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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掀开棉门帘,看到里面正有两堆人一句话不说的在对峙,整个酒楼里面静悄悄的连点儿声音都听不到的情景之后,就有些发怔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正对峙的两伙人,一伙正是赵小顺、官保、周虎子等九品居的管事人,人数少点儿,也就三五个,都是站着;而另一伙却足有三十多人,不仅个个衣着光鲜,气派足足,而且一个个趾高气扬,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甚至连正眼也都没瞧赵小顺等人。
“何爷!”
厚重的棉门帘一被掀开,冷风立即就钻进了酒楼,本来还暖烘烘地店里立即就凉了下来。于是。两伙人都转过了脸,也都看到了何贵。首先说话的是赵小顺,这小子的语气中带着十分明显的惊喜,而稍落其后的官保、周虎子等几个九品居的管事人,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在看到何贵之后,原本沉沉的脸上却也都纷纷露出了笑容。不过,正坐在这帮家伙面前的那些人在看到何贵出现,尤其是听到赵小顺那句话之后。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表情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才由一个身材略胖,长着一副八字胡地中年人站起来朝着何贵拱了拱手:
“原来是何大人……”
“呵呵,好说好说,大家好!怎么都没吃东西啊?小顺,官保……你们这两个兔崽子!亏得二爷还把店里的事情都交到了你们手下。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尤其是你,官保!怎么当的这个掌柜?客人来了,也不招呼一下,看这大冷天的,还不赶紧上几个火锅?”何贵朝那八字胡抱拳还了一礼,然后,不等对方回话。立即就朝着赵小顺、官保两人喝道。
“何爷,他们……”官保一指那八字胡,还想说些什么,赵小顺却在旁边一拉他,然后跳出来朝周围做了一个罗圈揖,“呵呵,何爷、各位掌柜的请先稍等。在下立即就给大家却准备火锅,大冷天的。吃那个热乎!”
说完,也不理会其他人地目光,拉着官保、周虎子等人就往后走。而这三个领头的走了之后一,其他九品居的人也立即都散了开去,该干嘛干嘛!
“这……”
那八字胡看到这场景,有些犯愣,想说话。却又不知道找谁。人人都有忙的。没人理他。就连何贵,也正在找座位!
“早就听说过何大人的名声。只是以前不曾见过,这一次倒是老朽运气。看来,这一趟,我们不会无功而返了!”
八字胡不行,:贵、很气派,甚至还戴着一副老花镜,虽然身材很瘦小,但在那三十多人之中,很明显却是属于领头的人物。
“见到何某就不会无功而返?呵呵,老先生这话说得有趣。对了……”何贵笑了笑,又朝那老头问道:“还不知道老先生贵姓?”
“不敢当。老朽姓薰,比不得何大人高居户部郎中之位,只能在庆和楼当当差!”那老头微微笑道。
“庆和楼?唉呀,原来是董老掌柜大驾光临,失敬失敬啊……”何贵连忙站起身来朝这老头抱拳行了一礼,“早前听人说您老去了顺承郡王府,还以为……呵呵,真没想到您老居然还掌着庆和楼呢,怪不得那里地生意一直那么兴隆啊!”
“呵呵,何大人可真是抬举老朽了,庆和楼兴盛了数十年,可不只是老朽的功劳!”那姓董的老头答道。
“这怎么能算抬举?您老是咱京城商界的老前辈,提起您老的大名,谁敢不说一声‘久仰’?何某自打入京那天起,可就听说过您的大名了!”何贵笑道。
“呵呵,何大人真是会说话!”董老头笑了起来,很享受的样子,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董老见笑了。这个,不知您这一回光临我们这小小居……”何贵又问道。
“这还不是你们九品居闹出来地?”董老头旁边的一个黑脸汉子冷哼道。
“哦?”何贵的表情诧异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朝着那依旧坐着的几十号人拱了拱手:“诸位是跟董老一起来的,想来也都是京城的商家,来这里想来也都是有事要办。不过,不管诸位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什么是谁闹出来的,咱们先吃饭。这大冷地天,何某刚刚从大栅栏儿那儿赶回来,又累又饿又冷,可正难受地紧呢!”
“吃什么吃?先把话说清楚了再吃!”那黑脸汉子又大声叫道。
“胡掌柜!”
先前地八字胡朝那黑脸汉子说了一声,似乎对这家伙的态度有些不满。
“干什么?……”
黑脸汉子反过脸来瞪了八字胡一眼,正想说些什么,恰在此时,赵小顺跟周虎子两人带着几个伙计又回来了:
“火锅来喽……”
“呵呵,诸位先吃一点儿暖暖身子,这可是咱九品居最上等地牛肉汤锅!”赵小顺亲自将一个火锅端到何贵的桌前,又向其他人拱手笑道。
“不吃!不就是点儿破牛肉嘛,谁稀罕?”那黑脸汉子冷哼道。
“胡掌柜,”本来,自打何贵到了店里,两伙人虽然都没聊什么正事儿,但大家相互之间也还算客气,可这姓胡的黑脸却非得乍乍呼呼的破坏气氛,所以,就连董老头也微微有些不满了,“客大不压主。凡事都得讲个规矩,别失了礼数!”
“呵呵,胡掌柜?据何某所知,云香居的大掌柜好像是姓胡,不知这位……”何贵笑道。
“哼,算你有见识!老子就是胡长魁!”黑脸汉子直接叫道。
“胡长魁?有趣,那你干嘛不叫胡传魁?我听说那名字比较好!”何贵突然冷笑道。
“你?”
“好了!”董老头伸手拦住了那胡长魁,又微有些不悦的看向了何贵:“何大人,胡掌柜一向粗直,是有些失礼了,可你说话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儿分寸?”
“是啊。是该有点儿分寸!不过,董老,说话嘛,有时候是不是也应该看看时机、场合呢?”何贵从火锅里挑起了一块肥牛肉主放到眼前的碗里,也不看人:“诸位都是北京商界的方家,联袂来这九品居,摆明了是找事儿来的。虽然何某并不知道有什么大事儿居然能让诸位一起赶来,可何某还是以礼相待,请大家吃火锅,喝点儿小酒,不为别的,只是想着能跟大家好好聊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大家有什么话,咱们都可以好好说嘛!是不是?可是……这位胡掌柜却老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根本就不想安静下来。薰老,您让我这晚辈该怎么说?任由他这么‘嚣张’?”
“……呵呵,早听说何大人的为人是恩怨必报!这回,李某算是真的见识了!”八字胡突然笑道。
“您是谭家酒楼的李掌柜!咱们以前见过,不过,怎么这回你们东家没来?”何贵笑问道。
“哦?以前何大人光临谭家酒楼之时,李某未曾亲自接待,实在是失礼了!还望何大人恕罪!”八字胡抱拳道。
“哈哈,李掌柜笑话了。就是尚书侍郎到了你那儿,也用不着你亲自出马,何况我区区一个郎中?”何贵笑道。
“这个不一样。您何大人到北京之后的所作所为,咱们不说别的,光论行商手段,那坐的可是咱北京商界的前排交椅,说句不敬的话,虽然您的官职只有五品,可是,这北京的各个商家,哪一个敢说不敬您三分?”李掌柜哈哈笑了两声,双手一摊,“要不然,这一回也不用我们这么多酒楼的掌柜一起出马来这九品居呀!说句实话,咱们可是真的担心斗不过您呢!”
“斗我?”何贵的笑容里带着不解,“为什么斗我?”
“何爷,这些人的酒楼都跟咱们订了臭豆腐,可不知怎么的,居然把咱们的配方弄走了。现在,他们说咱们臭豆腐卖得太贵,不合理,要退订!”听到这话,赵小顺凑到何贵耳边,轻声说道。
“就为了这个?”何贵看了一眼那群因为听到赵小顺的话后而变得面色有些古怪的掌柜,突地一笑,“不就是要退订吗?至于这么多人一起来?”
第二卷:京城沉浮录
第一百二十一章 打个赌如何?
贵给何守富出的主意,先打响了臭豆腐的品牌,然后品……这样做,确实是吸引了不少顾客,并且卖得还十分贵。而因为每天的产量有限,又要维持刚开始时所订的高价格,所以,能在九品居订到臭豆腐的,都是些有名的大酒楼以及那些舍得花钱的。不过,很显然,有些人是不太喜欢看别人发财,或者是说花“冤枉钱”。这臭豆腐虽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发明,可由何贵提议开始,其制作工艺也是由老何家的人好生琢磨过的,比起刚开始的简单货色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其品种也有了清蒸、油炸、麻辣等多种。其配方,除了老何家的那些人之外,倒还真没有几个人知道,甚至就连何贵也不太懂。所以,配方的泄密,摆明了是有人捣鬼。而这些人又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所以,何贵几乎可以肯定是这些掌柜中的某个人或者是几个人使了手段。
“何大人,不知道您清不清楚这北京城一斤豆腐是多少钱?”
听到何贵刚刚的话里似乎有些不满这么多人一起来找他麻烦,对面一个掌柜有些不服气的站起来问道。
“不知道。你们知道吗?”何贵先是摇了摇头,又转向赵小顺等人问道。
“咱们是自己制的豆腐,本钱不高,一斤也就二三十文!”赵小顺低声答道。
“二三十文?哼,你们还知道这个价儿呀!”那个掌柜的表情明显有些愤慨,“那你们的臭豆腐为什么一卖就是五钱银子一斤?那可就是五百多文钱,足足翻了一百多倍,都快两百倍了!哼,自从入了商人这行当,我还没见过这么赚钱的,你们简直就是不讲理嘛!”
“就是,翻了一百多倍,哪有这样的……”
“他们这还是卖给咱们这样的大户才便宜了点儿,听说他们单卖的价格。那就是七钱银子一斤,都快三百倍了!”
那些掌柜的开始窍窍私语起来,不过,谈论的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九品居的臭豆腐卖得太黑心了!
“呵呵,一样东西要怎么卖,能卖出什么样地价格,那不仅要看手段。还要看东西怎么样!”何贵没理会这些人,只是径自说道:“诸位都是开酒楼,做生意的,不会跟一帮子没入行的人那样没见识吧?难道你们的店里就没有暴利的时候?董老的庆和楼,还有谭家酒楼,甚至还有云香居,哼。一桌菜卖个几百两也只是平常事罢了,可诸位怎么就没看到自己一次牟取几十上百倍的利益,反倒对我九品居的事情感到这么不乐意呢?”
“那个不一样!”胡长魁又站了起来,“咱们一桌菜要多少钱?又得费多少功夫?就算赚了不少,可也没你们那么黑心呀!弄个豆腐,人人都会,你们居然一下子就翻一百多倍!哼!”
“呵呵。豆腐人人都会做,可臭豆腐却是我何家首创!胡掌柜身为云香居地大掌柜,难道还要我跟你讲些什么吗?”何贵反问道。
“你何家首创又怎么样?当别人就不会做了!别臭美了!”胡传魁冷哼一声,伸手指了一下正靠在边儿上坐着的某个掌柜,“人家戚掌柜的店里也会做臭豆腐,味道跟你们店里做出来的难分轩至,品种也差不多,可价钱才一钱银子一斤……”
“胡掌柜!”
那李掌柜翘着八字胡斥道。
“哈哈。胡掌柜这话我明白了。”想不到这表面上粗鄙不堪的胡长魁居然是个“心里美”的家伙,何贵忍不住想笑。臭豆腐确实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说别人已经琢磨出了配方,他也会相信。可是,品种、味道居然都差不多,那可就有道道了。这个胡长魁摆明了是在告诉他是那个姓戚地掌柜使的手段套走了九品居的配方,想着让他出手对付那家伙!……现在北京城谁不知道他何贵是个不好沾惹的灾星?想必。这也是为什么这群掌柜要联袂一起来九品居的原因!一个对付不了他。但这一群掌柜代表的可几乎就是整个北京城的餐饮业。那董老头身后甚至还是清廷八大铁帽子王之一地顺承郡王府,总能让他心怀忌惮。不敢为所欲为了吧!
“何大人,其实咱们这回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把从你们这儿订的臭豆腐都退了!当然了,如果您能跟那位何二爷好生谈一谈,把这价钱降下来,到咱们都能接受的程度,不退也行!”八字胡的李掌柜看着那被胡长魁点到的戚掌柜已经满脸通红,正双目冒火地瞪着胡长魁,知道如果再拖下去不见得会有好事儿,所以,只得急忙把自己的底牌摆了出来。
“呵呵,诸位当初来我九品居订货,可都是签了契约的。如今还没有到契约规定地三年时限就想让我们降价,是不是有点儿不合规矩呀?”何贵笑道。
“要不是跟你们签了契约,谁他娘的愿意过来找麻烦?”胡长魁又叫道。他这话可算说出了在场诸人的心声。要不是九品居有契约在手,他们直接不订了就是,也不用这么成群结伙的来找麻烦,还得罪人。想到这儿,这些掌柜的还真有不少打心里佩服何贵!如今做生意,多是靠的君子协定,那是口头上的,遵不遵守全看大家地交情、品德以及做生意地操守。但很显然,有时候还是这契约好使,虽然这么做可能会伤及大家伙地感情,可至少,签了契约之后就不能随便反悔,更能让大家放心。
“其实,臭豆腐这东西主要是开胃用的,诸位每家酒楼所订地臭豆腐,一个月最多的也才三百多斤,算起来才不过一百五十多两,招呼两三桌客人就赚回来了,何必跟我们这新晋的晚辈们争这点儿小钱呢?”赵小顺插嘴说道。这一两年赚的钱多了,曾经的力把也已经变了样。当初二十两银子就能把他乐翻天,可现在,就是两千两也不能让他皱皱眉头。
“就是。这点儿小钱,诸位不必太在意吧?”何贵也笑道。
“帐不能这么算。一个月一百五十两是不算多,可一年下来呢?那可就是一千八百两!我们这么多酒楼加起来,还有那些没来的……呵呵,何大人。您这九品居一年光卖臭豆腐可就硬赚我们四五万两银子!这是小钱吗?”有人说道。
“呵呵,帐如果这么算……”何贵挠了挠头,又一拍手,“那好吧
说怎么办?”
“退订,要么降价!”胡传魁叫道。
“降价不行!”何贵直接答道。当初他为什么要跟这些人签订契约?还把臭豆腐的价格定得高高的?其实不是为了别的,就是因为臭豆腐的技术含量并不算多高,只要多下功夫。研究出来并不算难。就像何守富所说,现在在陕西已经有别家在卖这东西了,只是大家都敝帚自珍,技术不外传,才使得这东西没传到北京来,他们才能喝到这口头汤。所以,虽然知道越平民的东西越能赚钱。可他还是把臭豆腐价位定在了富人才能接受地高度。毕竟,如果这东西不能独家经营,还不如在开始的时候就狠赚一把,到时候就算有人做出来同样的东西,他们也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不用担心什么了,大不了一起降价。实在不行,不卖就是。
“那就退订!”
“可以。但是,你们得拿违约金来!咱们的契约里也是有规定的!”何贵答道。
“那不行!”李掌柜捋着八字胡连连摇头,“契约之中所规定的违约金,跟我们一年半的订金相同。放到我们谭家酒楼,那就是差不多三千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
“就是。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白拿一年半的订钱。这也太狠了!”又有人叫道。
“可当初咱们就是这么订地。诸位也没反对呀!”何贵拉住了想要说话的赵小顺。开口反驳道。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呵呵,做生意从来都是双方甚至多方的事情。讲究的是诚信!可诸位这话的意思,却好像是在说做生意可以全凭自己的情况随意变换,不必管另一边儿是个什么意思。这个,可是让何某有点儿不敢芶同!”何贵笑道。
“哼,你们一下子把东西翻了一百多倍两百倍。那就是诚信了?”又有人叫道。
“诸位卖东西的时候。难道也要把本钱多少先报出来给客人?”何贵笑道。
“就算我们没报。也没你们这么黑心呀……”胡长魁又叫道。
“黑心?呵呵,胡掌柜。你这话这是不是太过了?我地东西赚的钱稍多一点儿就叫黑心,那你云香居开了多少年了?哼,卖价高过本钱几倍几十倍的生意做了几十年,那你的心,该是个什么颜色?你别忘了,我九品居跟大家订的契约可只有三年!”何贵嗤笑道。
“你……强词夺理!”胡长魁本就黑黑的面膛被何贵这话噎得有些泛紫,可憋了老半天却还是找不出什么可说的,只能愤愤地叫道。
“诸位都是生意人,也不光是开酒楼。有的还弄药材,有的也开绸布庄,有的还兼营茶叶,等等等等!这我话是不是强词夺理,大家想必也都心里有个数!呵呵,凡事不能用两把尺子度量吧?咱们可得公平点儿!”何贵笑道。
“罢了,何大人这话说得也在理。做生意嘛,就是看谁会赚、能赚!咱们弄这个,讲那个,闹来闹去都只是虚的!……不过,”李掌柜站起来朝何贵躬身抱了抱拳,“何大人,这九品居的生意还得常做。要是跟大家都闹僵了,也不太好,您说是不是?所以,以李某的建议,这契约,是不是可以更改一下?这样大家日后见了面也好说话!……您刚刚说降价不行,那不知道能不能把这违约金改为半年的订金?这些钱虽然也不算少,可我们大家倒也还能接受。”
“不少?呵呵,我可不觉得多!要是做满剩下地两年,我们九品居可还能赚八九万两呢!这么着,亏了!”何贵笑道。
“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白得半年订钱,这还叫亏?”胡长魁冷哼道。
“当然叫吃亏!一年半跟半年,我亏大发了我!”何贵瞪大眼睛说道。
“你……”
“呵呵,其实不论是一年半还是半年,都无所谓。不过,早就听说何大人做生意的手段超绝,老朽一直以来都没能见识过!不如这样,咱们打一个赌,如何?”那庆和楼的董老头突然开口缓缓地说道。而他这一张嘴,其他人的嘴巴立时都闭上了。
“打赌?晚辈可不喜欢这东西!十赌九输啊!”何贵笑道。
“呵呵,何大人不必担心。老朽这赌可不是赌场上那些手段。你大可放心!”董老头笑呵呵地道。
“董老……”
“何大人别急。先听老朽把话说完!”董老头伸手示意何贵先别着急,又接着说道:“老朽的意思是这样:咱们这场赌,如果何大人你嬴了,老朽就代这里所有的掌柜、东家做次主,一年半的违约金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