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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谢芙为她们说话,顿时都一脸的感激地朝谢芙看去。
跪坐在一旁的周妪看了这半天功夫,谢芙与温娇两人真是高下立见,谢芙是恩威并重,温娇却只有威压一道,温娇这回是斗不过谢芙的,思及此,她就暗自揩了一把汗,好在当初她懂得见机行事,暗中靠向了谢芙。
温娇也发现了自己被谢芙压在下风的事实,遂脸上稍微温和了一些,“阿芙说得有理,不枉二娘苦心的教导,确实要如此才行,刚刚二娘只是在试试阿芙而已,阿芙果然稳重得多,桓七郎得妻如此,将来有福了。”她这样一说,谢芙还想独占鳌头?
谢芙看了一眼温娇那一脸欣慰的样子,真的有够不要脸的,居然把她稳重的处事说成是她教导有方,一切还是她温娇的功劳,嘴角笑了笑,事情还没有完呢,“二娘说得是,阿芙还要多谢二娘的‘悉心’教导呢。既然二娘认为阿芙懂事得多,不如就依阿芙之意,把这彻查之事就交由汤妪与周妪两人共同主持,可好?”
温娇的眉头轻皱了皱,看了眼那严肃着的脸的汤妪,这是谢芙的人,至于周妪,无疑就是已方的人,双方人马各占一半,细思了一会儿,脸上展容道:“就依阿芙之意吧。”
周妪和汤妪急忙伏下身子道:“诺。”
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一家之主谢怊的厢房里,此刻正靠在靠垫上由美姬轻捏肩膀的谢怊看着美少年展开的手札,只瞄了几眼,他就抬头道:“就是这些人把宅子里的事情传出去的?”
这一长串名单中大部分都是温娇的亲信,所以当她看到这份名单之后,温娇的脸色就没好看过,现在听到丈夫发问,她忙道:“夫主,确实是这些个不中用的奴婢做的事,妾身正要把她们都遣走,另外再委派老实忠厚之人在内宅行走。”
“爹,你就别责怪二娘了,二娘一个人打理这么大一个宅子力有不逮实属正常。”谢芙温声进言道,伸手给谢怊倒了一碗酪浆。“对了,爹,二娘,阿芙有个提议呢。”
经过这两天的暗中交手,温娇对谢芙是恨得咬牙切齿,想到桓衡的计划,谢芙没有选择撕破脸,她更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扯破双方的脸面,这谢芙就算能活也就是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思及此,她倒是不怕她兴风作浪,遂端着慈母的笑脸道:“阿芙有何建议?”
“二娘,我想着这仆人用生不如用熟,昔日我娘留下来不少仆人,不如就让她们重新回到宅子里面行走,况且她们都曾经在宫里待过,回来之后又不用过多花心思调教,正是一举数得之事,爹,你说可好?”
让那帮贱人回来?温娇直觉是不同意,这等于是削弱了她在内宅的大权。
谢怊却拍手笑道:“阿芙所言甚是,此事就依阿芙所言。”
“谢谢爹。”谢芙笑得一脸灿烂道,然后又看向温娇,“二娘觉得如何呢?可是不同意?”
“怎么会?正好不用调教呢,二娘欢喜还来不及。”温娇一脸强笑道。
“汤妪,这重新安插人手的事情就由你去办吧。”谢芙随口吩咐道。
“诺。”汤妪恭敬地道。
“对于阿菱受温健侮辱之事,阿芙正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流言散去。”谢芙娇俏地道。
温娇笑得异常慈蔼地道:“阿芙又有什么好建议?”内心暗暗提防,以前真的是小瞧了谢芙。
谢怊也示意背后的美姬停止捏肩,挑着眉看向女儿,现在才发现这长女还是颇有些才干,谢菱这桩丑闻已经让他被主家召回去审问了,让他颜面失尽,他也向主家表示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桩丑闻。
“办法其实很简单,传言中没有出现阿菱的名字,只道是谢家的女儿,只要把谢家的女儿嫁一个给温健,事情不就解决了吗?向外说是成全他们一对鸳鸯相思之情,那么这桩流言岂不是与阿菱没任何关系了?”谢芙轻声道。
“阿芙,别胡扯,温健岂能娶谢家的女儿为妻?”谢怊不喜地斥道,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居然是这个烂主意。
“就是,阿芙,谢家的女儿哪能这么随便就嫁出去,即使是庶出也不行。”温娇这段时间都被谢芙打压着,现在见到她被丈夫呵斥,于是又摆出慈母相劝道。
“爹,二娘,你们都误会阿芙的意思了。”谢芙笑道,“大伯母身边养着的阿英,你们都忘了吗?按理来说温健是配不上阿英的,但是阿英许婚之难有目共睹,都十七了还没许到婆家,嫁与温健兴许会是良缘一桩呢。”
当朝律例,女年十七,父母不嫁,使长吏配之,虽然谢氏门庭高贵,可以无视此条律例,但是难免会成为他人嘲笑的对象。
温娇一听提到谢英,就想到她的长相,脸黑就算了,还长了一脸的雀斑,一双小眼睛,嘴唇却颇大,五短的身材,兼之脾气暴燥,才致使无人问津,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是谢氏本家的嫡女,只不过是被大嫂收养在膝下的旁支之女,这样的女子配给自家侄子,岂不是很委屈?
谢怊却点头拍手道,“确是妙缘一桩,此事甚好,既可为阿菱脱身,又让阿英能顺利出嫁,甚好,备车,我即刻到本家一趟。”既然有解决之法,他少不得要到本家去邀功一番。“阿芙,你不愧是我谢怊的好女儿。”大笑地又称赞了一声女儿。
“为父亲分担乃为女者应做的。”谢芙也笑道,“况且阿菱是我妹妹,我自当为她着想,二娘,你说是不是?咦,二娘,你怎么脸色这么差,身子可是不舒服?”
温娇抚了抚脸额,强笑道:“阿芙看错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可是喜事呢,回头我就派人给大哥传信,让他把阿健召回洛阳城,准备成婚的事宜。”
“我还以为二娘不赞同呢?”
“怎么会?温家能与谢氏联姻,可以说是温家之幸。”
……
走在回廊往自己所住的院落行去之际,阿秋道:“温郎君虽然其心不正,但是长相俊俏,要他娶英女郎似乎真的有几分委屈。”
谢芙却是冷哼一声,“照我来说,把谢英许给他才是委屈呢,他当日居然想对我动歪主意,至今我想来仍是满腔怒火,不惩治他一番,难消我心头之火。”最重要的是谢英需要一个丈夫,温健正是最佳人选。
“只怕英女郎压不住温郎君呢?”阿秋疑道。
汤妪却是笑道:“只怕温郎君往后想要寻花问柳都困难才是。”然后才看向谢芙,“群主,看样子是时候到主家拜访大夫人了。”
“确实是时候了。”谢芙望着那满地金黄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再遇
周妪跪在地上,由着温娇把那张长长的名单砸到她的头上,头顶上传来她的痛骂声,“这你做何解释?原本你给我看的不是这张,怎么到了夫主的手中却演变成了这样?周妪,你是我安放在谢芙身边的棋子,还是你已经倒向她的阵营?”话音落下,温娇又抚着额哼叫起来。
“娘,你先静下心来。”谢菱端了一碗酪浆给母亲,“都是女儿不好,让谢芙借着这件事大做文章。”没想到那次设计谢芙失败了的事影响会那么深远,这真的是她始料未及的。
“你知道就好。”温娇睨了眼女儿,“现在你表哥被迫娶了那个谢英,若不是念在你的份上,我哪会轻易就同意了?这是温家之耻,娶了那么个丑妇。”
谢菱低垂着头,咬牙恨道:“要怪就怪我们对谢芙估计不足,才会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起事端。不过现在我的流言倒是可以清除了,娘,你是宁愿我受委屈还是宁愿表哥受委屈?”
温娇心中有气,瞪了眼女儿,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女儿比侄子重要。
周妪拾起那份长长的名单,道:“夫人,您错怪老奴了,原本审出来的名单是不是这样的,都是那汤妪,突然半夜又开始审起来,然后直到要面见郎主了,这名单才出来,老奴已经拼命的按夫人交代的来做了,但是那群人真的不争气,错处一抓一大把,所以这名单也就被添加得越来越长,老奴也来不及通知夫人,这是老奴的失职。”说着说着泪水都流下来了,“老奴有负夫人重托,夫人,还是把老奴也撵了吧?”
“娘,周妪不可能倒向谢芙的,周妪,你可要记得当日是谁在谢芙的面前保你的,要不然你早就被谢芙重打三十大板了,要记住谁才是你的恩人?”谢菱最后的话已经近似在敲打了。
“老奴岂敢忘记女郎的恩德?”周妪忙道。
温娇朝周妪狐疑地看了半晌,然后才道:“往后行事也谨慎一点,好了,出去吧。”挥手让这周妪离去,她的心里一片烦乱,若把周妪也撵了出去,她的亲信就又少了一个。
“老奴一定会一心一意为夫人办差。”周妪一脸感激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才弯着腰退了出去,退出回廊后,行了两步,看到不远处有人朝她看来,她忙摇摇头,那个人见状,很快就闪远不见了,看来是回去向郡主汇报了,她也松了一口气,要应付这两方人马,少一点精力也不行。
屋子里,谢菱看着母亲道:“娘,谢芙看来是知道我们打的主意,以后她可能更难应付。”想到桓衡交给她的任务,她的心里现在也乱如麻,“这两天我给她送去五石散,她也没再当着我的面服用,只说待会儿就用,也不知道她究竟用了还是没用?”
“阿菱,不要与她翻脸。”温娇喝了口酪浆,定了定心神,“这内宅就算安插了她的人手,一时半会儿也还不是她的天下,你要做的就是继续与她虚以逶蛇,桓衡那边你就抓紧一点,防止他过河拆桥,将来桓家巴上了贾家,还愁我们没有翻身的机会吗?”说完,她把玉碗重重地搁在案上,“她的婚期不远了,很快就不能在我们面前耀舞扬威。”
谢菱点头道:“娘,我知道了。”
清晨的鸟儿还在枝头吱吱喳喳,阿秋跪坐在谢芙身后给她梳理一头乌黑的秀发,双手灵巧地挽了个双蛇髻,插上一枝芙蓉花形状的簪子,听着山水画紫檀木屏风外的老者带着涕音道:“汤妪说郡主懂事了,老奴还心有所怀疑,确是老奴的不是。”
“平叟,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幸得你们都不怪罪,还愿回来侍候我,阿芙甚幸之。”谢芙站起身,由阿秋给她穿上象牙白的长裙,扎好腰带,然后才又穿上绣有大朵粉色芙蓉花的内衫,外面罩上一件黑色无袖短袄,系上茜色腰带,再系上一条红缨福星玉绦环,铜镜中的少女倒是粉面含春,颇有一番风流体态。
“郡主折煞老奴了。”平叟磕着头道,虽然知道郡主看不见,但是他仍恭敬地行礼。
汤妪笑着带侍女们一面把屏风撤下,一面道:“好了,你倒是快点起来,郡主现在能重用你是你的福份,往后可要好好的驾马车,可不许让郡主有了闪失。”
“不用你说,我平叟也晓得。”平叟的脸上有着一股傲气。
谢芙穿着高头屐碎步轻移出来,笑道:“妪无须苛责平叟,咦,那个少年是你孙子?”她这才发现在平叟的身旁跪坐着一个穿着粗布衣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长相粗犷,但是倒有几分虎头虎脑的感觉,腰间还别着一把长剑。
平叟看到少年看着谢芙愣神的样子,伸手一拍打着他的后脑勺,笑道:“说是老奴的孙子也不为过,这小子的爹娘也曾是公主的旧人,只是前些年灾荒没熬过去,他来投奔老奴,老奴自当收留他,他倒是懂些功夫,所以老奴才让他来为郡主当个车僮什么的,还望郡主能赏他一口饭吃。”
“你叫什么?”谢芙感兴趣地问道。
“阿寿。”阿寿抬着头壮着胆子大声道,这个郡主像仙女似的。
“对郡主说话要懂得尊卑,别大声嚷嚷。”平叟又朝阿寿的后脑勺拍了一下,阿寿捂着后脑勺,不计较一脸憨厚地笑了。
谢芙因此笑了出来,“我要到主家去,叟就去准备一下出行的马车吧,妪留在府里把这后续的事情都处理完,阿秋陪我去即可。”
“诺。”汤妪恭敬地道,从放流言,到清内宅,再到安插人手,她也算见识到谢芙的手段,至此才算真正的放心,尤其是那个周妪,郡主居然能把这人变成内应,这一招确实让她颇为赞赏。
用过早膳,汤妪伸手把那淡紫色的披风给谢芙披好,“郡主这次送的大礼,大夫人一定会很满意的。”
谢芙只是笑了笑,没有言语,离贾皇后的计划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她也不能再拖延下去。
平叟与阿寿的马车赶得四平八稳的,谢芙坐在马车内看着纱帘子外面大街的景象,洛阳城还是繁华的,但是仍可见到一群乞丐在大街的两旁行乞,这是她以前没有留意到的,她的秀眉皱了皱,朝马车外面的平叟道:“叟,这街上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乞丐?”
平叟闻言,把马车鞭递给阿寿,掀开马车帘子进来,跪坐在一旁的角落道:“郡主一直在深闺当中,对洛阳城的事情一定知之甚少,北地的战乱导致了许多的难民涌入洛阳城,还有一部分是无家可归的佃农,当然还有如阿寿般因灾荒而逃难的。”
“北地不是在冉将军的把持之下吗?怎么还是一团乱粥吗?”谢芙皱眉道。
提起冉溥,平叟的坐姿就端正起来,一脸恭敬地道:“正是因为有冉将军,所以逃难下来的人才会减少很多,要不然洛阳城会更拥挤,老奴也只是听闻的,北地胡人林立,汉人在那儿生存倍加困难,冉将军就算有经世之才,也未必能在短时间荡平所有的胡人,还我汉家江山。”
谢芙这才知道以前自己想的还是过于简单了,兴许还不止如此,想到王恺提到的石氏一门,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冉溥的崛起也是这几年的事情,再加上当地的士族也不是吃素的,难怪,难怪他会自称大将军,而没有趁机称霸,只因时机尚未成熟……想到那个男人刚毅的脸庞,她的思绪飘荡得更远,涂着淡粉色指甲的手掌轻托着腮,她定定地看着那马车外面匆匆而过的人群发着呆。
“郡主,已到主家了,要下马车吗?”阿秋小心禀报。
谢芙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掌,在马车里伸了个懒腰,然后才笑道:“下车吧。”阿秋小心地扶着她下了踏车板,她吩咐平叟与阿寿在此等候,看到仆妇快速地从里面迎了出来,“临川郡主到了?奴婢来迟了。”
以往的谢芙只会抬着下巴做那高傲状,用着鼻孔看人,可现在的她已经收敛了很多,含笑道:“倒没有迟,我也刚到一会儿。”
那个中年仆妇颇为诧异地看了一眼谢芙,这临川郡主怎么温和了许多?见她没给她脸色看,她脸上原本死僵的笑容倒多了一分真诚,“郡主倒会为奴婢开脱,奴婢倒是感激不尽呢。”
谢芙笑着由她引路往正堂而去,谢氏的主宅倒底是要比自家府邸要大,谢氏虽不及王氏名声显赫,但也是在士族中占了头几份的,所以这宅子自有一股恢宏的气派。
随着仆妇往深处而去,随处可见假山石景,不远处正堂那华丽的大屋顶如振翅高飞的大鸟。踏上回廊,红木柱子上的图案鲜活亮丽,谢芙随意浏览了一下,然后就没有过多的兴趣。
刚穿过一个转角,身旁的阿秋就瞠大眼睛指着前方的人道:“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阿秋?”谢芙听到她那乍呼的声音,转脸皱眉地唤了她一声,这是在主家,别乍咋呼呼的,然后才转脸看向那高大的男子,阿一?冉溥的那个随从,“冉将军在谢家做客吗?”
阿一看到阿秋朝他暗暗挥拳头的动作,撇了撇嘴,但听到谢芙问起自家将军,于是道:“正是。”
谢芙这才瞟了一眼正堂的方向,朝仆妇道:“大伯父是不是正在接见客人?”
仆妇这才抬头道:“郎主今早就开始会客了,郡主?”她突然看到谢芙转身往正堂而去,急忙惊叫一声,道:“郡主,夫人不在正堂啊?”
谢芙道:“既然伯父在正堂,阿芙还是先前往正堂去给伯父请安吧。”
仆妇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好反驳她的话,心里寻思着她去给郎主请安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于是这才转身朝前引路。
阿秋急忙小碎步跟上,对于阿一暗暗地朝她挥拳头的举动,她孩子气地回头朝阿一吐了吐舌头,这随从跟主人一样讨厌。
谢芙由着仆妇领着迈过门槛,裙子拖在地上带起了“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很快就让堂内之人知道有人进来了。
冉溥朝门外随意地看了一眼,正好与谢芙的一双美眸对视上。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不再相欠
是她?冉溥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萧先生说过的话:“萧某敢打赌,将军与小郡主肯定还会再见面的。”没想到那个老头说的话倒应验了,朝一旁坐着的萧先生淡淡地瞥了一眼,只见那个老头一派悠闲地摇着羽扇,这才回脸朝谢芙看去,她的气色不错,在淡紫色的披风映衬下肤色红粉绯绯,看来那散毒倒是清得七七八八,微微一笑点了下头。
谢芙自然是看到冉溥与那萧先生坐在一旁的长案后面,遂也衿持地点了下头,美眸在冉溥的脸上不着痕迹地扫过,这人还是老样子,然后漫步轻移上前,给坐在主位木榻上的大伯父谢怿行礼,“阿芙给大伯父请安了。”
谢怿的眉眼之间与弟弟谢怊有几分相似,与弟弟的散漫相比,一双眼睛倒有几分严厉,下巴留着山羊胡子,脸上颇有些严肃,头发也半花白了,很整齐地束在头顶,坐姿端正,纹丝不动,此刻见到弟弟家的嫡女,嘴角扯了扯,道:“一段时日未见,阿芙倒是越发有礼了,大伯父这儿还有贵客,你且先到后院去寻你大伯母叙话吧。”
“诺。”谢芙笑道,然后不经意地看了眼冉溥与萧先生,“没想到在这儿又再次见到冉将军?”
“哦,阿芙与冉将军认识?”谢怿疑道。
“在来洛阳的途中,与临川郡主有一面之缘。”冉溥轻描淡写地道,虽然知道这小丫头的封号,但是他并没有刻意地去查她的来历,至此才知道她原来是谢家的女儿,难怪会如此高傲,家学渊源。
“大伯父不知,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