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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等爷爷的手术做完后,你搬回老院子去。”简立昂最终说了一句。
“我过惯了那边的生活,会尽快回去。”心瑟低低地说。
“我们简家人,有了问题就要面对。我说了,看爷爷的情况稳定了你就搬回去。”
心瑟突然扬起脸庞,直直地面对着父亲:“爸爸……”
看着父亲不容辩驳的面孔,她知道自己没有说话的余地。她垂下头。简家人,简家人。她突然很……恨。心瑟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心口莫名其妙的慌张。这个字一旦十分清晰地浮现在那儿,她觉得额际慢慢潮湿。热。离开了这么多年,她又赶上了北京的桑拿天。湿热的让人难受的桑拿天。
“这些年,够了!”简立昂稳着语气:“既然总有一天要回来,能早一天就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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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清香
周老爷子望着不远处面对面的父女,再瞅了瞅眼前儿的其彦。从下了楼到现在,这小子亦步亦趋地推着他在这园子里头遛。眼睛却不时放了假,扫着不远处。周老爷子本来有一搭没一搭和他说着话,见他的光景,不由大声地咳嗽了几声,提亮了嗓门儿。
“周其彦!”
其彦定了一定,笑嘻嘻地低下了身子,趴到老爷子耳朵边儿上:“到!爷爷!您有什么吩咐?吐痰?喝水?还是……”
“上厕所?!”老爷子哼了一声:“人老了,你们都拿我当饭桶子,水管子!我就不能有点别的事儿?”
其彦陪着笑。
周老爷子掸了掸衣襟,大清早的就这么湿热,真不是让人爽气的天气。
“简家老爷子今儿会诊,不出了意外,半个月该能手术了……”周老爷子瞥了眼其彦:“你那边儿准备的怎么样了?”
其彦知道老爷子盼的什么,上次为了让老人高兴,他一时就答应下了。回头不知怎么让父亲知道了,见到他就一顿臭骂。为了让老爷子淡忘了这件事儿,全家人都挖空心思地拖延。总之都是在老人的身体不宜上做文章,却又不敢说过……
“罗御锦说马场出了些问题,让他们休整着……”
“关了门来休整?多久?”周老爷子步步紧逼。
多久?其彦挠头。三个月?半年?
周老爷子啐了一口:“罗老头儿可得了意了,马也骑了,枪也打了,别说罗御锦这小子,就是有办法……”
其彦知道了下面的意思,更知道老爷子其实恼的是什么。“爷爷,外头热了,回去吧?”
周老爷子正在气头上,啪啪拍了拍轮椅扶手:“不能什么都让他们抢了先……”顿了顿,忽而呵呵又笑起来。
其彦叹了口气,人老了,分明和孩子一样。三家的老爷子从年轻时比马快,比枪准,到后来比太太,比儿女,到了现在,比孙子孙女儿……年龄却一日一日大了,身体也如老了的机器。简家老爷子病情复发入院,自己爷爷也因不慎骨折进院疗养。要数,就剩罗家老爷子还算硬朗。一把年龄了照上马背,逼着罗御锦帮他安排了射击场……眼馋了入了院的这两位,天天儿地拿身边儿人当气筒。
“你知道我想起了什么?”周老爷子面放红光。
其彦笑了笑。
周老爷子望着孙子,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一番,点点头。再眯了眼往不远处看,简立昂已经上楼,心瑟还在。
看着老人看过去,心瑟往这边走过来。
其彦望着她,过了这些年,除去往日的清新如画儿,她更加多了些妩媚。真是越来越容易就点亮了人的眼。他看她过来,刚刚还湿热的空气里,似乎被她翩然的衣角带来了一阵微风。旁边儿的荷花池子里,送过来一阵清香。
周老爷子此时却嗯了一声:“看那边儿过来的是谁……”
其彦顺着爷爷的方向。罗御锦刚从车子上下来,手中拎着两只袋子。文斌想接过来,他不让。
“罗老头儿这是也上了心……”周老爷子哈哈一笑。
☆、第四十章 白色的记忆
御锦走到周老爷子面前站定,躬身叫了声:“爷爷!”
周老爷子应了,又哼了一声,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袋子:“罗老头儿又耍的什么把戏?他自个儿在作战室玩儿腻歪了?”
御锦微微笑着,其彦上去接过了他左手的袋子。
“他会有什么狗屁稀罕东西想着我,不看!”周老爷子摆摆手,大声地叫着周其彦推他回去。
其彦不敢说什么,冲御锦眨眨眼睛,推着车子离开。
刚到了一根柱子后头,周老爷子突然叫了声儿:“周其彦!”
其彦赶紧地把袋子送到爷爷手上:“爷爷,我推车子不方便,您拿着!”
周老爷子嗖地接过袋子,打开了:Behike。
其彦探身往前看了一眼。Cohiba40周年的限量。他只耳闻全世界有100盒,此时不得不佩服罗御锦的动作。也只有他知道,罗御锦这么做,也从来不是为了别的,单单为了老爷子们的高兴。
Cohiba,那是陪伴着老爷子们一路走过来的。
御锦望着前面垂着头立着的身影。他刚刚过来,她就自动走开了几步,去到了一边儿的荷花池子旁。
一早上的雾气,此时随着阳光和微风慢慢消散、隐遁。粉红、素白的花瓣上,滚来滚去剔透的雾凝的水珠。如盖的翠叶,满而有当,亭亭玉立于一池碧水之上。
她的素白的裙摆,在他眼底幻化般地摇曳。她不知望着什么出神。久久的,雕塑一般。
他清了清嗓子。她未闻。
他再大些声音,她微颤了下。纤长的手指伸出来,搭在砖砌的围栏上。他眼底包裹的她,除去乌黑的盘发,白色的阳光下,她就是透明的。
“如果你认为背对着别人是一种礼貌……”他涩涩的声音。近的,就像在她耳旁。
她恍惚回过神,转回了自己。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蜻蜓点水一样,再侧了目光看向别处。
“爷爷……在……”她说。
他点点头:“我知道!”半晌,他没有动。
她再回来了眼光,他接着她的眼神,读着她的思想:那么,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他突然没好气地说:“我算是客人吗?”
她的脸上瞬间发热,手指握了握,完全下意识地点点头:“好吧。”
“‘好吧’是什么意思?”
她忍下,不答,抬脚往前面带路。她的高跟鞋,清脆地敲击着地面。青砖缝隙里,青青的草色。她白玉一样修长挺直的双腿,在他眼前咫尺。
他曾见过她这样通身的白。那是从高高的山顶上飞样滑下的她。也是通身的白。像一只灵巧的燕子。他伴着她。周围空无一人。她选的地点一次比一次高,险要。那时的空气都是静止的。他听得见自己沉重的呼吸。
然后,他觉得头脑中哄的一声,白茫茫的一片,瞬间在他眼前倾颓倒下。他飞扑过去,将她扣在身体底下。之后是铺天盖地从天而降的一场黑暗。
膝盖处又隐隐地疼。潮湿的天气。御锦才意识到上了台阶。
眼前的光线暗下来,进了电梯间。
他望着她,她好端端地站在他一侧,她按了上行。
☆、第四十一章 丢过东西的人
出了电梯,御锦将手中的袋子塞给了心瑟。
她瞅了他一眼,将袋子握在了手里。
“严格按照定制要求做的,控制到最低量。”
老人依赖了大半辈子的东西,心瑟知道他们其实无力改变什么,能做的也只有尽量控制而已。她不止一次看到爷爷怎样因为这样那样的“安排”“限制”翻了脸。
许阿姨正在小厅里擦擦洗洗,瓶瓶罐罐闪着晶亮。看到他们进来,停了手里的工作:“小锦过来了?”一边忙着去翻找新的杯子倒水。
“阿姨,我看一眼爷爷就走。”御锦看着垃圾筐里的碎片,知道刚刚在里面的人不只一位两位。
“进去吧,他们都刚去了会诊室。”许阿姨上前敲了敲房门:“首长,小锦过来了。”
门里面朗声让进门。
心瑟打开了厅里的雪茄柜,将盒子放进去。她看御锦进了房间,踌躇了一下,跟进去。
御锦正扶了爷爷坐到靠背椅上,又转身到沙发上拿了厚薄适宜的靠垫垫在老人背后。
“爷爷,我调着,您说停咱们就停。”他拾起了遥控器。对面的投影已经放下来。心瑟望过去,爷爷不知又迷上了哪场战争。
是模拟战争。心瑟站着看了一会儿,眼前全是她不熟悉的装备和武器,耳朵里,更是稀奇古怪的一堆名词。
她听见过他们讨论,高地、围攻、登陆……她知道的,唯有这几个名词。可是那是爷爷最大的兴致,是生而有欢的快乐和念想。
小一辈的人里头,她也只听见过罗御锦能和爷爷讨论几句。他有时的见地,会让她吃惊。
心瑟给爷爷面前的茶杯里续了水,退出房间。
许阿姨已经打扫停当了屋子,回去准备午餐。
心瑟踱到外面,她看着护士小姐从廊子的另一头过来,冲她点头微笑。带着琐细声音的推车从她身旁缓缓过去。
她仓促地回了一个笑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觉地排斥那股在空气中游走的药水味。
她滑开了手机,翻出了里面的日历表。退出来,她又进了相册。开了幻灯,她一张张地看过去。每一秒都是一个崭新的场景或是面孔。她其实并不太能跟得上那样的节奏。她有时的思绪会停留在了某一张照片上,等到回过神,却发现幻灯已经结束了。
七年了。她用的同一款手机。型号都已经停产。她满世界地追着再去买。Lisa吃惊之下骂她是个疯子。一个不懂变通和顺势而为的疯子。
心瑟捏着手机。一个丢过东西的人绝不会这么说。她丢过,所以不愿意再一次冒险。她从相册的低端开始翻看,一片白茫茫的险峻山崖。瑞士的Gstaad。
她看着照片右下角的日期,那也是个夏季。七年前的夏季,她在Gstaad。在滑雪吗?只在滑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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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为了方便大家理解,我前几日又在原有简介上加了几句话。
这篇文因为有它自己的特殊性,有些章节读起来或许会有一些“云里雾里”。但是随着故事的进展,这些云雾都会逐自散开,请相信我,并不是“故弄玄虚”。
我在行文时也会尽量注意处理。
大家也可以直言自己的想法给我:)
谢谢大家:)
另,今天还有更新:)
☆、第四十二章 旋涡
窗户外面潮湿的空气扣在玻璃上,她头脑深处某根尘土遍布的弦陡然一跳。她的心脏随之怦怦跳起来。一个熟悉的遥远的声音在她耳膜中旋转。最近的几次,她越来越有一种感觉,那个声音,从黑暗的旋涡的深处,慢慢要浮出水面。
她停住了呼吸,凝了全部的心神去听。
“晚上陪我去参加个聚会。”他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她捏着手机,定住的样子让他有些诧异。
她张大了眼睛看他。他盯着她的瞳孔,看到里面的自己。
“我们是夫妻。”他用了最简单的解释。伸指去触了触她泛着苍白的脸颊:“六点,我们先一起去试礼服。”
她因为他的碰触缩了一下:“御锦,你知道,我不太习惯……”
“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他耐着心,眼睛炯炯有神:“我刚替你在爷爷那儿请了假。下午有时间回房间补补觉,你脸色不好。晚上,可是你首次亮相……”
心瑟觉得自己的呼吸不那么稳了。他替她请了假?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她不知道他想要干嘛。
“别急,就是你需要被一些人认识而已……”他的嘴角掀了掀,眼神黑亮冷清:“有人急着让你出来露面。”
有人?心瑟抓着自己的手机,觉得周身都被无形的什么绑缚了一样。看着他笃定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她更清楚自己根本没有话说。七年前,她先招惹了他。他原本在那个混乱的事件之外。是她把他拽进了这一团浑水。他可以不答应她的。可是,他答应了。
既有当初,她该想到会有今日。
她脑际的那个旋涡,她知道自己根本转不出去了。
心瑟盯在医院里直到会诊结束。一大家子在场的人并不多,她在病房门口看到四叔过来。
“丫头,别担心!”四叔拍了拍她的肩。
她看到四叔手里临时的记录簿上,密密麻麻了许多字迹。
她待要问,再抬头,看到一个白衣的影子并着几个人从楼梯口上来。
“四叔,爷爷在午休。您也进屋休息一下吧。”她快速侧转了身子。
“瑟瑟……”四叔在她后头喊。
心瑟根本无法停下脚步,她机械的,近乎偏执地奔着电梯的方向而去。
她胡乱地按了键,巴巴地望着缓慢变换的数字。不要看见,不要看见,不要看见就还好。她还可以不去想,不去回忆。她重重地吸了口气。胸口闷。她靠在电梯间的壁上。
她模糊听到开门的声音,迈出来的脚步声。该不是一个人。
脚步声很快撤回来,她听到一声不小的惊呼:“瑟瑟,你怎么了?”
心瑟张开眼睛,看到眼前那个拥有完美下颌的女孩子。漂亮的瓜子脸上一双善意温存的眸。她身后高她一头的男人,正帮她拿着机器。她又是去了外头取景。他们……倒是搭配的好。
心瑟从墙壁上撑起自己,笑了笑:“有点儿头晕。”
“我们来看看爷爷的会诊结果。”湘竹舒了口气。
心瑟了然地点点头,按着电梯的开关:“去吧。”
她闪身进了电梯。
☆、第四十三章 一只陀螺
车子在Steven’sTailor门前停下。心瑟透过车玻璃望了一眼,漂亮的裁缝店的花体字。灯箱、门柱,处处是简约而毫不夸张的金字招牌。像张收敛有度的迎客脸在对人招呼:Hi!
门脸儿并不如她想象中大。
她模糊记得一件轰动的旧闻。若不是那件旧闻,她再也看不出这就是那家让美利坚第一夫人一口气下了18套礼服订单的裁缝店。
她张望的间隙,御锦替她开了车门。她挎上他递过来的胳膊,稍稍有些僵硬。
他直起身子,她被他的力带过去,又靠近了些。
他的表情平静。时间并不太早了,夏季柔和的光影铺撒在他的面上,他眼中恍惚是种温暖的颜色。
她知道他其实并不太满意的。
说好六点钟的,她疏忽了。他最初来敲她房门的时候,她竟然没有听见。
她原本正在赶活儿。答应了阿德曼?哈默的作品她一幅都还没有完成。可是她不知不觉落了笔下来,就是面前的这一幅。
回来了这些日子,她就如个被命运之鞭抽的团团转的陀螺。除了旋转,就是凌乱。
她明明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到头来,说了算的,都不是她。
她瞪着面前的画稿出神的时候,应该是他的第一次敲门声。
她以为是画稿,是自己太专注的缘故。何况,她知道自己不时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医生说那是一种神经受损的后遗症。
她画的,是一座城门。一座年老失修的城门。倾颓的墙体,斑驳的屋瓦。城门前蜿蜒着一望无际的石板路。萋萋芳草,争先恐后地绵延开去,直到天际……
没有时间,没有事件,只有难言的苍老和肆无忌惮的生命,无声地厮杀和抗争……
门声停顿了些时候再一次响起,她这才醒了。
她望了眼时间,想着似乎有什么事情。她打开了房门。完全一头雾水地站在那儿看着他已显不耐的表情。
她这才记起了。
他显然已经准备妥当。全身上下一丝不苟。事实上,她从不记得他有未准备妥当的时候。
或许,有一次?
门口的光线有些暗,她瞧着他白皙的面上略显淡青的位置。他刮过胡须的位置。她甚至能嗅到他剃须膏的味道。他是个懂得保养自己的男人。
他的目光投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也低下头去。她大概知道自己的样子。披头散发,只简单套了一件过膝的长衬衫,光着脚丫子,趿拉着拖鞋。衬衫上胡乱沾染了莫名其妙的颜色。Lisa笑称那是混搭色。她的休闲装碰巧浅色居多,混搭色也好,总算有了些色彩。她自己倒不介意。
她此时望着他的表情,知道了那样的意思大概是“真有你的!”她给他让开了进门的路。
房间里也是一片凌乱。她象征性地收拾了几件。她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太会打理的女人。这一点上,他一直比她讲究的多。
“我希望你不是在暗示我客房部的卫生工作不够到位。”他在屋子内转了一圈,微蹙着眉头。
她的面皮有些发热,索性不再去收。
他看他的,她走开去倒了两杯水。回来,他已经坐定在沙发上,她放了一杯到他面前。
她回身坐到他侧对面。
他看着她,从上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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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争取咱们晚上再见一面哈:)
☆、第四十四章 相得益彰
她略有些仓促地喝完了手里的水。温润的液体一路下去,她才感觉到喉间是浇灭了一股子灼热。
然后,在他的眉头再度微蹙之前,她乖乖起身去挑选出门的衣服。
两人走进店门。
Steven早已从里面迎出来,凝笑致意:“罗少。”又礼貌转向心瑟:“想必这位就是今晚完美的女主角。”
他的话倒巧妙,并未涉及她的身份,心瑟有了莫名的轻松,回了他一个微笑。
Steven亲自将他们引到了专设的试衣间,拍了拍手。
心瑟正疑惑,面前黑白间着金丝绒的墙壁缓缓旋转。里面才是阔大的试衣间。
Steven微微躬了躬身子:“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心瑟随着墙壁的旋转进去,待回身,面前已经是严丝合缝的私人空间。
面前是一袭拖地的水蓝色晚礼服。斜肩,腰胯间交错而过的完美褶皱处理,腰际以下,如水般流畅而下,裙摆迤逦绵延……
简单是简单了些,雅致却又足够雅致。
心瑟换了礼服,竟十分合身。她奇怪他知道她的尺寸。她又揽镜片刻,这才按了出门的开关。
门外的两个男人正在低声交流。她的出现,令两人不约而同停下来。
“Perfect!”Steven打了个响指。
御锦看得出,他流露了鲜少在客人面前流露的得意。事实上,刚才两人还在讨论该选用的颜色。待心瑟出现,Steven不得不承认,罗御锦的眼光更胜一筹。
那样洁白如木兰花的肌肤,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一袭蓝色长礼服,正是相得益彰。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