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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攸自然也看到了,眼底有着几分欣慰又有着几分难过,这么快就结束了行程,原本以为可以把他拖到盛夏来临的,这个姐夫的动作还真是快。
姐弟俩就这样站着等那个人到来。
冉溥很快就到达山顶,带着血丝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这对姐弟,目光很快就锁定在小妻子的身上,精神还不错,“阿芙,你玩得还开心吗?”
这话一语双关,既问她游山玩水是否开心?又问她让他在后面这样追逐是否又开心?“开心。”她笑得异常灿烂地道。
“那就好。”冉溥道,这才看向小舅子,微眯了眯眼,“小舅子不是要回洛阳吗?怎么还在此逗留?”
谢攸一把抓住谢芙的手,“自当要回去,只是最近正值汛期,正好陪陪阿姐游山玩水,阿姐说会陪我回浩阳,阿姐,是吧?”他的手捏了捏谢芙的手,就这样放过冉溥,他仍有几分不甘心。
谢芙知道他的用意,看了眼丈夫那明显消瘦的面容,这一路上他应该没有吃好睡好过,心里微疼,但是想到这一年多来的担心受怕与伤心委屈,那份不甘就这样冒出来,于是笑着配合弟弟道:“阿攸说得没错,溥郎,我不是留书给你说要与阿攸一道……”
话还没说完,冉溥就以极快的速度意图把她拉回自己的身边,但谢攸也反应极快地一把拉住亲姐的手,顿时谢芙的手被人一边一只地拉着。
“小舅子,你怂恿我的妻子离开这笔帐我还没和你算?还不快点放手。”冉溥板着脸道。
“姐夫,你害我阿姐伤心难过这笔帐我也还没算完,该放手的人是你。”谢攸也不甘示弱地道。
夹在中间的谢芙看到这两人眼中射出的火花,他们的眼中可还有她?真是岂有此理,她突然奋力一甩,甩开这两人的手,“都放手。”然后揉了揉那抓疼的双手,然后才转头看向一脸心疼的冉溥,“溥郎,双脚长在我的身上,我要怎样做那是我的事情,再说你不是已经记不得我了吗?那还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冉溥却是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来甩到肩上。
“啊——”谢芙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时有几分错愕,等到反应过来忙捶着他的肩背,“野蛮人,快点放下我……”
“你休想,小丫头,我死了也不会放你走,更何况我现在还没有死。”冉溥拍着她的臀部怒吼道,“你想要抛夫弃女?小丫头,你那是痴心妄想。
“冉溥,我警告你,快点把我放下来,我哪有抛夫弃女?你别给我乱安帽子,我就算抛夫绝不会弃女,你……”谢芙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气急,顿时就口不择言。
冉溥的神情更见难看,那一路的心焦在看到她后突然放松下来,又到现在的气怒于心,“小丫头,这种事你想也别想……”
刚爬上山的阿一等人哪曾想看到将军居然把夫人你麻包袋一般地甩在肩上,顿时张大口合不起来。
谢芙看向一旁的弟弟,“阿攸,他欺负你阿姐。”她故做哭意道。
谢攸的心里有几分难过,下意识地就要上前阻止姐夫的行为,但看到冉溥清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脚步一跳,居然就这样扛着他阿姐离去。
“啊——”谢芙没想到他突然会这样野蛮,吓得尖叫一声,然后又大声道:“阿攸——”
“阿姐,你要幸福——”谢攸对着那山璧大喊,顿时,整座山上满是回音,幸福二字不停地在回荡着。
若不是最后看到冉溥眼里的担忧与深情,他一定不会让步,但这回他算是真正认可这个姐夫了,即使他让阿姐难过了,但那不是出于他的自愿,一切都是天意,“姐夫,你要好好地待我阿姐,不然我就带她回洛阳。”他又大声地喊了一句。
远处扛着美人离去的冉溥听到谢攸那一句姐夫,顿时就知道这屡决与他做对的小舅了已经服软了,脸上笑了笑,大声地吹了声口哨,同样地在山体之间回荡着,算是对他的承诺。
谢芙的眼里有着泪花在闪,这个弟弟啊,从未想到他会真的守着多年前的那个誓言,不讳言,当时的她并不太相信他发的誓,把那当成是他想要向上爬的依据,现在才知道那时候居然真的是以小人度君于之心了。
“喂,野蛮人,快放我下来,这样颠得我的胃难受。”谢芙捶着丈夫的肩背道。
冉溥这才转而把她打横抱着,”小丫头,我怕我一放手,你放真的飞走了,那可怎么办?还有谁会要我这个老头子?”
“你也知道自己是老头子啊?”谢芙鼓着腮帮子道,近距离这才看到他的眼里有着血丝,下巴的胡渣子乱七八糟的,真恨自己的不事气,这个时候还要心疼他干嘛?
冉溥看到她眼里的关杯之意,那一直紧绷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小丫头,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呸,谁会关心你?”谢芙脸微赮地反对道。
丹溥听后非但不恼怒,那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你啊,我的亲亲小妻子。”
谢芙把头转向另一边,不想去看他的笑脸。
冉溥也不在这个时候争辩,这一大段的追妻路,让他已经十分认清对于现在这个小娇妻应有的感情,所以他现在只想直奔主题,不愿浪费时间在无所谓的争辩上。
谢芙看到他抱着她径自回到那竹屋去,看到阿静及阿寿两人之后,就知道是谁告诉他,她的所在,遂两眼凌利地扫了扫那两个近侍,两人都低垂着头闪到一边去。
冉溥一路上以极快的速度抱着她回房,脚一踢把竹门关上。
谢芙听到声响,这才留意到两人已经回到屋子里,“野蛮人,你还不快点放下我?你要干什么?”他……他居然把她一把甩到床榻上,顿时她睁大眼睛看着他一把将自己的衣物脱下来,“你……你要干什么?”
“小丫头,我们不是已经生了一个女儿吗?那你看不出我要干什么?”冉溥看到她那双大眼睛里有着几分期许又有着几分疑惑,遂笑着道。
谢芙的脸“刷”地一声红了,两年多没有再轻历过人事,她的心里难免有几分紧张,尤其看到他居然一丝不挂地扑到她的身上,大手忙扯开她的衣物,低头就吻上去。
感觉到他那原始的反应,她的脸更红,伸手阻止他,“你的原则呢?不要了?”之前是他不肯与她同房,发展到后来是她不肯与他同房了。
“小丫头,这个时候不是说话的时候。”冉溥低头覆上她的红唇,辗转缠绵地吻着,顿时那头痛又袭来,但他不再加以理会,继续吻着这个“矢而复得”的小娇妻。
谢芙的双手自然地圈紧他的脖子,小嘴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突然眼睛看到他的表情是十分痛苦的,她忙想推开他,“溥郎?”
“没关系,我们继犊。”冉溥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她,即使头痛欲裂,但那又如何?“我们新婚之夜时,我不也这样的吗?小丫头,那是心魔,只要克服了,它就不会再出来作怪。”这是他这段时间得出来的结论。
“你记起来了?”谢芙突然一把推开他跨坐在他的身上,一脸惊喜地道
冉溥笑得有几分扭曲地道:“记起一部分,小丫头,我终有一天会全部记起来的。”他轻轻地移动,挑逗着她。“小丫头,什么巫术、法术的话都是骗人的,这只是一场意志之争而已,我会战胜它的。”耳边突然响起了那天白眼珠老妇低喃的咒语,因为头痛,他的眼睛也有几分模糊,但仍咬紧牙根硬顶着。
“……啊……”谢芙敏感地哼叫出声,虽然两年多没再做过这档子事但她的身体仍记得他,只要他挑逗一下她,她很快就会有反应。
“溥郎。”谢芙眼中含泪地抱着他的头吻着他那青筋突起的额头,慢慢地一路下滑,最后吻上他的唇,用自己的女性柔情抚慰着他的身心。
冉溥不再像之前那样屈服于这股意志之下,双手更为疯狂地在她的娇躯上来回地抚摸着,呼吸愈发地急促。
“啊——”谢芙感觉到身体像被撕成两半,他过于急切了,她还没有完全做好淮备,但她也与他一样承受着来自身体的折磨,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地喷在她的耳旁,她突然热泪盈眶,双手紧紧地攀在他的背上,一边吟哦,一边任泪水滴落在他的阔背之上。
直到好半晌之后,两人才适应过来,惭渐地配合着彼此的动作。
而那白眼珠老妇此时却是突然气血翻滚,而那维系着阵法的细丝看来就要断掉了,她忙重新布阵,然后压下从心口涌上的血腥之味,嘴里默念着那咒语。
乌兰珠跨进她的帐内时,正好看到这副情景,她原本不解,但那目光移到那细丝上的时候,顿时就明了了,“冉溥要恢复记忆了?”她惊讶地道。
白眼珠老妇没有拾理她的问话,而是更快速度地念着咒语,不好,虽然有好几次很惊险,但也不如这一次那般,她渐渐地快要压不住冉溥的意志了,
“蹼” 的一声,她喷出一口鲜血,接着又再度喷洒而出,把她身上的白衣裳都染成一片红色,她那双诡异的眼睛朝那细丝看去,果然那根细丝“嘣”的一声断为两截。
“该死的。”乌兰珠咒骂一声,掏出腰间的九节棍上前抵着那白眼珠老妇,“他是不是恢复了记忆?”大有这老妇只要说一声是,那她就辉下九节根取她性命之势。
白眼珠老妇被那法术反嗤,不停地吐着鲜血,一脸的虚弱,那脸上渐渐地变得与她的眼珠一样苍白,这回她不再狡辨,“是,他的记忆正在恢复。
“该死的老东西。”乌兰珠一直觉得心里能有几分平衡,无非就是谢芙也与她一样受苦,她得不到的她也得不到,所以她才会一直说长生天是公平的,但现在他们夫妻就要重修旧好,而她却要在另一个男人的牙下承欢,从而为自己争取到生存的权利。
“我杀了你。”她把九节棍奉高,眼看就要挥下直取这老妇的性命。
白眼珠老妇忙道:“乌兰珠公主,你若现在杀了我,外面那个男人将不再迷恋于你,他就会看到你脸上的疤,到时候你就要给我陪葬。”她虚弱的脸上满是嘲弄。
乌兰珠真恨不得一棍就打死这老妇,突然外面传来男人的叫唾声,“乌兰珠,你的兄长来了,乌兰珠……”
乌兰珠听到这声音,压下心底的厌恶,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甜美起来,“王,你等等,我就来。”瞬间,她收起九节棍,恶狠狠地凑在白眼珠老妇的耳边道:“这次算你好运,若你再办不好事,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根推了老妇一把,然后抬脚就走出帐外。
白眼珠老妇深呼吸一口气,瘫在地毯上,冉溥可以说是她遇过的人当中意志最顽强的一个,她在他身上下的法木是最重的,这样他都可以冲得破,不得不让她这个老太婆佩服,“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看来要虚弱不少日子了。
竹屋里头的温度节节升高,冉溥的头痛在慢慢地减轻,而他对于小娇妻的需索越来越强烈,一抒将她翻过身子,他低头吻着她的后背,伏在她的身上继续需索着。
“啊……”谢芙的手紧紧地掀着床下的被单,那激情让她快承受不住了,“溥郎,我不行了……”
“小丫头,你可以的……”
天空渐渐地露出鱼肚白来,而竹屋里的两人这才停下那干古不变的节奏,拥着彼此沉入梦乡。
冉溥的梦很长很长,有着洛阳与谢芙的初相遇,有着北地郡里的夫妻生活,这些记忆渐浙地像千万条支流一般在他的大脑中心处汇聚成河,那生活中的点滴,都清清楚楚地印在灵台之上。
“阿芙……小丫头……”冉溥轻语低喃着。
“溥郎?”谢芙被他的动作惊醒了,此时的天色已近晌午了,抬起上半身有些急切地轻摇着他的身子,“溥郎,溥郎,你醒醒,别吓我……”她的声音中带着哭意,她实在禁不起再一次的折腾,若有下一次,她如何活下去啊?“溥郞,快醒来,阿芙要你,快醒来……”她焦急地坐到他的身上,轻拍着他的脸颊。
“小丫头?”冉溥慢慢地睁开眼睛道,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抬手挡了档光线,这才看清那骑在身上的小娇妻,“小丫头,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啊?”看到她泪流满面,他吓得忙抱着她坐起来,抬手抹去她眼中的泪水。
“溥郞?你没事吧?你还记不记将我?”谢芙试探地问。
“小丫头,我怎么会忘了你呢?”冉溥笑道,大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来回轻抚着,“小丫头,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好像要穿过很多很多的地方,才能回到你的身边。”
“溥郎,你是不是记起来了?”谢芙的声音有几分紧张。
冉溥刮了刮她的俏鼻粱,“嗯,小丫头,难为你了。”
正文 第八十八章 离去、仇敌相见及父女会面
“溥郎。”谢芙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内心五味杂陈,突然紧紧地换着他痛哭出声,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委屈,小手握紧成拳捶打着他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你什么都忘记了?而我是那个什么都记得的人。坏人,你是坏人……”渐渐地变成嚎啕大哭,她多怕他最终会什么都记不起来。
“小丫头,对不起……”冉溥内疚地紧紧搂着她不停地道歉,“都是我不好,让你受累了,小丫头,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不准离我而去。”棒起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他印上一个深情的吻,“小丫头,我不能没有你。”
两人缠绵的一吻过后,她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享受这久别之后的浓情密意,抽了抽鼻子,“我不是小丫头了,你还要这样叫我?”她闷声道,“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你也不害臊。”
冉溥搂着她突然大笑出来,捏了捏她的俏鼻尖,“阿芙,你知不知道对于我来说你永远是洛阳城里的那个小丫头,耶使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那个娇蛮的郡主,但是,你永远是我冉溥的小丫头,即使他日我们发白齿落,你还是你。”想到她艰难生产的事情,他的表情一变,眼里的歉意更甚,愧疚地道:“小丫头,我欠你的实在太多,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谢芙却是用唇堵住他的嘴,然后才轻轻松开,“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若是你还说相欠的话,那就没把我谢芙当成你的妻子。”她伸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掌,“溥郎,从阿芙要跟你的那一刻开始,就不会再去计较得与失。”
冉溥感动地看着她,她不但给他的生命带来阳光,还一直如此地宽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小丫头,能娶到你是上天给我的幸福……”轻喃着对她的呢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
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浓烈之意,属于情人之间的温度也缓缓升高,竹屋里渐渐地又响起了欢爱的声音。
翌日清晨,两人才推开房门出来,谢芙看到众人眼里的揶揄,脸上微红,不由得轻掐了掐身旁的丈夫,都怪他。
冉溥由得她掐,一脸宠溺地搂紧她在身侧。
阿一上前促狭地道:“将军与夫人看来已经没事了?”看到将军与夫人的恩爱,他不禁想起了远在北地郡的妻儿,真希望插上双翼飞回去,见见那还未曾见过的儿子。
谢芙的脸上更为羞红,但眼中的爱意却更为浓烈,不禁柔情地望着冉溥,“阿一,溥郎都记起了往事。
“真的?”阿一惊喜地道,这样他也可以放下心中的内疚之情。
冉溥拍拍阿一的肩膀,“阿一,这段时间难为你们了。”这段经历真的不堪回首,尤其是让他的小丫头为此难过了这么长时间。
众人顿时都面露喜色地说了一会儿话,谢芙在人群里没有看到谢攸,皱着眉头看向阿静,“阿攸呢?”
阿静这时才把谢攸留下来的信拿出来递络谢芙,“郡主,攸郎君昨天一早就启程了,这是他让奴婢交给您的信。”
“什么?他走了?”谢芙顿时惊愕地喊了一声,赶紧接过阿静手中的信打开着起来,看着这封告别的信,她不禁又眼眶含泪。
冉溥见状,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安慰着,“阿芙,别难过了,等过向年,我们就回洛阳去见一见你的亲人。”其实这小舅子走了,他真的是松了一口气,真怕他还要说些什么话怂恿他的小妻子,到时候真弃他而去那就糟了。
谢芙抽了抽鼻子,把信折好放到袖子里,“我只是遗憾没能跟他告别,阿攸那孩子也是的,怎么就不来向我们告别一声?就这样回去了。”
冉溥听到她这话顿时就有几分尴尬,他们那时候正浓情蜜意,哪有时间与谢攸告别啊?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出口.不然小妻子真的会恼。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阿静面无表情地道:“郡主,攸郎君说他不好打扰将军与郡主恩爱,所以才会没有告别一声就回去了。”
谢芙的脸“刷”地一声又红了,不禁埋首在丈夫的怀里掩饰那尴尬,而冉溥则是咳了咳,然后微微瞪了瞪不通气的阿静,这侍女以前看着话少,倒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却反应慢半拍?
阿静则一脸无辜的表情,仍是那一副不通气的样子,她看着谢芙难过都一年多了,尤其是发展到后期的借酒浇愁,现在的郡主看来才算是恢复了生气的样子,真的令她这局外人都感慨万分,于是也忍不住说几句揶揄的话。
而此时正坐着马车离去的谢攸却掀起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致,就快近安阳了,夏的温度越来越高,惆帐地叹息一声,“阿姐,你要幸福啊。”
想到那天离去时,他在房门外站了不少时间,耳里隐隐地听着里面男女欢爱的声音,这时候的阿姐是幸福的吧?把头靠在竹门旁,他惆帐了半天,然后才毅然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那一封淡淡的书信,离别就让他一个人伤感好了。
“郎君,首面就是安阳了。”外头的侍从道。
“嗯。”谢攸把那车窗上的纱帘放下,闭上眠睛正襟危坐。
“停下,停下,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城门前的士兵粗鲁地喊道。”里面坐着的人赶紧下来,不下来就不准进城门。”
谢攸听到这声音微微不悦地皱紧了眉头,他是谢家的人,这群边疆小兵也敢让他下来接受检查?
侍从颇有几分傲气地看了一眼那小兵,“我们家郎君可是谢家的人,你们居然如此无礼地要他下来接受检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这门阀制度森严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