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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百日照在他身旁蹲下,凑近耳朵:“我没有听清楚。”
他的双眼一片迷离,嘴唇张阖半天却没有发出一个音。
百日照放弃似地站起身。
“……铮儿。”
百日照愣了一下。
涣散的目光突然有了焦点,声如细丝地道:“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百日照依言低□子:“你想说什么……”言犹未毕,猛地感到腹部一阵剧痛。
惊惶地推开那人,捂着半截已经没入身体的短刀,汩汩温热的鲜血从指间流淌而出。
“抓住刺客,别让他跑了!”
“百护卫,你没事吧?”
百日照忍着疼痛抬眼看去,那人被侍卫擒制住双手跪在地上,长发散乱,发狂的双目犹如午夜索命的阴灵般另人惊悸,口中猖狂地放声大笑:“慕容渲,我要你偿命……”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就在要晕不晕之前,仿佛看到了慕容渲急匆匆过来的身影。
他的身后,是花诗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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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那刀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小人已经止了血,再服几味补药便能痊愈,还有这几日切记不能沾酒,忌讳油腻的荤菜……”
“行了,不多废话,告诉本王他什么时候醒?”
“这要看个人体质的关系,不过依百护卫练武的身子,按理说应该很快就能醒过来……”
“很快?很快是有多快。”
“这,小人也不太确定……”
“庸医,滚出去!”
意识朦胧中听见有人说话,百日照费力地睁了睁眼睛,却发现自己竟然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日照,快点醒过来,听见没有?”不知道是谁趴在他的胸口低声唤着。
缓缓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色脑袋。
“九爷,你压着属下好难受。”艰难地开口。
趴在胸前的人猛地抬起头,面容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哪还有往日飞扬跋扈的气势。
见他睁开眼睛,那双凤眼顿时亮堂起来:“你醒了?”
“嗯。”不可否认自己有一点点的心疼。
“伤口还疼吗?”
百日照摇了摇头,习惯了他对自己冷声冷语,现下突然这么温柔,反而有些不适应。
“肚子饿吗,你几天没吃东西了。”
百日照道:“九爷去休息吧,属下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慕容渲蹙眉:“怎么是小伤,流了那么多血。”
百日照抿抿发干的嘴唇,艰涩道:“属下贱命一条,没了也是没了,哪用得着九爷您屈尊降贵地服侍……”
慕容渲打断他的话:“什么贱命不贱命,不许胡说八道,本王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眼下不是闹别扭的时候,好好养伤才最要紧。”
百日照低下头,一言不发。
慕容渲柔声道:“等你伤好了,要打要骂都随你,好吗?”
“……”
“本王让厨房给你煮点粥,刚醒过来不能饿着,得吃点东西才行。”
“……”
慕容渲皱了皱眉头,自己已经这么放□段,可眼前这人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木头样,不免有些心烦气躁,但又念他有伤在身,不忍将话说重了。
“本王这又是哪里不合你的意了?”
“……没有。”
“那可是有什么不满的?”
“属下,不敢有不满。”
“那你这是做什么,如此倔强,本王还从未这么讨好过一个人。”
百日照胸口发热,脑子就有些发晕,话不经思考就说了出来:“九爷嘴里说喜欢属下,但九爷你喜欢的又何止属下一个?你喜欢花诗相公,喜欢秦碧朱,还喜欢西厢苑的那些女人,属下不过是其中一个,吃惯了美食鲜味,偶尔也会想尝尝青菜豆腐的味道,现在你腻味了,何苦还要纠缠,放了属下不是很好吗?”
百日照不知道,原来少言寡语的自己也可以有这么多话。
慕容渲听到他这番言语,愣了好半天,慌乱地摇头,有些急切地:“本王不放,你要是离开这里,本王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来。”
百日照无奈地:“这是何必?”他的眼帘垂得极低,又黑又长的睫毛挡住了眸光。
慕容渲看着他,语气不自觉地变得轻柔起来:“你跟他们不一样。”
百日照微怔,随即又苦笑:“别开玩笑了,属下……”
“是真的。”
慕容渲无措,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自己撩乱的话语:“你怎么能跟他们一样,我若是不喜欢你,何必在你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可你老是气我,还跟慕容槿……做出那种苟且之事,倘若换了别人,我早就把他杀了,因为是你,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百日照服侍了他这么多年,还是和以前一样迟钝,永远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是有一点他知道,慕容渲不会说谎。
“……”心跳如鼓。
“这些我都不计较了。”秀美的脸上有些窘迫:“你不要走……”
百日照没有说话。
见他半信不信的样子,慕容渲皱了皱秀气的鼻子,然后俯□。
唇被吻住,百日照颤抖了一下,没有反抗。
两个人连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现下却像初涉情事的青涩少年一般,只是单纯的唇和唇碰触。
百日照静静地感受着他的温柔和亲昵,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亲吻竟也是一件如此美好的事情。
直到两个人的嘴唇分开,仍是恍恍惚惚,犹在梦中。
慕容渲似乎也有些害羞,抬起头,冲他笑了一下,眸中像盛了一波柔情的秋水,莹莹地仿佛会随时溢出。
百日照尴尬地不敢直视他。
在心里深处的某一个小小角落,隐隐感受到自己正跌进一个绵软的深渊里,再也无法挣脱出来。
19、no。19
今晚慕容渲又在他房里留宿。
睡至半夜,忽然有人来敲房门,起先是轻轻几下,逐渐急促。
百日照被惊醒,忙坐起身,扬声问:“谁?”
来人禀报的声音很急,说是王妃胎动不适,想请慕容渲过去看看。
慕容渲翻了一□,睡眼惺忪地呢喃:“什么事?”
百日照回道:“九爷,王妃身体不舒服,想让你过去瞧一瞧。”
“不舒服就去请郎中,本王又不是大夫,看了能起什么作用。”
那下人在门外为难,应了一声是,又支支吾吾地道:“王妃真的十分难受,又因着王爷……有事,所以一直忍着不敢来禀告。”
慕容渲皱眉,神色不耐烦:“就说本王已经歇下了。”
“可……”
“滚。”
秦碧朱纵有万般不好,但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
百日照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妃还怀着孩子,若有什么闪失……”
“那孩子又不是本王的。”
“……”百日照怔然。
像是察觉到自己失言,慕容渲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句‘睡觉’然后转过身背对他。
望着他的背,百日照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男人凉薄如斯,到底是他的幸,还是她的不幸?
下过几天的雪,太阳总算可可伶伶地从云后钻出来。
彼时天气正好,慕容渲用完膳,忽然心血来潮地说想要看舞剑。
百日照昨晚被折腾了一宿,正腰酸背痛着,又不好败了他的兴致,便拔剑忍痛耍了一段。
还来不及收剑,冷不丁就被抱住,一个收势不住,两人齐齐摔倒在草地上。
“九爷,这样很危险,若是被剑刺到可如何是好?”百日照惶急。
“看到你这样,有些忍不住。”
“属下哪样了……”百日照有些羞窘地按住腰间不安分的手。
慕容渲有些满足地叹了一声:“你的腰好细。”
“……”百日照轰地烧红了脸,环顾四周,见没人经过听到,便松了一口大气。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听起来甚是妩媚诱人:“这么紧张做什么,你我的关系,王府上下谁不知道?”
知道和亲眼所见两者可不一样。百日照正要说话,嘴唇就被封住了,柔软的舌头滑进来,在唇齿间游弋,舔弄着口腔,令人欲罢不能地尽情纠缠。
正吻得热情如沸,一个杀风景的叫唤声响起:“王爷。”
两人连忙分开胶在一起的身体。
烟儿扑通一声跪下来,哀哀凄凄地道:“王爷,我家小姐割腕自尽了。”
慕容渲听后,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漠然问:“死了吗?”
烟儿愣了一愣:“……没,没有。”
“既然没有,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等她真的大限将尽时再来告诉本王。”
烟儿手脚并用地爬到他的脚边:“王爷,我家小姐一直吵嚷着要见您,大夫说,她的情绪若总这样激动,腹中的胎儿可能会不保呀。”
慕容渲甩开她揪着自己衣角的手,明显不悦:“孩子她若不想要,本王可以成全她。”
“您就见她一面吧,奴婢给您磕头了。”烟儿泣不成声,往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响头,额头已见血迹也恍然未觉。
百日照见她这样,不免心生怜悯,虽然她曾几番刁难过自己,但无论如何也只是一个小姑娘,自己也不是记仇的人,便道:“九爷,让属下过去看看吧。”
容渲摆了一下手,算是允诺他的话。
来到翦水阁,远远便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里头隐约有呼喊哭闹之声。
一进去,就见秦碧朱穿了一身素色寝衣,长发蓬乱,站在凳子上硬是要将头套进系好的长绫里。
一干丫鬟吓得劝得劝,跪得跪,乱作一团。
百日照拔剑出鞘,剑气闪过,长绫在一刹那崩断。
秦碧朱猝不及防地往后跌去,推开丫鬟们,挣扎着又要踩上凳子。
烟儿吓得快晕过去:“小姐,快下来,别做傻事啊。”
百日照开口道:“王妃,你再这么闹下去,王爷也不会来见你的。”
闻言,秦碧朱动作一停,目光狠狠逼视,死死盯着他的脸,然后张牙舞爪地冲上去。
百日照双手一抓,丝毫不费力地钳制住她。
“我刮花你这张贱脸!”秦碧朱嚎啕大叫:“王爷不来见我都是受了你的挑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我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
“王妃,属下劝你还是收敛点好,王爷虽然通情达理,但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秦碧朱厉声说:“他真这么见不得我,尽管把我杀了吧,一了百了。”
百日照往后仰着头,躲开她尖利的指甲:“你这么无理取闹,可有想过腹中的孩子?”
秦碧朱闻言一愣,目光在他面上锐利剜过,已多了几分悲愤:“都是你,若不是因为你王爷也不会不理我。”
这个女人力气也太大了,百日照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她。
秦碧朱眼疾手快地拔出他腰间的长剑:“我杀了你。”
被自己的剑架在脖子上,百日照心一沉,冷声道:“毁了属下的脸,难道王爷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吗?”
“闭嘴!”秦碧朱厉喝道:“把这张脸毁了,我看你还拿什么去狐媚王爷。”
狐媚?百日照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这大概是他听过最有趣的一句话。
“你笑什么?”
百日照说:“王妃想解气的话,就尽管动手吧。”
秦碧朱微愣。
“属下若真成了丑八怪,如此既顺了王妃的意,属下也不用委曲求全,岂不是一举两得?”
秦碧朱冷哼:“你是不是以为没了姿色,王爷还会拿你当宝贝?不要白日做梦了。”
百日照道:“王爷出于情义,即便现在不说什么,久了自然也会厌嫌。”顿了顿,又说:“纵使王妃千方百计地除去属下,但王爷始终是王爷,没了属下照旧还会有其他人,难道王妃也要像这样一个个毁去她们的容貌?”
听了他的话,秦碧朱面色难看,眼神慢慢黯淡下来,举起的手也无力垂下。
百日照见此情景,正准备将剑收回来,却不料秦碧朱下意识地反抗了一下,颈中一串玛瑙项链被剑尖一划,哗啦散了开来,如急雨般落了满地,许是没反应过来,秦碧朱一脚踩在浑圆的珠子上,身子一歪就要跌倒在地上。
来不及细想,百日照连忙上前抱住她,一个不算轻的身子贯倒在他胸前,重重地摔倒在地。
顾不上自己,急忙去查看秦碧朱的状况,却见她满脸痛苦地捂着肚子。
“小姐流血了!”烟儿惊叫出声。
百日照乍然一惊,朝她身下看去,果不其然,一滩红色的鲜血染红了裙角,蜿蜿蜒蜒,宛如细河。
“快去叫大夫!”
百日照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之礼,一把抱起昏过去的秦碧朱。
过不多时,慕容渲听到下人禀报也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百日照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童,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大夫诊完脉,弓身回道:“王妃摔了一跤,受了些惊吓,现下已无大碍,只需静养调理几天便可恢复,只不过……”
慕容渲问:“只不过什么?”
大夫小心地瞧了瞧他的神色,斟酌说道:“恕老夫无能,世子……没有保住。”
这话无亚于在百日照的天灵盖上狠狠一击,仓皇跪下:“属下护全不周,请九爷责罚。”
慕容渲正要说些什么,却听一阵悲呼:“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慕容渲安抚地道:“好好休息,本王自有主张。”语气淡然,完全不像一个痛失子嗣的父亲。
秦碧朱抓着他胸前的襟裳,几乎是号啕大哭:“不管妾身有多不得王爷的宠,可这孩子是您的亲生骨肉,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没了,求您要为他讨个公道啊王爷……”话还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倒在床上。
烟儿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她,哽咽道:“小姐,您没了孩子,可不能再把身子哭坏了。”
秦碧朱猛地将她推开,一手愤然指向百日照,大声喝道:“都是你这个狗奴才,现在我没了孩子,你满意了?!”
百日照愧疚不已:“属下愿任凭王妃处置。”
秦碧朱怒极反笑:“任凭我处置?这可当真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我可没强迫你。”
话音刚落,百日照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珐琅彩瓷器就朝他扔来。
这一砸之下瓷器顿时四分五裂,额头痛得发麻,仿佛正在被刀割开一般,但百日照硬是忍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慕容渲神色瞬间一冷,唇齿间迸出她的名字,字字诛心:“秦碧朱!”
秦碧朱目光凄楚,眸中莹莹含光:“王爷,您真的要为了这个卑贱的男宠,连亲生骨肉都不管了吗?”
慕容渲冷冷一笑:“倘若真是本王的孩子,自当会给他个公道,可是谁又知道这孩子是本王的还是哪个野男人的?”
秦碧朱听了他的话,微微有些发愣,茫然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何需本王说得这么明白。”
秦碧朱勉强平静了神色,悲愤道:“妾身怀的怎么会不是王爷的骨肉?难道您不记得了吗,那个晚上……”
慕容渲打断她的话:“本王未曾碰过你,何来什么骨肉?你说那个晚上,那你可看仔细了,那个男人是本王吗?”
这番话让秦碧朱整个人都怔在了当地。
“日后安分守己点,这件事本王便不予追究,倘若再动歪心思,就休怪本王不念夫妻之情。”
秦碧朱已经慌乱地语无伦次:“怎么可能,不会的啊……”
慕容渲见她这样,丝毫没有怜悯之心,扶起百日照径自离去。
秦碧朱直愣愣地瞪着前方,双目黯淡无神。
回到房间,慕容渲找来药箱,小心地替百日照的额头敷上药。
“怎么也不躲躲?”
“不碍事,属下皮厚着呢,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这还算小伤,要是再深一分的话,怕要扎进眼睛里了。”
闻言,百日照只是笑。
下午用过膳后,百日照便向丫鬟打探秦碧朱的情况。
“王妃现下一个人闷在房里,连送进去的晚膳也被扔了出来。”
不管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慕容渲的,百日照都有愧疚之心,虽不是因他而没,但也是他间接害死的。
寻了个机会想劝说慕容渲去看看她。
彼时慕容渲正探手在他的衣襟内肆意活动,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然后一脸坏笑地说:“别管她,我们早点歇息吧。”
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百日照红着脸,略微偏开视线,任由他为自己宽衣解带。
轻卸帘钩,里面一片昏暗,似与世隔绝。
20、no。20
大概是这几日夜里运动得太勤,再加上天气骤冷,慕容渲终于受了风寒,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病来如山倒,连大夫也拐弯抹角地嘱咐他在房事上要节制一些。
慕容仁来探病的时候,难免要话里有刺地谴责‘罪魁祸首’。
“王爷没个准瘾,难道你也上头了吗,贴身护卫都是你这样服侍的?成天与男子缠绵卧榻还染了病,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死,你想让王爷背上‘荒淫无度’的罪名?”
所言虽非属实,但也相差不远,所以百日照只能低头,默不作声地挨训。
躺在床上的慕容渲撑起身,蹙眉道:“你怪他做什么,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本王何须管他们笑话不笑话。”
慕容仁听他这样说,一副气结的模样:“你还护着他。”
慕容渲转头对百日照道:“你拿那张方子去药房抓点药。”
“是。”
退出房门的时候,又听见慕容仁气鼓鼓的声音:“他迟早要把你榨干……”
出了王府,百日照来到就近的安乐堂,将方子一递:“掌柜,抓药。”
“公子请稍等。”掌柜笑容可掬地接过,然后差遣手下的小厮去配方子。
在等候之际,一群描眉画唇的男人莺莺燕燕地簇涌了进来。
“那李大官人也忒不知轻重了,把玉欢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喔唷,这有什么呀,前几日新来的那个雏儿被整脱肛了,害得人家天天跑药房给他抓药,腿都要跑断啦。”
“哎呀,这些臭男人,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张口闭口的臭男人,俨然已经忘却自己也是那口中的臭男人之一。
掌柜一见他们,立刻满面春风地询问:“各位相公抓些什么药?”
“与往常一样。”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倌甩下一锭银子,而后又眉花眼笑地问道:“掌柜,听说你这里进了些……”
“呵呵,相公真是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