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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宽,但却不短。蓟河是天然的分界,过了蓟河河口,就是东琉、北兆和宣三国交界的地方。这座蓟河上的木桥看起来虽不起眼,却是离开东琉通向北兆和宣的要道,所以每日来来往往的人却也相当多。
若仅是两三人,在桥面上错身而过倒宽绰有余,但若是两辆马车迎面相遇,想要错过去却是极为困难。现下,便是这种情况。何况对面还是由三匹马拉的一乘,桥面的宽度不过仅可供这种奢华的马车通过而已,更不可能挪出地方让萧衍城的车通过。
两驾车对望着,中间是正在争执该由先过桥的两队人马。谁也不肯让谁,争执渐渐变成了叫骂,有些脾气火暴的人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际的剑柄上。
第一次看到十几个人拥在一处吵架,正觉得无聊的萧衍城精神一振,推开车厢门就要出来。
“我只是去看看,绝对不会逃的!”举着双手,萧衍城对看守他的人信誓旦旦。“用不着这点小事也去跟你们主人报告吧,还是说,你们连我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看不住?”
激将法百试百灵!萧衍城喜孜孜地挤入了人群,饶有兴味地做起了观战者。这两边吵了没两句,已经开始有人相互推搡,眼见就要打起来了。萧衍城左顾右盼了一番,居然没看到枫灵的身影。难怪,如果枫灵在,怎么可能让手下跟对方纠缠这么久。萧衍城也没有去多想枫灵究竟跑去了哪里,他只是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四处寻找他想要找的对象。
正在东张西望着,一左一右,两个枫灵的侍卫夹在了萧衍城的两边。
“热闹好不好看哪?”
“好看,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吵架,有趣得紧呐!”萧衍城笑眯眯地回答。
“是呢,我也很少看到这种场景。”
“不会吧,你们常在外面走动,这种热闹怕是都看腻了呢!”嘴上这么说着,箫衍城的目光还是热烈地停在那一堆目赤冠竖的人群中。
“没日没夜赶了这一路下来,他们也觉得太闷了,难得有这个发泄的机会,不好好闹一场如何对得起自己呢!”这样说着的人压低的斗笠下翘起了一边的唇角。
“不过你们也真挺厉害的,居然能混进来这好几天没被人发现!”萧衍城摸着下巴。
“我们才不会像您一样。”云重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着。
“行了,别斗嘴了。”叶鸿影压低了声音对他们两人说,“时机正好合适,眼下恰乱着,我们刚好趁乱走人。”
“为什么要走?”萧衍城挑起眉毛不情愿地说,“你们知不知道枫灵是什么人物?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可以去北兆,我才不要这么早就被你们抓回去!”
“殿下!”叶鸿影有些头疼地看了看萧衍城,又对自己那位一点也不敬业的同伴抛去一记不满的眼光,“就是因为对方是枫灵,所以您更不能去了。这个人在北兆的势力惊人,而且博言阴狠狡诈,是极为厉害的一个角色。他早就知道您的身份,这次要带你去北兆,一定是想对我们东琉不利。殿下,我们绝不可以让您亲身犯险!”
“阴狠狡诈?”萧衍城连连挥手,“不可能的!那家伙虽然有点任性,但一点不像你说的那样。我有装醉听过他跟他的下属的对话,完全就是一个喜欢闹别扭的小鬼,一点也没有阴狠之气呢!”
“我管你听到什么!“云重伸手捉住萧衍城的手,“鸿影说要走我们就要走!你还当这是在东琉皂宫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吗?你想在民间怎么玩闹我们不管,但无论何,我们也不能把你交到北兆王的手里去。”
“如果我这个时间喊叫起来,你们也未必能把我带走。”箫衍城悠然地说,全然不顾身边脸色已经发黑的两位青年,“这样吧,反正我也觉得有些闷了,不然我们谈个条件。”
“王爷,您真是好兴致,这种时间还有余暇跟我们谈条件!”云重呲了呲牙。
“我们萧家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难到你在我皇兄面前从来没领教过吗?”萧衍城眯起了他那双乌亮的眼睛,“若是这次我跟你们走了,你们要陪我在民间尽情玩三个月,一来给我当玩伴,二来也可以做我的护卫,三来权当皇兄在我身边的眼线,免得我做些让他不高兴之事,之后是走是留我们再重新商定。你看,云重,我提的这个条件是不是很诱人呐?你们也好交差,我也可以得到自由。”
真的,很诱人呐!云重舔了舔下唇。
“可是这样……”叶鸿影还要说什么,却被云重一把打断。
“成交!”
“小云!”叶鸿影低叫了一声,“你怎么可以!”
“没什么不可以,你忘了典卫怎么吩咐我们的吗?”云重目光灼灼看着同伴,“只要福王不惹事,随他高兴好了……正好也给我们放放假!这可是典卫的原话呢!”
“可是皇上没这么说!”叶鸿影有些挣扎,答应了萧衍城的话,他跟云重相当于休假三个月,这个诱惑不能说不大,只是——“皇上的口谕是要我们十五天之内带他回去……也就是说,皇上允许殿下在外面玩乐的时间不可以超过半个月呢。”
“有什么关系!”云重轻声笑了起来,“三个月呢,小叶你不想吗?何况……是典卫的命令,就算是皇上,也还是会听典卫的话吧!”
第三章(1)
“那还等什么呢?”叶鸿影双眉一桃,伸手架住了萧衍城。
“等等!”萧衍城突然挣扎起来,甩脱了叶鸿影的手就往人群裹挤去。
“你做什么?”云重连忙挤过去,伸手就要去抓萧衍城的肩膀。但萧衍城身子滑溜得像条泥鳅,三晃两摇就将云重的擒拿手躲了过去。“该死的!”云重气得跺脚。“又想溜!”
四周全是枫灵的人,不好做得太过张扬,云重和叶鸿影只有忍耐着分开众人追赶萧衍城。
不过,萧衍城仿佛也并非是要逃走的样子,否则,他也不会在三钻两钻之后,停在对面豪华马车的前面双眼发直地傻站着了。
两边已经开始开战,虽然人部分人还只是用拳头招呼来招呼去,但也有少数几个性子急躁又不懂事的人把剑拔出来乱舞了。眼见着青白的剑光掠过萧衍城的鼻尖,云重和叶鸿影吓得出了一声冷汗。我的福王殿下,可不可以请您离战场远一点,不要再一脸痴呆的傻笑啦!?
云重几乎是用拖的,才揪着萧衍城的脖领子,将他拖到稍远一点的地方。
“您不会躲远点啊!”不停地擦着额角的汗,云重拍着怦怦乱跳的心口惊魂末定,“小祖宗,刚刚你的鼻子可差点让人削了去……咦?殿下?殿下!”
云重看着萧衍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两晃。秀气的眉毛蹙紧又松开,松开又蹙系。终于忍不住暍出声来:“快擦擦您的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真是的,这位王爷究竟还有没有点自觉呢!
萧衍城紧紧拉着云重的袖子,两眼放光,剧烈地喘起来,一边喘一边两手发抖说。“我……我……我……”
云重看了看四周恍若无睹只顾争闹的人们重重叹了口气说:“说吧,您到底要说什么?”
“找到了!”萧衍城的脸涨得通红,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我就说,一定能找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找到……呜……”
“找到什么了?”话本不多的叶鸿影也下觉好奇起来。
“美人啊!”萧衍城双目炯炯直勾勾地盯着一个地方,“能够比得上林典的美人啊……哈哈,可见上天果然待我不薄!”
美人?
还比典卫大人要美?
云重与叶鸿影两人齐齐霹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然后一起顺着萧衍城的手指看过去。
对面那乘马车上,车内的人卷起了半截厢帘,挪了只暖凳在车厢前,正倚在凳上看热闹。油滑水亮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背后,淡青色的褥袍衬得那人肤莹如雪,五官如画,容貌端整清秀,眉宇间透出一股贵气,果然让人见之不俗。
心裹虽然暗道了一声采,但是两人面上倒都没表现出来。
“我看也一般,离典卫大人还差得远呢!”云重撇了撇嘴。“小叶,你说说看,这个人长得很下错吗?”
叶鸿影低吟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道:“是不错……不过,我觉得他没有你好!”
难得从叶鸿影口中听到如此直接的赞美,云重半分惊喜半分羞恼,脸红了半晌倒说不出话了。
“若是能得他相伴,我此生也就别无所求了!”完全没把那二人的话听进去,
萧衍城只顾对着自己眼中的美人儿发怔。正想着如何才能一亲芳泽,好似觉察到他视线的那人突然偏过脸来,那如两丸黑水银一般的眼珠儿正停在萧衍城的方向。那人也愣了一下,随即对萧衍城微微一笑,略点了点头,却不知为何,那卷起的半截厢帘倏然落了下去,将二人的视线隔离了开。
“他看到我了!”萧衍城喃喃地自语着,一把抓住云重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窝上,“他对我笑了!我的心怎么跳得这么快?好难受!”
真是个傻子!云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着叶鸿影使了一个眼色,趁着萧衍城意乱神驰的当口,毫不犹豫地点上他的睡穴,然后夹着他,飞快地奔离队伍。
“咦?哎!那个人是……侯爷的犯人逃跑了啊!”
“笨,那么大声做什么?!”伸手就是一个粟凿。
“呜……打我干什么!人跑了还不追回来,侯爷一定会生气的,我们就惨了啦!”
“傻子,昨天夜里顾大人给我们传消息的时候,你小子睡死过去了吧!顾大人吩咐了,要我们偷偷地、悄悄地、神不知魁不觉地把这小子甩掉。眼下这么好的机会,要不然你以为兄弟们为什么都挤过来起哄啊,还不就是为了给那个小子创造一个绝好的逃跑机会吗?”
“啊?有这回事?侯爷他……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侯爷最信任的顾大人耶,能有什么错!何况侯爷现在正在去迎接大王的路上。顾大人可说了,一定要在王到达之前把那小子解决掉。你要是坏事,我们可饶不了你!”
被点了睡穴的萧衍城跟坐在车中的美人儿自然听不到这些窃窃私语,云重和叶鸿影自然也绝对不会把这种事告诉他。不管怎么样,跟北兆最难缠的枫灵快点撇清关系才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不是吗?
既然知道枫灵和顾千里有意要放掉萧衍城,云重他们也就觉得没有必要逃开太远。只要两边不会碰面就好。于是带着郁郁不乐的萧衍城,他们回到了前一天停宿的小镇。
坐在酒楼的桌前,面对着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和烤得金黄的面饼,萧衍城拨弄着面前的筷子不住地叹气。叹到白粥由热变凉,面饼由松变硬,终于让云重忍不住地发作起来。
“有吃有喝又有自由了,我的大爷,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叹下去了?知道的是你在害相思,不知道的好像我是给你气受的恶婆婆,你是被我欺侮的小媳妇!”
叶鸿影“噗哧”笑出声来,却被云重又给狠狠地瞪了回去。
萧衍城含悲带怨地抬眼看着云重,果然有点受屈的小媳妇样,邻桌的吃客已经有几个人掩嘴偷笑起来。
正在此时,大堂门口突然传来了清脆悦耳的银铃声响。众人一起侧目而视,正看见两位女子从外面走进来。两人身材一样的婀娜高挑,梳着一样的发髻,矫美的五官如出一辙,一着红粉,一着翠嫩,竟是一对姿容艳丽的姊妹花。两人的纱裤都只到半截胫骨处,露出藕段一般粉嫩雪白的小腿,足踝上各系着三只银铃,所以走起路来,人未至,声先到,端地是秀色可餐。少女身后,一位年轻的白衣秀士手裹轻摇着折扇也踱着方步走了进来,看起来约摸是这两位少女的主人。
婢女就如此不俗了,主人自然更加出众。这青年看起来年轻得很,五官细致。俊美中带着五分英气,十分贵气,那两丸黑水银般的眼珠子只转一转,便让在堂中的人都得他在看着自己一股。明明他的身前就站着两位美女,但每个人的目光都仿佛粘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便是想转也转不开。
“啊!”萧衍城手中的筷子落在桌上,嘴张得老大,就如被施了定身法,动也动不得了。
那男子目光在堂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萧衍城身上,他的双目一亮,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不等那两个女子开口,他已穿过那两个美人儿,走到了萧衍城的面前。
“兄台,昨日一面之缘,未知可还记得住下?”声音柔和而清朗,如三月春风,闻之生喜。
萧衍城的脸突然红了,眼睛也亮了起来。云重放下筷子,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记得!当然记得!”萧衍城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站起身,他指了指身边空着的椅子,“如果你不嫌弃,坐在这里我们一起用膳吧!”
听到“用膳”两个字,那男子的眉头动了动,脸上的温和表情却一点没变,果然就坐在了萧衍城的身边。
“那我们怎么办?”身后的美少女嘟着嘴看着仅有四张椅子的小桌显得有些不快。
“能怎么办?”云重托着腮,轻声笑道,“简单啊,我们坐着你们站着,我们吃着你们看着!”
正要发作,女孩子们看到云重自下而上看着她们的眼睛,脸上一红,心中的怒气竟都消了大半。
“凭什么?这样我们不是忒惨了点!”口中虽然在抱怨。但是声音却变得甜美多了。”
“朱蕊、碧萼!”白衣的男子轻声喝道,“别这么没规炬。”
“是!”
“你们两个另找个地方坐下吃吧,这里不用你们陪。”
“可是……”
“不用可是了,”萧衍城挥了挥手,“你们两位美人请另找位子坐,想吃什么便点什么,本……公子请客!”
请客?!云重凑过身去跟萧衍城咬耳朵:“我说大老爷,您身上还有银子吗?”
萧衍城嘿嘿一笑,耳朵回咬过去:“本王虽然没银子了,你跟小叶身上还能没有吗?”
忍住!忍住!云重深吸了一口气,郁闷地扒手中的白粥。
二两三钱银子!这三个人是猪吗?坐在天字三号客房的床上,云重数着自己的钱袋,脸臭得很。
“好了,小云,别气了。”叶鸿影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搂住云重的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王爷不是说了回去要送你个金饭碗吗?说起来,你是赚了才对。”
“哼,他的话你也信吗?”将钱袋子系上,云重将头靠在叶鸿影的头上,“那个小子现在眼里就只有他的马车美人了,他现在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一阵风就过去。”
“几两银子而已。”叶鸿影用腮磨着云重的脸,“你怎么对钱看得越来越重了呢?我们两人的薪俸都不低了。”
“谁说钱不重要!”云重低下头,脸上微微浮起了红云,“等到我们老了的时候,又不会有孩子来照顾我们。我要攒多多的钱,将来我们老了,退休了,可以挑个山明水秀的地方,盖个大宅子,再找几个贴身的小仆,安逸宁静地渡过下半辈子……难道你不想吗?”
第三章(2)
“当然想!”沉默了片刻,叶鸿影将手放任了云重的脸上,“小云……我现在……想要你!”目光灼灼地看着云重,血,一瞬间热了起来。
“这……这种事情……”云重突然抬起头,伸手将叶鸿影的头压向自己,“用不着多问……”
“叩!叩!”
门开处,露出一张略带困惑却又显得有些开心的脸。萧衍城举起手中的酒壶在他面前晃了晃说:“如此良夜,囿于居中多无趣?要不要跟我一起喝酒看月亮?”
“好!”轻轻一笑,看得萧衍城怔了一怔,果然,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什么表情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一般。
“走啊……怎么还站着不动呢?”明明是说要请人喝酒,却只顾着看着自己发怔,这人还真有趣!伸手拉住对方的手,温热的体温从掌心传来,彼此心中都一动,禽恋着这暖暖的温度,竟怎么也不想松开了。
“想去哪儿喝?”手扯着手,两人踏着一地月色,轻声走到客店的中庭。
“今夜月色真不错!”萧衍城抬头看了看天,月朗星疏是个好天。“不如就那儿吧!”食指一伸,指向被淡淡月色映出的青瓦。
“房顶上?”眨了眨眼,嘴角牵起细微的弧度,“可是没有梯子,爬不上去吧!”
“呵呵!”看着他,有点计谋得逞的得意之感,“不用担心,我抱你上去。”
“抱我?”眉尖挑了起来,“你确定?我们身形相仿呢!独自爬上房顶已属不易了,你要怎么才能把我出弄上去?”
“嘘……这可是……秘密哦……呵呵,其实我从小就有练习各门派的武学,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房顶,带你上去一点问题也没有呢!”
看着他微带讶异的敬佩之色,萧衍城的身体似乎也变得轻飘飘起来。
“那么,还等什么呢?”轻笑一声,握着萧衍城的手,“快些带我上去吧!我可是一直很想颅会一下在屋顶喝酒赏月的感觉呢!”
风还有点凉,但酒是温热的。像火焰一样灼人的辛辣感在喉间打了个滚儿之后,便一路向下烧了过去。
“北边的酒果然烈了很多,比此南方的女儿红来却过瘾得多了!”热烈的酒气沿着背脊窜上头顶,让人有些醺然,周身的毛孔也似全都张开一样,让人觉得十分畅快。“应兄,你来自北方,觉得这酒怎么样?”
“还好!北方的酒也并不全是烈的。有机会,我请你喝我们家乡最有名的金盈酒,又香又醇。初尝的人不知道厉害,只觉得好暍,却不知道金盈酒的后劲是极重的,若是喝多了,三天也爬不起床来呢!”银色的月光轻柔地泻在他溢着笑容的脸上,仿佛将他的五官外笼了一层轻纱,朦胧而飘渺,却添了一种别样的美丽。
“好,那么说定了,下次我若去你的家乡,你可不许小气不拿这酒来与我喝!”萧衍城微偏着头,弯着眼睛看着他,“应兄,我可以直呼你的名字吗?”
“当然可以!”举起手中的酒杯,夜色中醇美的声音也如美酒般醉人,“我叫连城,你叫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