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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多尼西亚航空的机场监视系统,找到了DH740航班的登机画面,同时,我技术人员紧急进入并调取国际刑警组织证件护照资料库,经过比照分析,共排查出7名可疑分子。”
尹存阳的手臂动了动,似乎在操作眼前的电脑,很快,他的影像缩成了一个小小画面,如同电视直播中被电话现场连线的专家一样,挂在屏幕的右上角,而硕大的大屏幕主体,则出现了五个人的照片。
这是五个留着浓密胡子,带着米白色头巾,高鼻深目,具有典型乌古查特族面貌特征的大汉,体型彪悍,阴冷的目光中带着浓浓杀机。
买买江·提合!苏古纳尔!贾巴克!艾兹木!霍山!
没等尹存阳介绍,每一个人都认出了这五个人的身份——东乌古查特组织骨干,疯狂的“圣·战”主义者,血债累累的恐怖分子!
“这五个人,分别利用窃取或者伪造的证件,在起飞40分钟前,登上了DH740航班。”尹存阳的语气,很有些不善,更有些怨恨。
作战室内也是一片咬牙声,这样五个制造过无数恐怖袭击,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多年的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竟然堂而皇之地用虚假证件登上了一架即将起航的客机,多尼西亚人的安检是干什么吃的!
“那么,飞机上,是不是还有岛独分子和米尼亚联邦情报人员?”雷天刚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是……啊!”尹存阳下意识地回答一声,随即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脸色变得相当古怪。
事实上,脸色大变的不只是大屏幕上的尹存阳,也包括作战室里的每一个人。同时他们也理解尹存阳脸色大变,甚至惊呼出声的原因,一个老资格的情报官员,掌管庞大部门的少将,费了半天力气得到的情报,竟然似乎早已经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这明显不合常理,除非,对面问话的雷天刚,有其他更快捷、更有效的情报渠道!
可是这更不合理!
只有作战室内,刚刚经过一个漫长分析过程的人才知道,事实上并不存在这样一个渠道,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刚刚20岁出头,完全没有情报经验的女孩子,根据几乎一片空白的情报,推导出来的结论!
作战室里望向安静的目光,开始充满着惊叹,以及钦佩。
“咳,咳!”雷天刚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室内的寂静,也打断了尹存阳有些茫然纷乱的思绪,他强忍着心头的疑惑,在大屏幕上调出一个人的照片和资料。
照片上的人,长着一张普普通通的查克纳族人的脸,白面无须,眼神有些木讷。
“这个人名叫陈伟哲,37岁,顽固的岛独分子,在岛独势力执政台华岛期间,加入台华岛军方情报部门,接受过米尼亚联邦中央情报局的特训,号称岛内情报界精英。”作为共和国军方情报部门顶尖人物的尹存阳,对这样一个对手的资料当然不会陌生,“岛独势力下台之后,陈伟哲莫名失踪,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他实际上是潜逃到了多尼西亚,利用假造的富商身份,秘密联络对岛独分子怀有同情心的侨民,以及对我共和国怀有敌意的海外敌对势力,为岛独势力东山再起争取支持。”
大致介绍完陈伟哲的资料,尹存阳很快又调出一名米尼亚人的图片及资料,“重要的是这个人,”尹存阳指着图片上那个看上去年龄稍大,却仍然满脸精悍之色的米尼亚人道:“杰姆斯·山姆,46岁,原米尼亚海军陆战队中校,参与过多次海外军事行动,获得多枚银星勋章,勇敢奖章,2020年退役后,加入米尼亚军情局,现任米尼亚军情局西和平洋地区主管。而根据我们的情报,”尹存阳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起来,“杰姆斯·山姆曾经在10年前,作为军事顾问,在东乌组织一个大规模恐怖袭击训练营,工作过一年以上,再加入军情局后,更曾经作为主要教官之一,参与了对岛独情报人员的培训!”
又猜中了!一种低低的嗡嗡声在作战室悄然响起,一帮人面面相觑。
而看着神态越发沉静若水的安静,雷动只觉得满心都是骄傲。
大家究竟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尹存阳对作战室里的情况越发迷惑,一双眼睛在金丝眼镜后面闪烁着一样的光芒。
“叮铃铃铃——”还没等尹存阳说些什么,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忽然在作战室响起,众人刚一愣神,就见尹存阳一脸错愕,抄起一只红色电话听筒,然后在下一刻,多有人都看到,尹存阳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用几乎嘶哑的声音大声喊道:“什么,你说什么?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片刻之后,尹存阳颓然坐下,轻轻挂掉电话,嘴里仍然不断念叨着“这不可能”,只是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嘶哑,最后,甚至带上了哭腔。
“出什么事了?”很明显是意识到了什么,作为总参谋部部长助理兼二部部长,侦察兵学院院长,怒龙大队最高领导人,本次秘密会议的主持人和军衔最高的将领,一向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雷天刚,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竟然也有些发颤。
良久,尹存阳才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缓缓抬起头,每个人都看到,他的双眼已经隐隐带上了血丝。
尹存阳的声音暗哑低沉,吐字艰难,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压在他胸口的一块巨石:“鼹鼠一号……陷落了……刚刚得到内线报告,在米尼亚军情局实行拘捕行动时,鼹鼠一号,开枪自杀!”
“什么?”雷天刚霍然站起,又颓然坐下,俄而,又深深看了一眼安静,点头道:“知道了!按照预案,马上安排后事!”
“已经有人在处理了。”尹存阳黯然回答。
米尼亚联邦……鼹鼠……陷落,再加上雷天刚看向安静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再愚笨的人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两位军情界的高级将领陡然变色。
满室黯然,默默哀悼那位不知名的,却为共和国立下了不朽功勋的无名英雄。
良久,雷天刚首先收拾心情,提高声音道:“继续开会!”
尹存阳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抬起头,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刚刚得到的消息,今天早上5点30分左右,在新澳联邦南部一座小城,一位出门晨练的女士,曾经听到天上响起飞机的轰鸣,并把这条消息发送到自己的面簿上,根据我们排查,在这个时间段,没有任何航班需要通过这片空域!”
尹存阳发红的双目,透着坚定:“根据目前所有情报分析,我们判断,迷航的DH740航班,最大的可能,是在——”
几十个声音,几乎在同一时间叫出了一个名字——
“圣帝光明岛!”
尹存阳结结实实被震撼了一把,不可置信地道:“你们竟然已经……”
但雷天刚已经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他霍然起身,大声命令道:“第三分队,五号六号装备,十分钟内出发!一二三分队,做好战斗准备,随时支援!我们要争取时间,拿回以生命为代价获得的情报,迎接我们的英雄回家!散会!”
“神龙一怒,惊天下!”
“杀!”
兵们爆喝一声,腾身而起,按照战斗序列,在15秒之内全部撤出作战室。
“安静呢?”在向军械库飞奔的时候,雷动忽然意识到,安静并没有和他们一起,在会议结束之后,走出会议室,而是坐在原位纹丝未动。
神识感知中,安静此时正缓缓站起身来,向雷天刚和尹存阳敬了个军礼,脸上带着深重的忧色,缓缓说道:“有一件事,我想,我应该向两位首长汇报……”
第三十二章 乘风破浪()
茫茫大海上空,乌云密布的云层上,一架运…18运输机展翼翱翔。
按照共和国发给航线所经各国的照会,这架共和国最新设计制造的军用中型运输机,由琼南省崖州市空军基地起飞,搭载着紧急搜救设备和人员,前往南和平洋地区搜寻DH740航班的下落,希望沿途各国基于人道主义立场,放开空域,允许进入。
也许是共和国照会在措辞上前所未有地严厉,也许是猜到了什么,就连向来紧跟米尼亚联邦,对和共和国并不十分友好,甚至时不时跳出来闹点事的几个国家,这一次也大开绿灯,在接到照会的第一时间,就立刻答应放行。
没有人知道,这架飞机实际上早照会发出的同时,已经由汉京市西郊军用机场秘密起飞;而机上搭载的,也并不是所谓的搜救设备和人员,而是怒龙大队第三分队全体8名队员,以及随身携带的作战装备。
飞机从汉京起飞后,中途在共和国在南部领海南端,最新修建的一座横竖只有两公里的岛礁上降落,加油之后,再度起飞,穿越云层,飞向茫茫大海深处。
长距离的飞行,原本应该另人非常寂寞,但在这架飞机上,却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
机舱里,队员们依靠着硕大的行军背囊,双腿在地板上摊开,寻找最舒适的角度,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养精蓄锐。
但如果仔细分辨的话,每个人正在做的事情又各有不同。
黄希文靠在背囊上,头微微抬起,双目微闭,不知道在想什么;宋金刚在擦拭他那把自制的“枪王”;骆浩然的枪放在腿边,嘴里喃喃自语,仔细听去,竟然是在“复习”各种炸药的参数……
而郎天宇和贝世亮,则把枪横在腿上,乐呵呵地看着乌云在那里喋喋不休。
“老大,给条活路行不行?”乌云抱着脑袋,已经仔细涂过伪装迷彩的大脸,挤眉弄眼,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雷动低着头,将专用狙击弹外包装撕开,手指如同情人抚摸一般,从弹头到弹壳轻轻划过,完全靠着皮肤的感知,将镜面一般光滑的毫无瑕疵的子弹挑出来,一颗颗压进弹夹。而那些弹头与弹壳连接处,出现了常见的毛刺的子弹,哪怕这毛刺只有不到一根发丝的十分之一,根本不影响射击,也都被他捡出来,用锉刀一点点锉平。
这样做并不能够增大子弹的威力,却会令子弹发射时,弹丸的稳定性更好,射击精度更高。对一个要求完美的狙击手而言,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这也是几年的严酷训练中,雷动养成的不多的习惯之一。
尽管随着共和国设计和工艺水品的提高,转为特种部队提供的专用狙击弹,工业误差已经降低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地步,但雷动在训练中仍然发现,即使只有几微米的微小瑕疵,对射击精度仍然有一定影响。
即使这样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但对于有着几乎和处‘女座一样强迫症的雷动而言,却仍然是不可容忍的。
因此,训练或者战斗之前,像二十年前的狙击手一样,将所有子弹详细检查并打磨一遍,已经成为雷动的保留节目。
对于一个神识无比强大,几乎对全身每一丝肌肉的力量的掌控都得心应手达到入微境界,偏偏还在训练基地、也就是供赵都监狱囚犯劳动改造附属的工厂里,接受过专业钳工训练、短短几天就达到高级技工标准的修真者而言,这样的工作并不为难。
所以,雷动还有余力一边自顾自地打磨自己手中的子弹,一边抬起头来,撇撇嘴:“又怎么了,乌云大少爷?”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乌云翻着白眼,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本事大一点,压得我们翻不了身也就算了,可你媳妇儿也那么妖孽,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话一出口,当时就有人忍不住了,七嘴八舌地嚷嚷:“就是就是,乌云说的没错!”就连闭目养神的黄希文也搀和进来。
雷动哈哈一笑:“接着夸,这话我爱听!”
“去死!”一群人竖起一片中指,心里却不得不羡慕雷动这小子交了好运气。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大家只是惊艳于安静惊人美貌和优雅气质,随后在授课之中又惊叹于安静渊博的学识。再后来,虽然听说安静改行研究军事学,并且受到军事理论界的极高评价,但没人拿这些传说当回事。
理论理论,就是学习研究,真正上了战场,还不是靠着指挥官的临场机变,靠着战士们的奋勇拼杀——那是一个男儿的世界,女孩子?搞搞理论也就算了。
可是,今天安静的表现,彻底颠覆了这帮人的观念。
在有效情报几乎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抽丝剥茧,条分缕析,每一句话都让人无可辩驳,每一件事都分析得那么精准,将一起无比神秘诡异事件的真相,硬生生从重重迷雾中一点一点拽了出来,直到找到最终答案!
这是何等眼光,这是何等智慧,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安静,说不定自己现在还在对着寥寥几条情报坐困愁城呢!
除了“妖孽”,实在没有其他词来形容这样一位魅力惊人、智慧惊人的倾国倾城的女子了。
至于雷动自己……还是不要说了,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为了打击别人的自信心而存在的。
无论多么残酷的训练,他都能不怎么费劲就通过,无论多么苛刻的要求,他都能够完成得无可挑剔,无论多么艰巨的任务,他都能顺利地出乎意料地完成。
当他和你笑闹的时候,他就是和煦的春风,让你觉得温暖而又充满魅力;当他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他就是一座大山,沉稳厚重而又坚韧不拔;但当他愤怒的时候,他却会变成连上天都感到害怕的嗜血杀神!
渐渐地,一个念头不可遏制地在他们头脑中升起:当这两个人将他们的阳刚和阴柔完美结合在一起,把他们的战力和智慧完全发挥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敌人,会面临什么样的致命的打击?
雷动看着神情阴晴不定的战友,不为人察地皱了皱眉。
他知道,大家一起开他的玩笑,并不是他们战前放松自己的一种手段。乌云之所以这么多话,是因为他本身就话多,而其他几位战友,虽然已经在长年累月的训练和战斗中,形成了不分你我的战友情谊和心有灵犀的高度默契,但平时性情各异,临战时也各自有各自的一套方法,去调节心理状态,适应战场氛围,很少有“集体行动”的时候。
但现在,在越来越接近战场的时候,这些人仍然集体拿自己打趣,是因为他们心态很放松,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没把这场战斗看得多么困难。
这种放松并非轻敌,而是源自他们接受过的严酷训练,来自他们身经百战的所向披靡的战斗经验带来的强大自信——一支号称世界最强陆军的最顶尖特战小队,用来对付三个情报人员和几个恐怖分子,根本就是杀鸡用上了牛刀。如果不是这次任务要求的保密级别太高,这种任务,随便从哪个军找支特战大队就能轻松解决!
但不知道为什么,雷动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种感觉,来自一个事实,在那架飞机上,有一个“女巫”水瑶仙!
其他队员也许不太清楚,但雷动知道,无论是巫术中哪一个流派,无论修习者是男是女,想要登堂入室,必须满足一个先决条件——他或者她必须是一个修真者,至少也需要练气后期的境界,才能够使用某些需要耗费大量真元的秘法。
而这样一个在普通人看来,已经是绝顶高手的修真者,怎么会在飞机上被无声无息地控制?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拥有更加强大的修士!
毕竟,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共和国的修真者,才拥有沟通天地的能力,也不是只有共和国的修真者,才拥有远超常人的特殊能力。
传说中的狼人,血族,甚至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极度神秘的光明圣教裁判团,都有极其强大的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
想到在出发前的壮行仪式上,雷天刚那浓郁的忧色,雷动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战友们,这次行动,一定要小心!
“哔哔哔哔——”一阵刺耳的提示音,冲破发动机连绵不断的轰鸣声浪,在机舱内响起,飞机随即剧烈地颠簸起来。
雷动眼神一凝,却又很快放松,是高空气流,在大气层里飞行的飞机,遇上这种气流并不奇怪。
但随即而来的消息,让所有人心头为之一紧。
副机长,一个大约30岁的中尉,推开驾驶室舱门,匆匆走进机舱,所有队员都注意到,副机长的脸上,带着浓重的焦虑。
“我想,我们遇到一点麻烦!”
看着副机长沉重的表情,雷动心中隐隐的不安,更加明显了。
………
作为一名老资格的飞行员和副机长,刁方曾经无数次参与执飞特殊任务,一次次跨越万水千山,将飞机上的特战队员运送到指定空域,看着他们从飞机上跳下去,等待他们或者毫发无伤或者满身伤痕,或者兴高采烈或者无精打采地回到飞机上。
因此对于各大军区、各王牌部队的特种兵,刁方并不陌生,各种各样的性格行为,也见得多了。有一上飞机就闭目养神的,有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有神态轻松的,更有面目狰狞全身充满杀气的。尤其在任务完成后的回程路上,绝大多数特战队员都是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归来的魔鬼,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杀气。
但如果让刁方选择的话,他宁可面对那些一眼看上去就让人心头狂跳的“魔鬼”,也不愿意面对现在机场里这帮家伙。
与以往执行任务不同,刁方不知道这次的任务究竟是什么,部队首长的命令中,只是给了他一张空域图,以及一个处于南和平洋深处的小岛的方位。
他更不知道眼前这支部队究竟来自哪里,到那个自己从来没到过的小岛上做什么,他只知道,眼前这只只有八个人的小队,和以往见过的特种兵小队都很不一样。
从外表上看,除了有些武器是以前没有见过的之外,这些兵看上去其实也并不特别出奇,亚黑色作战服是制式装备,脸上的伪装油彩也是特种兵常用的手法描绘,性着一样的军礼,使用着一样的军语。
也许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眼神实在太平静了,平静得不像要去战斗,而是在平缓的音乐中,在湖边的长堤上漫步,即使是那个嘴里一直东拉西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