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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深色合身旗袍的傅文佩端着香喷喷的早餐从厨房匆匆地走了出来,高高挽起的头发用一支简简单单的簪子固定着,簪子样式很简单,只是在阳光下显得特别通透翠绿。
卧室房门在傅文佩的声声催促中终于打开了,还穿着睡衣的陆依萍打着呵欠慢慢地走了出来,“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吃早餐了?我上的闹钟都还没响呢!”
傅文佩把桌上的鲜花移到了桌角,边摆着碗筷边说:“你忘了?今天妈要赶着去你们学校帮忙报名呢!去年这个时候,你们那些老师不是忙的焦头烂额吗?所以前两天于老师就跟我打过招呼了,让我有空就去帮帮忙!她估计今年报名的学生比去年更多。”
“妈,他们就是跟你随便说说,今年我们已经增加了很多老师负责报名这块了,你根本不用去的!”陆依萍闻着香气扑鼻的早餐,瞌睡也都醒了,还是赶紧洗漱了来吃吧!
傅文佩听了陆依萍的话却有些不高兴了:“什么根本不用去?于老师可是正儿八经跟我打的招呼,哪里就是随便说说了?别的忙我帮不上,替那些学生和家长带带路、倒倒水总是可以的吧!”
陆依萍听出傅文佩话中的不满,赶紧回头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妈,我不是怕你累着嘛,在太阳底下走来走去,我怕你中暑了!”
“不会,我准备了扇子和洋伞,不会晒着自己的,妈就想在你们那学校找找事做,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是有用之人!再说了,整天看着那些可爱的孩子们,我一点都不累!”
陆依萍看着傅文佩说话时的神情感慨不已,看来人啊,就得有个精神寄托,自从傅文佩跟着自己进了正始学校后,她就不时地帮着老师们做些零零碎碎的杂事,整个人是越来越有精神,比起两年前自己刚穿过来时见到的那个傅文佩,完全就是两个人!
“那您先去学校吧,不用等我了,路上小心点!”陆依萍决定吃过早餐后也提前上去班,自己的觉悟不能比老年人还低啊!
“那也行,我就先走了啊!我坐黄包车去,安全得很!”傅文佩提着事先准备好的小包就匆匆出门了。
想着两年前,吃顿荤菜都要心疼几天的傅文佩,现在出入都要坐黄包车,陆依萍就觉得自己改造傅文佩太成功了,傅文佩嘴里还常常说,“我吃穿用住的好,别人才知道我的女儿多有出息;明明家里条件好了,还把日子过得紧巴巴的,那不是自找罪受吗?”
慢慢吃着早餐的陆依萍,望着布置的温馨舒适的公寓,心里充满了骄傲之情。两年时间,自己就让原本一贫如洗的母女俩过上了小康生活。
漫画出版这件事出人意料的顺利,现在随便走进上海的一家书店,都能看到自己与方瑜合作的漫画书卖,参与这件事的自己、孙二哥和方瑜都赚的盆钵满,孙二哥更是把这种运作方式用在了家里其他书籍的印售上,还真的打开了一片新天地,私下让孙少卿给陆依萍送了不少好东西。最好笑的就是方瑜,拿到第一笔版税时,惊得嘴巴半天都没合上,只让陆依萍掐掐自己,看是不是在做梦。现在的方瑜更是把漫画当成了终身事业来看待,原本打算毕业后到正始中学教书的计划都取消了,准备做个专业的漫画家。
原计划去年过年时来家里拜访的孙少卿父母,因为出版的事业太过火红,推迟了行程。正始中学正式开学后,孙家父母才来到上海,专程拜访了傅文佩,傅文佩母女就在新买的大公寓里接待了他们。三太太赵思兰和恢复了自信,重新散发出大家千金气质的傅文佩一见如故,不爱打牌的两人常常约好了一块儿逛街,听戏。傅文佩的大部分衣服就是那个时候和三太太一块儿买下和定做的!
在孙家父母离开上海的前一个星期,孙少卿和陆依萍就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订婚了,孙少卿的姑父,陆依萍现在的顶头上司杜月笙做的证婚人,孙少卿终于用早就偷偷买好的碎钻指环把陆依萍给套住了!
杜月笙的正始学校如期开学了,陆依萍也依照约定当了学校的教务校长,不过现在这所学校并不是杜月笙最早决定的军事化管理学校,陆依萍觉得这种管理就限制了招生性别,既然自己都做了学校的副校长,当然希望能招收些女学生,让更多的女孩子能接受教育。杜月笙想到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也就同意了陆依萍的建议。于是正始学校就红红火火地开办了起来。
杜月笙开办学校,进军教育行业,本就不是为钱,是为了名,所以虽然学校的老师待遇高、福利好,但学费却收的低。这样的学校在第一年就毫不费力地招了十六个班的学生,六个小学一年级班、六个初一班、四个高一班,一年下来,在陆依萍新颖实用的教学管理下,效果出奇的好,观望了一年的上海民众都卯足了劲儿,等着正始学校新一年的招生!
杜月笙本来准备多请些政治名流来校任教,可陆依萍说学校还是专心教学的好,那些政治名流都各有自己的派别,万一在校内起了摩擦,或者他们忽然得到当权者赏识要重出仕途,自己这个没有任何历史底蕴的新学校怕是经不起折腾。杜月笙半信半疑的采用了陆依萍的建议,直到后来果然收效很好,才彻底放下心来。现在上海百姓说到自己也渐渐由以前的流氓头子杜月笙变成了正始学校的杜校长,杜月笙大感欣慰,对手下和对手都和蔼了许多。
哦,差点忘了我们的男主孙少卿!他在八月底的时候就启程去了美国,哈佛大学建校300周年,邀请学校的优秀学子回校参加大型庆典。孙少卿也受邀在列,一想到要和陆依萍分开小两个月,他就不想去了。不过陆依萍却觉得这一次他一定得去。
现在已经是1936年了,还有一年的时间中国就会遭遇那场持续了八年的灾难。自己必须开始为家人朋友的安全做些准备了。所以陆依萍嘱咐孙少卿到了美国后,在学校附近物色些好的房子,碰到合适的不用回来问自己,尽早买下来。
“依萍,难道你以后想去美国定居?”孙少卿非常奇怪陆依萍买房子的决定,平时完全没发现她有移民的想法啊!
陆依萍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只得先骗着他说:“我就是想着等以后有时间了,带着我妈去美国看看,我们都没出过国呢!反正去了住旅馆也要钱,还不如住自己的房子方便呢!我听说在美国买房子的升值空间很大呢,比存着划算多了!”
孙少卿不太相信陆依萍说的理由,不过仔细想想,她现在确实成了一个小富婆,想拿一小部分钱出来在国外买栋房子,也不是完全说不通,反正买了房子,自己在美国的这么久时间就能住在自己的家里,也挺不错!
于是孙少卿就没再追问陆依萍,陆依萍直到送孙少卿上了轮船,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段时间必须得好好想个理由,来解释之后自己将会越来越多的奇怪动作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是离婚了。
与陆宅那边扯清了关系后,抗战就会开始了!
正文 离婚(上)
“陆校长,陆校长,”报名处的负责人于老师匆匆地往陆依萍的副校长办公室跑来,“您快去看看,有个学生的家长在闹事,她非要把自己的孩子转到咱们学校来,可是那孩子的各方面测试都不过关,那个家长太泼辣了,我们都劝不住她,男老师们又不方便上去拉扯。”
陆依萍才刚在办公椅上坐下,闻言立刻站了起来,“于老师你别急,你先把那个家长请到小会议室去,我随后就到。不能就这么让她在其他学生家长面前大闹,最后受影响的还是我们学校!”
于老师接到了指示,仿佛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应了一声后就转身跑出去安排了。陆依萍摇摇头,心中叹道还是得多招些泼辣点的女教师,像于老师这样的,教学没话说,就是性子太温柔了,遇事容易惊慌。
估计着那位闹事的家长已经被请去小会议室后,陆依萍也往小会议室走去。路上稍微整理了因长长而高高梳起的头发。
傅文佩端着刚沏的两杯茶水往小会议走去,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只听过死活要给上级塞红包的,还从来没听说过死活要把自己的儿子塞进某个学校的。正常的家长在自己的孩子没通过测试后,哪个不是觉得惭愧不已,带着自己的孩子匆匆离去的?就算心里不高兴,也不会当众闹事,毕竟事情一闹开,自己儿子考试不及格的事也就暴露了,当家长的多没面子啊!没想到居然还有家长这么泼辣,把自己儿子没通过考试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报名处的家长们都在议论纷纷呢。
在依萍赶来跟那位家长说道理之前,自己还是先给他们上两杯水吧,也许这位家长喝喝水,气也就顺了,待会儿依萍来跟她谈话也会顺利点。
刚打开会议室的门,傅文佩就听见里面传来小男孩哇哇地大哭声,边哭还边大声喊着:“我不要在这里上学,我要回原来的学校,我就要回原来的学校嘛!”
傅文佩赶紧走了进去,正看见一个穿着贴身丝绸短旗袍,身材有些发福却依旧婀娜的中年妇人背对着自己站着,她面前的地上坐着个小男孩,边哭喊边用手拍打着地板,脸被站着的妇人给挡住了大半,看不清模样。
傅文佩见中年妇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男孩的脸,似乎准备开骂了,赶紧走上前,把茶水放在了离他们不远的茶几上:“这位太太,您消消气,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我们校长马上就来了,到时您再跟她好好谈谈!”
中年美妇人听了傅文佩的话愣了一下,傅文佩还以为她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正准备趁热打铁再劝两句,记忆中那熟悉的高亢又刻薄的声音,伴着中年美妇人的转身,传了出来。
“我说是谁这么没礼貌,在我教育自己儿子的时候,随便乱插话,原来是个故人啊!”王雪琴踩着高跟鞋,头微微昂着,眼睛瞟着眼前这位快两年没有消息的手下败将:“两年没见你那个倔脾气的女儿上门要钱,我还以为你们攀上了那个高枝,享福去了呢,原来跑到正始学校来当杂务了啊!”
傅文佩因着今天要来学校帮忙端茶倒水,给家长带路,特意穿了件老旧的深色旗袍,弄脏了也不心疼,这在王雪琴的眼中自然成了她生活艰辛,一把年纪了还不得不在外做工的证据。
陆尔杰见母亲把火力对着另外的人了,就不再哭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抽泣着看着眼前的两个大人。
傅文佩猛然看见多年不见得王雪琴,本就不善言辞的她,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瞪着眼睛望着王雪琴风韵犹存的脸。
王雪琴看见傅文佩的反应,觉得她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的老实,好欺负,于是就想把学校拒绝录取陆尔杰的怨气撒在她的身上:“我就说呢,我们尔杰平时的成绩可是响当当的,怎么到了这个学校就成了不及格,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怪啊!虽然你斗不过我,被司令大人给赶出了家门,可你也别把气撒在尔杰身上啊,你用下三滥的手段害我们尔杰不能受到好的教育,耽搁了他的前程,你说这要是司令大人知道了,会怎么对付你吗?”
“哼,今天就算尔杰进不了这个学校,我也要让你丢了这份工作!”王雪琴在心里狠狠地想着,“一大把年纪了,看你还能找到其他的事做么!到时没钱了,还不是要上门来讨钱花,那时再挑拨着老爷子狠狠地揍你或者你那个女儿一顿出出气!”
傅文佩本来不想和王雪琴争执,毕竟多年前自己就没争赢过她,但是听见王雪琴栽赃自己陷害陆尔杰,她不得不开口了,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名誉,更关系到依萍的威信,自己以前太软弱,已经害了依萍上不了大学,耽搁了前程,现在她好不容易事业有成,自己决不允许任何人挡了依萍的美好前程。
“王雪琴,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当初你就是用这招,陷害我和依萍,害得我们被赶出陆宅,还用这一招,陷害李副官全家,害得他们也被迫离开了陆宅,现在你又想故技重施了吗?”
王雪琴见傅文佩居然敢反驳自己,只是有些惊讶,后来听到她的话中提到这两年来弄得自己家里一团糟的李可云,立刻火冒三丈。
“我就是陷害了你们,你们能把我怎么样?你们有证据怎么不拿出来给司令大人看看呢?”
王雪琴越说越生气:“说我故技重施,我看你们才是!那个李可云,真是个下。贱胚子,当初就爱缠着尓豪,甚至勾引尓豪犯错,幸亏被我发现了,他们羞愧难当自己离开的陆家,关我什么事?现在他们仗着老爷子的同情又缠上了我们尓豪,自己都成了疯子,还想嫁给我们尓豪当老婆,真真是不知廉耻!”
“什么,”傅文佩怎么也想不到会从王雪琴口中听到李副官一家的消息,“接走李副官一家的富人原来是你们?”
“傅文佩,你就别再装了,现在我们家因为李可云那个疯子,弄得一团糟,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王雪琴心里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把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捅到陆振华那儿去的,今天见到了傅文佩,心中不由认定是她告的密,当年的事只有自己、李副官和傅文佩三人知道,这两年来,自己明察暗访,知道了李副官一家确实没有找过陆振华,那就只能是傅文佩了,她虽然没跟陆振华见过面,可是陆依萍见过啊,那个死丫头最是巴不得自己家倒霉,肯定是她告密的。
“你和陆依萍那个死丫头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王雪琴继续骂道,“这事如果不是你们捅到老爷子那儿去的,我还真就不信了。”
“借用你之前的一句话,就算是我们把这事捅出去的,你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你有证据怎么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
不知道什么时候 ,陆依萍已经进了会议室,站在了傅文佩的身边。她一看见王雪琴和陆尔杰,就知道今天这事没道理可讲了。
“哟,两年不见,陆依萍你说话还是这么冲啊!”王雪琴对陆依萍不屑的一笑,“真是个有本事的人,还需要天天上我们家去讨要生活费吗?我看啊,你是许久不挨打,想念司令大人的那条鞭子了吧!”
正文 离婚(2)
陆依萍无视王雪琴那欠揍的表情,扶着傅文佩坐在了另一旁的沙发上,自己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才抬起头跟王雪琴说话。
“当年的我确实是没什么本事,不过雪姨你不要忘了,那时我才17岁,还没成年,从法律上来讲,你的司令大人可是有义务养着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再说了,我妈和你可不一样,当年,你是光溜溜的进了陆家,我妈却是带了厚厚的一份嫁妆的,我们那几年要回来的生活费,加起来也还比不上我妈嫁妆的一个零头吧?这么说来,我们都是用的自己的钱,怎么在你的嘴里就成了你们家的了?”
“你。。。。。。”王雪琴一时语塞,她没想到陆依萍会提起傅文佩嫁妆的事,陆振华根本不知道傅文佩当年什么东西都没带走,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傅文佩上门来要,所以王雪琴早就把她的嫁妆换成了现钱,给了魏光雄发展事业了。
不过伶牙俐齿的她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对策,开口说道:“你傅文佩的嫁妆,关我王雪琴什么事?谁知道你那些老旧的破烂货被老爷子扔到哪儿去了!我可是一分钱都没拿你们的,可你们拿去的那些生活费都是我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不是我的钱是谁的钱?”
陆依萍冷冷地看着王雪琴不说话,傅文佩还沉浸在李副官一家不声不响地搬回陆宅的消息里,会议室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陆尔杰趁机跳下沙发,用拍过地板的脏手抓着王雪琴雪白的旗袍裙摆说:“妈,我们走吧,我饿了,我要吃鸡腿!我不念书了。”
陆尔杰的话倒是提醒了王雪琴,她好像找到了什么有利证据似的,又骄傲的瞥着陆依萍母女说:“哟,这学校可真是稀奇啊,接待家长的事儿就交给两个杂务工吗?你们校长的架子也太大了吧,等了这么久,人影儿都没见着一个!”
陆依萍却笑了,笑得还挺开心:“哟,我是说怎么会有如此不讲道理,只会撒泼的家长,原来说的就是雪姨你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早知道是你和尔杰来了,我肯定会早一步在会议室等着你啊!”
“陆依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雪琴完全没有把校长和陆依萍联系在一起,还以为她是想早点来看自己的笑话,“如果你不给我和尔杰道歉,待会儿我见了你们校长,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你和你妈给辞了。”
“让校长把我和我妈辞了?”陆依萍好笑的反问着。
王雪琴以为陆依萍怕了,姿态高高地说:“如果你和你妈求求我,可能我会心情好点,我心情好了待会儿也许就不会提起你们了!”
陆依萍摇着头笑笑,款款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并没有坐皱旗袍下摆,然后直直地向王雪琴走去。
王雪琴在看见陆依萍若无其事地拍着裙摆时,心里就生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眼前的这个陆依萍似乎跟两年前有些不同了,她又说不出到底不同在哪里,眼光不停地上下打量陆依萍,好像除了头发长了,她也没什么变化呀,忽然,王雪琴惊讶的发现,陆依萍身上穿的旗袍料子不是自己跟着打牌的王太太去的一家旗袍店里看见过的吗?当时王太太还想买了它拿来送人,结果店里的师傅说整匹料子都被一位小姐预定了,难道,那个小姐会是陆依萍?
不可能!
王雪琴马上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王太太说那家裁缝店接待的都是上流社会的女眷们,虽然物美价廉,可只会接待熟客和熟客介绍来的朋友们,还有就是像王雪琴这样的姨太太们,他们也不会接待。当时,王雪琴听了气愤不已,心里咒骂了王太太和旗袍店整整三天才消了气,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王雪琴还来不及细想陆依萍是怎么拿到这匹料子的,就发现陆依萍直直的向自己走了过来,换做平时的她,早就迎上去指着陆依萍怒骂了,可面对今天的陆依萍,她心里却觉得有些虚,手依旧指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