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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璧吟-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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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皇分忧,是我等兄弟应尽之责,何必论个高低多少?”聿肃睿涯把玩着手里的酒盅,似笑非笑站了起来:“父皇,贵妃娘娘,儿臣先饮为敬!”

玄帝微笑着未置一词,百里氏挑衅的目光滑过聿肃睿涯的脸,娇笑嫣然。

聿肃睿铮不动声色地看着二人间的波涛暗涌,与旁桌的国舅、故去的南宫皇后的兄长、太尉南宫长岭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聿肃睿涯自离宫踏入车辇的一刻起便面沉似水,指节握得苍白——他被算计了!那枚他亲手安插在父皇身边的,以为尽在掌控之中的棋子,显然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百里莘,他根据那幅画像千挑万选、送到父皇枕畔的女子,如今竟处处与他作对。如今父皇一门心思似都在爱妃麟儿身上,朝纲大权几乎落入南宫长岭之手。聿肃睿铮也渐渐露了心思,今日与百里莘配合着在父皇耳边言他军中望众,又故意挑起兄弟们对他的妒忌,情形愈发不妙了。

他母妃早丧,之后由南宫皇后抚养成人。因当时玄帝已立嫡长子聿肃睿煦为太子,并无分位之争,南宫皇后性格和善,对他也颇为照拂。他自幼极为聪颖,深得玄帝器重。因他素日里总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为了磨砺他的性子,将他打发到军中常与少年将才苏淡离相处。南宫家也并未觉得不妥。直至……太子聿肃睿煦意外病故,南宫皇后伤怀过度,不久也故去了。剩下诸皇子中,呼声最高的就是七皇子聿肃睿涯。因南宫一门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故而玄帝特召了南宫长岭入宫,试探南宫长岭的态度,笑言:“此儿类我,亦以卿为亲舅,定不负南宫一门养育之恩。”南宫长岭却并不接话茬,转言四皇子聿肃睿铮一向孝顺温厚,仁慈为怀。玄帝见说不通,也就将册立之事缓滞在一边。

感觉到南宫家态度的转变,聿肃睿涯非常清楚,自己没有退路。以他现下的势力,若不得晋太子,无论南宫皇后所出的哪个皇子继位,南宫家都要扫平障碍,绝不可能容下他。除了暗中拉拢朝臣,最重要的就是父皇坚定的态度。他想起了幼时在宫中听到的传言,费尽周折找到了那幅画卷,又暗中着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肖似画中人的民间孤女百里莘。□礼仪言谈,安排她在玄帝寿宴上领舞。是了,那传言是真的,玄帝几乎失色,是夜便临幸百里莘,封为贵人。

一切顺利至极,孰料……

他忘了,人的贪欲几乎总是大过报恩之心的。更何况,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他不知道南宫长岭和聿肃睿铮正是凭这一点说服了百里莘——聿肃睿涯绝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而他们可以。而百里莘,从孤苦的民女到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嫔妃,野心亦破土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聿肃睿涯气恼和苦闷自己的作茧自缚,酒,他想用酒来化解自己的失意,然而随着视线的迷蒙,眼前却仿佛出现了聿肃睿铮、百里莘、南宫长岭怜悯的、挑衅的、嘲讽的脸,他们在笑他!脑海中始终有这样一幅画面:幽暗的殿中,并不受宠的母妃带着哀伤的表情睁大眼睛看着小小的他。他那时太小,不知母妃到底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后来他依稀明白了,皇家子弟,不受宠爱、没有权力,就只能如母妃般默默无闻地活着,死去。于是他明白了什么是争。玩世不恭的外表之下却是一颗极不洒脱、渴求认可的心。

或许,只有苏淡离,只有相处多年的阿离,才多少懂他的表里不一。

苏淡离看着聿肃睿涯,不知不觉中思绪却飞到了多年前,在山中跟着师父习学武艺时,他练得勤苦,只想看师父拈须点一点头,然而师父却似乎总也不满意。他甚至有时不清楚在师父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为什么师父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那样僵硬,偶尔柔和下来的表情也似乎是因为……回忆。

他叹了口气,眸光渐渐深沉:当日宫宴中玄帝的态度似乎已变了些许,而百里贵妃看起来也已与四殿下和南宫家达成了某种约定。七殿下的处境……似乎,的确不妙了。

兰都霓裳坊近日新调来一位主事。林素泓亲自陪着柳非言踏入店铺,小伙计们不由惊诧,议论纷纷,不知是何方神圣得大掌柜如此高看。

“言弟,日后这霓裳坊的一切都交由你处理,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对我提就好。”林素泓笑得温和。

“林兄放心,我定不会亏了你的银子。”柳非言微微一笑。

“你呀……” 林素泓摇了摇头,唤过店中几个得力的领事,一一向柳非言介绍了,又吩咐大伙儿一切听从她的调遣。搭手在她肩上:“言弟,愚兄这就动身回去,你我兄弟难得相聚,临别之际前往食锦斋一醉方休,可好?”

“既如此,断楼,”柳非言回头淡淡扫了一眼身后跟着的侍从:“你可要同往么?”

那侍从愣了愣,赔笑道:“公子说笑了,断楼在这里等候便是。”

“好。林兄,我们走罢。”柳非言颔首,与林素泓并肩出了霓裳坊。

街市喧嚣,依旧有不少年轻女子嬉笑着对二人指指点点。被眼前情景触动了记忆的弦,林素泓不由牵起了唇角,似叹非叹道:“一晃,竟已五年了呢。”

“林兄切莫像上次一样,让人以为你我有断袖之癖。” 柳非言笑得谐谑:“二哥哥写信给我,萧淼姐姐与林兄相处甚洽,萧大哥托二哥哥代为询问林兄的意思……”故意拖了个长长的尾音,满意地看到林素泓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这才收了玩笑神色,轻轻一叹:“萧淼姐姐如今寡居在娘家,难道林兄还要等她主动提了不成?都是坎坷过来的人,更应珍惜才是。我想,萧淼姐姐的亡夫,林兄的故妻,都不会怪的。”

“嗯。”林素泓一瞬失神,复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原以为此生再不会有家了,没想到遇见了她,还有允明一家子……也算上苍待我不薄。”

柳非言静静听着,浅浅笑了。在乎的人都寻着了各自的幸福,让她如何能不为他们高兴。这就是尘寰。如爹爹娘亲、大哥大嫂的那些惨淡让她失去了某些相信,然而,又有如萧淼和林素泓这样千帆过尽后不期而至的幸福,让她终究还是常含希冀。

入了雅间,随意点了两三个小菜,林素泓思量片刻这才开口:“澜冰,断楼没跟来,说话也方便些。你只身到这燕都到底多有不便,聿肃睿涯、苏淡离都是认识你的,他们手下也难免……殿下怎么能让你身入险境?澜清和湘泪也都放心不下呢。”

“我心里有数,无碍的。并非殿下逼我前来,而是……”柳非言抿了口茶:“我非来不可。之前林兄说,霓裳坊是燕都城中达官显贵的家眷最喜欢光顾的衣铺,不知可能搭上这个人?”她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聿肃睿铮”几个字。

林素泓微皱双眉想了想,亦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名字,沉声道:“她常来铺中订衣,有时还会让铺中绣工入府裁量。”

“好,我记下了。”柳非言眸中精芒流彩,轻轻抹去桌上水迹。

一顶软顶小轿停在霓裳坊前,轿帘后伸出一只肤若凝脂的手,轻轻掀开帘幕。一旁随侍的婢女忙上前搭了把手,将满头珠翠、身姿窈窕的女主人扶下了轿。

霓裳坊迎门的伙计见了,忙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来,点头哈腰:“琳琅夫人,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了来,快快,里面请。”

柳非言得了信,满面春风迎至店门:“琳琅夫人一向可好?”

那琳琅夫人大约二十六七,生得极美。眼梢微吊,看上去是个泼辣精明的。扫了柳非言一眼,蛾眉微颦:“你是何人?怎么原来不曾见过?主事的呢?”

“夫人,难怪您不认识,陈主事被上面调去了别处,这位是新来的柳主事。”坊中的账房先生钱余忙陪笑解释。

柳非言笑容不变,深施一礼:“在下柳非言。听闻夫人一向极照顾坊中生意,心中感激。今日有幸得遇夫人,夫人若看上了什么绸缎做个什么衣的,帐记在在下头上,权且当在下的一点微薄心意,夫人以为如何?”

琳琅夫人微微一愣。柳非言面容清俊出众,略有些低暗的音色听在耳中却莫名的舒服,她原先不知燕都竟有这等人物。心下已有几分好感,妖娆一笑:“如此,多谢柳主事了。”

柳非言点手唤过得力的绣娘:“巧真,领琳琅夫人去挑衣料。”

待琳琅夫人和侍婢进了里间,柳非言身后的断楼啧啧两声:“还别说,聿肃睿铮的这个宠姬还真是漂亮。只是头上珠翠太多,她也不嫌压得重。”

柳非言瞪了他一眼:“这里不比宛京,在别人的地方说话小心着些。” 背了手,眼波流转:“这样张扬想来也有几分悲哀,将来年华老去,真正能用的也就是这些珠翠了罢?到时候保不保得住还两说着。话说回来,这样一看,进四皇子府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你多留点心。”

“是。”断楼敛了笑颜。听殿下说,聿肃睿涯和苏淡离都是认得太子妃的,若是一个不小心碰上了便糟了。太子妃不知是否已有安排,淡淡似全然不在意。此行除了必须要他知晓的,几乎也不与他搭言。他暗暗叹了口气,想起离京前殿下严肃的表情:“断楼,无论事情办成与否,你一定要保证她平安地回来。”

既是缘浅,何必情深。明知不可能了,却终究不能放下。他回想起那时,殿下自信满满:“天下,我是一定要夺的。可她,我也决不放手。”然而……殿下,你从不曾问过自己,若天下与她不可兼得,究竟孰轻孰重?

两人各怀心事,皆不再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巧真引着琳琅夫人出来,琳琅夫人满面喜色,似是极为满意。

“夫人可选着合意的样式?”柳非言含笑问道。

“那匹粉锦团花的料子我要了,式样也定下了,但不知几日方能成衣?” 琳琅夫人扶了扶头上金钗:“四日后的手帕会,我可指着这新衣呢。”

“既如此,在下吩咐下去,彻夜赶工也要在三日之内将新衣送与夫人,定教夫人艳压群芳。”柳非言信誓旦旦许诺道。

琳琅夫人娇笑连连:“多劳柳主事费心了。”

“还有一事,在下瞧着夫人这样来回跑路多有不便,不如将这为夫人裁制新衣的巧宗赏了敝店,日后但凡有新鲜花样、上好布料,在下便先着人送去府上由夫人挑选,绣娘等也一并遣去府上,夫人觉得可好?”

“好一个‘欲取之必先予之’,柳主事果然会做生意。”琳琅夫人掩口一笑,眼角眉梢俱是风情:“好,就这么着。只是……”

“但不知夫人还有何吩咐?”

琳琅夫人移步飘过柳非言身边,回头一笑千娇百媚,呵气如兰:“柳主事不如亲自送来。”

第六十九章:长线垂饵

宛京采薇阁。云采薇将颜少卿引入内室,转身带上了门。

谢轩祈似乎仍有些犹疑于他几乎全然改变的相貌,张了张唇,却是唤不出声。

颜少卿心中了然,然而难得见一次,解释不及,主动问道:“伯父,您当真意下已决?璧儿和我已将一切安排妥当,若是您执意留下,日后是否能全身而退……”

谢轩祈听出他语气的忧虑,心中一暖,方才的一丝陌生的别扭荡然无存。捋了捋须道:“贤侄不必担忧。冰丫头和你的心意我了解,然而老夫自有老夫的打算。”他微叹一声:“十九年。为天下苍生,老夫退让了十九年,有愧于兄弟。如今也该尽一份兄弟之义了。”

颜少卿沉默片刻,情知当初没能阻止昭帝对江远遥夫妇痛下杀手亦是谢轩祈多年来心中隐痛,于情于理不应强劝。

谢轩祈观他神色知他心中所想,宽慰地轻拍了拍颜少卿的肩头:“贤侄,你回来冰丫头那里我也就放心了。老夫决不会成为你二人的累赘,有什么就放手去做罢,但愿日后你我家人能平安相聚,老夫也就再无遗憾了。”

颜少卿重重点了点头:“依我与璧儿之计,先将伯母和仕霖、嫣珞平安送出。出征在即,若是能为江帅平反,亦能鼓舞士气。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只是那赵彦,现由太子的人控制着,倒不太好办。”

“这个交于老夫。贤侄莫忘了,老夫为官多年,亦非好相与之辈。”因痛失爱子多日来憔悴的形容,却在这一刻仿佛散发出威严神采。谢轩祈轻握了拳,在心中默念:三弟,含烟,这个公道,为兄一定为你们讨得。

颜少卿深深颔首:“如此,伯父多加保重。小侄不便多留,先告退了。伯父日后若有事相商,还请至此处。”

谢轩祈点头,颜少卿退出屋外,迎面正碰见云采薇。

“伸手。”云采薇面无表情道。

颜少卿一愣,面有难色:“云姑娘,还是……”

云采薇一挑眉:“怎么?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难道不想调养好身体,非要日后待她发现了伤心不成?”

颜少卿眸光一黯,缓缓伸出了手。云采薇搭了搭脉双眉一皱,半晌不语。颜少卿撤回手微微叹息:“云姑娘,有话直说,不必顾忌。我和她……早将这些看开了。”

云采薇心下一叹,沉吟道:“当日病根难除,到底是个祸患。我虽不才,但也非全然束手无措。待我开些方子一试,切忌操劳伤身。”

“如此,多劳云姑娘费心。”颜少卿淡淡一笑,转身去了。

云采薇看着他的背影默立片刻,推门进了内室,将一只小锦囊交到谢轩祈手中:“相爷,您要记仔细……”

“公子,夜已深了,还不休息?”

梆已敲过四更,兰都林素泓的别院柳非言房中灯火未熄。断楼犹疑良久,终是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淡淡应了声“进来”。

柳非言抬起头,伸手揉了揉额角,略显疲倦:“断楼,有什么事么?”

“属下只是提醒公子,夜已深了,公子一向体弱,不该……”

“断楼。”柳非言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双眉微皱:“三月初一。你算算,我们还有多少日子?不将这些理清,” 她将书案上的一沓密报举起抖了抖,无奈地牵出一丝苦笑:“我如何有把握设计聿肃睿铮?还有南宫长岭那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这……”断楼愣了愣,小声道:“公子那日在四皇子府对聿肃睿铮的那一番话是故意吊他的胃口,依那人的性子,好些日子了都没有动静……”他微摇了摇头:“不像。”

柳非言冷嗤一声:“那位倒是谨慎得很,和聿肃睿涯一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者,后面还戳着个南宫长岭,如今他们对我该是既好奇又忌惮。我手里拿着他们的短,他们一时还不敢妄动。和则两利,斗则难免小伤,再者还杵着聿肃睿涯这个心腹大患,我看聿肃睿铮也坐不住了。怕是明日就该登门邀我一叙才是。”

“眉画坊、玉钗风……”断楼轻念道:“公子果然好心机。当日出巡,公子曾笑言‘事无巨细,总是能在两处听得。’茶楼,妓馆。温柔乡,英雄冢。上至朝中要员,下至市井商贾,大至庙堂机要,小至家长里短。幔帐帘内,床第之上,美人怀中,也就随口那么一提。即便是几句牢骚,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蛛丝马迹,料也逃不出公子的掌控啊。”

“呵,不敢当。” 柳非言微哂:“聿肃睿铮、南宫长岭一党的名册大略是集齐了,聿肃睿涯的隐秘势力也有些眉目,待我说动了聿肃睿铮,还需……”她顿了顿,别有深意看了断楼一眼:“为表诚意,还需个灵活稳妥的人代他前来洽谈有关事宜。我的身份不便让他们知晓,你让他早做打算吧。我的一切行踪他悉数知晓不是?”

“公子。”断楼略有些尴尬:“属下也是遵从吩咐,一切为了公子的安全考虑,还望公子莫怪。”

“是么……”柳非言轻勾唇角似是嘲讽,待看清断楼眼中的认真执拗,心下一叹,放缓了语气:“爹娘小侄儿都在宛京他的眼皮底下,我还能逃了不成?何苦,何必。”她轻合了明目,摆了摆手:“你不用替他说什么,只管照着我说的回禀他便是。我乏了,你去罢。”

“诺。”断楼无法,退出屋轻轻带上了门。

确定他不会再进来,柳非言将手中字条展开又细细看了一遍。苍劲却不失飘逸的笔体,笔画间透出心意的坚定。仿佛可以感受到那一泓明润茶眸的注视,她唇角泛起一抹温柔的浅笑。铺开信笺,蘸了墨汁一挥而就:“一切如料,勿念。若其遣使,可请命为之。”小心裁下纸条,走到窗边,熟稔地将字卷绑在信鸽腿上,看着它扑腾着翅膀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静静出了一会神:还要多久,才能飞出重重囚笼,逍遥任游?

“哎呀,殿下,殿下!”

琳琅一曲舞罢,捧了酒盅摇曳生姿地扭到聿肃睿铮近前,本欲邀赞,却发现他眼神飘忽,心不在焉地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失了兴致,将酒盅往桌案上重重一掷,佯怒娇嗔:“殿下好生没趣,前一阵念叨着八殿下家的舞姬如何如何出色,我好心好意编了舞步给殿下解闷,谁知殿下竟是这样淡漠,枉费我一片心意!”

聿肃睿铮这才回过神来,见宠姬嘟着小嘴面色委屈,竟别有风情,一把揽了她入怀:“琳琅,莫气。是本王的不是。”顺手取了桌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来来来,本王给美人赔礼了。”

琳琅这才面色转晴,站起身来双臂展开转了一圈,娇笑妖媚:“殿下,你看我的新裙如何?这可是我在霓裳坊新做的呢。”

聿肃睿铮哈哈大笑:“本王的琳琅穿什么不美?只要你喜欢,只管叫他们多裁制便是。”

“有殿下的话,我可就多多打赏那柳主事了。”琳琅笑偎入聿肃睿铮怀中,玉指顺着聿肃睿铮的衣襟轻轻划下。

“等等,霓裳坊?柳主事?可是那个柳非言吗?”聿肃睿铮一皱眉,将琳琅从身上剥下。看到琳琅诧异的目光,伸手夹了一筷子菜含入口中,似不经意问道:“他可曾对你提过什么?”

“一个小小的衣铺主事,殿下这是怎么了?”琳琅犹有不解:“除了想包揽府中的生意,还能对我提些什么?”

“嗯。”聿肃睿铮微眯了眼,不再言语。小小主事?哪有这么简单?总之,他现在的思路乱得很,仿佛五日之前,那人唇瓣轻动,翻起他心中巨澜。

五日前,四皇子府。柳非言带了断楼前来送琳琅夫人订制的衣裳绸缎。到了门房处与管事的一说,又递上门包二十两,恳请关照。那管事的立刻变了脸,笑吟吟地让他们坐候,前去通传。

不一会,琳琅夫人派人来接,柳非言又是一番打点,大丫鬟眉开眼笑领着两人到了琳琅住的百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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