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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名-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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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说一些话吗?」

「你已经答辩过了。」他坚定地说。

「但是我连我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我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惊恐,完全掩盖了之前的沉着。

「六鞭并退学处分。」校长以正式的口吻继续说,不理会我刚刚说的话,「赞成的举手?」

贺姆举手,布蓝德和奥威尔接着举手,校长也举手时,我的心沉了,罗兰、基尔文、艾尔沙·达尔、曼椎也跟着举手。最后一个是伊洛汀,他懒懒地笑着,摆动着举起的手指,像挥手一样。九只手都宣告我有罪,我即将遭到大学院开除,我的人生完了。

第八十六章 火本身

「六鞭并退学处分。」校长沉重地说。

退学,我麻木地想着,仿佛我从没听过那字眼。驱逐,亦即猛力驱赶。我可以明显感受到安布罗斯称心如意的爽快感。一瞬间,我担心我就要在大家面前瘫倒了。

我低头看脚时,校长按照惯例问:「有大师反对这项处分吗?」

「我。」如此让人激昂的声音只可能出自伊洛汀。

「赞成暂缓退学的人请举手?」我抬起头,刚好看到伊洛汀、艾尔沙·达尔、基尔文、罗兰、校长举手。大家都举了,除了贺姆以外。我差点因为惊讶和不敢置信而笑了出来,伊洛汀再次对我露出孩子气的笑容。

「退学取消。」校长坚定地说,我可以感受到安布罗斯的得意在我身边消退了。「还有其他的议题吗?」我听出校长的语气有点奇怪,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伊洛汀开口了:「我提议把克沃思升为诠士。」

「赞成的举手?」除了贺姆之外,其他人一致举手,「七月五日,克沃思升为诠士,由伊洛汀当指导人。散会。」他推着桌子起身,往门口走去。

「什么?」安布罗斯大叫,他环顾四周,仿佛无法决定该问谁似的。校长和多数大师已经离去,贺姆也尾随他们迅速离开,最后安布罗斯只好跟在贺姆身后仓惶地逃离。我发现他跛脚的程度没像审讯开始前那么严重。

我不知所措,傻傻地站在那里。伊洛汀走过来,握了握我那反应迟钝的手。「迷惑吗?」他问,「跟我一起去走走吧,我来解释。」

◇◇◇◇

走出幽暗凉爽的洞楼,明亮的午后阳光显得格外刺眼。伊洛汀笨拙地从头上拉起大师袍,底下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还有一条满丑的裤子,以磨损的绳子绑着裤头。这时我才发现他赤着脚,他的脚背和手臂与脸庞一样,都是健康的古铜色。

「你知道诠士是什么意思吗?」他随口问我。

「字面上是指『说话者』。」我说。

「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他强调。

「不清楚。」我坦言。

伊洛汀深呼吸,「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所大学院,那是建造在一所古老大学院的遗址上。它不是很大,大概只有五十人,不过它是方圆数千里内最好的大学院,所以大家都来这里学习,然后毕业。有一小群人聚在那里,他们的知识涵盖数学、文法、修辞以外的东西。

「他们在大学院里成立比较小的团体,他们称之为奥秘所,那是很小、很秘密的团体,里面有一个阶级系统,你只能靠能力升级,别无他法。一个人想进入这个团体,就必须证明他有能力看清事物的真实本质,这样他们就变成颖士,颖士就是『看见的人』。你觉得他们要怎样才能升为诠士?」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用说话的方式。」

他笑了,「没错!」他停下来,转头面对我,「但是说什么?」他的眼睛明亮锐利。

「字?」

「名字。」他兴奋地说,「名字是物之形,能说出名字的人,便开启了通往力量的道路。奥秘所刚成立时,他们是通晓各种事物的一小群人,是知道名字强大力量的人。他们教导一些学生,慢慢小心地鼓励他们培养力量与智慧,还有魔法,真正的魔法。」他环顾四周的建筑物和来来往往的学生,「那时候的奥秘所像是浓烈的白兰地,现在是大量稀释的酒。」

我等到确定他讲完了我才开口,「伊洛汀大师,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屏息以待,非常期待能获得可理解的答案。

他疑惑地看着我,「你呼唤了风的名字。」他说,仿佛这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那是什么意思?你指的『名字』是什么?只是像『克沃思』或『伊洛汀』那样的名字?还是比较像『塔柏林知道万物之名』那样?」

「两者都像。」他说,向一位倚在二楼窗口的美女挥手。

「但是名字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克沃思』或『伊洛汀』只是我们发出的声音,它们本身没有任何力量。」

伊洛汀一听,露出惊讶的表情,「真的吗?你看。」他往街上看,「纳森!」他呼叫,一位男孩转头看向我们这边,我认出他是帮杰米森跑腿的一位男孩,「纳森,过来这里!」

那男孩小跑步过来,抬头看着伊洛汀,「大师,什么事?」

伊洛汀把大师袍交给他,「纳森,帮我把这个拿到我办公室好吗?」

「没问题。」那男孩接过大师袍,就迅速离开了。

伊洛汀看着我,「看到了吗?我们称呼彼此的名称其实不算名字,但它们还是有一些力量。」

「那不是魔法。」我反驳,「他必须听你的话,因为你是大师。」

「而你是诠士。」他严肃地说,「你呼唤风,风就聆听了。」

我还是听不太懂那个概念,「你是说风是活的?」

他比了一个含糊的手势,「算是吧,大部分的东西都是以某种方式活着。」

我决定换个方法问,「如果我不知道方法,怎么会呼唤风?」

伊洛汀大声地拍了一下手,「好问题!答案是,我们每个人都有两个心思:清醒的心思和沉睡的心思。清醒的心思用来思考、说话与推理,但是沉睡的心思更强大,它会看到事情的核心,让我们作梦记得事情,给我们直觉。清醒的心思无法了解名字的本质,但是沉睡的心思可以,它已经知道很多你清醒的心思所不知道的东西。」

伊洛汀看着我,「你还记得你呼唤风之名后的感觉吗?」

我点头,不是很喜欢那段记忆。

「安布罗斯损坏你的鲁特琴时,他唤醒了你沉睡的心思,就像用火把戳着冬眠的大熊一样,它扬起前脚,呼唤了风之名。」他突然张开手臂,引来路过学生的异样眼光。「之后,你清醒的心思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面对一只发狂的熊。」

「你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你在我耳边说了什么。」

「那是个名字,是用来安抚那只发怒的大熊,哄它入睡,不过它现在不是睡得那么安稳了,我们需要缓缓地唤醒它,让它受你的掌控。」

「这是你提议暂缓退学的原因吗?」

他比了一个不以为然的手势,「你本来就没有被退学的危险,你不是第一个在盛怒下呼唤风之名的学生,不过最近几年你倒是第一个。强烈的情绪通常会让你首度唤醒沉睡的心思。」他微笑,「我和艾尔沙·达尔争执时,突然说出风之名。我一喊,他的火盆就爆炸成一团燃烧的余烬和煤渣。」他咯咯笑。

「他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他拒绝教我高阶缚咒,当时我才十四岁,还是颖士,他说我必须升上诠士才能学。」

「有高阶缚咒?」

他笑着看我,「诠士克沃思,那是秘密,是当秘术士的重点。现在你升上诠士,就有权利接触一些以前无法得知的事。高阶共感缚,名字的本质,如果基尔文觉得你已经准备好了,他也会教你一些可疑的神秘记号。」

我胸中燃起了希望,「所以我现在可以进大书库了吗?」

「啊。」伊洛汀说,「不行,完全没办法。大书库是罗兰的地盘,是他的王国,那些秘密不是我能透露的。」

听到他提起秘密,我想起一件困扰我好几个月的事,那个在大书库核心里的秘密。「那大书库里的石墙呢?」我问,「就是那个四板门,既然我是诠士了,可以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吗?」

伊洛汀笑了,「喔,不行,不行,你只在意大秘密对不对?」他拍我的背,仿佛我刚说了一个不错的笑话,「法雷利塔斯。老天,我还记得那是什么感觉,站在那里看着门,满脑子疑惑。」

他又笑了,「老天,我差点就丢了命。」他摇头,「不行,你无法到四板门后面,不过,」他露出鬼鬼祟祟的表情,「既然你是诠士……」他观望四周,仿佛担心有人可能偷听到我们讲话一样。他靠近我,「既然你是诠士,我就坦白对你说那真的存在。」他严肃地眨眼。

我虽然失望,却忍不住露出微笑,我们静静地走过主楼,路过安克酒馆,「伊洛汀大师?」

「什么事?」他的眼睛看着一只松鼠过马路,爬上树。

「我还是不太了解名字。」

「我会教你了解。」他轻松地说,「名字的本质很难形容,只能体验与理解。」

「为什么无法形容?」我问,「你了解一样东西,就可以形容才对。」

「你可以说明你了解的所有东西吗?」他斜眼看我。

「当然可以。」

伊洛汀往街头一指,「那男孩的衬衫是什么颜色?」

「蓝色。」

「你说蓝色是什么意思?说明一下。」

我努力想了一下,还是想不出来,「所以蓝是一种名字?」

「那是字,字是那些被遗忘的名字的浅影。名字有力量,所以字也有力量。字可以在人心里点燃火焰,可以让最狠的心流下眼泪,有七个字可以让一个人爱上你,有十个字可以让最坚强的人顿失意志,但是字不过是火的图案,名字才是火本身。」

这时我的脑筋已经一团混乱,「我还是不懂。」

他把手放在我肩上,「用字来谈字,就好像用铅笔在铅笔上画一只铅笔一样,那是不可能的,令人困惑,感到沮丧。」他把手高举到头上,像要伸手抓天一样,「但是有其他的方式可以了解!」他大喊,像个孩子一样。他把两手伸向无云的天际,依旧笑着,「你看!」他大喊,把头往后仰。「蓝!蓝!蓝!」

第八十七章 大胆

当天下午在伊欧利恩,我对西蒙和威稜说:「他满……满疯的。」

「他是大师嘛。」西蒙巧妙回应,「也是你的指导人,而且听你刚刚那么说,他也是你没遭到退学的原因。」

「我的意思不是说他不聪明,我看过他做了我无法解释的事,但问题是他就是疯疯癫癫的,他讲解名字、字和力量时,搞得我团团转。他讲的时候,好像很有道理,但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

「不要抱怨了。」西蒙说,「即使你的指导人是疯子,你也比我们还早升上诠士。而且你打断安布罗斯的手,还获得两倍的赔偿,获得无罪开赦,我还真希望有你一半的运气。」

「我没有完全获得无罪开赦。」我说,「我还是得接受鞭刑。」

「什么?」西蒙说,「你刚刚不是说缓刑了?」

「他们延缓我退学。」我说,「但是不含鞭刑。」

西蒙瞠目结舌,「老天,为什么?」

「违纪行为。」威稜低声说,「他们投票表决他犯下违纪行为后,就不能让他无罪开赦。」

「伊洛汀也这么说。」我喝了一口酒,又再喝一口。

「我不管。」西蒙激动地说,「那太野蛮了。」他讲最后那句话时,用拳头捶桌子,震倒了他的杯子,在桌上洒了一滩深色的史卡登酒。「可恶!」他连忙站起来,用手挡住那些酒,以免酒滴到地上。

我无奈地笑,笑到眼眶都湿了,肚子也疼了。我又恢复原来呼吸时,觉得胸口轻松不少。「西蒙,我真是太爱你了。」我真诚地说,「有时我觉得你是我唯一认识的诚实人。」

他上下打量我,「你醉了。」

「没有,我是说真的。你是好人,比我好太多了。」他的表情好像是无法判断我是不是在开他玩笑样。一位女侍带了湿抹布过来,帮我们把桌子擦干净,酸了我们几句,西蒙礼貌地帮我们回以尴尬的表情。

◇◇◇◇

等我回大学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顺道回安克酒馆拿了点东西,接着就往主楼屋顶去。

看到奥莉竟然在无云的时候上来屋顶等我,我还满讶异的。她坐在一个砖头砌成的短烟囱上,无所事事地晃着脚,头发飘起,像团薄云飘在她娇小的身子周边。

她看到我走近时,从烟囱跳了下来,稍微往旁边移了半步,几乎像行屈膝礼一样,「克沃思,晚安。」

「晚安,奥莉。」我说,「你好吗?」

「我很好。」她坚定地说,「今晚也很棒。」她把两手放到身后,不断移动两脚的重心。

「今晚你带什么来给我?」我问。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带了什么给我?」

我从斗篷下拿出一罐细长的瓶子,「我带了一些蜂蜜酒给你。」

她用两手接了过去,「为什么?这么高贵的礼物。」她惊讶地低头凝视那瓶酒,「想想那些醉醺醺的蜜蜂。」她拉开瓶塞,闻了一下,「里面有什么?」

「日光。」我说,「微笑和一个问题。」

她把瓶口拿到耳边,对着我笑。

「问题在瓶底。」我说。

「很重的问题。」她说,接着把手伸向我,「我带了一个戒指给你。」

那是用平滑温暖的木头做成的,「这有什么作用?」我问。

「它会保密。」她说。

我把它放到耳边。

奥莉严肃地摇头,头发在身边摇晃,「它不会说出秘密,只会保守秘密。」她往我靠近一步,拿起戒指,套上我的手指。「光有一个秘密就很多了。」她温和地责怪我,「再多就太贪心了。」

「戴起来刚刚好。」我说,有点意外。

「那是你的秘密。」她说,仿佛对小孩子解释一样,「不然要适合谁戴?」

奥莉把头发拨到身后,再度往旁边移了半步,像行屈膝礼一样,也像在跳舞。「克沃思,我在想,今晚你可以和我一起用餐吗?」她说,一脸正经,「我带了苹果和蛋来了,我也可以请你喝蜂蜜酒。」

「奥莉,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共进晚餐。」我正式地说,「我带面包和奶酪来了。」

奥莉迅速爬下庭院,几分钟后,她带回一个精致的小瓷杯,她为我们两个都倒了蜂蜜酒,她自己则是用一个比顶针没大多少的银杯,连续啜饮了几口。

我坐在屋顶上,我们一起用餐。我带了一大条黑麦面包和一块白色的达洛尼尔奶酪来,奥莉拿出几颗成熟的苹果和六颗带着棕色班点的蛋,她设法把那些蛋都煮熟了。我从斗篷口袋里掏出一些盐,我们就沾着盐吃。

我们用餐时大多是静静地吃,享受着彼此的陪伴。奥莉盘着脚坐着,背部打直,头发往四边飞扬。一如既往,她慎重其事的用餐方式,让这临时的一餐感觉就像在某贵族的大厅里享用正式的晚宴一样。

「最近风把树叶都吹进了地底世界。」奥莉用完餐后随性地说,「从栅门和隧道吹进来,积在鸟栖区,所以那里沙沙作响。」

「是喔?」

她点头,「一只母猫头鹰也搬进来了,在灰十二的中央筑巢,真是大胆。」

「所以那算是很罕见啰?」

她点头,「当然,猫头鹰很有智慧,小心谨慎,充满耐心。深谋远虑有碍胆大无畏。」她啜饮着酒,优雅地用拇指与食指握着手把,「所以猫头鹰不太可能成为英雄。」

深谋远虑有碍胆大无畏,最近在特雷邦的冒险经历,让我不得不同意这句话。「但是这只猫头鹰很有冒险精神?是探险家?」

「没错。」奥莉说,睁大眼睛,「它什么都不怕,有一张像邪恶月亮的脸。」

她又在小银杯里斟满了蜂蜜酒,把剩下的全倒在我的杯子里。她把瓶子整个颠倒拿起,噘起嘴,朝瓶口迅速吹两口气,让瓶子发出类似猫头鹰的叫声。「我的问题在哪里?」她问。

我犹豫了一下,不确定她会怎么回应我的要求,「奥莉,我在想,你愿不愿意带我看看你的地底世界?」

奥莉看往别处,突然有点害羞,「克沃思,我以为你是绅士。」她说,不自然地拉一下她破旧的衬衫,「你想想,要求看一个女孩子的地底世界。」她低头,头发盖住脸庞。

我愣了一下,小心选择我接下来要讲的话,以免把她吓回地底下。我在思考的时候,奥莉从盖住脸庞的头发后面偷瞄我。

「奥莉,」我慢慢说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文·冇·人·冇·书·冇·屋←

她抬起头露出微笑,「对啊,我是。」她得意地说,「这样不是很好吗?」

◇◇◇◇

奥莉带我穿过废弃庭院里的厚重金属栅门,走下地底世界。我拿出我的携带式共感灯出来照明,奥莉也有一盏她自己的灯,她把灯捧在手里,那灯散发着柔和的蓝绿光。我很好奇她拿的是什么,但不想现在就追问,以免一次问了太多的秘密。

一开始,地底世界就像我预期的那样,充满了隧道和管线。有输送污水、清水、蒸汽、煤气的管线,有人可以钻进去的黑色大铁管,也有和大拇指一样粗的细亮铜管。还有庞大的石砌隧道网,以奇怪的角度分支与交错。如果这地方的构造蕴藏了任何道理,至少我看不出来。

奥莉带我做了一次旋风式的参观,就像刚升格当母亲的人一样自豪,像小女孩一样兴奋。她的热情充满了感染力,很快我也沉浸在那种兴奋感中,完全忘了我当初想探索隧道的原因。没什么比自家后院有个秘密更让人感到开心又神秘的了。

我们走下三个由黑色锻铁制成的螺旋式楼梯,抵达灰十二。那里就像站在山谷底部一样,抬起头可以看到微弱的月光穿过头顶上的排水栅门洒下来。母猫头鹰不在,但奥莉带我去看它筑的巢穴。

我们愈往深处走,四周变得愈奇怪。装设排水管与管线的圆形隧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方形的走廊和楼梯,上面撒满了粗石。腐朽的木门悬在生锈的铰链上,还有半塌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崩坏的桌椅。我猜这里至少离地面有五十尺,但是有一个房间里,竟然还有两扇用砖头封死的窗户。

再往里面走,我们到了穿底室,那房间就像教堂一样,大到奥莉手上的蓝光和我手上的红光都无法照到天花板的最顶端。我们周边都是庞大的古老机器,有些只剩残破的部分:比人还大的损坏齿轮,因年代久远而破裂的皮带,如今长满白色菌菇的超大梁木,菌菇大得像灌木丛一样。

有些机器仍完好,但因为长年疏于保养而显得老旧,我走向一块大如农舍的铁块,拨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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