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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建房的事情可以缓一缓了,你们等这一批盐运到,就分一半人先回太昊去休息,等雨季过了再回来。”我也只有先放他们的“探亲假”了。
“那——会不会影响工期?”匠人们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会”我指了指护城河内侧数米处的城墙规划用地“一等到雨停了,就让由族人先挖墙基,雨季以后你们再来烧城砖!”
先建房的计划受阻,我就先挖一点土方吧。大雨对挖土方的影响应该不是太大,只是得考虑好如何在开挖后的墙基内作好排水工作就行了。反正我的陶管也要穿过城墙通到护城河里去,就先让这个通道作为排水通道吧。
这时的太昊城内,青铜车正掀起热潮。
按我的最新设计,青铜轴牛车的性能大为提升,据最近两次来送盐的匠人们说,一次20多辆牛车,跑了十二天就到了大方新城,结果路上有11辆车修了一次,5辆车修了两次。其他的就平安无事。要是换在以前的黄铜车,这大约是两天的维修量。而车轮的维修量也从原来的每天修十来个车轮,变成每天只修一两个车轮。
我察看了新装上去的青铜销,锥度大约有5、6度,两端都有敲打的痕迹,长约15厘米,直径在两厘米左右,经过土鲁的修正,已经不再车轮上磨擦。按后世的说法,这东西应该叫“辖”——“车行千里,其要在辖”就是指这个东西,它能有效地阻止车轮的轴向窜动,而维修时又特别简单,只要用锤在销的小端轻敲几下,就能将销取下来,维修后装上去也很方便。
按铜匠们的说法,现在修一个车轮只要一顿饭的功夫就行了。
有了这个强大的运输工具,现在从太昊城到大方城的运输畅通无阻,而由于盐的运输远比粟米的运输要省事得多,所需要的运量也大大减小,甚至一时间在太昊还出现了青铜车的生产能力过剩的问题。
但过剩的生产就会带来过剩的消费,土鲁在满足了大方城的运输需要以后。稍微地将青铜牛车的价格往下降了降,大约只相当于黄铜车的一倍半,每辆车只要粟米2500斤就可以了。
青铜车和黄铜车的巨大性能差让族人对这个价格一点都不感到过份,甚至立即在诸部族间掀起了一股攀比之风。哪一族的长老或族长能够坐着青铜车到地里看庄稼,会让路边行走的族人立即刮目相看。对部族的实力是一个再明白不过的展示。
这立即带来了第二个热潮,城中诸族开动脑筋,发现黄铜车和青铜车主要的差别就在车轴上,只要将黄铜车轴换成青铜的,再加上一个辖,还有就是在轮子上钉几块铜片,黄铜车就成了青铜车。
“改装车”立即成为太昊城内的最具号召力的新名词。尽管从车身的成色新旧上还是能够区别出改装车和原装车的区别,但实力不足的小部族还是把土鲁车坊外的木棚都挤坏了两回。
土鲁每天都会在收工后跑到匠作区粮仓那里,对着木斗仓里一堆堆不断往上涨的粟米流着口水傻笑。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每天工作到天黑了,下午两三点以后,只要听到宗庙的鼓响过三响,他就会放下工具,让徒弟们辛苦干活,他就会到酒坊那边整点“太昊米酒”,然后到粮仓那边去数新放进去的粟米。
“族长啊!”土鲁在粮仓里YY“要是哪天你挂了,俺一定在宗庙里给您封个神位,不是车神就是米神!”
他脑子里还没有“财”的概念。
但很快就会有了。
在大方工程陷入僵局以后,8月中旬,我带着梅梅和元方也回到了太昊城,而且这一次元方是坐着牛车回来的。
看到那些部族的长老们坐在牛车上春风得意牛蹄疾,让元方也打起了这个主意,谁知道一坐上去就连续在土路上“抖”了十来天,我看到他前面两天呲牙咧嘴强忍的样子实在可怜,用多余出来的藤甲在牛车里装了一系列“减震机构”,再垫上羊皮,总算让他过了一把瘾,高高兴兴地坐到了太昊城。
“族长要铸什么?”
匠作区的匠人们看到土鲁兴冲冲地从宗庙回来,大叫“开火!开火”,绝对不会是以为要开枪——因为还没有枪可开,但看到土鲁手里拿的图纸,就知道要开炉化青铜了。
这一次我要土鲁铸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钟!
钟是青铜时代文明的一个重要标志,也是在鼓、笛等非金属乐器之后出现的第一种纯金属乐器。
但我还没有奢侈到让土鲁铸造一组编钟的地步,我只是对太昊宗庙的“击鼓报时”有一点不满足,在青铜日益过剩的情况下,铸一座能声传数里外的铜钟应该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考虑到钟得承受长期的敲打,我让土鲁按1比10的锡铜比铸造,钟重初步设计为200斤左右,大约相当于10辆青铜车的用铜量,我给了土鲁300斤铜锭和30斤锡锭,多出来的50%就作为工价。
所以土鲁当然笑歪了嘴。
原始第一钟,即将在太昊的匠作区诞生。
第一百八十章 … 以陶为范
祭祀们的火很快就停了下来。
我给土鲁的只是一个钟的结构图,并没有告诉他如何去铸,在我心目中,这种结构简单的产品应该不难铸造。但土鲁从拿来的图时的兴奋到第二天灰头土脸地来找我,我连在宗庙内的早餐都进行不下去了,就知道这家伙没那么容易铸出钟来。
后世的大型钟、鼎等“国器”的铸造是一个复杂无比的过程,一般采用地下埋模,要经过多次浇铸,还得采用“失蜡法”等工艺铸造出复杂的文字和图案。
土鲁粗看这个图的时候,并没有怎么上心。说实在的,我也没怎么往细里想,因为毕竟并没有想过上“钟鸣鼎食”的后奴隶社会生活,只是想增加一个提供给宗庙的报时手段而已。
所以我要求的形状只是一个“铜桶”,没有纹饰,没有文字,相信土鲁他们应该能做得出来,不需要我参加铸造。
土鲁在制作土坯的时候才发现,这么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东西,跟以前他做过的其他东西都不一样,居然无从下手。
所以当已有的方案全部都失败以后,匠作区的技术人员都盯着土鲁——只能找族长了!
我问了土鲁一下,最大的问题在于铜钟的壁厚没法子保证,在我画的图上,铜钟壁厚大约在一厘米左右,总高大约1米3(含吊耳),钟身高一米左右,钟壁上是一片光,不加任何装饰。
土鲁他们先是打算“倒铸”:将钟顶朝下,底边朝上,从底边缘浇铜汁入模,这样子有一个大问题。就是中间的泥芯太重,相当于钟内空那么大的一块泥芯没法子用木柱支撑,而且易散、易歪。
要是在中间增加支撑的话,就会在钟壁上出现不必要的孔,将来得用敲铜锭的方法或二次浇铸补上去,始终没有办法一次成型。
第二个方案是“正铸”:让钟顶朝上,这样泥芯就可以轻易地从模底向上堆起,周围是外模壁,中间形成型腔。
无论哪一种方法,基本的思路都是先在地下挖一个大坑,再做泥芯,但后一种方法最大地问题就在于壁厚难以掌握。土鲁先是让匠人们在泥坑内将壁修圆,表面抹平。再堆泥芯但堆到一定的高度就发现,再也难以通过一厘米多一点的间隙控制泥芯的表面质量和形状,也就更谈不上控制泥芯与壁之间的间隙,铜钟地厚度也就无从谈起。
同时正铸的方法还不能将吊耳与钟身一起铸造,得分两次铸,或者将吊耳另装上去。
累了一整天,土鲁和匠人们都精疲力竭,仍不能取得突破。最后还是只能想到我这里。可是我也被这个“大型铸件”的技术问题难倒了。
“族长,我们试过用木板插在泥芯和模壁之间,等泥芯压实以后再摇动木板取出,这样子可以让壁厚差不太多——”土鲁介绍了一下他们的一些尝试。
“结果怎么样?”
“不行”土鲁摇摇头“三分水一高度还行,再高就摇不动木板了,甚至会把木板扳断。还有就是会从芯壁上带下来泥,浇出来肯定不平整!”
那要是不掉泥呢?
怎么样才能从壁上取下来板,又能保证不掉泥?
木板摇不动,用铜板行不行?
我和土鲁在宗庙内尝试各种方法,再一样样否定和改进。
“我想到了——”土鲁叫起来“吊耳可以在钟顶上留两个洞——”他一边叫一边把喝水的陶杯放在桌上,结果移动图纸的时候把陶杯碰到了地上。
“啪!”
陶杯应声四散。
土鲁欠疚地将几片陶片拿在手里拼成一个杯子状。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却眼前一亮:这不就像一个微小型的“钟”吗!
怎么没有想到用陶来作模!
烧硬的陶模绝对不会掉泥、变形,也能轻易地保证内外两壁间地距离。
所以我现在需要的首先是一口“陶钟”!
把这个想法告诉土鲁,他也兴奋起来。
按我的想法,先用泥“铸”一口钟,甚至可以在上面刻出一些花纹和文字,在陶窑中烧出来。然后在这里面装泥芯,陶钟外面则用粘土堆上去掩埋,再将粘土一块块切割下来晒干,最后放到陶里烧成“陶砖”,将这些陶砖砌起来以后就可以得到一个钟型空间,只要将陶钟敲碎,露出里面的泥芯,再将陶砖砌在外面,中间就可以得到一个标准的铜钟型腔了。
最后一个问题是铜汁的浇注,如果按土鲁的方案,有一个大问题,等最后一坩铜液倒下去时,第一锅已经凝了。这样子不知道浇出来以后会有什么影响,但肯定会对铜钟的材质均匀不利。
在我地提示下,土鲁让匠人们一边抓做泥钟,一边在挖好的坑边设计一条横向的泥沟,并在沟壁上设计了专门的敞口半圆陶管,将为的铜汁就可以从这个“陶沟”里同步地流向钟模。
很快,五天之内,一个“泥钟”出现在陶器坊里,土鲁让徒弟赶快来通知我,让我去看一看是否符合要求。
呵呵!空上光溜溜的东西可是费了匠人们一番心血,不过目前看上去是挺难看地,走近了我才发现,这个一米来高的“钟”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分成几层做成的,陶匠们看了图纸,知道不可能用粘土一次性将钟做好,竟是做好了几层“土圈”,晒干了以后具有一定的硬度,才放在一起成了一个完整的钟形。
由于没有严格的标注,这个钟地尺寸也和我所设想的有一定出入,高还是有一米左右,直径却只有约80厘米,不过也勉强将就了,大致有那个味道。
“行!可以就这么烧!”
我验收通过,让陶匠们准备开火,不过由于考虑到将来要破开取泥芯,我让陶匠们控制烧的时间,不要烧得太“好”,反正最后还是会变成一堆碎片,质量差点还可以防止出现打坏泥芯的情况。
不过我现在对这个钟有了更高的期望。
改进了工艺以后,我就想在钟面上做点花样了,太昊的第一口钟上,是不是也应该有点花纹或者铭文之类地呢?
“铭于钟鼎”可是一件郑重得很的事情,那太昊的第一件“国器”上,应该铭上一些什么内容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 … 太昊钟声
土鲁仔细研究了一下我的工艺设计,加上陶匠们对制陶钟的改造方案,对制砖坯有了新的打算。
三天以后,红陶钟模烧制了出来,我到现场看了看,四层陶模只有其中一层出现了裂痕,但不影响总体的使用,堆积在一起以后,还是复原出了标准的钟型。
土鲁的主要改进方法就在接下来的环节:他叫匠人们把四层陶模先分开放在地上,四周围上粘土,得到围在陶模外的四个粘土圈,厚度大约为10厘米左右。再将每圈粘土切成八块,暂不与陶模分开,等粘土圈基本阴干透了,才将每个圈上的八块粘土砖模取下来,分别作上记号,放入陶窑中焙烧,但仅达到红砖的水平即可,没有烧制青砖。
这个办法让我也大开眼界,比我原来设想的要合理得多,主要是降低了土坯损坏的可能,也减轻了粘土对陶模的压力。
陶窑一边在烧砖坯,铜匠坊这边抓紧制泥芯。土坑的直径已经挖到两米左右大小,深度一米多。最大的一层陶钟模放在正中间,匠人们小心地往里面填入粘土,这个土粘性比较强,稍压以后,面上轻易就能抹得很平整。第一层模内填满以后,第二个陶圈放了上去,我让匠人们小心一点,确保每一个方向都和第一个陶圈间隙一样。等匠人们开始填入粘土以后,我还仔细地沿周围检查了一遍,才让他们夯实粘土。
第三、四个陶圈如法炮制,但第四个有点区别,因为要封顶。
第三个圈内填满粘土以后,我让匠人在上面堆起粘土,封顶之前先确保有足够多的粘土在上面。但不压紧,等陶顶盖上去以后再取开一看,已经压紧的地方就不用管了,只要还有松的地方,就填入粘土抹平。
这道工序完成以后,我狠狠心。让匠人们开砸陶模。
几名匠人面面相觑,都舍不得砸下第一锤,你推我我推你的谦让了半天,让我等得不耐烦。
“把斧子给我!”
我接过斧头,在最上面一层陶模上轻轻一敲,“啪”的一声。陶模应声碎裂,再往下三层也照办无误,最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覆盖在地的钟型泥芯。
这一次我不假手匠人们,而是亲自用木板小心的修正了泥芯的表面。
“生火!”
用木炭将泥芯盖满。一把火点起。
一天以后,我再到现场时。这个泥芯已经烧得比较硬了,我要求不高,只要在浇入铜汁时不会冲烂就行。原来的泥芯没有经过烧制,很容易在浇铸时出现“冲砂”的现象,铜汁有可能把泥芯冲坏,通过这道硬化程序,应该可避免这种现象。
砖坯出炉以后。我制止了土鲁立即砌砖的冲动,这三十多块砖按原来的砖坯位置和顺序摆在地面,重新组成了四个砖圈,刚好是原来的陶模形状。应该说方法是对的,但现在我要的是新花样了:在红砖坯上刻字!
工具就用较硬质的青铜刀具。在红砖上刻字对匠人们来说不算太难,难的是应该刻什么内容,这个问题让我伤脑筋。
“太昊六年,粟满瓮仓,集百巧匠,乃铸兹钟。上闻于天,诸神庇佑,下闻于野,以定晨昏。后世来者,当知此义,族之重宝,非在于器。民知其时,出作入息,族知其时,春种秋收。依时而作,以孚天意,悠悠太昊,其祚永长。”
这一段钟铭费了我不少时间才拟就,匠人们多半未能解其意,却有“留待后人”的意思在里面。
由于要在钟面上铸出阳文,在红砖模上就得刻上阴文,而且文字左右反向,镂刻功夫也须得过细,这一段文字足足刻了十一天!还好我对文字的精细和美观程度要求不高,反正按大元字刻下来以后能让绝大多数族人能认出来就行了,要美观的话,等以后有了蜡再用失蜡法重铸就好了。
文字中有一句是“族之重宝,非在于器”,我本来是想用“国之重宝”,却想一想还没有建国呢!只好将就先用“族”字了。
希望后来的太昊族人能够理解吧,本来也不艰深。
终于完成了这项精细工作,进入了造型的最后一个阶段:砌砖!
从最底部的八块砖开始,土鲁几乎亲自掌握每一块砖的位置,先将第一层砖在底部围成砖圈,当所有的砖到位以后,稍加调整,可以明显的看出,每块砖到泥芯的距离都保持了均等。为了确保间隙不变,土鲁专门用木条一寸一寸地在砖与泥芯之间量过,才终于放心。
第一层砖铺好后,砖圈外立即用粘土堆上,防止砖圈散开或移动,然后才开始铺第二层砖。
最面上封顶的砖留了四个孔,有两个是浇口和冒口,还有两个则是装入了两根烧硬的泥棒,目的是在钟顶上留孔,将来好做吊耳(也叫钟钮)。烧口处低于地面,用陶槽连到地面的浇道,方便让多数坩埚里的铜液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一起流入型腔。
浇铸的大日子到了,从早上开始,我已经无心太昊的政事,全天呆在了铜匠坊里。
10点左右,近30口坩埚同时工作,上百名匠人都围在这个工地上,场面蔚为壮观,铜匠坊里烟雾蒸腾,10个大碳堆同时燃烧,将30口坩埚里的铜汁融化。
近一个小时以后,土鲁检查了所有坩埚里的铜液颜色,认为火候到了,于是一声令下:“开浇!”
10口坩埚里的铜液同时沿浇槽流向钟模内,里面瞬间腾起浓烟,周围的粘土也散出蒸汽。
不到一分钟,第二批十口坩埚里的铜汁也倒入陶槽,更多的铜汁流了进去。接下来是第三批,我大致算了一下,所有铜汁倒进去的总时间还不到一分半钟。
等冒口的铜汁溢出,第三批里的坩埚有两三个还没来得及倒下去的铜汁就被土鲁制止下来,不让再倒进去了。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按我跟土鲁商量的时间,至少也得等三天以后才能开模。
第四天上午,不仅是我,太昊所有的铜匠,以及大半看热闹的陶匠,甚至过半的宗庙长老都到了开模的现场。
粘土被扒开,砖坯被一块块取下,黄澄澄的钟身一块块显露出来,铜匠坊里的欢呼声越来越响亮。
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砖坯已经取开,一个无耳的铜钟出现在众人面前,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见,不知道是谁带头,铜匠坊里掌声一片,欢呼声四起。
接下来是从铜底用铜条撬起铜身,让铜钟身从泥芯上脱下来,10多名壮汉齐用力,钟身一寸寸被抬起,直到完全露出泥芯。
一口铜钟终于完整出现。
这还不算大功告成,最后还有一步,就是吊耳的铸造。
方案早已经过我和土鲁反复商量,这一次采用的是倒铸法。
铜钟顶上已经留了两个洞,将要铸造的铜吊耳就得从这里倒入铜汁,浇口和冒口都是这两个孔。但和第一次铸钟身不同的是,这一次需要的锡比例得有所提高,毕竟需要用这个耳来承受整个钟的重量。
先在地面挖出一个倒置的钟型,尺寸按已经铸好的钟身制作,但在底部——也就是钟顶部将要放置的地方——得挖出两个孔来,位置刚好和钟身上的孔对应,孔下埋的是一段特制的陶弯管,直径约5厘米左右,作为吊耳的陶模。
铜汁倒进去以后,按我的要求,在钟身内多浇一部分铜汁,以确保钟身不会从吊耳上脱落下来。
土鲁一脸的心痛,直到我答应事后多给他一点铜锭作为补偿,才重新开颜。
十天以后,铜钟吊耳已经铸在了钟身上,太昊铜钟终于得以挂在了宗庙广场的钟架上,击钟用的横木早已经用麻绳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