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那之后,季南知从来没摘下过那枚戒指,连无名指上也多了一圈痕迹,即使摘掉了戒指,那个痕迹仍然还在。
原来有些东西,即使从来不去在意,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
见沈庭轩迟迟没有把戒指拿回去,季南知手一松,戒指应声落地。
“叮”的一声,清脆响亮,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也随之碎掉了。
蒋童薇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枚戒指,紧张得心跳加速,沈庭轩一刻不开口,她的心就无法安定。
手紧紧按在平摊的小腹上,她很担心,担心沈庭轩会说出任何一句自己不想听到的话。
沈庭轩视线一直死死盯在滚落的戒指上,冰冷的眉宇间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眼底有一闪而逝的落寞,却快到让人抓不住。
身上没了刚刚暴戾的气息,心里的怒意也早已消散,唯独心口还有一团莫名的情绪堵在那里,无从发泄。
良久,他终于开口,脸上再度恢复漠然,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刚刚心中那些异样,都只是错觉,“明天下午,民政局见。”
听见那句她期盼了很久的话,终于从凉薄的唇中逸出,季南知有片刻的怔忪,嘴角扯了扯,却根本称不上是个笑容。
心底堵着的那团东西逐渐释然,她抿了抿唇,“这一次,你不要再食言,我会准时到,不见不散。”
说完,她再无留恋地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开了房间。
她终于获得了渴望已久的自由,沈庭轩也终于愿意放过自己了,可她却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
心里那颗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可这四年她所承受的、她所失去的,没什么能弥补她。
******
“庭轩,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今天只是想去祭拜季哲贤……”蒋童薇小心翼翼地说道,她抬手拢了拢头发,垂着眼不敢看沈庭轩。
“我真的不是有心,当着她的面告诉你我怀孕的事。”
沈庭轩高大的身躯一震,思绪总算被蒋童薇的声音拉回来,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地上静静躺着的那枚钻戒。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子照进来,恰好照在那枚戒指上,钻石折射出来的光芒,明晃晃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把蒋童薇搂入怀中,低头轻轻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薇薇,不关你的事,别再自责了,自始至终,我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不要再胡思乱想。”
蒋童薇睁开眼睛,虽然沈庭轩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可她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比如说刚才,沈庭轩那样温柔地把自己拥入怀中,她本来以为沈庭轩会像往常一样吻自己的唇,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等待,可最后,沈庭轩的吻却落在了自己前额。
她模样娇羞低下头,掩去眼里的情绪,将脸埋在沈庭轩的胸前,双手也紧紧搂住了他。
******
从病房离开后,季南知没有立刻离开医院,因为途中碰到了熟人,便耽搁了一阵子。
正准备关上电梯门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伸了进来挡住门,电梯门再次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步入电梯。
季南知往旁边挪了挪,下意识看过去,视线触及那双熟悉的皮鞋时,心中一窒。
是沈庭轩……
可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医院?
脑海中的猜测一闪而过,季南知敛了敛心神,继续向旁边挪了一步,拉开和沈庭轩的距离。
电梯并不大,里面只有季南知和沈庭轩两个人,她移动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沈庭轩的胳膊,立马像是触了电赶紧抽回手。
看着季南知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动作,沈庭轩心中一阵烦躁却无处发泄,他冷着脸看着前方,一语不发。
电话铃声响起,是Amy打过来的,季南知接起,应了一声,“嗯,今天下午我不去公司了,我要去看我爸爸,计划书放在我桌子上。”
接着Amy在那头说了句什么,季南知突然陷入沉默,过了一会才回应,“不接,任何一切有关她的生意都不接,就这样。”
挂了电话,季南知脑子里却还想着刚刚Amy提起的那个名字,想必那件事唐一念已经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难过吧。
电梯里再度陷入沉默的气氛,甚至有些尴尬,终于,“叮”的一声之后,电梯门打开了。
没想到出了电梯之后,沈庭轩还是和自己同路
,季南知不想再和他这样肩并肩走着,索性加快了脚步。
身后响起冷冷的声音,“季南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放心,既然我答应了离婚就不会再反悔,现在薇薇怀孕了,你以为,我还会因为你委屈她?”
季南知停下脚步,转了个身,脸上是明媚的笑意,就像这正午的阳光一样让人晃眼,“沈庭轩,你反悔的次数还少么?这一次我相信你不会反悔,你的确不可能为了我委屈蒋童薇,不过你刚才的话要是让蒋童薇听见了,她可能会不高兴,你这样说似乎是指如果她没有怀孕,你就一直不会跟我离婚。”
她伸手将肩上的头发拨到而后,不经意的小动作带了些女人特有的妩
媚,“女人的心思都是很敏感的,这四年来,你从没有真心对待过任何一个女人,不论是我,还是你的那些情
人,不过蒋童薇不一样,你喜欢她,自然会把她捧在手心宠着。可是沈庭轩,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对于女人而言,不经意的细节最伤人,永远不要把伤害别人当做一种习惯,你要记住,她不是我。”
你要记住,她不是我。
一句话,让沈庭轩眉眼沉了沉,出乎意料地,沈庭轩并没有被她激怒,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她。
眼里有什么稍纵即逝,季南知别过眼,不想去看沈庭轩的眼睛。
无论他对自己是什么态度,都已经不重要了,四年的伤害已经够了,她不欠他任何东西,现在既然要离婚了,断得干干净净最好。
季南知不再理会沈庭轩,转身踩着高跟鞋优雅地向前走去。
身后的沈庭轩,目光微冷,掠过那个纤瘦的身影,然后闭了闭眼睛,走向与季南知相反的方向。
******
离开医院之后,季南知开着车直接回了家。
打开门,空荡荡的大宅一如既往的冷清,她走上楼,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明天下午民政局登记完之后,她就和沈庭轩一点牵连都没有了,按照离婚协议书上说的,她会净身出户,不论是美仑,还是这栋别墅,都和她毫无关系了。
与其到时候被人赶着出去,不如早早收拾好,潇洒地走掉。
她嫁入沈家这四年里,从来没得到过一丁点的尊重,离开的时候,总该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尊严。
花了大约一个小时,她已经收拾好了所有的行李。
看着仍然很空的行李箱,季南知止不住地想要发笑——原来这四年,她在这间房子里留下的,也不过是几件衣服和日用品。
沈庭轩从来没有把这里当过一个家,其实,她也一样。
一切都收拾完毕,季南知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前阵子去S市旅行散心,可在S市发生的那些事情,不仅没有让她放松,反而让她比从前更累了。
一觉醒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季南知很快出了门,开车前往监狱。
从家到监狱的途中,仍然有一段路,要经过宋启垣的餐厅,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不再停留,可经过餐厅附近时,却发现宋启垣的餐厅已经关门了。
她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车,双目死死盯着餐厅紧闭着的大门。
上一次在S市,她说了一番很伤人的话,最后宋启垣说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是指,他是要彻底离开了么?
脑子里一时之间涌上来混乱的思绪,季南知垂下头捂着耳朵,直到有人敲响她的车窗玻璃时,才把她从那些混乱的情绪中拉出来。
车外站着的,是好久不见的唐一念,一身白色连衣开衫,恰到好处得修饰了她的身形。
“一念,好久不见了。”
“是啊,上次S市分开之后就没再见过了,”唐一念笑起来时,嘴角有浅浅的梨涡,俏丽动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看我爸爸,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南知不时向餐厅的方向看了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唐一念餐厅究竟为什么会关门。
“是二哥让我过来的,他有东西留在餐厅了,他有事不能过来,就让我替他来拿。”
“餐厅怎么会关门,是休业么?”心里犹豫再三,季南知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季南知纠结的表情自然也落入了唐一念眼中,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你……还不知道?二哥今天的飞机回美国,你离开S市那天,他就安排好了,今天离开A城。”
一句话,在季南知耳中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炸开,她用力抿了抿唇,双手无措地攥成拳又放开,想要掩盖自己的情绪,可眼底的失落还是出卖了她。
“那他,还会回来么?”
“我也不知道,其实二哥这个人一向就是这样,如果他不想说,没人猜得到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二哥一向跟世伯合不来,回来之后都很少在家住的,我想他迟早会离开的,要不是因为你,二哥可能早就回美国了,他对家族生意又不感兴趣,只想继续做精神科医生。”
唐一念突然停顿了两秒,看着季南知,“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让二哥离开么?我从小跟二哥一起长大,他这个人真的很难回头的,如果你这次让他就这么离开了,可能以后再也……”
她没有把最后那几个字说出来,却早已心照不宣。
时间随着季南知的沉默,一分一秒的流逝,脑子里两个声音在激烈交战,一个声音告诉她,现在立刻调转车头去追宋启垣,可另一个声音却冷冰冰地说,季南知,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之前一再拒绝伤害他,都是为了今天,这个时候,怎么可以去追他,那样不就前功尽弃了。
“我明白你有你的难处,可是错过这一次,你真的不会后悔么?”季南知犹豫的表情落入唐一念眼底,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解决的,你连试都不去试,怎么知道一定不会成功呢,你以前的事,我听说过,那么难熬的日子你都熬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反而变得这么胆小?!”
季南知垂下眼,唇角的笑容有一丝苦涩,“你知道那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么,因为我要强。因为要强,所以我在破产的时候选择和他分手,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迁就我包容我,我却把那些都当做理所当然,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要强给了他多少伤害,我不想再伤害他一次,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的。”
“季南知!”
季南知说完,眉眼里多了一分决然,一脚油门下去,车子急速向前驶去,空留下身后的唐一念大声呼唤。
原本以为早就麻木的心,却忽然痛了起来。
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碾压过,变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而那种感觉,痛到她想哭。
******
唐一念连着喊了好几声,终于作罢,她气鼓鼓地拿出手机拨通宋启垣的电话,“二哥,我刚刚从餐厅出来,看见季南知了。”
电话那头,寡淡的声音里有一丝僵硬,然而也只是片刻之后,就恢复如常。
唐一念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气,她此时此刻恨不得把真相一股脑全部告诉宋启垣,可是她张了张嘴,却感觉那番话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能理解季南知的苦衷,可作为旁观者,却忍不住觉得生气。
唐一念张了张口,压下心口那股愤愤不平的情绪,语气也终于恢复了平静,“我告诉她,你今天的飞机回美国,不过她……没说什么。”
她说完,不禁屏住呼吸。
不知道自家二哥听到这件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可出乎唐一念意料的是,宋启垣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正当她准备挂断电话,宋启垣却突然开了口。
“你从雪茄房替我拿的东西,扔了吧。”
唐一念还未反应过来,电话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她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把刚刚在雪茄房找到的东西掏了出来,那是一条手链,造型很别致,可看起来有些旧了,应该有年头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条手链,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多想,可看刚刚二哥的反应,这条手链,八成又是和季南知有关。
身后不远处就有个垃圾桶,唐一念转过身朝着垃圾桶走了过去,伸出手准备把手链丢进去。
手链在垃圾桶上空悬挂了几秒钟,她的脑海中陡然闪现出季南知在餐厅酒醉的样子、被沈庭轩威胁后却希望自己保密的样子、还有刚刚季南知听到二哥要离开时无措却隐忍的样子……
她猛然间收回手,把手链再度揣回口袋里。
这一刻,她似乎可以体会到季南知的心情了,明明那么不舍得,却要割舍。
******
见过唐一念之后,季南知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车子行驶到监狱附近时,还不小心刮蹭了一下。
她立刻下车去检查,幸好车子没有大碍,她正准备返回车上继续开车时,身后突然传来轮胎急速摩擦地面时发出的声音,尖锐刺耳。
季南知下意识转过身想要去看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被一个硬物抵住了太阳穴。
眼角余光看过去,是一把枪。
“别动,不然老子一枪打死你!”阴戾的声音传入耳中,说话的男人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从眉骨延伸到下巴,让他本就阴狠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吕诚志,放下枪,你跑不掉的!”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很多人低沉有力的喊声,还夹杂着越来越尖利的警笛声。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季南知的大脑一片空白,刹那之间脑子仿佛失去了任何思考能力,不由自主地跟着挟持她的男人向前走去,一直走到不远处的那辆救护车旁边,才突然反应过来。
见季南知突然停下了脚步,吕诚志凶狠地瞪着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压下,“赶紧给老子上车!”
吕诚志话音刚落,干脆伸出大手,狠狠推了季南知一把
。
季南知一时重心不稳,脚下一扭,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传来。
感觉到抵在太阳穴上的那把枪越来越用力,季南知握紧双拳,忍着钻心的疼痛爬上了救护车。
“啊!”上了车之后,突然看见脚边有个人一动不动地倒在血泊里,胸前的伤口不断有血涌出来,季南知被吓得叫了出来。
“叫什么叫!你最好给老子乖乖听话,不然你的下场跟他一样,都只能做个死人!”吕诚志恶狠狠的目光让季南知打了个寒颤。
“吕诚志,你跑不掉的,赶快释放人质!”外面的喊声再一次响起,沉稳有力。
季南知大脑一片混沌,却猛地想起了吕诚志这个名字,她曾经听过!
吕诚志是终身监禁的监狱重犯,他的弟弟几年前曾经试过越狱,不过最终被击毙了。
她垂在两侧的手虽然紧紧攥起,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还是忍不住地颤抖,无法抑制内心的害怕。
季南知垂眸用余光打量四周的环境,视线最终停留在吕诚志胸前——吕诚志左胸上的囚服,已经被鲜血染红,鲜血中央的部位,插着一把牙刷,牙刷的柄几乎三分之一都插进去了。
“看什么看!”吕诚志疼得“嘶”了一声,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右手紧紧捂在左胸前,却无法止住出血。
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如果再不止血,他搞不好会失血过多,死在这里。
吕诚志凶恶的目光转移到地上躺在血泊里的男人身上,脸上的疤痕更加狰狞可怖,“如果今天老子死在这里,一定要拉你们两个做垫背!”
说话间,吕诚志拖着季南知到门边,黑漆漆的枪口依然抵在季南知太阳穴上,对着车外大喊,“半个小时内,给我安排一辆车让我离开,不然我就开枪先打死你们同事,再杀了这个女的!”
对面走出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笔挺的制服,“吕诚志,你根本逃不掉的,你弟弟以前也试过越狱,如果你再不回头,你的下场只会跟你弟弟一样。”
“砰”、“砰”两声响起,血泊里的男人腿上多了两处枪伤,“二十分钟,如果二十分钟之后我没看到车,下一枪冲着的,是他的脑袋!”
突然响起的枪声,震耳欲聋,季南知被吓得面如土色,捂着耳朵呆在那里,像是个木偶,没有一丝反应。
吕诚志皱着眉头,手握住胸口上的那把牙刷,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开始涣散。
这次的越狱,其实是他一早就策划好了的——中午的时候,他假装跟另外一个犯人打架,然后用提前藏好的牙刷刺中自己的胸口,这样他就能离开监狱去医院医疗,在去医院的途中,他就有机会逃跑。
本来这个计划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可谁知道他的同伙居然不在救护车上,最后他只能靠自己,夺下了狱警的枪,两个押送自己的狱警,有一个被自己当场开枪打死,另外一个,就是躺在血泊里,刚刚又被他打了两枪男人。
至于救护车上的那个司机,也在混乱之中被自己打死了。
他现在已经打死了两个人,还打伤了一个狱警,对于他而言,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为今之计,他只能靠着挟持人质逃走。
经过最初的惊惶无措之后,季南知逐渐让自己镇定下来,内心仍然紧张得心跳加速,可脸上已经不复刚才的失措。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味的害怕不会帮自己保住性命,只有先镇静下来寻找机会,才有可能脱身。
看着现在的情形,地上那个躺着的狱警随时会被吕诚志开枪打死,而吕诚志既然要越狱逃走,一定要挟持人质,要有筹码在手,更何况吕诚志还受了重伤,看他的伤势,再不及时救治,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死,所以吕诚志不仅需要一个人质,逃走的时候还需要有人开车,这样一来,自己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如果吕诚志现在开枪打死她,就等于是断了自己的退路。
想到这里,季南知暗暗舒了口气,可心情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因为就算自己暂时还安全,可像吕诚志这样的亡命之徒,最后会拼个鱼死网破也说不定。
“喂,你把头抬起来!”吕诚志盯着季南知的侧脸看了一会,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女人的样子,很熟悉,似乎见过。
季南知慢慢把头抬起来,视线对上吕诚志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暗,也很邪恶,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浑身不舒服。
“季南知!”
吕诚志脱口而出这个名字,他虽然在监狱里,可并不是与世隔绝,尤其是A城那些富豪,他一直都有所了解。
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