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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就说他都定好包厢了,就连都订了,钱他都先交了,纪禹像是听见了可笑的事情一样,手抄兜站在一边,很是随意的盯着姑父看着,眼睛里的那种不屑藏都藏不住,纪禹的校服随意的开着领口,锐利的目光盯着姑父,薄唇一开一合。
“我妈不用别人请吃饭,只要你们别没事儿就来求她办事就好……”纪禹轻蔑的看了过去。
“你现在不要说话。”李时钰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叫儿子住口,说实话她压不住纪禹,这孩子混起来的时候……
纪禹走到床边,低着头看看他爸的各项指标,对着他爸说自己回来了,后面那三个是才进门,纪瞻没吭声,当做自己没看见,谁知道是哪里来的人,懒得去打招呼,云起是对这些都没有感觉,只有鹤来眼睛笑眯眯的。
“妈妈,来客人了……”
姑父永远都记得那个孩子看自己的眼神,如果不是他的父母当着他的面说过什么,又怎么会这样?他没见过纪禹,但纪禹的表情姑父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那种不屑和嘲笑。
姑父前脚才出门,后脚大禹就喷消毒水,时钰看着很无语,她儿子真不是冲个别人才这样,他就是这样的个性,坐过的椅子要消毒,用过的杯子直接扔掉,不然他没有办法在这个空间里待下去。
“妈,你看看他,他又开始荼毒我们了……”鹤来抱着头尖叫,他大哥就是个神经病。
时钰的眼睛对上以律的,以律眼睛里也闪过无奈,真是管不了啊。
姑父到家,把饭店的钱退了,回去憋屈的晚上喝酒就喝多了,一边喝闷酒一边和老姑说话。
“以后不要去求他们家任何一件事了……”再大的事情也不要去求了,他的心口现在还翻腾呢,觉得自己活的太窝囊了,叫一个小辈如此看不起。
☆、194回 没什么不可能
文秀这毛病原本说应该是不大的,及时的去看医生,找个好点的医生查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毛病,也就好了,偏母女俩那时候都想着省钱,想着其实都是一样的,钱没少花,有时候真是应了那句话,有些事情真心不是算计,计较出来的。
脸上的那些类似于斑的东西倒是下去了,不过整个胸口一直还在,弄的她不管什么天气一律就是高领的衬衫,孩子心里很郁闷但不能和母亲讲什么,前前后后治这点毛病小一万扔进去了,原本就是有些自暴自弃的,老姑想女儿好,但好不彻底,她也不是医生,还能怎么办,只能这样了。
但这口气怎么咽下去?
李时钰但凡有点姐姐的样,你可怜你妹妹一些,她都这样了,你还舍得害她吗?
又跑去找李奶奶哭去了,李奶奶现在泪腺就是发达,遇上一点事情就喜欢哭,偏老姑勾搭她哭,说文秀那脖子一片都吓人,将来怎么处对象,李奶奶着急啊,钱她也给了,但还是看不好,老姑里外里就说李时钰是故意的,这点李奶奶不赞同。
她是脑子糊涂了,但现在就是一根筋,比如搭女儿钱,喊出来龙叫她也要搭,比如她心里依旧还是把李国伟放在最疼爱的地方,谁说你家国伟不好啊,李奶奶可不愿意了,别人说李国伟一点就容易马上表现出来,对李时钰也是一样的。
老姑她在疼,但还是不相信老姑的话,相信李时钰。
“时钰好好的害文秀做什么……”
老姑就是哭,反正不哭出来她心里憋得慌。
方歌在门口听见了,没着急进去,当着老太太自己也不能抓小姑子的头发,但话她是要说的,真能恶心人。
李时钰带着文秀去看医生,第一次的医药费是李时钰掏的,这点小姑子怎么不说呢?
李时钰这些事情她都不爱说,但方歌不行,她问,问的很细致,看的哪个医生,花了多少钱谁花的她都问,她不是为了找证据,而是生气,想知道女儿到底花出去多少钱,为了这样的人,一分都是多的。
老姑哭够了,要回去上班了,李奶奶说叫她吃口饭在走。
原本老姑是想说,不吃嗟来之食,不吃这家的饭,但她肚子确实饿了,下午还要干活呢,她现在不能倒了,就孩子看病花钱这事儿给她愁的,不是家里没钱,卖完房子还剩了挺多的,可钱不禁花啊,越花不就是越少那将来买房子就越困难。
但李奶奶说了,她也觉得饿了,那就顺道吃一口吧。
李奶奶出来准备给女儿热饭,昨天晚上老大给她买的鸭子,她没吃了。
事实上李奶奶就是故意不肯吃的,给她什么她都不吃,就为了预防像是今天这样的状况,不管着是谁来,来了不就有好吃的了,李奶奶乐呵呵的往厨房去,结果方歌就在厨房门口站着呢。
“我给她做口饭吃……”
方歌也没出声,你愿意做你就做被,老姑一见自己嫂子这个脸色,得,我不吃你家的,省得回头你说我占你便宜,拿着兜子就要走,方歌跟了出去。
“怎么又想和我要我妈的工资袋?”
李奶奶还没开工资呢,所以现在老姑说这话说的硬气。
“我刚才听着你说我家时钰了,把话给我收回去。”
你怎么讲话我管不着,但没根据的事儿少说。
“我说她说错了?”
“说错了,你女儿不联系你,好好的给我女儿打什么电话?这电话还是和李国伟要的,李时钰上赶子去联系文秀的?是你家文秀在电话里让李时钰过去,去她学校那边,我家李时钰什么时候爱管别人家的事儿了,她和文秀四五年都碰不上一次,李时钰主动的啊?还让她姐过去学校那边,她不知道她姐夫现在在医院住着呢?”
孩子不会管,我就替你管教。
老姑动动嘴,方歌又说:“去医院,医药费你回去问问文秀谁掏的,你把医药费算给我吧……”
方歌直接开口就要钱,为什么不要,难道她女儿的钱就不是钱了?
“文秀也是,回去就没和你们说,第一次的钱是她姐掏的……”
方歌的意思就是这孩子挺有意思的,该说的话就不说,占便宜也没这样占的,老姑的脸发青,她知道肯定是有这事儿,不然方歌不敢这样,自己也会打上门的,抖着手翻自己的包。
“多少钱我给你……”
“这不是多少钱的事儿,怎么李时钰拿钱就应该拿的?回去讲都不讲一声,带着孩子去看病背后还得被你数落说她不是真心的,既然觉得她那样不好,干什么给她打电话?回去你和文秀说,以后少联系李时钰,我家李时钰忙着她丈夫和儿子就忙活不过来了……”
老姑都要哭了,气哭的。
觉得方歌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把钱递过去,方歌没接,而是打电话给李时钰。
时钰在医院呢,以律这眼下离不开病床,也没认真听方歌说什么,自己妈一个劲儿的问,她就随口说了一下,方歌挂电话看着老姑递过来的钱就说不够。
老姑身上没带太多的钱,她就上班,也花不到什么钱,不够怎么办?
“我晚上给你送过来……”
“别了,你以后还是少登我家大门吧,要是看妈,你就给老二打电话,我把妈送老二家去……”
撕破脸就撕破脸,谁怕谁。
方歌踩着拖鞋回了家里,咣当一声将门给带上了,这给老姑气的,一肚子的气,觉得自己的肚子都要气炸了。
方歌和李国伟打招呼了,不是我当嫂子的没样,那钱我要了,我要的光明正大的,你要是想偷偷搭,你就搭,反正她永远闹不清李国伟每个月到底开多少钱。
李国伟也没生气,因为犯不上,他也不是爱生气的人。
方歌家现在就是和老姑家断绝一切的联系,能不沾就不沾,方歌亲自给文秀去的电话,方歌是把对老姑的气都发泄到孩子的头上了,话讲得很明白,你爸妈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你心里也清楚,从今以后你有事儿别找李时钰,你还有亲爸妈活着呢。
文秀也是趴床上好一通哭,这事儿怪谁?
她怪不了自己爸妈,他们把自己给养大了,不易,怪方歌?那就更加不能了,恨李时钰?她只会感激李时钰。
姑父他父亲今年做大寿,之前不是身体不好嘛,手术完养的就挺好的,结果上面两个大头顶就说要给他过大寿,商量来商量去,今年要大办,所谓的大办就是把人都给请到酒店,这样人情来往也能收些,但谁都想收钱,没打算出钱,酒席怎么办?
姑父回来看自己爸妈,见上面的都不吭声,他也没打算吭声,但老爷子看着神情有点悲凉,姑父心软啊,这是自己的父母,养了自己的。
掏吧,他孩子那脖子胸口一片,还没看好呢,孩子自己看病都舍不得钱,这才耽搁的。
硬着脖子到底还是没张嘴,但上面的那两个有办法寻摸他,说不行就在家楼下办,这样能省钱,大家平均掏,这样谁都不用觉得委屈了,姑父觉得这样挺好的,那就这样办吧,结果今天缺了烤饼干的机器,你买个烤箱吧,明天订的啤酒饮料钱还没掏呢,反正就是算计着姑父。
姑父这火就生大了,钱和流水似的往外掏,老人高兴啊,就是想过这个寿,完了还想把亲戚接过来,亲戚人在外地啊,你要安排住的地方,住在哪里?
等办完大寿一算这个钱,姑父和姑姑人情来往平时都不怎么走,因为怕花钱,他们不走别人家的,也没指望别人家走他们的,愣是就连五百块钱的份子钱都没收到。
别人家都掏两千,姑父最后扔进去四千多,因为晚上还放了礼花,他想把场面搞好一些,结果就他买吧,买完没人打算给他钱。
方歌是说的出来就做得到,老姑再来看李奶奶,就给老二打电话,接老二家里去,看完了在给送回来,她宁愿出打车钱。
纪禹的学校又来电话,李时钰都无语了,距离上次才相隔不到半个月,这次数频繁了一点吧?
纪禹就这个性,他拒不道歉,很屌啊,问题老师看着他,火气就来了,谁错这是明显的,手怎么就那么欠呢?
老师前几次都拐弯抹角的和李时钰提过,说父母就是孩子的榜样,孩子大了,你们就尽量别当着孩子的面去争吵,不然孩子有样学样,她就认为是李时钰脾气火爆。
看脸就能看出来,觉得李时钰的脾气不像是好的样子。
“你等我出来的再和你算账……”时钰看了一眼儿子,今天没完。
老师又是一通的批评教育,就说纪禹这个性差极了,谁都犯错但犯错之后没有像是纪禹这样的,对方家长也是讲,就算是自己孩子有错,这下手太狠了。
“对不起啊……”
对方家长就问李时钰:“要是我的孩子把你的孩子给打成这样,我说声对不起,我赔钱,你能愿意吗?如果你能愿意的话,那么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要是纪禹肯道歉,可能她这口气也就算了,偏那个孩子,她真是要被气死了,有钱那是你父母的,不是你的,你一个孩丫子,你牛逼什么?再说孩子养成这样,个性绝对不会讨喜的。
这事儿原本就是大禹的错,李时钰登门,人家家长还是那句话,她得求得人家家长的体谅,不敢拿钱来解决,纪禹这个性已经偏了,在拿钱去解决事情,那就彻底完了。
连续跑了三天,人家家长实在是看在这个母亲的面子上。
“你们家纪禹我觉得出生的条件好,脑子聪明但个性真的不怎么地……”那家长很是平淡的说着,她觉得大家都是当母亲的,谁都不易,摊上这样的孩子,她也没有什么在指责的,医药费也赔了,也上门道歉了,那就算了。
时钰回到病房,和以律说了,纪以律说自己不管,他也管不了,怎么管教你看着办吧,他没出口拦着不让管,就算是他最大的态度了。
晚上那兄弟三在病房里写作业顺带着瞎侃,外面李时钰拿着鸡毛掸子,往纪禹的后背上抽,抽的时候她自己都觉得疼,夏天啊,穿的少,但孩子不开口求饶。
性子就这样,你怎么打,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不服软,错是错了,他愿意接受惩罚,但是道歉他绝对不道。
距离护士站还有一点的位置,平时不是护士专程过来,是绝对不会经过这里的,也不用怕人看见。
李时钰连续抽了三下,她几乎都是为自己儿子找借口了。
“你打他,有没有理由?”
给她一个理由,哪怕就是编的,她看在这个理由上也能少打两下,或者就对她说,下次不敢了,她也就停手了。
做母亲的无奈,被架在这上面了,你是打不行,不打也不行。
她是怕大禹长大了,真的就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要是干出来杀人放火的事情呢?
他认为钱能解决一切的。
“问你话呢……”
纪禹不回答,因为他是打人了,并且对方缝针了,对上他妈的视线,没有躲开,也没有任何的不自然,正大光明的看着他妈,早点打完早点完事,就当是修行了。
“不说是吧……”
纪瞻到门口看了一眼,推门就出去了。
“妈……”
“松手……”
纪瞻就拽着不让他妈打,平时怎么罚都行,但打人他觉得这样不好,都打好多下了,“不松,我哥穿的这么少……”
李时钰就着手拍了纪瞻两下:“松开……”
纪瞻还是没动地方:“妈,你消消气吧,他不是故意的……”
“我是让他说,没让你代替他说……”
“你进去……”纪禹微微抿唇,眉头微蹙,叫纪瞻进去。
承受他还是承受得住,这点伤,小意思。
“妈,爸好像有点不舒服……”
鹤来叫了一声,这是提醒纪以律呢,你需要配合了,他们兄弟开战那是兄弟的事儿,但老妈动手打人,这不行,鹤来是恨不得老大摔在地上。
时钰没动,她还能猜不出来鹤来那小子的意思。
“总要有原因的吧……”
“没原因呢,看他不顺眼……”
这回是彻底把李时钰给激化了,要是有点原因她也就让过去了,就因为看人不顺眼就把人弄到医院去了?你怎么这么了不起呢?自己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
单说李时钰为了这个儿子,自己都要愁死了,但纪极丝毫没把这些事情当做一回事儿,带着纪禹和纪瞻去打高尔夫,一早就走了,纪禹这方面有天赋,他对这些都有兴趣,纪瞻就差一点。
纪极和纪禹很有的说,能聊到一块去,主要纪禹的思想正对纪极的胃口,其实在别人来看,纪禹这样的孩子很阴险,不同意小四的那种坏,他就是阴险,赚钱才是目的,怎么赚到钱的他不管,过程他忽略。
纪极的口碑还算是好,但私下别人接触不多,哪里能了解那么清楚呢,他欣赏这孩子,觉得纪禹完全就像是另一个版本的自己,除了护着他妈这点有点叫他不太舒服。纪极的那点破事儿这是圈里圈外都皆知的,今天他收到风声的,说是准备写他了,估计明天报纸就看见了,这让纪极很是不爽,但纪极又顾及着脸面,觉得自己没什么好藏的,他不怕别人知道,纪禹这点和纪极不同,他属于可以不要脸那伙的,别人的议论对他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你们背后哪怕就是讲死他了,他觉得没关系,只要钱赚到了就好,至于什么慈善什么形象这些都可以不在乎,用有限的金钱去做无线的慈善,还要把自己的好处计算出来,没有好处的善事就不要去做了。
“……”纪极打着电话,其实纪禹就不明白,选择很多,偏这三个人选的,纪极现在的态度他也看不上,如果真是自己爱的女人,我怕你们说吗?
纪极无非就是想让对方把新闻压下去,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休闲娱乐之后的下酒菜,更加不喜欢自己家的这点事儿成为别人撰写或者成为餐桌上的下料。
纪禹站定位置,看着前方,纪瞻慢悠悠的还在后面走着,纪瞻到底是年轻,对这些都没兴趣,说白了就是没耐性,那纪禹按道理来说耐性应该更加不够,但偏偏这方面他耐性够了。
挥杆,球打击出去。
自己对自己似乎很是满意,纪极挂掉了电话。
“对方的总编是谁?四海又不是一个小作坊,收买一个人难吗?”
只要能用钱去解决的问题,这些就都不是问题。
纪极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的侄子,这小子的脑子有时候很灵光,但同样的,纪极也是怕纪禹将来长大不可一世,那就危险了。他才刚让自己秘书去找哪家报纸的总编,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纪瞻觉得待的无聊,死活就是不愿意待了,给李时钰去电话。
“爸吃饭了吗?”
“还没呢,还没到点呢,和你哥做什么呢?”
纪瞻宁愿有这个时间多看点书,他也不愿意站在大太阳底下,晒死人了,前面的那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他都要无聊死了,说自己要回去吃饭,和大伯打过招呼,他上车就离开了。纪禹打球打的很有瘾头,和纪极吃饭的时候,约的人来了。
纪极说话很官方很官场,纪禹则是更喜欢耍流氓一些,直接点名自己的主题,讲来讲去绕圈子,无聊死了。
“换你的新闻……”
那主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排场,说实话是个人就会有弱点,他也一样,纪极给出来这么好的条件,加上去惹纪极,真的对自己使出来一点绊子也犯不上,他就是个升斗小民,谁知道纪极背后都有什么力量,拉关注是重要,但现在更加重要的是能通过这件事情换取自己更大的利益。
那总编笑笑,这就算是谈妥了,纪极是想和对方一起吃个饭,毕竟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但说过了纪禹做事情的方式和他不同,该给的已经给了,见对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挑起来了眉头,声调不自觉的飘高:“还有事情吗?没有事情,我们准备用餐了。”
就像是厕纸,用过之后该去哪里就应该去哪里,不该坐在这里。
那总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一开始没把纪禹当回事儿,就是个小孩儿,但这孩子说话很冲,豪门里的那点事儿他也不是很清楚,这是谁的孩子,还是纪极以前生的?纪极看向总编:“那下次再约。”
对方自然要抓住这个台阶马上走人的。
“你这性子,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纪禹撇嘴:“他也配……”
纪极摇摇头,他倒是希望云傲能这样,那多少他也能宽心一点了。纪以律住院,孩子几乎是每天过来报道,有时候就干脆不走了,年龄大了,抵抗力也强了,鹤来是最喜欢住在医院的,因为医院的人多,待在家里,爸爸妈妈都不在,他的功夫都没有地方释放,待在医院多好啊,有这么多可爱的护士姐姐,鹤来最喜欢那些护士姐姐脸红的样子,这小子哪怕就是管三十多岁的已婚妇女都是叫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