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的傅文佩已经完全把陆振华和王雪琴看成了另外的一家人,听到陆依萍问的是这件事,她脸色不变,带着淡淡的笑容回道:“是啊,妈的确是说过这样的话,可那也就是说着玩玩的,怎么可能彻底摆脱他们呢?咱们母女就像这两年一样,不和他们联系,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挺好!”
“妈,”陆依萍轻轻地抓起傅文佩的双手,望着傅文佩的眼睛试探着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陆振华主动提出和您离婚,您,会同意不?”
“离婚?”傅文佩念着这个陌生的新名词,“陆振华的性子我了解,他肯休了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主动提出离婚呢?依萍,咱们就自己过自己的好日子,你可千万别为了妈好,上门去找他们,自取其辱啊!”
“妈,我是说真的,如果他真的主动提出离婚,您,不会难过吧?”陆依萍非要缠着问出傅文佩的真心话来。
傅文佩笑着摇摇头,“难过是肯定会有点的,毕竟离婚了,怎么想也不觉得是件好事啊!不过,也就是面子上觉得过不去,心里肯定是轻松多了,毕竟这么多年,也就我一个人带着你过,以前还总觉得有个从来不出现的男人管着,如果真离了,那就是彻彻底底的我自己给自己做主了,就像你们学校里教学生的,那个啥,自由了!”
陆依萍听了傅文佩的这番话才彻底的放下心来,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朱学范送来的三份离婚协议书,和一支笔及印泥递给了傅文佩:“妈,您先看看这份协议书,看好了想通了再决定要不要签字,不要着急,我去厨房做饭!”
说完,陆依萍就起身进了厨房,留下了傅文佩一个人在客厅。
饭已经蒸好了,菜也已经切好堆放在相应的盘子里,看来之前,傅文佩就等着陆依萍回家后开始炒菜了。陆依萍看着桌台上满满的装满生菜的盘子,无比的想念起孙少卿。如果少卿在,自己和他两个人合作,很快就能把饭菜做好端出去了,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只能慢慢的炒了。陆依萍前世也会做饭,就是动作非常慢,而孙少卿虽是大家少爷,却因为在外留学多年始终吃不惯洋快餐,所以学会了一手好手艺。这么算来,陆依萍家里,她自己的厨艺是排在倒数第一的。
陆依萍刚炒好了两个菜,傅文佩就进来了,“依萍,赶紧出去吧,换换衣服洗把脸后就好吃饭了,你的动作慢,还是我来炒吧!”
趁着陆依萍发愣的时候,傅文佩抢过了掌勺大权,把陆依萍推出了厨房。陆依萍想开口问问她到底签字了没有,但是看着她忙碌炒菜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对了,不是可以直接去看协议书嘛,陆依萍轻轻跺了下脚,立刻转身跑到客厅的餐桌旁,果然看见三份离婚协议书静静地躺在餐桌上。陆依萍拿起最上面一份就翻到最后一页,如愿地看见了清秀的“傅文佩”三个正楷字端端正正的写在了签名处,上面还有个清晰的红指印。
陆依萍连着翻看了三分协议书,见傅文佩都按照规矩签下了名字按下了手印,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感谢着各方神佛保佑,终于让自己了了一个心愿啊!
晚上,傅文佩和陆依萍破例开了一瓶红酒,两人高高兴兴地吃喝了一顿,尤其是傅文佩,喝的两颊通红了,两眼却越来越亮了。陆依萍知道她今天心里高兴,所以也没劝着她,最后伺候着喝多了的傅文佩谁睡下后,她才迫不及待的拿出信纸,给孙少卿写信,无可压抑的高兴心情通过笔尖流淌在了信纸上。由于喝了点酒,再加上心情愉悦,陆依萍对孙少卿的称呼不知不觉的用上了在现代很普通,在当时却极亲密的“我亲爱的小卿卿”等字眼而不自知,写好了信,封好了信封,陆依萍也就睡觉了。
第二天大早,陆依萍就醒了,穿好衣服洗漱好后,才发现今天原来是星期天,根本不用上班。傅文佩昨晚喝的太多,难得一次没能早起,陆依萍就轻轻地带上门,准备买些早餐回来,等傅文佩起床后一块儿吃。吃过早餐之后,正好可以把离婚协议书给律师行送去,越早生效越好。陆依萍想到协议书里提到的赡养费和嫁妆有八万块之多,心情不由变得很好,马上就要战乱了,这笔钱再加上自己这两年来存的钱,应该能堪大用了。
买过早餐,寄过信,陆依萍就开开心心地回家了。而与此同时,失魂落魄的王雪琴也跌跌撞撞地回家了。
王雪琴昨晚收到了魏光雄的消息,让她半夜时分,到自己公寓来看场好戏,她自然猜到,这应该是魏光雄抓住了陆依萍,想要自己亲自去出口恶气,她犹豫再三,最后,想到了那天在学校时,陆依萍对自己耀武扬威的模样,决定还是亲自去一趟。王雪琴都想好了,到时自己不露面,就躲在一旁看看,她想到陆依萍跪地求饶,大呼救命的情景,就觉得兴奋不已,换了身喜庆的红旗袍,跟陆振华说了声去某某太太家打通宵麻将,就出门了。
到了公寓,一片漆黑,王雪琴轻车熟路的开了灯,关了门,往客厅走去,发现没人,又上了楼,进了卧室,还是没人。
“哦,瞧我这脑子,他们肯定都在密室呢!”于是王雪琴转身往地下的一间密室走去,平时魏光雄和手下们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是在那儿。
“光雄,光雄?”王雪琴高声的喊着,却没有人回答他,整个楼梯间只回荡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喀咯声。
“搞什么嘛,半夜三更的叫我来,一个人影都没有!光雄,你在下面吗?”王雪琴一点都没有觉得异常,继续下着楼梯,很快就到了密室的门前。
王雪琴门也没敲,抓住手把一拧,门就开了,里面照样一片漆黑,也没有任何声音,完全不像有人的样子。
这时的王雪琴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她缩着头,靠在门边往里探着,轻声的喊着:“喂,里面有人吗?”
没人回答,王雪琴双手紧紧地抓着门框,心里忽然觉得非常害怕,刚要转身离去,就听到非常轻的一声叹息从密室里面传来,王雪琴心里一松,想着里面果然有人,于是边高声质问着边走进了屋子:“光雄,张二,我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你们这样不声不响的,陆依萍那死丫头没吓到,反而吓到。。。。。。哎哟,谁用脚绊我啊?”
王雪琴差点摔倒,幸好她刚进门不久,离门还很近,她手一伸,就按在了墙上,稳住了自己的的身子,见还是没人回应,她骂骂咧咧的用手摸着墙壁,印象中这里应该有个开关的!
“啊!~”
伴随着开关的打开,灯光照亮了整个密室,也让王雪琴看到了两眼紧闭,面色死灰地躺在血泊中的魏光雄,她吓得尖叫出声,跌坐在了地上,原来刚刚绊倒自己的就是他的脚。
王雪琴浑身发着抖,她哆哆嗦嗦地把手伸向魏光雄的鼻子,发现他早已没了呼吸。原来深爱的那张英俊的脸,现在看来是如此的恐怖可怕,王雪琴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没发生变化,魏光雄的尸体还是躺在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惨白的灯光让人感到无比的寒冷。
王雪琴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她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公寓。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她走到离魏光雄的公寓很远的地方,才喊了辆黄包车送自己回家。
“怎么办,怎么办,光雄死了,到底是谁干的?他不是刚刚还给了我消息,让我晚上来看看戏的吗?怎么忽然就死了呢?”王雪琴忽然醒悟过来,原来那人让自己看的好戏并不是她所想的教训陆依萍,而是让她去看魏光雄的尸体!
王雪琴慌乱的想着到底是谁杀了魏光雄,杀了他还通知自己去看戏,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轮到自己了?想到这里,她只觉得浑身发抖,嘴里一直催着车夫快点,仿佛后面真的有人追杀她似的。
“对,一定是那个张二,”王雪琴完全没有想到傅文佩和陆依萍,她忽然想到最近几次特别显眼的魏光雄手下,“肯定是他,只有他知道光雄和我的计划,而且,他也是在光雄被绑架后才忽然冒出头,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显眼过,难道,绑架光雄勒索八万块钱的事也是他干的?他是青帮的人?”
王雪琴不敢再想下去,青帮的人估计整个上海滩都没人敢得罪,更何况是自己一个女人了!看来,以后不能经常出门了,天天呆在家里,他们就找不到自己了吧?
陆家只有替王雪琴开门的秦妈看见了她的狼狈模样,不过她以为是太太今天打牌又输光了。一般这个时候王雪琴的脾气都会非常不好,所以她也不敢多问,打了声招呼后,就不敢多嘴说话了。
本来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摆脱陆振华这个顽固老头子的王雪琴,没想到一夜之间,情人死了,钱也没了,只得忍下这口气,继续待在了陆家!她现在心中最爱骂的人,李副官一家已经排在了第二,走大运得了八万块这么大一笔钱的傅文佩和陆依萍,荣升为了第一位。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送上~!
明天一更。
马上就要进入第四章节抗战!
希望姑娘们继续支持!
正文 劝说(上)
1937年春。
“来,看我的手,对,对,就是这样,微笑,嘴角再往上翘一点,对,保持住。。。。。。”
傅文佩望着照相师露在黑布外翘起的手指尖,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端坐在庞大的老式相机前,陆依萍和孙少卿分别站在她的两肩后,遮在傅文佩背后的两手轻轻的牵着,嘴角翘起,露出两人洁白的牙齿。
“一、二、三!”
“嘭~!”
“非常好,行了,照好了。”一阵夸张的闪光冒烟之后,照相师终于宣布照相结束。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来取照片啊?”陆依萍穿到这个世界来后,第一次照相,而且这次照的是她心目中的全家福,所以虽然只是黑白照片,她也非常的期待。
问清楚取相片的时间后,孙少卿就载着傅文佩和陆依萍回家了。
“妈,之前少卿带回来的那些衣服料子啊,香水啊,你可别收着舍不得用啊!能用上的都尽管用上,您现在可是自由的单身女性了,呵呵呵。”
自从傅文佩离婚时说了“自由”一词后,陆依萍总爱用这个词打趣她,而摆脱了婚姻束缚的傅文佩也真正完成了蜕变,她愿意打扮自己,喜欢与人交往,甚至还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全是遛狗的时候认识的狗狗主人。
对,陆依萍家里养狗了,狗狗是孙少卿从美国回来时特意带回来的纯白的萨摩耶犬。孙少卿带了两只回来,一只送给了傅文佩,希望它能陪伴陆依萍上班时孤独在家的傅文佩。另一只则送给了孙少卿的姑妈,可惜姑妈只喜欢小巧可爱的哈巴狗,就把它转送给了杜美霞。
“伯母,我们先送您回家,再去我姑父那一趟,他刚从南京回来,让我带着依萍去一下呢!”孙少卿自从去年从美国回来后,一直心事重重的,陆依萍一直也没问出来他在担心什么,不过肯定不是感情上的烦恼,因为孙少卿一回来,就催着陆依萍尽快和自己结婚,她估计这次杜月笙叫他们两人过去谈话,也是为了这件事。
“好,那我就不准备你们的晚饭了啊,我和大白早早地吃过饭后,还要出去散步呢!”傅文佩非常喜欢孙少卿送给她的礼物,尤其是萨摩耶张着嘴巴的样子总像是在微笑。
陆依萍和孙少卿相视一笑,看来这个礼物是送对了,整天只能围着儿女转总不如自己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活的开心啊!
*
孙少卿和陆依萍往杜宅主楼走去的时候,杜美霞正带着她的“公主”在草坪上玩耍,她远远地就看见了他们,带着“公主”往这边冲过来。
“表哥,依萍老师~!”
“汪汪~!”
孙少卿抱起冲进他怀里杜美霞,“公主”绕着孙少卿和陆依萍两人的脚打着转儿,尾巴拼命的摇着,它呀记得眼前的两个人呢。
“依萍老师,大白呢?”杜美霞歪着小脑袋问起“公主”的哥哥大白,“我还是觉得应该叫它‘王子’更好听!”
陆依萍见杜美霞还在纠结大白的名字,笑着捏上了她的小脸蛋:“我还是觉得‘公主’应该叫小白,多形象呀!”
“才不要呢,”杜美霞闻言挣扎着顺着孙少卿的身子滑到了地上,带着她的“公主”往远处跑去,“它就是公主,是白雪公主呢!才不要叫小白。”
孙少卿招呼着杜美霞慢点,她像没听到似的,跑的更快了!
“依萍,你看美霞多可爱,我们赶紧结婚,生一个像她这么可爱的女儿吧!”孙少卿不忘随时做陆依萍的工作,每次陆依萍听见自己这么说,都笑而不答,孙少卿感到非常苦恼。
果然,陆依萍笑望着孙少卿,并不回答,孙少卿苦着脸,牵着她继续往主楼走去。陆依萍心中的小人吐着舌头:孙少卿你可真笨,每次就嘴上说说,也没见拿出求婚的戒指或者花呀!可不能怪我不答应哦~
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斗的杜月笙,一眼就看到进来的两人,他招招手,示意他们快点过来坐下。
“少卿,怎么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谁还敢欺负我杜月笙的侄子不成?”杜月笙玩笑的说了一句。
哪知孙少卿居然连连点头,“姑父,我都向依萍求婚几次了,她老不答应我,您可得帮帮我啊!”
“哦?”杜月笙怀疑地望向陆依萍,这丫头跟少卿的感情一直很好,不可能会拒绝啊!
陆依萍大大的眼睛里露出的全是惊讶,“你什么时候求婚的,我只是听你提过几次希望我们尽快结婚的事,没有看见你求婚啊?”
杜月笙闻言,哈哈地大笑起来,“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啊,长辈面前就能大大方方的讨论自己的婚事,啧啧,这点姑父都不如你们啊!”自己娶了四房太太,都没这样摆在明面上谈过呢!
陆依萍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她忘了这是民国时期,不是几十年后,遍地相亲,挑男女朋友像挑大白菜一样的社会。
孙少卿早已明白陆依萍话中的意思,欣喜若狂,赶紧站出来替陆依萍解围:“姑父,您别笑话我们了,我们也是没把您当外人,才敢在您面前讨论的!”
杜月笙拿着烟斗摇了摇:“好了好了,我不笑话你们了。依萍的话想来你也听懂了,不正正经经地跟人家小姑娘求婚,随口说一句就想人家嫁你?”
看着孙少卿难得露出的傻笑,杜月笙觉得之前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你们尽早结婚也好,我看啊,这天下快要不太平了!”
孙少卿和陆依萍听了杜月笙的感慨,表情都严肃了起来。
“姑父,您听到什么消息了吗?”陆依萍最紧张,她早就想找个机会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透露出来了,让杜月笙好早作准备,毕竟他的力量比自己一个普通小女人的力量要大的多。
杜月笙皱着眉头摇摇头:“没什么具体消息,只是,日本人的动静不小啊!”
孙少卿闻言只是点点头,没说话,陆依萍试探着问:“日本人会对我们中国发动战争吗?”
杜月笙依旧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这次去南京,就是想探听点确切的消息,万一真要打起仗来,我们这几家老老小小,也好早作准备啊。不过,”杜月笙指了指南京方向,“他们都说日本不可能会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再说了,真要打起来,等打到我们上海的时候,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陆依萍刚要反驳,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着的孙少卿抢先开口了:“姑父,我看未必。去年我去了美国一趟,当时的校友聚会上就有日本同学,我从他们的言行里能明显的感觉到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不可能只满足于东北三省,按照他们的说法,最多三年,他们的大日本帝国就肯定会在中国实现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现在已经是第二年了。”
“哼,什么‘大东亚共荣圈’,不过是他们侵略别的国家找的一个好听的借口罢了,”陆依萍提醒两人说,“姑父,少卿,你们不要忘了,早在1932年得时候,日本就对上海发起过战争,如果他们真想对中国开战,根本不用一路从东北打过来,租界的驻兵加上海上增兵,日本很快就能拿下上海,拿下了上海,那南京。。。。。。”
杜月笙和孙少卿立刻反应过来,陆依萍说的是1932年的上海“一二八抗战”,他们彼此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对啊,南京是国民党政府之首府所在地,日本人一举拿下了南京,那对中国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啊!
“依萍,这些你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杜月笙紧张地问着陆依萍,手中的烟斗都忘在了桌子上。
陆依萍撇撇嘴说:“这还用听说吗?如果我是日本人,碰到了这样一个怎么打,政府都坚决不抵抗的国家,我也会一鼓作气把这个国家全部占领过来!日本那么小个岛国,要什么没什么,哪儿有我们地大物博的中国好?”
孙少卿忽然想起了陆依萍叮嘱自己在美国买房子的事,“依萍,你是因为担心战争,才让我在美国买房子的吗?原来你不是为了让钱升值,是想去避难?”
陆依萍也不准备再瞒着杜月笙和孙少卿了,他们都是自己现在的家人,自己有义务让他们知道那场战争的可怕。
“姑父,少卿,我是从东北过来的,我曾经亲眼看见过日本人的暴行,他们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他们做出的那些令人发指的兽行,你们是想都想象不出来的。当年就是因为东北军不抵抗,我和我妈才会从东北逃到了上海,如果上海沦陷了,我真不知道还能逃到哪儿去,姑父,有这种不抵抗的政府,您认为我们国内还可能有一片净土能让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去投奔吗?”
孙少卿有些动容,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过日本人的暴行,但是他却看见过日本留学生的嚣张气焰,这些只做学问的知识分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军人了!没有国家的支持,他们敢在国外都这么猖狂吗?
杜月笙还是不太相信,他反过来安抚陆依萍说:“依萍,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如果上海真的如你所说的沦陷了,近在咫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