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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璧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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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的密谋?这个馥魑,又是怎样得你们差遣,在当中穿针引线,织出了一计反间?”字字低沉,声声质问,目光中难掩悲愤。见赵彦依旧不语,谢轩祈冷笑一声:“你不说,我来替你说。江远遥素有‘战神’之誉,自从军以来攻无不取战无不胜,有他镇守边关,是你玉凉的心腹大患。当时我风圻新帝初定,根基未稳,国力尚弱,你玉凉便动了吞并之心。若想撼动风圻,必须先除去江远遥。硬战不能,你与南宫长岭打听出白贵妃与江远遥的旧怨,利用她任烈心性和国主素来忌惮为大将者拥兵自重的心理,设下这一局反间计。储贾当时为江远遥的郎将,醉酒误卯被江远遥重责了八十军棍,对江远遥心怀不满。你便让馥魑找到他,许以重金让他偷盖了江远遥的印信。而后,由你‘乱真书’仿造他的语气笔体,当朝兵马大元帅与敌国私通的‘铁证’就此完成。接下来便是由谁呈上这封书信合适了。白贵妃深得圣宠,而她本人又是江远遥的同门师妹,若是她来告……于是,通敌叛国的罪名就这样扣下,江远遥,就这样含冤屈死。只可惜你们的如意算盘还是落了空,后院起火,犷王有作乱之势,无暇出兵征南。我说的,对也不对?”

半晌,赵彦忽然狂笑出声:“好你个谢轩祈,竟查到了这个份上!不假,正是如此。我敬江远遥忠心保国,盖世无双。只可叹两国敌对,非我能惜,不得不如此算计于他。有憾,无悔。风圻以我为贼,玉凉却以我忠烈,我愿足矣!倒是可悲如他江远遥,我玉凉皆识他‘战神’之威、忠贞不二,风圻却以他为叛……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在空荡的天牢中刺耳而诡异。谢轩祈深有所触,合目不语。待他笑声止住,方长叹一声:“皇上,各位大人,听清楚了么?出来罢!”

左右暗门“嘎吱”“嘎吱”两声开了,一边是面色阴沉的昭帝和微皱着眉的叶君镆,一边是面露震惊的六部尚书并司马、司徒、司空三公。

谢轩祈面向昭帝跪地一拜:“江远遥通敌叛国一事现已查明非实,臣请皇上昭告天下,以慰忠将之亡魂。”

司空沈骥上前一步跪在谢轩祈身边:“臣亦同请。”

剩下的八位大臣交换了一下目光,悉数跪奏:“恳请皇上重审江远遥一案,为江氏洗雪沉冤。”

声如洪钟,此起彼伏。昭帝似站立不稳后撤一小步,叶君镆忙伸手相搀:“父皇……”

昭帝冷冷扫了叶君镆一眼:“太子,有何见解?”

叶君镆迎着昭帝的目光徐徐跪下,一字一句:“儿臣,请父皇重审江远遥一案,以慰风圻忠将之亡魂。”

“好,好,很好!”昭帝怒极咆哮:“谢轩祈,你太过分了!”

“罪臣……还有一事禀明。”谢轩祈提高了音调,摘下官帽放在一边,不急不缓平平说道:“臣之次子谢澜清、女谢澜冰并非谢家之后,乃是江远遥之子江清懋、女江泠璧,落难之时为臣收养,直至如今。臣请皇上查明江远遥之事后恢复他二人本姓,继承江氏血脉。臣欺君罔上,罪在不赦,听凭皇上发落。”

此言一出,大臣们更是哗然一片、面面相觑。

“你好大的胆子!”昭帝愤而拂袖,不理跪了一地的众人,独自走出天牢。

“诸位大人……”良久,谢轩祈起身,声调平平:“轩祈多事,怕是要连累诸位了。”

“丞相切莫如此说。”司徒方邕忙道:“说实话,当初说江帅通敌叛国,我们便有疑惑,奈何文书字迹印信确凿,不容辩驳。而今既然知道江帅冤屈,自然该为他平反昭雪。否则,也让我等臣子寒心哪……”他扫了一眼赵彦:“他的话,倒是让我感触颇深。”

其余大臣纷纷附和,最后齐齐看向叶君镆:“太子殿下……”

叶君镆微微一笑:“诸位大人,君镆虽为父皇之子,可父皇之过君镆不能熟视无睹。君镆愿与诸位大人联名上书,向父皇请愿。”

“如此甚好。”沈骥捋了捋须:“那我等今晚回去便联合朝中众臣,明日早朝向皇上上书。”

昭嘉二十年。丞相谢轩祈、司马、司徒、司空三公、六部上书牵头,联朝中百官上书昭帝,言昭嘉元年兵马大元帅江远遥通敌叛国一案犹有冤情,望昭帝下诏重审详查。昭帝无应。后三日之内,各州府长官并、镇南将军凌朔、骠骑将军龙天傲等地方重将纷纷上书,要求为江远遥洗雪沉冤。一时间奏折如雪片般飞向宛京,国人尽知江帅死得冤屈,街头巷尾热议纷纷。昭帝架不住如此阵势,深知若再一意孤行,局面恐难以收拾,于是下令三公共同重审旧案。有赵彦、馥魑口供,储贾为证,玉凉用反间计陷害江远遥一事不久真相大白。昭帝诏告天下,处死赵彦、馥魑、储贾,撤销江氏罪名,复江远遥兵马大元帅之职,追封江远遥北平护国公,其妻柳氏含烟追封宁国夫人。谢澜清、谢澜冰恢复本名。江清懋承袭父职,封为兵马大元帅;其妻韩婕封为二品诰命夫人。赐太子妃江泠璧九霄玉如意一柄,以示安抚。前御使韩直等因此案获罪的文臣武将皆官复原职,另赐黄金百两、玉盅一尊以示褒奖。丞相谢轩祈收养江门之后,虽有欺君之实,念及江氏有冤在先,其用心良苦,不予追究。

至此,江氏沉冤得以洗雪,江之永矣。

第七十四章:今我来斯

边州大帅府。昭帝遣来宣召的钦差吏部郎中沈式微高声念罢圣旨,交于江清懋供于桌案之上后,急忙满面春风地给他道喜:“澜清,啊不,清懋……”紧紧握住江清懋的手,见那常年冷峻的面容上难得有了些笑意,由衷为一起长大的兄弟高兴,竟一时间只知傻笑,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式微,可唤我翊之。”江清懋看着沈式微激动诚挚的面容,心头一暖,黑若寒潭的双眸浮上一丝和煦,回扣住他的手,轻声道:“此来边州,一路上鞍马劳顿,辛苦你了。先到驿馆休息罢,我稍后自会邀你过府一叙。”

沈式微点点头,由霜剑领着出了帅府。

“恭喜清弟,贺喜清弟。”沈式微前脚刚走,离远便听见萧允明与林素泓的声音。

“萧兄,林兄。”江清懋声音低沉,却不自觉地弯了嘴角:“你们怎么来了?”

“允明方才听说钦差已到了帅府,便拉我一同赶了过来。沉冤洗雪,夙愿得偿,我们怎能不来陪你一醉方休?”林素泓微微笑道。

萧允明左右环视一圈,不见湘泪,心中好奇:“我那湘泪妹子呢?”

“她近些日子总是恹恹地吃不下东西,方才接旨已毕便道头晕,去后宅休息了。”说起娇妻,江清懋担心地摇了摇头。

萧允明与林素泓对视一眼,“扑哧”“扑哧”双双乐了出来:“傻兄弟,你有找个大夫给她瞧瞧么?”

“这……她总说没什么大碍,我也就……”江清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素空,回府将夫人接来……”林素泓刚说了一半,就听门外熟悉的声音道:“不用接,我和嫂子已经来了。”话音未落,萧淼与萧允明之妻廖氏双双走了进来。

萧淼向江清懋微微一笑:“我虽不及云姑娘妙手回春,好歹也略通医道。大帅要信得过我,我这就和嫂子一同瞧瞧湘泪妹子去。”

“如此,多劳二位嫂夫人了。”江清懋忙点头称谢。

“大帅不必太过见外。”廖氏亦觉好笑,和萧淼一同向后宅行去。

不多时,二人笑吟吟回到前厅:“大帅,给您道喜。”

还不待江清懋有所反应,萧允明已拍着他的肩膀:“清弟,今日可是三喜临门。一则,江氏沉冤昭雪;二则,清弟你晋兵马大元帅之职,三则……”

“你江家后继有人。”林素泓亦笑着接口道。

“别打岔。”萧淼笑嗔了林素泓一句,转向江清懋道:“湘泪妹子已有三个月的身孕,你可别累着她,府中的事,交给旁人打理就好。”

江清懋低呀一声,满口应着“好,好”,眼睛却不由有些湿润。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看看她呀,我们晚些时候再来。”廖氏一面向江清懋说道,一面拉了下丈夫的衣袖:“走啦。”

“我们也告辞了。”林素泓笑执起妻子的手:“淼,我们走。”

“你们……”见一瞬间人都走光了,江清懋无奈一笑,心中满盈着激动向后宅走去。

“二少爷。”湘泪的贴身丫鬟知语掀帘出来正看见江清懋,抿唇一笑:“给二少爷道喜。”

江清懋点了点头:“湘泪她好么?”

“少夫人正在等着您呢。”知语回身掀起帘子:“少夫人,二少爷来了。”

“湘泪,你……”江清懋刚迈进屋子,就见湘泪双目微红,不由一惊:“怎么了?不舒服?还是有什么伤心事?”说着便坐到湘泪床边。

房中下人知情解趣,都悄悄退了出去。

“夫君……”湘泪靠上江清懋的肩头,“没什么,我是……高兴。若是爹爹泉下有知,江家沉冤得雪,必然也会倍感欣慰。我想,今晚就给爹爹上香祭拜。到底是天理昭昭,爹爹……”

“岳父大人当年是为我家才遭的难,你也为我失了小姐身份,受了这些苦,我实欠你良多。于情于理,晚上我都该陪你一起给岳父大人敬一炷香。”江清懋握住湘泪的柔荑,柔声说道:“皇上旨意中言‘韩婕封为二品诰命夫人’,这已是为你正了身份。若是你不喜,我便吩咐下去,日后再不许大家唤你‘湘泪’,可好?”

“不必。当年我落难,多亏遇上了泠璧、你还有大少爷,又蒙谢家收留,上上下下都不拿我当下人待,是以我虽落奴籍,却不曾遭过什么折辱,已是大幸。我感念你们的恩德,又有什么不乐意的呢?大家都唤惯了‘湘泪’,何苦来哉硬要改了……”她手抚上小腹,目中面上尽是温柔:“如今,终是有了你的骨肉,我……从未觉得如此幸福。该早早将这消息告诉泠璧,让她也高兴高兴……”盘缠上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吐:“我知我不该这么想,可是……每次想到大少爷和玉淑、摇情,想到泠璧和谦少爷,我都会觉得自己太过幸福。不论发生什么,至少你我始终在一起……清……”她抱他更紧:“我……听到霜风和霜剑说,马上又要和玉凉开兵见仗,你一定要小心……”

“湘泪……”江清懋轻声安抚妻子:“其实有一阵子,我一直觉得对不起璧儿。我这个做兄长的一直没能回护她多少,倒劳她操了不少心。再者,如你所言,看着她痛失少庄又要强打精神与叶君镆纠缠周旋日渐憔悴,我却与你和美甜蜜……我总觉着亏欠她,总觉得……可她却对我说……”

那日,她一身风尘,从宛京赶来,前往玉凉。兄妹相见,又悲又喜。他牵着湘泪的手将她接入府中,她言笑晏晏,然而潋滟明眸却在看到他与湘泪亲密无间的举动之时暗涩失神片刻。他这才惊觉她的身形竟似之前得知少庄不曾生还大病一场时一般纤弱,唇角的笑有说不出的苦涩。她轻轻说:“真好。”那一刻,他不由心中大痛,不是该他保护她的么?他曾经这样答应爹娘。然而,他却无法给予她幸福。他自己拥着幸福,却看见幸福一次次与最疼爱的妹妹擦肩而过。他于是再也无法心安理得,不顾湘泪愕然的眼神,悄悄放开了牵着她的手。

然而她却将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底。当晚找了他在后花园散步,兄妹如同儿时一起边走边聊。对上她洞悉一切的眼神,他皱着眉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孰料她听完,却柳眉一挑,骂道:“哥哥怎么还是这样笨?”

他一时愣住。她性格温和,平素对着他更是从不动气,那夜却一反常态,摇着头数落他:“既是知道幸福得来不易,就更该珍惜才是!听哥哥的意思,仿佛我见不得你与湘泪姐姐好似的?是我一向这般小心眼,还是哥哥早拿我当了负担?”

“当然不是,我……”他急忙插言想解释,然而却又不知该怎样说,直急了个面红耳赤。

“既不是,便不该谈什么亏欠之意。”她缓和下语气,却依旧没有笑意:“哥哥,这世上种种,并非有心便可求得,有些事情,本也是天意注定,各人有各人的机缘。是了,这世上有太多不幸。爹和娘执手不能白头。大哥大嫂本来是那样完满的一对,谁知突遭厄运,双双命殒。我和少庄……”她一顿,眸中一时间痛意大胜:“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谁知终是难求执手,百尺墙头,是我一箭……”他虚弱的笑容,鲜血染红的白衣又在眼前闪现,天地间只剩了肆意的风沙,淹没了他的身影,她的泪颜。心痛到无法呼吸。“所以,”半晌,她低低的音声徐徐响起:“你和湘泪姐姐有情,且能相守,是那么难能可贵。你可知,这是我们太多人无法求得的?你怎能为了那可笑的理由反而觉得幸福成了一种过错?若是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便连我不能的那份幸福也要得来,也要守住。只有你获得了双倍的幸福,才是补偿了我,我的傻哥哥,你明白了么?”她含泪而笑,月华都失了色彩。

他的眼前也一片氤氲。“丫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哽噎在喉。

“哼……”她却立即又换上一脸顽皮神色:“本姑娘大人大量,不跟你这呆子计较。若是想赔罪,多和湘泪姐姐生几个漂亮聪明的小侄儿叫我姑姑好了。”

仿佛幼时,她灵动的眼眸一闪,转眼将他们兄弟打趣得气不得笑不得。

他却甘之如饴。

“遵命。”柔和一笑,直达眼底,心中释然。

“哥哥,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她伏在他耳边轻声慢道,吐出那些惊人的秘密。

“你答应她了?”湘泪本感动得泪眼婆娑,待听他说道“多生几个漂亮聪明的小侄”这一段,不由面色一红,轻声问道。

“嗯。”江清懋呐呐应道,看着娇妻羞红的脸,拨弄着她的长发温声道:“怎么,莫非你不愿意?”

“我怕是……”湘泪“扑哧”一声乐了,“没办法满足她的要求。她要的是漂亮聪明的小侄儿,可你,太笨。”到了最后,已埋下头,声如细蚊。

“好啊,你竟也随着她取笑我!”江清懋佯怒道,俯下身,贴耳在湘泪小腹上:“宝宝,你可听见你娘亲欺负爹爹?还不帮爹爹报仇,踢她一下!”

湘泪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这可怪不得我,宝宝才多大就会踢人?这下宝宝都知道他有个笨爹了。”

“湘泪!”江清懋不满地嘟囔一句,揽着妻子自己也笑了。

“你放心,为了你,为了宝宝,也为了她……”他言之凿凿:“我一定不会有事。”

“断楼,得了什么好消息?”从梵笳回到兰都这几日,断楼哀怨的眼神总在柳非言面前晃啊晃,盯得她心中发毛。好容易这厮今日终于正常了,满面春风不知是为的什么,她松了口气,随口问道。

“太……”出口一个音节,左右看看并无他人,断楼这才放心深施一礼:“属下给太子妃道喜。殿下方才命我转交太子妃……”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呈上:“请过目。”

原以为如自己所想,这女子再淡然,知道了沉冤得雪也会有些激动。届时自己可以趁机为殿下说上几句,或许他们的关系可以有些缓和。相处时间越长,他便越明白为何殿下对她终究含着一份不同的心境,也真心希望她和殿下可以帝后携手,共临天下。然而……

她看完书信,面色却一瞬变得煞白。“断楼!”她声音严厉,吓得他心一惊。“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相府出了什么事?爹、娘、摇情姐姐还有仕霖、嫣珞,他们都好么?”

他一僵,随即平复如常,嘻嘻笑道:“自然是一切安好,殿下得您所托照顾丞相一家,焉有不周之理?太子妃,恕属下直言,您太过多心。”

“是么?”她将信将疑,目光却冷得刺人:“那你说,他哪来的好心,要为我江家平反昭雪?他不是……要用这个制住我,让我不得不为他所用么?”

“这……”断楼抬起头,深深看了柳非言一眼:“太子妃,这般凉薄,真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都替殿下寒心呢。殿下一直将太子妃放在心上,只是太子妃,您眼里心里从来都没有殿下。然而殿下宽宏,只道时日久了太子妃便能回心转意,并不与您计较。如今殿下欲发兵北伐,为江帅平反昭雪,一方面是为了鼓舞士气、聚拢人心,另一方面也为换太子妃您一个舒心展颜,原谅瑞和公主犯下的错误。殿下心之诚,太子妃岂可如此误解!”

“心诚?”仿佛听见了一个笑话,柳非言愈发笑得明灿若花:“他有诚心?”眼波流转,面色已然冷若冰霜:“我,不信。”

“瑞和公主,已经疯了。”断楼低声说道:“殿下知道是您所为却不与您计较,还在皇上面前尽力保您,加之平反之事触怒龙颜,生生受了皇上一掌,回府躺了好些天。太子妃,您不领情也就罢了,怎能这样糟蹋殿下的心意?”

“我糟蹋……他的心意?”柳非言沉默片刻,冷笑连连:“你那主子,没有好处的事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交易一事,虚情假意也就够了,还谈的什么心意?当日边州被围,危在旦夕,他却由着叶君泽的人阻止卫谦前来解围,算计着如何才能从叶君泽和谢家的相争中获取最大的利益!我在边州城外几乎力尽战死的时候他又在哪里?他凭什么要我领情?凭什么要我接受他的心意?”

断楼哑口无言。

“既选定了天下,日后美女如云,何必执意要我的心意?这世上总归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他想要,我不给。如是而已。你又何必替他花言巧语前来说我?愚不可及!”拂袖而去。

断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想到逸梅写给自己的书信,凝眉不语。殿下,她这般狠心呢。或许逸梅才是对的,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局,终究不宜久留。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可以没有太子妃,但……绝对不能有人伤及殿下。绝对不能,危及殿下。

第七十五章:我有嘉宾

兰都城北,仙澄湖畔,月色清清,朔风莽莽。一点微弱的橘色忽明忽暗,隐隐照亮秀眉微颦的清艳面庞。青丝漫舞,裙袂飘飞,仿佛飘忽不定的流云,下一刻便会乘风归去不知所踪——这样的气质,只有她。

颜少卿负手而立,神色隐藏在树荫中看不清晰,一双明润的茶眸却纳入朗朗月华,愈发澄若秋水。不小心呛了口凉风,谁料胸口处传来一波又一波的闷痛,他忙转到一棵树后,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树干试着调整内息。

“吃了它。”一颗青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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