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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名-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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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好朋友,好同伴。」萨伏依说,「但是你们都不是女人,也不可爱,或许西蒙除外。」萨伏依对他眨眼,「坦白讲,如果有小姐等着你,你们谁不会见色忘友?」

我们勉强低语认同,萨伏依微笑,露出一口贝齿。「我会叫店里的女侍多送点饮料过来,」他转身离开时说,「以安抚我离开所造成的痛苦。」

「他人不坏,」他离开后,我若有所思地说,「就贵族来说。」

威稜点头,「这就好像他知道他比你优越,但不会因此看不起你一样,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你的错。」

「所以你打算讨好谁?」西蒙问,把手肘靠在桌上,「我猜不是贺姆。」

「或罗兰。」我怨恨地说,「要不是该死的安布罗斯,我会很想在大书库工作。」

「也不会是布蓝德。」西蒙说,「只要贺姆怀恨在心,布蓝德就会跟着怀恨。」

「校长如何?」威稜问,「语言大师?你已经会说席德语了,虽然腔调有点怪。」

我摇头,「曼椎呢?我有很多化学经验,学炼金术应该很简单。」

西蒙笑着说:「每个人都觉得化学与炼金术很类似,其实不然,它们甚至互不相关,只是刚好归在一类而已。」

威稜缓缓点头,「那说法很恰当。」

「况且,」西蒙说,「曼椎上学期收了约二十位新生,我听到他抱怨人太多了。」

「如果你选医护馆,就得长期抗战。」威稜说,「奥威尔跟铁块一样固执,连凹都无法凹。」他一边说,一边做出把东西切成段的手势,「颖士念六学期,诠士念八学期,菁士念十学期。」

「而且是『至少』。」西蒙补充,「莫拉跟在他身边当诠士已经近三年了。」

我努力思考,我要怎样才能凑到六年的学费,「我可能没那个耐心。」我说。

女侍端来一托盘的酒,安克酒馆里现在客人才半满,所以她刚好忙到脸颊微微泛红而已。「你们的好朋友帮你们付了这一轮和下一轮的酒。」

「我愈来愈喜欢萨伏依了。」威稜说。

「不过,」她把威稜的酒拿开,不让他碰,「他把手放在我屁股上,并没有付钱。」她一一盯着我们看,「我想你们三人会在离开前结了这笔账吧。」

西蒙结结巴巴地道歉,「他……他不是有意的……在他们家乡,那种事比较常见。」

她翻白眼,表情缓和了一些,「在这里,给点像样的小费算是不错的道歉。」她把酒递给威稜,转身离开,把空盘子靠在一边的屁股上。

我们看着她离开,每个人各自若有所思。

「我发现他的戒指又回来了。」最后我提起。

「昨晚他打巴萨特牌,漂亮地赢了一轮。」西蒙说,「连叫六次双倍下注,让庄家破产了。」

「敬萨伏依。」威稜举起他的锡杯,「希望好运让他继续在这里读下去,让我们继续喝下去。」我们干杯,喝酒,接着威稜又把我们拉回刚刚的话题。「那你只剩基尔文和艾尔沙·达尔。」他伸出两根手指。

「那伊洛汀呢?」我打岔。

他们都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他怎样?」西蒙问。

「他看起来还不错。」我说,「我不能拜他为师吗?」

西蒙噗哧而笑,威稜也露出难得的笑容,「什么啦?」我质问。

「伊洛汀什么也不教。」西蒙说,「除了教高阶怪人学吧。」

「他一定会教点东西吧。」我反驳,「他不是大师吗?」

「西蒙说的没错,伊洛汀空空癫癫的。」威稜轻拍头的侧边。

「是『疯疯癫癫』。」西蒙纠正他。

「疯疯癫癫。」威稜重复。

「他的确看起来有点……怪。」我说。

「你的确领悟得很快。」威稜淡淡地说,「难怪你年纪那么轻就进了奥秘所。」

「威稜,别这样亏他,他才来一旬而已。」西蒙转向我,「伊洛汀五年前当过校长。」

「伊洛汀?」我忍不住露出怀疑的表情,「但是他那么年轻又……」我声音渐小,不想说出我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词:疯癫。

西蒙帮我讲完那句话,「……聪明。如果你知道他十四岁就进大学院,你就不会觉得他那么年轻了。」西蒙看着我,「他十八岁就已经是秘术士了,接着他留在这里当了几年的系师。」

「系师?」我打岔。

「系师是留在大学院里的秘术士。」威稜说,「他们教很多课,你知道工艺馆的卡玛吗?」

我摇头。

「高高的,有疤。」威稜指着一边的脸,「只有一只眼睛?」

我闷闷不乐地点头,不注意到卡玛很难,他左脸有个像蜘蛛网一样放射出去的疤,在他的黑发与胡须上都留下秃线,凹陷的左眼上戴着眼罩,从他身上就可以看出在工艺馆工作有多危险。「我看过他,他是秘术士?」

威稜点头,「他是基尔文的副手,教授新生符咒术。」

西蒙清清喉咙,「就像我刚说的,伊洛汀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入学者,最年轻就当上秘术士的人,也是最年轻的校长。」

「即使是这样,」我说,「你还是不得不说他当校长有点怪。」

「那时并非如此。」西蒙一脸正经地说,「那是在那件事情还没发生以前。」

西蒙没再继续说时,我追问:「哪件事?」

威尔耸肩,「某件事。大家都不谈,他们把他锁在疗养所,直到他脑筋大致恢复正常为止。」

「我不喜欢想这件事。」西蒙说,在位子上不安地移动身子,「我的意思是说,每学期都有几位学生发疯,不是吗?」他看着威稜,「你还记得史力斯?」威稜忧郁地点头,「那种事可能发生在我们任何人身上。」

他俩啜饮着酒,视线漫无目的,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想问细节,但我感觉得出来这议题很敏感。

「总之,」西蒙低声说,「我听说他们没放他出来,是他自己逃出疗养所的。」

「名副其实的秘术士是关不住的。」我说,「那并不意外。」

「你去过那里吗?」西蒙问,「那是用来关秘术士的地方,整栋都是紧密相嵌的石头,门口和窗户都有守卫。」他摇头,「即使是大师,我还是无法想象有谁出得来。」

「这些都离题了。」威稜肯定地说,又把我们拉回原来的话题。「基尔文已经欢迎你加入工艺馆,让他对你刮目相看是你晋升诠士最好的机会。」他把头转来转去,看着我们两个,「同意我说的吗?」

「同意。」西蒙说。

我点头,但我脑筋转个不停,我想到知道万物之名的至尊塔柏林,我想到史卡皮在塔宾说的故事,他并没有提到秘术士,只提到命名者。

于是我想到伊洛汀,命名大师,还有我该怎么接近他。

第四十五章 插曲:酒馆讲古

编史家看到克沃思做了一个手势,便擦干笔尖,甩甩手。巴斯特在位子上大大伸了一个懒腰,手臂弯到椅背后方。

「我差点就忘了这一切发生得有多快。」克沃思若有所思地说,「关于我的故事大概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大学院里现在还流传着这些故事。」编史家说,「关于你上的那堂课,我就听过三种不同的版本。还有你被鞭打的事,所以大家是从那时开始叫你无血克沃思的吗?」

克沃思点头,「可能吧。」

「瑞希,我有个问题。」巴斯特嗫嚅地问,「我在想你为什么不去找史卡皮?」

「巴斯特,我能怎么做?用黑煤把脸涂黑,半夜大胆地去营救他出来吗?」克沃思轻笑一声,「他们以异端之名逮捕他,我只能期待他在教会里真的有朋友可以帮他。」

克沃思深呼吸,叹了一口气,「不过我想,最简单的原因也是最无法令人满意的。事实上是这样:我不是活在故事里。」

「瑞希,我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巴斯特一脸疑惑地问。

「巴斯特,想想你听过的所有故事。故事里有个小男孩,是英雄,父母遇害,他开始报仇,接下来呢?」

巴斯特迟疑了一下,一脸疑惑,反倒是编史家回答了这个问题,「他寻求协助,会说话的聪明松鼠,醉醺醺的老剑客,森林里的疯隐士之类的。」

克沃思点头,「没错!他找到森林里的疯隐士,证明自己的能力,学习万物之名,就像至尊塔柏林那样。有了可以随意施展的魔力后,他做什么?」

编史家耸肩,「他找到坏人,杀了他们。」≮我们备用网址:≯

「当然,」克沃思慨然说道,「利落、明快、不费吹灰之力,还没开始,我们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那是故事吸引我们的原因,它们提供现实生活中缺乏的简单明了。」

克沃思倾身向前,「如果这只是酒馆讲古,半真半假、没什么意义的冒险故事,我会告诉你,我在大学院里有多么专注认真,我会说我学到千变万化的风之名,乘风而起,去找祁德林人报仇。」克沃思利落地弹响手指,「就那么简单。」

「那故事会引人入胜,却不是真的。真相是这样,我为父母遇害而哀痛了三年,那丧亲之痛已日趋麻木。」

克沃思一手做出安抚的手势,不自然地笑着,「我不会对你们说谎,有时候我半夜躺在笼楼的狭窄床铺上时,孤独得要命,辗转难眠,内心充满无限空虚的哀伤,感觉像快窒息了一样。」

「有时候我会看到一位母亲抱着孩子,或父亲和儿子一同欢笑,这时我内心会骤然升起一团又烈又热的怒火,脑中涌现充满鲜血与燃烧毛发的记忆。」

克沃思耸肩,「但是我的人生除了复仇以外,还有很多事情,我眼前就有需要克服的真实障碍。我贫困,出身卑微,我在大学院里树立的敌人比任何祁德林人都还危险。」

我作势请编史家提笔,「即便如此,我们看到即使是最奇幻的故事,也带了一点真实性,因为我的确找到一个人,他很像森林里的疯隐士。」克沃思微笑,「我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学会风之名。」

第四十六章 千变万化的风

伊洛汀这个人还真难找,他在洞楼有个办公室,但似乎从来都不用。我查询课程表时,发现他好像只教一堂课:超凡数学。不过,即使知道这点,还是很难找到他,因为课表上写着,上课时间是「现在」,地点是「到处」。

最后,我是在偶然的机运下,在拥挤的庭院里发现他的踪影。这天他罕见地披着黑色的大师袍,当时我正要去医护馆旁听,但我宁可上课迟到,也不想错过和他说话的机会。

等我努力穿过中午的人潮找上他时,我们是在大学院的北端,一条通往森林的宽大泥土路上。「伊洛汀大师,」我说,快步走向他,「我希望能跟您谈一下。」

「悲哀的小希望。」他说,丝毫没停下脚步,也没朝我的方向看,「你应该把目标设得远大一点,年轻人应该要有雄心壮志。」

「那么,我希望学命名术。」我说,跟在他身旁走。

「太远大了。」他平淡地说,「再想点别的,找介于那两者中间的东西。」这条泥土路弯弯曲曲的,我们后方的大学院建筑已隐身在路树后方,不见踪影。

「我希望你能收我当学生。」我又试了一次,「传授我你觉得最棒的东西。」

伊洛汀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好,」他说,「帮我去找三颗松果。」他用拇指和手指围成一个圈,「这么大,旁边的鳞片都要完整。」他在路中央席地而坐,比出嘘赶鸟兽的手势,「快去。」

我冲到附近的林木间,花了约五分钟找到三颗大小适中的松果,等我回到路上时,我衣着凌乱,满是刺藤刮痕,完全看不到伊洛汀的身影。

我呆呆地往四周望,接着咒骂一声,丢下松果,开始顺着路往北跑,很快就赶上他了,他就在路上闲晃,看着树木。

「所以你学到什么?」伊洛汀问。

「你希望一个人,不要来吵你?」

「你反应很快嘛。」他像表演一样,夸张地摊开手臂吟诵,「我的课到此结束!我为颖士克沃思做的深奥指导到此结束!」

我叹了一口气,如果我现在离开,还可以赶上医护馆的课,但我又觉得他这么做可能是在测试我,或许伊洛汀只是要确定我是真的有兴趣,才愿意收我当学生。故事里的情节通常都是这样的:年轻人得向林中的老隐士证明他是真心诚意,隐士才肯收他为徒。

「您可以回答几个问题吗?」我问。

「好,」他说,伸出手,缩起拇指和食指,「如果你同意之后不再找我,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

我想了一下,「为什么您不想教我?」

「因为艾迪玛卢族是很糟糕的学生。」他唐突地说,「他们死记硬背的能力还不错,但是学习命名术所需的专注力,是像你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拥有的。」

我心中马上升起一团炽热的怒火,气到我都可以感觉到我的皮肤在发烫,先是整张脸涨得通红,接着延烧到胸口与手臂,让我手臂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抱歉,您以前教卢族学生的经验不太好,」我小心地说,「我可以向您保证……」

「老天!」伊洛汀叹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又是马屁精,你缺少跟着我学习的骨气和胆识。」

他的话让我内心怒火沸腾,我努力压抑着那股怒焰,他想激我上当。

「您说的不是真的。」我说,「为什么您不想教我?」

「就像我不想养狗一样!」伊洛汀大喊,手往天际一挥,好像农人想吓跑田中的乌鸦一样。「因为你太矮了,没法当命名师。你的眼睛太绿,你的手指根数不对,等你高一点,找到一双适合的眼睛再来。」

我们互相凝视了好一会儿,最后他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好,我就让你看看为什么。」

我们沿着路往北走,伊洛汀边走边拣石头,再把石头丢向树木,他跳起身抓低垂的树枝,大师袍翻腾了起来,一度他停下脚步,动也不动地站着,专注地盯着在风中缓缓摇摆的蕨类近半个小时。

我忍住不开口,不问「我们要去哪里?」或「您在看什么?」,我知道很多故事都是因为小男孩随口聊天问话,而浪费了问问题或许愿的机会,我还剩两个问题,我得好好把握机会。

最后我们走出森林,那条路变成通往一片附属于宏伟庄园的辽阔草地,那庄园比工艺馆还宏伟,有雅致的棱线、红瓦屋顶、高窗、拱门、圆柱,还有喷水池、花园、围篱……

但是我总觉得它看起来不太对劲。我们愈接近大门,我愈怀疑这是某位贵族的房子,或许是那花园的设计,或是因为围着草地的铸铁围篱近十尺高,在我这个训练有素的偷儿眼里,看起来无法攀越。

两名眼神严肃的男子开了大门,我们持续朝前门走,伊洛汀看着我说:「你听过安养所吗?」

我摇头。

「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巢栖所,疗养所……」

是大学院的疯人院。「这里好大,多少……」我在发问前停住了。

伊洛汀知道他差点就骗我问出第二个问题,露齿而笑。「杰若米,」他对站在前门的高大男子喊,「今天我们有几位来宾?」

「抱歉,柜台可以提供数字给您。」他不安地说。

「随便猜猜。」伊洛汀说,「在这里大家都是自己人。」

「三百二?」那男子耸肩说,「三百五?」

伊洛汀用指关节叩击厚重的木板门,那男子连忙帮他开门,「必要时还可以再塞多少人?」伊洛汀问他。

「再来一百五十人都还有余裕。」杰若米说,一边拉开大门,「我想,必要时可以塞更多。」

「看吧,克沃思?」伊洛汀对我眨眼,「我们都准备得好好的。」

入口的通道很宽,搭配彩色的玻璃窗和拱形天花板,地板的大理石打得跟镜面一样光亮。

这地方静得诡异,我实在不懂,塔宾的夺观疗养院只有这地方的一丁点大,感觉里面吵得鸡飞狗跳,即使站在喧嚣的城市里,离那里一里远,都可以听到吵闹声。

伊洛汀大步迈向一个大柜台,一名女子站在那儿,「艾咪,外面怎么都没人?」

她露出尴尬的笑容,「他们今天太兴奋,我们觉得有暴风雨要来。」她从架上抽出一本手册,「也快要月圆了,您也知道会变成什么情况。」

「当然。」伊洛汀蹲下来开始解鞋带,「他们这次把维恩藏在哪里?」

她翻了几页手册,「二楼东边的二四七。」

伊洛汀站起身来,把鞋放在柜台上,「帮我看着好吗?」她露出犹豫的笑容,点点头。

我又按捺住一堆问题,「看起来大学院在这里花了很多钱。」我说。

伊洛汀不理我,穿着袜子就这样转身,爬上一座宽大的大理石楼梯。接着,我们走到一个两边排着木门的白色长廊,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地方预期会听到的声音,呻吟、啜泣、喃喃呓语、尖叫,不过声音都很微弱。

伊洛汀跑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他穿着袜子的脚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滑动,大师袍往后飘,他一直重复以下的动作:跑几步,然后把手臂往外伸以维持平衡,滑行好一段距离。

我一直跟在他身边快步行进,「我以为大师们会把大学院的经费用在其他比较学术性的地方。」

伊洛汀没看我,啪嗒啪嗒地跑,「你在想办法让我在你没发问下就回答问题。」滑行,「那是行不通的。」

「您在想办法骗我问问题。」我明讲,「所以这样还满公平的。」

啪嗒啪嗒,滑行。「所以你何必来烦我?」伊洛汀问,「基尔文还满喜欢你的,何不把目标放在他身上?」

「我觉得你懂我在其他地方学不到的东西。」

「像什么?」

「像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呼唤风时,我想学的东西。」

「风之名,是吧?」伊洛汀扬起眉毛,啪嗒啪嗒,「真有意思。」滑——行。「为什么你觉得我知道怎么呼唤风?」

「消去法。」我说,「其他大师都不做那样的事,所以一定是你的专长。」

「依你这逻辑,我也应该很擅长索林纳德舞、刺绣、偷马啰。」

我们来到走廊的尽头,伊洛汀滑到一半,差点撞到一位手捧着精装书、肩膀宽阔的家伙。「抱歉。」他说,虽然这显然不是他的错。

「提摩西。」伊洛汀对他伸出长长的手指,「跟我们来。」

伊洛汀带我们穿过几条比较短的走廊,最后到了一片厚重的木滑门边,门的高度与视线齐高。伊洛汀推开门,往里头探,「他还好吗?」

「没什么声音,」大个儿说,「我觉得他没睡好。」

伊洛汀碰了一下门闩,转身面对宽肩男子,一脸冷酷无情,「你把他锁在里面?」

那个男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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