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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男人的下半身不受大脑控制,立正稍息全凭自个儿有没有感觉,而且很多时候就算对着没感觉的人,被人很有感觉的撩拨几下,那玩意儿也会立马精神抖擞。
可……撩拨自己的人……是兄弟啊……是男人啊……
对兄弟发情,这五个字在靳思危脑仁里绕啊绕的,最终变为两个字,禽兽。
“不是在一个屋呢嘛!多少也得给我点自由空间不是,老跟你挤一块儿我闷得慌,”
寂静。
康乐僵直了身子,脑袋嗡嗡的。
你他妈闷得慌还老招我?!转身,拖行李,关门!动作一气呵成,都不带停顿的。
靳思危被一声巨响震得灵魂出窍,过了半晌才发现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自己,看着房门,长呼了口气。
还好,康乐摔的是副卧门。
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下面蚂蚁搬家似的人群,靳思危点了支烟,笑了。
这回总算有个家了吧……
夜里,当靳思危正紧握双拳在梦中与敌方打得酣畅淋漓时,隐隐觉得后面飘来一抹影子,黑乎乎的就那么站着。也顾不上是不是梦魇,他挣扎着瞪大眼睛,听人说入住新房的时间要是挑得不吉利,难保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会这么倒霉吧……
看到月光下真他妈站着一团黑影,靳小爷吓得肝都颤了,在被窝里狠狠掐了下大腿,疼,是醒着没错。
没看见没看见…我闭眼还不行么,您打哪来快回哪去吧…
又缓缓把眼睛闭上,靳思危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我不磨牙……”声音幽幽响起,很幽怨,很缥缈,很…熟悉?!
“康乐?”试探着叫了一声,
“嗯,”鼻音浓得五大三粗,
“操!!!”靳思危一个激灵翻身跳起,刚捂出的一身汗快把自己蒸死了,
“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我屋里说你不磨牙干嘛?!”
“你不是嫌乔羽磨牙打呼说梦话么?”整个一小老头的哀怨腔调,
“等等,你这声儿怎么了?”要不是借着月光能看出那么点康崽子的轮廓,靳思危真以为眼前这人是自己亲爹一辈的人物,
“感冒吧,好像,”
“没开空调?”
“进去就睡到这会儿,哪记得开啊,”康乐说着,跐溜一下钻靳思危被里,确切的说,他是被冷醒加憋醒的,两个鼻孔都不通气,难受死了。
“还是这儿暖和,”满意的翻了个身,光溜溜的身子时不时碰到靳思危灼热的肌肤,有暖床人就是好啊。
靳思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床又被这崽子霸占半边,终归是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病了呢?
“你去哪……”浓浓的鼻音此刻居然有点销魂的味道,特别是最后那个尾音,
“冲凉!!!”
站在喷头下,靳思危低下头,看着已经立正站好整个一标准军姿的弟弟骂了句“禽兽”。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明明是被自己视为兄弟的人,怎么就想无时无刻不和他在一起。
什么时候……
开学那天,离得老远就看见一乖巧的男生盯着自己看,眼里没有鄙夷,只是…闪闪发光。楼道上,那个男生的声音穿过人群,一字一句钻进自己耳朵里,你叫什么名字?有他妈一见人就问名字的么?!再后来,那个男生眼睛都不眨的坐进自己车里,那个时候,两人才认识一天,当耳边的狂风呼啸而过,车子以超越70码直奔一百大关的速度向前飞奔,他脸上神情淡若,没有一丝害怕。那种信任,第一次轻轻叩击了自己的心。他舔自己脖子时软糯糯的舌头像小狗。上课时歪着头睡觉嘴角流出晶莹的液体。在餐厅吃饭时被自己一次次故意点燃的咆哮响彻整个大厅。期末考试冒着危险在监考老师眼皮底下给自己扔小纸条,却从未命中过目标。陪老爸唠家常哄老人家开心时比自己还亲儿子的样子。看梵高的画时眼里扑闪扑闪的目光,执着而狂热。
一如……第一次见面,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究竟什么时候,开始觉得离不开他了呢?有点超越兄弟,又不到亲人的那种感觉。
“康乐,”
靳思危神游完毕,回到温暖的床上,睡不着了,找点儿话说吧,精神不转移刚冷却的弟弟又得立正了。
“嗯?”康乐背对着他,半醒不醒的搭腔,
“你怎么知道我烦乔羽磨牙?”这事自己好像从来没跟谁说过吧,
“那天,我听见了……你和他吵架呢,我躲门外听了老半天…靳思危你干嘛戳穿他呀,背后黑手就黑手了,你一提他不炸才怪…蠢…自个儿给自个儿埋地雷吧,期末…还得靠他笔记呢……我手不准,罩不住你了,纸条啊…也不罩你…没人罩你,可怎么办呢…”
“你他妈喝高了吧?”靳思危一脸黑线,这崽子到底是醒没醒,这话多得!梦里还唠叨上了。
“知道我为什么戳穿他么?”
“……”沉默。
“他惹你头上了,”继续盯着黑乎乎的天花板,靳小爷自言自语,“惹谁都行,就不能惹你,虽说咱不屑那名额,可他来阴的黑你就不行,后来啊…我不是又把他从学生会弄出去了么…知道哥怎么弄的吗?”
瞅了眼身边呼呼大睡的人,靳思危笑着闭上了眼睛。
第十章
第二天,康乐果然病得不轻。靳思危刚一睁眼就看到一泪人,红鼻子红眼的冲自个儿吹鼻涕泡。
“干嘛啊?”靳思危还没起床,康乐倒先起身穿衣服了,
“去学校,”鼻音比之前更重,
“病成这样了还去?!”
“今天小考,”
“……”
“愣着干嘛,你赶紧的,别又迟到了,”双手无力,怎么就这么酸呢……
“行了,你歇着吧,我帮你请假,”
靳思危把康乐拽回来,摁床上。大不了过后再让老师重新给他套卷子做就行了,小考又不是期末考。
“那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
“你能考出来么?”
“……”感情是担心这个,“没事,小考我还能应付,你躺着吧,”
洗漱完毕,靳思危嘴里叼着片面包披上外套出门了。正是人流高峰,一路上堵得厉害,长长的车队全被堵在一个路口,靳思危烦躁地四下张望,不时按几下喇叭,按着按着,忽然眼前就亮了。
不能吧……
人行道上闪过两个人影,一起从不远处的包子店出来,一高一矮,都裹着厚厚的大衣,高个子时不时回头帮矮个的扯扯围巾,还伸手在矮个嘴边拨弄了几下,盯着看了老半天,原来是包子屑粘嘴上了。
不能吧……
靳思危再次感叹,之前康乐老跟自己嚷嚷那俩人怎么怎么的,当时光想自己没注意别的了,今天亲眼所见,这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亲昵,不让人遐想都难。
不能吧……
男人和男人,肯定想多了!靳小爷晃晃脑袋,发动车子,一溜烟从那俩人边上飘过。
一马平川的路上,靳小爷的心却跟钟摆似的左右摇晃。
小考非常顺利。靳思危非常得瑟的抓起背包第一个走出教室,无视老师尾随而来的火辣辣的目光。
“靳思危!”身后有人叫了一声,细声细气的,很悦耳,
“嗯?”回头一看,是个妞,雪白的脸被冻得粉嫩粉嫩的,个子不高,刚到自己胸口,
“你这学期还没参加班上集体活动呢吧?正好星期六晚上有个舞会,灯光球场那儿,记得准时来,最好自己带舞伴,到时候跟人说你经管2班的就行,”
小嘴吧嗒吧嗒说着,完全不给靳思危插嘴的机会。
“停,”靳小爷一抬手,低下头看着这小白妞,“你谁啊?!”
“……”小白妞怒了,皱起眉狠狠撂下一句,“我是你班长!!!不来就算你缺勤!”
穿堂风呼啸而过,吹乱了靳思危的头发。
到这儿一年多了吧,怎么连班长是谁都不知道?仔细想想,班上的人,似乎除了同寝室的,还有寝室对面那间的,能叫上名的还真没几个。算来算去,从早到晚,老腻在一块儿的,就只有康乐。
不能吧……
越想越诡异。高三之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啊,那时候成天狐朋狗友一堆,到哪儿都一群人跟着,要兄弟有兄弟,要美女有美女。何曾沦落到身边只有一人的凄惨境地?!
“靳思危?考完了?走,吃饭去,”肖衡突然出现,拍了拍靳思危肩膀,没等他搭腔,身边又一人闪过,揪起肖衡的衣服帽子往外拖,
“人家是少爷,哪能跟咱们小老百姓一块儿吃,走吧走吧,”乔羽个阴阳人翻着白眼,声音却很温柔,拖着肖衡的手也很温柔,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楼道口。
手机忽然响了,一男生含情脉脉的唱着“才一天,就想念,好想抓住这感觉,抱着你的瞬间,仿佛幸福会永远……”
“康崽子”三个字忽闪忽闪的发着蓝光。靳思危握着电话看了一会儿,毅然决然按下拒绝键。
没等他放回口袋,电话又响了,这次是短信。
“回来给我带二十个小笼包。”
我给你带二十个小石头!!!关机!
没课的日子总是极度无聊,在校园里溜了半圈,到处莺莺燕燕,桃花满天。到超市买了瓶可乐,就着玻璃瓶蹲门口喝起来。不远处球场上有人在踢球,二十几个光膀子小伙在阳光下挥汗如雨,无比青春。
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撇去高三那段空白历史,靳思危活那么多年,什么没玩过?什么朋友没交过?可如今,除了一个康崽子,怎么就没人了呢?最郁闷的是,他竟然现在才发现自己郁闷,感情这一年多围着康崽子一人转还挺乐呵。
“啪”,一个黑影飞过来,擦着靳思危脸一闪而过,“哗”,又一声,手中的玻璃瓶旋转几圈最终化作地上一摊碎玻璃渣。
靳思危还没回过神,本能的狮子吼已经不由大脑思考脱口而出,
“谁他妈没长眼啊?!没看见老子在这呢!!!”
“sorry,sorry……”
一个半裸的男生跑了过来,嘴里虽是在道歉,却满脸笑容,笑得还挺…邪?!
“刚太用力了,没伤着你吧?”
男生低着头凑近靳思危,浑身散发的雄性气味扑鼻而来。
靳思危嫌恶的摆摆手,扭头看了眼地上的玻璃,那颗罪魁祸首的球正规规矩矩躺草坪上,靳小爷突然来了兴致。
“踢球呢?算我一个,”没等人答复就自个儿跑过去用脚尖勾起球,几年没玩还有点儿生疏。
男生站在原地看着靳思危的背影楞了一会儿,轻轻一笑,朝球场跑去。
直到夕阳西下,球场上只剩几条光膀子裸男横躺在球场边,余晖照在脸上,金灿灿的汗水闪闪发光。
“再来啊,天还没黑呢,”靳思危踢了踢眼前的人,正是之前跟自己道歉的男生,
“靳思危你喝了多少瓶红牛?!疯了吧你!”最边上的人挑起眉毛搭腔,
“不行了不行了,饿得慌……”
“散了吧,林子咱们走,”穿白球裤,屁股上印着一大脚印的男生拍拍手对嚷嚷饿的小个子说,又回头看向被靳思危踹了几脚的人,
“邱品凡,一块儿走么?”
“拉我起来,”邱品凡没理白球裤,反而眯着眼睛朝靳思危点点头,
“你他妈没手?”张口不问候父母就不是靳小爷的风格……
“拉我,”邱品凡也不火,居然还笑了起来,
靳思危挤着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二十多人眼下只剩四个,除了靳思危,其余三个都体育系的,平时八竿子打不着,这一场球倒踢出感情来了。
“说吧,想去哪儿吃?”白球裤没发现屁股上的鞋印,一脑袋板寸头,再配上他那张老成的脸,格外喜感,
“白白,我想吃匹萨,”林子个儿最小,声音还特糯,软绵绵的,靳思危看着他就想起肖衡了,俩小白脸,
“别!!!”白球裤嚷嚷着后退一大步,捡起地上的球衣搭在肩上,看样子很是惊恐,“学校对面那家必胜客我这辈子都没脸去了,小祖宗你饶了我吧!!!”
“那咱们换别家?”林子眨巴眨巴眼,靳思危汗毛直竖,这娃是体育系的么?练芭蕾的吧,小胳膊小腿小眼睛的,
“除了带自助项目的,其他你随便选,”
“白白——”
这下连邱品凡也觉得冷了,赶紧拉着靳思危逃离球场。
走了老远,靳思危才发现自己手还被人攥着,一爪儿的汗。
“抓够了没?”甩开他的手,靳小爷喷了口冷气,眼看天快黑了,肚子也开始造反,回头看了眼邱品凡,那厮还在笑,
“我说你老笑个什么劲儿?”
“我高兴我开心我就笑了怎么着?!”
这死皮赖脸的样子还真像康崽子……
靳思危忽然停下脚步,掏出手机一看,没电了。
“怎么了?”邱品凡回头,盯着靳思危的黑脸问,
“没事,”靳思危一撇嘴,“你饿么?”
“我他妈早饿了!”邱品凡白眼一翻,额前的头发被风起,随手拨弄了几下,“怎么,靳大爷也知道饿了?刚在球场上跟狼似的,”
“去吃饭吧,”靳思危难得没吼回去,反而淡淡笑着无比温柔的回了一句。
第十一章
一顿晚饭,俩人吃得无比和谐。
茶杯摔碎四个,盘子砸了两双,鸡蛋番茄的汁洒了一桌子,糖醋鱼头上还插着支摇摇欲坠的筷子。包厢里时不时传出几句问候祖宗的怒吼,靳思危的,还有邱品凡的……
“邱品凡你他妈再对老子动手动脚信不信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思思……别这么野蛮,人家害怕…”
“滚!人妖!”
“妈的你烦不烦,忍一下会死?!”
“操…感情不是弄你的你不疼!!!”
“别动!快进去了……”
“啊!!!!!!”
准备上菜的服务员刚到门口就被一阵凄厉的嚎叫给吓了回去,冲到前台抓着经理的袖子无语凝噎,经理…这都多少回了……那两人来吃饭的还是来互相残杀的……
再看包厢内,遍地狼藉,椅子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靳思危满脸通红趴桌上,嘴里“嘶嘶”吸着凉气,眼里几乎沁出泪水。邱品凡在一旁歪着脑袋吸烟,轻烟缭绕,一派逍遥。
“妈的,弄出血了……”靳思危摸摸耳朵,再看看手上,沾满新鲜出炉的人血,
“不把血放了你那耳朵明天准跟八戒一个样,”瞟了眼桌上,没剩几个菜了,邱品凡长叹一口气,几个来回折腾下来,容易么我?!
“那你不会轻点儿,”靳思危怒极,丫的看上去慈眉善目,动起手来整个一原始人。
时间倒退一小时。
话说靳小爷的左耳三天前刚打了个洞,事后不忌口,牛羊鱼虾,大酒大肉该吃吃该喝喝,这一不小心就发炎了,肿得跟血包子似的,当事人却全然不知。邱品凡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撸起袖子甘当新时代雷锋,往小爷耳朵上弄了点儿白酒就开始操练,愣是把耳钉拔了,血挤了,再舍身奉献出自个儿的纯银耳钉,又给他戴上。
“还想吃什么?我去点,”邱品凡一看靳思危就想乐,看着此刻红霞满天飞的靳思危更想乐,
“吃屁!你他妈再笑我真动手了啊!!!”靳思危扫了一眼饭桌,乱得不成样,本就没吃多少,现在更没胃口了,
“走了!!出去透透气,”靳小爷烦躁地抓起外衣,耳朵烧到脖子根了,虽说已经消肿,却还是针扎似的痛。
路过前台,服务员飞快报了个数,飞快收了钱,头都没抬就闪没影儿了。
“我有那么狰狞?有那么面目可憎么?!”站在餐厅外,靳思危扭头问邱品凡,后者依旧一个劲的乐,险些喘不上气,
“你可以找个镜子看看你那脸,跟喝了两瓶二锅头似的,”
“操!”
手插口袋刚准备走,一不小心又摸到手机,触电似的缩了回来。靳思危拍拍邱品凡的肩,沉着气问,
“你一会儿没事吧?哥俩喝酒去?”
“真喝?”邱品凡脸色有些变,突然不笑了,
“嗯,咱俩一见如故,是不是该找个地儿庆祝庆祝,”
“行,我知道一酒吧,环境不错,去那吧,”
靳思危听他这么一说,伸手就要拦车,邱品凡忽然蹦出一句,
“你不有车呢嘛?”
靳思危愣了一下,干笑几声,摆出一副良民样,
“酒后不能驾车”。
坐在出租车里,靠着不怎么软的座椅,靳思危歪头看向窗外,霓虹一般的街灯一闪而过,晃得眼花。
这才是自己应该过的生活,灯红酒绿,醉生梦死。靳思危想。
轮回。邱品凡说的那家酒吧。
“名字不错,”靳思危仰头看了一眼,黑红格调的装潢,暗黄色灯光,奢靡而颓废。
“废话,”邱品凡没头没脑冒出一句,“我起的名,”说完径直走了进去。
“什么?”
风呼呼的吹着耳朵,看着邱品凡快要消失的背影,靳思危忙追上前去。
似乎是常客,刚进门就看到服务员对着邱品凡点头微笑,笑容却有点儿诡异。路过吧台,有酒保叫了起来,
“阿凡!来找桀哥呢?”
“谁他妈找他啊,陪朋友来坐会儿,”邱品凡满脸不悦,接着又说了句,“别告诉他我来了,两杯威士忌加冰,”
“等等,”靳思危打断他,郑重的看着酒保,“给我热杯牛奶,”
邱品凡拧着眉回头看他,跟看见外星人似的,
“看什么?小爷耳朵痛,喝点热的暖身子,”
邱品凡没理会他,扭头看向酒吧深处,似乎在寻找什么,视线搜寻了一圈,又飘了回来,有淡淡的失望在里面。
“找什么呢?”靳思危感觉一进这儿邱品凡就有点怪异,话不多了,也不笑了,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
“没,”接过威士忌,邱品凡抿了一口,抬着杯子轻轻摇晃,目光盯着透明的液体,没再开口。
靳思危闷得慌,无奈耳朵痛得厉害,懒得跟邱品凡计较,捧着热牛奶捂手,捂着捂着,就想起了一个人。
两人一前一后,都陷入了沉思。酒保忙了一会儿,看那两人还在发愣,也没再上前搭腔,转身擦杯子去了。
午夜刚过,酒吧开始热闹起来。靳思危昏沉沉的脑袋渐渐感知到周围杂乱的氛围,放下杯子,踩着高脚凳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