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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添手指摩擦着茶碗,开口询问,“大少爷,来京里一切可好?”
李岱虽然明白赵添说的是客套话,却也知道,想他们这般生意人,开口说话都是这腔,也不计较,简明扼要的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知赵添。
“我刚才从宫中出来,在留园巷遭遇了埋伏,四个黑衣人持刀拦路,得行驾着马车也甩不掉他们,最后幸得巧遇了惠安郡主,才逃过一劫。”
“惠安郡主?”赵添挑了挑眉,先不说是小小的李家究竟是谁下手,怎么这事儿还扯到了惠安郡主?李岱不常来京不知道,永王可是只有这一个女儿,简直就是当成眼珠子来疼的,除了名号上略有不及,吃穿用度上可是要比公主还要强几分呢!
似是明白赵添的疑惑,李岱接着解释道,“我们驾着马车仓皇逃窜,不料在拐弯处翻了马车,惊了郡主的驾,还好郡主没有怪罪,我这才得以全身而退。”
赵添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心里暗自分析,这事儿究竟是谁的手笔。这些年麸麦堂虽然发展迅速,却由于是垄断,并未与各大商家结仇。而整个京城视李家唯眼中钉的唯有三皇子了,难道是三皇子又来寻麻烦了?可是天子脚下,麸麦堂又挂着皇上御赐的牌匾,三皇子要是这时出手,可不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他不会这么蠢吧?!
“可用我派几人来保护你?”赵添知道李岱在峥嵘心中的地位,自己心中也很佩服他,年纪这么小的举人,还真是厉害!
李岱也不矫情,大丈夫行事能屈能伸,求助别人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更何况,这麸麦堂本身就是他家的,“我正是这么想的,若是你有空了,再帮我多招几个护院。敌明我暗,还需严加防范。”
既然李岱吩咐的,赵添自然领命,“大少爷,这找护院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这些天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赵添武艺不凡,李岱也是知道的,点了点头。
若是自己真的中了进士,却没命享受,那才是真的要呕死了。
秦家祖宅里,秦泽背着手,站在书桌一旁,满脸的怒气,四个黑衣人已经掀开了蒙着脸的黑巾,单膝跪在地上。
“一群饭桶!连个不会武德文弱书生都拿不下,我还要你们何用!”越说越来气,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砚台朝着为首一人砸去。
那人不敢闪躲,生生受了这一下,苦着一张脸,这事儿怎么能怪他们!谁又能料到留园巷本就偏僻,偏偏却是从京郊上香回来的惠安郡主的必经之路,那人很是狡猾,跟着惠安郡主的仪仗,一路去了麸麦堂。utang京城的麸麦堂谁不知道啊,单单他们挂在梁上的那块牌匾就是皇上钦赐的。更何况,他在麸麦堂门外悄悄观察了一番,麸麦堂的除了迎客的那两个下人,其余人脚步扎实,一缸面粉端在手里也有举重若轻地感觉。可见这麸麦堂里高手众多,他四人若是贸然闯入,估计连个尸首都留不下来,这才带着弟兄们撤了。
秦泽见他受了这一砸,动也没动,心里的气才微微消了几分,一摆手,“带下去,一人领三十板子。”
“是。”
四人苦着一张脸,退了下去。本以为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还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应该是个美差,谁知道。。。唉!还是下去领板子吧。
景仁宫里的书房里,秦皇后正准备练字,听了安得禄的禀报,也气的摔了手中的毛笔,“愚蠢!”
她哥哥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入宫觐见,分明是这少年已经引起了皇上的重视,现在派人去劫杀,难道是想将他们秦家放在火上烤么?!
怨不得这些年来秦家越来越比不上钟家,钟家有钟丞相掌舵,大方向是差不了的。而自家只会凭借自己在宫中的身份胡作非为,自从父亲去世之后,秦家一日不如一日,不指望能帮衬自己了,连不拖后腿都做不到,她哥哥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安得禄,你亲自去秦府一趟,嘱咐我哥哥,今后万不可再轻举妄动。那个叫李岱的如今已进入各大世家的视线,不能为家族招祸。如今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我秦家犯错,切记不能让人再抓到把柄。”
安得禄点头应是,退了下去。
秋禾忙取了一支新的毛笔递过去,“娘娘,您别生气,这事儿不是没成么,有了您的提点,秦大人绝不会再犯了。”
秦皇后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话,她这哥哥也算是能听的进去她的话,不然,他们秦家可是要没落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会元()
卯时刚过,城墙边上已经人头攒动,无数人等在这里。一会儿他们就会?13??道,自己究竟是金榜题名,还是会名落孙山。
而这些人里,绝对不包括李岱,自从那日皇上召见他之后,他心里就知道,跑不了了。
今日得言兴致勃勃地要拉着李岱去看榜,却被李岱给拒绝了。
得言不明所以,之前看大少爷不是踌躇满志的吗?怎得去了趟皇宫就不自信了?
李岱但笑不语,只吩咐得言准备好红包,就进了屋子收拾仪表去了。
果不其然,辰时刚过,就有吹吹打打的乐队朝着他们府上而来。
“恭喜李少爷,您中了本届会元!”
“是啊,三年一届春闱,您这可是头一份啊!”周围的人也都竖起了大拇指。
李岱有些蒙,他知道自己能中,但绝没有想到能中会元啊!当初夫子就曾说过,他的文章看似做的繁花似锦,但都是些虚的,太过年轻张扬,不是很的如今主考官们的喜好。他也没有多想,只要中了就行。中了杏榜,就可以参加殿试了,过了等着做官了,他就可以养着峥嵘了。
可谁知,他竟撞了大运,有幸让皇上亲自一阅他的试卷。而偏偏景孝帝如今年纪大了,最是喜欢年轻人的那股朝气,就这么点了他做会元。
得言听见这些报喜的人的话,也是一脸蒙比,他们少爷就这么轻轻松松中了会元回来?什么时候会元这么好中了?要不他也去试试?
摇了摇头,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摇掉。
幸好自己准备了不少赏钱,否则还真不够用,中了会元和普通进士能一样吗?!
待报喜的人走了之后,得言才跑到李岱身边,摇晃着脑袋问道,“少爷,你怎么能料到你就中了会元呢?”
李岱坐在太师椅上,伸手敲了下他的脑袋,“我哪里有那么大本事,不过是想来皇上已经召见我,怎么也会中个贡士的,不料竟然还中了会员,真是意外之喜。”
得行送走那些人,关了门回来,正好听见李岱的话,也跟着凑趣儿,“大少爷,不,应该叫会元公了!怎么着也要我二人跟着沾沾喜气儿吧?!”
得言在一旁点了点头,“那些个外人都有红包,我俩得要个大大的红包才行。”
李岱笑着从怀里掏出两个红封丢了过去,“爷早给你们备着呢!”
得行打开红包,手僵住了,二十两!!!这顶的上他大半年的工钱了!!
“得了,快把嘴上的口水擦擦,你们也是可怜,跟着我出来了。家里的还不定能得你们二少爷多少赏金呢!”
听了李岱这话,得行嘿嘿一笑将红包揣进怀里,他们二少爷跟个散财童子似的,逢年过节发的赏钱,都快赶上他们一年的工钱了。不过他也不眼红,能跟着会元公进京,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啊!
中了会元,不出意外一个一甲是跑不了了,况且这个会元还是在皇上召见之后,依旧中了会元,这说明了什么?各方势力也都明白,纷纷使出各种手段打探这届会元究竟是何出身。
待他们打探清楚之后,更是喜上眉梢,李家不过是一介商户,家里更是连个能帮衬的长辈都没有,待他们抛出橄榄枝,这李岱还不是喜不自胜。
只有秦家一片死气,下人们敏锐的感觉到主子的不悦,干活手下也麻利了许多,唯恐被人寻到错处。
秦泽的几个幕僚坐在秦泽的书房里,也感到困惑。不应该啊,这次的文章是他们几人帮着写的,按说很符合主考官陈为坤的口味,不说会元了,怎么连个贡士都没中?
在秦家呆的最久的孙盛于率先开了口,“秦大人,此事的根源怕还是出在令侄身上啊。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这些人做的文章中个贡士绝对是绰绰有余了。”
孙盛于原本以为秦泽会略给他几分薄面,没想到秦泽双目一瞪,“你倒好意思开口了,老子还没寻你们的事呢!为何昊明连个贡士都没中?定是你们写的文章不行!”
孙盛于本是秦泽与秦皇后的父亲招揽进府的,他父亲死后,念着他父亲的知遇之恩,才继续留在秦府辅佐秦泽。哪知秦泽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孙盛于当心心灰意冷,不在言语。其他几位幕僚见孙盛于都挨了训,也都不敢开口,直到秦泽甩袖离去,众人才议论开来。
“秦大人怎么能这么是非不分啊?!”
“是啊,老秦大人多么英明的一个人怎么教出个这样的儿子!”
。。。。。。
只有孙盛于一言不发,跟着秦泽出了书房,径直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这些年赚的钱够自己养老了,老秦大人的恩自己也报的差不多了,既然自己与秦泽两两生厌,倒不如就此回乡养老吧。
孙盛于一走,几个年老的幕僚也都萌生去意,仅有秦泽自己招来的几个善于经营的人还在坚持。
秦皇后听了,差点气晕过去,难道秦家真的要倒了么?
咬着牙很是不甘心,“秋禾,去安排一下,今晚我出宫一趟!”
夜晚的宫门已经落了锁,秦皇后披着一件黑色袍子,隐藏在夜幕之中,到了宫门口,才出示了一下手中的令牌。
守门的侍卫一看是皇后宫里的,也不敢多加阻拦,放了行,转眼就派了人去乾清宫通报。无论是谁,夜里出宫都要禀报给皇上,万不可知情不报,否则,真出了事儿,可不是掉脑袋就能解决的。
景孝帝早已派人监视了秦皇后,见侍卫来禀,心里欣慰他的识趣儿。
他还能不知道皇后去了哪里吗?这天下能让皇后深夜离宫的,也就只有秦家了。
秦泽比起他老子还真是差的远,看来秦家用不着自己出手,也要万玩了。
“周宁富,去给朕拿点小酒小菜来。”
周宁富不知皇上为何忽然有次雅兴,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皇上的脸黑的他看着都害怕。虽说皇上如今身体不济,但偶尔饮次酒还是可以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渡河()
达尔森在宋子洲与穆一白的联手之下日渐溃败,所谓兵败如山倒,鲁族?13??军仅仅只剩了两万残兵。在达尔森的带领下逃往大夏的边界,迟城。
宋子洲紧随其后,率领大军穷追不舍,直到追到城下,才明白达尔森为何要往此方向逃了。
迟城有一道天险,那就是白水河。白水河水流湍急,要通过此河,除非水性很好,否则都要老老实实从桥上过,而通过此河的唯一一座桥,已经被达尔森一把火烧了。
宋子洲站在河边,勒住马,“达尔森还真是狡猾!来人,去看看这附近还有没有可以过河的桥梁。”
宋子洲也没有想着能够一次性就将迟城攻下,与达尔森对战这几年,对他的行事风格简直了如指掌,若是能这么轻易就败了,那他就不叫达尔森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张诚策马归来,“大将军,属下打听清楚了,这附近只有这一座桥可以过河,这附近的人已经很多天没法过河了,也都是怨声载道的。”
宋子洲望着滚滚的河水,捡起地上的一块儿石头,丢了下去,看着溅起的水花,心中一阵默算,“吩咐下去,就地休息,将水性好的将士挑出来二十人来。”
许威不解,却也还是照做了。
宋子洲举着望远镜,河对岸的情形一目了然,筑有一个高台,此外河岸边还有五组暗哨,他们藏在高高的草丛里,若不是他手中的望远镜,仅靠肉眼还真是不容易发现。
天色越来越暗,已经有些士兵开始打瞌睡了,宋子洲也没有阻止,这会儿养精蓄锐,待会儿才能更好的贯彻命令。
四更时分,宋子洲起身脱下盔甲,“时候差不多了,去叫大伙清醒一些。”
许威这才知道宋子洲的企图,原来他竟是想要亲自去啊!
“将军不可!”许威阻止道,他不会浮水,因此此次行动并没有选上,但是这次的危险性他也是知道的。水中没有任何遮挡,若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活靶子啊!且这河水流湍急,若是不小心被水冲走了,那事儿可就大发了!
宋子洲也是艺高人胆大,仗着内功高强,在水中稳若磐石,且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对面的形势了,“行了,不用劝了,这是军令!今日非要把迟城拿下不可,你带人从远一些的地方划船过河,待天亮之后发起进攻,我和这些会水的将士过去,先把河对岸的暗哨干掉,尽量摸进城里去。”
许威暗叹了一声,军令如山。将军素来亲历亲为,此次主意已定,该是不会改了,只有自己等人快速过河去支援大将军了。
宋子洲脱了沉重的铠甲,活动了下四肢,将一把匕首别在自己腰间,扭头冲身后二十将士说道,“大家脱了铠甲,热热身,如今才刚开春,水还很凉,小心抽筋。”
这些年宋子洲带领他们打了多少场胜仗,将士们早已视宋子洲为神人,他的命令哪有不肯听的,再说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会水的哪儿能不知道,在这湍急的水中若是抽筋了,那可就不妙了。果断脱了铠甲,自行活动起来。
约莫一刻钟之后,宋子洲带着一行人下了河,“小心些,莫要引起对面的注意。”
手下人纷纷应是。
天色昏暗,且四更天正是人生理上最困的时候,迟城的守卫打了个哈欠,想起鲁王的嘱咐,强打起精神来,向四周扫视的一圈。
周围一片漆黑,许是阴天的缘故,连月亮都没有。只有流水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城内打梆的声音,这侍卫又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抱怨,“这么黑的天,莫说是没有敌军了,就算是有敌军渡河,老子也看不见啊!”
与他一同守卫的另一人劝道,“快别抱怨了,五更的时候就有人来换值了,咱们去河边瞧瞧去,今夜天色这么不好,弄不好真有敌袭啊。”
“别瞎扯,这天已经阴了快十天了,也没见敌袭,若真有敌袭,就凭咱俩?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哩!”
“那倒也是,咱就在这儿仔细守着。”
在寂静的夜晚,这谈天的二人,简直就像是活靶子,宋子洲等人刚摸上了岸,听着不远处的对话,宋子洲向后使了个眼色,紧跟在宋子洲身后甲队的一个小队长立马心领神会,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众将士停下脚步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冷风吹过,一身湿衣服贴在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必须要速战速决了,湿衣服穿的久了容易得风寒,冲后边比了个手势。
按计划行事!
四人一组,悄悄向着那五个点挪去。。。。。。
“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敌方一个守卫问同伴。
“该是兔子吧,这草丛里野兔还挺多,待明日咱们换了值,来这儿抓两只兔子回去加加餐。”
话音刚落,瞧着同伴,突然默不作声,向着一旁栽去。
拔出手中的刀,警惕的朝身后看去,结果还没来的及动作,已被甲队的成员抹了脖子。
宋子洲脱了外衫,拧了把水,才重新系好,看着伫立在城门前的高台,黝黑的眸子中迸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决来。
瞧瞧潜到驻台下边,轻轻一跃,整个人都贴在柱子上,两脚一勾,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了驻台之上,宛若一只轻盈的麻雀。
一直叼在嘴里的匕首也被取了下来,一手掐住其中一人脖颈,一手持刀直中另一人的咽喉。
驻台上的火把还在燃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来不及让人欣赏。
宋子洲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又翻身下驻台,大家伙儿也完成任务向这里聚集而来,“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换上,将尸体藏起来,五更的时候有人来换值,咱们跟着混进去!”
“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子洲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混入迟城的危险,但是若打入敌军内部,为许威他们开了城门,这打了四年多的南疆之征就该告一段落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最后的城池()
宋子洲等人藏在原先暗哨所在的地方,静静等着五更的到来。
宋13子洲此番是冒了很大的危险的,若是这些换岗的人认出他们,那就麻烦大了。幸好夜晚光线不好,看不清人脸,期望能够混进去。
又过了一刻钟,城门传来一阵骚动,一行人马走了出来,各自到了各自的岗位。
宋子洲守着驻台,待新来的守卫爬上来之后,同他摆了摆手,“换岗,换你回去睡了!”
宋子洲假装打了个哈欠,装作困的不行的样子,一言不发,下了驻台。
与远处来的人大夏将士相互使了个眼色,进了城门。
许威等人分批坐着临时做出来的竹筏子上了岸,待十万人马已经通通过了河,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时间紧急,诸位速速领兵赶往迟城!”镇南将军是除了宋子洲之外的最高将领,此时宋子洲不在,自然由他下令。
宋子洲在混进城内,与其他十二个将士并未去住所休息,而是埋伏在城门周边,静等城外进攻的号角声响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天色已经大亮。
大夏军队在迟城外排列整齐,静等着镇南将军下令攻城!
南疆之所以有战乱,主要是因为达尔森的野心,如今,就剩这最后一座城了!待拿下达尔森,南疆就和平了!
镇南将军缓缓吐出一口气,坚毅的声音带着老当益壮的魄力,“攻城!”
传令兵吹响了号角,埋伏在城内的众人心中一凌,大军到了!
“跟我走!”
宋子洲带着这几人朝着城门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