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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静在一旁也盯紧裴简看,手下早已是做好了准备,若他有不轨的举动,她立刻就灭了他。
裴简好不容易才逮到与她说话的机会,看到转身就欲走,他忙上前去想要抓住她的手腕,谁知道正要触及她的手腕,她的手却灵活的一避, 他顿时就扑了个空,而阿静却是手臀抵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红柱子上。
“我……我只是想与你说几句话。”裴简赶紧道。
谢美回头冷眼看着这个自以为是的男子,“我还曾拿你与三郎相比,现在看来,你哪儿也及不上三郎,不过是桓衡之萧而已。”这回,她不再停留,“阿静,松开他,这种人不值得弄脏你的手,再说今天办喜事,我不想看到血腥。”若不是顾念这个,她早就用腰间的长鞭甩过去了,让他的脸上挂挂彩,嘿嘿,这鞭子除了用来与丈夫要花枪之外,还一次也没有用在外人的身上,弄得她都手痒痒的。
裴简看到她走远,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地追在她的身后,“你是谢氏高贵的女郎,就真的喜欢那个粗人?” 这是他心底的疑问,不亲自问出来,他的心中始终不得安宁。
冉溥久未见妻子进来,忙出来寻找,刚过了拐弯,就看到那裴简正缠着他的小妻子说些不着边的话,他的心中免不了怒火上升,大踏步上前去,这个裴简真的是欠揍。
“当然,我不喜欢他何必要嫁他?你这人真的是蠢如猪,这何须问?”谢芙一副看猪的表情。
冉溥听到日娇妻这示爱的话,脚下的步伐顿了顿,脸上绽出一抹宠爱的笑容,“小丫头。”上前当着裴简的面揽着小妻子,低头就吻上她的红唇,而谢芙也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这个吻。
夏风拂过,这无人注意的长廊一端,两人的画面相当的美好,阿静脸红地撇过脸去。
难堪,裴简从来没有觉得如此难堪的,看着他们当着他的面亲嘴儿,他的拳头握得死紧,双眼死盯着那两人看。
半晌之后,冉溥才放开小凄子,看向两眼盯着他的裴简,“裴简,你居然在此缠着我妻,这可不大符合你整天挂在嘴里的名士风范。”这话一说完,他的大拳也打上裴简那张欠揍的脸。
裴简没有想到他连招呼也没打就打上他的脸,不甘地举手就要回击,冉溥却快速地扭住他的手,踢向他的身子,裴简也不吭声不求饶。
谢芙上前去拉住丈夫的手臂,“溥郎,今天办喜事,我们也别与他一般见识。”
冉溥这才收手,冷哼一声,整了整衣裳,“裴简,别再打我妻的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说完,牵着谢芙的手就往喜堂而去。
裴简擦掉嘴角的血液,看着那一对壁人离去,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冉溥,这羞辱他会讨回来的,谢芙,他不会介意她曾嫁过一次,只要冉溥这降碍不在了,这美人也就是他的。
谢芙窝在丈夫的怀里往前走,“溥郞,你这次去上郡与匈奴做战,真的是要万分小心,裴简,不,应该说裴家都不安好心。”
“小丫头,放心,不会有事的。”冉溥摸摸她的秀发道,眼中也有几分戏谑,“不管裴家出什么馊主意,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顿了一会儿“我刚刚得到消息,梅如那贱人与佟美在巷子外见过面。”
“难怪她会突然就回头认错,原来是有,‘高人’在后面指点啊。”谢芙讽笑道,“溥郎,看来这回北地郡势必要起一场风暴了,原本我以为不会卷进那么多人,可现在看来别人都偏要做一桩大买卖。”
冉溥听了她的话,脸上的笑容也一收,“难为你了,小丫头。”只愿有些人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我可是你的妻子,再说这种话我可要恼了,好了,我也要去看看阿缕,阿缕可是个关键人物啊。”谢芙笑道。
洛阳城。
司马钰进宫陪父亲玩斗蛐蛐,听着父亲哀叹道:“还是阿芙好,不知她可有在北地郡受人欺负?” 那张俊脸满是担心。
司马钰有几分心事不宁,看到父亲这面容,忙又拿话安抚他。
直到王太后冲了进来,“阿钰,你和阿恺在搞什么?他居然自请要代天子巡视河北等地的驻防,你……你们不是圆房了吗?怎么他还自请出洛阳?
司马钰听到王太后的话,“嚯”地一声起身,连正在斗着的蛐蛐的陶瓷碗都从长案碰掉到地上,惹得司马哀又叫了起来,“阿钰,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朕的大将军王……”
司马哀顾不得去指责女儿,跳着下了木榻,一脸焦急地让宫人去把他的大将军王找回来。
司马鲸却是两步就走到王太后的面前,“你说真的?”
“阿钰,我又何需骗你?阿恺突然就要出洛阳,王家众人为了此事都争翻天了。”王太后一脸严厉地道,她真的不知道这两人在弄什么?当她听到朱氏的禀报之时,心里还一阵的高兴。
司马钰却顾不上与王太后详谈,提着裙子就跑出了帝王的寝宫。
“太后娘娘,看来有玉安公主出面,王大人不会再出洛阳的。“身边的宫娥笑着道。
王太后脸上的愁容仍是未解,她了解阿钰,同样也了解阿恺,这两个孩子好不容易才有一点进展,“我看难了。”
宫娥看到王太后这表情,顿时就闭口不言了,怕自己说错了话。
司马钰从宫里赶回王府冲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到朱氏苦苦地劝着儿子及王大傅一脸铁青之色的怒骂。
王大傅眼角看到这媳妇回来了,遂一把拉着朱氏往大门而去,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儿子,在经过司马钰的身边之时,冷冷地道:“你是他的媳妇这个结是你打的,你就得给我负责任的解开。”
朱氏也有几分指责地看着司马钰,“阿钰,你这个孩子怎生倔成这样?三郎也是的……”
司马钰对翁姑二人的话置若罔闻,连两人的离去也未多看一眼,而是走近那站在室内的人,“为什么?三郎你又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王恺上前一步揽着她的细腰,看着她那精致的面容,轻轻地抚摸着,犹如在摸着那上好的瓷器,“阿钰,我离开你不是会开心吗?”
“我……我……”司马钰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那纷乱的思绪,这几天她都避到宫中去没见王恺。
王恺嘴角苦笑地放开她,如果她说一句会挽留他的话,他一定会为她而留下来,虽然止刻他也不知道对她是喜欢还是怜悯?但她已是他不可卸下的责任。“阿钰,你不用说什么,你尽管留下来就好,我不会让爹娘为难你的,我说过我会消失还你一个清静。”
话已说到这份上,王恺转身去准备让侍从收拾行礼,虽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但这回的心情与往年游山玩水的心情却是差之甚远。
司马钰又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那欲出口的话就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只要一句话,他就会留下,但此时北刻她只能咬着自己的红唇说不出那挽留的语言。
突然,王恺回头,快步走向她,趁她不备之际,一把抱住她的娇躯,低头就吻上她的红唇,这吻不温柔,带了几分粗暴在里面,可司马钰并没有推开他,而是一反常态的张开小嘴由他的舌头伸进来,搅乱了一池翠萍。
激情的吻,直到两人的嘴唇发麻了才停止,王恺伸出大姆指抚摸着这沾了他唾液的唇瓣,“阿钰,保重。”
话音一落,他松开环抱住她的手,这回是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司马钰却是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离去,顿时就蹲到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膝无声地抽泣超来,多久了,她已经不记得泪水的溢味,可现在,她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再度品味自己的怯懦。
是的,是怯懦。
外头传来了奴仆打包行礼的声音,以及那出行的准备,王恺走得很急甚至没有用晚膳就急着出城。
司马钰倚在门旁看着他那宽袖随风飘舞,这样的三郎无愧是洛阳城里众多少女的梦中情郎,看着他头也没回地就出了院门,这一次的离别,兴许要一年半载他才会回来。
闭着眼睛她倚在门框之上,若真的如他所说的三年后,兴许她会放下自己的情伤,与他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但不是在这种被人算计的情况之下,不是在这种非自愿的情况之下与他圆房,之样的感情的与强加的有什么区别?
踏出了院门的王恺听到身后响起的悠扬寒声,嘴角苦笑了一下,阿钰还是那样的性子,这样的她可以说是不可爱的,也可以说是迷人之致的,琴声中有着叹息,有着哀愁,也有着那一丝的迷惘……
他与她都需要时间来整理对彼此的感情,阿钰,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会有一个全新的我……以及全新的你。
在这夏季蝉鸣的季节,王恺在太子司马憨的亲送之下踏上了代天子巡视河北的征程。
朱氏没想到结果会这样,儿子出巡,媳妇如一潭死水般整日没有笑容夏日炎炎,她怎么就觉得心如那冬之霜降呢?
“夫人,您别想太多了,郎君一去也就一年半载就会回转。”身旁的老妇宽慰着她的心。
“知子莫若母,三郎开始对阿钰有心了,只是这两人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省心?若不是三郎最后告别之时与我们说的话,我还真的不管不顾去把这儿媳妇狠狠地骂一通。”朱氏气不过地又让身后的侍女大力地扇风。
“夫人,您也别灰心,这开花了总会结果的。”老妇又劝道。
“你说的是?”朱氏听闻这话,眼前突然一亮,从木榻上起身,想了想,“你派人去盯好阿钰的院子,若有了动静就立刻来向我汇报。”
“诺。”老妇笑着应了一声。
朱氏这才重新坐下,这回才不再觉得心中满是灰霾,倒是有着那隐隐的期盼。
北地郡。
麒明院里,冉溥、谢芙、萧先生等人正聚在一起商讨上郡之行。
冉溥皱着眉道:“梅保说他病了?不随行去上郡?”
谢芙也接过丈夫手中的纸张,果然这梅保居然说自已得了严重的风寒不能随行到上郡,“这是不是真的?说实话,她颇为起疑。
杨雄起身做揖道:“将军,夫人,我亲自去看望了,他真的卧榻不起而且院子里的药味很浓,这几天的操练也没见他到场。”
“将军,军营里有一些不好的流言,我估计还是梅保在背后散布的,将军,是不是现在就治他一个搞命之罪?”许章已不得把这梅保拉下来,这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这不好,让他就这样待在北地郡养‘病’。”谢芙抢先一步道。
冉溥点点头,“这事情就按夫人的话去做吧。”然后又看向萧先生及冉江,“我出去到上郡去之后,这北地郡的固防就交给萧先生及阿江。”然后又点了几名将领的名字,最后才两眼严厉地逍:“你们都要听从夫人的命令行事,夫人之令扰如我之令,若有违者,夫人不需要禀报我即可将其冶罪。
冉江一听到大哥的吩咐,心里就有几分失衡,以往大哥出征,他都是后方主理的那个,这回却交到大嫂的手中?“大哥……”他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听到萧先生等人已是站起来应了声“诺”,就惟独他一人还没应声,于是有几分不甘地起身道:“诺”。
“大家无须紧张,如平常一样布即可,北地郡是我们的据地,我也需要大家的帮助。”谢芙忙笑着道。
她只是说客气话,但除了萧先生之外,其他的人也不太把一个女人看在眼里,但碍于这是冉溥的命令,遂也不得不绽出笑容道:夫人客气了,吾等必以夫人马首是瞻。”
谢芙自是把这几个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端起酪浆喝了一口,不服她?那也好办,若有谁敢坏她的事,她也不介意让他尝尝她谢芙的厉害。
冉溥在案下握紧她的玉手,这内部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演进却是越发的激化,难怪在洛阳的时候,这小丫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趁机霸占洛阳。
这会议进行了将近两个时辰放才解散,冉溥去军营里准备一些出征的事情,而谢芙却去继续看府里的侍女们训练的情况,现在那些侍女适应了马上的生活,正有模有样地练着刺刀,她这当主母的也不好偷懒,自当要当表率
这段日子,冉江都留宿在新婚夫人的房中,并未去找佟美。
佟美等了好些日子,也未等到冉江到来,终于不再淡定,若冉这样下去,她会被冉江离弃的,况且梅如那天鼓动她的话,她还没向冉江吹耳边风呢。
冉江一回来,脸色有些不好地进了新夫人柳缕的院子,看到她正在让侍女做秋千,遂道:“要不要我帮忙?”
柳缕看到他,笑着上前,“怎么回来这么早?我以为大伯出发到上郡你也要跟着忙呢。”
一提起这个,冉江的心里就又是一阵烦躁,“别提了,对了,我帮你做秋千吧。”
柳缕看到冉江的情绪不佳,也识趣地不在这当口上轻捻虎须,你挂着笑容上前去让他帮她安置坐板,看到这秋千在丈夫的帮助下很快就搭好了,于是笑着坐到上面,“你推着我试试?”
冉江看着她那让人如沫春风的笑容,心里的烦恼也抛到九宵云外,推着她荡起了秋千,耳里听着她那令人动听的笑声。
这一幅面面非常美好,但是偏偏有人打破了这个让人倾心的画面,佟妪小心地踱进来,朝冉江急道:“江郎君,阿美病得很厉害,人都烧糊除了,您……您能不能去看看……她?”说到这里,她抹起了泪水。
冉江一听到佟美病得很厉害,那与新婚妻子嬉戏的热情就没有了,下意识地就要随佟妪去看一看佟美的病况,可衣袖却被人抓住,他这才记得新婚妻子仍在身旁,回头一脸歉意地道:“阿缕,我……”
柳缕笑着捂住他的嘴,“我知道,只是想告诉你,阿缕在等你。”
这柔情万千的样子让冉江动容,“阿缕,放心,我会回来陪你用晚膳。”说完,他歉然一笑,这才举步随佟妪离去。
“那好,阿缕会等着你一道用晚膳的。”柳缕在他身后微笑地叮嘱一声,冉江回头给了她一个笑容。
“女郎,您怎么不拦住郎君?他去了那狐媚子那儿,要再回来就难了?”阿草看到冉江消失了,这才急着把心中的话都说出来。
柳缕却道:“阿草,你没看到他去意已定了吗?我若拦着他,他会对我心生反感,这样只能把他往那佟美的怀里推去。”顿了一会儿,“阿草,去厨房准备一下,今天我亲自下厨。”
“诺。”阿草心里也知道自家女郎说得对,与其去拦不如大方地放手,只是这样还是委屈了女郎,“若这江郎君能像将军待夫人一样就好了。”
“这世上没几个女人能如大嫂一般幸运的。”柳缕看得很开,冉江只有佟美这一个妾侍就已经相当不错了,只是那天谢芙与她说过这佟美的来历,她这才没有端出主母的架子来教训佟美,她要想让冉江站在她这一边,就不能采取过激的手段。
冉江随着佟妪往佟美的院子而去,刚一踏进去屋子,佟妪就悄然退下,他顿时就心中生疑,这佟美在捣什么?他有些不悦地住屋里而去,谁知屋中却是美人出浴图。
佟美一看到他,朝他妩媚一笑,从澡桶里伸出玉腿轻轻抚摸着,那一脸的桃逗让冉江愣了愣,很快身体某处就如火般灼热起来,沉着脸大踏步上前伸手把佟美从水中抱起来,凑在她耳边道:“想我了?”
佟美也一反往日那不甘的面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道:“阿江,以前是我不好,我现在想通了,还是你好,你……你就别与阿美计较了?”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一副勾人的样子。
“所以你让佟妪去说假话骗我来?”
佟美猜不到他的心情,咬了咬唇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阿江,我我怕你不肯来,所以……才会出此……下策……”
冉江哪里见过她如此温顺的样子,顿时那往日的爱恋也冒了出来,抱着她往那屏凤床而去,一把甩她到床上,然后快速地脱衣服压了上去。
外面正是夕阳如画的时候,屋子里却是火热高涨的画面。
抵死缠绵过后,佟美趴在冉江的怀里,有一拾没一拾地说着话, 突然她翻身趴在冉江的胸膛上,咬着唇,眼里有泪地道:“阿江,我听说将军给委屈你受了?”
冉江原本的心情颇舒畅的,但佟美说的话勾起了他心中的不悦,遂推开她,烦躁地道:“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我听谁说的,阿江,我只是心疼你,你是将军的亲弟弟,跟随他也这么久日子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这样安排,哪里还顾着你的颜面?阿江,你别怪我说这些话,我只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佟美伸手抱紧冉江柔声道,那个梅如消息真灵通,当她收到她的消息的时候,这番话早已是想了好久的。
冉江又岂会不吃佟美这一套?反手又抱紧她,这才有些不满地道:“大哥太宠大嫂了,现在什么都听她的,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弟弟?”
“阿江,我真为你难过,夫人一来不但瓜分了你将来的刮益,还要分你的权?”佟美泪眼婆娑地道。
听了这些个话,冉江眼里的怒火超发的盛,“别说了。”大喝了一声。
佟美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冉江注意到,知道自己吓着她了,于是又揽紧她在怀里,“阿美,这些话若传到我大哥的耳里,那我也保不住你。”
佟美又伸手圈着他的脖子,“阿江……你……你其实……有没有……想过自……立门户?” 这话她问得小心翼翼。
冉江拉开佟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睛瞠大了,佟美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佟美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没有立即动怒,不过她仍靠近他用自己的丰满摩擦着他的胸膛,“阿江,我只是为你抱不平而已,现在这北地郡里人人都知道将军,但都鲜有人提到你冉江,这代表什么?代表着你这个弟弟的光芒完全被将军遮掩了,阿江,难道你就甘心永远这样下去?若他日,我是说他日将军得成大业,真正的统一北地,你又会被置于何地?能与将军共享荣耀的只有谢氏阿芙,不会是你冉江。”
这一番唆摆加离间的话,佟美始终掌握着分寸,既不太过火但又成功地挑起冉江一直深埋在心中的不平与忿然,他当初之所以大力反对谢芙这嫂子的到来,无非就是利益二字。
冉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