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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名-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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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机器仍完好,但因为长年疏于保养而显得老旧,我走向一块大如农舍的铁块,拨下一片像盘子一样大的铁锈,下面锈得更厉害。附近有三支大圆柱,覆盖着厚得像苔藓般的铜绿。很多庞大机器无法从外型辨识原样,它们看起来好像熔了,而不是锈了。我看到一个可能是水车的东西,有三层楼高,放在贯穿房间、有如裂缝般的干涸水道里。

我完全猜不出来这些机器的用途,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放在这么深的地底下,好几个世纪都无人闻问,看来似乎没有——

第八十八章 插曲:寻找

门口的木制平台传来沉重的靴子声,坐在道石旅店里的男人都吓了一跳。克沃思不顾话讲到一半,马上起身走往吧台,走到一半,前门开了,伐日夜晚习惯来这里聚会的那群人走了进来。

「寇特,一群饿鬼来了。」老马开门时呼喊,谢普、杰克、葛拉罕跟在他身后进来。

「我们后面可能有点东西。」寇特说,「我现在就可以去拿来,除非你们想先喝点什么。」这几个男人一起坐上吧台的老位子时,齐声亲切地附和,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像穿旧了的鞋子一样舒服自在。

编史家凝视着吧台后方的红发男子,他身上看不出任何克沃思的影子,就只是一个旅店老板,态度友善,迎合着客人,毫无架子到几乎隐于无形。

杰克喝了好一会儿的酒,才注意到编史家坐在店里的另一端。「寇特,看看你!有新客人耶,还好我们运气不错,才有位子坐。」

谢普咯咯笑,老马把凳子转了过来,往巴斯特旁边的编史家看去。编史家还握着笔,悬在纸上。「他是书记吗?」

「对。」寇特连忙回应,「昨晚很晚才进城来。」

老马眯着眼看他们,「他在写什么?」

寇特稍稍放低音量,把客人的注意力从编史家身上拉回吧台边,「还记得巴斯特去贝登一趟吗?」他们专注地点头,「结果得了水痘吓得半死,从此以后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久,所以想找机会写下遗嘱。」

「以如今这种世道来看,那倒是满明智的。」谢普抑郁地说,喝光他的啤酒,把空杯砰的一声放在桌上。「再给我一杯。」

「我生前存下的钱都留给沙吉寡妇,」巴斯特朝着房间大声说,「帮她抚养三个女儿,还有存点女儿的嫁妆,因为她们很快就到适婚年龄了。」他疑惑地看着编史家,「『适婚』是恰当的字眼吗?」

「小凯蒂去年的确长大了一点。」葛拉罕若有所思地说,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我把最好的靴子留给我老板。」巴斯特大方地说,「还有他觉得合身的任何裤子。」

「那孩子的确有一双不错的靴子。」老马对寇特说,「我一直这么想。」

「我请里欧登教父帮我把剩下的遗物拿到教区发送,既然已经变成不修的灵魂,我就不再需要那些东西了。」

「你是指不朽吧?」编史家不确定的问。

巴斯特耸肩,「我现在就只能想到这些了。」编史家点头,迅速把纸笔与墨水收进他的皮革背包里。

「那就过来吧。」老马对他喊,「不要那么生疏。」编史家愣了一下,接着缓缓走向吧台,「孩子,叫什么名字?」

「德凡,」他说,接着一脸惊恐地清清喉咙,「抱歉,卡佛森。我叫德凡·卡佛森。」

老马介绍在场的所有人,接着又转身面对编史家,「德凡,打哪儿来的?」老马问。

「修院长浅滩外。」

「那一带有什么消息吗?」

编史家在位子上坐立难安,寇特从吧台另一端冷冷的看着他,「嗯……路况满糟的……」

他这么一说,又引起大家齐声抱怨最近常讲的问题,编史家放松了一些。他们还在发牢骚时,门又开了,铁匠的学徒走了进来,他看来一脸稚气,肩膀宽大,满头煤烟味,肩上扛着一根铁棒,他帮卡特把门拉开。

「孩子,你看起来像个傻子。」卡特抱怨,缓缓走进门,最近受的伤让他走起路来有些僵硬。「你要是继续扛着那东西走来走去,大家会开始像谈论疯子马丁那样谈论你,大家会说你是来自雷尼许的疯小子,你希望往后五十年都听人家那样讲你吗?」

铁匠的学徒尴尬地移动握着铁棒的手,「他们爱怎么讲都没关系。」他语带反抗地咕哝,「自从我处理过奈莉的遗体后,我就一直梦见那个像蜘蛛的东西。」他摇头,「我以为你会一手拿一根铁棒,那东西原本可能杀了你的。」

卡特不理他,他小心翼翼朝吧台走时,表情僵硬。

「卡特,看到你出来走动真好。」谢普对他喊,举起酒杯,「我以为我们还要等一两天才能看到你下床。」

「缝那几针不算什么。」卡特说。

巴斯特特地把他的凳子拿来给受伤的人坐,接着静静地在角落坐了下来,尽可能远离铁匠学徒,大家纷纷热切地欢迎卡特。

旅店老板钻进后面的房间,几分钟后端着餐盘出来,上面盛满了温热的面包和热腾腾的炖肉。

大家都在听编史家说话,「……如果我没记错,发生那件事时,克沃思是在赛弗伦,他走路回家……」

「那不是赛弗伦。」老马说,「是在大学院附近。」

「有可能。」编史家承认,「总之,他深夜走路回家,有些恶棍在巷子里埋伏他。」

「那是大白天。」老马不悦地说,「在市中心,很多人都在一旁看到了。」

编史家固执地摇头,「我记得是在巷子里,总之,那些恶棍突袭了克沃思,他们要他的马。」他停顿了一下,用指尖抓抓额头,「等等,不对,他不会把马牵进巷子里,或许他是在前往赛弗伦的路上。」

「我告诉过你了,不是赛弗伦!」老马大声说,一手拍在吧台上,一脸恼怒,「老天,你别讲了,你完全弄乱了。」

编史家尴尬地红了脸,「我只听过一次,好几年前。」

寇特冷冷的瞥了编史家一眼,大声把餐盘放在吧台上,大家暂时忘记了那个故事。老马吃得很快,差点噎住,灌了好一些啤酒才把食物冲下肚。

「既然你还在吃晚餐,」他刻意对编史家说,一边用袖子擦嘴,「你不介意换我接着把故事讲完吧?这样孩子也可以听听。」

「如果你确定你知道……」编史家迟疑地说。

「我当然知道。」老马说,同时把凳子转过来面对更多的听众。「好,在克沃思还小的时候,他去大学院念书,不过他不是住在大学院里,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钱享用大学院里的精致生活环境。」

「为什么?」铁匠的学徒问,「你之前说过,克沃思很聪明,即使他才十岁,他们还付钱让他留下来念书,给他一个钱包,里面都是金币,还有像他大拇指关节一样大的钻石,配备新马鞍、马钉、马蹄铁的新马,一袋燕麦等等东西。」

老马点头,像是在安抚学徒一样,「对,没错,但是我现在讲的是克沃思获得那些东西一两年后,他把很多金子都送给一些房子烧毁的穷人了。」

「在婚礼时烧毁的。」葛拉罕插嘴。

老马点头,「克沃思还是得吃饭,租房子,买燕麦养马,所以那时金币已经都用完了,因此他……」

「那钻石呢?」孩子追问。

老马明显皱眉,「如果你非得知道,他把那颗钻石送给一位特殊的朋友,一位特别的女性朋友,但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和我现在要讲的无关。」他瞪着孩子,孩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舀起一匙炖肉。

老马继续说,「由于克沃思付不起大学院的昂贵生活,他是住在附近的镇上,一个叫阿姆雷的地方。」他瞪了编史家一眼,「克沃思在一家旅店找到一个房间,他可以免费住在那里,因为拥有那家旅店的寡妇很喜欢他,克沃思则是帮忙做点杂务,以换取免费食宿。」

「他也在那里弹奏音乐。」杰克补充,「他很擅长演奏鲁特琴。」

「杰克,你乖乖吃你的东西,让我来讲。」老马喝斥,「大家都知道克沃思很会弹鲁特琴,所以那位寡妇才会那么喜欢他,每晚演奏音乐算是杂务的一部分。」

老马迅速喝了一口酒,接着继续说,「有一天,克沃思去帮寡妇跑腿办事的时候,一个家伙掏出刀子威胁他,说他要是不交出寡妇的钱,就要让他在街上穿肠破肚。」老马假装拿着刀子朝孩子捅过去,并对他露出威吓的表情。「你们得记住一点,这是克沃思还小的时候,他没有剑,即使有,他也还没从阿顿人那里学到剑术。」

「所以克沃思怎么做?」铁匠的学徒问。

老马往后靠,「那时是中午,他们就在阿姆雷的广场中心,克沃思正要呼叫巡官,不过他眼睛总是相当敏锐,他注意到那家伙有很白、很白的牙齿……」

孩子睁大眼睛,「他有毒瘾?」

老马点头,「更糟的是,那家伙开始像跑完长路的马一样流汗,他瞪大着眼睛,手……」老马也跟着张大眼睛,伸出手,故意让手颤抖着。「所以克沃思知道那家伙有强烈的毒瘾,那表示他为了一分钱都肯杀了自己的母亲。」老马又喝了一大口酒,拉长紧张的气氛。

「他到底做了什么?」巴斯特从吧台远端急切地问,夸张地扭着手。旅店老板瞪着他的学生。

老马继续说,「一开始他有点迟疑,那家伙拿着刀逼近他,克沃思看得出来那家伙不会再问他第二遍,所以就施展了一种大学院密册里记载的暗黑魔法。他说了三个可怕的秘密字眼,呼叫恶魔……」

「恶魔?」学徒的声音几乎像是惊叫一样,「像是那个……」

老马缓缓摇头,「噢不是,这个恶魔一点都不像蜘蛛,这个更恐怖,它是完全由影子构成的,附着到人身上时,会咬你的胸膛,直接咬进你的心脏,像你吸干李子那样,吸干你的血。」

「够了,老马!」卡特说,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你会让孩子做恶梦,满脑子想着你胡扯的东西,一整年带着那根铁棍到处跑。」

「我听到的不是那样。」葛拉罕缓缓说,「我听说有一名女子被困在燃烧的屋子里,克沃思呼叫恶魔保护他不被火焰灼伤,把那名女子救出火场,那女的毫发无伤。」

「听听你们在讲什么。」杰克一脸嫌恶地说,「你们就像冬至时的孩子一样,『恶魔偷了我的娃娃』、『恶魔打翻了牛奶』。克沃思才没有和恶魔牵扯上关系,他不是在大学院学习各种名字吗?那家伙拿刀子威胁他,他呼叫火和闪电,就像至尊塔柏林那样。」

「杰克,那是恶魔。」老马生气地说,「否则故事就完全不(文!)合理了,他是呼(人!)叫恶魔,恶魔吸(书!)光了那家伙(屋!)的血,旁观的人都大为震惊,有人告知祭司,祭司又去告诉巡官,当晚巡官到寡妇的旅店抓拿他,以伙同黑暗势力之类的罪名把他关进牢里。」

「大家可能只是看到火,就认为那是恶魔。」杰克坚称,「你们也知道一般人会怎么想。」

「不,杰克,我不知道。」老马喝斥,把手交叉在胸前,往后靠向吧台,「你来说说看一般人是什么样子?你要不要干脆就直接把这个故事讲完算了……」

老马听到门口外头传来的沉重脚步声,停了下来,这时有人摸索着门闩。

每个人都转过头去,好奇地盯着门,因为平常会来的老客人都来了。「一天出现两个新面孔。」葛拉罕轻声说,知道这议题很敏感,「寇特,看来生意清淡的日子结束了。」

「一定是路况变好了。」谢普一边喝酒一边说,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也该是我们获得一点好运的时候了。」

门闩喀了一声,门缓缓沿弧线开启,直到碰到墙壁为止。一个男人站在黑暗中,仿佛在决定要不要进来似的。

「欢迎光临道石旅店。」老板从吧台后方呼喊,「我们能为您效劳吗?」

那人踏进室内,屋里一群兴奋的农人一见零零落落的皮革盔甲和沉重的刀剑,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那是典型佣兵的特征。落单的佣兵向来不是什么好兆头,即使是在最平和的时代也是如此。大家都知道失业的佣兵沦为拦路的强盗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况且,这名佣兵的样子相当落魄,裤子底部和鞋带的粗皮革上沾满了刺果,衬衫是染成深蓝色的细麻衣,但是溅满了泥巴,被荆棘割得残破不堪。头发油腻纠结,眼睛深黑,眼眶凹陷,仿佛好几天没睡,他又往旅店里面走进了几步,身后的门没关上。

「看来你好像赶路好一阵子了。」克沃思开朗地说,「要喝一杯,或是来点吃的?」佣兵没回答,克沃思又说:「如果你想先睡个觉也没关系,看起来你这几天好像过得挺辛苦的。」克沃思瞥了巴斯特一眼,他下了凳子,走过去关上旅店的前门。

佣兵缓缓地望着吧台边的每个人,朝编史家和老马之间的空位走去。他沉重地倚着吧台,含糊说着一些话,克沃思摆出他最佳的旅店老板笑容。

在房间的另一端,巴斯特手握着门把,僵在那里。

「抱歉,您说什么?」克沃思问,倾身向前。

佣兵抬起头,和克沃思四目交接,之后眼睛朝着吧台后方扫视。他的眼睛移动缓慢,仿佛头遭到重击而脑筋混乱,「Aethin tseh cthystoi scthaiven vei.」。

克沃思倾身向前,「抱歉,您刚刚说什么?」佣兵不发一语,克沃思环顾吧台边的其他人,「你们有人听懂吗?」

编史家打量着佣兵,端详他的盔甲,空的箭筒,蓝色的细麻衬衫。他紧盯着佣兵看,但是对方似乎没注意到。

「是席德语。」老马会意地说,「有意思,他看起来不像席德人。」

谢普摇着头笑了,「他醉了,我叔叔以前讲话就像那样。」他用手肘轻推葛拉罕,「你记得我叔叔泰姆吗?老天,我从来没认识像他那样喝酒的人。」

巴斯特从门边偷偷比了一个慌张的手势,但是克沃思忙着捕捉佣兵的眼神,没注意到他。「你说艾图语吗?」克沃思慢慢说,「你想要什么?」

佣兵的眼睛暂时停在旅店老板的身上,「Avoi……」他说,然后闭上眼睛,偏着头,仿佛在聆听一样。他又张开眼睛,「我……要……」他缓缓含糊地说,「我……找……」声音渐小,眼神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毫无对焦。

「我认得他。」编史家说。

每个人都转头看编史家,「什么?」谢普问。

编史家的表情很生气,「这家伙和他的四个朋友在五天前抢了我。一开始我没认出来是他,当时他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的,不过是他没错。」

巴斯特在那男人的背后比了一个更紧急的手势,想引起他主人的注意,但是克沃思专心看着那个迷迷糊糊的男人。「你确定吗?」

编史家冷笑,「他穿着我的衬衫,把它穿坏了,那是我花整整一银币买的,我都还没机会穿上。」

「他之前像这样吗?」

编史家摇头,「完全不是,他算是拦路强盗中比较温和的,我当时认为他逃离军队以前可能是低阶军官。」

巴斯特放弃打暗号,「瑞希!」他大喊,语带急切。

「巴斯特,等一下。」克沃思说,他想抓住那位茫然佣兵的注意力,在他的面前挥手,弹着手指,「哈啰?」

那人的眼睛跟着克沃思的手移动,但是似乎浑然不知道周遭的一切。「我……在……找……」他缓缓说,「我找……」

「什么?」老马不满地问,「你在找什么?」

「找……」佣兵含糊地附和。

「我猜他在找我,以便把马还给我。」编史家平静地说,往那人靠近半步,握着他那把剑的握柄。他突然扯开那把剑,或是说他想拔出那把剑。但是那把剑并没有轻易被拔出剑鞘,拔到一半就卡住了

「不要!」巴斯特从房间的另一端大喊。

那佣兵茫然凝视着编史家,没有作势阻止他。编史家仍旧握着剑柄,尴尬地站着,他更用力一拉,那把剑慢慢地拔出来了,刀身是斑驳的血迹和铁锈。

编史家往后退了一步,恢复沉着,拿剑指着佣兵,「还我马只是开始而已,接着我想他会还我钱,和巡官好好谈谈。」

佣兵看着剑在他胸前不稳地摆动,眼神跟着剑微微晃动了好一会儿。

「不要理他就好了!」巴斯特尖声说,「拜托!」

老马点头,「德凡,孩子说得对。这家伙脑筋不太正常,不要用那东西指着他,他看起来像要往剑瘫下去似的。」

佣兵茫然举起一只手,「我在找……」他说,把剑推开,仿佛那是挡住他去路的树枝一样,手碰到刀缘的地方割出了血。编史家见状,倒抽一口气,连忙把剑抽开。

「看吧?」老马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混账会伤了自己。」

佣兵的头偏向一边,他把手举起来检视一番,一小股深色的血缓缓从拇指冒出,血滴聚集后更为膨胀,接着滴下地板。佣兵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茫然凹陷的眼睛突然清晰聚焦。

他对编史家露出大大的微笑,原本浑沌不明的表情消失了,「Te varaiyn aroi Seathaloi vei mela.」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我听不懂。」编史家仓皇失措地说。

那男人的笑容消失,眼神凶狠了起来,「Te…tauren sciyrloet?Amauen.」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编史家说,「但是我不喜欢你的语气。」他再次把剑举到他们之间,指着那人的胸膛。

佣兵低头看那把剑身有凹痕的沉重刀剑,额头疑惑地皱起。接着脸上突然浮现了解的神情,又露出大大的微笑,他把头往后仰,笑了起来。

那不是人的声音,而是狂野得意的声音,如鹰一般的尖叫。

佣兵举起他受伤的手,抓住剑的尖端,速度是如此快,剑身的金属在他的触碰下发出模糊的鸣响。他还在微笑,更用力紧握,弄弯了刀身。血从他手上冒出,沿着剑缘流下,滴落到地上。

在场的人全看得目瞪口呆,房里只听得见佣兵手指骨头摩擦剑缘隐约传出的嘎吱声。

佣兵正眼看着编史家,手猛力一扭,剑就断了,发出类似大钟碎裂的声音。编史家茫然地看着断剑时,佣兵站前一步,把另一只手轻放在编史家的肩上。

编史家含糊地尖叫,猛然抽离身子,好像被火钳戳到一样,他大力挥舞断剑,甩开佣兵的手,把剑深深地插入佣兵的手臂中,那人的脸上完全没有露出疼痛或恐惧的表情,或是任何发现自己受伤的迹象。

佣兵流着血的手仍握着折断的剑梢,他又朝编史家走近一步。文人

巴斯特突然冲上前,一肩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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