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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他一个电话,她就要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赶去见他,为了不让自己迟到,她改掉了很多惯有的习性,只为了配合他的时间。
一晃眼都过去四年了,他们最後一次见面的场景,已经模糊不清了,如果可以忽略胸口的隐隐作痛,她可以对自己说放下一切并不难。
洛绪苒被带到餐厅门口时,司机转头对她说:“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洛小姐还是赶紧进去吧。”
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郑梵霖没什麽耐心等人,熟门熟路地走到那间包厢前,对著紧闭的门口深呼吸了下,慢慢地推进去。
郑梵霖果然紧夹著眉头,烟灰缸里有著数不清的烟头,房间里弥漫著浓重的烟味,洛绪苒忍不住微蹙眉头,还是坐到了他的对面。
郑梵霖快速熄灭了还夹在手上那支刚点燃的香烟,把烟灰缸放到了桌子底下。
“点菜吧。”
“我吃过了。”洛绪苒如实回答,她不知道郑梵霖为什麽改变初衷,突然约她出来,一顿饭的时间太长了,跟他处在逼仄的空间里,她怕自己没那麽好的耐力。
郑梵霖用力地合上菜单,如狼似虎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颤颤惊惊的洛绪苒,冷冰冰地开口:“你就连跟我吃顿饭的耐心都没有吗?”
“是。”
“洛绪苒,你好样的。”郑梵霖心里烦躁,又想去拿口袋的香烟,见到对面瑟瑟发抖的人,强行忍住了。
“你叫我出来什麽事?说完我就回去了。”
“陪我吃完这顿饭。”
郑梵霖按了服务铃,翻了几下菜单,很熟练地报了几个菜式,让服务员快点上菜,等人出去後,房间里又恢复了可怕的寂静,连呼吸声听著都那麽清楚。
洛绪苒并不喜欢这里,曾经那麽多在这里上演荒唐激情的戏码,她就像个不知羞耻的荡妇,雌伏在他身下,被他用力地贯穿,所有食物都被他们当作兴致高昂时的助兴品,这里留下了她太多的痕迹。
郑梵霖饶有兴趣地观察著她不停变化的脸色,就像一个恶劣的屠夫,看著垂死挣扎的猎物,那种变态的快感。
洛绪苒不著痕迹地揪著身前的衣服,闷痛的胸口让她喘息困难,尤其对面男人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似乎能看穿她心底的想法,让她一阵阵地发凉。
“苒苒,你在怕我吗?”郑梵霖露出一个自认为很亲切的笑容。
“郑先生,你有什麽事尽管吩咐?”还有两个月,两个月过後,她就彻底离开这里,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纠葛了,再忍两个月,洛绪苒不停地给自己心里暗示。
“嘘……苒苒,我不喜欢听你叫我郑先生。”
洛绪苒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该做什麽才能取悦他,才可以放她走,以前她只用脱尽衣服,缠到他身上,他就马上失控地压倒她,无论提什麽要求都答应,只是现在的处境,她已经做不出那样难堪的事情了。
“梵霖……”洛绪苒很别扭地喊他的名字,“我们之前说好的。”
郑梵霖猛地收缩瞳孔,他自然清楚她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再强留你,这顿饭就当我们最後临别的晚餐。”
“真的?”洛绪苒很惊喜,不由地露出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来。
郑梵霖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到可以离开,她就如此高兴,好像他就是猛虎野兽,“所以我希望你能别死沈著脸,让我没心情,我随时可以改变主意。”
“不要!”洛绪苒害怕地喊道。
说实话,郑梵霖真的没了好心情,谁不是巴望著他来宠幸,就只有她,千方百计地想逃离,明明他们是那麽合拍。
“你不高兴了吗?”洛绪苒担心地开口,能不能早日离开就他一句话的事情,她不愿意惹怒他。
“没有。”郑梵霖对她笑了笑,始终舍不得啊,他心里暗暗苦笑。
知道了郑梵霖不会为难自己,洛绪苒慢慢放开了胆子,席间她虽然不饿,可是看到喜欢的食物,还是会吃上两口,他之前带她去过很多地方享受美食,而这里是他们来的最多的,最重要的原因是这里方便他们吃饭的同时,做一些更尽兴的事情。
少了那层束缚,洛绪苒便觉得这里没那麽压抑了,她还会主动给郑梵霖夹菜,吃在他的嘴里,甜苦掺半,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答应放她走得到的报酬。
一顿饭吃得不快不慢,刚刚好一个半小时,两人出来时,经理迎上来问:“郑先生,今天这麽早走啊?”
洛绪苒不敢抬头,她不知道郑梵霖有没有和别人来过这里,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在里面总要消耗上几个小时,郑梵霖喜欢在她身上玩花样,逼得她最後哭喊著老公受不了,他才真正放过她,他最喜欢听她叫他老公,每当那个时候,他的阴茎就肿硬到可怕的地步,让她无力招架。
郑梵霖和洛绪苒坐在後排,司机安静地开著车,静谧的车间里流淌著尴尬的沈默,洛绪苒是不想主动开口,而郑梵霖是沈浸在自己的思维空间里。
司机把她送回了剧组所在的酒店里,洛绪苒深思了一下,缓缓开口:“我走了,你不要抽那麽多烟了,对身体不好,还有不要老熬夜。”
郑梵霖後仰著头,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洛绪苒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犹豫了一下,准备打开车门,还没等她有反应,就被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吻给封住了嘴巴,洛绪苒没有挣扎,因为那只是无力的反抗。
“苒苒,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郑梵霖沙哑著嗓子,一字字地传进她的耳朵。
“不能。”洛绪苒很果断地拒绝,濒临死亡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洛绪苒眼里没有了任何胆怯,直视著郑梵霖,“你逼著我签了五年的合约,说时间到了,就会放我走,不能言而无信。”
“是,我的苒苒记性特别好。”
他苦笑著松开禁锢住她身体的手,挫败地重新倒回还留有他余温的座椅,“那麽再见。”
洛绪苒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开口,迈出了车门,望著离去的黑色房车,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006
洛绪苒步伐沈重地回到自己房间,眼睛酸痛,漆黑的空间给了她哭泣的勇气,由著泪水满溢,咬唇哀鸣。
郑梵霖曾经是她的信仰,为了它付出所有,明知那只是致命的毒药,还像飞蛾扑火般自取灭亡,最後落得身心俱创的地步。
重新开始,对於她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她像个瘾君子,对郑梵霖这种毒药上瘾,不过幸好她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犯贱到又一次成为他万千佳丽的一员。
或许她对於郑梵霖来说是不同的,不过这远远不能够让她再次沈沦在虚假的梦幻里,梦碎人醒的那刻是她此生最难以忘记的痛楚。
临走前郑梵霖的那一句再见,她没有回应,因为她不想再和他相见,每见一次,就能伤她一分,让她刻骨铭心的痛。
多年来的隐忍,让她学会了不再把情绪暴露人前,郑梵霖有句话说得对,活在这个世上,不要奢求别人保护你,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就算现在忘不掉他也没关系,相信假以时日,她完全可以把郑梵霖这个人踢出她的生命,只是希望不要太久,因为她的身体好像又不能负荷了。
她又恨郑梵霖,明明只剩两个月了,让她静静地离开不好吗?为什麽非要见这样一面?搅乱她的生活就那麽让他满足吗?
郑梵霖保持著洛绪苒离开时的姿势,他这辈子就後悔过两件事,一件就是四年前他的鲁莽,导致两人分道扬镳,第二件就是刚才的大方成全,现在真想回去把她抓回来,锁在身边,告诉她哪里都不准去,只有他的怀抱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司机也不知道要带郑梵霖去哪儿,老板没开口,他只能开著车子到处绕,他跟在郑梵霖身边那麽多年,极少见他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偏偏洛绪苒让他屡次受挫,又不能强迫她。
“老王,我对她不好吗?她提什麽要求,我没答应过,为什麽就那麽讨厌待在我身边?”郑梵霖双手捂著眼睛,手心那股烫热的液体,逼得他语气带了颤抖。
“先生,或许洛小姐一时还没想明白。”
“她明白得很,与其说我用合约困了她五年,倒不如说她用五年换回了自由,永远不必再见我的自由。”郑梵霖苦涩地说道,他手段多的是,只是舍不得用在她身上罢了,她是那麽倔强的一个人,宁愿咬烂自己的舌头,都不会开口求饶,他怎麽敢逼迫她?
郑梵霖摇了摇头,苦笑著说:“呵呵,我跟你说这些有什麽用,送我去苒若小筑吧。”
司机略微吃惊,要说四年之前,那几乎是他天天要去的地方,不过自从他和洛绪苒分开後,再没踏足过那里。
不过作为一个专业的司机,他很快调转方向,往那个熟悉的地方开去,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
郑梵霖打开控制灯,昏暗的房子一下子明亮起来,一层不染的环境,完全不像四年没住人。
他让锺点工每周过来打扫,就是期望著有朝之日这里的主人会回来,房子里的一草一物都没移动过,保持著她离开时的模样。
客厅里有个CD架,上面全是她的作品,有她主演的电视,还有她拍摄的影碟,被她分文别类地摆在上面。
几张空白的光碟壳上是她娟秀的字迹,比如摄於夏威夷,某个懒散的下午,又或者摄於浪漫之都法国巴黎,後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爱心。
这些都是他们的旅行记录,每当说要出去玩,她就会特别高兴,当然条件就是把他伺候好了,於是那个小东西就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他,每每把他撩拨得控制不住,使劲地折腾她。
出去时她会拿上那部宝贝DV,对著天空对著大海不停地拍摄,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拍他,曾经大言不惭地说过不当演员,完全可以当摄影师。
郑梵霖抽出那张巴黎的光盘,放进DVD机里,用遥控放下大荧幕,他的睡脸立刻出现在上面,还有洛绪苒清亮动听的声音,“懒猪,起床没啊?”
睡眼惺忪的他一把捞过镜头外的洛绪苒,只听到她激烈的惨叫,“我的DV……”
荧幕上的画面变成了天花板,他恶狠狠地说道:“小捣蛋,扰人清梦。”
洛绪苒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什麽梦?是不是梦见我了?”
“是啊,梦见把你往死里操。”
洛绪苒羞恼地骂道:“大淫虫,快点给我起来,你说带我去玩的。”
“看来我昨天对你太客气了,让你今天这麽有精神。”
“你敢耍赖,我咬死你。”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调戏地说道:“用你上面这张嘴咬,还是下面那张嘴咬啊,不过我都喜欢,我的冉冉特别适合咬我的鸡巴。”
接著就听到洛绪苒恼羞成怒後拍打他的声音,嘴里骂著:“你这只大色狼,是不是要出尔反尔?”
“没有,冉冉昨天牺牲那麽多,我怎麽忍心让你失望?”
接著荧幕上重新出现了画面,是他赤裸著身体在浴室刷牙,镜子里反射出同样赤裸的洛绪苒拿著DV,对著他拍摄,还配有她的念白:“这位不穿衣服的斯文败类呢,是天影的BOSS,他最喜欢辣手摧花,可怜我年纪轻轻就被这恶霸占有,如今还必须时时受他欺凌,日子苦不堪言。”
他一怒之下,用满是牙膏的嘴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搞得两人口中都是难忍的牙膏味,他发狠地说:“我特别喜欢摧残你这朵芬芳小菊,要不要试试?”
他记得那时候他刚伸了一根手指到她後穴里,她的身体就紧绷得不像话,吓得面色苍白,见她得了教训,他又重新把牙刷放进嘴里,洛绪苒很幼稚地朝他做了鬼脸,嘴上骂骂咧咧:“臭流氓大坏蛋。”
他猛地一回头,那个吓破胆的小东西就立刻跑出去了。
那次的巴黎之行,他做了人生最冲动的事情,在艾尔菲铁塔前,向她跪地求婚,那一刻她眼里的惊喜,是他永生难忘的画面,不过怎麽都不会想到那会是他们最後一次共同旅行。
☆、007
这件事并没影响到洛绪苒的拍摄,她依旧尽责,反而是郭惠密,频频NG,把导演气得摔帽子,要不是因为她是投资方带来的人,早把帽子扔她头上了,一点演技都没有,严重拖慢进度。
余若孜幸灾乐祸地笑,当然不敢让人知道,洛绪苒明白她是替自己不值,但还是告诫她隔墙有耳,这里什麽八卦都会传出去。
因为这个插曲,导演让所有人休息半个小时,调整好状态再继续拍,洛绪苒就准备在化妆间补眠,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精神很差,勉强撑著身体在拍摄。
郭惠密推门进来,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刚刚哭完,女性被导演骂哭实属平常,她刚开始也被骂哭过。
郭惠密对著助理大发脾气,吵得洛绪苒根本无法入睡,没一会儿,她就听到郭惠密娇滴滴的声音,跟之前骂人的样子判若两人,“郑总在吗?我有事想跟他说。”
因为一句郑总,洛绪苒想她是根本睡不著了,并不是存心偷听别人打电话,只是每个字都像有意识地传进她的耳朵,她以前在剧组受气了,那人总会从各种渠道得知,像个昏君一样说要罢免导演之类的话,让她忘记那些不愉快。
郭惠密似乎根本不在意这里有她,反而更像是故意让她听到,估计还是觉得她和郑梵霖有著不正常关系吧,令她哭笑不得。
“那好吧,他回来了让他打电话给我好吗?我想他了。”郭惠密失望地挂掉电话,向洛绪苒这边瞧了几眼。
洛绪苒胃里翻滚,紧紧捂著作怪的小腹,忍著那股想吐的欲望,继续闭著眼睛装睡。
郭惠密打电话的对象应该是郑梵霖的首席秘书,对比自己应该还是庆幸的,起码给她的是他的私人电话,不用通过第三者来转达。
天气稍微有些闷热,余若孜就在旁边给洛绪苒扇扇子,郭惠密怒气匆匆地对自己的助理说:“你是死的吗?别人是助理,你也是助理,想热死我吗?”
洛绪苒实在睡不著,干脆起身,又拿出剧本研究台词,她的表现只能算是中规中矩,毕竟是最後一部戏了,希望能有个完美的收官。
只是郭惠密时而发生的声音,闹得她根本看不进去,本身她不是个轻易受人影响的人,今天郭惠密却让她连连受挫,她苦笑,只因为是郑梵霖的新宠,就可以影响她这麽深。
这时候洛姚翼嬉皮笑脸地走进来,坐到洛绪苒身边,低声说:“听说导演发了很大的脾气。”
洛绪苒笑著说:“是啊,你这个男主角可要小心了,接下来你的戏份不少。”
“演戏方面还没什麽能难得倒我的,不像某些半路出家,靠金主上位的人,抢别人角色不说,自己还没有一点演技,不对应该是在金主面前才有演技。”洛姚翼指桑骂槐地说道。
“你说呢?”郭惠密气得跳起来。
“谁承认就是说谁呗。”洛姚翼懒懒地看了眼激动的郭惠密,冷淡地说道。
“姚翼,少说几句。”洛绪苒出言阻止。
正巧这个时候,工作人员就进来叫人了,接下来是男女主角的戏,男主角对女主角一见锺情,上去强吻,被女主角扇耳光的部分。
洛姚翼事前跟编剧说把强吻这段删去,虽然他是专业的演员,可是强吻郭惠密他真的做不出来,讲话毫不客气,令郭惠密颜面尽失。
这场戏刚开始就NG数次,连嘴唇都还没碰到,导演简直火冒三丈,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连洛姚翼都让他这麽头疼。
导演把洛姚翼叫到身旁,忍著脾气跟他商量:“怎麽回事啊你?这可不是平时的你。”
“导演,看著她我吻不下去,我们借位吧。”这已经是洛姚翼的底线了,要吻郭惠密实在太为难他了。
“这是要给特写的,怎麽借位啊?”
“总之我吻不下去,拍多少次都一样。”洛姚翼自暴自弃地说道。
“那你就别看她,想象站你面前的是绪苒。”原本这部戏的女主角就是洛绪苒,两个人搭戏既有话题又有戏感,一举两得的事情,突然被郭惠密插足,没演技不说,连合作关系都搞得这麽僵,男女主角一点感觉都没有,拍出来怎麽会有效果。
洛姚翼望了望远处的洛绪苒,勉强说:“再试试吧。”
听取了导演的意见,洛姚翼想象眼前的是洛绪苒,还真的比较有感觉,当他慢慢接近郭惠密,闭上眼睛,想著要吻的人是洛绪苒,只是两唇还没贴到,一记巨大的巴掌声响了起来,所有人都愣在当场,吻戏是真,可是巴掌是借位,这一下结结实实的巴掌扇在洛姚翼脸上,顿时让他怒火中烧,抬起手就想还回去,郭惠密害怕地大叫起来。
她蹲下身,抱著头楚楚可怜地说:“是你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我条件反射才会出手。”
“你胡说八道什麽,我都还没碰到你。”洛姚翼激动地辩解,因为角度的问题,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现在各执一词,也不知道该去相信谁。
工作人员上前纷纷拉开他们,洛姚翼激动得谁都拉不住,这会儿只想还她一巴掌,什麽玩意儿,他去亲猪都不会亲她啊。
最後还是洛绪苒拉住了洛姚翼,把他拉到一旁,叫他的助理去取些冰块过来,现在他的脸上已经显现了一个很明显的巴掌印,不赶紧处理,估计就要肿了。
“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我早揍过去了,我他妈碰都没碰到她,竟然说我把舌头伸进她嘴里,是想恶心死我吗?”
“小声点。”洛绪苒劝道。
?洛姚翼的助理急匆匆地把冰块递过来,洛绪苒小心地敷在他的脸上,惹得他发出痛苦的嗤声。
“忍忍,冰敷下不至於肿起来。”
洛绪苒紧蹙眉头,担忧地望著他,他们并无有他,可看在外人眼里却是温馨有爱的一幕。
导演走过来跟洛姚翼商量,“这场戏看来也是继续不下去了,现在唯有删了。”
“我早说了不要拍这部分了,跟那女人八字不合。”洛姚翼还是气呼呼的,无缘无故挨了一巴掌,任谁都会不爽。
导演摇摇头走了,现在开始後悔当初真不该让郭惠密演这个女主角,搞得现在气氛这麽僵。
“你别这样,接下来还有那麽多对手戏呢。”洛绪苒也实在头疼,她相信洛姚翼的为人,只是共事难免会有摩擦,还有很多戏要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管她,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早甩手走人了。”
“是,谢谢影帝这麽看得起我。”
“我被甩了一巴掌倒还无所谓,你小心点,我见她看你的眼神不对,谁知道会不会出贱招伤害你。”
“嗯,我会注意的。”
洛绪苒一直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宗旨,如果郭惠密惹她,她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