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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门外的锦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扑通扑通的小心脏无处安放。
停下来干嘛?
继续说啊!
说啊!
还说,别再继续说没用的了,捡有用的说。
“呵……”
看着冷着一张俊脸不说话的庄易,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难得的爬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声音有些低,与其说他接下来的话是对庄易说话,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就是料定了你会弄遵循自己刻板的原则,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和她摊开来说,所以让你背了这个黑锅。”
对于刑少鸿所说的话,庄易冷冽的俊脸上依然没有丝毫的动容,没有意外,没有愤怒,像是所有的话都不过是在给他挠痒痒。
不过,刑少鸿的这句话却是狠狠的拨动了锦瑟那根儿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弦。
“她”,指的是谁?
这个“黑锅”,又是什么?
锦瑟心里的那股子小情绪越来越不安了,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迸发出来。
“你就不怕我录音把你送上法庭?”
这次,庄易没有再继续沉默,但是语气还是他平时说话时的那种,永远都是那么从容不跑,波澜不惊。
“我是那么不谨慎的人么?”刑少鸿狭长的眼儿微微一眯,妖孽的俊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如果你这么轻易的就能将我送上法庭,那我们俩之间斗了这么多年,冤不冤?”
“而且,如果是你那种偷偷录音的人,锦瑟能到现在还以为是你杀了孙子顺么?”
没错,刑少鸿就是料定了庄易从来不做违背原则的事儿,才能如此堂而皇之。
他的那些不择手段,庄易从来都是极其看不上的,更是不会用。庄易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个结果,他还要的是光明磊落的过程。
刑少鸿的想法,庄易从来不耻。
邪不压正,是他一直坚信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上说,庄易和刑少鸿能从情同手足走到势不两立的极端,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就在锦瑟还在心里暗暗感叹着庄易正直的人品与唏嘘着刑少鸿的不择手段之时,刑少鸿极其平淡无常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在锦瑟的脑袋里炸开,炸的她魂飞魄散,整个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尽管刑少鸿的声音并不大,但她的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这一刻,锦瑟胸腔内的所有情绪都一起喷薄而出。
“想必,整个过程是怎样的,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对于这件事,刑少鸿从来也没有打算过要瞒着庄易。庄易是何等精明的人?
就算事发当天他不知道,那么不超过一个礼拜,刑少鸿就能确定庄易是里里外外的都知道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既然他不怕让庄易知道,那他就是有一定的保护伞的,也就是所谓的后路。
“其实,你也应该感谢我的,不是么?”
看着庄易又黑又冷的一张脸,刑少鸿倒也不在乎庄易的不吭声,只是自顾自的说着,“那小老儿这些年究竟是怎么对待锦瑟的,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吧?他这辈子作恶多端,这么容易的死,倒也是便宜了。”
听着这句话的时候,锦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冰凉,更是忽略了在眼圈儿里打着转的晶莹。
从这个时候开始,锦瑟就觉得自己像是渐渐失聪了一般,越来越听不清楚现在的庄易和刑少鸿究竟还在说着什么,一股子难忍的酸涩感与钝痛感从心尖儿上喷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此刻,锦瑟只觉得,她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疼。
“如果你知道锦瑟因为这件事有多恨你,你会不会放弃所谓的原则?”
休息室内,看着庄易因为用力过度而引起青筋暴起的拳头,声音不重,也敛去的以往的那种漫不经心与吊儿郎当。
而休息室外,刑少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于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尖刀扎在了锦瑟正在往外冒着鲜血的心脏上。
“……”
对此,庄易还是没有说话,但是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已经说明了一切。
看着如此模样的庄易,刑少鸿自嘲的勾了勾唇。庄易一直都是这样的,隐忍不发,从容不迫,波澜不惊,好像天大的事儿也惊动不了他的神经。
宁可自己承担一切,也会拼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就是庄易。
直到多年以后,锦瑟懒洋洋的窝在庄易怀里憧憬着他们幸福生活的时候,想起来今天的一切,还是不禁红了眼圈儿,酸了鼻尖儿。
那时候的她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庄易这样的男人,他给的爱都是深沉的,他的爱从不躁动,不浮夸,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他从不说爱,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证明其实他是爱着的。
“你知道她为了从我手里拿到那些所谓能扳倒你的证据,答应了我什么条件么?”
刑少鸿自嘲归自嘲,也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究竟在自嘲些什么,继续的说着,像是根本没有看见那头已经濒临爆发的雄狮一般。
“什么?”
倏地,目光定格在某处的庄易猛地抬起头,一直沉默的他极其冷厉的吐出了两个字儿,那盯着刑少鸿妖孽俊脸的目光就像是淬了冰刀子。
果然,刑少鸿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那一面。这个男人,你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但你若提及某个女人的时候,他的表情立马会变得丰富起来。
站在门外的锦瑟这会儿已经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的思绪,尽管身体还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眼眶里的泪水也是越积蓄越多,但她还是强逼着自己竖起耳朵来去听听接下来的话。
几乎是瞬间,在听到庄易几乎不等刑少鸿的话音落下就问出的那两个字儿的时候,锦瑟只感觉像是突然有一只大手一把握住了她那已然抽疼的心脏,突然收紧,疼的她直喘不上气来。
她更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为什么她在庄易的语气中听到了患得患失?
有那么一刻,她十分想推门进去对着刑少鸿大吼一声“闭嘴”。
事情的发展一直都不在她的料想之中,更是偏离她的思绪。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的她有点儿招架不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十分不想让刑少鸿说出来她答应的那个条件。
她根本来不及消化这些事。
就在门内和门外两个人的心脏同时悬起来的时候,刑少鸿带着妖孽笑容的俊脸划出一抹更为妖娆的笑容,嫣红的薄唇轻启,话锋却突然一转,“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此时,问出这句话的刑少鸿根本也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究竟问的是谁,只是他话语里的带出的味道是有些变味儿了。
“她答应你什么了?”
庄易的注意力完全被刑少鸿口中的条件吸引住了,压根儿也没有在意此刻刑少鸿究竟都说了些什么。或者说,他根本不屑去回答这样的问题。
“你先告诉我,如果她拿出那份证据,你是不是任由她将你送进去?”
刑少鸿一点儿都不着急,语气也是很缓很慢。
“她没有看到你给的所谓的证据,只看到了第一张纸。”
庄易的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是再明显不过了。想到刑少鸿的恶作剧,他的俊脸不由得又黑了几分。
自然,刑少鸿是明白了。
“怪不得我昨天给她打电话她恨不得撕了我。”
低低的一声儿,庄易刑少鸿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答应你什么了?”
此时,一身高贵西装的庄易更是凸显了这套西装的凌厉之气,他浑身都散发着冷气,猩红的双眸射出来的都是一支支的冷箭,拳头更是握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现在就捏死谁似的。
现在,他最关心的问题,只有这一个。
“她答应我,今晚,你们的订婚现场,她会跟我走。”
轻飘飘的说完这几个字儿,刑少鸿眼底依然浮现出更深的邪魅,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是——激动。
------题外话------
还是那么少,我有罪,我会继续写,真的会……
你们是不是听我忏悔都烦了?
我自己也烦了,好好地一个高潮,我写的想杀了我自己。
【126】 精彩继续
刑少鸿平淡的没有波澜的一句话说出口之后,休息室内一片安静,锦瑟再也听不到从里面传出的丁点儿动静儿。
这一刻,锦瑟只觉得自己那颗原本鲜活的心脏像是被人给撕裂了一般,一颗完整的心脏被一股子巨大的力道硬生生的撕成了两半,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从前,锦瑟一直不能理解“大悲而无泪”这句话的意思。
人都已经那么悲伤了,为什么会哭不出来呢?
但是,这会儿的锦瑟哪怕心里疼的要命,眼圈儿也是干涩的紧,就连之前眼中闪烁着的晶莹都像是被蒸发了一样。此刻,她彻底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她多想立马冲进去告诉庄易,其实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想要和刑少鸿离开了。
早在她知道刑少鸿给的那个牛皮纸袋里放着的不是证据的时候,她就打消了和他走的念头。既然本身就是一种欺骗,那么这个条约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可是,她不能,她也没有勇气,更是没有那个脸。
此时,锦瑟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根本挪动不了步子。退后不能,向前更是不能。
况且,这会儿的她还有什么脸再进去?是要彻底撕开自己的面具暴露于庄易的审视中?
如果她如实说,因为交易不成才不打算和刑少鸿走的。那么,这句话她不仅仅是给了自己一巴掌,还相当于往庄易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她这算是什么?
是解释?还是在人家的心上再掏出一个窟窿?
既然一切都是早有目的的,那么,解释其实还不如不解释。
有一种解释,叫越描越黑。
她还有什么资格?还有什么立场?
原来,这一切庄易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碍于某些原因,竟然一个字儿都没有向她提起,就自己这么忍着,受着,任由她误会着。
此刻的锦瑟其实还是庆幸的,庆幸今天她误打误撞知道了这个事实,也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拿到那份被庄易藏起来的“证据”。
只是,此刻的锦瑟也是恨着自己的,恨自己为什么不相信庄易。哪怕她曾给过他一点点的信任,也不至于会有这一天,这刑少鸿在庄易面前揭开她面具的一天。
庄易是真的告诉过她这一切都是和他无关的,只是那时候的她被自己的眼睛蒙蔽了一切,根本就不曾相信过。
现在收手,现在认错,还来不来得及?
以后,她就好好的待在他身边,这样,还来不来得及?
这一刻,锦瑟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感到羞愧与自责,更是觉得在庄易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除了爱,还能是因为什么?
这会儿,哪怕是锦瑟的情商再低,也能读懂庄易的心了。同时,她的心也在狠狠的抽疼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不是爱,只是打心底里心疼这个一直隐忍不发的男人。
这会儿的锦瑟也更是没有意识到,她的全身几乎都是颤抖着的,尤其是肩膀,抖得犹如筛糠。
“她不认为你给她的是证据,你觉得她会跟你走么?”
沉默良久,就在锦瑟以为庄易压根儿不会开口搭理刑少鸿的时候,庄易低沉冷厉的声音就穿过结实的门板钻进了锦瑟耳朵里,带着惊掉锦瑟下巴的笃定。
门外的锦瑟死死咬住唇瓣,从心头蔓延出来的愧疚已经快要将她给淹没了,像是有什么扼住了她的喉咙,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
这个男人,看起来其实是沉稳隐忍,但却总带给惊天动地的变化,出乎她的意料。
“她留下,对你没有好处。”
这一次,刑少鸿的声音甚至比庄易还要笃定。如果此刻锦瑟是伸出休息室内,她或许可以注意到刑少鸿眼底快速闪过的那抹并不想被别人发现的担忧。
“这是我的事。”
庄易这越来越冷厉的语气无非是在告诉刑少鸿,不要再说下去了。还有,就是他自己的事自己自然也会有定夺,不用别人插手。
“不惜生命也要留她在身边?”
似乎早就料到了庄易的回答,刑少鸿也是立马就将心中早就准备好的话问了出来。就连他看着庄易的目光,都不由得加深了几分,嘴角的弧度看似划开的更大了,而其中究竟蕴含了怎么样的深意,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刑少,你这是在为对手的安危考虑么?”
庄易没有回答刑少鸿的问题,反问出的这句话语气倒是轻松了不少。
“呵……”
又是一声轻笑,刑少鸿眉眼间却是有着说不尽的苍凉,“如果为了她你死了,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了她,影响大局,这不像是庄二爷会做出的不理智行为。”
“不劳你费心,我的女人,自然要留在我身边。”
庄易的语气不容置疑,似乎这个决定根本不是他在一朝一夕之间做下的。
“你的女人?你确定她的心在你身上么?”
仿佛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刑少鸿琥珀色的眼眸浅浅一眯,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落在庄易深邃俊朗的五官上。
“不然呢?在你身上?”
听了刑少鸿的话,庄易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握的更紧,一句不冷不热的反问丢出的更是十分自然。
显然没有想到庄易的四两拨千斤,刑少鸿明显被庄易的话给噎住了,妖孽的俊颜微微一怔,沉默了两秒,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那是因为我的心没有放在她身上。”
顿了顿,刑少鸿琥珀色的眸子稍稍一流转,又继续开口,“你说,如果她知道她继续留在你身边有极大可能会让你性命不保,你猜,她是会继续留在你身边呢?还是会离开?”
“我不会让她知道。”
庄易的语气还是那般沉稳冷冽,笃定从容,一字一句,字字清晰,似乎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的从容不迫。
如此赤裸的一段对白之后,休息室内的声音就彻底消散了。
然而,门外的锦瑟却是更加的心乱如麻。
不可否认,刑少鸿刚才的那句话是彻彻底底的问进了她的心坎儿里。
她想过,庄易和刑少鸿的身份肯定都不一般。在他们正常可示人的身份下一定还掩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甚至是惊天秘密。
但是,她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其中牵扯进来的事情会是那么多。
最最让她的心口疼的无以复加的是,竟然牵扯上了庄易的生命安危。
“好了,言尽于此,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考虑吧。”
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刑少鸿那嘴角勾起的笑容似乎更加的妖冶了。
走到庄易跟前儿,刑少鸿像是要抬起手像是以前那般轻轻的拍两下儿庄易的肩膀。奈何,庄易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刑少鸿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的一个闪躲,就躲开了刑少鸿的轻拍,就连他那双幽深的黑眸都跟着沉了又沉。
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刑少鸿轻吹一口气儿,倒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尴尬,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插入裤兜儿,“恭喜,我走了。”
刑少鸿的一句话“我走了”,彻底叫回了锦瑟乱成一团的心神。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锦瑟几乎是在反应过来的当下就转身往回跑,拖着沉重的双腿,也尽量让自己跑的快一点。
然而,落荒而逃的锦瑟自然也没有看到在另一端走廊的尽头有一个人几近狰狞的笑着,她越是狼狈,那个女人笑的就越是开心。
刑少鸿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狭长的琥珀色眼睛下意识的扫向右边的走廊拐角,一抹熟悉的身影快速从他眼底闪过。
自然,庄易肯定是不会出来送刑少鸿的。
下一秒,刑少鸿琥珀色的眸子转向了左边,顺手带上了门。
在看到左边走廊尽头那个正在狰狞笑着的女人的时候,刑少鸿半个字儿没有说,只是眸色一深,然后转身往右边走了过去。
……
跑过了几个拐弯处,锦瑟有些凌乱的步伐逐渐的慢了下来。
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锦瑟的脚步踉跄的往前走着,她那双原本黑亮的大眼睛在此刻看起来空洞而无神。
此时,她的脑袋里再也装不下别的,满脑子都是刚刚她在庄易休息室门外偷听到的那些足以震撼她心灵的话。那些话就像是烙铁一样烙在了她的心上,每一个字都清晰而深刻,直到多年以后,她还能清楚的记得。
这一路上,锦瑟都是魂不守舍的。
直到走到自己的休息室门前,锦瑟推门而入。
这会儿,心脏一直吊在嗓子眼儿的丁玲那个看见锦瑟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似的,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就赢上来了,一直紧绷着的脸色也放松了下来,“瑟瑟,你可算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你都去哪儿了啊?这么长时间,我真是怕二爷会这个时候过来……”
一边儿说着,丁玲快走几步,嘴角已经扯出了笑容,上前紧紧握住锦瑟的胳膊。
丁玲并不知道锦瑟这段时间去了哪儿,在等待锦瑟回来的这段时间,她的心一直都吊在嗓子眼儿,生怕庄易会在这段时间过来看看锦瑟。万一这样儿的话,她可真是没办法交代了,瞒也瞒不住。
“……”
心思压根儿还没有飞回来的锦瑟在看到丁玲的时候,只是神情木讷的点点头,更甚至……她都没有听清丁玲究竟说了些什么,满脑子想的都只是刚刚刑少鸿对着庄易说出的那番话。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丁玲放松的神色立马就再度变得担忧而紧张。
刚刚锦瑟推门进来的时候,丁玲只顾着放松了,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一时间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注意锦瑟此刻的表情。
这会儿,她刚一看到锦瑟精致的小脸儿以及她脸蛋儿上的泪痕,那眉毛又立马拧到了一起。
哭了?
听到丁玲的这句话,锦瑟那飘忽不定的心思才逐渐的回拢,下意识的眨眨眼瞅着丁玲,一只纤白的小手儿也下意识的抬起来摸摸自己的脸蛋儿。
这一摸,锦瑟自己也是一怔,脸上竟然一片湿润。
她哭了?
刚刚不是还没有哭的么?
“我……”
张张嘴,锦瑟的声音也有几分的沙哑,才说了一个字儿,她就说不下去了。
她想说“对不起”,但是她要诉说的对象根本不在她身边。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一激动,丁玲的双手不由的紧紧握住锦瑟瘦削的小肩膀,满脸的担心怎么也掩饰不住,说着就要出去。
这么些日子以来,丁玲是真心的把锦瑟当做朋友。既然是朋友,那肯定是受不了对方受哪怕一丁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