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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朗有时候会在教室外面和男生聊天,偶尔也会和女生一起踢毽子,拍球,跳绳。苏欣发现他有着干净如同婴儿的笑容,爽朗的笑声,只有吹笛子的时候眼里才会不经意地流露出那种忧伤。有时候看着水泥地板的过道上扬起的尘土四下扩散,苏欣开始有些羡慕他们的无拘无束。她不由得怀念那个叫余小波的男生,那时他们也曾经这样没心没肺地打成一片。与余小波不同的是,罗朗深沉,低调,他不恶作剧,从来不对小说感兴趣,看女孩子的时候也不会脸红。
每一次坐在罗朗身边听他的笛声,苏欣都被它深深吸引。那笛声如泣如诉,仿佛在讲述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让情窦初开的人心灵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无不被它触动,百转千回。
吹笛子的时候罗朗很严肃,仿佛忘了全世界。听他的笛声,苏欣如痴如醉,忘了烦恼,忘了时间。
第二章 爱上文艺青年(2)
一曲终了,大张力突然凑过来:“你小子,又在抒发感情呢。”
“你也来试试。”罗朗把笛子递给他。
大张力学着他的样子,把嘴唇贴在音孔上,卯足了劲吹了半天,笛子愣是连一声也发不出,大张力急得涨红了脸。
“别了。哥们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天生的五音不全,哪会这高雅玩意。”说着猫起腰拍着他的球跑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苏欣忍不住笑了。
“想什么呢?”罗朗一边收起笛子,一边问她。
“没想什么。”
“怎么总是坐着也不出去玩?”他的嘴角带着笑,眼神极富杀伤力,苏欣不由得心里一动。
“没什么好玩的。”苏欣回答。却第一次与罗朗对视,有了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一夜北风带着哨音在全城呼啸而过,第二天早晨,大地万物被一层厚厚的积雪覆盖。那些光秃秃的树杆,也被积雪重重地压迫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似乎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好,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和兴奋。
两节课后是课间操时间,好玩的男生女生响应大张力的号召,都去楼下打雪仗了。看热闹的人立即在阳台上排成一条长龙。
罗朗和吕珍也加入了打雪仗的队伍。
众人团雪球,瞅机会,战得不亦乐乎。大张力一不小心被几个雪球前后夹击,霎时变成一个活雪人。他作僵尸状伸展着两只手臂,朝楼上的观众眨巴着眼睛,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这时候吕珍也被一只雪球砸中,她那略带夸张的尖叫声和银铃般的笑声立刻响彻整座教学楼。
“走,我们也去楼下转转。”赵爽挽着苏欣的胳膊兴致勃勃地邀请王铮。
“不去了,我今天不方便。”说着拉着苏欣和赵爽的胳膊咬起耳朵。
校园里的人行道上,积雪已经被人扫出一条通道,只剩下通往小操场的一条小路没有人打扫,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苏欣和赵爽兴奋得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欢笑着,在这片没有人污染的小操场上,牵着手,并起脚后跟,一小跳一小跳地烙上一长串脚印,整整齐齐像一条火车道。
“冻死了,冻死了。”罗朗回到座位的时候,一边翻来覆去地狠狠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一边向手上哈着热气说。
苏欣脱下手套递给他。罗朗接过来戴上,突然又摘下一只还给她,扬起那只戴着手套的手,冲她笑了笑。
接下来的一节课是数学。
数学老师是个四十开外,身材瘦高的中年男人。他戴一副眼镜,穿着藏蓝色西装,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一张国字脸上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出过麻疹的缘故,布满了密密麻麻芝麻大小的蜂窝。兴许是因为高度近视或者患了眼疾,每隔一段时间,他会摘下眼镜,用手背揉揉眼睛,然后眨两下再把眼镜放回鼻梁上。但是他不失为一个学识渊博经验丰富尽职尽责的好老师。他上课口若悬河,举一反三,把知识点讲得清清楚楚,对上课时间、课程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
讲完课,老师在黑板上抄写了当堂的作业题,学生们都刷刷的开始抄写,生怕下手慢了,抄了前半部分漏了后半部分。
就在苏欣一本正经地抄作业题的时候,罗朗神秘兮兮地把一张白纸纸摊在她面前,用手轻轻拍了一下。
苏欣定睛一看,立即捂着嘴笑了。原来白纸上是数学老师的画像。这张满脸横肉,怒发冲冠的画像,把苏欣彻底逗乐了。随即,她也拿出一张白纸,毫不示弱地奉上自己的杰作,然后用挑战的眼神看着罗朗。看着罗朗笑眯眯地欣赏自己的大作,苏欣乐得合不拢嘴。
越来越深奥的高中数学,让自认为对数字反应迟钝的苏欣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罗朗总是心照不宣地在课堂上做一些小动作,两个人一起打发枯燥乏味的四十五分钟。有时候被老师发现,叫其中一个到黑板上做题,另一个马上在底下想尽一切办法找答案,然后压低着嗓子给对方“打电话”解围。
画腻了老师,有时候他们也给彼此画一幅胡子拉碴的搞怪画像,然后双双捂着嘴巴笑得前仰后合,像两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罗朗大多数情况下是严肃的。苏欣也是个文静的姑娘。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大多时候是各忙其事,只有在课堂上做小动作的时候才流露出同桌之间那种亲密。
他们也会花上整节课的时间,在白纸上七扭八歪龙飞凤舞地写满对方的名字,然后互相交换着,看着白纸上张牙舞爪的字迹暗自偷笑。
后来两个人上课一起走神,下课异口同声地向王铮借笔记,同时厚着脸皮像白痴一样傻笑着领教她的冷嘲热讽。
苏欣发现,外表冷酷的罗朗,有着和自己一样火热的内心。这个发现令她有些欣喜。同时罗朗在某种程度上表现出来的默契让她对他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后来听他吹笛子,每一次从笛声中分享他的喜怒哀乐,苏欣感到一丝甜蜜。
苏欣曾经在心里发誓,读书期间绝对不会喜欢上任何人,可是任何事情的发展往往都超乎人的想象。
苏欣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跟罗朗在一起。
在课堂上跟苏欣一起做小动作的罗朗是可爱的,他没有了平时的严肃,也没有了吹笛子时的忧伤,这种与平时判若两人的作风让苏欣充满好奇心。这种好奇心有着强烈的引力,并且随着时间的转移,愈演愈烈。而罗朗本人,就是那块磁铁,牢牢地吸引着苏欣。苏欣的眼里心里脑子里,渐渐被他填满。
北方的冬天是寒冷刺骨的。当雪花漫天飞舞,地上冰天雪地,西北风像刺刀一样在校园里横扫而过的时候,罗朗像冬日里的阳光,温暖了苏欣整个冬天。
第三章 爱与痛的边缘(1)
春暖花开的时候,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满面春风地走进了高一六班的教室。
活动的同学都停止了活动,喊叫的同学也停止了喊叫,整个教室里鸦雀无声,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等着他发话。
“大家好,我姓肖,肖哲。”他一边自我介绍,一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肖哲”两个字,落笔刚劲有力,字迹工整漂亮。
“你们的叶淑珍老师因为要休假待产,以后你们的化学课就由我来上。”说完,用一双锐利的眼睛四下环顾了一番。
“我这个人呢,很好说话,对大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把我课堂上讲的内容学会了,你想干什么我不干涉。毕竟我也是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可以理解。以后你们在学习上有什么困惑尽管找我,哪怕是其他课程,能帮到的,都愿意帮助你,能帮多少是多少。”
教室里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肖哲抱着拳头竖起一根食指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接着说:
“我是学理科的,喝的洋墨水不多,话说得不漂亮,但是意思到了就行。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肖老师满意地冲着学生们笑了笑,说:“好,没问题那我们就开始上课。”
这位肖老师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讲起课来却是一副很老练的样子。他把很抽象的概念用形象的比喻传授给学生,并且鼓励学生上台做实验,这种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做法,充分调动了学生们的积极性,一堂原本生硬的化学课被他讲得生动有趣,让学生们记忆深刻。同学们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初战告捷,肖哲走下讲台的时候再次以微笑回报大家。
而赵爽,自从肖哲走上讲台的那一刻起,她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这个风度翩翩,平易近人,说话掷地有声的成熟男子,让她眼前一亮,心中荡起一片涟漪。
苏欣却在这时陷入了一个两难境地。
爱情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它一旦在心里驻扎,就像一根蔓藤迅速地爬满你的心房。当苏欣意识到自己对罗朗的感情正在日益升华,开始变得慌乱不堪。
爱情来得猝不及防,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紧张得不知所措。
因为喜欢,每天面对罗朗,她变得万分紧张和不自然。她不敢跟他多说一句话,甚至不敢正眼看他。
罗朗还是那个罗朗,他可以严肃得忘记全世界,可以忧郁得像个王子,也可以调皮得像个孩子。只是她不知道,罗朗是不是像她喜欢他一样喜欢自己。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她整日担惊受怕。她怕罗朗不喜欢她却总有一天识破她,那样她便羞愧得无地自容;她又怕罗朗喜欢她,然后两个人一起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因为爱情,苏欣陷入了矛盾和痛苦中。她整日眉头紧锁,不想跟任何人说一句话。
罗朗下课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跟哥们聊天,或者一个人吹笛子,只是他再也不玩在课堂上做小动作的游戏,除了偶尔跟吕珍有说有笑,变得跟从前一样一副冷酷严肃的模样。苏欣离他那么近,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皂味,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却又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的样子令苏欣望而生畏,心里莫名地惆怅起来。
她发现,爱情的种子在自己心里慢慢膨胀的时候,罗朗却在一步一步疏远她,心里掠过一丝疼痛。
罗朗莫名奇妙地开始逃课。开始的时候,他会让苏欣帮他请假,却从来不说明原因,苏欣也从来不问,只是照办。后来他干脆连招呼也不打就来无影去无踪。苏欣开始担忧起来。
班主任老师带英语课,苏欣是他的心尖子,也是英语课代表。班主任爱才,苏欣的面子不会不给;苏欣帮别人请假,他照准。苏欣能做的,就是仗着班主任的这点信任,一次又一次编造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他开脱。
一连几次相安无事,罗朗似乎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逃课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当所有的借口都用尽的时候,苏欣实在想不出理由再为他开脱。每当上课前,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桌子,苏欣只好把他的课本从抽屉里拿出来摆上桌子,制造一种主人临时走开的假象。到了放学的时候,再把那些课本原原本本地收回抽屉,这逐渐成了她隔三差五的必修课。不知不觉间,做这些事也成为一种习惯,苏欣心里一天比一天失落。
她不知道罗朗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这样的事还要做多久,她觉得罗朗就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心里想什么,在做什么,想做什么,她都一无所知。她在心里期盼他回来,又害怕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掩饰不住自己的慌乱与尴尬。每一次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座位,苏欣就变得魂不守舍,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他在哪里,做什么,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些问题无休止地冒出来,把她的头脑搅得一团混乱,片刻也不得安宁。
第三章 爱与痛的边缘(2)
那天下午上课前,罗朗来了。他像平常一样跟几个要好的男生聊天,可是当上课铃声响起前一秒钟,他迅速飞奔出了教室。
从罗朗离开教室那一刻开始,苏欣就坐立不安、失魂落魄起来,短短一节课,她过得度日如年。
下课后,罗朗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副神气活现样子,微笑地望着她。苏欣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滴答掉下来了。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你明明在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咫尺天涯不过如此。暗恋一个人不过如此。
罗朗没有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把一块泡泡糖递到她面前,像哄一个三岁小孩。苏欣破涕而笑。
“送给你。”罗朗像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白色的纸筒递给她。
苏欣展开卷纸,一幅花鸟图呈现在眼前。她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这幅画叫双喜临门。”罗朗微笑着解释道。
“双喜?”苏欣更加摸不着头脑。她实在不知道这喜从何来,而且一来就是成双成对的。
“生日快乐。”谜底揭晓,苏欣恍然大悟。她想起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还再三叮嘱她吃了鸡蛋再走。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呢?”苏欣有些好奇。
“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做你同桌呢?”罗朗有些得意地说。
“那还有一喜呢?”
罗朗被她逗乐了,说,这第二喜嘛,随便你怎么想啦!比如冬天过去了,春天来了,这算不算是喜事呢?
“哦。”苏欣有些明白,又有些失望。她倒希望他说这第二喜是―“我喜欢你”,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胡乱凑数。
其实苏欣并不喜欢这样一幅画。整幅画,寥寥数笔,用黑色的墨汁勾勒出两只燕子,红色的颜料画了几支梅花,与其送这样一幅画还不如买张刘德华的画报送给她来得实在呢。
但是意义不同。
难道他今天逃课就是为了画这样一幅画?苏欣心里划过一丝甜蜜,一抹笑意写在脸上。
“初中的时候,我喜欢一个女孩,长得跟你很像,就连生日也是同一天。”罗朗突然说。
“哦?”苏欣有些惊讶地望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初中的时候?那么后来呢?现在呢?罗朗没有说。他的脸上表情严肃,一双眼睛像无底洞,深不可测。
苏欣想问,但是没有说出口。
她突然联想到罗朗眼里那一缕忧伤,心里默默妒忌起那个女孩。
苏欣不明白罗朗为什么突然告诉自己这些。究竟是用这种方式向自己表白,还是用这种方式把她拒之千里之外?
如果算是表白,那么等于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只是一个替代品;如果是想拉开彼此的距离,那就等于在告诉她,我不想伤害你。
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他看穿?苏欣偷偷地打量着他,回想起这段时间他对自己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态度,她越来越肯定这一点。
罗朗是个聪明人,他不难从自己的眼里发现端倪。否则,他不会连生日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生日,想到生日,苏欣的心里隐隐疼痛起来。
罗朗之所以记得自己的生日,只因为这一天是另外一个人的生日。
这个据说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像一道屏障,把自己和罗朗生生地阻隔起来。
苏欣曾经一直担心,有一天罗朗明白了自己的心,两个人连朋友也做不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原来他这段时间频繁地逃课只是为了避开自己。
苏欣有些怨恨罗朗。如果他什么都不说,那么她可以一直远远地看着他,继续默默地爱他,可是偏偏他说了。
看来他是逃避了这么久以后终于想明白了,才说出这句话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将不再逃避。同时他在逼苏欣做一个决断。
一切都变了。
表面上,苏欣和罗朗还像以前一样话很少,生活还是一样波澜不惊,事实上两个人各怀心事,空气很沉闷,气氛很尴尬。
身边的男孩,自己明明是喜欢的,他也知道她喜欢他,只是两个人中间有一道无形的墙壁阻隔着,让谁也动弹不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感让苏欣喘不过起来。
苏欣也开始逃课,似乎在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教室里,逃课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罗朗虽然决心面对,逃课却依然没有停止。结果造成了有时候两个人轮番逃课,有时候两个人都在教室,有时候两个人一起失踪的局面。
这样的结果似乎有些荒唐,好事的同学捕风捉影,流言立即在班级里传得沸沸扬扬。班主任终于忍无可忍,众目睽睽之下把苏欣训斥一番,撤了她的课代表职位,同时以逃课的名义把罗朗一个人安排到教室的角落里面壁思过。
两个人一起上演的这场闹剧,最后得利的人是小张力。他的座位被重新调回,成了苏欣的同桌。
“俺胡汉三又回来了。美女,以后请多多关照!”小张力说着朝苏欣鞠了个躬,引得周围一片笑声。
每一次与教室后面的罗朗目光相遇,苏欣心里就慌乱不安起来。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的样子,苏欣有些心疼。
这样的惩罚罗朗似乎并不在意,他偶尔还是会从后面跑过来,向苏欣借一支笔,或者借一块橡皮。苏欣知道他是在借机会刻意接近自己,但是她只能克制着自己,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下课的时候罗朗还会吹笛子,只是每一次的曲子,苏欣都感觉是吹给她听的。每一次坐在座位上听他的笛声,苏欣似乎感觉背后一道有力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但是她不敢回头。
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会被罗朗的刻意接近幸福得冲昏头脑。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她可以不在乎流言蜚语,但是她绝对不愿意做那个替身。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趁着自己头脑还清醒的时候,迅速逃离。
下午自修课时,美术老师突然不期而至,把苏欣请到了教室外边。
“苏欣,各科老师反映你成绩还不错,如果你现在开始选择美术,经过一段时间的突击,将来考名校的希望很大。”苏欣听出来了,言下之意,以自己的成绩,能不能考上大学还是个未知数。
现在学美术,将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像她这样,顺利地成为这所普通高中的美术老师?苏欣打量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还算有点姿色的时髦女郎,想象着这个可能性有多大。尽管从小很喜欢画画,但是要把画画作为终生事业,这件事苏欣从来没有考虑过。
美术老师说,一来艺术类考生高考录取的分数线比较低,二来艺术类考生将来就业比较容易一些,另外就是你即使学了美术也不会影响你文化课,最多也就是课外多花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