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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这可怎么办?”扶着她的阿杏着急道。
萧先生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于是他忙催马上前,立刻跳下马,一把抓着谢芙的手给她把脉,“不好,夫人这是要早产了,夫人这胎才怀了八个多月。”
“不碍事,只是他要提早到人间而已。”谢芙仍镇定地道,即使现在她的肚子越来越疼。
于是在场的众人都有几分怔愣。
有反应快的忙指向一旁的客栈,一众人都让开路,更有人抬来了担架,“夫人还是快点躺上来吧。”
谢芙朝那些人微微一笑,被阿杏扶着躺到了担架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客栈里头,此时的客栈颇有几分狼狈,店家也不知道在哪儿,众人惟有把谢芙抬到其中一间房里。
顿时这里就变成了产房,稳婆忙指挥众人去烧热水。
“夫人会没事吧?”有民众聚在客栈外面一脸焦急地问,但没有人回答,那大着肚子的小女人敲着鼓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此时他们只能默默地祈求着她能平安生产。
“怀胎才八个月就生不太吉利啊。”有那生产过的女人忧心忡忡地道。
“呸,你懂什么?”有人驳道。
“没听过七活八不活的话吗!”
“那夫人这胎不就凶多吉少了。”
“……”
那担忧地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客栈里的谢芙却是大声喊 了起来,“啊情不自禁”这肚子相当地折磨人,那痛楚一阵强过一阵,她的手不禁紧紧地抓着床单。
在屏风外的萧先生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阵忧心,忙把那之前备好的软木给端血水出来的阿杏,“把 这个塞到夫人的嘴上,免得她咬伤自己的嘴唇。”
里面的稳婆突然冲出来道:“不好了,萧先生,夫人这胎看来不好生啊,她的胎位有几分不正。”
萧先生这回也不顾忌那么多了,冲进屏风里,把那软木塞到谢芙的嘴里,“夫人,咬着。”
谢芙忙咬着那软木,她会把孩子生下来的,这个信念在她的脑海里坚定着,咬紧那软木,她使劲把孩子往外推。
稳婆早就知道谢芙这胎位不正,但若按原来的方案慢慢调整,在九个多月正常分娩进就能调回来,但谁知她却一路奔波,以至这胎位至今没调回来。“不好,居然是脚先出来,萧先生,这可是难产啊,怎么办?”
稳婆现在是束手无策,这八个多月就要生,居然会碰上这种状况,“夫人这还是头一胎,本来产道就不容易开,现在还碰到最为困难的情况。”
谢芙任由阿杏给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伸手拿起软木,看向一旁的萧先生与稳婆,“赶紧接生,我会努力把孩子生下来的,若是……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保孩子。”她一定要为她的冉叔叔留下这点血脉。
“郡主……这怎么使得!”阿杏哭喊了出来,若汤妪在此一定会哭出来的。
“别哭,没有什么使不得,这是我的命令。”谢芙硬声道。
萧先生定定地看着谢芙,从洛阳城外那个有几分高傲的小女孩到现在带着母性光辉的她真的很让人动容,于是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坚定地道:“夫人,萧潜倾其所学也会保住夫人母子平安。”
谢芙又躺回床上,轻舒一口气缓了缓那疼痛感,勉强挤出一抹笑来:“萧先生,我相信你。”
稳婆接生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女人会倔强坚强如此,于是又抹了抹泪水,忙又重新接生,“夫人,使劲……”
谢芙听话的把孩子使劲往外推,咬紧那软木,她会支撑下去的,为了她的孩子,为了她的冉叔叔。
萧先生不停守指示着会武的阿杏给谢芙揉着肚子,意图把胎位调整正。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中间几度惊险,外头早已是星子高挂,人群并没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众人都一脸焦急地等着谢芙母子平安的消息传来。
“啊……”谢芙大喊一声,那块软木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那肚子极力收缩,在萧先生的银针刺痛下,原本让人有几分束手无策的状况迎刃而解。
“出来了,手也出来了……”稳婆欣喜得大叫出来,忙伸手去托,然后小心翼翼地让孩子的头也出来,好在这脐带没有绕在孩子的脖子上,不然就又多了一重的危险。
萧先生看到这时也松了一口气,他这样做很危险,若刺到孩子的头或孩子的手吃痛挥得更利害,那就更麻烦了,“好在老天保佑。”
“是男孩还是女孩?”谢芙有些气若游丝地问。
稳婆把孩子托抱在手中,孩子有点小,早产儿多数是这样的,“回夫人的话,是位小女郎。”她忙把孩子嘴里的粘液取出来,拍了几下孩子的屁股,孩子愣是没哭。
众人看到稳婆那变了颜色的脸顿时都愣然了,好不容易生出来了,这孩子怎么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孩子及反击之战
原本累得要晕睡过去的谢芙看到稳婆及众人都一脸惊愕的样子,于是忙让阿杏扶她坐起来,“孩子怎么了?”此刻她的声音有几分发颤。
稳婆回过神来,又忙把孩子倒吊起来,拍打着她的屁股,心里急得要死,“哭啊,哭啊,怎么就不哭呢?”她颤着手伸到孩子的鼻下,有微弱的呼吸,说明孩子还是活的,“小女郎仍有呼吸。”半晌后,她干干地说,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了。
饶谢芙有再强的心脏,她也承受不起孩子一出生即将要夭折的消息,她的身子有些歪地向后倒去。
阿杏眼明手快地扶着她,“郡主……”此刻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把孩子抱过来给我吧。”谢芙幽幽地道,这个孩子她怀了八个多月,若她真的要夭折,她也想抱抱她,这是她与冉溥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即使要走,她也希望她能在她的怀里离去。
萧先生在稳婆要把孩子递给谢芙之际,忙伸手抱过来。他们拼尽一切才让孩子能来到世上,怎么就这样让她夭折,她不甘心也不忍心,伸手在孩子的身上摸着。
众人包括谢芙都没有出声催促,他们都抱着一线希望看着萧先生,这孩子还能活下来吗?
角落里有人低语喃道:“七活八不活啊,这孩子出生的月份不太好。”
谢芙却耳尖地听到这句话,于是大声喝道:“胡说。”
那个低语的人这才醒觉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忙跪下来拍打着自己的脸,“夫人恕罪,小的瞎说,什么都不灵的。”
谢芙没有心思追究这个人的胡言乱语,而是颤着声音道:“萧先生,孩子怎么样了?”
萧先生尽量让自己脸上的表情和缓一些,声音仿如平常:“夫人,这孩子的心脉太弱,本来夫人的怀孕后期应该注意休息才对,却要不停地来回奔波,所以孩子一出生体质就很弱。”沉吟一会儿,伸手把阿杏招来,“阿杏,用你的内力一点一点地注入小女郎的心脉,注意不能过猛,不然她会承受不住的。”
阿杏忙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一直闭着眼的小小婴儿,把手轻轻地贴在她的心脉之上,照萧先生的指示一点一点地注入内力。
好半晌之后,孩子那紫紫的皮肤上似乎泛起了一点点光泽,阿杏忙欣喜地道:“萧先生,小女郎是不是活过来了?”
萧先生却忙道:“快,收手,不要太多,她承受不住的。”
阿杏闻言,忙收回手,然后把孩子包好交给萧先生,萧先生轻拍孩子的臀部,接着孩子如那猫叫一般地哭声传了出来。
这一声哭叫并不响亮,但却让所有人的精神一震。
萧先生把孩子轻轻地递加给谢芙,谢芙伸手抱着自己拼命生下的小东西,她只哭了几声就不再哭了,而是轻轻地抽噎着,但这样也让她的心里充满了希望,“萧先生,她是不是没事了?”
“夫人,小女郎的身子会渐渐好起来的。”萧先生如是道。
谢芙闻言,眼中非但没有喜色,而是轻轻抚着自己孩子的小脸,“萧先生,我承受得住,你尽管说实话吧。”
萧先生这才轻叹一口气,“夫人,小女郎的身体太弱,刚刚之法只是强弩之末,我现在赶紧让人去找一些适合孩子的药草,让孩子每天泡上半个时辰,而阿杏要慢慢地注入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一连半个月,看看情况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有劳萧先生了。”谢芙答谢道,但她的目光却慈爱地落在孩子的身上。
萧先生却笑道:“夫人何须言谢,我与夫人一样希望小女郎健健康康的。”说完,他行了礼退了出去,现在不能浪费时间。
外面所有的民众没再听到谢芙的喊叫声,孩子是应该生了下来,可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众人不禁面面相觑,难道孩子真的夭折了?
凤郡的将领及一些行政官员也等在这里,一看到萧先生出来,他们忙上前询问,这可是将军的孩子。
萧先生却沉着脸朝众人道:“夫人与小女郎一切平安,大家都请放心,只是小女郎未足月生下,身子太弱,我要找些药草给她泡澡,这里最大的药店在哪儿?”
“萧先生,你开单子,我们立刻就去寻找,就算没有,上山去挖也要挖回来。”那些将领道,若没有谢芙最后的力挽狂澜,他们都没脸回北地郡了。
萧先生点点头,于是急忙把药单子写下来交给那些将领去抓药,“一定要找全。”他又吩咐一声。
将领等人都点点头,然后就撒腿往药店而去,希望能找得全,一些民众也跟着前去。
屋子里的谢芙把女儿抱高吻了吻她的小脸,现在她的小脸上慢慢地有些红润了,突然她又发出那如猫叫的哭声,她手忙脚乱地抱着她,“稳婆,她这是怎么了?”
在一旁守着的稳婆忙查看,怕是又有意外,但半晌后,她的脸才会展开来,“夫人,小女郎是肚子饿了,夫人,我出去让人招一位乳娘来。”
谢芙这才放下心来,初为人母,有好多东西她都不知道,而且没想到路上就生产,所以也未带乳娘同行,“不用了,我喂她吧。”她忙把衣物撩起来,让孩子吸奶。
谢芙也一边挤着奶水,这孩子太弱,吸了两下吸不出来奶来,那小嘴儿就颤着再了不吸了,好半晌后,她的胸部都痛了,才勉强把奶水挤出来,孩子这里才吸到香甜的乳汁。
谢芙看得鼻子一吸一吸的,眼眶都湿润了,半躺下来,阿杏忙拿着枕头给她调整好姿势,伸手抚摸着那细幼的胎毛,她的目光却越过孩子眺望着远方,不知丈夫此刻可好?
远在平阳的冉溥站在那城楼上看着那繁星点点,今夜的他总觉得份外的烦躁,心里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不知他的小丫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掐指一算,她才怀胎八个月,按理还没到生产的时候。
“将军在想夫人?”杨雄踱近他道。
冉溥点点头,“我担心她是不是要生了?”
“怎么可能,将军是乱想了,女人生孩子也像那瓜熟蒂落一般讲究时辰的。”杨雄道,“我那婆娘生孩子时也是这样,将军放宽心。”
冉溥这才觉得心里稍安,不过他以下还是有怀疑的,可能他的小丫头不想他担心北地郡的战事,所以才会刻意这样说:“只愿一切是真的,现在若班师回北地郡,平阳危矣。”
“将军,我也是这个意思。”杨雄道,现在惟有等这里的战事了了才能班师回去。
“将军,将军,北地郡的信使回来了。”许章忙踏上城楼大声喊叫。
冉溥听到这消息,忙转身欲下楼,“回厅里去。”不过下楼的动作却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心痛而险些摔下去,杨雄等人忙扶着他。
冉溥不知那心痛为何而来,好一瞬间,那疼痛渐缓,慢慢地又趋于平和,伸手摸了摸心脏部位,看来阿芙可能出事了,于是他忙甩开杨雄等人,三步并做两步就朝那厅里而去。
“夫人是不是要生产了?”冉溥人没进到厅里声音就传了进去。
那信使忙行礼,看着那进来的冉溥,“禀将军,夫人一切平安。”然后从怀里把谢芙写给他的信掏出来。
冉溥忙接过,打开来看,果然是妻子那娟丽的笔迹,大概简要地看了一遍,眉头深皱起来。
“将军,夫人信中说了什么?”许章忙问道。
冉溥把信收好贴着胸口放好,“倒没什么,只是说北地郡一切安好,让我们勿念,只是南方的战线出了些小问题,但现在已经弥补上了。”他总觉得不太真实,于是又朝那信使喝问了一句,“北地郡那儿没出事?”
那信使出发前谢芙已经一再叮嘱,所以他也不敢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不过仍吓得吞了口口水,作揖道:“没有,除了南边的战事有些不顺之外没出什么大事,夫人正在宅子里安胎呢。”
冉溥挥挥手示意他出去,这才再度皱着眉在屋子里来回踱着。
“将军,一切安好,您还愁什么?”杨雄不解地道。
冉溥却叹息一声,“阿芙这是报喜不报忧啊,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担心,北地郡肯定是出事了,那个匈奴女子说的话并非都是恫吓我,而是确有其事。”
“将军,我们还是赶紧回援吧。”许章想到妻儿立刻就紧张起来。
冉溥却冷喝一声,“阿章,冷静一点,夫人能够这样说,代表事情还没有恶劣到那步田地,若我们现在回去,就真的枉费了夫人的一片好心了。”他也想就这样赶回去,但是不可以,不能辜负阿芙的一片心意,摸着那胸口处,惟有祈祷妻儿一切平安。
洛阳城。
皇宫里头,司马钰看到王太后只顾抱着自己那才四个月大的儿子,连她说了什么也似乎没有听到,“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在说什么?”
王太后又摇了摇拨浪鼓,这才看向司马钰,“阿钰,你那是异想天开,这话往后不许再提了。”
“你倒是忘恩负义,昔日若没有阿芙助你,你可以章台宫回来?现在北方乱成一锅粥,我只不过希望你可以在这个时候出兵助阿芙一臂之力,只要派兵袭击那渭水旁的胡人就好,这样他们一定会回援,你倒好,全然当没听到?”司马钰不禁跳起来道,自从知道北地的战事全面展开以后,她就时刻担心着谢芙的安危,“阿芙现在还怀着孩子呢!”
王太后却抬着头严肃地看着司马钰,“阿钰,这是国策,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若是以往我都由着你,但是现在是出兵,那万万不可。”
司马钰从未想到王太后会硬气至此,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抱回怀里,“你若不出兵,助阿芙一臂之力,往后就别想抱我儿子。”
“阿钰,现在是阿芙亲还是你祖母亲?在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祖母,不管北地乱成怎样,那都与我们无关,这是你须紧记的,况且我们巴不得他们乱,这样一来也为将来收复北地打下基础。”王太后这回不惧司马钰的怒火道,“阿钰,你要记得你是司马家的女儿,是王家的儿媳妇。”
“你倒是打着如意算盘,只怕你的算盘没打响,就让自己被算计了。”司马钰冷笑道,“时时刻刻只想着防别人,往往有时候别人没防上,倒是搭上了自家的小命。”说完,她不再与这个恋权又自私的祖母说话,抱着儿子转身就走。
“站住。”王太后不禁怒道,“阿钰,都怪我把你宠成这样,这不但是我的决定,你去问问那个承阿芙最重的太子是怎么想的?他不也和我一样,拒绝了出兵帮助阿芙,你要知道帮阿芙就是帮冉溥,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司马钰不禁觉得人情薄如纸,回头看了一眼盛怒的王太后,顿时拂袖而去,出了太后寝宫,她却碰上了来接她的丈夫,“三郎,你那边如何?”
王恺苦笑地摇摇头,“父亲拒绝了我的提议,她与姑婆是同一想法,我刚刚又去谒见了太子,不曾想这个温和的太子想也不想一口就拒绝了。”
“都是一群白眼狼。”司马钰怒骂道。
“我看也是。”王恺伸手抱过妻子手中的儿子,牵着她 的手扶她上了马车,“回去吧,不知道阿芙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还能如何,她还怀着孩子呢,听闻冉溥在平阳与匈奴作战,她能不为他守住北地吗!”司马钰比谁都了解谢芙,她为了至亲的舅舅尚能不顾一切,更何况那个是她挚爱的丈夫。
王恺也上了马车,“阿钰,别气了,这群人都鼠目寸光之人,只恨我现在不是家主,掌握不了家族的实权,要不然我就私下里派兵帮助阿芙。”
司马钰把头靠在王恺的肩上,又揽着他的腰,而他的手搂着她的背,“三郎,我突然有点后悔当初不劝阿芙了,那儿何止是苦,更是随时都有战事发生。”
王恺吻了吻她的额头,“你与阿芙都是倔强的性子,谁劝的话都不会听的。她啊也是认死理的人。”
司马钰的手不禁捶了他一记,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谢氏主宅。
谢攸此时跪坐在正堂的中央,一脸坚定地看着大伯父谢怿,“大伯父,现在北地乱成一锅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请求大伯动用我们谢氏的势力帮助我阿姐。”
袁氏把酪浆碗递到丈夫面前的长案之上,皱眉道:“阿芙写信回来求援。”
“那倒没有,不到最后的时刻她是不会轻易开口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干等着她开口求援呀。”谢攸的脸上满是着急,然后看向一旁默不吭声的父亲,这个只知道吃散玩女人的父亲倒是说一两句话呀。
谢怊这才开口道:“大哥,你就帮帮我这女儿吧。”
谢怿喝了一口酪浆,“按当初冉溥求亲所说的,这北地倒是与我们有利益关系,只是我们的人终究敌不过冉溥的军队,只怕也只是杯水车薪。”
谢攸不禁要骂这大伯父真他娘的不讲道义,袁氏正好看到他的面容有些气忿,而且小叔谢怊的脸上也不太好看,于是道:“夫主,其实我觉得阿攸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要我们派人去袭击渭水岩边的胡人,他们焉能不回援,这样一来也算是帮阿芙减轻了压力。”
谢攸这才颇有几分感激地看了一眼袁氏,不过看到大伯父的脸上仍有几分迟疑,这才把之前谢恪交给他的信递给一旁的侍从,“大伯父,这是三伯父之前留给阿攸的信。”
谢怿一听到是三弟的信,于是忙接过打开来看,里面果然是三弟的笔迹,半晌后,他的脸上有几分震惊,放下信,“三弟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