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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璧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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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谦正提笔写着什么,闻言轻一皱眉:“你们是怎么服侍的?公主现在哪里?”

“公主殿下在后花园坐了一天了。驸马爷,奴婢有话今日一定要说。奴婢知道驸马爷对公主……可是,公主她对您是一片真心,您就算不能给她真心,求您,至少别让她那么难过好么?公主殿下自幼何尝受过这等委屈,都是为了驸马爷她才……”彤裳边说边擦着眼泪。

“你起来。”卫谦放下笔站起身:“我随你去看看。”

夏夜的风不凉,湿热的气息无端让人产生闷涩的感觉。星空如缀,伏在亭台阑干上的少女眼眸却是暗的。

“公主。”身后忽然有了淡淡的玉檀香,瑞和公主惊诧地转过身,带着一丝不置信:“驸马?”

白衣如雪、清俊湛然,卫谦的声音听在耳中有些低沉:“公主,进些食休息罢,再这样下去身子经不起。”

“不。”只是一句简单的算不上贴心的关怀话语,却让瑞和公主满心的难过一下喷涌而出,扭过头双手捂住脸:“母后,不在了。君修哥哥,王妃嫂嫂,皓旻、皓显……他们都获罪了。我去求父皇,父皇不肯饶……母后要我答应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君修哥哥,可是,可是……”她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起来。

卫谦默默地看着她一耸一耸的肩膀,从袖中取出绢帕递给她:“不是你的错,皇上是因为你求情才没有再严惩恭王。你对得起皇后娘娘了。”

“我不是母后的亲生女儿,可是毕竟她抚养了我十六年。十六年,我都长在凤寰宫,雁兰姑姑、紫萍姑姑、王福喜……他们都是从小照顾着我看着我长大的。父皇他,他要把凤寰宫的宫人们全部杀掉……一个不留……他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他不让母后入殓……他……”瑞和公主泣不成声。

卫谦忽然有些可怜她,是的,这个自幼受尽娇宠的公主,并不了解她的父皇是怎样的一个人,怎样可怕的一个人。他做过的比这可怖得多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然而,他是君王。

卫谦心中叹息,手不由抚上腰间玉玦,心中一滞。璧儿,我赠你玉环,聪明如你定然知晓我是何用意。他因思虑稍稍移了身形,瑞和公主却以为他要走,回身双手环住他的腰:“你别走……留下来陪我好么?”她埋首于他腰间,霎时浸湿一片。

腰间是眼泪的温热。六年前,与那个小姑娘初见,彼时她错认他作翊之,埋首他腰间低泣:“不要丢下我。”

相似的情景触动了记忆的弦,他心中一软。是了,其实瑞和公主又有什么错呢?他却不能给予她幸福。他的承诺已给了别人,“结发执手,唯两人而已”,他不能辜负深爱的女子,就只有伤害她。那么他能做的,也只是这样不让她那么难过吧。

卫谦不知该怎样安慰瑞和公主,只是默默地任她环着给她一个清冷却坚实的支撑。

恭王一倒,原本朝中双王相持的局面顿时被打破了。英王一时间炙手可热起来,原先支持恭王的一些官员生怕英王怪罪,费劲心机地讨好,朝中动向莫不向英王一边倒去。

英王本人也是春风得意,连带着卫家幕僚个个喜气洋洋,孰料没过几天,昭帝又降下一旨:永康侯叶君镆赈灾有功,此次又揭发了周氏一党的阴谋,救驾亦有功,加封安王。

这样一来,朝中又恢复了双王相持的局势。英王有靖宁侯府兵权在握,安王有镇南将军鼎力支持,孰强孰弱一时难以定论,大多数朝臣又回到了观望的状态。

六月末,叶君镆在原永康侯府也是现在的安王府宴请朝臣。宛京官员纷纷献礼贺喜,连英王为表姿态也携家眷前来祝贺。瑞和公主作为安王亲妹与驸马卫谦一同也到了。安王侧妃凌雅柔将女眷们另置一桌,大家一同坐着说笑。

昭帝之前严令不许宫人告诉瑞和公主卫谦与谢澜冰有婚约以及卫谦拒婚一事,因而瑞和公主并不知晓。见到谢澜冰很是高兴:“澜冰。好久没见着你了,你怎么也不来找我。”

谢澜冰潋滟双眸一闪,淡淡道:“前些日子身子不好,也就一直在府中歇着了。”这样的相见,于自己尴尬非常,然而她却不自知。况且,身后有一道目光那样紧随,就算不回头也知道他正看着自己。

咫尺,天涯。

将近三个月没有相见,那清丽绝伦的女子越发清减了,虽强自带着完美自如的笑靥,他却能看见她眼中深藏的倦乏。然而,他却不能像从前一样给她一个可以依偎的肩膀。卫谦无言地看着谢澜冰所在的方向,茶眸中浮现出淡淡的柔情,微叹了一声。

“驸马与绾卿妹妹真是新婚情深,”凌雅柔早就注意到卫谦的目光,打趣瑞和公主道:“他难道怕我欺负了妹妹你不成,一直看着这里呢。”

“是么?”瑞和公主有些将信将疑地回了头,见卫谦果然在看着这里,目光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她心中浮起一丝淡淡的蜜意,向卫谦柔柔一笑。没有回应。卫谦的目光凝滞没有反应,她顺着卫谦的目光看去——水纱白裙的谢澜冰青丝间插着一支素银梅钗,梅蕊心一颗“海魂泪”流光溢彩,生生给娴静的少女添了几分清艳的味道。

心凉了半截,一瞬间不能呼吸。

叶君镆招架一波波朝臣公子的敬酒,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谢澜冰所在的一桌。她明明轻笑着融在一桌女眷之中,在他看来却显出一种孤绝出尘的突兀。她在那里,又分明不在那里。这种格格不入忽然刺得他有些心痛。许是喝多了,不知被什么情绪驱使,他端了酒杯走到她身边:“谢小姐。”

满桌女眷都有些诧异他的出现,纷纷行礼。

“安王殿下。”谢澜冰离座站了起来,低垂了头。

“若非谢小姐相助,君镆难有今日之喜。君镆敬谢小姐一杯薄酒略表心意。”说着,举起手中杯一饮而尽。

“殿下言重了。澜冰还不曾向殿下贺喜,有失敬意。”浅笑盈眸却是疏离如斯,谢澜冰不着痕迹地后撤一步:“殿下,那边还有很多大人等着敬酒呢,还请殿下移步。”

重新坐下,女眷们猜疑的目光与细碎的议论声一并涌来,谢澜冰之前已小饮几杯此时隐隐有些头疼。趁人不注意悄然离席,借着月色向花园走去。

聒噪的蛙声不绝于耳,清新的荷叶幽香静静弥散。谢澜冰微有些醉意,忽然想起姑姑常常哼唱的一首《落忆》小曲,心下微动,沐浴着月色华光翩然起舞,清音飘渺临空:

“寒江碧水自流。渺邈天际孤舟。鹤迹梅影,山空林寂,华发暗貂裘。

前尘休。思幽悠。

韶华谱成少年游,天下胸中收,未将雪苏烛暖萦心头。

一朝剑指神州,独临高楼,对东风把酒。耳边远淡了呢喃浅语,芷萝香散不见相牵的绢绸。

明月依旧,问檀郎曾忆否?当时绚漫花灯,点亮了谁的明眸,唤出了谁的娇羞,谁执起了谁的手,许一句——‘归去携红袖。’”

月光如水,清辉如泻,水畔草地上袖带长风的翩跹身影如同误落尘俗的仙子。佳人倾城,直叫月亮都悄悄躲到了云层之后。

转得头愈发的晕沉,谢澜冰却仍不自觉,只将那一句“归去携红袖”念了一遍又一遍。

唇齿盈香。多么美丽的一句话。很多时候,它是最初的承诺,却不是最后的结局。

一圈圈旋转,身子落入淡淡玉檀香的怀抱:“璧儿。你醉了。”

谢澜冰抬起迷离的双眼盯着面前熟悉的清俊容颜,在他怀中轻轻合了眼,低喃一句:“醉了,也好。”

瑞和公主站在不远处的花丛中,看着月下水畔相拥而立的一对璧人,目光一分一分转凉,直至,浸霜。

风中暗藏着若隐若无的幽香,片刻,谢澜冰睁开眼,脱离了卫谦的怀抱。眸光流转,清明如泉,淡淡道:“我没醉。我倒是真想醉了啊。”

卫谦剑眉微颦,努力绽出一个明润的微笑:“璧儿。莫担心,会好的。”

静静相视,只希望不要有朝一日连这样的相视也成了奢侈。

谢澜冰轻叹一声:“恭王已倒,英王若肯放手还可保住虚位性命。若有心一搏,怕是不久就将重蹈恭王的覆辙。皇上是能狠得下心的。若你在意贤妃娘娘,还要多多规劝才是。你卫家不可过多牵扯进来,否则,皇上肯看在绾卿面上饶了你,阖府却是难说了。”

卫谦点了点头:“这些我自有分寸,璧儿,我听说安王之所以能发现周雳下毒是因为你的缘故,你……”你的寒毒又犯了一次罢,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我曾问过子澈,他向我明言,寒毒这些年来侵蚀着你的身骨,每毒发一次你身子变虚弱一分,直至……灯枯油尽……

“没什么大碍,这些年已习惯了。我不是好好的么?”谢澜冰笑容明媚。

卫谦怜惜地看着她,顺着她转了话题:“你方才唱的是什么曲子?很好听。”

“是姑姑常哼唱的《落忆》,我学了来。”

“再唱一遍吧,我们离席太久,该回了。”

相聚的时间终是太短,如此宝贵。

“好。”谢澜冰轻声应允,挥袖扬风重又一舞,刚唱完“归去携红袖。”,忽轻声道: “有人来了。”和卫谦一起屏了息听着动静。

中年男子有些痴狂的声音响起:“谁在那儿?谁在唱歌?” 接着是一片草木晃动的沙沙声。

卫谦一愣:“是父亲。”

谢澜冰亦是微诧:“既是侯爷,不必相瞒。”扬声应道:“侯爷,是小女。”

卫桓见到儿子略一皱眉:“你怎么在这里,我说怎么不见了人。”然而此时他最关心的还是刚才无意间听到的那句词,向谢澜冰问道:“刚才那支曲子是小姐唱的,可有一句‘归去携红袖’么?”

谢澜冰行了礼轻答:“正是。”

卫桓深深地哦了一声,强压住心头震动和狂喜:“小姐从何处听来?”

谢澜冰抬头仔细看了卫桓一眼,思量一番已明白了八九:“侯爷,恕澜冰冒昧,侯爷多年前可是单字名‘焕’?”

卫谦都有些不明白了,父亲并没提过这回事。卫桓却虎目盈了泪:“真的是她……”

谢澜冰小声道:“正是。姑姑闺名,月珂。”

待再回前厅只觉氛围有异,寿禄手执圣旨站在厅前,见了谢澜冰满脸堆笑:“谢小姐,皇上有旨,就等谢小姐到了咱家好宣读。”

“劳公公久候。”谢澜冰歉然一笑。

寿禄打开黄缎,高扬了音调:“丞相之女谢澜冰,聪敏端庄、淑贤恭良,指为安王正妃,十一月十六谢氏女及笄之日成婚,钦此。”

厅中一片沉寂,所有目光聚集在谢澜冰清弱的身躯上。谢轩祈、谢澜钰、柳氏都担忧地看着一动不动跪在地上的她。

良久,谢澜冰抬起头,声音平静如水:“臣女接旨。”

第二十七章:秋风允离

清风吹散了弥漫了整个夏日的潮热暑气,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流云苑中,谢澜钰神色凝重地看着妹妹:“冰儿,你可是想好?”

“自然。”谢澜冰神色淡然地抚着怀中小猫柔顺的白毛:“京中有爹爹和大哥,另有师父坐镇,缺一个我并无干系。安王初立,还要费神笼络朝臣;皇上身体无碍,在他眼皮底下英王翻不起多大的浪,再者还有少庄从中周旋。就算过个一两年,我也没什么好放心不下的。”

“可是,边州寒苦,你的身子未必吃得消,你让我如何放心得下?”谢澜钰摇了摇头:“留在宛京……”

“不。”谢澜冰放下小猫,双眸凝烟:“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安王妃,我也不愿作。再者,其实我早有去边州之心了,十五年前的旧事我要亲自去查。”她的声音浸了丝痛意,幽寒而小声:“趁着皇上还在,我要为……讨一个公道。”

“小妹……”谢澜钰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安抚地揽过妹妹,让她倚着自己。

“大哥,其实是我倦了,留在宛京难免和绾卿少庄时时撞见,更何况还有安王,若我听从旨意,你可想过日后相对……会是怎样的尴尬?我已不想再装下去了,大哥,就算你心疼我答应了,让我在边州歇息一段时间可好?”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谢澜钰听得心酸,不由太息一声。

“更何况,” 谢澜冰扬起头:“大哥难道也当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小姐不成?”见谢澜钰微一愣神,她轻笑道:“大哥只管放心,最迟待你迎娶沈家姐姐之时,我一定回来。大哥的喜酒妹妹我可不忍落下呢。”

这丫头总是这样,无论到了怎样的境地都不欲添他们烦忧强自说笑。谢澜钰宠溺地拍了拍妹妹的头:“好罢,爹爹那里你自己去说。我答应了,要我做些什么?”

自那日昭帝赐婚旨意下,安王府便一直在准备大婚的相关事宜。叶君镆的兴致也极好,亲自指点着如何为谢澜冰建一座风格别致的别院。

这日接到圣旨,却是昭帝召他即刻入宫,他并不敢怠慢,收拾妥帖随着内侍直奔清和宫。

昭帝正与谢澜冰下棋,见他进来笑道:“孤闲来无事有些想念澜冰丫头,就召她来下了几盘棋,也是孤年纪大了棋艺不精,澜冰丫头又怕孤失了面子一味让着难以尽兴。孤闻听你棋艺不弱,来,你来替孤和澜冰丫头下几盘。”

叶君镆领了旨,谢澜冰却起身向昭帝行礼道:“皇上说笑了,皇上棋艺精湛已逼得澜冰只能勉强招架,再换了安王殿下澜冰更是无力应对了。皇上就当心疼澜冰,饶了澜冰罢。您与安王殿下大战几合,容澜冰在一旁做个观棋不语的雅士便好。”

“瞧你这伶牙俐齿的,”昭帝朗声笑道:“好啦,你那点小心思以为孤不知道?都要成婚了,不必害羞,孤还指望着你们早日让孤抱上小皇孙呢。”

“皇上……” 谢澜冰敛了眉,一张清颜羞得通红。她本因气血不佳的缘故终日脸色稍嫌苍白,如今这一抹娇红添得恰到好处,愈发显得清艳柔婉,叶君镆看着她几乎失了神去。

昭帝将儿子的情态看在眼底,欣慰地笑了笑:“好啦,来罢,这观棋不语的雅士还是留给孤做好了。”

早有宫人搭了旁坐,叶君镆一撩衣襟坐定,向犹自低着头的谢澜冰道:“谢小姐,落子罢。”

谢澜冰抬了头,浅浅一笑:“如是,小女子便不客气了,殿下承让了。”

观棋知心。昭帝看着面前清丽女子与俊朗男儿一落白一落黑两不相让步步相扣,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是把这风圻江山交给这二人,有谢澜冰辅佐着,叶君镆必当大业。

谁都没注意到,谢澜冰的额角渐渐有了细密的冷汗,不在桌上的那只手指甲已深深陷入掌中。

棋盘上渐渐明朗,谢澜冰有些不敌叶君镆凌厉的攻势,堪堪欲败。叶君镆微舒了一口气:“谢小姐,君镆……”将目光从棋盘移到谢澜冰脸上,却在一刹间愣然——红晕消尽,面白如雪,额角潮湿。

谢澜冰手中再落一子,虚弱笑道:“殿下,是你输了。”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昭帝霍地站了起来:“左右,快传御医!”

叶君镆推开棋盘将谢澜冰抱起:“澜冰,澜冰,你怎么了!”如果不适,方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苦撑?为什么每次都会看到你如此凋零若梨花的模样?要我如何偿还母妃对你欠下的债?母妃当日一定不曾想到,她命人下的毒,不但作用在了你的身上,也种在了她唯一的儿子心上。疼痛如斯。无可拔除。

昭帝看着平素沉稳的儿子抱着清弱的少女惊急失措的模样,心中微微一痛。那年在清和宫,他也曾如此搂着心爱的女子急痛发狂地呼喊:“芷凝,芷凝,你醒醒……”而那个女子,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有些痴了,目光缓缓从面前的一双人儿身上移向推在一边的棋盘——局势全变。谢澜冰最后落下的那颗子扭转乾坤,之前的落败不过是假象,她忍着剧痛诱敌深入,最终,置于死地而后生。

“饭桶!孤养你们何用?都给孤滚出去!”当所有御医依次上前检查均告无法让昏迷的谢澜冰苏醒过来之后,昭帝终于龙颜大怒。

“皇上,谢丞相父子到了。”正当御医们战战兢兢、噤若寒蝉之时,小内侍进来通禀。

“啊,快请他们进来。”昭帝吩咐下去,也不由头疼欲裂:谢澜冰是他召入宫中下棋的,如今在宫中出事,他不知如何向谢轩祈交待。谢轩祈对这个女儿的偏疼他最是清楚,之前因为瑞和公主的婚事已经让谢轩祈很不愉快了,若是谢澜冰有个三长两短,他不知会不会超出谢轩祈忍耐的底线。

思量间,谢轩祈和谢澜钰已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谢轩祈一脸焦急:“皇上,臣闻听小女在宫中晕倒就匆匆赶了来,烦劳皇上相告,小女的情况到底如何?”

“这个……”昭帝面有难色。

谢轩祈更加着急了:“莫非小女她有什么不测?”

“丞相大人,澜冰方才下棋时突然晕倒,至今还未醒来。” 叶君镆见昭帝没有回答,上前一步答道。

“皇上,安王殿下,可否容微臣为舍妹看看?”谢澜钰抢前一步急道。

“子澈稍安勿躁,我已请了邝老御医前来,正在里面把脉。”

正说着,邝御医皱着眉走了出来:“微臣无能。”

昭帝、叶君镆、谢轩祈、谢澜钰闻言俱是变了脸色,昭帝一抖袍袖:“一起去看看罢。”

黄罗帐中昏迷的少女毫无生气,谢澜钰给妹妹把了脉已是眼中含泪,谢轩祈见儿子面色有异颤声问道:“钰儿,你妹妹她……”

“儿子……无法。”

殿中静得吓人。谢澜钰的医术师承苍颜医神,是这位世外高人最得意的弟子。眼前是他的亲妹妹他都说救不了,显是回天乏术。

半晌,谢轩祈从女儿脸上撤回目光,用微含悲凉的声音向儿子道:“钰儿,带着你妹妹,我们……回家。”再不理昭帝以及众人径直离去,谢澜钰抱起谢澜冰跟在他身后,昭帝和叶君镆看着他们远去张了张唇,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出了宫门,叶君镆急着将邝御医带到一边:“邝卿,澜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子澈说无法?难道不是寒毒发作?”

“回禀殿下,谢小姐此次非只寒毒发作,老臣给她把脉观她体内气息弗定、心脉劳损,的确很是不妙。”低声答毕,却很久不闻叶君镆应声。邝御医抬眼看去,只见叶君镆眸光幽深,如同化作了风雕。

谢澜冰这一昏便是数日,谢澜钰连日施针照料,谢轩祈派人快马加鞭去请忘年交、谢澜钰的师父苍颜医神。叶君镆日日前来探望,瑞和公主和卫谦期间也来过一次。

终于到了第七日上,苍颜医神到了,非是一人,身边跟着新收的女弟子云采薇。谢轩祈、谢澜钰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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