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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之五:卡拉之狼-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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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是某一盛大宴席的开始,就像一种家庭宴会(不是指食物,明白吗,而是指开吃那一刻)。一个男人掉头发(伽瑞特·斯特龙现在就是),就是在“考玛辣”。给动物配种叫湿考玛辣。阉割的动物叫干考玛辣,尽管没人能说出为什么。处女是绿色考玛辣,来月经的女人是红色考玛辣,丧失性能力的老人是——对不起——考玛辣之子。保持考玛辣是指推心置腹,这是个俚语,意思是“分享秘密”。这个词的性内涵很清楚,可是为什么村子北边多岩石的山谷被叫做考玛辣凹地呢?同样,为何有时一把叉子可以是一个考玛辣,而一把勺子或刀子决不行呢?这个词没有一百七十八个意思,但是肯定也有七十个。如果再加上有细微差别的意思的话,应该有两倍之多。其中一条意思——肯定排前十位——就是卡拉汉神父定义的套近乎。真正的短语好像应该是“来斯特吉斯考玛辣”,或者“来布尔—嗯考玛辣”。字面意思是和整个村子推心置腹。

接下来的五天里,罗兰和他的卡-泰特努力继续四处活动,外世界的人在图克的百货店已经开始活动了。起初进行得很吃力(“就像试图用潮湿的柴火点燃火焰,”苏珊娜第一天晚上气愤地说),但是慢慢地,村民们开始围过来了。或者至少兴趣来了。每天晚上,罗兰和迪恩夫妇返回神父的教区。每天下午或者傍晚,杰克回到罗金B农场。埃蒂喜欢在B的农场道从东大道分岔的地方迎接他,并一路陪他走回去,每次都会鞠着躬说:“晚上好,先生!你想知道自己的星象吗?今年的这个时候有时被称为‘丰收夜’!你会见到一个老朋友!一个惦记着你的年轻女士!”等等。

杰克再次问罗兰为什么要他花那么多时间在本·斯莱特曼身上。

“你有意见吗?”罗兰说,“不喜欢他了?”

“我没什么不喜欢他,罗兰,可是如果除了在干草里跳上跳下,教奥伊翻跟斗,或者看谁能用石块在河面上打水漂打得最多以外,还有什么事是我能做的,我想你应该告诉我。”

“没别的了,”罗兰说。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多睡觉。成长中的男孩儿需要大量补充睡眠。”

“我为什么要在那里?”

“因为我觉得你应该在,”罗兰说,“我想要你做的就是仔细观察,然后告诉我是否有你不喜欢或者不明白的事情。”

“况且,小伙子,你这些天跟我们待在一起还没厌烦吗?”埃蒂问他。

随后的五天里,他们确实在一起,而且日子很漫长。骑欧沃霍瑟先生的马的新鲜感很快荡然无存。抱怨肌肉酸痛和屁股磨出水泡也是这样。有一次骑马,当他们快到安迪等候的地方时,罗兰直截了当地问苏珊娜是否考虑过采取打胎的方法解决她的问题。

“嗯,”她从自己的马上好奇地看着他说,“我不能说从来没想过。”

“打消这种念头,”他说,“不要打胎。”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卡。”罗兰说。

“卡说了算。”埃蒂马上接着说。老笑话了,不过三个人都笑了起来,罗兰也和他们一起开怀大笑。然后,那个话题就停止了。罗兰简直无法相信,但是他很高兴。事实上,苏珊娜看上去并不热衷于讨论米阿和孩子的出生已经让他相当感激。他猜想有些事情——有好几件——她还是不知道为好。

尽管如此,她从不缺乏勇气。罗兰确信问题早晚会出现,不过他们四搭档(算上奥伊是五搭档,他总是和杰克一起骑马)在村子里四处活动了五天之后,罗兰着手在正午时把苏珊娜送到小佃农扎佛兹家,让她试试抛盘子的能耐。

从他们在教区的门廊上长谈——就是他们一直讲到凌晨四点那次——之后大概过了八天,苏珊娜邀请他们到小佃农扎佛兹家看看她的进展。“这是扎丽亚的主意,”她说,“我猜她想知道我是否过关了。”

罗兰明白,要想知道答案只要问问苏珊娜本人即可,不过他感到好奇。他们到达时,发现全家人都聚集在门廊后面,还有逖安的几个邻居:佐治·埃斯特拉达和他的妻子,迪厄戈·亚当斯(穿着皮套裤)和扎夫尔夫妇。他们看上去就像九柱戏的观众。扎勒曼和逖阿,弱智双胞胎,站在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所有在场的人。安迪也在那里,怀里抱着亚伦(正在酣睡)。

“罗兰,如果你想让这一切保密,你猜怎么样?”埃蒂说。

罗兰不动声色,尽管他此刻意识到,他对这些看到艾森哈特抛盘子的牛仔的威胁毫无用处。村民们会互相闲聊,如此而已。无论在边界地带还是领地里,说长道短都是最主要的活动。至少,他沉思着,那些肉球们会传开罗兰是个厉害的家伙,强硬考玛辣,不好对付。

“情况就是这样,”他说,“卡拉的村民们早就知道欧丽莎女信徒们会抛盘子。如果他们知道苏珊娜也会抛——而且功夫不错——也许没什么不好。”

杰克说:“你们知道,我只是希望她不要搞砸了。”

罗兰、埃蒂和杰克走上门廊时,村民们尊敬地跟他们打招呼。安迪告诉杰克一位年轻的女士在惦念他。杰克红着脸说他不要知道那种事情,如果安迪不介意的话。

“如果你愿意,先生。”杰克发现自己在研究像钢铁文身一样刻在安迪身体正当中的文字和数字,又开始琢磨他到底是真的存在于这个机器人和牛仔组成的世界,还是只不过是某种异常真实的梦。“我希望这个婴儿会很快醒来,我真的希望这样。而且哇哇大哭!因为我知道好几首安神的摇篮曲——”

“闭嘴,你这个叽叽嘎嘎的钢铁土匪!”祖父愤怒地说,求老人原谅后(用他一贯毫无歉意的自负口吻),安迪不响了。报信者,还有许多其他功能,杰克想。其他功能之一是戏弄村民吗,安迪,或者那只是我自己的想象?

苏珊娜已经和扎丽亚进到屋里。她们出来时,苏珊娜挂着芦苇做的小袋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它们交织成两股绳吊在她的臀部。埃蒂看到,还有一条绳缠在她的腰部,用来把小袋子缠牢,就像吊着的枪套。

“那个连接装置不错,说谢啦。”迪厄戈·亚当斯感叹道。

“是苏珊娜想出来的,”苏珊娜坐到轮椅上时,扎丽亚说,“她把它叫做码头工的绑腰带。”

不是,埃蒂心想,不是很准确,不过也差不多。他感到自己嘴角泛起敬佩的笑容,而且在罗兰脸上看到相似的表情。杰克也同样。我的天,连奥伊看上去也在咧着嘴笑。

“它可以盛水吗,我想知道。”巴吉·扎夫尔说。能问出那样的问题,埃蒂心想,再次凸显了枪侠们和卡拉的村民之间的差别。埃蒂和自己的伙伴们看一眼就明白了那个连接装置和它的原理。可是扎夫尔是个小佃农,他那样的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和他们迥然不同。

你们需要我们,埃蒂心想,一边看着站在门廊里的一小群人——穿着肮脏白裤子的农夫们,亚当斯穿着皮套裤和溅满粪肥的短靴。哎,从没像现在这样迫切。

苏珊娜移动轮椅到门廊的前面,把假腿放在身下,所以她看上去几乎是站在椅子里。埃蒂知道这个姿势让她有多难受,可是她的表情一点没流露出来。与此同时,罗兰目光向下看着她挂的袋子。每个里面有四只盘子,很普通,上面没有图案。练习用的盘子,

扎丽亚走到谷仓。尽管罗兰和埃蒂一进来就注意到那里挂了一条毛毯,其他人却在扎丽亚把它拉下时才刚刚发现。谷仓的黑板上用粉笔画了一个人的轮廓——或是一个貌似人形的东西——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住,身后像是飘着一件斗篷。这不是塔维利双胞胎的优秀画作,相差甚远,但是站在门廊里的人们一看到画就认出是狼。大一点的孩子们轻轻地惊叫起来。埃斯特拉达夫妇和扎夫尔夫妇一起鼓掌,但是与此同时,他们看上去又有些惶恐不安,就好像担心这会把恶魔引来一样。安迪称赞这个艺术家(“不管她会是谁,”它顽皮地补充说),而祖父再次让它闭嘴。接着,他大声说他所见到过的狼群比这大多了。他兴奋得声音都变尖了。

“嗯,我把他画成了人的大小,”扎丽亚说(实际上她把他画成了她丈夫的身个儿)。“如果真狼目标更大的话,那更好。听我说,我请求。”最后一句话她说得迟疑不定,就好像是个疑问。

罗兰点点头。“我们说谢啦。”

扎丽亚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然后从墙上的画前走开。接着她看看苏珊娜。“你准备好即可,女士。”

此时此刻,苏珊娜只是原地不动,她离开谷仓大约六十码的距离。她双手放在胸口,右手握着左手。她垂着头。她的卡-泰特们完全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我用眼睛瞄准,用手射击,用心杀人。他们与她心心相印,也许是通过杰克的接触或埃蒂的爱意,他们鼓励她,祝福她,与她分享兴奋。罗兰观察得细致入微。多一个抛盘子的熟手能让局面对他们有利吗?也许不会。可是他还是原来的他,她也是,而他衷心地祝福她遂愿。

苏珊娜抬起头。看着谷仓墙上用粉笔画出的形状。她的双手仍然放在胸前。然后她尖叫起来,就像玛格丽特·艾森哈特在罗金B的院子里大叫一样,而罗兰感到沉重的心跳急剧加快。那一刻,他充满对大卫清晰而美好的回忆,大卫是他的一只鹰,在夏日碧蓝的天空中展开翅膀,然后像一只长了眼睛的石头一般冲向自己的猎物。

“丽莎!”

她的手放下来看不清楚了。只有罗兰、埃蒂和杰克辨得出它们在她腰部交叉,右手从左边袋子里抓起一只盘子,左手从右边抓起一只。艾森哈特夫人是从肩膀上抛的,为了获得力量和准确而牺牲了时间。苏珊娜双臂在胸膛下面交叉,就在她的轮椅臂的上方,盘子大概在她肩胛的高度形成了一道拱形。随后,它们飞舞起来,在半空中交叉往来了一会儿,最后砰的一声掉在谷仓的一边。

苏珊娜双臂伸展径直停在身前;有一会儿,她看上去像一个刚刚介绍完一幕重要戏剧的演出主办人。随后手臂放下,交叉,又抓起两只盘子。她把它们抛出去,再次落下,她接着抛第三组。当最后两组落到谷仓一边时,前两组还在颤悠,一高一低。

那一刻,扎佛兹家的庭院里一片安静。甚至鸦雀无声。八只盘子从粉笔画像的喉咙到应该是他上腹部的地方排成笔直的直线。每两个间隔两英寸半至三英寸,像衬衫的纽扣一样落下。而且她抛出全部八只盘子用了不到三秒时间。

“你准备用盘子对付狼群吗?”巴吉·扎夫尔奇怪地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是那样吗?”

“还没最后决定。”罗兰不动声色地说。

迪丽·埃斯特拉达说话的声音又惊又喜,几乎听不见:“如果那是一个人,听我说,他会成为碎片。”

是祖父最后发话,也许那是祖父们要做的:“好家伙!”

6

他们返回大道的途中(安迪走在他们前面,间隔一段距离,抱着折叠起来的轮椅,还通过它的声音系统演奏着风笛一样的东西),苏珊娜若有所思地说:“也许我会彻底放弃拿枪,罗兰,而仅仅使用盘子。吼叫完了抛掷有一种充满自然力的快感。”

“你让我想起我的鹰。”罗兰承认。

苏珊娜咧嘴笑时,牙齿洁白发亮。“我感觉就像一只鹰。丽莎!哦—丽莎!只是说出这个词就让我有抛掷的欲望。”

这勾起了杰克对盖舍模糊的记忆(“你这个老家伙,盖舍。”那个绅士习惯自己这么说),他打了个激灵。

“你真的会放弃拿枪吗?”罗兰问。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兴还是害怕。

“如果你有特制的烟还会动手自己卷吗?”她问,接着,不等他回答就说:“不,不会。不过盘子是可爱的武器。当他们到来时,我希望抛两打。把袋子全装满。”

“盘子会不会不够啊?”埃蒂问。

“不会,”她说,“好看的盘子不多——就像艾森哈特为你抛的那只,罗兰——不过练习用的有成百上千。罗莎丽塔和萨瑞·亚当斯会进行筛选,把那些抛掷后破损的剔除掉。”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她们都抛过,罗兰,尽管萨瑞像雄狮般勇敢,而且会奋勇抵抗恶势力……”

“还差点儿,对吗?”埃蒂同情地说。

“不太行,”苏珊娜赞同,“她不错,不过不像其他人。而且她也缺少那种凶猛。”

“我可能会给她安排别的。”罗兰说。

“那会是什么,亲爱的?”

“护送任务,也许是。我们要看看她们的枪法如何,后天。一点小小的竞赛总能活跃气氛。五点,苏珊娜,他们知道吗?”

“知道。卡拉的多数村民都会参加,如果你允许的话。”

这真让人气馁……不过他应该已经预料到了。我已经远离人世太久了,他想。我的确是。

“除了女士们和我们自己以外都不行。”罗兰严厉地说。

“如果卡拉的村民们看到女人们抛得好,许多持观望态度的人会改变主意。”

罗兰摇摇头。他不想让他们知道女人们抛得好,那几乎是全部意图所在。不过整个村子都知道她们在抛掷……那也许不是什么坏事。“她们有多棒,苏珊娜?跟我讲讲。”

她想了想,然后笑了。“百发百中,”她说,“个个都是。”

“你能教她们交叉抛掷吗?”

苏珊娜思考着这个问题。你能教任何人差不多任何事情,只要有足够的场合和时间,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现在只剩下十三天了,而且到欧丽莎的女信徒们(包括她们最新的成员,纽约的苏珊娜)在卡拉汉神父的后院里展示那天,只剩下一周半时间。交叉抛掷是她不学自通的,就像关于打枪的每一招一样。可是其他人……

“罗莎丽塔能学会,”她最后说,“玛格丽特·艾森哈特可以学,但是她可能会掌握不好时机手忙脚乱。扎丽亚?不行。她最多一次抛一只盘子,总是用右手。她动作有点慢,不过我保证她一出手就能击中要害。”

“对,”埃蒂说,“也就是说,除非飞贼射向她,并把她的胸衣打掉。”

苏珊娜没去理会。“我们能打伤他们,罗兰。你知道我们行。”

罗兰点点头。他所目睹的情景让他信心倍增.尤其是想到埃蒂跟他讲的事。苏珊娜和杰克现在也知道祖父的古老秘密。说到杰克……

“你今天很沉默,”罗兰对这个男孩子说,“你还好吗?”

“我挺好,谢啦,”杰克说。他一直在观察安迪。想着安迪如何摇动那个婴儿。想着如果逖安和扎丽亚以及其他孩子们全死掉,剩下安迪抚养亚伦,婴儿亚伦可能不到六个月就会死亡。死亡,或者变成全宇宙最怪异的孩子。安迪会给他换尿布,安迪会喂他所有该吃的东西,安迪会在他需要变化的时候改变他,在他需要打嗝的时候让他打嗝,而且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摇篮曲。每一首都会完美地唱出来,但没有一首包含母爱,或者父爱。安迪只是安迪,报信机器人,许多其他功能。婴儿亚伦即使由……嗯,狼群抚养,情况也会更好些。

这一想法把他带回他和本尼在帐篷中宿营那晚(自从那次以后,他们再没有过;天气变得寒冷了)。那晚,他曾看到安迪和本尼的老爸闲聊。后来本尼的老爸趟水过河走了。朝东部去了。

朝着雷劈的方向而去。

“杰克,你肯定没事吗?”苏珊娜问。

“是的,女士。”杰克说,他知道这也许会让她发笑。的确,而且杰克和她一起笑了,只不过他还在想着本尼的老爸。本尼老爸戴的眼镜。杰克相当确信他是村子里惟一有那样眼镜的人。电子书。有一天他们三个人在罗金B的两个北部田地里骑马寻找走失的牲畜时,杰克曾经问起他的眼镜。本尼的老爸给他讲了用一匹漂亮的带斑纹小马换这副眼镜的故事——是在一条湖边市场的船上,当时本尼的姐姐还活着,欧丽莎保佑她。他换来了眼镜,虽然所有牛仔——甚至包括沃恩·艾森哈特,你没看出嘛——都告诉他那种眼镜从来不管用;他们和安迪的算命一样没用。可是本·斯莱特曼尝试着戴戴,而它改变了一切。蓦然间,可能自打他七岁以来,他第一次能真正地看清世界了。

他们骑马时,他用衬衫擦拭眼镜,把它举起来朝着天空,这样就有两块光圈在他脸颊上游动,接着又把它戴上。“如果我哪天丢了它或者把它摔碎,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他曾这么说,“我二十多年没有它也过得挺好,可是一个人转瞬间就适应了更好的境况。”

杰克觉得这是个好故事。他相信苏珊娜会信以为真(首先假定斯莱特曼奇特的眼镜的事发生在她身上)。他认为罗兰也会相信。斯莱特曼讲得很有道理:一个仍然珍惜自己所有的人不介意让人们知道,他曾经作出过正确的决定,然而众多其他人,其中包括他的老板,都言之无理。甚至连埃蒂也会接受。斯莱特曼的故事的惟一错误是它不真实。杰克不知道真相如何,他的触觉还探测不了那么深,但是那一点他知道。这让他感到焦虑。

也许全是假的,你知道。也许他只是以某种不可告人的方式弄来的。比如说,是哪个曼尼人从其他某个世界带回来的,而本尼的老爸把它偷走了。

有这种可能;如果继续想下去,杰克可能还会再想出半打可能性。他是个想象力丰富的男孩。

不过,再想到他在河边看到的情景,他又忧虑起来。艾森哈特的工头在外伊河的远侧有什么事要处理?杰克不知道。而且迄今为止,每次他想和罗兰提起这事时,总是无法开口。

保守秘密已经让他难受了!

对,对,对,可是——

可是什么,小跟班?

可是本尼,就是他。本尼就是问题所在。或者也可能杰克本人是真正的问题。他从不太擅长交朋友,可现在他有一个好朋友。一个真正的朋友。一想到会给本尼的老爸招来麻烦就让他感到心里不舒服。

7

两天后,五点钟,罗莎丽塔、扎丽亚、玛格丽特·艾森哈特、萨瑞·亚当斯和苏珊娜·迪恩聚集在田地里,就在罗莎整洁的茅厕西边。好几个人在格格笑,还有几个发出焦急、尖利的笑声。罗兰和她们保持距离,并嘱咐埃蒂和杰克也这样。最好让她们自己进入状态。

靠着栅栏,每隔十英尺放了一个假人。脑袋由粗大的根茎做成,每个脑袋上都套着一个系紧的黄麻袋,假装是斗篷的兜帽。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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