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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辣翻天-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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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是维持秩序。”她立刻辩驳。
  “把人脚都踢断了叫维持秩序?”他冷哼一声。
  她干笑两声,“我哪知道那地痞的脚这么脆弱?”
  “安分点。”他嘱咐道:“还有,暂时别去厉家庄,万一被发现了,你一个人不好脱身。”
  “知道了。”她正想说他像老妈子,忽地心领神会,他是关心她啊,便忍不住窃笑起来。
  “笑什么?”他蹙下眉头。“又动什么歪脑筋?”
  “没有。”她立刻道。
  “那你笑什么?”
  想到他害羞的个性,她也没点破,随口道:“就只是想到一件好笑的事罢了。”
  “什么好笑……”
  两人转进府衙旁的巷子,正巧吴明玉迎面走来,樊沐云便收了口,朝吴明玉点个头。
  “樊大哥,伍姑娘。”吴明玉打了声招呼。
  “怎么来了?吴叔又忘记东西?”伍蓝问道。
  “嗯。”吴明玉没有多说明,转向樊沐云说道:“有件事我想问问樊大哥的意见。”
  “你说。”樊沐云颔首。
  吴明玉往巷子外走,似乎想单独与樊沐云谈,伍蓝想凑过去,可人家表示得这么明显了,不能不识时务。
  “什么事啊……”她顿时心烦气躁。
  她放轻脚步,贴着墙壁行走,站在转角往外看,走得还真远,都到对街了,有必要如此防她吗?
  吴明玉说了几句后,仿佛察觉到她的目光,看了过来,而后露出一抹笑容。
  伍蓝顿觉气闷,“笑什么嘛……”
  不知道吴明玉说了什么,樊沐云也回头往她这儿看,吴明玉又说了好一会儿才结束谈话,樊沐云走回原处,见伍蓝臭着一张脸,问道:“怎么了?”
  “哼,我觉得吴明玉对我有敌意。”
  “有吗?”他挑眉。“你想多了。”
  “才没有。”她坚持。自己看中的东西被别人觊觎,怎会高兴?不过她不打算告诉樊沐云,免得他脸皮薄骂人。
  “她跟你说什么?”她追问。
  “我答应她不说……”
  “好阴险的心机!”她脱口而出。
  他一脸疑惑。“你在讲什么?”
  “没有、没有。”她装出善良的表情。“我们进去吧。”
  伍蓝心底不安,总觉得架上的烤鸭随时有被“劫走”的可能,哼,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想想她伍蓝是什么人,人称“街头小霸王,死咬不放小瘪三”,只要被咬上,怎么都甩不开。
  等樊沐云从外地办事回来,定是风尘仆仆、满身疲惫,免不了要来个沐浴洗涤,呵呵呵……她双眼迸出精光,好一幅美男出浴图啊!




第十二章

  一旁的樊沐云不知怎地,背脊突然一阵发凉,他疑惑地低头,就见伍蓝正兀自窃笑,颇有小人得志少相。
  “你又动什么歪脑筋?”他粗声一喝。
  伍蓝一个激灵,猛地回神。“没,没有。”她露出讨好的笑容,赶紧转移话题,认真询问起前几日大人问讯的案件。
  樊沐云虽然疑惑,却也因不得其解而作罢。
  她放松地在心底长吁口气,好险,最近似乎过于得意忘形,在他身边太过放松,表情也不知控制,得引以为戒,不可再犯。
  若是让他晓得自己的小心思,还不把自己掐死?
  第二天,樊沐云连招呼都没打便已动身离开,伍蓝若有所失地发呆,直到方婶来喊她帮忙,她才打起精神。
  在衙门里,最让她高兴的是终于能随心所欲进厨房,以前在绝影门时,每天练武,一刻不得闲,她心里不喜,可为了能有饭吃,只能咬着牙继续苦练。
  她曾想过进厨房当伙夫,最后再成为厨娘,出来开间小馆子,因此只要一得空,就往厨房跑,师父知道后又揍了她一顿,取笑她连血都不敢看,如何宰杀鸡鸭牛羊?
  末了,还故作大方地说:“只要你一天之内集满一缸鸡血,而且那鸡还得你亲自宰杀,那我就让你到厨房当伙夫。”
  别说一缸的血得杀多少鸡才能集满,她当时被师父踢得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如何抓鸡杀鸡?

  现下不同了,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会管她。
  伍蓝手拿刀,快速地在砧板上移动,刀起刀落,剁剁剁剁………简直让人目不暇给,一块猪肉立即从大变小,越切越细。
  “听你剁肉的声音就知道你是用刀高手。”方婶在一旁揉面团,赞叹不已。
  她得意道:“只要双刀住手,没有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她故意大声吆喝。“剁剁剁剁……”一会儿交叉双手,一会儿抬腿,一会儿往后仰,弄得像个杂耍团。
  方婶笑得前俯后仰。
  “喝!”她把菜刀往上一丢,把方婶吓得尖叫,她双手一举,平稳地接住菜刀。
  “吓死我了!”方婶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以后别耍这个。”
  “放心,我闭着眼睛都能接。”
  “这么厉害?”
  “我从小练刀,没事。”
  方婶摇头。“还是别这样,危险。”
  “好吧。”伍蓝爽快地说。“还有什么菜要切的吗?”
  “没了,够了。”她不只肉,连菜都切好了。“你不是想学怎么做包子吗?你现在把肉跟切碎的姜,还有……”
  方婶开始教她怎么调馅料,伍蓝做得可起劲了,在厨房忙和了半个多时辰后,拿了热腾腾的包子去请众人。
  “小五,看不出你还会做包子。”李忠赞道。
  “方婶刚刚教我的,你们尝尝看,绝对鲜美。”伍蓝自信满满地说。有方婶从旁指导,怎么可能难吃?
  “我看你别做捕快了,就在厨房帮忙算了。”另一位年长的衙差说道。“姑娘家当什么捕快,还是煮饭洗衣、操持家务,然后再找个男人嫁了,养几个白胖娃儿才是正理。”
  “是这个道理。”有人附和。
  “小五功夫高,当捕快才不会埋没她。”另一人持不同意见。
  “那是,小五可是女侠。”
  赞成与反对的开始你一句我一句,伍蓝之前还会加入他们的混战,可过几天她也麻木了,他们就是找个话题闲扯,每次见到她就要说上两句,她也习惯了。
  “我拿去给大人。”伍蓝溜了出去。
  穿过院子,行过游廊,忽然瞧见王大人与厉梅霜在亭子说话,她纳闷地想,难不成是来告状的?举报樊沐云上次私闯地牢?
  可不对啊,都已经过去好些天了,怎么会现在才来告状?
  她想靠近偷听,又怕被发现。不一会儿,厉梅霜从腰腹间拿出一包东西递给王焕,旋即离开。伍蓝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才故意若无其事地走上凉亭。
  “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是小五啊。”他笑呵呵地说:“天气好,到亭子吹吹风。”
  “这是我做的包子,您尝尝。”她将盘子放置桌面时,自然地问道:“这是什么,怎么用布包起来?”
  “人家送的礼物。”他拿起热腾腾的包子咬了一口。“嗯,好吃,没想到你也会下厨。”
  她开心道:“我第一次做,方婶教我的。
  王焕呵呵笑道:“难怪,我刚还想怎么味道跟方婶做的一模一样。”
  伍蓝坐下来跟王焕聊了一会儿,又试探几句,发现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后,便不再追问。
  到了晚上,她偷偷溜进王焕书房找了许久,却没发现,顿时有些泄气。
  大人到底把东西藏哪儿去了?她总觉得,那东西可能是血玉麒麟。
  书房一定有暗格或机关……她头大地敲了下墙,怎么有那么多机关啊?厉家庄有,这里也有,她对这种东西最不在行。
  伍蓝翻找许久,仍未有收获,只好沮丧离开,丝毫没注意到屋顶上伏着一抹身影。
  待她进房后,屋顶上的人沉重地喟叹出声。
  “对于口必出仁义,行事却阴险的正义人士必须给予迎头痛击……”伍蓝躺在床上,一手拿书,一手往盘子里花生招呼,看到忘形处还不忘念出,自得其乐。
  “吾立志揭发江湖中各种道貌岸然之伪君子,尤其是正派人士龌龊下流之一面,日前行至五台山,见一男子貌如仙君,余跟之在后,却见其调戏道姑,欲行淫邪之事,吾为救道姑,自当舍身,于是扑上前去,撕扯其衣,却被一掌打开,真乃可恨……”
  窗外的人影抖了下,黑眸盈满怒气,脸庞却潮红似血,不知是恼抑或是羞。
  却听得里头啧啧称奇道:“这位前辈行事还真奇怪……”伍蓝赞叹。“前几天去扯一个风流大侠的裤子,今天又来撕美男子的衣服,可惜都没成功……”
  窗外的人影差点从树上摔下,脸色更恼。
  “看来正派人士的外袍不好扯,后面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可以用在樊沐云身上……”
  啪啊一声,一小截树枝突然裂开。
  伍蓝双目如雷,大刀一提,飞身跃出。“谁?”
  一大片树叶飞来如天女散花,她提刀画圆,护住自己周身,将树叶全部扫落,待她举目望去,黑影如同流星般消逝在远处。
  到底是谁?她心生警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言行让人摸不着头绪的莫魁与胡献。
  她与樊沐云盯了厉家庄许久,一直没实质进展,本来今晚想好好休息,不去厉家庄查探,如今看来还是得走一趟……
  换好衣裳后,她悄声离开。
  一抹身影在她离去之后潜入房内,搜寻可疑的事物,可一如以往没什么发现。
  想了想,樊沐云翻出藏在床下的三本书--江湖略说、杂谈与游记,先前他约略翻了一下,并没细看,没想到书里竟写了如此荒唐之事,难怪她行事如此不着调。
  他摸了摸书皮与纸质,确定没有异样后,才定心约莫浏览一下,终于在游记前头找到方才伍蓝念的那段文字。
  他越看脸色越红,这哪是什么游记?虽然的确有山川景物描写,可更多是如何调戏勇子却不断失败的碎语。
  这种糟粕淫书,到底有何好看的?
  想到伍蓝竟想在自己身上行此下流手段,他气愤地便想毁去书册,最终还是没有下手,毕竟如今尚不能打草惊蛇,只得恼火地又将书籍藏回原处,旋即无声离去。
  三日后,就在伍蓝无聊得要死时,樊沐云终于回来了,她差点没放鞭炮庆祝,虽然始终没找到那包东西,可听见他归来,心中阴霾顿扫。
  樊沐云先去见过大人后才回房歇息,他前脚才进,伍蓝后脚已跟上。
  “怎么样,事情办得顺利吗?”她兴致勃勃地问。
  “嗯。”他没看她,迳自倒了一杯水喝。
  “方婶煮了酸梅汤,我去端来给你。”她热心地要跑出去。
  “不用了。”他抬眼说道,见她在腰间围着蓝布,上头沾着面粉与酱汁,想来她又跟着方婶学做菜。
  “你出去吧,我想歇息。”他转过身,未再多看她一眼。
  伍蓝困惑地盯着他的背影,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同,就是觉得他怪怪的。
  “你怎么了?”她特意跑到他面前。
  见她张着困惑双眼凑过来,樊沐云心烦地再次转身。“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他真的不对劲,她随着他的步伐,又移到他面前,仔细观察他的表情。为免她生疑,樊沐云不再躲避,只是淡然地望着她。
  “有,像陌生人一样。”他的态度和说话语气都透着疏离,连眼神都不对。
  以前他即使恼她,眸子是有情绪的,可如今却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兴,冷淡得像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人。
  “你出去吧,我累了。”他蹙眉,不想再多说。
  是因为疲累的关系吗?她有些困惑,但他精神看起来明明还好。
  “樊沐云,你没事吧?”她又问了一次,“受伤了吗?”
  她关心的语气让他心弦一动,却只是更添烦乱,他压住不耐,试着平稳地说道:“我没受伤,是真的累了,你出去让我休息。”
  伍蓝虽然还是觉得不对劲,但他说的也是合情合理,出去办事难免奔波劳苦,她自己也曾两天没睡觉过,话都不想说,只想呼呼大睡。
  这样一想,她便放心了。“好吧,你快去休息,一会儿起来吃我做的馅饼。”
  她抛开疑虑,顺手帮他带上门。
  樊沐云坐在椅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己果然还是无法以平常心面对她,累得思绪纷乱,情绪纠结,到底人非草木,日久总会生情,他以为能置身事外,却仍旧被牵扯其中……
  看来此事不宜再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还是该快刀斩乱麻,最晚三日,不管她所图为何,真的是为了血玉麒麟或者还有其他目的,他也要寻个由头,将她逐出府衙,免生大患--
  怪,真的太怪了。
  伍蓝烦闷地在房里踱步,怎么想都想不通,她做了什么惹到樊沐云?
  原以为休息过后他会恢复正常,谁晓得还是不冷不热的,用过晚膳,她想找他说话,他却说有要事跟大人商量,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他又说自己累了想早点睡。
  “奶奶的!”她踢了桌子一脚,“骗人,明明精神好得很,累什么累,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真想冲过去踢他屁股,她愤恨地想,她平时虽然嘻嘻哈哈,从不在意什么事,但他真的把她惹火了。
  她拉开门就想去找他理论,可又拉不下脸,万一他又那样冷冷淡淡,要死不活的,她能怎么办?跟他吵架吗?用热脸去贴冷屁股?
  “果然还是前辈说的有道理,这些个道貌岸然的正义人士全都是黑心肠,翻脸无情。”她忍不住又踢了一脚。
  若依她以前的性子,早冲进他房里吵架了,如今却畏首畏尾、提心吊胆,深怕惹得他更加厌恶。
  怎么自己就成了这样一个扭扭捏捏的小姑娘昵?
  她拿起刀,就要冲出去,末了又硬生止步,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最后连自己都烦了。
  “啊……头要爆了,不行了……”她得找件事做,得冷静下来才行。
  她果断地穿上夜行衣,带上武器与必备物品,决定一如既往去厉家庄看看,再待下去,她不是自爆就是去他房里引爆。




第十三章

  一路上,她仍是不断嘀咕,想破了脑袋也弄不懂他到底怎么回事?
  忽地,她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难不成他不是樊沐云?对了,定是有人易容冒充他!
  她一时激动起来,就想回去找假樊沐云,却瞧见远处有两道身影闪过,她迟疑了下决定偷偷跟上,因为那身影有点像厉若兰。
  她一路紧跟,最后在林子里停下,藏在树后,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为免被发现,她不敢靠得太近,她有信心不被厉若兰发现,但另一名男子的武功修为她还不知,断不想冒险。
  那蓝衣男子背对着她,背影有点熟悉,因夜色昏暗加上距离远,她只朦朦胧胧看得出身形,想欺近一点又怕被发现。
  两人说了片刻,伍蓝模模糊糊地听不清,忽然,那男子一声斥喝:“谁?”
  她心中一凛,他奶奶的,有没有这么夸张?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怎么发现她的?
  幸好她有备而来,赶忙从怀里拿出睡着的小猫从树丛里推出去,顺势打了下猫的屁股,小猫被惊扰,迷糊地睁开眼,喵叫两声。
  “喵……”
  “原来是猫。”厉若兰与蓝衣男子朝着伍蓝方向望去,见一只花猫窜出,顿时松了一口气。
  蓝衣男子一脸怪异地看着猫咪,往四周瞄了一眼。就在此时,一道细微的声音划破宁静。

  伍蓝抬起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她上空飞过,挟带着杀气直指蓝衣男子,蓝衣男子反应极快,拔刀迎上。
  顿时刀光剑影,一下过了十几招,一蓝一黑的身影如同鬼魅,招式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伍蓝心头大惊,那黑衣入埋伏在她后边多久了,她怎么都没发现?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再看两人身手皆是不凡,到底是何方神圣?莫非那黑衣人跟自己同行?
  会不会是同门?
  嗯……她细细观察了下黑衣人的身手,的确掺杂了绝影门的剑招,难道真是同门师兄弟?
  两人的招式皆是狠戾,而随着两人越打越近,她也终于看清蓝衣人的长相,果然是大胡子胡献,厉若兰喜欢的人真是他?
  虽然先前已经知晓,可还是无法尽信,如今看来似乎是真的。
  “你走!”厉若兰神色慌张地朝着胡献大喊,想上前帮忙,偏身上没带兵器,表情越发心急。
  当胡献被划伤手臂时,她愤怒道:“你是何人?为什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藏首藏尾的?”
  蒙面黑衣人剑身一转,直刺而来,她急忙闪身躲过第一招,眼见第二招又来,她只能狼狈躲开,此人的功夫在她之上,只能闪躲保命。
  躲在一旁的伍蓝陷入天人交战,要不要出去救人?可黑衣人功夫不弱,要冒这个险吗?
  反正她己不是厉若兰的护卫--不对,虽然她被厉庄主踢出来,但先前门里的任务是要她做厉若兰的护卫,这就表示她得护着厉若兰……
  啊……好烦怎么办?而且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在这儿?
  但此时情形已容不得她多加思考,胡献惊险地挡下黑衣人的另一记杀招,肩膀被划破一口子,厉若兰的尖叫声再次响起。
  可恶!伍蓝咬牙起身,先从袋子里拿出两根小辣椒塞进口中后,才边跑边喊:“谁在此地闹事?还不束手就擒!”
  三人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而缓下动作,厉若兰见到是她,大喊道:“你救下我们的性命,我给你一箱珍珠!”
  伍蓝眼睛放出光芒,几乎照亮夜空。“啊--珍珠--”嘴里的辣气让她仰天嘶吼一声。
  幸好胡献的衣裳是深蓝色,再加上夜色昏暗,染了血后看得并不清楚,否则她还得塞更多辣椒不可。
  众人吓了一大跳,不知她在搞什么鬼,却见她忽地拔出刀,朝黑衣人砍去。
  “你是谁?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竟敢在洛南城行凶杀人!”
  黑衣人瞄她一眼,直接用剑招呼她。厉若兰扶着受伤的胡献,焦急道:“你怎么样?”
  “没事,小伤。”他皱眉看着伍蓝与黑衣人过招。
  “我们快走。”厉若兰忙道。
  才说完话,黑衣人越过伍蓝再次攻向胡献,却让她一把截下,厉若兰对着黑衣人骂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取他性命?”
  “别说了,你先走。”胡献并无离开之意,他倒要看看这人的庐山真面目,于是再次提刀加入战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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