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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扫了一眼可怜楚楚的芦荟,有些不悦地说:“你先下去吧,皇后,这是你请来诵经祈福之人,如今还未到生辰,便是如此多不吉之事,朕看,皇后生辰,就不宜大操大办,大司马,也不必回来了,迟些朕给大司马假期,让皇后与大司马相聚。”汗,他真的比较黑。
我以为他只是想帮我整整芦荟,无聊时打发下时光。
可是他的计划,居然能打到大司马的头上去,我真是服了他。
如今这些事,历历在目,皇后看着也不好说个不字。
放假哦,谁知道假期是不是遥遥无期的。
皇后的脸色好是难看,咬着唇轻声地道:“皇上不必担心臣妾,臣妾入宫,父亲屡屡交待,要以国事为重。”
他却笑道:“朕是想让你与大司马相聚,百事孝为先,难不成皇后你想做个不孝之人吗?”
“臣妾不敢。”
唉,皇后哪里够他斗啊,芦荟搞成这样子,她压根就有苦也说不出来。
不能为她讨个公道,还受她拖累,而且还要削她父亲的权。
她或许,已经从张贤妃的身上看到了他的手腕,在谈笑风间,轻易地就能夺了权。
牵制的后宫和朝堂,他会游刃有余地解决的。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今天不用三更了吧,俺怕怕了。好累的说。希望还能看到大家的留言还有鲜花,呵呵。 1
《宫妃》凤凰木 ˇ第六十五章:最懂我的他ˇ
皇后吃了个哑巴亏,说又说不得,推说是身体抱病,生辰的事,就此略过。
我估计她也就在自个的宫里,无比的郁闷。
梁天野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居然派了御医去给她瞧着,天天照着不温不火的药开去,吃不坏人,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完全是把别人当傻子啊,皇后是知道他的阴厉,才忍下的,他还那么过份,换成是我,我定是做不到了。
甩甩发梢上的水珠,头发还没有干,用晚膳还太早,今天他不会过来这里了,我才有空出来走走。
听说玉美人最近很不舒服,宣御医一把脉,居然有了身孕,他今天就去看望她呢。
好怪异的感觉,我知道他是皇上,他可以要求别人为他守身如玉,但是别人,万万是不能要求他的。
可是觉得就是心里一个怪怪的,有些轻轻涩和郁闷。
我不想在宫里呆着,洗了头,就出来让风吹干发才进去。
黄昏的光线,有些暧昧不清。
坐在玉制的椅子上,看着一片灿烂的风光,牡丹花在晚风里送香逐浪。
我坐着,一手捂捂肚子,小宝宝现在可是真乖,没有初时让我天天恶心想吐,我除了爱睡,挑吃之外,别的毛病倒是很少。
可能我已经逐渐适应他了,不再从心里去排斥他。我时刻地告诉自已,不能在他的面前露出一丝的马脚,否则我将会很惨的。
又或许,根本没有什么必要,我们同床共枕之事,更是少不了,人在习惯中,就会慢慢地改变一些东西的。
但是出宫的念头,我却没有断过。
夕阳的薄光,带着泛金色泽,照得这里金生富贵一般。
夕阳无限无好,只是近黄昏啊,不消多久,这一切,就会让黑幕笼罩着。
有些困,我半眯起眼仰起头吹着风。
欢儿她们在准备着晚饭,没有来打忧我的清宁。
风吹得有些冷,我站起来,想去拿放在一边的衣服。
一个人比我更快,抓起我放在牡丹花上的外衣,向我走来,青藏色的衣服,让他看起来很是高大,带着些许的英气,他走近我,关切地说:“不怕冷吗?”
我暗暗皱起了眉头,这张贤瑞,怎么这个时候来,而且还出现在我这里,他是什么也不怕吗?
他岂能这样,难道,这个不是他?
张贤瑞不会这样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的,他温和,一走近他,我就能全身放松下来。
我见识过了梁天野独步天下的易容术,那次他提起了张贤瑞,我心里就有一些警觉了。
“娘娘。”他走近我,眼里不是平和的光色。
我细细地看着他,很像张贤瑞,简直就是一模一样,不管是眉目还是身材,但是他身上的气息,断断不会是张贤瑞的。
他双手将衣服捧给我,双眼灼然地看着我:“绿绮,不冷么?”
我看着他的手指,修长而又白净,倒是和脸上的肌肤,不太相似。
我冷然地说:“张贤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到绿妃宫里来?”
“绿绮,你怎么这样说我?”他惊讶地叫了出来。
“谁允许你这般说本宫的名字,张贤瑞,别以为皇上对你张家不错,就可以在这里乱来,别以为本宫认得你,便可以撒野,出去。欢儿。”我扬声地叫着。
欢儿急急地跑了出来:“娘娘。”边跑边叫,看到了张贤瑞,她也一脸的震惊。
“宫里的人,都干什么吃的,居然让人随意接近我,这个是宫里的侍卫,你可知道,张侍卫,请你自尊,以后别到我绿妃宫来,不然我少不了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我说得极是威严而又冷然。他眼里,竟然藏着一些笑意。
这个,闭上眼睛我也知道他不是张贤瑞了。
我夺了衣服,冷冷地看他一眼:“滚,本宫不想看到你,别想在本宫的面前,讨得什么样的便宜。”“娘娘叫你走,你还不走,是不是要我去吴公公,把你五花大绑起来,你才愿意?”欢儿也横眉冷眼地叫着。
他委委身子,似乎还带着很多的无奈还有伤感,就如那天张贤瑞下了竹桥一样,他做戏,原来还要做完全套的,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瞧我一眼便退了出去。
我急急地回到宫里,心口直喘着气。
天啊,心跳得好快。
他真的来试探我了,他不相信我和张贤瑞之间没有什么,梁天野啊,你易容术再厉害,只是一些神态,还有眼睛里流露的东西,毕竟是不同的。
你不知道,你的眸子,总是有着一种傲视天下的神色,而他,不同的。
他尊重我,他看到我,总是眼里带着一种很宠溺的笑,这是你所没有的。
想骗我啊,他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和张贤瑞之间,没有什么的?
我现在是百般不想多生事,我把身子给他了,就是为了换得出宫后的自由。要是有什么变故的话,我怕我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二天上午,他去上朝了,欢儿说中午他也不过来了,玉美人的身体不太好,皇上心怜着,今天还会在玉美人那里多休息。
或许他是初做父亲,心里的高兴与骄傲,特别的多吧。
我也希望他多看重一下别的人,这样就不会让我风头很盛了。
而且到时候,他会容易放得开手。
招他恨的代价,我有点怕,芦荟毕竟是最好的例子啊。
而且在我这里呆得久了,可能无意中,还会知道我的秘密呢。
听到别人有身孕,我总是觉得讨厌他一样,他就是种马一样,还自诩为是多情,周旋在众女人之间,越发的显得他很有能耐一样。
中午无事可做,我就四处去走走,下意识地,还是到了太液湖里去看荷花。
好些天没有看了,这里的花依然美,莲叶依然碧连天,我小心地走上了竹桥,快到那地方,微微地看到一缕黑发,那里早已经躺着一个人了。
我先行的可以看到,止住步没有再往前。
欢儿在我的后面有荷叶挡着是看不见的,我回过头去,淡声地说:“有些热呢,欢儿你回去拿一把伞来。”“是,娘娘。”欢儿邻命就走。
等欢儿走得远了,我往前几步,再往折桥走,看到高大的张贤瑞躺在竹桥上。
我小心地坐了下去,他揭开脸上的莲叶,朝我温和地一笑:“你来了。”他等了很多天吧,这水里,扔了好多个莲叶。
我低下头不说话,我知道这个是真的张贤瑞,没有半点的假,不用细细去看,就凭感觉,我就知道他是张贤瑞。
“还要吃马蹄糕吗?”他轻声地问我,声音有些沙沙哑哑的。
没有问我为什么那么久不来,没有问我为什么现在得到皇上的宠爱。
他一直在准备着给我吃,或者,我也不必解释什么,他能懂我的。
我伸出了手,他从一边拿过小食盒给我,揭出来,拈起一块慢慢地吃。
清脆甘甜的味道,嫩滑入口就香香的。
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低头看着水:“这里真多鱼啊,以前倒是不见有。”
他轻声地说:“你没有来已经有半个月了,我天天走的时候,将马蹄糕丢下去,它们竟然还会来这里找吃的。”
我心一酸:“张贤瑞,对不起。”“没有什么对不起的,绿绮。”他轻声地说:“我知道我喜欢你,是不可以的,对不起,我还是喜欢你了。”他真的说出来了,我以为,他不会那么快说的。
喜欢这二个字,有些人说起来,一文不值,有些人说出来,却是值得千金重。
我眼里浮起一些雾气,香甜的马蹄糕觉得好难下咽,便丢在水里喂鱼。
我决定了一些事:“张贤瑞,半个月之后,就可以出宫了。”“为什么?”他惊讶地瞪大了眼。
我看着纯蓝无云的天,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我是他的妃子。”就做妃子该做的事。
他沉默,眼里有些痛,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想逃离这里的,绿绮,让你心里受委屈了,你一个弱女子,要扛起肩头来面对这些事,还要从心里跟皇上周旋着,绿绮,但愿以后,我可以让你不必想什么,我有这个机会吗?”
他这是,要我的诺言吗?
说实在的,他没有说什么华丽丽的语言,也没有怎么逗我开心,口口声声说爱我,喜欢我。
可是,他说的都是实在的话,我不要什么,我听着这些,我心里就觉得很暖和了。
或许,这才是踏实的感觉吧,我一直就想寻一种踏实。
我点点头,轻轻地笑:“你介意我的过去吗?”
“不介意。”他笑开了颜,一双俊脸,越发的好看。
放在桥上的手,慢慢地靠近了我,然后又停下,有些颤抖一样,最后还是握住了我的手。
如此的暖和,如此的温厚有力。
“出宫后,你等我?”他笑:“我得看着你出宫,站在你的背后。”我们似乎看到了自由的光芒了,我也笑得开心,用力地点点头:“好。”
还有半个月了,我就可以自由了。
时间说慢,也过得挺快的啊。
抓住的手,有些热,是紧张得冒汗了。
彼此笑了笑,松开了手。舒服得让全身都放松下来。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真不适合这样多情的事。
我洗洗有些汗腻的手,他用袖子,给我抹干净水:“绿绮,不要让自已太累了。”“嗯。”累,只有他才会说吧,心里好是感动的啊。
的确,陪梁天野是一件很累人的事。
二人静静地坐了一会,我小声地说:“他来试过我了,你也要小心。”他却笑:“就算我是瞎子,我也能认出你来,我凭我的直觉,我就知道谁是张绿绮。”我也笑了出声:“知道我为什么认出不是你吗?也是感觉和直觉。”他眼神越发的温柔了,写满了深深宠溺。
“或许见面的时间会很少。”他担忧地说:“绿绮,很多话我不太会说,但是在宫里,你务必要处处小心。”“我知道的。”我点头:“你该走了,一会儿欢儿就会来了。”
“嗯。”他笑:“那天的欢儿,是你吧,我认出来了,不过,是回去后才相通的,倒是担忧极了。”“没事的。”我转回头去看:“快走吧,我再坐一会儿。”“小心别晒过头了,如果无事,就多休息一点,出宫之后,或许没有现在这样尊荣了,但是我知道,你不会介意的,是吧!”
那是,要是怕苦累的话,我就不会寻思着要出宫什么的。
看着他猫着腰离开,那轻灵的背影,没有了那天见他之时的无力和失望。
他说,他喜欢我啊。
我得忍着,再等半个月,我出宫之后才能与他一起。
我心里也会有心里喜欢的人,与梁天野,不过是前夫关系罢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一脚踏几船,爱情应该是忠一的。
但是我现在对梁天野没有爱情,只有他牵制着我,我不得已,才会那般对他千依百顺的。
而张贤瑞,我是真的生出喜欢之情来了。
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真正地关心我的心。
女人可以不要男人的什么东西,只要能懂她,就会觉得很开心了,而且极容易,就生出感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星期六日,就一章啦,等元气好了,来个三更的回报下。 1
《宫妃》凤凰木 ˇ第六十六章:疏远之意ˇ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些别样的感情,看到梁天野,我就会有点讨厌。
尤其是他还在我的面前,一个劲地说着那玉美人怀孕的事。
还给我说那玉美人是多温柔可人,越听,我越是觉得他好烦燥。
他是不是故意来惹我的,想来试探我现在的脾气改了多少了吗?他不觉得他好笨,笨得人神共愤吗?当我真是圣人啊,他怎么不说他和玉美人是怎么个情投意合。
他以为女人天生就在胸怀宽阔,他当他是皇上,他是独一无二,最高傲的人。
而我听着,却有些好笑,冷笑,嘲笑。
我神思飞扬得远,听着就有些困了。
即然避不开要听他说这些,那我就当成催眠曲好了。
他手一碰我的脸,我就醒了,警戒地看他一眼。
清醒过来,又恢复了温和的神色:“皇上,玉美人真好。”当然听的人,也要来上一二句才好,不然让他说得很没有面子的。
他笑,眼波里尽是淡淡的光华:“好,挺好。”看看天色,有些晚下来了,我垂下眸子:“皇上今晚应该多去看看玉美人了。”他拢拢我的发,抱下我的肩,我尽量让身体放松下来依在他的身上。
他轻咳了下:“你不吃醋吗?朕真会去的,想到玉美人肚子中的孩子,朕就兴奋,原来要做父亲的心情,是这般的高兴。”高兴吧,我还要带走你的孩子呢。
“不会吃醋,我也是女人,女人怀了孩子,你就要多去看看才好。”我温和地劝解着。因为不想他的靠近,他的离开,反而是更好了。“你真大体。”他奈奖着:“深得朕的欢心,今日在你这里过夜无妨,再说我们也好些天没有一起了,朕可想着你呢。”
我推开他的毛手毛脚,扯上一抹笑在脸上:“皇上,今儿个不方便。”“怎么不方便?”他有些不悦地看着我:“我们可是有合约的。”“不方便就是不方便,女人的事,难道你不比我了解吗?”我有些恼气了。
现在是他动不动就拿合约来压着我,似乎那是我为自已挖的坑一样。
他压根就没有将最后放我走的一条放在眼里。
我以前挺能忍受他的,现在真的好难啊。
对张贤瑞越来越有好感,就对他越来越是反感。
不管他是温柔的时候,还是对我冷厉的时候,他都是高高在上,他都是要别人都去感激他的大恩大德一样。
我推推他:“去吧,我要用晚膳了。”
他回头,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月信来了吗?”
为什么这样问,不过我还是淡定地点头:“是的,你去找玉美人吧,要好好地对她。”即然骗了,岂可以再转回话。
这也是能让离开我的一个法子。
在宫里,对这些事很是癖讳的。
其实月信,是很正常的,为什么都说是污秽之事呢?
来了又说讨厌什么的,那不来,又担心着这样那样的。
唉,女人啊,难道不能自已对自已好一点吗?他点头,似笑非笑:“朕知道了,过些天再来找你,三天,还是四天?”
“八天之后。”我淡然地说着大话。
反正就是不想他再碰我,一个是对他反感,一个是他总在说他的女人某某某的肌肤柔得如雪,发丝软如丝。
我们不知道怎么了,一纸合约,将彼此变得都不像彼此了。
其实这样的他,让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摸不到踏实的感觉一样。
有时候觉得自由似乎离我很远很远,可是我总是告诉我自已,别想太多,一个月之后,无论如何,都会有自由的。
没有人能告诉我,有没有离开的希望,我一定要给自已信心的。
我推走他,他就连着八天都是在玉美人那里过夜的,听说玉美人有身孕不宜侍寝,他宠幸了玉美人的妹妹。
听到这些,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
玉美人是依着张贤妃的小妃嫔,也是好运气,薄弱的宠幸机会,让她得到了皇子。
不过她也挺聪明的,知道什么叫做母以子贵,而且还懂得一些战术。
说是因为身孕,很想家里人,娇缠着皇上要让她的妹妹入宫探望她。
妹妹入宫自然没有好事,三下二下,就和梁天野那色鬼勾结成奸了。
反正他的好色,是正常的,宫里没有女人会说他不是的。
或者就算是在外面的人看来,他多女人,他宠幸一些女人,也是正常的。
玉美人怀子有功,升为了玉昭仪,而新来的玉MM则是做了美人。
一时间,玉家姐妹是宫里最受宠的风云人物,而我就是众人眼中那一落泪,那一下抬,就成了下常妇的那种。
我也笑,反正人情便是如此的了。
他十二天没来我这里,我也没怕什么,我反而是不想他来的。
再过三天,我们约定的日子,就到了。
我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就差个三天了,这日子,应该很快过的。
坐在牡凡花边打着瞌睡,阴阴的天,不知道像是谁的脸,乌云密布。
我还是很嗜睡,我怕功亏一溃,不敢在宫里睡太多。
没让宫女跟着,推说是赏花,让她们在宫里看着就好。
其实我坐着,就是在打瞌睡。
这么多天,我和张贤瑞没有再见面,毕竟我们要避嫌,越是最后的日子,越是要小心翼翼的。
临门一脚的事,我做得多了。
好几次没有逃出宫里,就是那一脚太狠了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一睁开眸子,就看到了他。
天色越发的有些沉黑,他一身的白衣,却是格外的醒目。
警戒地让自已马上保持清醒,站了起来行个礼:“见过皇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到我睡了多久。
我赶紧说:“让皇上见笑了,我刚才正在赏花,忽然就睡着了。”“花意醉人嘛。”他淡淡地说。
我笑笑,细细打量着他的脸色,如那灰黑的天空一样,挂上了阴霾。
看来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得小心着点。
低头寻思着他是来做什么的,而且他脸上的淡漠,又是为了什么?
他却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