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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再嫁-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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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二乔和嫦娥当选成了理所当然之事。

    六个椅披秀姑足足绣了七个月,进了腊月才交上来。一是今年闰九月,二是冬日清闲。

    耿李氏赞她心思巧极妙极,绣工卓绝,当即酬以重金,乃是足纹三百两,额外又赠给秀姑一件大红羽缎面紫貂皮里的大氅,一套大毛衣裳,一套小毛衣裳,以及两篓上等银霜炭和许多绸缎和年货,叫她先把花鸟裙绣出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秀姑顿时来了劲儿,半年赚了四百两银子,一年不就是八百两?

    花鸟裙的定金耿李氏也给了,亦是一百两。

    钱,没人嫌钱多。

    秀姑很会取巧,她懂书画,讲究布局,绘出的花鸟图并不密集,减少许多功夫。

    张硕教小野猪读书时瞥见她绷在绣架上的大红缎子,惊讶道:“媳妇,我记得李淑人是寡妇吧?你给她绣花鸟裙怎么用大红的衣料?”

    秀姑莞尔道:“你以为我没想到这一点啊?我早就想到了,我问过银珠,银珠说李淑人就喜欢大红色,寡妇不能穿红着绿,李淑人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听说耿盐商最喜李淑人穿红衣裳的模样,李淑人说要穿一辈子红,穿着红衣裳走在黄泉路上寻找耿盐商。”

    “别人不说?”丧夫不足三年,天天穿红着绿,岂不是人人唾骂她无情无义?

    “有什么好说的?听说耿盐商死在四月初八,日子好,其五服内的子侄之妇个个穿红着绿,何况李淑人。”四月初八是佛诞节,秀姑不清楚为什么死在四月初八家人可以穿红,但是她发现只要家里有老人死在四月初八,其家人的打扮都非常鲜艳。

    耿盐商死在四十一岁,虽然并非老人,但也不年轻了,不算英年早逝。

    耿李氏从前任知府家里率先挑中的东西就是那一卷双面绣的般若多罗密多心经,据说就是因为丈夫死在四月初八。

    “这就难怪了。”张硕点头,他就说李淑人那么聪明,怎么会落人话柄。

    耿姓盐商死在四月初八,李淑人此举就行得通了。

    秀姑正欲开口,低头瞅见小野猪乘父母说话的时候把竹管扔到一边,拿着粗瓷小碗装沙土,妆模作样地在沙盆里堆沙为灶,小碗放在灶上作蒸煮之状,然后他兴冲冲地把小碗端到父母跟前,昂然道:“爹,娘,给你们饭饭吃!”

    秀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板着脸道:“娘不爱吃土,娘想吃炖肘子!”

    小孩子特别喜欢玩泥巴,虽然泥巴很脏,但是经常玩泥巴的小孩子就不容易生病,于是秀姑就容许小野猪拿砖头在院子里垒灶,灶上放着家里偶尔用来煎药的铫子,铫子里装水,或者水里混着菜叶子,然后他在灶底下填几把麦秸秆,烧火做饭,似模似样。

    一听到炖肘子,小野猪口水就流下来了,眼里亮亮的像是水潭里落进两颗璀璨的星子,把小碗往张硕手里一塞,欢快地道:“爹,饭给你吃,我吃肉!”

    跟老张父子一样,将满三岁的小家伙无肉不欢。

    “好东西不想着你爹,一碗沙土就想着你爹了?”盯着半碗沙土,张硕啼笑皆非。

    秀姑则道:“没有肘子,没有肉,除非你把三字经背出来。”

    “三字经?”小野猪傻眼,不满极了,可是面对爹娘严厉的表情,他不敢反对,想了想,磕磕巴巴地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性相近……”

    就背对一句,他就背不下去了,利落地转身,跨过门槛,撒腿往东次间跑去,并且一边跑,一边大声地道:“哥哥,哥哥,你快来救救我,娘要打我了!哥哥,哥哥,你快来啊,你再不来,可怜的小野猪屁股就要被揍肿了!”

    受到打扰,壮壮指尖琴声骤断,无法继续下去,无奈地抱起横冲直撞的小野猪,鼻子蹭了蹭小野猪的鼻子,对小野猪身上沾染的泥土没有半分嫌弃,“小野猪,你再撒谎,娘就真的要把你屁股揍肿了!”娘一直很温柔,很有耐心,她会跟自己和弟弟讲道理,从来没有打过自己和弟弟,哪怕弟弟淘气得连自己都想揍他一顿。

    小野猪咯咯笑,告状道:“没有肉!”

    “因为没有肉,你就说娘揍你呀?小心娘以后真的不给你肉吃!”壮壮抱他走进西间,见地上都是小野猪弄的沙土,他习以为常地开口道:“爹,娘,小野猪这次又是为什么?”

    秀姑伸手把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笑道:“他在淘气,不用理他。”

    “想也知道小野猪肯定又在调皮捣蛋,我都不信他。”壮壮笑嘻嘻地开口,温文尔雅的模样宛如临风的玉树,出水的芙蕖,几可入画,“对了,娘,我有一个同窗家在府城,十九日放假不回家,想来咱们家做客,您同意不同意?”

    “有什么不同意?只管来,到时候我把东偏房收拾出来。”壮壮长得好,自从上学以来结交了不少知己好友,有寒门子弟,也有富家子弟,他皆游刃有余。

    壮壮登时眉开眼笑。

第097章 :() 
壮壮的这位同窗名叫王信,出自耕读之家,家有良田七八百亩,祖孙三代都是读书人,虽然其祖其父均止步于秀才,其伯是个老童生,但是他大哥王诚十四岁就考中秀才了,在府城十分有名。王信今年十三岁,打算过了年就参加考试,准备考秀才。

    在书院里,王信被排挤在富家子弟和寒门子弟之外,乃因他家虽有地,供应数个读书人后盈余颇少,家务都由家中妇女操劳,远远无法和群仆簇拥的富家子弟相提并论,然而他家比起寒门子弟却又殷实十倍。富家子弟嫌他家贫穷,看不上他,寒门子弟觉得他家有钱,应该跟有钱人来往,两方的学子都不愿和他结交,弄得他孤零零的十分可怜。

    壮壮风姿奇秀,斯文敦厚,买了琴箫马匹却从不在人前露出痕迹,混迹在寒门子弟中如鱼得水。对于挥金如土的富家子弟,他也没有钦羡谄媚之意,不像书院中不少寒门子弟对富家子弟那般鞍前马后地伺候,反倒入了富家子弟的眼,又见他和满仓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并不是一味研读四书五经专攻科举,满身迂腐,常寻他们切磋才艺,聚会也都叫上他们。

    偶见王信备受冷落,壮壮和满仓都有些心软,拉扯了他一把,人缘颇有起色,王信本身是个端方少年,对他们二人十分感激,情分慢慢好了起来。

    既然王诚打算十九日来他们家做客,那么肯定是十八日的傍晚到来。

    距离腊月十八尚有三四日,秀姑趁着天晴把今冬没人盖过的被褥拿出来晾晒,东偏房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自己家人洗澡用的浴桶衣架等物都清出来,门窗打开通风。她进门之前张家原先的家具包括张母和沈氏陪嫁的几件家具都摆在东偏房里,床榻几椅俱全,门窗上亦挂着棉帘子,虽旧了些,但用着十分便宜,无需再行安排。

    小野猪在被褥间钻来钻去,藏身在一床被子后面,朝秀姑探出个小脑袋,“我在这里!”

    秀姑转头瞅着他,他把脑袋一缩,小手揪着被角,哈哈笑道:“娘,你来找我,你来找我呀!你快来找我,看我在哪里!”

    秀姑深知他此时的力气抵得上六七岁男孩,破坏力十足,连忙伸手把他从被子后面提出来,“别在这里玩,小心把被子拽下来弄脏了。去找你爹,要不就去找你阿爷,让他们去后院地窖里扒几个辣萝卜出来,早上留了一大块肉,晌午炖肉给你吃。”

    听到炖肉二字,小野猪欢呼一声,麻溜地冲向门口,边走边喊,“阿爷!爹!家来扒辣萝卜!”声音响亮,嗓门极高,远远地谁都能听见。

    秀姑摇头一笑,她知道张硕就在家门前的院子里忙活,并不担心小野猪乱跑。

    她搬了一张椅子出来,然后从西次间柜子里取出一个枕头拍了拍,放在椅子上曝晒。枕头里装的并非平常人家用的糠皮,而是从西山采来的松叶,晒干后填充枕头,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十分好闻。自己家人用的枕头里装着夏秋季节采来晒干的野菊花。

    天气着实好,晒在身上都微微出汗,秀姑索性把自家床上的被褥都抱出来晒,冬季多雪,没有天气预报,谁都料不准明天的好坏。

    “哟,阿硕媳妇,你家晒被了?”张三婶进来见到满院子花花绿绿的被子,向阳的是被里,而非被面,她掀开一床被子见到榴开百子的大红被面,不禁有些羡慕,这些被子都是秀姑的陪嫁,已经三四年了吧?被面依然光滑灿烂,和新的一样。

    秀姑把苇席拿出来晒,闻言一笑,“是啊,趁着天好把被子拿出来晒一晒,晚上睡着暖和。”心里却很疑惑张三婶的来意,想干什么?

    用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句话来形容三堂叔一家十分恰当。

    他们从江玉堂和丽娘手里发了一笔横财后,高兴得晕头转向,财大气粗了好些日子,后来屡遭灾祸,修缮房屋收殓金氏,他们渐渐地收敛了一些。凭着手里的积蓄,他们不劳作,日子依旧过得比别人家红火,给张磊娶了个黄花大闺女,三不五时地来自己家割一块肉,买点板油,拥有几百亩地的大张里长和原先两个王里长的家人也没有这么滋润。

    附近大大小小几个村落就张硕家杀猪卖肉,不去县城的百姓都来张家买,谁家经常买肉秀姑都一清二楚,除了自己家和江玉堂夫妇,别人家再有钱也是十天半个月吃上一回肉。

    百十两银子哪里经得起这样花销?他们又不像米氏那么干脆利落地买地买牛,勤勤恳恳耕种庄稼,村里人人称赞。如今除了房子,张三婶的银镯子银簪子早就卖了,买不起纸墨孙子也退学了,三堂叔家沦落得比发财前还不如,大多都养成了好吃懒做、不劳而获的性子。

    他们过惯了大手大脚的日子,哪里耐得住贫寒?每逢干活,你推给我,我推给他,不然就是他不干我也不干,遇到好事都打破了头地上前,矛盾日益加深。

    为此,张硕家和三堂叔家渐行渐远,再无秀姑和张硕成亲时的亲亲热热。

    张三婶仿佛没有任何察觉,笑道:“对,晒过的被子就是又松又软,暖和得很。你陪嫁的被子真好看,全是缎子面棉布里,咱们村里没人比得上你,怪道你们家日子过得越发红火了。我看你们家被子都是旧的,你们家这么有钱,咋不换新被子?”

    “瞧三婶子说的,我们家有什么钱?给长工开了工钱,交了铺税,能剩几个钱?天天忙忙碌碌,也就给壮壮挣点纸墨钱,就是看着外头光鲜而已!”自己家再有钱,也不能露富于人,秀姑光滑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她不想再听别人对自己家说的酸话了,自己家的钱全靠自己和张硕挣来,又不是不劳而获,直接开门见山,“三婶子今儿来有什么事儿吗?”

    张三婶老脸一红,踌躇片刻,吞吞吐吐地道:“天寒地冻,你三叔找不着活计,又上了年纪喘得厉害,眼瞅着一家子吃不上饭了,想在你们家找个伙计,我们家你两个兄弟浑身的力气,杀猪宰羊抹鸡脖子都熟练得很,一定比你们家从外头雇的长工做得好!”

    想在他们家屠宰场里干活?秀姑心中微嘲,他们家可真是用不起这两位好吃懒做的祖宗,为难地道:“三婶子,我们家已雇了六个长工,暂时不用雇人了,他们没做错事我们也不会辞退他们,两个大兄弟去别家找活儿吧。而且,这事儿啊都是阿硕做主,我不管。”

    他们帮江玉堂和丽娘采买贪了那么大一笔银子,自己和书院、各个大户人家是月底结账,铺子里却是日日卖肉得钱,她担心那两个堂兄弟在自己家做活,自己家铺子里卖出去的肉不是缺斤少两,就是进账不如从前,要么就是他们偷懒。虽然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是他们贪婪之心并未减少,惰性远胜从前,涉及到人品,自己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冒险。

    听到秀姑拒绝,张三婶的脸色顿时变了,脸拉得老长,“咱们一家子,你就不能通融通融?非要看着我们一家子饿死?”话里满含怨愤之气。

    秀姑不是别人打她左脸她送右脸让人打的软弱女子,听了这话,收了脸上的笑容,淡淡地道:“三婶子,人生在世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们家几时看着你们一家饿死了?不让两个堂兄弟来我们家做活就是看着你们家饿死了?这话实在好笑!我记得前儿磊子媳妇才来我们家割了二斤肉,快饿死的人家能吃得起肉?大张里长家那样富,帮个月才吃一回肉,比起你们家来差远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家是阿硕当家做主,雇佣的长工个个勤快能干,无可挑剔,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得,怎么通融?”

    “用自己家人不是比外人放心?你们这是宁可相信外人也不肯用自己人了?别人家出了个有本事的人都记得拉扯其他人,你们可倒好,有钱了却把族人忘到脑子后头了!”

    张三婶脸上很不好看,自己都拉下脸来求她了,她居然一口拒绝!想当初,她和张硕过小定还是自己主持的呢,给她戴金簪子,她怀孕想吃酸豆角也是自己家给的,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她就半点旧情不念,怪不得有人说越有钱的人越吝啬。

    秀姑不怒反笑,“原来三婶子肚子里有这么多怨气!果然是我们家平时太不会做人了,回头我仔细跟我公爹和阿硕说说,一定改一改,等收粮税时好好关照三婶子家。”

    她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

    收粮税三字惊得张三婶头脑为之一清,眼里滑过一丝恐惧,让她赔罪她又张不开口,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外头走进一人。

第098章 :() 
来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最近常来买肉的米氏。

    张家大门敞开,张三婶和秀姑说的话米氏在门口都听到了,自从她幸运地捡了那只金元宝,买地买牛盖房,日子过得好了,虽然依旧坐席抢菜、走街串巷地说长道短,但是小偷小摸等劣行渐渐减少了,逢人三分笑,处处与人为善。

    她装作没听到,走进来笑道:“秀姑,你和张家婶子说啥呢?”

    秀姑即使知道米氏近两年的改变,对她也是淡淡的,并未亲热起来,自然不会在她跟前说张三婶的不是,遂笑道:“没说什么,嫂子来买肉?我叫阿硕给你割一块肥肉。”

    “不忙,不忙,我今天不买肉,前天才买二十斤肉腌上,够我们家吃到过年了。我家虎子上回放假家来说向吃肘子,十八日晚上回家,十八日你家杀猪给我留个大肘子,我饭后过来拿!”米氏笑容灿烂,她手里有钱又有地,近来季季丰收,又不用交税,家里堆积了许多粮食,日子过得十分快活,也舍得买肉了。

    米氏虽有劣迹,却很有见识,耿李书院不收桐城学子的束脩和食宿之费,她立刻就将虎子送进书院里上启蒙班,逢九放假,为的就是能认得几个字又能省下几口嚼用,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虎子如今的食量堪比大人,反正她买得起纸墨。

    “行,我记着了。”秀姑点头答应,无论如何都不会把生意拒之门外。

    张三婶在一旁听着,面色阴沉如水,转身就走。

    秀姑只当不见,倒是米氏有点打抱不平,“这是什么人啊?以前你家对他们家多好?请她缝衣制鞋,或者蒸馒头烙煎饼,你家老公公从来没亏待过她,哪怕她手脚没别人麻利也没想过找别人一直都找她。自从她家骗了江家的钱,尾巴翘上了天,在你们跟前傲得一头屎,别说村里其他人了。如今钱挥霍完了,找上你们家,你不让她儿子来做工,她就恨上你了?”

    别看米氏有时候讨人厌得很,做事不让人待见,可是说话往往一针见血。

    秀姑淡淡一笑,没有接口。

    米氏素知秀姑不爱在人前说是非,当即转移话题,提醒道:“你家这个三婶子的心眼子比针尖还小,最是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家过得好,你小心点,留心她在村子里给你使绊子。她也不想想谁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哪个铜子儿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有几个像我这么幸运能捡到一个沉甸甸的金元宝?自己不想方设法把日子过好,惯常眼红别人,当我不知道从山上下来时她和金氏扒了死人身上的宝贝?一个白玉佩在府城当了一百两银子呢!”

    秀姑不由得想起下山时自己一家在路上见到被扒走佩饰的有钱人尸体,当时还感慨了一番,她明白自己一家人见到的有可能不是遭受张三婶一家作践的尸体,没那么巧合,于是好奇地道:“嫂子,这些你都知道?我没听说过。”

    村子里什么秘密都瞒不过米氏的耳目,主要是因为村中妇女本身就藏不住秘密,有什么话都不吐不快,可是米氏不是没造过谣,秀姑还记得,所以不是很相信她的话。

    “你又不爱出门,哪里听说这件事?我都看见了,金氏深一脚浅一脚跑得可快了,一把就先拽掉了死人手上戴的金镏子,上头镶着绿莹莹的宝贝,据说是宝石。可惜啊,有钱拿她没命花,他们家不就金氏一个人得瘟疫死了?一定是报应!”一说到别人家的事情,米氏立刻来了精神,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当时,米氏也瞅见死人身上的珠宝东西想扒下来,偏偏她在山上二十来天吃不饱喝不足,浑身没力气,落在金氏后头了。

    秀姑听米氏说起这段往事,语气满是遗憾,脸上全是懊恼,她扑哧一笑,米氏没抢到宝贝心里头酸着呢!怪不得记了这么久都不忘。

    米氏也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可是她一向如此,也没法子改了,挥一挥手,道:“不说了,不说了,越说越来气,我要是能赶在金氏前头,金镏子白玉佩就都是我的了,我家还能再买二十亩地!明天山后大黄村黄老爷家在村里唱堂会,你们去不去看?”

    “什么堂会?”秀姑头一回听说。

    “就是黄家给黄老爷祝寿的堂会,请了戏班子在村里搭戏台子地唱,为了让场面热闹些,十里八乡的百姓都能去!我上一回看堂会啊是五六年前,没想到如今又有堂会了。”

    提起堂会,米氏高兴得手舞足蹈。

    村里百姓请不起戏班子,府城里、县城里大户人家唱堂会都在深宅大院子里头,外人轻易看不到。百姓要想看戏,唯有等人在村里摆堂会才有幸看到,不管是附近哪个村子里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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