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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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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琴弦小心地交谈,仿佛互诉衷曲一般。

接着我突然感受到内心什么崩解了,音乐开始涌入寂静中。我的手指巧妙地飞舞着,迅速弹出薄纱般的东西,传进火堆照亮的光圈里。音乐像微风吹着蜘蛛网一般飘动,像树叶落地一般旋转变化,感觉像三年的塔宾生涯在你内心留下空虚,像双手因酷寒而冻到发痛一样。

我不知道我弹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或一小时,但我的手还不习惯持续弹奏,手一滑,音乐就像梦醒的瞬间那样崩散了。

我抬头看到大家动也不动,表情从震惊到惊奇都有,接着,仿佛我的凝视破解了魔咒一样,大家都动了起来。若恩移动他的座位,两位雇工面面相觑,戴瑞克看我的样子,好像从没见过我似的。蕾塔还是僵在那里,手呜着嘴,戴娜把脸埋在手里,开始无助地暗暗啜泣。

乔森就只是站在那里,一脸错愕,面无血色,仿佛被捅了一刀。

我把鲁特琴拿给他,不知该对他道谢,还是道歉好,他麻木地收下。过了一会儿,想不出来该说什么,我留他们继续待在火堆边,自己走向马车。

◇◇◇◇

克沃思到大学院的前一晚是这样过的:他以斗篷当毯子,也当床。他躺下时,后方是火堆,前方聚着如披风般的影子。他张着眼睛,这点是确定的,但没人知道他看着什么。

我们就暂时让克沃思静一静,看他身后的火堆照出的光圈吧。每个人想独处时,都需要静一静。要是碰巧他流了泪,我们就原谅他吧,毕竟他不过是个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悲伤。

第三十五章 各奔东西

天气依旧晴朗,马车驶进伊姆雷时,正值日落西山。我闷闷不乐,觉得很受伤,戴娜整天都和乔森搭同一台车,爱面子又愚蠢的我始终和他们保持距离。

马车停止后,大家随即动了起来。若恩把马车完全停下来以前,就开始和一位戴绒帽、胡子刮得干净的男子争论,初步讨价还价之后,十几人开始卸下布匹、糖浆桶、咖啡麻袋。蕾塔严格地监督他们,乔森急忙去护他的行李,以免受损或遭窃。

我的行李比较好管,因为我就只有一个行囊,我把它从一堆布匹里拿出来,走下马车。我把行囊甩到肩上,环顾四周找戴娜的身影。

结果只看到蕾塔,「你在路上帮了我们不少忙。」蕾塔清楚地说,她的艾图语说得比若恩好很多,几乎没有一丝席德腔,「能有人不用教就帮忙解下马匹真好。」她拿出一个硬币给我。

我毫不思索地收下,那是这几年行乞养成的反射动作,就好像手碰到火会自动猛然抽回一样,我把硬币拿到手里后才仔细瞧,那是一铜币,是当初我付的旅费的一半。等我抬起头,蕾塔已经往马车方向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到戴瑞克坐在马槽边,我漫步过去。他抬头看我时,一手遮着夕阳,「要走了吗?我差点就以为你会跟我们一阵子。」

我摇头:「蕾塔刚刚给我一铜币。」

他点头,「我不意外,大部分的人都是累赘。」他耸耸肩,「她也欣赏你的演奏,你有没有想过当吟游乐手?听说伊姆雷正适合。」

我把话题拉回蕾塔,「我不希望若恩对她生气,若恩似乎对金钱相当在意。」

戴瑞克大笑:「她就不在意吗?」

「我当初是付钱给若恩。」我澄清,「如果若恩想还我一些钱,我想他会自己做。」

戴瑞克点头:「那不是他们的习惯,男人不会把钱给出去。」

「那正是我的意思。」我说,「我不希望她惹上麻烦。」

戴瑞克挥动双手,打断我的话,「我解释得不够清楚。」他说:「若恩知道这件事,可能这还是他叫蕾塔做的,不过席德的男人不会把钱给出去,那像是女人家做的事。他们能够避免的话,甚至不买东西,你没注意到几天前住旅店时,是蕾塔负责洽谈房价与伙食吗?」

他这么一说,我的确记得,「但那是为什么?」我问。

戴瑞克耸耸肩,「没有为什么,那只是他们的习惯,那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席德旅队都是夫妻档。」

「戴瑞克!」若恩的声音从马车后方传来。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他叫我上工了。」他说,「后会有期。」

我把那铜币塞进口袋,思考戴瑞克说的话。我们剧团从没去过夏尔德那么北边的地方,知道自己其实没原本想的那么熟知世事,这感觉令人不安。

我把行囊甩到肩上,最后一次环顾四周,心想或许我悄悄离开是最好的。我到处都看不到戴娜的身影,所以就这样了。我转身离开……

……却发现她就站在我身后,她笑得有点尴尬,双手扣在身后,如花朵般可爱,她自己完全没有察觉。我突然喘不过气来,把自己抛诸脑后,忘了烦恼,忘了伤痛。

「你还是要去吗?」她问。

我点头。

「你可以跟我们去艾尼棱。」她提议,「听说那边的路是金子铺的,你可以教乔森演奏他随身携带的鲁特琴。」她微笑,「我问过他了,他说他不介意。」

我想了一下,一时间我差点就为了和她相处久一点,而把整个计划抛诸脑后,不过那念头一闪即过,我摇摇头。

「别摆那张脸嘛。」她微笑地责怪我,「万一你在这里过得不是很顺利,我会在那里待一阵子。」她怀着希望说,声音渐弱。

我不知道万一我在这里过得不顺利,我能怎么办。我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大学院上。况且,艾尼棱又在数百里外,我就只有身上一点东西,怎么找到她?

戴娜一定是从我脸上看出了我的想法,她顽皮地笑着说:「我想,得由我去找你吧。」

我们卢人游走四方,我们的人生充满了无数的相逢与别离,中间偶尔会认识一些短暂、特别的朋友。也因此,我明白事实是什么样子,我可以在内心深处确切地感觉到: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她就紧张地往后看:「我得走了,要等我喔。」她转身离开前,脸上又闪过顽皮的笑脸。

「我会的。」我从她身后说,「我会在道路交接处与你相逢。」

她回头看,犹豫了一下,接着挥手,往夕阳的方向跑去。

第三十六章 减银两

当晚,我睡在伊姆雷城外,躺在石楠花的软床上。隔天我起得晚,到附近的溪边洗澡,接着就往西边的大学院前进。

我一边走,一边注意远方,搜寻大学院的最大建筑物。根据阿本的描述,我大概知道它的样子:毫无特色的灰色方形建筑,比四个粮仓堆起来还大,没有窗户,毫无装饰,只有一对大石门,藏书十万册,那就是大书库。

我来大学院的原因很多,那地方正是最核心的因素。我有许多问题,大书库里收录了答案。其中最重要的,我想知道祁德林人与艾密尔的真相,我需要知道史卡皮的故事里有几分事实。

道路行经欧麦西河时,河上有座老旧的石桥,大家应该都知道那是什么样子,就是那种散布在世界各地的老旧巨大建筑,年代久远,建造扎实,已经成为地貌的一部分,没人想过是谁建的或为什么。这座桥特别壮观,长度超过两百尺,桥宽足够让两辆马车交错而过,横跨欧麦西河切割岩石所形成的峡谷。当我走到桥顶时,我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大书库,它就像巨大的灰石一般,从西边的树梢上耸入天际。

◇◇◇◇

大学院位在小城的都心,不过老实讲,我觉得称它是城还有待商榷。它不像塔宾那样有弯弯曲曲的巷弄与垃圾味,比较像布满宽广道路与清新空气的小镇,小屋与商店之间隔着草坪与庭园。

不过,这个小镇主要是为了因应大学院的特殊需求而成长的,如果仔细观察,就会注意到这镇上商家的小小差异。例如,这里有两家玻璃工坊,三家货品齐全的药铺,两家装订厂,四家书店,两家妓院,多到不成比例的酒馆,其中一家门口上还钉着大型的木板标示,上面写着「禁止共感!」我在想,不懂秘术的访客看到那警语会怎么想。

大学院本身是由十五个建筑物所组成,每栋建筑外观各异。笼楼有个圆形的中心,八个侧厅往八个方向分散,型如罗盘。洞楼简单方正,有彩色玻璃窗,玻璃上彩绘着泰坎的经典姿态:赤脚站在洞口,对着一群学生讲道。主楼是最醒目的建筑,占地近一英亩半,看来就像许多不协调的小建筑拼凑起来一样。

我接近大书库时,它那灰色无窗的表面让我联想到巨大的灰石,我实在不敢相信,等待了那么多年,我终于到了这里。我绕着它走,直到我找到入口那对敞开的巨大石门,门扉上刻着Vorfelan Rhinata Morie的字眼,我认不出来那是什么文字,不像席德语……可能是伊尔语或泰姆语。这又是另一个我待解开的问题。

穿过石门是一个小前厅,里面有比较常见的木门,我拉开木门,一股凉爽的风迎面拂来。屋内墙壁是毫无装饰的灰石,点着微红不闪烁的共感灯。里头有个大木桌,桌上摊开着几本像大账册一样的书籍。

桌子边坐着一位年轻人,看起来像纯种席德人,有着席德人典型的红润肤色、黑发与黑眼珠。

「需要帮忙吗?」他问,语带席德腔的独特颤音。

「我是为大书库而来的。」我笨拙地回答,内心忐忑不安,手掌开始冒汗。

他上下打量我,显然是在想我几岁,「你是学生吗?」

「快了,我还没入学。」我说。

「你得先入学才行。」他一脸正经地说,「我只能让名册上登录的学生入内。」他指着前方的名册。

我的心一沉,顾不得掩饰我的失望了,「你确定我不能参观几分钟吗?我从大老远来……」我看着两扇通往后面房间的双开门,一扇标示着「卷库」,另一扇标示着「书库」,桌子后方有个比较小的门标示着「馆员以外止步」。

他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没办法,会有麻烦。」他再次打量我:「你真的要入学吗?」即使他的腔调很重,还是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明显的怀疑。

我点头:「我只是先来这里而已。」我一边说一边环顾空荡荡的房间,凝视关上的门,思考要用什么方法说服他让我进去。

我还没想到,他就开口说:「如果你真的要入学,就要快点过去,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有时候他们中午就截止注册了。」

我的心脏迅速地怦怦跳,我以为注册会延续一整天:「他们在哪里?」

「洞楼。」他指向外面的门,「直走,然后左转,一栋矮楼……有彩色玻璃,前面有两棵大树。」他停顿了一下,「是枫树吧?那字可以当树名吗?」

我点头,迅速离开,在路上全速飞奔了起来。

◇◇◇◇

两小时后,我在洞楼里,强忍着胃酸,爬上空荡剧院的舞台。室内很暗,除了一大圈灯光照着主桌以外。我走到灯光的边缘站着等待。九位大师逐渐停止交谈,转过来看我。

他们坐在新月型的大桌边,那桌子架高了起来,所以即使他们坐着,仍是低头看着我。他们表情严肃,从中年到老年都有。

沉静了好一段时间,坐在桌子中央的人示意我向前,我猜他是校长。「来我们可以看到你的地方,没错,嗨,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克沃思。」

「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直视着他的双眼说:「我想念大学院,我想当秘术士。」我转头一一看着他们,有些人觉得我的话很逗趣,没人看起来特别惊讶。

「你知道大学院是进修教育,而不是初等教育吗?」校长说。

「是的,校长,我知道。」

「很好,」他说,「我可以看一下你的介绍信吗?」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抱歉,我没有,那是必要的吗?」

「要求保证人是我们的惯例。」他解释,「最好是秘术士,他们的信告诉我们你懂哪些东西,以及你的优缺点。」

「我师承的秘术士名叫阿本希,但他从来没给我介绍信,我可以自我介绍吗?」

校长严肃地点头说:「可惜,没有证明,我们无法知道你真的跟秘术士学过。你有什么东西可以佐证你的说法?或是有其他的信函吗?」

「我们分开时,他送我一本书,并在里头签名题字。」

校长微笑说:「那应该就可以了,你带来了吗?」

「没有。」我的声音中坦白地透露了一点辛酸,「我在塔宾典当了那本书。」

坐在校长左边的修辞学大师贺姆听到我的话,发出嫌恶的声音,校长因此瞪了他一眼。「拜托,荷玛。」贺姆说,一手拍桌,「这孩子显然在撒谎,下午我还有要事得办。」

校长狠狠地瞪他一眼:「贺姆大师,我还没允许你发言。」他俩彼此互瞪了好一段时间,贺姆才臭着脸把头转开。

校长回头看我,接着他的眼睛瞥见另一位大师的动作:「罗兰大师,有什么事吗?」

一位瘦高的大师冷淡地看着我:「那本书叫什么?」

「《修辞与逻辑》。」

「你在哪儿典当的?」

「临海广场上的『破损本』。」

罗兰转头看校长说:「明天我要到塔宾去拿一些下学期的教材,如果那本书在那里,我会把它带回来,到时就知道这孩子讲的是不是真的了。」

校长微微点头:「罗兰大师,谢谢你。」他往座位一靠,双手在胸前交叉,「很好,要是阿本希写了介绍信,他会在信中告诉我们什么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会说,我熟知前九十种共感缚,知道怎么做双重蒸馏、滴定、钙化、升华和沉淀溶液,精通历史、辩论、文法、医药和几何学。」

校长努力抑止笑意:「那满多的,你确定你没有遗漏什么吗?」

我停顿了一下,「他可能也会提到我的年龄吧。」

「孩子,你几岁?」

「我叫克沃思。」

校长一笑:「克沃思。」

「我十五岁。」现场响起沙沙声,大师们个个有了反应,彼此交换眼色,露出惊讶的表情或摇头,贺姆还翻了白眼。

只有校长一动也不动,「他提到你的年龄时,究竟会怎么说呢?」

我露出一丝笑容:「他会劝你不要在意我的年龄。」

气氛陷入一阵沉默,校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往椅背一靠,「很好,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布蓝德大师,你先开始好吗?」他朝新月型桌子的一端做了一个手势。

我面向布蓝德,他秃头,身材胖胖的,是大学院的算术大师,「十三盎司相当于多少谷粒?」

「六千两百四十粒。」我马上回答。

他稍稍扬起眉毛,「我有五十银币,把这些钱兑换成维塔斯币,再兑换回来,如果席定人每次兑换都收百分之四的手续费,我剩多少?」

我开始做乏味的货币换算,当我发现没必要时,我笑了,「他如果诚实,是四十六银币与八铁币;如果不诚实,是四十六银币。」

他再次点头,更仔细地看着我,「你有一个三角形。」他慢慢地说,「一边七尺,另一边三尺,一角六十度,第三边多长?」

「那个角是那已知两边的夹角吗?」他点头,我阖眼一下子,又张开眼睛,「六尺六。」

他发出「嗯~」的声音,表情惊讶,「够好了。奥威尔大师,换你吧。」

我还没把头转过去面向奥威尔,他就问问题了:「黑藜芦有什么药性?」

「消炎、杀菌、轻微镇静、轻微止痛、清血。」我说,抬头看着戴眼镜、如祖父般的老人。「过量使用会产生毒性,对孕妇有害。」

「列举手的组成结构。」

我按字母顺序说出二十七块骨头,接着从大到小说出所有的手部肌肉,我一五一十地迅速列举,在我举起的手上一一指出它们的位置。

我回答的速度与精准度让他们刮目相看,有些人隐藏得很好,有些则直接表现在脸上。重点是,我需要让他们对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从以前和阿本的对话得知,想进大学院需要金钱或脑袋,你拥有其中一样愈多,就愈不需要另一样东西。

所以我靠作弊的方式,先从洞楼的后门溜了进来,假装自己是个迷路的孩子,撬开两道锁,花一个多小时观察其他学生的面试,听了数百题问题与数千种答案。

我也听到其他学生的学费有多贵,最少的学费是四银币与六铜币,但多数的学费都是那个价钱的两倍。有一位学生的学费高达三十银币,叫我去摘月亮都比凑到那个金额简单。

我口袋里有两铜币,没办法再多生出一分钱了,所以我得让他们刮目相看。不仅如此,我也得智胜他们,令他们赞叹不已。

我说完肌肉,开始要说韧带时,奥威尔挥手要我停住,他问了下一个问题:「你何时帮病人放血?」

那个问题把我愣住了:「我要他死的时候?」我迟疑地问。

他自顾自地点头说:「罗兰大师,换你吧。」

罗兰大师面色苍白,似乎连坐着都高得有点诡异,「谁是第一位塔凡特斯王?」

「死后称号吗?菲达·卡蓝西斯,不然就是他的弟弟查维斯。」

「艾图帝国为什么会崩解?」

我停顿了一下,这问题的范围太大,让我吓了一跳,之前没有一个学生被问过那么大的题目。「嗯,」我慢慢回答,以便给自己多点时间整理思路,「原因之一是纳图大人高傲昏庸,另一个原因是教会反动,弹劾艾图的一大势力:艾密尔会,还有一个原因是军队同时出兵打三个战争,赋税重担使帝国各地叛乱频传。」

我观察大师的表情,希望他觉得我回答足够时,可以给个信号。「他们也贬低币值,破坏货币铁则的普遍性,又和阿顿人对立。」我耸耸肩,「不过,实际情况当然比这些还要复杂。」

罗兰大师的表情依旧没变,不过他点头,「谁是史上最伟大的人?」

又一个我不熟悉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说:「伊利恩。」

罗兰眨了一下眼睛,面无表情地说:「曼椎大师,换你吧。」

曼椎大师脸庞光滑,胡子刮得干净,双手染了五十种颜色,似乎全由指关节和骨头构成的。「如果你需要磷,你会去哪里拿?」

顿时,我觉得他的声音跟阿本希好像,让我听得忘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去药铺吗?」坐在桌子另一端的大师笑了出来,我为自己的一时嘴快,咬了一下舌头。

他对我浅浅一笑,我稍稍吸了一口气,「除了药铺以外。」

「我可以从尿液中取得。」我迅速地说,「只要有窑炉和足够的时间就行了。」

「想取得两盎司的纯磷,需要多少尿液?」他不经意地折着指关节。

我停下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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