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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那样的疼。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她那样的疼过。他的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压着气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蛋。“瑟瑟……”
她望着他。呜咽了一声,她眸中此时的泪,像突然决堤了一样冲出来。那温热的液体,流到他指缝间。他再捧起她的脸,她侧进他的掌心。
他不知道他以那样的姿势站了多久。后来,她累了,像睡着了一样靠到椅背上。他尝试着直起身子,人差点跌倒。
那天晚上,他将她带回自己的住处。自从准备打造锦鑫,他很少回家。贡院的这处房子,是他最经常的落脚处。他放了洗澡水,将她按进浴缸。她似乎是极为疲累了,并不挣扎。她就那样穿着衣服坐在里面,迟迟不动。
“简心瑟!”他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让我帮你脱是不是?”他自己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的,从头到脚的难受。在他的经历中,从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望着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突然很恨。
她的睫毛迅速地颤了一下。这才扶着浴缸,慢慢躺到那里面。她纤长的指握着浴缸的边缘,望着他。她脸上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无奈。“多泡一会儿,脏死了!”他骂着,这才站起身棂。
他拖着疲惫的步子走出浴室,带上门。言弄清起航缓冲地区不甚文斌来了电话,报告他已经将衣服送到阿秋的住处。他甚至没有应声。太累了。他打开了另一间浴室的门,一下子就躺倒在那一缸温暖的水里。
他应该是睡着了片刻。突然之间,整个人就惊跳起来。他迅速弄干了自己,走出浴室。她的浴室已经一片黑暗。他在厅里转了一下,四处找了找。找遍了所有的房间,最终,他想起了厅外的阳台。
雨已经由瓢泼转为了细致的飘落。她裹着他给她找好的那件衬衣,大大的,厚厚的,还是冷的抱肩。她细而笔挺的小腿裸露在那儿,人却像根柱子一样,根本一动不动。
折腾自己有瘾!他恨恨地想。他觉得自己的嗓子火辣辣地烫,又疼。他拧着眉,负气地自己回了房间。他靠在卧室的吧台上喝酒。杯瓶弄的叮叮当当,房门外始终静悄悄的。
他再折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这次,他打开阳台的门,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拽住了她的手臂。
“你到底想干嘛?!”他按捺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爆发出来。瞪着她,真是恨不得,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他觉得自己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整个眼眶都热热的。灯下,她抬眸看了他一眼。
“你休息你的。”她终于说话。声音是哑的。感冒了,他就知道她会感冒!他不管她,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起了她,把她拖向室内。
“我说了让你不要管我!”她挣扎着,抵抗着。
他哼都不哼一声,轻而易举将她带到了沙发前。一甩,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
他回身锁了阳台的门。“要发呆就在这儿,房间……”他指着她身后:“随便你进哪间!”
他气冲冲地转身。
“四哥!”她叫了他。他不搭理她。
“四……”
他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四哥……”她的声音颤颤的响在沉寂的室内,不知道几点了,反正周围静的像是真空一样。他突然有了种异样的感觉。
“你能娶我吗?”
他的身子挺了一下,僵硬的厉害。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握紧的拳头咔嚓的响声。他倏地回了身子,眯着眼睛看她。
她还是刚才蜷缩的样子,望着他。她那样平静,仿似在跟他谈论晚餐要吃什么。他的唇角起了讽刺的一笑:“怎么了?有了必须结婚的理由吗?”
她的脸上明显振动了一下。她的眸子张的大大的:“四哥……”她低低地叫。声音是酸酸的,哽咽的。她的眸里迅疾起了一层晶亮。她的手指神经质地抓着沙发的表面,神经质地抖。
“不然呢?”他还是停留在原地。
“我不会妨碍你……我只需要,需要……一张结婚……证书……”她终于困难地吐出了她想说的句子。
“什么意思?”他起了怀疑。
“我需要一张证书。”她这次连贯了自己。“如果你觉得是累……赘,我可以……很快……很快……”她的气息是半截的。
他这次是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突然觉得好笑。可是看着她的脸色,他知道她竟是认真的。他撤回步子,走到她面前。“瑟瑟,你了解我吗?”他坐到她对面,悠闲地架起了长腿。
她茫然地看着他。
“想跟我做生意的人,条件一般都要由我开。”他慢慢地说。
她乌黑的眼睛像被定住了一样。
“你想做罗太是吗?哪怕只有一天,我不见得感兴趣。”他直接地说。
“四哥……”她的脸上难堪极了,像是要哭了。
她蜷缩的身子此时却板的直直的。他打量了一下她,好,还是那个他认识的简心瑟。再狼狈也不肯屈就的那份骄傲……不肯屈就!他就是想知道她,最终为了什么,可以放下她的骄傲。
他倏地起了身,凑到她面前,口中咬着的字,一个一个:“瑟瑟,你知道想做罗太的人很多吗?你知道想要成为罗太的代价吗?”
她沉重地喘气,捂着胸口,她低下头,放佛不愿再看他。她的小手,抓的越来越紧。
他沉了沉嘴角,站起身,大步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他的手放到门柄上,顿了顿:“简心瑟!”他叫了一声:“下个礼拜我要去欧洲考察,三个月。如果你愿意一起去……”
之后忽的一声,是他紧紧实实闭上房门的声音。
第八十一章 以为
他实际上并没有走开。言弄清起航缓冲地区不甚靠在房门上,他觉得自己整个头脑都是热烘烘的疼。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
他发狠地将拳头砸在墙壁上。那么重,重的让他自己都觉得麻木。他闭了闭眼睛,耳朵边上轰鸣一片。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几分钟后,他还是听到外面房门匆忙关闭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一点留恋。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他静止在那儿,良久,他发现自己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窗子和阳台的方向。他这才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往下看。
空漠的暗黑的雨夜,楼下的照明灯光下,他到处搜寻。他来来回回地不知兜了多少圈子,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跑到浴室去查看,她换掉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洗衣筐里。他到厅里去拿汽车钥匙,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他头脑中嗡的一声,再回到房间取了另外一把,飞一般冲下楼去。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车库的。反正他开着那辆奥迪一下子横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距离贡院出口仅有四五米远的距离。
她紧急地打了转向,车子猛兽般地冲断了通行杆,飞弹到大街上。他咬着牙,车子提速。她的车子并不稳,歪歪扭扭地在那儿横冲直撞。车子却是眨眼就脱离开他。他按着喇叭,她身下的劳斯莱斯就如脱缰的野马,根本无所顾忌。
他将车速提到极致。空濛的长安街上,两辆车子紧追不舍。他眼看着她越开越远。言弄清起航缓冲地区不甚他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手心里也阴冷潮湿。
巡逻警车慢悠悠地在他们身边一闪而过。他扫了一眼,摸出了手机。几分钟后,他紧盯着的她的车子突然紧急刹车。他望过去,几辆闪动的巡逻车组成了她前面的一堵车墙。
他把稳方向盘,紧挨着她的车尾停了车子。
他放下车窗。雨势又大起来,警车的呜哇声也几乎淹没在这样噼噼啪啪的雨声里。他透过车窗看着她。她怔怔地看着前面半天,便整个人都伏到方向盘上。
他紧张的神经稍稍松懈,下了车,走过去向执勤警官致谢。巡逻车很快鱼贯开走。他走向她,拍打着她的车窗。她不动。他狠狠地抬起脚去踢车身。她这才有了动作,开了锁。他先去副驾拉开了车门,再回来从主驾上抱起她。她拒绝看他,也始终一动不动。她的身子躺在他的臂弯里,轻飘飘的让他的头脑也跟着发虚。他的手腕靠近她肌肤的部分,感到她整个人都火烫的像一只烤熟的山芋赣。
他们回到贡院,两个人都已筋疲力尽。他弄干了她,将她裹到两床厚厚的毯子里。再强迫性地喂她吃了退烧药。
他坐回到床前,看着她大张的眼皮慢慢打架。不知道是感冒药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还是她的确累坏了,她睡了过去。他看着她平静下来的脸庞,这才松了口气。
他没有回自己房间。后来实在太困了,他把两只沙发拉过来,横在她的床前。他原本只想眯一会儿,可是一觉醒来,她的床上已经是空的。
他坐起身,在自己手边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她的娟秀字迹,只有寥寥数字:帮我订一张去欧洲的机票。
一个礼拜后,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踏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去那儿的画院交流学习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坐在直抵罗马的航班上。
……
御锦睁开眼睛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散尽了不少。路面是干燥整洁的,夜空也是一片晴朗的颜色。他又放下车窗,人间的喧嚣和灯火一拥而至。他转动了车钥匙,启动了车子。
成宇浩刚从办公桌前起身,房门上起了不轻不重的两声响。
他叹了一口气。能这么直接越过秘书室来敲他房门的,他根本不用猜。
他还是说了声“请进!”
罗御锦推开门慢悠悠地走进来。
两人有几天没见着了。宇浩看着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御筝这几日也一样。这姐弟俩之间的这道槛儿,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过得去了。
不用他招呼,御锦自顾自地落座到他面前的沙发上。“忙什么?”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一句。
宇浩拍了拍手头的案子,知道也不必瞒他:“辰风,境外藏品走私。”
“哦?”御锦并不多问。这种事情上,两人都是心照不宣不愿过多涉及的人。
宇浩也不再出声。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辰风这几年的风头是太盛了。一旦上头的大树倒了,想陪上两脚的人数不胜数。他还是作了解释:“你知道这样风口浪尖的案子我不会接。一个学弟接过来……”
“想借着这趟浑水捞些人气?”御锦笑了两声,空旷的室内,他的笑声显得有些突兀。“我来拿一样东西。”他很快转了话题。
宇浩反应了一秒钟,望着他的眼睛突然神采奕奕:“哦?解决了?”
“甭废话!给我吧。”
宇浩看他不愿多说的样子,知道他爱惜自己羽毛爱惜的厉害。他的私生活,除非他愿意,谁也别想多知道一分。“搁到我这儿就是颗定时炸弹。哪天万一‘玉成’失窃,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御锦听出他的语气酸酸的,也不接话。他看他在近身的抽屉里翻了一下,取出那只文件袋,递到他手上。
御锦接过来,扫了一眼。
“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一下,婚礼哪天?”宇浩笑嘻嘻的。
“不方便!”御锦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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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估计今天就到此结束了。大家晚安,好梦:)
第八十二章 埋葬
简夫人快步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忽地打开了房门,脚下有些发虚,她踉跄了一下。。
一双手适时地搀了她一把,她抬头,看见站在门口的可轩。
他脸上有些苍白和紧张,望了里头一眼。
“让她休息吧。”她对着可轩。说完,她向着院子走过去。她心里的情绪,山海一样压的她要窒息。她走到一个幽静的去处,使劲地揉了几下胸口。她张着干涩的眼睛望着黑默默的四周。
就在刚刚,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孩子眼中的透明人。她又一次历经着她瞬间冷却下来的眼神、言语和动作。
这么多年了。竟然什么都没有改变。不,好像,反而是心瑟身上莫名其妙罩上了一件“战袍”,对她的抵御更加决绝了些。曾经,那个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是抵制的、受伤的,可是起码,她还把她当成一个亲人。如今,她再看心瑟的样子,她就知道在这七年里,她的心墙早已筑的又厚又高,根本到了她无法逾越的程度。
心瑟是出了一身透透的汗才醒过来的。她打发走了御锦,自己坐在她床前,拿着毛巾给她小心地擦拭着。心瑟的眼皮缓缓地动了动,她就知道她要醒了。
她一时竟有些紧张起来,看了眼身旁立着的许阿姨。许阿姨冲她安慰地笑了笑。
简夫人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一双秀丽的眸。张开,条件反射般眯了一下,又张开。转了头向外,看着她。简夫人的心脏都往上提起来,她事先早已准备好的笑容和说话此时全都不见了踪影。母女俩静静地对视。
几秒钟后,心瑟眼神里的迷茫一扫而光。她瞪着那一双大眼睛。烧了三天,她的一双眼睛更显得大了些。简夫人突然觉得无法遁形。
“呵呵,这总算是醒了!瑟瑟啊,饿了没有?”一旁的许阿姨适时地说上了话。
心瑟就将目光递给了许阿姨:“阿姨,你一直守在这儿的吗?天都要亮了吧?”她努力地说着话,嗓子是低哑的。三天没有张口了,简夫人觉得心酸。
“你睡了三天……”简夫人刚要抬手去端托盘里的粥,就听心瑟说了一句:“啊呀,阿姨,我还真想喝两口您煮的粥呢。”
她见心瑟的一双眼睛都在许阿姨身上,就起了身,让许阿姨端着粥过来。
她看着许阿姨喂完了小半碗粥,那边皱着眉头,已经是一口喝不下了。
“你去跟老爷子和老太太他们说一声。”她告诉许阿姨棂。
许阿姨应下,收拾了盘子走出去。
简夫人再回头,心瑟已经自己坐起来。手里握着头发,在到处找着簪子。她赶忙到梳妆台上去拿了来,送到她手上。
她却不接,放了头发,靠在床头上,面向里,背对着她。
简夫人觉得自己十分尴尬。她往前走了两步,拿过了漱口水放到心瑟面前。
简夫人索性就陪着坐在她身边。她看着灯光下心瑟乌黑的头发,白皙的耀眼的肌肤,看着看着,就发起呆。心瑟背对着她的身子,始终一动不动,她以为她是又睡着了。
直到心瑟转回了身子,一双眼睛到处地在床头柜上看。她这才注意到,她的脸色是那么差,就比刚才在昏迷中,还要难看的多。
“找什么?”她轻声问。
心瑟不动声响地又看了一圈,才返回去。
简夫人想了一下,站起身,拉开了之前御锦放下盒子的抽屉。她打开,是之前她看到的那种药。她从夹得紧紧的缝隙里取出来一只,拿到心瑟面前:“是找它吗?”
心瑟漠然地看了她一眼,伸手来拿。
“你先停两天。”简夫人把手收回来,和颜悦色地说:“我拿到院里实验室做检验了,等等看结果。”
“不用!”这才逼出了她的两个字。
简夫人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厌弃自己多此一举,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这个药,不能经常服用,医生跟你交代过吗?”
心瑟闭口不答。
简夫人看着她板着的脸,突然有些激动:“从小,我怎么跟你说的,药怎么是可以乱吃的呢?!”
心瑟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手中握着的漱口水。她静静地说:“您是弄错了吧?您的女儿不在这儿,她如果在,多半会明白您的所指。”
“瑟瑟!”简夫人吃惊又痛心:“妈妈有一千个不是,你也不能把咱们以前的情分都抹杀了不是?”
“从我有意识地认识这个世界,身边的人,从我第一声说话,从我跌到地上又学会站起来……我所有的最初和第一次,都是姥姥在我身边……”心瑟望着她,摇了摇头:“除了她之外,您希望我记住谁?”
简夫人觉得自己的心脏遭受了重重一击,她白着脸色:“瑟瑟,不管怎样……你珍惜自己的身体终归没有错。这个药……还是不能过多服用。就听妈妈一句,好不好?你……”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为什么服这个药?”
知道等不到答案,她又加了一句:“你的毛病……什么时候的事?”
心瑟一直无动于衷的脸色,让她冲口而出:“是因为御锦吗?”
她的话一出口,眼看着心瑟像被针扎了一样,瞬间竖起了所有的刺:“是!”
简夫人闭了闭眼睛,知道她一半是负气:“好了,御锦跟我说了。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闹了这么久?这么多年,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夫妻。”心瑟念出了那两个字。生涩的,简夫人都觉得难受。
“瑟瑟……”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儿地问问她:“你跟御锦……你们……是因为……爱吗?”
话一出口,简夫人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巨大的错误。她看着心瑟的唇角动了动,那一动,所有的讽刺、挖苦、嘲笑、看不起……都在那里面了,都是对着她。“您呢?”她反问。
“瑟瑟!”简夫人厉声制止了她。
心瑟因为她的声音颤了一下。她慢慢地挪到毯子里,再慢慢躺下去,顺手熄灭了床头灯。
“瑟瑟……再怎么样……妈妈也希望你能获得幸福!”
“我的幸福?”心瑟已经用毯子蒙起了自己,她的声音从那薄毯中透出来,冷的像凝霜的冰:“我的幸福早随着您七年前的故事埋葬了!”
第八十三章 反面教材
可轩扶着车门站在墓区的停车带。言瘧璍哢珷瞱白日光的天,有风。四周唯有自然界沉寂的声音。空气中散着淡淡的纸灰的气息。。
简立昂夫妇上车前又看了一眼他。可轩冲父母点点头。他望着父亲扶着母亲坐上车子。母亲这几日的血压病犯了,精神也有些不济。
心瑟是最后一个离开墓地的。临走,她又拿出手帕,半跪着身子,把碑上的姥姥的照片仔细擦拭了一遍。可轩看着她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自己。刚到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擦过了一遍。他知道,于她,那根本不够,远远不够。七年了,或许能让她夜里梦里最为牵念的,就是姥姥所在的这一方净土。
他静静地等在原地。
“回老屋呆一会吗?”他等她上了车子,轻轻地问了一句。他从镜子里看她点头,然后启动了车子。
留守在老屋的小于阿姨已经打开了门迎他们进院。她是于阿姨的堂妹。她唯一的儿子留在了美国,在舅舅的公司里做事。姥姥去世后,舅舅以为她终究也要到美国和儿子在一起生活的,到处去找守老屋的人。却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小于阿姨就自告奋勇留下来。
她已经备好了茶。可轩和心瑟坐着陪她说了一会儿话。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