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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她不能呼吸了!
“水够热吗?肉片够香吗?要不要我再替你添点料呢?”他将小身子夹在自己与澡桶边,一只大掌就钳住她整颗脑袋往水里压,好整以暇地慢慢玩。“来人,去厨房拿艾粉来。”
“贝……贝勒爷……”下人全吓白了脸。
“你们是要现在就去,还是要我揍过以后才去?嗯?”
“奴才遵命,奴才马上去!”一票孬种全连滚带爬地赶紧逃离。
福乐狂乱地挣扎著,溅起暴躁的水花。月尔善总是巧妙地在她快不行之前放她出水吐息,却又在她气还没喘到一口时又压下水去,聆赏她咕噜哀号的优美旋律。
“喜欢泡澡吗?我也是呢,所以你也一定能了解那种渴望沉到水里舒展筋骨的心情吧。”
救命……她鼻子好痛,都是水。她快没气了!
“我想泡个澡应该不会太麻烦你吧?你不用替我使唤下人忙这忙那,你也不用动手动脚,你该做的事我全替你做好了,你应该很轻松吧。”
“够了,放……”她才出水一瞬间,又被狠狠按下去,闷在水里呛咳不已。
“什么?我一切都替你代劳了,你还是不满意?”哎呀呀,这位郡主对完美的要求真教人佩服。“太遗憾了。你看你家下人费了多大力气才弄来这一大桶热烘烘的水,倒掉多可惜。我不能用,就给你用好了。”
来了,快来人!她会被他整死的!
“喔,芡粉来了。”这些饭桶的手脚变得勤快多了。果然,玉不琢就不成器,人不揍就不听命。“来,福乐,我来替你的火锅加料。”
她的小脸一被提出水面,立刻喷咳出水花,正要大口吸气,就被一只捧满芡粉的巨掌捂住整张小脸,使劲揉抹。
“热水加芡粉,叫做勾芡,明白吗?”他愉快地一手将糊乱的小脸压回热水里,另一手继续朝她后脑倒白粉,整袋倾往,巴不得将她埋没似的。“我从小就喜欢吃勾芡的东西,长大后更是餐餐不可少。你一直都不肯让厨子弄给我吃,害我好难过。”
“住--咳咳!住手……”
“我讨厌被人指使这指使那,我高兴洗澡就洗澡,高兴吃什么就吃什么,高兴干嘛就干嘛。可你的意见为什么老比我还多呢?我有请你出来干涉吗?”
福乐再也难忍情绪,后脑被抓出水面时登时暴出痛泣,什么都顾不得了。
“你明白我们之间应该是谁听谁的了吗?”
她只是嘶声痛哭,又是咳又是呕地哽咽号啼,满头满脸脏乱的面糊和油污,连眼都睁不开。
“也该是你这野丫头学点规矩的时候了。”否则她都快把他当窝囊废来养。“我只是有伤在身,不得不听你的,但并不代表我就愿意听你的。你知道这口怨气我憋多久了吗?”他懒懒吟著。
“不要!不要不要!”她尖叫著拒绝再被他压入水里,涕泗纵横,狼狈至极。
“贝勒爷!请、请别这样……”
“你回答呀,我在问你话呢。”他悠哉地作势要将她再度压往水底,吓得福乐惊哭大嚷。
“月尔善!”
一阵有力的陌生喝斥贯穿整座院落,为混乱的局面平添危机。
除了哭得一塌胡涂的福乐外,所有下人全朝著门口发征。
怎么会有……另一个四肢健全的月贝勒?
“哟,你怎么来了?”月尔善的笑脸霍然灿烂。
“你这是……”那人气急败坏地冲到澡桶边夺下被整得死来活来的小人儿,焦急地清理她满脸脏污。“你何必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
“我没欺负任何人喔。”他展手发誓,一脸诚挚。“我和她玩得正高兴,是你闯进来坏了我们的好事。”
那人想斥责些什么,却又认命地咽下不满,著手为怀中的泪人儿擦拭满脸的脏污。他没有想到,面糊和油水底下遮掩的会是一张娇艳可人的脸蛋。他看得出,她心底仍在逞强,想一如往常地挺直站立,先前受到的野蛮折腾却教她不能自己地浑身发软,珠泪涟涟。她讨厌自己的懦弱,气愤自己的没担当,这些复杂的情绪,全对著他胸怀发泄,一种被人依赖的英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你心疼错对象了吧,日堪。”月尔善闲适地环胸浅笑。
那人困窘地整了整神色。“你的伤势如何?”
“托福,一切安好。”
“我一接到你的信就日夜兼程地赶来了。”日堪怜惜地垂望怀里哽咽不止的福乐。“信是她寄的吧。”
“是啊,也是我被逼婚的对象。”不过,谁甩他们咧。
日堪一直凝睇著使劲抽搐的泪娃,移不开视线。月尔善信中漫天漫地诅咒的妖女就是她?她是怎么惹毛月尔善的?他一向对女人惺惺作态,礼遇有加,怎么会在这小女孩身上反常起来?
“喜欢吗,日堪?”
他被月尔善意味深长的淡淡笑语吓回神智,连忙暗咳。“别胡说了,我不过是刚好看到你在整人,出手相助罢了。”
“可也察觉出她是个很有意思的小玩意吧?”呵呵。
“我连她长什么样都看不出来,哪还有什么意思可言。”
哎。“真没意思。”话都说这么白了,他还躲。
月尔善垂下双手,百无聊赖地带著伤肢单脚蹬回床榻,倒入软褥,好不惬意地大大舒展了手脚。
尽管日堪已经避开眼光,他还是得承认,月尔善天生就有股奇异的魅力,会吸引人情不自禁地注意。即使是极微小、极平凡的日常动作,由月尔善做来,总能让人失魂痴望。他很明白,这与外貌上的俊逸非凡无关,因为同样的面孔,他就没有月尔善那份奇特的美,优雅而诡异的魔性。
真不晓得月尔善怎会生在他们家的……
“对了,这里的人都认定我是敬谨亲王府在这里失踪的四贝勒,你要配合一下。就连我们抵达此处的人手,也都得宣称是敬谨亲王府的人马。”
“你冒充人家?”日堪大惊小怪地怔住。
“我可没说我是。”
“你只是没否认你不是!”
“喜欢她吗?”
又来了。
“我刚才不是已经回答过你了吗?”
“喜欢吗?”
这样悠悠淡淡的连绵逼供著实教人恐慌。
“我连她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有什么性子,完全不晓得,从何喜欢起?”
“那么她就算是我先发现的罗。”
“你到底在讲什么?”
呵。“没什么。”
日堪知道,这当然别有玄机,可他不想自暴脑袋不够灵活的缺陷。“我先让这姑娘回房梳洗休息去了。”
“好哇,可是别随便对你的弟媳动手动脚喔。”
日堪愕然回眸。“什么弟媳?”
“就你抱在怀里的那个。”他以下巴比了比方向。
她?“什么时候的事?”
“她的父兄们趁我受伤时联手逼婚报恩的。”
日堪怔了一阵子。他哪是个会乖乖受人逼迫的软脚虾?“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怎么兄弟当了二十七、八年,你问的老是这一句?”真缺乏创意哪。
日堪仿佛霎时发觉到什么,诧然望向身旁扶著的颤颤小身子。他满脸难以置信,却又无法确定月尔善反常的关键何在。
而福乐,脸色和日堪一般惨白,却心思各异。
阿玛和哥哥们救回来的人,根本不是什么敬谨亲王府的四贝勒,连他是不是真的叫月尔善都不晓得。他是谁?阿玛和哥哥们究竟救了什么怪物回来?
“福乐,要守密喔。”
她吓坏地发觉月尔善正低附著脸杵在她正前方,一只食指正竖在他微扬的唇上,醇声呢喃。
“不可以随便泄漏我不是四贝勒的事,不然……”他悠悠笑著,宠溺地将自己唇上的食指移往她唇上,贴著那份小巧红润。“你应该很清楚跟我作对的下场吧?”
是的,她很清楚。但这种恐吓,究竟要到何时才能结束?
“好可爱。”
他开心地拧著她无助又不甘心的脸蛋。“你每次拗脾气时,总是特别可爱。只可惜……”
他的笑容倏地狰狞。
“我最讨厌可爱的东西,看了就恶心。”
第四章
“我是月尔善他二哥,收到你替他捎来的信函后就快马先赶到此地。其它人马,过几天也会由北京那儿抵达。”
日堪满腔热忱地比手画脚著,对重新梳理过的福乐极力解释。可她一脸敌意,防伺甚严,任他杵在离她十步之远唠叨不休,近不得一步。
“你别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尽管他的聒噪十分诚恳,她还是无法信任这张和月尔善极为相似的面孔。她已经被捉弄够多次了,没兴趣无止无休地任他耍下去。
福乐的花厅里,就这么两个人遥遥对峙,无论日堪说什么,她一概不信。
日堪无力地垮下双肩,连日赶路的疲惫似乎全在这一刻爆发,化为深深重叹。
“我不说就是了,你好好休息吧。”
但他没有移动,看不出有离开的意思,反倒一径深思。
他在图谋什么?又想耍什么整人花招?一个月尔善就已经整得她半死不活,现在又冒出另一个。她怀疑,阿玛是否拣了个妖孽回来,后头就会由此引来一批批恶鬼?她该怎么办?她实在敌不过。甚至这个日堪一声吩咐,就教下午在月尔善房内目击一切乱局的下人全闭紧嘴巴,半点风声都没得透露。
连府里莫名出现这个高大黑衣男子的事都瞒得滴水不漏,除她以外,家中无人知晓。
管他是日是月,对她而言,这两个都是恶煞!
“对不起。”
日堪挫败而无奈,沦为无能的和事老,徒有热忱却不见效用。
“我知道月尔善一定对你很不友善,你才会这么敌视我,但月尔善他不是故意的。我想,他是把任务失败和负伤受困的气全出在你头上。你受的委屈,我们会重重补偿。”
谁希罕。有本事就全都立刻滚出去,她才不屑跟他们攀关系。
“我代我弟向你致歉,也代他向你致谢。幸亏他是被你所救,要是他身负重伤地流落到荒郊野岭去,不死也会成残废。这恩情,是我们欠你的。”
得了吧!装得再友善也没用,不信就是不信。
他尴尬得无言以对了好一会,才忍不住地朝她跨近一步,福乐就向后弹离好几步,剑拔弩张地戒备以待。
不行……她根本不接受他的善意。罢了,那就谈正事吧。
“福乐郡主,请问你家人除了搜救回我弟之外,有没有再继续派人搜寻他的同行伙伴!”
这下换她难堪了。可是,虽然她家人没一个有此闲情,她却一直有在私下进行。所以,应该算有吧……
见她退缩地点点头,日堪微蹙双眉。“你是不是还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就发现伤患啊。
“你是不方便说,还是赌气不想说?”
“我干嘛跟你赌气!”不要把她看得跟她外表那般幼稚。
日堪非但不被她突来的娇斥冒犯,反而松口气地和煦一笑。“你总算肯开口跟我说话了。”
那又怎样?倔强的小脸依旧忿忿防备,不甘示弱。
“我想你大概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先点你一下,省得平白无故地又受了月尔善的罚。”
“什么严重性?”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有了不起到我们这种边关刁民都得认识的地步吗?”少自抬身价。
他忍俊不住,登时回复热切的好心情。这么可人的模样,竟配著如此倨傲的脾气,摆明了不屑别人疼惜,却更引人兴趣。可月尔善的悠哉警告自他脑海一浮起,欢欣的笑容马上隐去。
“我不是想向你炫耀身世,只是想告诉你一声,尽量别跟他问及任何有关身家与受伤的事,也别泄漏你知道他不是四贝勒的事。他很不喜欢别人刺探他的隐私,或干涉他的处置。”
“我从不跟他喳呼那些有的没的,就已经被整成这样。你以为我会对那种人的隐私有兴趣吗?”
“你不好奇,可你家人呢?”
她愣住了口,随即捏紧小拳喝道:“就算我家人喜欢东问西问,月尔善也看起来没啥子不高兴,享受得很。”
“他不会对外人泄漏真实情绪,所以,我想你八成替你家人受了不少委屈。”
“为什么?”这对她太不公平。“我也是他的外人,凭什么--”
“他已经将你视做他的人。”
“我才不要!”
“我可以谅解。”他好言安慰。“他先前对你真的太过分了,也难怪你会如此反感。但那事其实我也有错,因为我在你还没被月尔善压入澡桶里惩戒时就已抵达房外,我当时以为你们是在打情骂俏,所以没及时出面阻止。直到情况愈来愈不对劲……”
“你们一家全是怪胎!”
目堪怔住,呆望她滚落的泪珠。
“我只是做一个医者该做的事,既不打探他的隐私,又不贪他什么好处。我一心一意只想著怎么把他治好,怎么替他找回失散的伙伴,怎么料理其余善后。这是每一个牧人都会做的相同反应,帮助一个落难的过客,只是牧人他们的能力照料不了他,但我可以,就只有这点差别而已。可你们是怎么看待我的?不是指责我别有居心,就是大谈报酬问题。我有开口要求过那些吗?我没有你们却死都认定我绝对有,我否认时又当我是矫情,耍弄客套。你们到底还想怎样?算我错了行不行?我不该不自量力地出手救援,我道歉,行不行?你们干脆直接移驾他处行不行?”
“这的确是我们的错,但你家人的言行却……”
“他们是有企图没错,可你们难道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吗?月尔善他会笨到看不出我和我家人的立场完全不同吗?”
日堪双唇开开合合,发不出声响,不太想告诉她什么一扮黑脸一扮白脸的龌龊推想,省得再次伤到她。
“你们走,最好马上就走!反正他伤势已经稳定住.又处处跟我的嘱咐唱反调,那请自便!他想怎么处置他的身子,我没意见,我也不敢再有什么意见,只求你们马上离开,别再折腾我们这些小角色!”
“对不起,你……恐怕还是得再忍一忍。而且,你有恩于我们,这份情……”
“我不要你们还!”她悍然驳斥。“我不要你们的任何东西!难道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我想,正因为你什么都不图,才惹得月尔善对你一肚子反感。”他语重心长地深瞅她的盈盈泪眼。“我也是这种人,我不贪图什么的。这点你跟我很像。”谁跟他很像了?
“对一般人来说,我们这种超脱的修养是很奇怪的。”他以夫子般的智能模样抒发胸怀大志。“因为通常很少人会什么都不图地去做一件事。你救助我弟,应该是冀望著我们回赠的厚礼,或是打算勒索一份人情,或是假作什么都不贪图地想博得美名。所以你的回应,会让人觉得你心机很深,背后有某种不易测透的目的。我了解这种被人曲解的感觉,因为我也常遭到这种事。”
他到底在讲什么?拒绝他们的回礼就是拒绝了,哪还有这么多大道理好解释的?
日堪见她眨巴不解泪眼的模样,很有开导愚民的满足感。该是淡淡离去的时候了,好给人世事难以参透的空灵感受。
“我不多打扰,告辞。”
“可你话还没解释清--”
“来日方长,我们多得是机会慢慢谈。”
“你真打算一直偷偷待在我家?”
“直到京里的人马赶来。”
她沮丧地垮著小脸,看得日堪又忍不住。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我弟弟?”
她尴尬地左右瞄著地面,似乎有某种不得不面对的感觉在流转著。不,她才不承认,那大丢脸了!
“我本来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恶感可言,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才发现有的人是我再怎么强迫自己也无法接受的。”
“你对他连了解都称不上,又怎能断言自己绝对无法接受?”
这话倒扎扎实实地点了她一记,也让她大觉怪异。“你干嘛这么努力地想拉拢我和月尔善?”
“没有,只是他和我很像罢了。”
她愣愣眨巴湿润的长睫。这人有病啊,动不动就说别人跟他很像。
“月尔善或许有些性格上的暇疵,很难令人接受,但你要试著以智能去分辨。因为有些缺点是他有,而我没有,这点我们就很不同了。”
“你不要跟我拐弯抹角!我只有一件事绝对肯定,就是我不会嫁给你弟,你不用白费力气地撮合!”
“那么你也可以开始看看身旁其它优秀的男人了。”
语毕,他便很优秀地飘然远去,留下满脸错愕的福乐。
显然她家里又多了个怪胎做客。这样下去,日子还要不要过?
她决定了,从今起,再也不跟月尔善打照面。反正他的伤势已经稳定,她只要每天去查看一眼即可,不必逗留,也毋需罗唆。
算她白痴,竟然妄想过月尔善会对她有好感,这份可笑的期望差点将她溺死在澡桶中,也洗清了她的大头梦。月尔善看她就讨厌,见她就恶心,她何苦再去作践自己惹人嫌?算了!
福乐疏离的转变,连家人都感到不对劲,又套不出任何口风,月尔善却轻巧一记就打破僵局。
“这个,要给我?”福乐愕然。
“是啊。”月尔善笑得好不纯真,看得他房里挤满的福乐一家人眼花了乱。“昨儿个北京的人马抵达此地时,我就要他们立刻把这份我指名的礼给找出来。”
“可是……”她既惊喜又有些无措地捧著掌中书本。“可是我不懂什么经脉穴位,这本针灸经穴图册,我不一定研究得来……”
“就是因为不明白,才要好好花功夫研究啊。”
众人莫不暗暗赞叹地景仰著月尔善的谈笑自若,目睹福乐连日与他冷冽对峙的心防如何被他轻松击溃。
她不知道月尔善的阴谋,却也不迟钝。“你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图册?”虽然她兴奋得直想快快研读内文,此礼来势之唐突,实在不能不谨慎。
“你或许因为跟蒙古大夫刀医多年,对骨骼筋肉方面很拿手,但汉人对医术的研究别有一番见解,其中一项,正是精于筋肉血脉间的缝隙探索,每个穴位,都犹如宇宙。”
“听说把针扎在穴位上,不但不会出血,还会驱病止痛是吗?”她急切问道。
“不尽然,不过你说的也没错。”
福乐脸上大展敬佩的光芒,崇拜他瞻仰手中至宝。不需药草、不需流血或包扎就可以处理伤病疼痛……真是太神奇了。她本以为那只是中土的传说,没想到竟会是真的!
“贝勒爷,您也太宠她了。”屋里挤著的一家老小假惺惺地猛敲边鼓。
“就是啊,何必派人请江南名医割爱这本秘籍给我们家这笨娃研究?让您的人马南来北往地长途奔波,就为了拿这东西讨咱们福乐欢心?”
“福乐真是好命,有贝勒爷这么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