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瑟转开目光。以前?那是多么久远以前的事情。那是他们小时候的事情。
“我第一次看到‘拾影’,我还以为是丹青新开的。湘竹拉我进去,我当时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复杂。你走了,这么些年的时间,我几乎从未到那条街上去。可是偏偏,‘拾影’的位置在那儿……”可轩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了烟和火机。他按了一下,看着一小簇火苗从自己的眼前嘭地跳出来,却一时没有了动作。那一小簇火苗,就在他瞳仁里跳。
“那里面,简直就是你的专场,高高低低,远远近近……我问了经理,是‘艺和’的画廊。我找人去查‘艺和’,其实这也并非秘密。是罗氏的。罗御锦。那时我想,这些年你不在京里,有很多事情你根本不知道。其实画画这个行当,远不会如文娱的圈子一样乌烟瘴气。可是那些还未出校门的美院学生,越来越多走的是相同的道路。我不想对她们过多评论。也或许,这些年,这样的事情是司空见惯了。岂止是美院,北电?我去告诉你,是知道罗御锦即使现在,身边也不是没有人的。只是……”他举着那火苗,呆呆地看着。火苗很快地抖起来,他的脸上是一种奇怪的神色。
“只是不知道,我早就是那样的人了,是吗?”心瑟静静地接上他的话。
“简心瑟!”可轩啪地熄了火,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还是忍不住握住拳。你何苦要这样糟践自己?你这样糟践自己,痛的还会有什么别人?眼看着的,知道的,都是你的亲人,他们为你疼!“我总是希望你过的好。如果你过的好,我总是愿意送上自己的祝福!”
心瑟笑了一下。“我过的不差。这几年,来去自由,无牵无挂。这样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我画画,画累了就满世界跑,拍照,等想画的时候就拿出照片来,慢慢选。”
可轩看着她。她的脸上平平静静的。窗子开着,他听见外头夜虫的低鸣,仿佛还有白日未尽的蝉声。他深吸了口气,窗外涌进来一股特别的凉风。他再默然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
“这几天附近都会有人。如果想找些不一样的风景,记得注意安全,不要太早出门,也不要太晚回来。”
他走出门去。心瑟跟在他身后,看他带上了房门,也再没有回头。
心瑟靠在门板上。一颗心空空地悬在那儿。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她不知不觉又回到了那个怪圈:进不得,退不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背后响了几响敲门声。紧接着,她的心脏就咚地猛跳了一下。她用几秒钟的时间镇定了一下,站直了自己。她理了理头发,开了房门。
张嫂笑盈盈地站在那儿请示:“心瑟,那个晚餐,你是下楼还是在房里吃?”
张嫂说着往里面看了一眼。窗前,那展白纱被突如其来的晚风追赶的进进出出。“哎呀,没有放纱窗吧,这儿蚊子多……”她赶紧进了门。一边拉纱窗,一边笑:“你还记得你们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吗?也是忘了关纱窗,结果放了满房间的蚊子。你被咬的满身包,可轩急的满头大汗。你当时哭着说这儿的蚊子全是双眼皮呢,叮人那叫一个厉害……”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感兴趣的人
此时光着的脚贴着湿润的路面,倒也舒服。言酯駡簟她抬头望了望,一早的晨色中就裹着饱满的雾气。想来今天又是个桑拿天,她要快些到了水源头。她伸手正了正身后的背包。刚刚背包也沾了水,她打开检查了一下,幸亏相机没有什么影响。
她往前方不远处的古栈道上看了一眼。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像是突然被什么吸引住了般。她的目光没有收回来。
那儿立着个人。背对着她,通身的白,最为休闲舒适的姿势。
心瑟就走上了那条崎岖蜿蜒的古栈道。光着脚,她走得很慢。她看到对方悠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致,对于她这个路人,似乎浑然未觉。她越接近,便看的清清楚楚他的侧脸。他全身上下的那一股劲儿,那似笑非笑的唇角……
心瑟一下子站住。那人侧了身,微眯起他那似笑非笑的细长眼眸。看到她光着脚丫子的那副放得开的样子,笑了起来,颇有些得意啁。
“你……怎么在这儿?”心瑟往前再走了几步。周其彦已经大踏步地过来。他手上拎着一只盒子。停在她面前,将盒子打开,举到她眼前去:“换上这双吧。”
心瑟张大了眼睛去看那双崭新舒适的鞋子。她微蹙了下眉。他的胸有成竹,仿似他一切都计算好了一样。算准了她大概要来这儿,甚至是这个时间,甚至是她必会湿了鞋子……
“有什么好奇怪的?”其彦低下身,把手上莹绿的软底鞋子放到她的脚边,又从口袋里取出湿纸巾。“有人预料到你这个数十年不变的习惯,不会因为在国外呆了这几年而突然就变……话说回来,我刚刚在那青苔上也滑了一下子。不过那水啊,真叫一个爽……”
看着心瑟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其彦这才大喘气后说出了后面的半句:“不过我可是脱了鞋子下去的。”
“哎,我自己来。”心瑟看着他低下的身子,反应过来,慌忙蹲下,拾起了鞋子。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用湿纸巾细细地擦了脚,稍微晾了一下,再把脚丫子套进那舒适的鞋子里去。
穿完了鞋子,她站起身,看了一眼天色,就瞧着站在一旁的其彦。她不说话,就是那么瞧着他钬。
其彦的目光跟她接触了一下,移开,回来,又移开,看她仍是定定的,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好了姑奶奶,我就交代了吧。顺便说一下,水源头你就不要上去了,在水杉林和斑竹林那儿停了吧……”
“怎么了?”心瑟往前头的方向看了一眼。
“张嫂该跟你说了吧,这两天有个组在这儿拍宣传片,今儿就占了水源头。半夜就在那儿安营扎寨了,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不过……”
心瑟望了一眼他。她那黑白分明的眸,不知是不是晕染了山间清灵的水雾,那两泓泉,倒叫其彦冲口而出:“我中午要见个人,你有没有兴趣一起见见?”
“你忙你的正事。”心瑟往前走:“你是为了这个组的人来的?”
“生意上的一点联系。他们来拍这个点,主要是取水源头“石木前盟”的一点意思。宣传休闲度假中心嘛,而且找了Amy,该是想走风雅的路子。
“是……那个Amy?”心瑟迟疑地住了步子。
其彦点点头:“几天后的聚会上有她,要不要见见?”见她犹豫,他又说:“三天后在欣会所有个餐会,你也参加吧?”
“是为了Amy?”
其彦笑了笑:“你觉得呢?”很快他又解释说:“这个宣传片是琴氏邀她担纲的。实际上这个餐会是针对琴氏。”
看她还是不解,其彦着急地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对Amy的兴趣,一个难得的干净人不是?
“简可瑜说的?”心瑟不知道周其彦和简可瑜,这一对儿又在捉什么迷藏。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其彦笑的意味深长:“放心!三天后我亲自车接车送。”
心瑟知道事情远没有其彦的话那么简单,可是看着他那双细长的笑嘻嘻的眸,她不好再出口拒绝了。
……
周其彦看着不远处聚精会神的心瑟,向她示意了一下,表明自己要走远些。心瑟冲他点了下头。其彦踩着脚下的碎石路,去了退谷亭。他在亭中的小石凳子上坐下,摸出了电话。对方立刻就接听起来。“喂,罗御锦,你半夜把我揪起来,让我赶到这深山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关子啊?要请人,怎么不自己来请?害得我天不亮就在溪水里摔跤……”
罗御锦沉默了一下,其彦听出他的身边该是有人:“怎么样?她答应了吗?”
“也不看是谁出马?”周其彦响亮地拍了拍身边的石板桌。知道罗御锦不说的,他打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你不是要当场玩儿个什么头版头条的把戏吧?前几天那宝贝儿是不是还没送出去。以瑟瑟的性子,当场来会不会冒险了点儿……”他戏谑。
“你甭操我的心!到时把人带过去,少不了你的好儿!”罗御锦有些咬牙切齿,利落地撂了电话。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谢幕之后的登台
御锦站在家里草坪的边缘。言偑芾觑并不是很大的一块草坪。入住整理院子的时候,母亲很是“割爱”,才留下来这块空地给父亲种草。草坪灯已经熄掉了。不远处的石桌旁还燃着一只园灯,他脚下的石子地面上,就反射着他的立影和这盏灯淡淡投射的光影。他的指尖,刚刚闪着星星微光的东西已然灭掉。他的手指却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他面对着面前的黑暗,许久,身体才生理性地动了一下。他也这才感觉到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半截子烟灰借机滑落到他的皮肤上,虽是过了好一会儿了,在高温的夏季,那截灰还是温热的。
他提了提神,转回身步行了约有十几米的距离,将手中的烟蒂按进了圆桌上的烟灰缸。手指的周围,烟蒂已经堆得满满的。
他深吸了口气。此时的夜,已经深的像是哑掉的琴。此时的罗家,也沉默地隐在这样的夜色里。他望着客厅的灯光,顶灯是亮着,却开的不是最耀眼的颜色。是晕黄的家常色。整个一楼,除去客厅,便是一片齐整的黑暗。二楼,靠近东方阳台的一个角落,有一个房间亮着灯。他望着那灯光,嘴里莫名其妙咕噜出一串不清楚的什么。他的心里沉沉的,还有些躁急:刚刚,罗家迎进了客人嗔。
他蹙了蹙眉:实际上,是他在中午的时候先迎进了客人。Caroline接进电话的时候很谨慎:“罗总,一位秦女士的电话,她想见您……”
他正看着报表,之前跟总经理和财务经理开会,问了一下进度。韩氏在东南亚的失误他们刚刚得知。他此刻满脑满心都跳跃着成串的数字。“秦女士?约的是现在吗?”
“没有预约,罗总,”Caroline的语速有些特别,跟在他身边几年,对于一些人物和事情的轻重,她通常有着直觉的判断:“秦女士说,只要跟您说一声,她姓琴,琴瑟的琴……”
他的心脏,当时就悬在了那儿。
一刻钟后,他的办公室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他提高了音量说“请进!”自己都听到那声音里,有些怪怪的味道。
她挑的时间很好,已经到了中午休息时间。想必刚才Caroline亲自带她上来的时间,也没有多少员工看见。何况她们乘的是专用电梯漱。
她们走进来。他向Caroline吩咐了两杯咖啡。Caroline适时地关了房门。
她在房门缓缓关闭的同时向里走进来。她身后的合闭,像是幕布。御锦有种感觉,她这次的出现,放佛是她久已谢幕之后的又一次登台。
这么久的时间,她似乎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认识她的人,不认识她的人,依旧能一眼看出她曾经,而且一直具有的绝代风华。她仍然是笔直的高挑身材。一身银灰色的套装,纤秾合度。她修长的颈上戴着一串晶莹的珠链。那珠子贴在她象牙色的肌肤上,熠熠而光。她的盘发,一丝不乱,依然是乌黑的发丝。长秀的双眉,鼻梁很高,且笔挺。她的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温和、有力……
御锦站起身,向前迎了几步:“您好,请坐!”一直以来,他自认应对长辈都是游刃有余,可是今天,现在,他觉到了一种奇怪的难以把握。
她领先走向一侧的沙发,落座。看着他在她的左首坐下,她缓缓地说出了进门后的第一句话:“我来,有两个要求。”她直入正题。
不等他表态,她继续说:“四天后,在你的会所有一个餐会。我想以你现在的立场,大概不方便直接带她去见我。但是我要见她。还有,我想在最快的时间内见见你母亲。”
……
他最后起身相送她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说:“Amy会参加餐会。”顿了一下,她才接下去:“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阿秋还在澳洲休养。她在‘银河会’做过三年就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这一笔债,你知道Amy一直记在你头上。”
他沉默着没有出声。
“七年前,如果不是她自己找的你……”她顿了一顿,御锦知道她话外的意思。对方知道Amy,知道阿秋,甚至具体知道阿秋在“银河会”做了多久,她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他下了定论,他肯定不是她为心瑟打算的合意人选。看情形,这七年,无论是心瑟还是他自己,一直都在她的视线里。
她朗然的眸直接接住他的,御锦看到里面是一层明透的坚决:“希望以后你们的身边清静些。”
御锦看了看二楼亮着的灯光。再看了看腕表。他知道,这不会是一场太过长久的交谈。他向门厅的方向走过去。刚上了台阶,就看到母亲亲自推开了房门。郑阿姨早在两个多小时前就被母亲打发去休息了。这个沉默的夜晚要发生的一切,注定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两位长辈近乎肩并肩地走出来。他看到母亲的手臂和她的手臂是紧挨着的。
“你还在?也好。”母亲看着他说。
御锦往前了一步,陪着两位长辈往外走。
出了大门,琴家的司机已经打开车门等待。将人送上车子,母子俩又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母亲看着车子红色的尾灯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微抬了下头,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出来。
“你去看看瑟瑟的意思,挑个时间,我们两家也该坐下来正式地谈一谈。”
御锦望着母亲点了点头。母亲态度的转变,在他的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他知道,母亲之前对心瑟的态度,一方面是因为关于钟家的流言,另一方面则是韩家,为着小姨和姨夫的缘故。这也是母亲最顾忌的。“妈,您这是……”
母亲拍了拍他宽厚的手背,又叹息了一声:“为了成全一颗母亲的心。
第一百一十四章 难得相遇
心瑟听到敲门声,便说了声“请进!”知道是张嫂,而且她正将画笔上沾了油彩,就没有太过分心。言偑芾觑
人是进来了。放的很轻的步子和动作。在她作画的时候,张嫂一向留意着自己。
心瑟一时也没有回头去看。她的画架支在窗边。书桌上摆满了她这两天的收获:成打的照片散落在桌面上,还有她的画作,成品半成品,看得出都是一时兴起之作。
张嫂比通常的上来收拾房间的时间提前了些。心瑟一时只顾着将面前的几笔画完,没有出声。张嫂却也一直静静的,心瑟就停了笔回头。
“楼下有你的电话。”张嫂这才笑着说。身上系着围裙,一只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
心瑟想起自己的手机竟然忘了开机。她房间的电话,多年不曾使用了,不知道是机子还是线路出了问题。张嫂说要找人来调试,心瑟没有让她去。
“是谁?”她顺口问。犹豫了一下,不等张嫂回答,还是搁下画笔。她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上,还算干净。刚刚手下的油彩,最怕碰到什么地方。万一染上了,很难去掉嗔。
“是钟小姐。”张嫂没有跟在她身后出门。她也正巧到了打扫心瑟房间的时间。正好利用她接电话的时间,将房间打扫出来。今儿的天气,一早就忽而晴,忽而雨,这样的天气,心瑟估计不会再出门。她也想赶快打扫完了,免得影响她在房里凝神作画。她看着心瑟出了房门,便赶紧去收拾屋子。
电话接的时间并不长,张嫂还在擦窗台,心瑟就回来了。
“张嫂,中午不用准备我的午餐,我一会儿要出门。”她也走到窗边往外眺望了一下。窗棂一直是湿漉漉的。窗子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是轻飘飘的雨雾。一时阳光又穿透了那白雾。亮晶晶的。远处的黛山,更是烟雾缭绕。
“我去给你找把大些的雨伞。”张嫂说着就放下了抹布,刚走两步,又停下:“对了,雨鞋要不要?下雨了,路不好走。最好也带件雨披,保险些,别淋雨着了凉……”
“待会儿有车过来。”心瑟冲她笑了笑。
一刻钟后,张嫂听着大门上的门铃响了,赶忙去开门。钟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子平平稳稳地停在那儿。张嫂举着她那把超级大的彩虹伞亲自将心瑟送上了车子漱。
车子在山间公路上行驶了一阵子,很快拐进了一个自修的单行车道。路两边都是一望无际茂密的青草地。车子的四周,青草地上袅袅而起着白色的雨雾。又行驶了大约十分钟,心瑟在车窗里看见了高高大大的一圈红砖围墙。
一旁的保卫室里,她见有保安人员站起身来往外看。院子门前的通行杆很快升上去。随着车身滑进院子,心瑟更加清楚地看见了门口大石上雕刻着的四个大字:欣欣艺校。她也这才意识到,这就是雨欣前几天跟她提过要带她来看的地方。
车子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住。心瑟的一侧,雨欣已经亲自撑了伞在窗玻璃外等着。她笑容满面地低下身去替心瑟开了车门。心瑟从车子上下来。两人躲到一把伞底下。伞是倾向心瑟的,两滴雨水趁机从伞沿处滑落进来,滴在雨欣的颈间。她假装激灵了一下,笑嘻嘻地说:“这两天我在这儿,就想着找机会接你过来看看。真是天公作美,今天下雨,知道你出不了门……”
两个人站在伞下,心瑟将目光在周围的校舍上浏览了一圈:“真好。什么时候建成的?”
“整两年。第一拨孩子刚好毕业。”雨欣兴致勃勃,虽是雨天,面色上透出气血很好的红润:“我这儿,可是有三个陶艺班。以后你要是闷了,随便你来做多少,做多久。我就当免费给学生们聘来一位陶艺专家……”
“你就不怕我这样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专家’,把你的好学生都带到沟里去?”
两人走上台阶。雨欣直接把心瑟带到了二楼自己的办公室。陈列架上摆放了琳琅满目的手工艺品。墙上,也适当地挂了几幅画作。米色地板、米色沙发,门口墙角的绿油油的植物,整个房间给人一种非常清爽的感觉。
雨欣亲自端了咖啡到心瑟面前:“刚磨好的。这些天爸爸在北京,我也算是偷一时懒。”她抬腕看了一眼时间:“等一会儿,还有一个人要过来。我们先聊着。”
她看心瑟搅着咖啡,忽而笑了下:“你们两个能凑到一起,真是……最难得。我都没有想到。”
“我们都认识的人?”心瑟问。
“她呀,应该你也认识。”雨欣想了想:“你记不记得,前些年你痴迷陶艺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她呢,算是我的启蒙老师。这所学校,有她一半的股份。还有一件事,这所学校的学生,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