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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名-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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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所以穿梭在桌子之间时,有种偷窥别人隐私的感觉。

我若无其事地打量着那些坐着聊天与喝酒的人,观察他们的脸庞,愈接近最后一桌时,我愈是紧张。最后一桌就在角落,我不可能装得那么自然。坐在那里的夫妻背对着我,一位发色浅,一位发色深。

我走过去时,浅发的那位笑了,我瞥见他看来高傲精致的五官,是个男性。我把注意力放到那个深色长发的女子身上,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知道她就是我的艾洛茵。

我绕过桌子,看到她的脸,不,是他的脸,他们两位都是男性。我的艾洛茵已经走了,我错过她了,这想法让我的心从平静的胸口滚落到接近脚边的地方。

他们抬起头来,长发男子对我微笑,「希瑞亚,你看,六弦小子来向我们致意了。」他上下打量我,「帅小子,要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吗?」

「不用了。」我尴尬地低语,「我只是在找人而已。」

「这不是找到了吗?」他轻松地说,摸我的手臂,「我叫菲棱,这位是希瑞亚,来和我们喝一杯吧。我保证不让希瑞亚把你带回家,他对乐手最难以招架了。」他对我露出迷人的微笑。

我低声找了一个借口告辞,因为心烦意乱而没注意到我是不是太失态了。

我失落地朝楼梯走时,心里那个睿智的声音趁机训斥我。它说,抱着期待就会这样,没什么好处。不过,错过她对你来说比较好,她不可能像她的声音那么棒,那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如洒在河石上的月光,如轻触你嘴唇的羽毛。

我往楼梯走,眼睛盯着地面,以免有人想过来攀谈。

这时我听见一个声音,那声音宛如银铃,像贴在我耳朵上的吻。我抬起头,心花怒放,知道那是我的艾洛茵,我看到她了,我心中唯一想到的是,她好美。

好美。

第五十七章 插曲:容貌

巴斯特缓缓地伸懒腰,环顾屋内,原本就没什么耐心的他,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瑞希?」

「嗯?」克沃思看着他。

「然后呢?你和她说话了吗?」

「我当然和她说话了。要是没和她说话,这故事就没什么好讲的了。和她交谈那一段说来简单,但我得先形容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巴斯特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克沃思笑了,温和的表情一扫脸上原有的烦躁,「对你来说,形容美女和欣赏美女一样简单吗?」

巴斯特低头,涨红了脸,克沃思把手轻轻地放在他手臂上微笑,「巴斯特,我的困扰在于,她很重要,对故事来说很重要,我想不出来有什么方法可以充分形容她。」

「瑞希,我……我想我了解。」巴斯特用安抚的口吻说,「我也看过她,一次。」

克沃思惊讶地往椅背一靠,「你看过吗?我都忘了。」他把手放到唇上,「那你会怎么形容她?」

巴斯特看到自己有机会表现,整个人活跃了起来,他坐直身体,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说,「她有一双完美的耳朵。」他比出优雅的手势,「完美的小耳朵,像是从……某样东西雕出来的一样。」

编史家笑了,接着露出有点惊吓的表情,好像被自己吓到一样。「她的耳朵?」他问,好像不确定他刚刚是否听错了。

「你知道要找有一双完美耳朵的美女有多难吗?」巴斯特一本正经地说。

编史家又笑了,似乎觉得这次比较听懂了,「不,我确定我不知道。」他说。

巴斯特用一种怜悯的表情看着编史家,「既然这样,你就得相信我的话,她的耳朵特别细致。」

「巴斯特,那点你已经说得够充分了。」克沃思促狭地说。他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时,他的眼神遥望着远方,缓缓地说,「麻烦的是,她和我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她有一种无形的特质,一种吸引力,像火散发出来的热量。她优雅,绽放光芒……」

「瑞希,她有鹰勾鼻。」巴斯特说,打断他老师的白日梦。

克沃思看着他,额头因恼怒而皱起了一条线,「什么?」

巴斯特举起手来自我辩护,「瑞希,那只是我注意到的一点。你故事里的女人都很美,我都没见过,所以无法否认,不过我的确见过这位,她的鼻子有点鹰勾鼻。坦白讲,她的脸在我看来细长了点。瑞希,无论如何,她不是那种完美的美女,这我懂,我研究过这些东西。」

克沃思凝视巴斯特好一段时间,表情严肃,「巴斯特,我们看人不单是看组成的五官而已。」他语带一点责备。

「瑞希,我没有说她不美。」巴斯特连忙说,「她对我微笑,那该怎么说……有种……直达心底的感觉,如果你懂我意思。」

「巴斯特,我懂。但重点是,我见过她,其他人没有。」克沃思看着编史家说,「问题在于比较,如果我说『她有深色的头发』,你可能会想,『我认识一些深色头发的女人,有些长得很漂亮』,但你想的可能和事实差很多,因为那女人可能和我说的人毫无共通点。别的女人不会有她的机灵,她的魅力,她和我见过的人都不一样……」

克沃思的声音变小,低头看着交握的手,沉默了很久。巴斯特又开始坐立难安了起来,不安地四处张望。

「我想,担心也没有用吧。」最后克沃思说,抬起头,对编史家比了一个手势,「如果我这一段没说好,对世界来说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编史家提起笔,他还没有沾墨,克沃思就开始说了,「她的眼睛是深色的,深如巧克力,如咖啡,如我父亲把鲁特琴擦亮的琴身。那双眼睛是在一张白净的鹅蛋脸上,那脸型有如一滴泪珠。」

克沃思突然停了下来,仿佛他词穷了。那静默是如此突然与深邃,让编史家不禁抬起头来,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但编史家一抬头,克沃思突然噼哩啪啦说了一堆话。

「她的随和笑容让男人倾心,她的嘴唇红润,不是很多女人为了增添魅力而涂的俗艳红唇,她的嘴唇不分昼夜都是红通通的,就好像你看到她之前,她才刚吃完红莓或喝过心脏的血那般。」

「无论她站在哪里,她都是那个地方的焦点。」克沃思皱眉,「别误会,她不是那种花俏或爱现的女人。我们看着火,是因为它会闪烁,会发亮,吸引我们的是那个光;但是让人靠近火的原因,和它的明亮外型无关,而是因为贴近火时所感受到的温暖,戴娜也是那样。」

克沃思说话的时候,表情扭曲,仿佛每说出一字,就让他更加痛苦。虽然他一字一句都讲得很清楚,但是那些字呼应着他的表情,就像说出口以前都用锉刀锉过一样。

「她……」克沃思低着头,那头低到似乎是对着他摊在大腿上的双手说话。「我在干什么?」他含糊地说,仿佛嘴里含满了灰。「这样有什么用呢?我自己都不太了解她了,要怎么让你们了解她?」

编史家把这些都记下来了,才发现克沃思可能不想要他记下这些。他愣了一下,接着把刚刚剩下的句子写完。然后静静地等了好一会儿,才偷偷抬头瞄了一下克沃思。

编史家瞥见克沃思的眼睛,就这样一直凝视着,那是他之前就看过的深色眼睛,像天神发怒的眼睛一样。有一段时间,编史家只能专心地凝视着他,才不会从桌边起身。屋里充满了冷如冰霜的静谧。

克沃思站了起来,指着编史家面前的纸,「把那删掉。」他烦躁地说。

编史家脸色发白,表情像被刺了一刀一样惊愕。

编史家动也不动,于是克沃思伸手,平静地从编史家的笔下抽走那张写了一半的纸,「如果你不喜欢删除……」克沃思小心地撕掉那张纸,撕纸声让编史家的脸更加惨白了。

克沃思慎重其事地拿起一张空白的纸,小心摆在受惊的编史家面前。他用一根修长的手指戳着撕碎的纸,指头沾到了还没干的墨汁。「把这抄过来。」他用如铁般冰冷的声音说,眼里也充满了铁,又硬又黑。

没什么好争论的,编史家默默地把内容抄到克沃思所指的纸上。

编史家写好后,克沃思开始清晰明快地说话,仿佛咬着冰一样,「她有多美?我觉得我怎么形容都不够,既然怎么说都不够,至少我可以避免说太多。」

「就这样说吧,她有一头深色的头发,又长又直,一双深色的眼睛,皮肤白净,鹅蛋脸,下巴细致,泰然自若,优雅大方,就这样。」

克沃思吸一口气又继续说,「最后,写上她很美,我能够说的就这些了。即使她有任何缺陷或缺点,她都美得彻底。至少对克沃思来说,她很美。是至少吗?对克沃思来说,她比谁都美。」克沃思瞬间绷紧了身子,仿佛他又要起身,从编史家面前抽走那张纸一样。

后来他放松了下来,就像风离开了风帆似的,「不过坦白讲,我得说,她对其他人来说也很美……」

第五十八章 最初的名字

如果说,我们四目相接,我像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一样,平静地移到她身边,对她微笑,出口成章地跟她聊一些令人愉快的话题,那就好了。

可惜,人生鲜少出现如此精心刻画的片段。事实上,我就只是站在那里。那是戴娜,我好久以前在若恩的车队里认识的那名少女。

如今回想起来,我们才半年不见。你聆听故事时不会觉得很久,不过对经历过那段时间的人来说,半年是很漫长的时间,尤其是在年少的时候,而当时,我们的年纪都还小。

戴娜爬上伊欧利恩三楼的最后一阶时,我看到她的身影。她的眼神若有所失,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近乎悲伤。她转身,开始朝我的方向走来,眼睛一直看着地上,没看到我。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样子变了,以前很美,现在仍是,或许差别在于她不是穿着当时我见到她的轻便衣服,而是穿着长礼服。不过那是戴娜没错,我甚至还认得她手上的戒指,银色的指环上镶着淡蓝色的宝石。

自从我们分别后,我一直把对她的爱恋藏在内心深处的角落。我想过到艾尼棱找她,想着在路上和她再次偶然重逢,想着她来大学院找我。但是我心知肚明,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幼稚幻想,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

但如今,她就在我眼前,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还记得我吗,那个好久以前认识的别扭男孩?

戴娜在离我只剩十几尺的地方抬起头来,看到了我。她笑逐颜开,就好像有人在她体内点了蜡烛,让她整个亮了起来一样。她冲向我,三步并两步地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一瞬间,仿佛她就要直接冲到我怀里,但最后一刻她突然往后退,瞄了一下我们周遭坐的人。在离我半步的地方,她的动作从开心地向前冲,变成在一定距离之外庄重地打招呼,样子很优雅。即使如此,她还是得伸出一只手撑着我的胸膛,来稳住自己的重心,以免她突然停住撞上我。

接着她对我微笑,甜美窝心的微笑,带了一丝的羞怯,像绽开的花朵,亲切坦率,又有点不好意思。她对我微笑时,我感到……

坦白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说谎还简单一些。我可以从上百个故事中偷点句子,编一个常见的说法,让你信以为真。我可以说我的腿酥麻了,胸口感觉吸不到空气,但是那不是事实,我的心并没有猛烈跳动,停住,或乱了调。那些都是故事里的说法,愚蠢,夸张,胡扯,不过……

初冬之际,在第一波寒流来袭之后外出,找个表面刚覆上玻璃般薄冰的水池。池边的冰还可以撑住你的重量,但是再往前移,再更前一些,你最终会发现几乎无法承担你重量的冰面。在那里,你就能了解我的感受了。冰在你脚下裂开。低下头,你可以看到白色裂痕像蜘蛛网般四散。这时一切寂静无声,但你可以感受到脚底突然的明显颤动。

戴娜对我笑的时候,就是给人那种感觉。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即将坍陷的易碎冰上,不,我觉得自己就像那薄冰一样,从她摸我胸膛的地方开始扩散裂痕,突然碎裂。我之所以还完整地杵在那里,是因为我上千个碎片都靠在一块了。我怕我一动,就会解体。

或许说我被微笑迷住就够了,虽然这听起来很像故事书里的说法,不过很接近事实。

对我来说,用字遣词向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其实正好相反,我常觉得要表达我内心的想法太简单了,还常因此坏了事。不过,现在站在戴娜的面前,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说不出什么实际的话拯救自己。

在无意识下,我母亲灌输我的宫廷礼仪突然展露了出来。我自然地伸出手,握住戴娜向外伸的手,就好像她把手放入我掌中一样。接着我后退半步,做出优雅的七十五度鞠躬。在此同时,我另一只手提起斗篷的边缘往后拉,那是奉承别人的鞠躬,温文儒雅但不至于太过正式,很适合这种大庭广众的场合。

接下来呢?一般会吻一下手,但是什么样的吻比较适合?在艾图,只要对着手轻轻点头即可。席德女子,像刚刚和我聊天的席德放款商的女儿,通常会预期你轻触指关节,发出亲吻的声音。在莫代格,则是用嘴唇接触你自己的大拇指背。

但是现在我们是在联邦,戴娜也没有外国腔,那就是直接亲吻了。我以吸一口气的时间,迅速用嘴唇轻触她的手背,她的肌肤温暖,散发着淡淡的石楠花香。

「亲爱的女士,我听候您的吩咐。」我说,挺起身,松开她的手。这时,我这辈子第一次明白这种正式问候的真正目的,它让你在不知该说什么时有话可说。

「亲爱的女士?」戴娜重复道,声音有点惊讶。「很好,要是你坚持这么称呼,」她一手拉起晚礼服,行屈膝礼,那动作看起来既优雅,也有点开玩笑和打趣的意味。「那我就是啰。」听到她的声音,我知道我猜的没错,她就是我的艾洛茵。

「你独自一人在三楼做什么?」她环顾新月状的楼座,「你是独自一人吧?」

「我是啊。」我说,接着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便从记忆犹新的歌曲里借用了一句歌词,「真想不到艾洛茵就在我旁边。」

她听了很开心地微笑,「为什么说想不到呢?」她问。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差一点。」戴娜淘气地说,「我等赛维恩来找我,整整等了两个小时。」她悲伤地叹气,像圣人雕像般朝侧边上方望。「最后,在满心绝望下,我想,这次或许换艾洛茵来找他也可以,管它故事怎么说。」她露出顽皮的笑容。

「『所以我们是夜里光线昏暗的船……』」我引用歌词。

「……『相互接近,却不知彼此……』」戴娜接续完成。

「《菲瓦德之殒》。」我以非常佩服的口吻说,「很多人都没听过这出戏。」

「我不是『很多人』。」她说。

「下次不会再忘了。」我鞠躬以示我深深的敬意,她哼了一声挖苦我,我故意装作没听到,继续以更正经的口吻说,「今晚你这样帮我,实在是令我感激不尽。」

「感激不尽?」她说,「那真遗憾,所以你能感激我多少?」

我不加思索,马上伸手到斗篷的衣领,拆下我的银笛,「就只有这么多了。」我说,把银笛递给她。

「我……」戴娜迟疑了一下,有点受到惊吓,「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你,我也无法赢得它。」我说,「我也没有什么其他贵重的东西了,除非你要我的鲁特琴。」

戴娜深色的眼睛细细地打量着我的脸,仿佛她看不出来我是不是在开玩笑。「我想你无法放弃你的银笛……」

「其实我可以。」我说,「史丹勋说,万一我弄丢了银笛,或是把它送人了,我就得再挑战一次,才能获得银笛。」我拉起她的手,摊开她的手指,把银笛放在她的手掌上,「那表示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我很高兴能把它送给你。」

戴娜凝视着手中的银笛,然后分外仔细地看着我,好像之前她完全没注意到我。顿时我尴尬地意识到自己的外表,我的斗篷破旧,即使穿了我最好的衣服,依旧显得寒酸。

她再次低下头,缓缓把银笛握在手心里,然后抬起头来看我,表情中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我想你可能是个了不起的人。」她说。

我吸了一口气,但是戴娜抢先说了,「不过,」她说,「这份感谢太贵重了,远比我帮你的忙还多,这样反倒变成我欠你了。」她拉起我的手,把银笛塞回我手中。「我还是让你对我心怀感激好了。」她突然露齿而笑,「这样你就还欠我一个人情了。」

周遭明显变得更加安静,我环顾四周,因为忘了我身处何处而感到困惑。戴娜把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指着栏杆下的舞台。我们靠近栏杆,往下看,看到一位白胡子的老人打开一个形状奇怪的乐器箱。当我看到他拿起的东西时,心头一惊,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什么东西?」戴娜问。

「古代宫廷用的鲁特琴。」我说,难以压抑惊讶的语气,「我从来没亲眼看过。」

「那是鲁特琴?」戴娜悄悄地开口,「我数了一下,有二十四条弦,那要怎么弹?比有些竖琴的弦还多。」

「那是很久以前的设计,当时还没有金属弦,也不知道怎么固定细长的琴颈,真的难以想象,那弯头琴颈的设计比三个大教堂的设计还要精密。」我看着那老人把胡子整理好,调整坐姿,「我只希望他表演前已经调过音了。」我轻声说,「否则我们光等他调琴栓,就要一个小时。我爸说过,以前的吟游诗人要花两天帮宫廷用的鲁特琴上弦,再花两小时调音,才能演奏两分钟的音乐。」

那老人只花五分钟就把弦调好了,接着他开始演奏。

我实在很不好意思承认,我完全不记得那首曲子弹得怎样。虽然我之前从没看过宫廷用的鲁特琴,更别说是听过它演奏的声音了,但是我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戴娜,听不进其他的东西。我们肩并肩倚着栏杆,我从眼角偷瞄她的身影。

她还没用我的名字叫我,也没提起我们在若恩的车队里相遇的往事,那表示她不记得我了。我想,她忘了路上只认识几天又一身破烂的男孩,也没什么好讶异的。不过,我还是有点难过,因为我思念她好几个月了,现在又无法在毫不尴尬下重提往事。我看还是重新开始比较好,希望这一次我能让她记得更久一些。

等我回神时,歌曲已演奏完毕,我热情地鼓掌以掩饰我刚刚的分神。

「刚刚你重唱副歌时,我以为你唱错了。」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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