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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上薇
【,】
☆、一、(1)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多方面的原因,这文的出版还要等上一段时间,很抱歉一直耽误大家的期待。为了避免大家把内容都给忘了,因为前面改动还比较多,我把出版修订好的稿子重发一遍,跟新文《春风化雨》错开更。最后三万字还是要留给出版商,等出版三个月后再发。感谢这么久以来大家对云上的支持,鞠躬,祝阅读愉快~
据说,参加婚礼很有可能遇上自己的另一半。
在回国参加大学里最好的朋友蒋子渊的婚礼上,夏耳遇上了安梁。
夏耳是伴娘中的一个,安梁也是伴郎中的一个,因为两人之前都没有参加彩排,在婚礼上临时被凑成一对上去递戒指。那天请到很好的婚礼策划,整个酒店大堂被香槟色的玫瑰包围,他们就在这种浪漫高雅的香槟色里挽着手走过红地毯,把一对戒指交给了新郎新娘。
走下舞台的时候夏耳没站稳,不小心踩了安梁一脚,连忙回头说对不起。他那天穿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和暗蓝色的休闲西装,把手背在身后,笑着对她说不要紧,语气很客气。
后来他们站在舞台的右侧观礼,她偶尔鼓掌时不经意看他一眼,发现这个男人抿起嘴巴的时候左脸颊有浅浅的酒窝,显得他很年轻,不说话的时候眼神却很忧郁。
开始交谈是在婚宴结束后,他们一伙伴郎伴娘连同新郎新娘一起坐在新娘的化妆室里休息,心情很high却全都饿得要命,换掉了礼服不顾形象地四处找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来吃。
夏耳在里间的更衣室换掉礼服出来,正好坐在安梁旁边,他把传到他手里的那盘糕点先给她选,她笑一笑,对这个斯文俊挺的男人印象很好。
“你是新娘的同学?”他咬了一口蛋糕问。
“嗯,好朋友。”夏耳笑一笑,“你呢?新郎的朋友?”
“对,我叫安梁。”他朝她伸出手。
夏耳跟他握一握:“我叫夏耳。”
“很好听的名字,”他称赞道,“是哪个耳?”
“耳朵的耳。”
“我以为是偶尔的尔,”他笑了,“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我刚从莫斯科回来,昨天晚上才到机场。”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惊奇。
“不信吗?”夏耳开玩笑,“难道你不觉得我是在场的伴娘里最胖的一位吗?”
他愣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夏耳低头抿了一口水,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所以,你也是建筑师?”夏耳问,虽然她知道安梁看起来并不像。
“不,我是新闻主播。”他笑着摇头。
“咦?”夏耳惊讶道,“那你刚才怎么没有当司仪?”
“我今天的身份只是伴郎而已,”他耸耸肩,很谦虚地说,“而且主持婚礼大概也不是我的专长。”
夏耳点点头看着他,微笑不语。
“所以你也是翻译?”他学她刚才的方式问她。。
“对,嗯,我是一名俄语翻译。”夏耳一手抱胸,一手握着玻璃杯说。
“哇哦,”他稍微夸张地撇了撇唇,专注而不过分地看着她,“我喜欢你的职业。”
“谢谢。”夏耳低头微微抿了口水,对这个男人的好感又多了一点。
“哇,你们已经聊上啦。”换掉旗袍的新娘蒋子渊从化妆间里走出来,看见他们时惊喜地说,“所以……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
夏耳和安梁一起朝她做了个得了吧的表情。
蒋子渊莞尔一笑,在夏耳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坐下来:“你们在聊什么?”
“婚礼。”夏耳笑了笑,说。
“真的吗?”蒋子渊转头问安梁。
安梁也笑,却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位这样要好的朋友?”
“这是我的闺中密友,轻易不露面,”蒋子渊环住夏耳的肩膀,问安梁,“怎么样,有兴趣吗?”
夏耳握着玻璃杯,但笑不语。
安梁略一沉吟,爽朗地点头:“荣幸之至。”
“我说真的,”蒋子渊兴奋地说,“不是开玩笑,本来就想介绍你们认识。”
“现在我们已经认识了。”夏耳和安梁微笑着对视了一眼,很有默契地把这当成玩笑话。
那天并没有多聊,因为他们并不是婚礼的主角,坐酒店的加长林肯返回婚房的时候,在蒋子渊的监督下,他们交换了手机号码。夏耳在手机里一笔一划地输入安梁的名字,退出通讯录的时候,她心想,这肯定又是一个保存在通讯录里却永远都不会用到的号码。
接下来的两个月,夏耳忙着搬家,应付新的工作,一边减肥。新的工作是给一家国际货运公司在吴城的办事处当翻译,定期在港口和机场收发货物、报关及草拟贸易合同,还有一些商务陪同。偶尔在上下班搭地铁站的手扶梯出站、做瑜伽弯腰、在浴缸里泡澡或是打开电视突然跳出新闻台的瞬间,夏耳也会不经意地想起那个在婚礼上遇见的男人来。
的确,即使只见过一面,安梁看起来是个还不错的男人,英俊,有风度,有幽默感,懂得进退,聆听的时候很专注,偶尔露出的眼神甚至很迷人。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们只不过是婚礼上的匆匆过客而已,散了场就各奔东西。
他没有联系过她。
她也没有。
蒋子渊经常会在她睡觉前打电话来旁敲侧击,听说他们毫无进展不由觉得惋惜:“本来觉得朋友知根知底的凑个对挺好,他工作稳定人品靠得住,而且家里条件又好,难得地是这段时间刚恢复单身,你知道现在优秀而又单身的男人有多难找吗?还当你们话都不多性子又都安静应该挺合得来,怎么就没有动静呢?”
夏耳跟她开玩笑:“人家不主动,总不见得要我去追他吧?”
“也不是不可以啊,”蒋子渊满不在乎地说,“现在多得是女追男,一点都不稀奇了。你在莫斯科这么多年,不会还这么放不开吧。”
夏耳哈哈大笑:“你知道,有时候解放思想比解放身体更难。”
“这句话我同意,”蒋子渊顿了一下,“不过我想确定的是,到底是你没有解放思想还是他?”
“我承认他是个女人遇上都会喜欢的男人,但我大概并不是男人遇上都会喜欢的女人。”夏耳无辜地说。
“那昨天逛街时那个为了回头看你撞到灯箱广告上的男人是怎么回事?”蒋子渊大笑, “嘿,亲爱的,相信我,如果安梁足够聪明,他一定不会错过你。”
“我想我会从今天晚上开始祈祷他变聪明一点。”夏耳笑着挂上电话。
夏耳没有告诉蒋子渊,其实她几天前见过安梁,不过那纯粹是意外。那是在她租的公寓楼下的一家便利店,她去买牙膏,结账的时候安梁正好排在她前面。不过结完账他并没有回头看,而是提着他买的一大袋子罐装啤酒直接走出了便利店。夏耳跟在他后面,惊讶地发现他们居然住在同一栋公寓,她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却是第一次看到安梁。然而直到进入电梯,安梁也没有认出她来。他们像两个陌生人一样站在电梯的两个角落,直到她的楼层到了,而他继续往上。
夏耳曾经看过一个报道,上面说因为基因的不同,导致男女的记忆点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男人重视数字和事实,女人则更注重细节和感受。就比如同时看到一个美女,女人一定会先注意到她的打扮和发型,而男人则会估量她的大腿和胸围的尺寸。
可惜遇上安梁的时候,她有将近120的体重又没有36C的完美上围。走出电梯的时候,夏耳微微有些自嘲。
☆、一、(2)
夏耳并不是自找没趣的人,所以她选择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也没有告诉蒋子渊这些,不过周六的时候,蒋子渊还是热情地找借口把他们拉去见面,约了一起去新体育馆打羽毛球。
这本是谢新海跟安梁每周六的既定节目,上场后夏耳和安梁理所当然地凑成了一组,就跟那天在婚礼上一样。夏耳已经许多年没打过羽毛球,所以遇上谢新海跟蒋子渊,他们这组打得比较吃力,不过安梁还是很体贴的帮她救了很多球。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们都累得大汗淋漓。夏耳坐在看台下的椅子上,安梁朝她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
“抱歉,我打球很烂。”夏耳喝了口水,转头对安梁说。
“真的?”他转头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让我表现呢。”
夏耳一愣,抿嘴微笑起来。
安梁也笑,拧着瓶盖问夏耳:“你瘦了好多,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是吗,”夏耳抬手把额前沾湿的头发拨开,“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他耸了耸肩,做了个很无辜的怎么可能的表情,“你看,我还记得你的名字。”
夏耳礼貌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对安梁说:“我前段时间在便利店见过你……”
他正仰头喝水,差点被呛到,抹了下唇回过头来:“在哪里的便利店?”
“山西路电视台大楼附近,你正在买啤酒。”
“哦,我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他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夸张地睁大眼睛,“我当时不会醉得神志不清吧?”
“我没把握,”夏耳摊了摊手,“不过至少你的状态还能准确地走回家。”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这么说,我们很巧地住在同一栋公寓。”
“幸会,邻居。”夏耳用手中的矿泉水瓶跟安梁的碰了一下。
“幸会。”安梁慢慢笑了下,仰头喝水。
下半场他们配合好很多,打得酣畅淋漓,不过筋疲力尽地撑到最后,还是输了。洗过澡以后,蒋子渊提议去吃韩式碳烤。四人开了车去运河边的韩国餐厅,坐在临河的窗边,男士们负责烤肉,女士们负责吃。蒋子渊让夏耳讲了很多在俄罗斯生活的经历,安梁也分享了他在德国留学的生活,因为都留学过,他们很谈得来。正说笑着,蒋子渊却突然问安梁:“安梁,你觉得夏耳怎么样?”
安梁愣一下,然后笑着说:“很好啊。”
夏耳给了蒋子渊一个警告的眼神,蒋子渊却不理她:“有好到让你有心动的感觉吗?”
安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事实上……我现在说话之前都要先深呼吸两下,免得心跳得太快从嗓子里跳出来。”
蒋子渊哈哈大笑,转头问夏耳:“夏耳你呢?”
夏耳白了她一眼,却只好把玩笑开下去:“看来接下来我得时刻关注着安梁的嘴巴。”
这回,安梁笑了起来。夏耳低头喝了口水,避开了蒋子渊瞪来的一眼。
“来,五花肉好了。”谢新海把新烤好的五花肉递过来,成功转移了令人尴尬的话题。
晚餐并没有吃很久,因为安梁还要赶回电视台做晚新闻的直播。回去的时候他顺路载夏耳,路上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被凑成对的事,只是就着晚餐的那些话题闲聊。到公寓前的路口,夏耳下车。
“谢谢你送我,再见。”她转身关上车门说。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安梁却微微侧过身来对她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很快他就把车开走了。
成年人都知道,“我会再打电话给你”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礼貌地说“那就这样吧”,尤其是对一对只见过两次面又尴尬地被撮合的男女来说。夏耳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夜里的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笑了笑,在绿灯亮起的时候慢慢穿过马路。
就这样吧,夏耳想,她并非急于投入一场恋爱,只是因为蒋子渊的催促,才觉得或许尝试一下也不错。然而生活的狗血往往就在于,一旦你对一个人产生好感的时候,它一定会安排这个人并非也那么在乎你。
她看的出来,安梁对她并没有那个意思。
果然,接下来一个月夏耳都没有再遇见过安梁,尽管住在同一栋公寓,他们并没有那么多见面的机会。不过偶尔在公司加班到晚上七点,买了外卖带回家吃,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新闻一边狼吞虎咽的时候,夏耳正好能够看到安梁,跟现实里那个风趣又忧郁的男人不同,荧幕上的他要严肃利落很多,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再见面却是一个多月后,夏耳从外地出差回来,夜班的飞机,从出租车上下来已经快12点了。夜里刚下过雨,她拖着行李箱在午夜安静的湿漉漉的马路上行走,快走到公寓才想起家中冰箱里的纯净水已经都喝光了,于是又返回去便利店买水。
在便利店门口,夏耳看到了安梁。他又提着一袋子罐装啤酒,靠在沿马路的护栏上抽烟。他的车停在马路外侧,已经熄火了。
“嗨,你又喝醉了?”夏耳拖着行李箱走到他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安梁抬头看到她,原本有些颓唐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神情。
“刚出差回来,过来买水。”夏耳指指身后的行李箱,又朝他晃了晃手,笑着问,“你呢,还清醒吧。”
安梁笑起来,把手里的烟掐掉丢在一旁的垃圾桶:“我不确定,不过至少我应该能把车开回去。”
夏耳会意地笑了笑,打算告辞了:“那么我去买水了,晚安。”
“晚安……”他点点头,却又突然叫住她,“等等,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开车?”夏耳不确定地问,这里离公寓不到200米,或许她用走路还比较快。
“坦白讲,我还没开始喝。”他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所以不用担心。”
“我比较担心的是,在深夜上一个并不了解的男人的车,这会不会太危险了?”夏耳开玩笑。
“我可以保证,这不会比你单独走回去更危险。”安梁抱起手臂,等着她做决定。
恭敬不如从命,夏耳想了想,爽快地把行李交给他,然后进去便利店买水。
出来时,安梁已经在车里等她了。他侧过身帮她打开车门,夏耳坐上去,却不确定放任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安梁帮夏耳把行李拖到电梯口,然后他们一起搭电梯上去。到达她住的楼层的时候,夏耳走出电梯,原本想要告别,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邀请。
“你要不要来吃宵夜?”她问安梁。
而安梁愣了一下,居然也没有拒绝。
所谓的宵夜不过是在买水的时候顺手买下的泡面,夏耳又往里面加了鸡蛋和香肠,煮开的时候香气四溢。
把面端上桌的时候,安梁从塑料袋里拿出啤酒问夏耳要不要喝。
夏耳要了一罐打开当饮料,两个饥肠辘辘的人低头一阵猛吃,谁都没有说话,直到面都吃光了。夏耳晕机,在飞机上什么都没吃,她只是没想到安梁看起来比她还饿。
“我今天去外地主持活动,运气不太好,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安梁看夏耳盯着他,耸了耸肩解释。
“我也是,没来得及吃晚餐,结果一上飞机就开始晕。”夏耳抱怨着喝了口啤酒。
“你知道有一种办法可以客服晕机吗?”安梁突然说。
“什么?”夏耳好奇地睁大眼睛。“吞口水、嚼口香糖、戴眼罩之类我都试过了,但遇上气流颠簸的时候还是会晕。”
安梁神秘地笑了笑,然后说了一个方法。
夏耳不相信:“不可能,那只会让我更晕吧。”
“不信的话下次我带你去试试。”他说。
“好啊。”夏耳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啊,收藏啊,都过来支持我吧~
☆、一、(3)
不过那天之后,夏耳又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安梁,当然,他也没有带她去海洋公园。很多时候,你不能把其他人的话太当真,因为有些只是玩笑,有些即使不是玩笑,也未必都可能兑现。而你也不能太责备放出承诺的这个人,因为当他说出口的时候,至少有那么一瞬间,他或许也真心以为他是可以做到的。
夏耳当然只能把这当成玩笑,她再一次遇见安梁的时候,还是在出差回来后深夜的便利店。他照例拎一大袋啤酒,站在便利店的门口抽烟,正准备离去的样子,迎面撞上拖着行李匆匆而来的夏耳。他把领带扯松了,头发松软,落在额前,仿佛有种刚睡醒的茫然,看到夏耳的时候,忧郁的眼神却柔软起来,微笑着抿起唇,左脸颊便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等夏耳买了东西,他们便一起走出去。他很绅士地帮她拿行李,夏耳连忙推辞:“很重,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他还是坚持拿了过去,尝试着拎了一下,却装出龇牙咧嘴的样子:“果然很重。”
夏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说了很重,女生出差一天跟出差一个月所带的东西是差不多的。”
安梁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所以我一直很佩服你们女生,看起来都柔柔弱弱的样子,偏偏出门的时候却可以背上几十斤重的包,也不嫌累。我有个女同事,每次出差都像要搬家。”
“是女朋友吗?”
“什么?”他愣一下,仿佛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顿了下却说,“是啊,是以前的女朋友。”
“电视台有允许主播喝酒吗?”夏耳看着他手里的那一袋啤酒,笑着转移了话题。
“至少我还没到随身带酒瓶到演播室,在摄像机切换镜头的间隙偷酒喝的程度。”安梁耸了耸肩,开玩笑说。
夏耳恰好也看过那条新闻,于是领会地笑了起来。
“我睡眠不太好,喝一点酒帮助睡眠。”他解释说。
“你让我想起我在莫斯科留学那会儿,每次上完课又交不出作业的时候,我都会坐在窗台上喝酒。”
“你喝什么?”他惊奇地看着她。
“不加冰的伏特加。”
“哇哦,看不出来。”安梁看了夏耳好久,才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说。
“为什么?我看起来像是好学生的样子吗?”夏耳笑着问。
安梁又细细看了她一眼,斟酌着说:“你应该是好学生里最不好对付的那种,看起来很听话很柔顺,其实很有主张,很有自己的坚持,会豁出去,但是又很懂分寸。我想,即使隔天夜里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早上你还是能若无其事一样去上课吧。”
“嗯,这算是赞美吗?”夏耳想要笑,却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当然算,”安梁看她咳得很厉害,腾出一只手来轻拍她的背,“你还好吗?”
夏耳伸手把咳出来的眼泪抹掉:“没事,只是感冒了。”她在出差途中莫名其妙被感染到感冒病毒,之后便一直咳嗽,已经咳了好几天。
“我那应该还有咳嗽药水的,回头给你找找。”安梁说。
“好啊。”夏耳点点头。
夏耳回到家,把行李放下后就去洗澡,刚换好衣服却听见有人敲门。
没想到是安梁,他从楼上拿了咳嗽药水送过来。
夏耳只当他又是随口说说并不放在心上,这年头早已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