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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帝的萌宠小妻养兽成妃 完结-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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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屈,停车。”安宏寒一声吩咐,车轮子渐渐停止转动。

    当安宏寒跨出马车的时候,就看见那只貂儿趾高气扬的站在别人摆摊的桌子上。

    老妇人和老头儿都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白净净的小貂,以至于第一眼看见的时候,都忘记了争吵。然后往貂儿的身后看去,更加呼吸一滞,好个帅气的青年。

    安宏寒身穿着一袭深蓝锦袍,整个人气势冷冽,生人勿进。

    傻愣愣看了半响,那个老头儿才反应过来,问道:“客……客官,想要吃点什么?”

    林恩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衣服,缓缓道:“来碟红烧肉,青椒肉丝,如果你这里还有鸡鸭鱼肉的话,也统统端上来。”

    “没有鸡,不过有鸡蛋,要不给您们做个苦瓜煎蛋?”掌勺的都是老妇人,一听这是笔大买卖,立刻正视起来,一脸的笑容。

    林恩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银票,递给老妇人,“这样子也行,你俩去做菜吧。”

    席惜之冲着安宏寒胡乱挥爪,唧唧的乱叫不停。刚才她听那两个老人争吵的时候,就觉得这件事有点像某个糟老头的作风。虽然明明知道这个猜测,有点不太可能,但是席惜之仍是不想放过千万分之一的希望。

    看着小貂反常的手舞足蹈,安宏寒又再次皱眉,却顺着小貂的意思,叫住了两人。

    “你们先等等,我有点话要问你们。”出门在外,安宏寒改掉了自己的自称。

    席惜之听到的时候,竟然还有点不自在。

    老妇人和老头儿都收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这位爷,您有什么话想问?只要我们俩知道,肯定全都告诉您。”

    这时候,刘傅清和司徒飞瑜的马车,也赶到了酒肆。他们下了马车,正往这边走过来。

    安宏寒看向席惜之,他只知道貂儿的意思是不让这两人走,至于用意,他暂时还没有猜透。

    席惜之明白过来,走到桌子边沿,扯了扯安宏寒的衣服。

    安宏寒顺势就把它抱起来。

    然后,席惜之的小爪子又开始在安宏寒的手背上,一笔一划写出自己的用意。

    ‘继续问他们关于金子变石头的事情’

    莫非这里面还有文章?安宏寒知道席惜之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刚才你们说金子变成石头?真有此事吗?正好我有点感兴趣,能不能详细说说。”安宏寒拉开一张凳子,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头儿一愣,“可……可以。”

 第六章

    害怕让这群贵客等久了,老妇人留下老头儿给他们讲那件事儿,自己跑去煮饭做菜了。

    席惜之趴在安宏寒的大腿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不断的转动,激动的看着老头儿,等着他开口。

    被这么一只可爱到爆的宠物盯着,老头儿欢喜不得了,把抹布往肩头上一搭,坐到了安宏寒对面的椅子。

    “说起来这件事情太玄乎了,我和老伴儿在这里开酒肆,开了几十年,还是第一遇见金子变成石头的事。不瞒你们说,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每次收完钱后,都会严严实实的藏好,所以绝对不会有人能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调包。”老头儿唧唧歪歪说了一通,再三保证他绝对没有看花眼,收钱的时候,是金子没错,直到最后,那金子却变成了一块随处可见的烂石头。

    其实,点石成金这种事情,并不难。只要你道行高深,又有能耐拿到【点石成金】的法术秘籍,稍微努力练习,就能够成功。

    前一世,席惜之的师傅就不知道从哪儿,坑蒙拐骗拿到了这本秘籍。席惜之也有幸看见两次,不过那时候她的道行,还不足以修习这个法术。而她和师傅常年呆在深山老林中,身上没有凡尘所使用的银子,所以每次师傅外出的时候,经常使用这一招,从街市买东西回来。

    可是……这个法术终究有缺陷,毕竟世间万物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没有谁能够改变某种东西的本质。所以说,点石成金的法术并不是逆天的存在,用更加通俗的话来形容,这压根就是障眼法。

    隔了一段时间,石头就会自动变回去。

    当席惜之一听见老夫妇吵架,是因为这个事情,直觉就是师傅所为。

    但是她又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她知道,这个世界和以前的那个世界,根本不同。师傅怎么可能从一个界面,跳到这个界面?

    ‘问问老头儿使用银子的那个人,长相如何’

    席惜之又在安宏寒的手心里,慢慢写道。

    照着席惜之的要求,安宏寒再次询问老头儿。

    老头儿非常健谈,凡是安宏寒问的事儿,都非常详细的说出来,“那个人啊……大概五六十岁,一头花白的头发,穿着一件灰白色的布衫,身材高高瘦瘦,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他眼睛下方,有一颗长了毛的大痣。看上去倒是像一个正经人,谁知道竟然用假金子坑人,下次看见他,我非给他好看。”

    师傅?

    席惜之的小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老头儿形容的外貌,不就是师傅吗?她以前小的时候,还经常拉扯师傅眼角那颗痣的毛,有一次不小心给扯断了一半,被师傅罚跪了一晚上。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师傅教导自己的每一幕,都浮现在席惜之的脑海中。

    席惜之眼眸湿润了,却没有落泪。

    发现小貂的异样,安宏寒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她,心中开始猜想那个人和席惜之到底什么关系?竟然能够让席惜之一听见他的休息,就眼泛泪光。

    “客官,我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了。那个人是上午来吃的东西,已经离开好几个时辰了。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去帮老伴儿生火做饭了,我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老头儿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在得到安宏寒点头首肯之后,慢慢离开了。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两个人都是文臣,身体经过几日的长途跋涉,已经没多少精神。只是碍于陛下的面儿,他们都不敢说一句苦,喊一句累。

    “刘老爷,司徒老爷,这里坐。”林恩招呼着两人入座。

    老妇人他们这里开的是酒肆,这些酒都是他们自己亲手酿制的,喝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最好的两坛子,全被林恩给弄来了,听说这酒放置了三十多年,是陈年老酿了。

    席惜之也抱着酒杯,添了几口,确实非常香韵。

    不过她现在满脑子都想着师傅的事儿,所以吃东西的时候,并没有以前那么兴奋,凡是安宏寒喂她什么,她就张开口含下。

    她也想过去追师傅,但是这个想法,在她脑海中绕了一圈,就被她否定了。师傅在飞升之前,就能日行千里,更别提飞升之后,功力大增。

    席惜之又添了一口酒水,心中惆怅万分。明明就近在咫尺,却偏偏擦身而过。

    吃饱喝足之后,安宏寒等人又回到马车中,继续赶路。

    刚踏进马车,安宏寒就拍了拍席惜之的背脊,道:“变回人形,朕有话问你。”

    由于外面有林恩和胡屈在,安宏寒故意压低了声音,在席惜之的耳边说道。

    席惜之晃了下小脑袋,点头回应。

    一阵银白色光芒闪过,席惜之赤(和谐)裸的躺在安宏寒的身旁,一双眼眸有神的望着对方。

    安宏寒随手扯过一张披风,盖在了席惜之的身上,“之前你问的那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是我师傅。”席惜之低着头,小声诉说。

    安宏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是说他飞升了吗?怎么还会留在凡尘之中。”

    其实不止安宏寒惊讶,连席惜之都不敢相信。师傅到底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为了找她吗?一想到后者,席惜之的眼眸又湿润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点石成金这招,确确实实是他惯用的伎俩。”席惜之蜷缩成一团。

    安宏寒把席惜之所说的话,组织了一下,很快就明白其中缘由了。难怪一听那对老夫妇吵架的时候,席惜之急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原来她是发现自家师尊的消息了……

    凑近了席惜之,安宏寒的嘴唇在她额头落下轻轻的一吻,“放心,只要他在风泽国境内,朕一定会为你找到他。”

    听着安宏寒的承诺,席惜之的心情又逐渐好转。

    “况且你师傅走在我们前面,也许我们以后还能遇见他。”安宏寒轻轻拍打席惜之的后背,让席惜之整个人躺进自己的怀中。

    “沣州……”席惜之像是想到什么,一抬头,说道:“师傅他是去沣州。”

    这条路乃是去沣州的必经之路。

    如果席惜之没有猜错,师傅肯定是赶去沣州。只是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非让师傅前去一趟?

    席惜之越发觉得沣州的洪灾,定有蹊跷。

    安宏寒的脸色也有些沉重,能让一个飞升的修仙者前去,那么沣州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他倒是想要见一见席惜之的那位师尊。

    马车的空间并不是很大,而车厢之外,只是隔了一块木板。担心被人发现,在跟安宏寒解释清楚之后,席惜之又选择变回了貂儿。

    席惜之软绵绵的趴着,闭着眼,顺着筋脉查看自己体内的灵气。

    本来因为和吴建锋打斗,损害了不少灵气。但是席惜之发现,在同安宏寒去清沅池走到一遭后,自己灵气已经恢复到原有状态,而且还倾向于饱和。

    灵气一旦溢满,之后只需要一个机缘,便能够结出内丹。

    席惜之这几日一直想要突破瓶颈,成功结出内丹。可是任她怎么修行,灵气始终没有任何转变。今日得知了师傅的消息后,更加坚定她结出内丹的心。

    一场洪灾,害得百姓们流离失所。

    马车又晃晃悠悠行驶了四日,所过之处,偶尔能够看见几个衣着破烂的难民。

    席惜之两只后腿蹬着安宏寒的大腿,前爪扒在车窗上,一路看着几个难民远去。

    凡是席惜之瞧见,都会朝着他们掷出去几锭碎银。

    对于某只貂儿抓住银子,往外扔的举动,安宏寒最开始没有反对。只是到了后面,有几个难民为了争夺银子,而大打出手拳脚相交的时候,安宏寒给了席惜之的小屁屁一巴掌。

    “沣州难民有千千万万,难道你以为我们的银子,足够接济他们?”人类在面临穷途末路的时候,只要看见一丁点生存的希望,都会奋力去争去抢。

    现在距离沣州,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好在难民的数量并不多,否则那群人就不单单只是抢地上的银子,而是直接选择打劫他们。

    “关于难民的事情,朝廷自有安排,不用你去操心。”安宏寒将紧紧趴在车窗上的某只貂儿,给拽了回来。

    席惜之又叹了一口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她的字典中,当然是能救就救。

    坐在车厢外面的林恩,手里捧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标注的乃是风泽国的全貌。手指移动到他们所在的位置,林恩认真分析了一会,喊道:“陛下,天就快黑了,在前面两公里处,有一个小镇,今晚我们要不要去那里休息一晚?”

    自从离开皇都以来,他们都是日夜不分的赶路,还没有在任何城镇停留过。

    好几日没有挨到暖和的棉被,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巨大的诱惑。

    安宏寒自幼习武,即便马不停蹄的赶去沣州,也能坚持住。但是与他们同行的却有两个丞相,以他们两人的体力,只怕再这么折腾下去,还没到沣州,人就奄奄一息了。

    考虑到这一点,安宏寒朝着外面,道:“就这么办吧。”


=

☆、第七章

  小镇子里做生意的店铺打烊得都比较早,天刚入夜,街道两旁已经没有几间开着的店铺了。
  车轮声咯吱咯吱的作响,在寂静的夜里,非常的响亮。
  安宏寒他们寻了一间客栈,向掌柜的要了五个房间住下。安宏寒和两位丞相各一间,林恩和胡屈挤一间,还有一间分给了其他两个车夫。
  这个客栈看上去非常陈旧,但好在座椅等东西都打扫得非常干净,没有一点邋遢的迹象。
  司徒飞瑜和刘傅清都是上了年纪的人,每日呆在马车里,受颠簸之苦,精神越来越颓废。听见今晚能够在小镇子上过夜,都面露微笑。在小二的引领下,进入自己的房间。
  这段日子,属胡屈和其他两个车夫最苦最累。他们三个人一听今晚能够好好睡一觉,连洗漱都懒得去,直接上床睡觉了。
  “小二,打两桶热水去主子的房里。”林恩一边从包袱里,拿出安宏寒的洗漱用具,一边冲着小二吩咐。
  小二拍着嘴巴,打了两个哈欠,“好的,小的这就去。”
  小二烧热水花了一段时间,趁着这时候,林恩已经帮安宏寒铺好了被窝。
  安宏寒站在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茫茫黑夜,那里挂着几颗闪耀的星辰。凉风偶尔刮进窗户,卷起了一旁的帘子飘舞。
  席惜之的小爪子扒抓着包袱,在里面一阵乱翻,偷吃刚才在路边买的糕点,瞧着安宏寒一副深沉的模样,席惜之砸了砸嘴巴子。不管安宏寒是冷着张脸,还是故意装深沉,模样仍旧那么帅。
  林恩看着小二把热水倒进了浴桶,然后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水温适合了,便走过去,对安宏寒道:“主子,可以沐浴了,需要奴才伺候吗?”
  安宏寒缓缓转回身子,瞧了一眼抱着糕点不撒手的貂儿,摇头说道:“你也去睡吧,浴桶等明日天亮再来收。”
  林恩也乐得自在,天知道,这些日子坐在马车外面,自己的皮肤变得粗糙不说,还被晒黑不少。等会一定要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林恩和小二一起退出了房内,顿时,屋子里只剩下安宏寒和某只貂儿。
  席惜之仍是抱着糕点啃食,啃了两块后,很应景的打了个饱嗝。
  安宏寒看着某只貂儿可爱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还吃?小心肥得走不了路。”
  吓唬谁呢?席惜之抖了抖身子站起身,她对自己这胖乎乎的身材,不知道多满意。
  她浑身沾满糕点渣滓,特别是嘴边那一圈,几乎都沾满了。
  对于某只貂儿向来没有吃相,安宏寒已经习惯了。跨步走过去后,抓住了它的两只前腿,抱了起来。
  “你别否认,瞧瞧你的小肚子,都鼓成什么样儿了?”安宏寒伸手就朝它肚子戳了戳,圆鼓鼓的肚子很有弹性,将安宏寒的手指给弹开了。
  小肚子……貌似是有点大?
  席惜之瞧着自己圆圆的小肚肚,脸上有点不好意思。
  但是……宠物不就是该胖乎乎圆滚滚的吗?所以席惜之坚信,自己的身材绝对是非常完美的。
  为了躲开安宏寒继续‘非礼’自己的那双手,席惜之催动灵力,迫使自己变身。
  耀眼的光芒过后,席惜之便以小孩儿的形态,站在了安宏寒的面前。
  一张小脸气呼呼的,脸颊带着少许红晕。额头中央那块菱形印记鲜艳欲滴,为席惜之清纯可爱的脸蛋,增添了一抹妖媚。明明是非常矛盾的存在,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胖胖的有什么不好?非要瘦得跟豆芽似的,才算漂亮吗?”席惜之捏了捏自己肉呼呼的手臂,一脸神气的看着安宏寒。
  安宏寒认真的把席惜之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打量了几遍。确实,某个孩子微胖一点比较好看。
  “说的是,你是貂儿,胖乎乎的没有什么不好。”安宏寒捏了捏席惜之的脸蛋,随后松开,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朕先去洗澡,你要不要一起?”
  又不是第一次共同洗澡了,席惜之瞟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然是一起洗了。但是当席惜之转身看见那个又窄又小的浴桶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要是两个人挤在那里面,还不得胳膊碰胳膊,大腿挨大腿,全身都贴在一起?
  一想到那个画面,席惜之往身后退了两步,刚想要摇头拒绝,不料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肩头,已经抱起她跨进了浴桶。
  温温热热的水浇打在席惜之的身上,驱散了少许凉意。
  肌肤和安宏寒贴的紧紧的,甚至连转身都困难,弄得她只能卷缩在安宏寒的怀里。
  不知道是不是席惜之的错觉,她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温在渐渐升高,热得她额头渗满了细汗。
  安宏寒身体的热量毫无阻挡的传到了自己身边,席惜之的小脸恰好埋在他的胸前,一览无余安宏寒胸前那两粒凸起。
  脸红到了脖子根,两只碧藕般的手臂推了推安宏寒,想要把他推开,嘴里支支吾吾说道:“那个……你放开我,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开洗!”
  以前在沐浴池的时候,虽然是坦诚相待,但是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更何况沐浴池比狭小的浴桶,大得多了。
  席惜之越是窘迫,安宏寒心里越发满意。
  安宏寒仍旧面无表情,只是眼眸中微光闪耀,“那也行,不过朕洗完之后,这水差不多就凉了。到时候你受凉发烧,可别怪朕没提醒你。”
  天气早就入秋,每到晚上都感觉凉飕飕的。洗了冷水澡,多半都得发烧咳嗽。而席惜之他们还需要赶路,如果真的受风寒了,不可能停在镇子上,将就哪一个人。
  一想到这点,席惜之推他的力气,渐渐小了一点。
  “喊林恩再烧两桶热水来,不就可以了?”席惜之咬着嘴,继续说道。
  安宏寒捧起一勺水,浇洒在席惜之的后背,为她搓洗,“朕猜那个小二和林恩都睡着了,谁还会给你烧水去?况且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一只貂儿,哪有用的了两桶水?难道想惹人怀疑?”
  安宏寒一番话下来,彻底打消了席惜之想要再烧热水的心。
  但是下一刻,席惜之从浴桶里撑起身,跳了出去,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哼声道:“那我不洗了,还不成吗?”
  “成,为什么不成?”安宏寒眼角挑着笑,“不过全身臭熏熏的,别想睡朕的床。”
  “谁臭熏熏的了……”席惜之跳脚,就想和安宏寒大骂三百回合,可是鼻子不听使唤,凑到了胳膊肘嗅了嗅,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酸臭味。瞧了几眼软绵绵的床榻,再转头看那个窄小的浴桶。
  席惜之心中不断的做着斗争,最后还是屈服于暖绵绵的被窝,又一次回到了浴桶前面,慢慢翻了进去。
  热水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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