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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了悟。
丁当不只记忆力好,还很聪明。
倾城暗人11
“陛下让臣妾读书,臣妾便读了,臣妾最喜那二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负。”丁当的眼中蒙上一层水蒙蒙的东西。
“丁当,朕绝不负你,相信朕。”皇帝普男伸手去抓丁当的手,丁当迅速的收回了,皇帝普男的手在空中空握了好一会儿才尴尬的收回。
做了暗人之后,丁当的反应什么都快,皇帝普男真后悔当初同意丁当的请求。
“陛下是摩纳的君王,是后宫所有女的夫君,是宁儿的父亲,最后才是臣妾的良人,臣妾自生而无泪,被视不吉,有母却不得母爱;臣妾无能,不能保宁儿周全,有儿却不得做母,陛下是臣妾的唯一,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全部,臣妾把所有的心思都付在陛下身上,比之臣妾的情,陛下此生注定要负臣妾。”
“不,丁当,朕不会负你。”皇帝普男扑过去,紧抱着丁当,丁当的手却是垂着的。
“陛下公然苟待皇后,在皇后面前对臣妾极尽恩宠,还让文丞相亲见,陛下想告诉文丞相,你对他已经没有顾忌了,逼文丞相谋反。”
“朕是真的想对你好,丁当。”皇帝普男还是紧抱着丁当。
“陛下的好却是一把箭,刺向了文家,也刺向了臣妾,臣妾蒙受皇恩过重,本就不被待见,一晚,臣妾成了宫中所有女人仇恨的靶子。”丁当虽说的慢,还是说得气喘。因为失望,因为心痛。
“对不起,丁当,朕没想那么多。”皇帝普男此生只入宫为帝才与女子打交道,故而行事时,没多虑。
“陛下明知臣妾不会水,却把臣妾推入水中,引那人出现,陛下,你当知道那个人是臣妾的亲人。臣妾活在这世上,怕只有他一个亲人。”
“丁当,你曾对朕说过,摩纳后宫有月月女皇的味道,也就意味着后宫中有月月国的人,这个人就是那个人,他和皇后苟且,和文家有着关联,虽然他不会害你,可是他对摩纳江山却是极有害的。月月国的人最近屡次入我摩纳,想必快有行动,朕必须抓出这个祸害。”
倾城暗人12
“陛下,臣妾曾说过,臣妾希望与陛下患难与共,若是陛下抱此想,为何不告诉臣妾?臣妾可以助陛下一臂之力。在臣妾心中,没有什么比陛下更重要的。”丁当说时转过头,感觉眼中的水雾越来越浓,她不要让皇帝普男看见。
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伤悲时,心便变远了,这种感觉让丁当越发的难受。
“朕怕你不高兴,丁当”
“陛下当臣妾为棋子的时候,臣妾就高兴了吗?还是陛下觉得臣妾愚笨,断看不出来。”丁当说到愤怒处,猛的推开皇帝普男。
“丁当,朕以后不会了。”皇帝普男的眼中带着伤痛看着丁当。
丁当轻摇着头:“不,陛下,这绝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只要月月国的隐患不除,陛下对臣妾的利用就不会停止。只求陛下给我这颗棋子一点提示,让棋子安心的做她的棋子,这样才不会心痛,不会难过。”
“丁当,不要这样说,朕不许你这样说,你是朕心中唯一的温暖。你知道,你对朕的重要。”再次扑过去,想抱去丁当,丁当却缩身闪过了。
丁当虽不是顶级暗人,可是有心想躲,却是躲得过的。
“陛下,或许臣妾与陛下注定不能成为知已,相爱一世,相守一生。我们的感情终究会是水月镜花。”丁当说时心里的苦水一下子逆流成河。
“不会,不会……不会的”皇帝普男越说声音越小,小到最后只他一个人听见。
“花怒放时,跟着便是衰败,我在这后宫怕已是好景将尽,太后、秀女、孙贵妃会一一隔在我们中间,这些臣妾都知道,臣妾只指望着,我们之间能有一段最最纯粹,最美好的回忆,伴着臣妾度过这深宫冷月,可是陛下却连臣妾的这点念想也剥夺了。臣妾所指盼的最后的美好竟然是这样的残酷……”一滴泪从丁当的眼角滑落,丁当抹去那热热的液体,嘴角展着凄凉如苦莲般的笑道,“上天让我生而无泪,原是要我为爱逝而哭泣。”
“不,丁当,朕此生只爱你一个,丁当,相信朕。”
皇帝普男第一次看到丁当落泪,这颗小小的泪珠竟然像海浪一样惊心动魄,他的心被卷到了浪花的顶端,让他的心惶惶如受伤的小兽。
“陛下,臣妾的梦已经醒了。臣妾知道陛下心念臣妾,陛下是臣妾此生唯一的期盼,可是若不是纯粹的,臣妾宁愿放手,浑浑噩噩的活着,直到花落人亡。”
“不,丁当,不许说这样的话,朕不许。”
“就让臣妾一次说个够吧,明天,明天开始,臣妾与陛下就是永远的以后了。”丁当的泪忽而排着队往下落,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还在痛。
“不,朕会爱你到老,这后宫什么女人朕都不会碰,朕只要你丁当。”
倾城暗人13
丁当手像拢窗纱一样把脸上的泪珠轻轻的抹去,粉脸展一凄清如雨中水仙花似的笑容:“陛下,谁也不知道以后的事,以后还是各自相安,两不相扰。”
各自相安,两不相扰,丁当的意思是以后就当是生活在同一片天地间的陌生人。
丁当是欲望后宫中唯一爱恋,宜兰殿是皇帝普男心灵的栖之所,二相离,不相守,皇帝普男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丁当,朕是利用了你,可是朕对你的好,朕对你的情,你难道都可以轻轻抹去,不留印痕,丁当,你不当是这么狠心的。”
丁当的心像是被絮棉堵住似的难受,他的好,他的情,怎么会忘记,正是因为记取,她才会作出这样的选择,决绝。
生辰日太后突然慈祥的笑,那是最后一抹仁慈,秀女已经冷了一年多,太后不会再由她这样霸宠,除灭奸党是大事,让普氏开枝散叶亦是大事,且一直身居高位的孙贵妃、武皇妃都不许,不懂情趣的皇帝普男精心布置的生日宴,未尝不是给她留一个美好的回忆,皇帝普男利用她,她是记恨,可这恨到底难抵那汹涌的爱意。
因为爱,她不想让皇帝普男难做,也不想面对他们以后只能维系的七零八落的爱,亦不想她在世上最亲近的二个人互相伤害,索性决绝,两不相见,不见他难受,亦不让他见自己难受。
狠,一定要狠,她只能选择狠。
对自己狠,对皇帝普男狠。
“陛下,臣妾生而无爱,凄凉二十载,心早就狠了,只是陛下不知,或不想知而已。”丁当嘴角的笑越发的浓了,丁当身上的野性不知何时变成一个妖艳,冷漠的妖艳,让人想到太后宫室那盆蓝色妖姬。
这样的丁当,皇帝普男不曾见过,但只要是丁当的,皇帝普男都爱。
就算丁当毁了他,丁当还是他爱的丁当。
“丁当,无论是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朕的丁当,心狠也好,心善也罢,都不许离弃朕,朕也不会离弃你。你累了,朕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随你吧,不过臣妾于陛下没有丝毫的期待。”丁当的眼底都闪着令人心寒的疏离。
倾城暗人14
自那一日之后,丁当真的离他远了。
夜半,皇帝普男贮立在宜兰殿外,听小安子说,宜兰殿早就漆黑一片。淑妃娘娘天没黑就安寝了。
丁当怕黑,无数个日子丁当坐在宫室里坐着等他,等她心里的一线光明,可是现在她不怕黑了,心里暗了,便什么都不怕了。
丁当,朕的丁当,你当真要放弃朕吗?
皇帝普男的心在滴血。
皇帝普男看着宜兰殿,心里默默道:“丁当,就算你放弃了朕,朕也不会放弃你,朕的心里若是没有你,朕的心便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回寝宫时,皇帝普男频频回望宜兰殿,幻想着,突然间宜兰殿亮声灯来,宜兰殿的门为他敞开,他的丁当从里面冲了来对他说:“陛下,臣妾那日所说的都不是真的,臣妾只是难过不能和陛下像过去一样甜蜜。臣妾是在耍小性子,请陛下原谅臣妾。”
可是皇帝普男回望回望再回望,宜兰殿依旧漆黑的像被一块黑布紧紧的包裹着,一点亮丝也看不到,曾经给他温暖和爱的宜兰殿成为后宫最最黑暗的地方,皇帝普男的心像是被冰住似的难受。
心很冷,身更冷,能暖的人不理他了,那么便只有酒了。
寺院长大的皇帝普男第一次拿起了酒杯。
只二杯,皇帝普男就醉了,醉得看什么都是晃动的。
世界于他变成一个模糊的浑圆,分不清方向。
朦胧中似乎看到丁当朝他走来。
不舍他孤独,不舍他难过的只有他的丁当。
皇帝普男像是冻僵的旅人寻到炭火一样踉跄的扑过去。
温暖,温暖,女人的温暖。
“朕的丁当,不要对朕心狠,求你了……”皇帝普男的声音里夹杂着乞求。
如果可以和丁当回到从前,皇帝普男宁愿不要之九五之尊的尊严。
“陛下……不要为难自己……”
声音柔柔的,不像是丁当的风格,可是他的丁当从那日起就变了,野性变成了妖艳,热情变成了冷漠,他的丁当有很多方面他不了解,可是不要紧,只要她是丁当。
“丁当,朕的丁当……”
皇帝普男还想再说什么,唇已经被一股温热堵住了。
那温热是那么甜蜜,甜蜜中带着诱惑,引得皇帝普男不能自己。
倾城暗人15
“陛下……”
“陛下……”
那柔柔细细的声音直穿入皇帝普男的心肺,引得他五脏六肺跟着颤动起来。
“丁当,朕的丁当,丁当……”皇帝普男摸到她的柔荑按在脸上,让她感受他温暖与热情,“丁当,朕要与你相守一世,到来世,三生石上再续前缘。生生死死,丁当都是朕的丁当……”
皇帝普男明显的感动一种僵硬,但很快这僵硬便化作一池春水。
天亮了,终于天亮了,皇帝普男的手上还缠着那柔荑。
皇帝普男不敢睁眼,怕睁开了都是一场梦。
感觉鼻子被什么轻轻的捏住。
丁当只喜欢刮他的鼻子,而不喜欢用捏的。
那淡淡的香味也不是丁当的,丁当喜欢的是淡淡的檀香,而不是茉莉味。
茉莉味,是茉莉味。
皇帝普男心一缩,惶急的坐起。
身边睡的竟然是孙贵妃。
那日才跟丁当说过,除了丁当外不会碰别的女人,才几日自己就破了戒了。
皇帝普男的手紧掐着大腿,一言不发,心里纠结得像狂风中的乱麻。
在皇帝普男心中,孙贵妃只是个孩子,自己竟然连个孩子也染指了。
怨不得丁当不信他,他自己确是不值得丁当信任。
他对不起丁当,对不起她。
丁当为了他受尽了委曲,连孩子都不能亲自抚养,自己却负了她的情。
“皇帝哥哥,我叫元英,不叫丁当,以后不许叫错了。”孙贵妃的声音依旧像从前那样带着天真的味儿。语罢,孙贵妃整个身子倚在皇帝普男身上。
皇帝普男缩了缩,拒绝孙贵妃的靠近。
孙贵妃像是被人打了几个巴掌似的,僵在那儿,一动不动。
皇帝普男掀开锦被,他想逃,逃得远远的,看不到孙贵妃,看不到零乱的龙榻,那么自己就当和她从来没有发生过,自己也不曾做过对不起丁当的事情。
小安子不安的站在门口。
“谁让你放她进来的?”皇帝普男压低声音怒斥小安子。
“陛下,贵妃娘娘说是奉陛下口谕。”小安子越发惶恐起来。
这样的事孙贵妃做得出,皇帝普男一向把她当小孩子,她比宫里的女人任性得多,欺君的事竟然也做得出。
可是她还是小孩子,娃娃脸上满是稚气,怪只怪自己。
“陛下……”小安子用征询的语气探问。
“不记入彤史。”皇帝普男声音低到只有自己能听到。
倾城暗人16
皇帝普男想的是,只要不记入彤史,丁当就不会知道,现在他和丁当的感觉陷入冰河,他不想再往下沉。以后他再不喝酒,再不碰别的女人。
皇帝普男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自欺欺人。
小安子会意,离去。
皇帝普男跟着离开了。
皇帝普男走后不久,一碗欢喜汤(防止有喜的汤药)端到孙贵妃面前。
“安公公,这是什么?”孙贵妃笑着问,那脸上的表情纯净的就像草尖上的露珠。令小安子不敢看。
“这是陛下特意吩咐为娘娘做的,补身子的药,可是用皇宫最上等的药料做成。”小安子麻利的撒谎道。
在宫里,撒谎可是一项极重要的修行。
“真的吗?”孙贵妃眨着纯净的眼看着小安子问,那单纯的脸上流出的满是欣喜。
“当然是真的。”
孙贵妃欣喜的端起碗,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喝完啧啧嘴道:“这药可真苦。”
“都死人啊,快给娘娘倒糖水。”小安子对着后面的宫女厉声喝道。
孙贵妃笑着摆摆手:“不用,本妃咽得了苦。”
小安子低着头,感觉这句话好像有所指,抬头看看孙贵妃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
孙贵妃在宫里是最特别的,特别在哪儿,小安子看不出,但那种感觉是非常真切的。
皇帝普男没有想到自己有心隐藏的事,丁当二天后知道了。
缘于孙贵妃的无心之过。
孙贵妃一早来到宜兰殿。小安子得信,怕孙贵妃乱说话,通知了皇帝普男。
皇帝普男一下朝就直奔宜兰殿。
皇帝普男进来时,正看得丁当一脸怒气的盯着孙贵妃。
皇帝普男从来没看过丁当浓妆艳抹的样子,今儿算是见识了。
哪里还能找到昔日丁当的影子,眉弯如狐眼,唇红若樱桃,肤白如寒霜,十个指甲八个彩,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若狂风吹起,就是一个彩球。
丁当整个一个妖魔显世。
皇帝普男看着非常心痛。
见到皇帝普男丁当并不行礼,而是开口责问:“陛下前夜果真孤身一人度过漫漫长夜。”
皇帝普男语愕。
“陛下是和臣妾在一起。”孙贵妃天真道。
“只是相拥而眠?”丁当逼问。
孙贵妃一下子红了脸,看了看皇帝普男轻轻的摇头。
倾城暗人17
丁当冷笑的看了看皇帝普男,那眼光直透到皇帝普男的骨子里。令他生出怯意。
皇帝普男临幸了孙贵妃,不记入彤史,又骗她喝了不能有喜的药,不好再加责怪,要怪只能怪自己,他目光闪躲着丁当的逼视。
丁当慢慢的找过去,丁当比他矮很多,可是皇帝普男还是觉得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皇帝普男不安的站着。
忽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跟着听得孙贵妃一声尖叫。
皇帝普男看到孙贵妃的脸上有二道血痕,还有五个红红的指印。
丁当是个暗人,她的手劲儿非后宫女人所能敌,何况丁当使了八层的力。
皇帝普男抬起手甩了丁当一巴掌,丁当旋了半个圈,跌趴在地上。
打完,皇帝普男就愣了,本来他们的感觉已经到了脆弱的边缘,这一次怕是打碎了。可是他是皇帝,就算是错了,也不能承认。
空气一下子全部凝固,屋内所有的人都像是定住时似的。
俄尔,丁当撑着起身,侍女要扶,被丁当狠狠的打开,丁当径直站起,丁当的嘴角流着殷红的血。
皇帝普男强忍着才没伸出手替她试血。
“陛下,打得好,这一巴掌打得好。”丁当拍着手,像是在赞赏一出好戏,一本好书。
皇帝普男目光充满歉意的看着丁当。低声的:“孙贵妃还是个孩子。”
“她十五岁,本妃已经二十了,江山代有美人出,一代新人送旧人。”丁当转头不看皇帝普男,像是喃喃自语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倒头来却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丁当……”
“陛下,失宠妃子的凄惨书上已经说的够详尽了,不要再让你的新宠来看臣妾的笑话了,算是臣妾最后一次求陛下,求陛下施舍一点仁慈。”
皇帝普男想辩解,可是心里已经被碎冰堵着说不出话来,待到嘴里能吐出字,丁当已经走进内室,重重的关上门。
皇帝普男带着满腹的心痛离开。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对不起……”孙贵妃追在后面喊。
皇帝普男什么字也听不进去,眼前全是丁当受伤的眼,耳中全是丁当心痛的话。
倾城暗人18
皇帝普男走后,丁当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寝室里不吃不喝,眼睛失神的看着红色的帐帘。还记得这色儿是她和皇帝一起选定的,在这帐帘,他们曾经度过无数个缠绵缱绻的夜晚,有过山盟,有过海誓,他在她心里,她在他的心里,如今只能选择恩断义绝,不是因为情断,而是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昨日太后秘召她。
丁当以为太后又要责打于她,她的心很痛,她倒希望身体的痛来抵偿,可是听得太后二句话之后,丁当知道自己想错了,太后不会打她的,她和皇帝普男的关系正走向她希望发展的那样,责打她,只能让皇帝心痛。
太后的道行高深至极,非人能测。
太后对她很友善,不知情的人看了,以为太后非常喜欢这个孙媳妇。
太后把丁当打坐在自己身边,亲自把茶盏端到她旁边,还用杯盖把显出茶杯口的茶叶轻轻的抹了下去。
“丁当。”
这是太后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丁当的惶恐排山倒海,大有站在悬崖边,然后一脚踏空的感觉。
“你和男儿争吵之后,男儿喝了很多酒,这怕是男儿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碰酒。”太后就像话家长似的娓娓道来。
丁当手中的茶杯开始颤着,杯中的茶溅到了手上,烫出隐隐的红。
“孙贵妃那丫头买通了小安子,男儿怕是把她当你给临幸了。”太后吁了一口气,“男儿一直当孙贵妃是个孩子,他不知道深宫里哪有孩子的活路。男儿看女人只看准了淑妃你一个。”
丁当的心里酸酸的,屏息听太后说下去。
“临幸孙贵妃的事情,男儿让小安子不要记入彤史,还骗孙贵妃喝下不能有喜的药。”太后的脸上依旧平静如止水,“孙贵妃是孙吏部的爱女,视之为掌上明珠,若这事传到他的耳里里,他还会尽心尽力为我摩纳效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