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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几句称赞就能得到想要的,经常这么做。
耿李氏取走她被知府太太要走的其他东西,并没有离开,直接对定北侯道:“侯爷,他们家许多东西我都挺喜欢,尤其是从我娘家弄走了不少东西,劳烦侯爷折个价给我。”
李家居住小小县城,仍旧没有逃过前任知府夫妻的索取。
“何须折价?凡是淑人娘家的东西只管拿走,剩下淑人看中什么就挑什么,这是圣人私下叮嘱过的,无人敢说二话。”定北侯大气地挥手,旁边跟着他的文官武将都齐齐点头,下旨的礼部里官员说这句话时,他们都在场。
耿李氏十分欢喜,歌功颂德之语滔滔不绝。
去掉耿李氏带走的东西,经人一算,定北侯从前任知府家中总共抄出三百余万财物!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定北侯语气满含嘲讽,目光盯着谭吉,谭吉立刻举手作发誓之状,“侯爷,下官一定不会效仿清知府,下官经得起您查!”
谭家是世家大族,虽然每一代子弟的分家都分薄了家产,但是却让圣人很放心,而且每一个子弟分到的家业都十分丰厚,娶进的媳妇大多数嫁妆不菲,好好地经营几十年足够锦衣玉食的生活,根本不用自毁前程地去贪污受贿。谭吉三节两寿并不会拒绝下面的孝敬,但他只收太、祖皇帝允许的瓜果点心酒水寿桃衣裳布匹,不涉金银,每年势必回以相等的礼物。
深知谭家家风的定北侯微微颔首,面上不动声色。
谭吉暗暗擦了一把冷汗,急忙把账册送上,请求定北侯,处理其中许多不解之处,从前任知府的家私中扣下了三十七万一千二十两,才算补足前任知府从各县所贪之数。
账目上所缺不止这些,前任知府麾下的许多官员也都牵扯其中,超五千之数罢官抄家,罪重者杀,殃及家眷,罪轻者入狱,家眷亦同,其中大多家眷都如前任知府太太一般,本身就犯了极大的罪过。五千之下俱被罢官,抄没家私,也有一二入狱之人。
一时之间,彭城上下官员人人自危,然也立即空出了七八个职位。定北侯和谭吉商量多次,从下面提升有德之人暂代,等吏部的任命文书抵达。
林主簿的姐夫姜同知便在罢官抄家之列,论及罪状,他入狱十年,只没殃及家眷。
押解前任知府及其家眷离开彭城之前,其下人除了罪过极大的一同押走,剩下的下人都被定北侯派人当街叫卖,许多深受前任知府下人胁迫威逼的官员富商以及乡绅们闻风而至,纷纷出高价将他们都给买了去。
第095章 :()
府城里的变动,底下诸县所知不多,更别说县下面的村落了,如果不是张硕和壮壮在县城里消息灵通,秀姑都不知道王家的亲戚前任知府一家居然已经风流云散。想当初,知府太太收了她的两件绣品呢,佛经和百子衣。
由此可见,朝廷对贪官惩罚之严厉。
秀姑觉得这样很好,这份严厉加上高薪养廉之策,虽然不能完全杜绝天底下所有的官员不贪,毕竟有许多人做官就是为了贪,但是却大大减少了贪官的存在。
桐城没了县令,王县丞和林主簿都是谭吉提拔上来的官员,人品不错,他们执掌桐城,一如谭吉在任之时,并未改变什么。谭吉升了知府大人,和桐城有着深厚的情分,他在上头看着桐城,底下才掌权的人哪敢胡作非为?
谭吉就任后,桐城百姓的日子越发好了。
转眼到了夏收季节。
风调雨顺,麦粒饱满,大青山村人人乐开了怀。
老张和张硕把地窖里的陈粮运出,新粮藏进,陈粮还有几十石,卖了约莫四十多吊钱。
得了钱后,张硕按照秀姑的意思,直接买了纸墨颜料回来,壮壮用一部分,秀姑用一部分,剩下就是张硕练练字,他一直没停下跟妻子读书识字的举动。
“大哥,你和大嫂在家吗?”瑞儿和银珠找上门时,张硕正看着小野猪在院子里淘气,拿着竹管在沙盆里划来划去,他们家完全出得起纸墨钱,但是小野猪年纪小,秀姑恐他浪费,就找出自己在娘家教孩子们识字的沙盆给小野猪用。
张硕开门一看,见二人身后跟着小厮婆子,气势非凡,忙道:“快进来,大热天的,你们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说毕,扯着嗓子告诉正在壮壮屋里绘画的秀姑。
秀姑搁下画笔出来,小野猪瞬间冲到她跟前,拽着她的裙角往沙盆的方向走。
“娘,娘,你看,一个杠。”小野猪指着沙盆里深深的一个横,旁边横七竖八不知道他都划了什么,但是晒得黑红黑红的脸蛋上面却满是得意的笑容。
“嗯嗯,小野猪好乖,都会写字了。来,娘带你见叔叔婶子,快叫叔叔婶子。”秀姑牵着他走到瑞儿和银珠跟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叫他叫人,然后责备张硕道:“阿硕,外头热得很,快叫瑞儿和银珠进来说话,在门口站着干什么?”
小野猪不怕生,瞅了瞅瑞儿和银珠,脆生生地道:“叔叔,婶子!”
银珠赞道:“这是小野猪吧?都这么大了,长得可真壮实。”养孩子首先看的就是结实不结实,小野猪虎头虎脑,面目肖似张硕,五官却柔和了一点,没有那股凶煞之气,□□在大红肚兜外面的胳膊腿儿圆滚滚肉嘟嘟,走动间甩动胳膊十分有力,银珠羡慕极了,她的小儿子白白嫩嫩,瞧着倒是齐整,可惜三不五时地生病,闹得他们夫妻两个焦头烂额。
进屋后,银珠从身边丫鬟手里拿了个黄澄澄镂刻精致的赤金长命锁给小野猪。
秀姑推辞不过,只得收了。
沏了茶上来,秀姑笑道:“比不上你们家常吃的茶,且润润口吧。”茶叶是全舟和全姑娘带来的谢礼,秀姑十分喜欢。
银珠呷了一口便知是上等狮峰龙井,就是水质硬了些,不如泉水之柔,茶具亦是农家几乎见不到的官窑细瓷,她放下茶杯,笑道:“大嫂,我和瑞儿今天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儿找大嫂来了,大嫂别怪我们唐突才好。”
“哪儿的话,有什么话就开口直说,咱们两家的交情摆着,需要拐弯抹角吗?”秀姑莞尔一笑,瑞儿和银珠天天忙得不可开交,忽然上门,定然有事,自己早有心理准备。
瑞儿已同张硕说完了兄弟之间的话,道:“我就说,跟大哥大嫂不用客气。”
银珠横了他一眼,然后对秀姑道:“说起来,我们来是因为大嫂给前任知府太太家绣的那几件东西,一架六扇的屏风,一件百子衣,还有一卷双面绣的经书,件件精致得不得了,我们姑奶奶喜欢得很。这些东西都是出自大嫂之手吧?”银珠听过秀姑的名气。
秀姑想了想,“我从前确实绣过一卷般若多罗密多心经,一面是梵文,一面是译文,白家不要,天瑞兄弟帮我卖到了前任知府太太跟前。不是说佛诞节要供奉到寺庙里去么?怎么还在?难道没送去?另外一件给前任知府千金出嫁准备的百子衣,也是我绣的。至于你说的屏风,我记得没给前任知府太太家绣什么屏风,倒是先前王家在桐城时,迎接贵客,我绣了六副屏芯,王家做了屏风送过去,事后我得了不少东西。”
“就是那副屏风!”银珠双手一拍,面上多了几丝嘲讽,“真没见过前任知府和他太太那般会搂钱的人物,竟是钱篓子。迎接贵客摆设的那些东西都是各家孝敬的好东西,贵客一走,那些东西就都被这对夫妻收入囊中了,亏得他们和王家还是亲戚呢,竟然没说把王家准备的东西送回去!这是我们姑奶奶从现任知府太太诸葛夫人嘴里听说的。”
耿李氏现在是三品淑人,身份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她虽然性喜豪奢,但是做的都是正事好事,名声深入民间,自己家的堂叔又在耿李书院执教,因此谭吉的夫人和耿李氏颇有来往,并没有因她是商贾之孀而有所看轻。
莫看前任知府是王家的亲戚,诸葛夫人又是王老太太的娘家侄孙女,但是二者之间的来往却很疏淡,尤其是天灾之后前任知府夫妇的行事让诸葛夫人十分不耻。
秀姑听了,顿时了然。
银珠接着笑道:“五月初前任知府家不是获罪被抄家了吗?我们姑奶奶去拿回被前任知府太太索取的东西,同时在库中挑了不少中意的东西,单只绣品就有十来件,大嫂绣的三件都在其中,足见大嫂的绣工着实不俗。”
“那你和瑞儿来是为了绣品?”秀姑隐隐约约猜到了几分来意。
银珠点头道:“正是。大嫂,我们姑奶奶手里有钱,什么东西都用最好的,突发奇想,要在帐子上绣百花齐放,里外都能瞧见的双面绣,又要在被面上绣满堂富贵,还要穿什么劳什子花鸟裙,连椅披上面都要绣有寓意又精致的花样,又嫌自个儿从江南带来的几个绣娘绣出来的花样不新鲜没灵性,可真是把我给愁死了,这不,就来求嫂子了。”
秀姑咋舌不已,“这可不是小活计啊。银珠,实话跟你说,我绣花慢,人又懒,一天不过绣个把两个时辰,三年五载都未必能绣得出来。”
百花齐放帐、满堂富贵被面、花鸟裙、椅披,花样无不繁复。
秀姑觉得哪怕自己白天黑夜地绣,也未必能在一年内绣出来这些绣活。
银珠忙道:“不急,大嫂慢慢绣,我跟姑奶奶说了,说嫂子两三年才绣完一件百子衣,姑奶奶说慢工出细活,她要最精致的,不要敷衍之物,不然就叫针线房里的绣匠赶工了,横竖她长住在桐城,等得起。姑奶奶就是看中了大嫂绣工里的灵性,十分喜欢。”
秀姑看了张硕一眼,后者无奈一笑。
瑞儿和银珠满头雾水,齐声问道:“怎么?大嫂还得问过大哥?”夫妻满眼好奇。
“他说家里进项够花了,不让我接针线活儿,怕累着我。”秀姑抿嘴一笑,心里甜蜜异常,“我怕手生绣花,一天顶多绣一个时辰,分几次做活,他才勉强同意。”
现在家里不缺钱,秀姑自然没有之前的那股急迫,她想静下心来好好构思,然后绣花。
“大嫂,这是大哥心疼你,是好事,远胜那些把媳妇做活视作理所当然的人,还觉得吃的饭多做的活少。”银珠笑嘻嘻地说了一句,接着转头看向张硕,“大哥,既然大嫂怕手生绣一个时辰的花,倒不如接了姑奶奶的活,先绣小活儿,姑奶奶满意,再绣大活儿,三年五载地绣着,咱们寻常人家没有嫌钱多的,姑奶奶给的定金和工钱着实不菲。”
秀姑又看了张硕一眼,张硕知道她动心了,想到平时绣花时间短暂,就点头道:“你自己做主,你觉得合适就接,但有一件,不能累着。”
秀姑满口答应,虽然家里有钱了,但是自己还得继续攒私房钱。
银珠说话办事干脆爽利,也喜欢张硕和秀姑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见他们夫妻都答应了,忙命丫鬟婆子捧上东西,“椅披的活计最小,大嫂先绣椅披吧,六个椅披,花样依照大嫂的意思来绣,这是准备好的绣线和料子,准备了三份,剩的就归大嫂了。这是定金是一百两,等大嫂绣完了,姑奶奶满意得很的话,工钱都不止三百两,姑奶奶一高兴,手笔大得很。剩下的是帐子、被面、衣裳的料子和绣线,料子每样都是整匹,最少也有两匹,约莫也是三四份的用量,大嫂先收着,如果日后姑奶奶的喜好改了再送新料子过来。”
一一清点登记完毕,又拟定了两份契约,说完正事说闲话,原本正在说怎么养孩子,银珠羡慕秀姑把小野猪养得好,不耻下问,不知不觉说到了耿李氏。
耿李氏从前任知府家中挑的东西除了一些绣品,便是一些古玩字画,以及她所没有的东西。即使定北侯说不要钱,耿李氏事后依旧折了十万两银子送到军中做军饷,并且把前任知府熔了金器所得的黄金也一并送上。
“别看我们姑奶奶瞧着风光,其实啊,心里头苦。”银珠原本是李太太跟前的二等大丫鬟,比耿李氏略小几岁,但也相伴了不少年头,如今又在她跟前做管事媳妇,什么事情都看在眼里,“姑奶奶手里攥着偌大的家业,耿家的人惦记着,太太跟前那几个小妾和她们生的庶子也都惦记着,不知道在老爷跟前打了多少饥荒!最可恨的是,老爷居然动了心,要把在江南的那个平妻生的儿子改姓耿,过继给姑奶奶。”
秀姑一怔,“这都能行?”
“当然不行!姑奶奶连耿家的子嗣都不肯过继,能同意老爷的提议?再说耿家也不会同意,他们家和姑爷没出五服的子孙多着呢,哪个不比外姓人抢?而且,姑奶奶最护着太太了,在江南还没回桐城那时候,带着人就揍了那平妻一顿!”银珠觉得相当解气,“姑奶奶放出话了,等她死了,就效仿姑爷,谁也别想打主意。”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耿李氏手里的财物焉能不引人觊觎?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耿淑人拿得住主意就行。”耿李氏把前任知府一家子都给解决掉了,精明如她,还能对付不了娘家一干小人?
银珠深以为然。
见他们说话不理会自己,小野猪突然生气了,跑到秀姑跟前,双手叉腰,两只□□替着在地上蹦跶,“娘,我要骑大马,我要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找你爹,让你爹带你去。”
张硕带小野猪和瑞儿都出去了,银珠问道:“小野猪起大名了没有?”
“起了,林主簿给取的名字,叫张开疆。”
“张开疆?好名字啊,听着就觉得气势不凡!知府大人高升后,林主簿和王县丞就是咱们桐城的头儿了,和林主簿交好大有好处。”银珠称赞小野猪的名字好,又称赞张硕的本事大,说到林主簿,她不免提起林主簿的姐夫,“可惜了,好好的官儿不做,非得去贪钱,如今官丢了,家抄了,人也入狱了,总算没连累到家眷,只是全家凉薄,不肯收留他们,还是林太太于心不忍,拨了个小庄子与他们居住。”
“你说起全家,不就是京城皇商全家的旁支?”见银珠点头,秀姑继续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全家二老爷二太太的尸身流落到我们这里,早早就登记造册送进衙门了,又是林主簿管着这些事,怎么直到今年才找上门?而且是因王大耗子卖的东西才发现。”
第096章 :()
听到这个问题,银珠却是一笑,笑容中带着淡淡的嘲讽。
在秀姑不解的眼神中,银珠轻声道:“全家因王大耗子去全家当铺里典当珠宝而发现珠宝为全二老爷夫妇所有,继而寻到全二老爷夫妇的尸身,乃是奇闻一件。事关大哥和大嫂一家,我和瑞儿留心了一下,听我们姑奶奶在外面打听各路消息的小厮们说,全家根本就没找全二老爷夫妇,他们正忙着争夺全二老爷留下来的家产呢!”
秀姑愕然不已,“争产?等等,全姑娘是在室之女,根据咱们朝廷的律法,她可以完全继承其母的嫁妆,其父的家产也应该继承至少五成,多则近七成。”
想到全姑娘今年才七八岁,秀姑倒是明白全家为何争产了。
寄人篱下的全姑娘就像是抱着金元宝走在闹市中的娃娃,谁不对金元宝垂涎欲滴?
银珠颔首道:“没错,全姑娘年幼,根本就无力左右叔伯的争夺。只要有钱有势,律法有几人遵从?全家三兄弟早就分家了,老三是庶子,却很有野心,老大老三忙着争夺老二的家产,怎么可能寻找老二夫妇?作为亲兄弟都没想方设法地寻找,林主簿又不知全二老爷夫妇被洪水冲走时的衣着打扮,自然无法辨别大哥大嫂收殓的那对男女就是他们的小舅子。”
秀姑叹息一声,“为了财物,竟然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怪不得你说全家凉薄。可惜了全姑娘小小年纪,无父无母,寄人篱下,再无天伦之乐可享。”秀姑对全姑娘的印象很好,是个聪明伶俐却又行事周全的小姑娘,以她的年纪来说,十分令人心疼。
“可不是!别说全二老爷名下的家产了,就是全二太太的嫁妆,听说都所剩无几了。”耿李氏闲极无聊,酷爱打听各家机密,她手里有人,也有一部分退役了的兵士愿意给她做护院,银珠耳濡目染,自然而然知道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消息,“要不是发现王大耗子当珠宝的伙计曾经深受全二老爷的恩德,一眼认出了全二老爷经常佩戴的玉佩,恐怕全姑娘永远都不知道她父母的消息。就是因为全姑娘知道了这件事,加之听王大耗子说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珠宝,争夺家产胜了的全大老爷才派长子全舟陪全姑娘来寻找。”
拿到了亲兄弟的所有家产,全大老爷便开始粉饰太平,对外宣称会好生抚养侄女,待遇一如亲生子女,明面上说替侄女掌管亲兄弟留下的家业,实则蚕食殆尽。两年而已,全姑娘除了随身之物,早已一无所有。
解决心中疑惑后,事不关己,除了几声叹息,秀姑没有任何作为,待瑞儿和银珠夫妻用过午饭回去后,秀姑就收拾东西,开始构思六套椅披的花样。
白日里她仔细询问银珠,得知耿李氏平时看书,最爱封神演义、水浒传、三国演义、西游记等话本书籍,其中最喜哪吒、武松、诸葛亮、孙悟空,她便从中选了六个故事,分别是哪吒闹海、武松打虎、三顾茅庐、大闹天宫,最后一个绣着两名绝色美人,迎风洒泪,一个绣着月下抱玉兔的娇娥,却是二乔和广寒仙子嫦娥。
耿李氏见到后果然欣悦异常,笑道:“若无佳人,故事便没有趣味了。封神美人众多,最出色当为妲己,可惜是个狐狸精,又做下无数恶事,而我最不喜女娲,明明是她因纣王之辱先令狐狸精扰乱朝纲,最后却又不念旧情一剑斩之,殊不知妲己之恶由她而起,偏偏不用承受因果。水浒传虽有李师师潘金莲,但前者为妓子,后者为□□,虽然真正的武大郎和潘金莲绝非水浒传中所言的猥琐和浪荡,在故事中潘金莲却难当选,母大虫不是绝色美人,扈三娘又太倒霉,遇到了假仁假义的宋江和什么矮脚虎王英。”
所以,二乔和嫦娥当选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六个椅披秀姑足足绣了七个月,进了腊月才交上来。一是今年闰九月,二是冬日清闲。
耿李氏赞她心思巧极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