肤,头发都扯光,都能给你补回来,补得天衣无缝,让你丝毫看不出补过!”
    楚晗失笑:“手术都不用做,直接一药整容。果然是灵界神药,不同我们凡间俗物。”
    他随即机敏地问:“跟我说说,你家三殿下脸上,身上,哪里修补过,我看不出来的?”
    桃花蛇和竹叶青又掩住樱桃嘴窃笑,像小孩扎堆做坏事似的,低声道:“我家殿下特臭美,他找补过的地方可多了!”
    楚晗一听睁圆了眼:“他整过哪里,这事他瞒我?”
    他心想,我以为找的是个未经雕琢无污染公害的水系纯天然大帅哥,结果最后让我发现,这家伙从娘胎出来已经不是原装?
    他又一想,小白龙是借宿在多年前投井的男孩体内。这人从前在灵界行走时,究竟是个多么英俊潇洒灵气四射的少年模样,也没机会见到了。
    他勾勾手让小蛇女坐他榻上,又端出水果点心邀买人心:“来,一起吃,继续说。”
    仨人一台戏,吃着,就热烈地聊上了。竹叶青头头是道地给楚公子讲:“咱们殿下,最忌讳每年脱发蜕皮掉鳞,可是我们龙蛇同族嘛,到了季节总要熬上一次。殿下可心疼自己闪闪发光的龙鳞了,掉了的都要小心翼翼地拾回来,补上。”
    桃花蛇添油加醋道:“我那时值夜上灯,悄悄都看到了!他每晚泡在水府的温泉池下面,都不睡觉的,要扒开衣服化出原形,翻来覆去找哪块龙鳞或者哪一根头发须子掉了,怕自己就不帅了!其实已经够帅的,神都方圆八百里还有比他更帅么公子你说是不是?”
    “已经够帅了。”楚晗嘴里塞满香瓜,边嚼边说:“找到哪掉了鳞,再让螣儿帮他用口水糊上补回来?”
    俩姑娘用力点头:“公子说得对对对,就是!!”
    楚晗恍然就回想起来,他俩沉在水潭下,小千岁粗暴地用尾巴抽打池底岩石,为了抵御药力又不愿伤他身体,那一夜就打掉不知多少鳞片。这回可要心疼坏了……
    小蛇女就是贪慕楚公子长得俊,又温柔面善不摆咸臭架子,因此卖主求荣博准娘娘欢心是毫不含糊。在殿下身边做事的,都是人精,眼光放长远抱对了大腿,将来好混啊。俩小姑娘欢快地吃着水果点心,与楚晗谈笑风生,这就快聊成牌搭子了。仨人凑头分享小白龙私下一堆糗事。
    楚晗斜靠在睡榻上,悄悄置换屁股着床的部位,左右臀部要换着来。
    桃花蛇:“你下半身可好些?”
    竹叶青:“公子,不然你趴下更舒服,不用避讳我们姐妹!”
    楚晗:“……”
    楚晗耳廓发红,讪笑道:“麻烦两位仙姑帮我上药了。”
    桃花蛇一嘟嘴,声音娇俏:“我们两个哪有身份资格为公子上药?我家殿下亲自洗了手伺候您,完全不准我们沾一下。”
    竹叶青:“我们碰一下就剁手,他亲口说的。”
    楚晗:“……呵。”
    竹叶青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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