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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倾城 网络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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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德殿早已经是一片狼藉,桌椅茶几盆景古玩悉数摔了个稀巴烂,可那人还是不解恨,愤愤然满殿中兜圈,“李承武,你给本王记着,倘若大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了你的狗命!”
  李承武却只是低眉喘息,“主子,咱们都是为了你好,这关头咱们不能再授人以柄!”
  “为了我好便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他咆哮着在殿中打转,竟像是怒极的野兽。
  “承武不会让他死!咱们现在方打开局面,正是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的时候,只要熬过去,便……”
  “我熬得,他熬不得!你根本不了解他,若不是到了生死关头,他根本不会让身边之人犯险!”
  “可有些事……”
  院中却忽然传来三两声鸟鸣,李承武侧耳细细听了一听,竟登时变了脸色,“怎么办?”
  沐云炀神色一凌,起身大步往前走去,“本王自己去!”
  眼看那人走远了,李承武立刻吹哨唤来一黑衣人,“快马加鞭,去通知莫公子!”
  待到那黑衣人离开,李承武身形一环,竟踉跄了两步,九如一惊,忙探手扶住他的手臂,“武哥?”
  李承武喟叹出声,“是皇后娘娘来了。今夜,怕真要出事!”
  “皇后娘娘?!”九如心中蓦然一惊,“那……”
  李承武伸手握住九如手臂,一双眼是深不见底的黑,“九儿,今晚上,主子他哪里都不能去!”
  沐云炀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正。
  他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只声音清冷无波,“备马车,本王要出宫。”
  “主子三思!”李承武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脚下。
  沐云炀冷笑,“本王不用三思,非去不可!”
  “我们都知道,您非去不可!可正因为这样,您才不能去!”
  “你什么意思!”,沐云炀恼羞成怒,起脚狠狠踢在李承武的腰侧。
  李承武却丝毫不为所动,探手卸下腰间宝剑握在手上,“主子要去,便先杀了承武!”
  “哈哈!”沐云炀大笑出声,一把将那宝剑拂落在地,“李承武你又何苦和我玩这以死相逼的把戏?我告诉你,别说是擅闯皇陵,即便是龙潭虎穴我也必须去!”
  他拂袖回身,静默许久,方抬头看住九如,“陌九如,本王让你假扮陈若香,随本王出宫!”
  “请主子三思!”九如应声跪地,只是不看他。


☆、第九十九章 vip (3090字)

  沐云炀便怒了“三思?我没什么好思的!今儿,你愿意去也要去,不愿去也要去!丝毫都由不得你!陌九如,他已经牺牲了太多,我不能让他连性命都一起丢掉!你懂吗?!懂吗?!”他握住了九如的肩膀,一双眼漫出猩红的色泽,而在那猩红的后头,九如隐约看见了一丝莹润的泪光,“陌九如,他从来不曾谋逆,从来不曾!”
  九如心中扑通一跳,他说太子从来不曾谋逆,那父王……那一场变故,背后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那一场屠杀,究竟有着怎样的真相?为何明明是含冤而死,父亲却那样的甘之如饴?
  “什么叫,从来不曾……”她心中大乱,低垂的长睫不住颤抖,冰凉的手却柔软的栖息在他的掌心。转瞬,她起身看定了他,“好,我陪你去。”
  “九——”
  李承武一句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沐云炀已经笑出来,冰凉的唇落在她的额上,“我信你!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九如摇头,只是轻轻圈住了他的脖颈。
  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好,她总是要陪着他的。
  依照沐云炀的吩咐,九如去燕寝凝香找了陈若香,并以“主子要为您备一件衣裳”为名,借走了她最常穿的白狐披风。
  她细细的妆点自己,粉黛轻扫,不掩纯真本色,朱唇如画,犹胜芰荷生香。
  沐云炀注视她许久,怔怔执起了手边纯白的白狐披风,轻轻系在了她的身上,抬手,他将她沉沉的发髻温柔地拢进披风的帽子,瞬间将她紧紧他压入了自己的怀抱。
  那样的一个拥抱,带着让九如陌生的那么多的情绪,无限汹涌地袭来。
  九如挣扎了一下,双手沉沉垂在身侧,下一瞬,她抬手轻轻拢在了他的腰边,“走吧。”
  她不愿去想这将会是怎样的一趟行程,亦不愿想将要面对怎样的结局,只是固执的想要陪着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不管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都与他在一起,向前。
  越靠近宫门,沐云炀握着九如的手便越是紧。到最后,九如掌心里一片濡湿,满满的全是他的汗。
  车架停下,隐约听到李承武和侍卫的对话。
  “大人,咱们并没有听说静安王今日要出宫……更何况这时候……”
  李承武声音很低,隐约听到一句,“夫人有事要见陈大人……”
  九如蹙眉,不由抬眼看上了沐云炀,这才知道,陈墨笺竟进京了!
  沐云炀无视九如眼中的疑惑,松开九如的手,慢慢下了车。“怎么?看样子小爷是不预备让本王出宫了?是么?”透过马车的帘隙,九如看见沐云炀身影在夜色中深沉缱绻,他整个人懒洋洋地抱胸站着,好整以暇眯着双眼笑,“倘若本王一定要出宫呢?又如何?”
  那守卫早惊得跪在地上,“奴才不敢阻拦王爷,只是——”
  沐云炀回头,轻轻挑了小半个帘子,只露出九如白色的披风的一角,“怎么办?这位小爷不许咱们出去呢——”这一句话没有说完,沐云炀忽然回身,脚尖轻点,身子滑出去丈余,抬脚狠狠踹在那守卫的肩头,那人猝不及防,闷哼一声摔出去老远,沐云炀看着他哈哈大笑,转瞬又变了脸色,恶狠狠道:“告诉你,本王今儿是一定要出去的!你倒是满宫里打听打听,本王什么时候拂过香儿的意思?!她便是要天上的星子本王都要为她摘了,别说是出宫见一见老父!这宫门,本王出得也要出,出不得也是要出!”
  那人捂着肩头苦咳,终万般无奈地挥了挥手,“请王爷出宫。”
  沐云炀冷笑,玄色披风在银色月光中撩开一片华光,“走!”
  出宫。马车在空寂的街市上疾驰,待到快出城门,但听李承武一声呼哨,街巷中忽然闪出一道漆黑的身影,轻飘飘停在了疾驰得马车之上。
  “这深更半夜的,你有要做什么?!”那人一袭黑衣,长发低垂,只露着素白的一张脸,带着三分笑意两分懒散,漫不经心地问了这么一句。
  “陪我去见一个人。”
  那人笑了半记,俯身凑在沐云炀脸前看他分外严肃的脸,撇一撇嘴,仍旧不怕死地嘀咕,“什么要紧的人,竟要出动我鬼医冯鹭远?”
  鬼医冯鹭远。
  九如应声抬头,竟一时愣住。
  她听说过他。
  不只是听说,如雷贯耳。
  三岁识百草,五岁开药方,十岁精奇毒。
  “风流不输雅士,邪狞不让阎君。”
  便看上了那人极其生动的一张脸,近前几乎伏到了沐云炀脸上,“说话啊,小王爷?”
  “我大哥!”沐云炀双眉紧蹙,只是没好气。
  这三个字说完,那冯鹭远神色变了一变,竟敛了笑,上前握住了沐云炀的手腕,“调息还算得法,病势已然去了大半,只是最近一月怕是难动内力了。”
  顿一顿,他忽然抬手拍了拍沐云炀的肩膀。“有我在,没事。”
  沐云炀不说话,无声点了点头。
  气氛便又紧张起来。
  一行人悄无声息地翻越了城墙,外间早有另一辆马车备着。
  上车,便又是疾驰。四下里越加的安静起来,只有马蹄声由缓到急,一阵快过了一阵。剧烈的颠簸几乎令她稳不住身子,臻首轻摇,一缕青丝便落在了他的手上。
  沐云炀一身不吭,伸手将九如拢进了怀里。
  九如心里颤了一颤,慢慢闭上了双眼。
  不知走了多远,只觉得身上寒气越来越重,车速减缓,颠簸却越加剧烈了。九如无声看了看窗外。外间黑黝黝一片,俨然一片山势。
  “主子,到了。”
  沐云炀不说话,紧紧握着九如的手下车。
  车架停在陵园的一角。天色很暗,眼前一切便都看不分明。只看到两道摇摆的白色灯笼,割破了墨一般的黑暗。
  就着惨白的一盏灯笼,九如任由沐云炀扯着快速地往前走。陵园布局和皇宫完全不一样,分为上宫和下宫,分别为上陵谒拜祭祀和日常供奉起居的场所。从南神门沿神道两侧排列着整齐对仗的精湛石雕,跑得快,九如便看得不真切,直到沐云炀停在了道路的尽头,九如才看清了路边的两队雕像。宫人雕像眉目细长,双肩消瘦,束发簪珥。内侍雕像体态微胖,神情拘谨,手持拂尘。那雕像纹饰细腻、表情传神。九如回头才发现神道两旁是文臣持笏,武臣拄剑——那是象征着宫廷百官朝仪。
  顺神道一路北行,经过圣德门、神德碑,经过五孔桥、七孔桥,在先帝皇陵神道前转而右行,他们终于在了一处无比衰败的小院落前停住了脚。
  或者那房子并不是衰败的。只是在夜色底下,那死一般的没有丝毫生命的沉寂,让人觉得它衰败。
  沐云炀低头喘息,似乎定了定神,方慢慢松开九如的手,缓缓踏进了小院。
  进园,便听得三两声夜鸟纠鸣,此起彼伏。随即,九如看到了一个青灰的影子躬身过来,宫监特有的软底靴子擦过冬日里冷硬的泥土,是深不可言的寂寞。
  “主子……”
  沐云炀双眉紧蹙,冷冷丢了句“办事不利,自领五十板再来见我”,阔步踏进了内室。
  房间不大,却黑。只角落里的木桌上有一盏灯烛,若有若无的飘出一豆残光,隐约照着低矮的房屋、老旧的家具,乌突突分外寒碜。
  顺着沐云炀的视线,九如终于看到了墙边的木榻及榻上微微隆起的蜷缩的身影。
  沐云炀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脚步却越加轻缓,柔软的好似害怕惊破易醒的梦。
  可那人却只是一动不动的躺着。仿似睡得深沉。走得近了,九如才发现,他分明正睁大了双眼,怔怔看着青灰的帐顶。
  看见他的那一瞬,九如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隔着无尽的昏暗看过去,只觉得白的是白,黑的是黑,那么的鲜明而绝艳。白的是脸,带着无望的超脱和茫然,黑的是眼,载着深沉的孤单和落寞。就仿似你将整个世界都捧在他的面前,他都不肯看上一眼。


☆、第一〇〇章 vip (3145字)

  沐云炀缓缓跪在他榻边。
  九如本以为沐云炀一定会说一句什么的。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跪下去,轻轻地握住了沐云昊的手,慢慢伏在了他的榻边。
  沐云昊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沐云炀开口唤了一声“大哥。”他声音很弱,却满含了无尽的温柔和深厚的情谊,只是那么颤抖着轻轻地喊了他一声,“大哥。”
  随着这声,榻上那人狠狠地抖了一下,然后不可遏止的剧烈地咳嗽起来。沐云炀扑过去,将他连人带被紧紧抱在怀里,只是焦急地一声声喊,“大哥,大哥!”
  可不管他怎么呼喊,那人还是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到最后,他脸色青灰一片,喉中嘶嘶作响,直呕出一口黑红的血来,他颓然瘫倒在沐云炀的怀里,他唇角轻动,声如蚊豸,“谁让你来的……你来做什么……”
  “鹭远!鹭远!”沐云炀不答他,只是紧紧抱住他,抬头嘶吼,绝望而无助。那时间,九如眼见着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接连不断的顺着沐云炀的下颌落在了沐云昊的脸上。
  可即便是这样,沐云昊面上仍旧没有丝毫表情——任沐云炀哭得像个无望的孩子,始终无情。
  “大哥,你别吓我,别吓我……炀儿带了鬼医冯鹭远来,一定可以医好你。一定可以的!”沐云炀无措的用袖口一遍遍擦拭他的唇角,泪落了两行。于是,他的泪混了他的血,模糊成一片难言的悲痛。
  冯鹭远站在了榻边,刚刚想要诊脉,沐云昊却忽然缓缓抬起了手,慢慢抚住了沐云炀的头发,“你来做什么?”
  沐云炀抬起头来,凄迷目光中呆了星星点点的笑,他俯身轻轻蹭住沐云昊的手,“炀儿来看哥哥。三年不见了,炀儿想哥哥。”
  沐云昊侧目,笑意悲凉,“你看我作甚?我已经跟你说了无数遍,我不想见你,根本不想见你。”
  他声音低哑,带着一种久病的无力和颤抖,可即便是这样,那一句话,仍在出口的瞬间幻化成冰凌,狠狠砸在了沐云炀的心上。
  沐云炀眼中的神采便如同是寒风中的一缕火光,转瞬无影无踪。他翻身上榻,更紧的将沐云昊抱进怀里。他略微笑一笑,神情娇憨动人,“哥,你骗我,骗我。”
  那人挣扎不动,只是启齿冷笑。
  那冯鹭远便慢慢牵住沐云昊的手,诊脉,“阴争于内,阳扰于外,魄汗未藏,四逆而起,起则熏肺……”他思忖一会,抬头慢慢看住沐云炀,“没什么大碍……”
  沐云炀下意识的点头,却仍旧紧紧抱着沐云昊垂泪。
  眼见众人都退下,殿中只剩下了他们和九如。
  长夜未央。冷寂非常。
  可那两个人却只是静静的一言不发的相对着,谁都不肯说话。
  待到冯鹭远呈了药来,沐云炀这才又露了笑,“哥,吃药吧。”
  沐云昊眼中的寂寥便越加的深沉了,任沐云炀将汤匙捧到了他的唇边,仍不肯启齿。
  “哥,吃药。”
  他却兀自冷笑。
  “哥。吃药啊!”
  他抬眼看了沐云炀一眼,只一眼,又慢慢地低下头去。却扬手将那滚烫的一碗药液悉数泼在沐云炀的身上。
  沐云炀一丝闪躲都没有,任那漆黑药液顺着他的手烫出一条殷虹的痕迹。
  “哥,你还是恨我?不肯信我?是吗?”他声音颤抖,双眸深不见底。
  沐云昊不说话,只是冷冷地闭目。
  “好,那好,那好!”沐云炀抬手将手中的药碗摔出去老远,弯身抽出靴上的匕首塞进了沐云昊的掌心,他抬手,将他的手和匕首一起紧紧地握住,“拿着,杀了我!杀了我!”
  九如大惊,失声喊了声,“主子!”
  那人却浑然不觉,只是狠狠打在自己的心口,“哥,你杀了我!你恨我便杀了我!我受够了,这三年来我都受够了!你杀了我!杀了我啊——”不知是不是他的声音太过于悲怆,那时候,九如忽然沐云昊,竟都愣在了当处。
  他的泪便又滑下来了,顺着那银光闪闪的匕首,闪出异常妖冶的弧度,“哥,哥,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沐云昊怔住,茫然抬手探向他挂着泪的脸庞,可就在那个瞬间,沐云炀猛然用力,那匕首,便向着自己的心口直直的刺去!
  “不!”
  两声惊呼响在一起,一声是九如的悲痛,一声是沐云昊的无助。
  九如拼命扑过去,一把握住了他们的双手,那匕首倾斜,刀尖划破了沐云炀的衣裳,堪堪指向了苍灰的帐顶。
  而沐云昊亦随着那猛烈的动作一头栽倒在沐云炀的身上,他气若游丝,“你这是做什么?”
  “哥,你不能死!不能!炀儿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炀儿不会让你白白委屈啊——炀儿要哥好好活着,一起等着真相大白的那天!哥,你失去了多少,炀儿就还给你多少——哥,只要你愿意,这万里江山还是你的,炀儿定然拼了性命与你一起守着!咱们一起看边疆安宁,看百姓和乐!真的,真的啊……有些事,咱们都没办法不是吗?这么多年了,炀儿也恨,可那关头底下,又有什么办法呢?!哥,算了,算了吧——”沐云炀拥住沐云昊,只是语无伦次的诉说。
  “算了?我当日不会回去,现在便也不会回去了……你明知道,那根本就是错了!”沐云昊却只是笑,他施力挣扎着自沐云炀怀里挣脱,无力的倚在榻边,呼吸一声急过一声,“我只想知道,你是知道?还是帮凶?为什么又要平白牺牲了漠北王?”
  沐云炀愣住,呆呆看住了沐云昊。
  那一瞬间回到了从前。
  又想起那些往事。
  又剖开了心头的伤。
  又看到了那么风尘仆仆,却兴致盎然的自己。
  顾不得浣洗,顾不得更衣,他信手甩了手中鞭子,席地坐在了厅堂之中。他身边,这样那样的盒子里,装着的是他给大哥沐云昊预备的生日大礼——全套的《文献大成》。
  “怎样?搜集齐了么?”
  “主子,这套书遗散多年了,又经历了战乱,要想全套一本不落的搜集整齐,根本不可能。”李承武顿一顿,唇角却漾出笑来,“不过,咱们上下数百人,全国奔走三月有余,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全套一千一百零九卷,一万三千五十二册,经、史、子、集、道经、戏剧、文学只诸卷皆已搜罗完毕,只有工枝、农艺、医卜三卷,尚欠缺二十一本。”
  他满脸都是笑,抬手一掌拍在李承武腿上,“好小子!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本王已经很开心。咱们备一只金匣一起送给大哥,让他空匣以待!本王总会为他搜罗齐备的!”
  那是一个傍晚,落日熔金,飞霞满天。西天上十里云霞似锦,烧透了整个的天。他兴冲冲飞奔而去,一路跑,一路喊,“大哥!云炀回来了!”
  可迎接他的,却只是无限冷寂的厅堂。
  他以为太子生辰,东宫之中必定是百官齐聚、热闹非凡的。可是,没有——没有张灯结彩,没有丝竹飘飘。只是一片寂寞。
  “怎么回事?!”沐云炀蹙眉,一把扯住了通传的小太监。
  “王爷恕罪!殿下心情不佳,并不想做寿,早就传令下去将文武百官拒之门外了!”
  沐云炀心中咯噔一声,“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殿下只是说不想做寿……”那小太监惊惶失措,半天结巴不出一句话。
  不等他说完,沐云炀已经甩开那小太监冲进了东宫。
  “大哥,云炀回来了!”他从大殿、书房一路找到寝宫,却在宴客的何园早该待了他。
  那人一袭白衣端坐在高台之上,只是慢慢的品一杯酒。隔得远,沐云炀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在他的周身,缓缓萦绕着一股难言的寂寥。
  他忽然就愣住了。
  转瞬,他轻笑出声,施展内力腾跃而起,翩翩然落在了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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