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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兽系列之四 绝色灾星 by 凌豹姿-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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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无父无母的他,从小就被当作灾祸之星,纵然有倾国倾城的美艳容貌,亦无人敢接近一步。

  直到遇见叶青衣,他协助他登上皇位,为他牺牲一切,以为可以就此长相厮守,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假象,他只是被利用了,恨意如滔天大浪袭上心头,他发誓,一定要让叶青衣后悔一辈子!

  身处在恶斗争权的皇宫,叶青衣早已不知感情为何物,仙艳的出现改变他的命运,从不受重视的皇子成为一国之君。

  他位极帝王,雄霸一方,天下尽为囊中之物,他将拥有的一切都和仙艳分享,却分不清对仙艳究竟是有情还是利用。

  觊觎皇位的政敌不断派出刺客想取他性命,岂料真正的目标竟是「祸国殃民」的仙艳。。。

  爱搞笑                        凌豹姿

  某位读者来信,说明自己嗜看虐文,凌豹姿写的虐文越来越少,所以她觉得很失望。

  我推究其虐文的意思,就是男主角大概都要有意无意地欺负一下女主角,最好有意的更好,富商奴的一、二本,是她蛮爱的类型,我想剧情的嗜好,是青菜萝卜各有人爱,只是凌豹姿的喜好刚好跟你相反。(笑)

  我超级喜欢搞笑的,只要是搞笑的电影,我大概都会看,越是无厘头的搞笑,越是有趣,在当初周星驰还没有红透半边天时,我就已经很喜欢周星驰了,而一些外国电影的搞笑也常让我笑得喘不过气来,就连我自己的书,我也觉得搞笑的阶下囚非常有趣、好看。

  而悲剧恰巧是我最不爱看的类型,看悲剧都会让我觉得心情恶劣、低落,有些悲剧真的很芭乐,让我看了有时反而会想笑,但是有些悲剧非常的刺痛人心,看完之后感觉十分虚无悲伤,ㄧ整天都无法振作精神。

  但是我不是说悲剧不好,完美的悲剧,让人魂萦梦牵,我记得我当初看银河英雄传说时,我是看卡通版的,每次看到罗严塔尔后来的选择,我都会超想捶心肝的,甚至我还作梦梦到自己跟罗严塔尔站在军舰上。(超搞笑吧)

  绢的结局,也让我哭个半死,每次一翻到他太太的那一封信,我就开始哭了,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以前的人一见到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死了,他马上就上吊自杀。(请各位千万不要学习这种事。)(笑)

  但是我想文学作品最厉害的一部分,就是让你想哭也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我记得我每次看川端康成的故事时,总是会有一种非常虚无的感觉,彷佛人生的一切消失在夕阳之下,连自己都变成了虚无。

  西方哲学家探究人的意义,中国的哲学家讲究天人合一,但是我觉得佛家禅意也不错,努力于当下,没有过去、未来,人生也因此而充实起来吧。

  第一章

  踩过宫殿石板路的哒哒脚步声,太子、皇子们房前的小太监恭敬叩门禀报,太子年纪十七,他在众位兄弟中排行第五,是皇上当时的爱妃所生,一出生就被册立为皇太子,可说是荣华加身,一出生就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地位牢不可破。

  皇子共有八人,公主有四人,皇宫中另有皇轩殿供这些皇家子孙居住。

  「皇上有旨,宣众皇子觐见。」老太监尖而细的声音传满了整个宫殿,太子出了房门,见着了刚进中庭的人。

  「二哥。」招呼声稍嫌了冷淡点,实话是,太子从不把这个二哥看在眼里。

  「太子。」

  叶青衣淡淡作礼,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就如他出生的排名一般,他在兄弟中各种表现中,不论文武,他都仅次于其它兄弟,皆为第二,没有一样专长,但也没有一样落后,是全部皇子之中,最不起眼,也是最不树敌的一个人。

  他是宫中侍妃所生,侍妃是民间选秀进宫,在朝中并无任何应援,她在叶青衣七岁时被毒死。

  这桩毒杀在皇帝并不是真心的想追究之下,变成无头公案,从此之后没有再提,因此被后宫传言,这桩毒杀应是误杀,想杀的人可能是当时皇帝的爱妃,也就是皇太子的娘亲,但是谣言很快就被太子的娘亲,也就是现任的皇后扑灭。

  叶青衣年纪十九,因为身世没有特殊之处,在众皇子中的表现也无特别的突出,他已经十九岁,却还迟迟没有纳妃。

  朝中大官也不急于将女儿说亲予他,可见他身世平淡无奇,人品也毫无特出之处,在朝中算计权位的人们眼里,根本就没见着他这个人。

  他平日与其余皇子也不热络,其余皇子忙着勾心斗角,急着扳下太子位置,他在朝廷毫无势力,因此没有任何作用,也无人想跟他合作,自然在宫中更是形单影只。

  皇子们聚集在宫门,一一的入内,六皇子说话最直,他的后台地位仅次于太子,平日与太子也交好,因此说话更显得粗声粗气,不把他人看在眼里。

  他烦闷地道:「我可不要站在青衣身边,他那张死脸,没闷死蚊子,也会闷死我,我向来猜不懂他在想什么。」

  叶青衣应话平缓,就像没听见六皇子语气中的嫌恶之意,或者那只是单纯的漠视。「那我不站在六弟身边就是。」

  「那就站在我旁边吧,二哥。」

  年幼的第八皇子,与叶青衣同病相怜,但是他身份更为低下,他的娘亲为一介姿色平庸的宫女,在酒醉的皇帝色心大发之下发生关系,一次之后,就打入冷宫。若不是怀下龙子,只怕永远在冷宫中过活。

  进了泛龙殿,过了半个时辰,皇上还未出来,有些皇子已经等得不耐,叶青衣脸上却没有不耐神色,或是该说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总是很难出现其它的表情,这也是六皇子最看不过他的地方。

  小太监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他后头领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年,少年瞳孔往下望着地上,白肤美肌就像天然的雪色,乌黑如墨的发丝直拖向地板。

  小太监已经姿色不俗,但是少年的姿色胜于百倍,他的玉貌花容如梦似幻,凡间没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得出。

  「这是人偶,还是真人?」年幼的八皇子最沉不住气,因此叫了出声。

  「是真的吧,是真的吧。」好色的三皇子,早已一脸色玻Р'地望着眼前的人。

  小太监将少年带来泛龙殿,众位皇子还是站着,那少年已经择了一紫檀木椅子坐下,他捉起一束头发自顾自的编玩,瞳孔从未抬上过,就像没看到眼前所在恭敬站着的人,对他们视若无睹。

  「这是个傻子,竟然没看人?我们站着,他也敢坐着!」

  太子自幼即为太子,向来予取予求,再加上自己的母后就是皇后,他享尽了尊荣,自然也难以忍受他人的漠视,发音的声音有些刺寒,他没见过这么美的人,但是更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人,让他不满盈满心头。

  「你是傻子吧?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三皇子早已伸出手指去戳弄着少年白藕般雪白的手臂,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调戏。

  被他这么一戳弄,少年咕噜一声笑了出声音,他的声音既轻脆又悦耳,就像摇着小铃一样悦耳动人,但是他的语句让全部的皇子全都冷颤上了背上。

  「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死人,这里是坟场,你们八个人站在这里,至少有一个人要死在这儿的。」

  「你胡说些什么?」

  忍不住气的三皇子一巴掌扫了过去,那少年抬起眼瞳望向三皇子,却让三皇子寒意从脚底升起,手掌硬生生的停止。

  他退后了几步,他们刚刚只是看了少年的侧面,已经觉得少年美不可言,但是少年抬起头来,让他们看到了全脸,只见他长得雪白精灵,却又妖艳冶丽,像被层层血液染过的血艳唇色带着浓浓的笑意。

  他很美,但美得像鬼,更像穷凶恶极的灾厄。

  「我是灾祸之星,任何碰过我的人全都要死的。」

  他铃音般的声音像是天籁般甜美,甜得宛如要腐烂前的果实,充满过甜的香气,却又带着即将灭亡的芳香。

  「你这疯子,胡说什么!」

  三皇子惊惧得大吼,但是他不敢再动手碰他,反倒往后退了几步,其余皇子也跟着退了几步,尤其是年幼的八皇子胆子小,他吓得发抖,捉住身边的叶青衣道:「二哥,我好怕啊。。。。。。」

  皇帝跨进了殿中,少年没再答理他们,他继续编玩着发丝,好象他的世界里,只看得见自己,看不见他人,他人全都是隐形人,沾染不了他,也让他毫不挂心。

  皇帝轻抚着他的发丝,就像爱抚着脾气阴晴不定的宠物,谁也没见过亲生的父王露出这种表情过。

  皇帝低声道:「他没有名字,他在宫中可以任意进出,他要的东西,你们都得给,听懂了吗?」

  错愕还不足以形容众位皇子的心情,皇帝继续说着,「还有,你们谁敢碰他,我就杀了他。」

  「父王,我不懂!」太子仗着宠爱,一开头就道出大家的心声。

  皇帝厉声道:「我没要你懂,我只要你们做到。」

  少年歪着头笑道:「可是他刚才碰过我了。」

  他比着三皇子,甜美的声音又甜又娇,但是他黑瞳露出血腥冰冷的笑意,下一刻,三皇子已经被推出去砍头,他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宫殿,如此的杀鸡儆猴,众位皇子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发问。

  「我早就说过我是灾祸之星,谁都不能碰我。」

  少年隐没了黑瞳,合上了双眼,八皇子则是吓到鼻涕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叶青衣低垂着头,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也没有应声,就像他在皇宫中一概的反应。没有名子的少年,被养在深宫之中,不能看他、不能碰他、不能跟他说话,皇帝对他的占有欲已经超乎常理。

  少年的生辰八字,命理堪舆之书,一开头就道:「千年出一,极凶大恶灾祸之星,近身者必死,累及六亲,无一幸免。」

  「可恶,简直是。。。。。。是。。。。。。」

  气到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形容词可以形容他胸腹中的愤慨跟怒火,皇太子看着地上的碎片,还有被砸烂的名花。

  被砸烂的,不只是他喜爱的名花而已,宫殿里这条小道,旁边所有东西全都七零八落,原因全在于少年在宫中驱策马车奔跑,声音不只震耳欲聋,马的咆哮声更是响彻云霄。

  皇上的御用汗血宝马,被当成拉车的粗劣马匹,牠当然顽劣难驯,不肯就范,少年就驱策着牠狂奔,牠越不驯顽劣,想要挣脱,少年银铃般的笑声就更是畅快喜悦,可见他性格之扭曲。

  「有没有人能管管他?」

  六皇子直言敢说,皇太子只是被砸烂了名花,但是他珍惜的前朝花瓶,娘亲、爷爷送他的价值连城宝物,全被少年看中拿走,他只是拿走也就罢了,他看了几眼,又觉得不喜欢了,就砸碎一地,让太监收拾。

  一连串的新仇旧恨,早就让气焰极高的六皇子好几次气得发抖,想要上禀父皇,但是父皇根本就不容许他们提到这个少年,就算有什么抱怨,父王也只是冷冷地道:「全天下是朕的,所以全天下的物品也都是朕的,他砸毁的是你的东西,还是朕的东西?」

  当场,脾气直爽的六皇子还想再说,比他聪明一倍以上的皇太子却已经噤口不敢再言。

  看着少年再度驱车回头,往他们的方向疾驰奔纵,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他们无可奈何地往各自居住的宫殿回去,再怎么悻悻然,又怎么敢惹父王,只能口里低声说道:「希望这马摔死他。」

  「呀……」

  道道鞭子往马匹身上招呼,汗血宝马吃痛,四蹄更加狂乱,牠慌乱之中踩进了宫殿,车子翻倒,将墙上撞出了一个洞来,也让在宫殿服侍的侍女、太监个个尖叫窜逃,这凶星虽美却恶,没人敢近他一步。

  纵然少年在宫中已经惹事惯了,但是这是第一次毁坏整的宫殿,宛如地牛翻身般的惨状,简直是叫人摇头,而此殿的主人就是向来与其余皇子无甚深交集的叶青衣。

  叶青衣挺直着背,他手里正拿着一本书观看,面对满室的慌乱,他一向面无表情的目光扫向少年。

  宝马终于不支倒下,车子整个覆地,少年滚了几滚,滚到了叶青衣的脚底下,就算历经了刚才的重摔,白玉无瑕的肌肤却没有一丝的骯脏。

  墙上被车子撞出大洞,冷风从那个破洞灌风进来,殿中有马尸、破车和被撞翻的桌椅床幔,杂乱无序,就像被大风卷过。

  奔逃的太监与侍女尖叫声越传越远,独留冷静的叶青衣坐在破殿中,他将手里的书籍轻握,少年就算毁了他的宫殿,不但毫无悔意,还露出向来的乖桀笑靥。

  「来玩嘛。。。。。。」少年撒娇似的道。

  「玩什么?」

  叶青衣竟也回答了,明明他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但他竟然回答了话语,只是他的声音维持一贯的冷寂,听不出温度。

  少年唇角绽出纯美的笑颜,就像天真的孩子般,露出稚美的笑脸,跟他出口的恶语简直是云泥之差。

  「玩是你死,还是我死的游戏?」

  叶青衣没有温度的声音有如风雪所铸。「只要跟你说话,就是我死,不是吗?父王不会容许任何人跟你说话的。」

  「嘻嘻嘻。。。。。。」

  少年嘻嘻而笑,叶青衣将手里的书卷往后一拋,他抬起少年冷艳的面容,少年收摄了笑意,眼里渐渐笼罩深不见底的阴沉。

  两对同样阴沉黯黑的双眼,蕴藏着好象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瞳孔,不需要言语,看望一眼,早就明了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同样不知感情为何物、无情无心之人。

  少年捉住了叶青衣的臂膀,他娇羞的双唇微微张开,在体温中就像着寒一样的抖碎着身子。

  「我好冷!」

  「我抱着你。」

  少年紧搂住叶青衣,他娇声在他耳边道:「你是第一个敢抱我的人呢,连我爹娘都不敢呢。」

  他娇滴滴的声音好象要化掉人心,左手却在地面摸索,捉起马车摔坏的一截前端尖锐短木,他抬起手臂,刺向叶青衣的心口,那一刺毫无留情,叶青衣用力扯住他的发丝,他吃痛的喘息,却一边咭声的笑出,越笑越是花枝乱颤。

  「让我杀你吧,总比像那个蠢蛋被砍头的好吧?」

  叶青衣的回答是更用力扯紧他的发丝,剧痛让少年的泪水顺着眼窝留下,他松开了手掌,木棍滑了下来,从他丝绸的衣物慢慢往下滑动,滑到少年的腿间。

  少年撩起了衣衫,露出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亵裤,雪白的大腿,双腿间的幽密,让人尽览,他舔着红唇道:「我得这里好看吗?」

  「好看。」叶青衣一贯的面无表情。

  「你不想压在我身上吗?」他挑逗的另一只手攀上叶青衣的臂膀。

  「不是现在。」

  少年闻言不笑了,他推开叶青衣,整理着衣衫,侧眼望他,幽冷道:「下次再敢碰我,我就真的杀了你。」

  「那也要你杀得了我才行。」

  少年转身就走,叶青衣喃喃低念,右手的手掌上,环环绕着几丝黑色发丝,隐隐沁出无以名之的致命芳香,这种芳香,只有九五之尊才能拥有。

  被丢至身后的书籍,乃是御书房中珍藏的卜筮之书,是现有最旧的版本,也是与所有版本不同的旧书,少年的生辰八字,核对之下,只出现二行字。

  「祥兽降生,命格特异之吉瑞福星,千年出一,凡拥有者,必然雄图霸业,位极帝王,王朝千秋万业,永世流长。」

  「父王。」

  御书房中冷冷清清,窗外寒月映照入内,初秋的气候使得夜晚变得寒冷许多,叶青衣恭敬无语地站在书桌前,从他入内开始,皇上一直批改奏章,直至批改完,才抬起头来询问,这沉寂的等待时间,宛如问刑前的压力。

  「听说他撞毁了你的宫殿?」

  「是。」

  这个「他」,不必多言,就知道是谁。

  「已经几天了?」

  「大约二日了。」

  皇上垂下双目,露出沉思的目光。「已经两天了,你没来抱怨?」

  「父王说过要对他视而不见,儿臣只是谨遵教诲。」

  他得体的言语让皇上睁大了目光,「你倒是与太子他们不同,青衣,我好久没好好的看过你了,你走近些,让父王看看。」

  「是。」

  他靠近了桌子,叶青衣剑眉星目,俊朗丰爽,已经是个英伟青年,他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死去的妃子,皇上问道:「你几岁了?」

  「儿臣现在十九岁。」

  「纳妃了吗?」

  「并未纳妃。」

  「你想要强而有力的后台吗?」

  「不想。」

  如此回答出人意表,皇上目光变了色。「你恨父王不深究你娘亲的死吗?」

  「不恨,父王的作为有父王的深意,儿臣不懂,但儿臣知道父王一定是为了儿臣好,况且娘亲在儿臣年幼时就过世,儿臣已经忘了她的长相,也没有什么恨不恨的。」他说得十分平静淡然,就像他给人的感觉一般。

  「你跟『他』说过话吗?」

  「没有,儿臣谨遵父王指示,对他视而不见。」他恭敬的回答,姿态完全没有改变,就算说谎也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很好,青衣,你做得很好,可是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呢?」

  转向位子后,揭开了纱帐,纱帐后的小榻上,少年正侧着身子,从头到尾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他穿著丝绸闪着银光的美丽衣物,修长的身形一览无遗。

  皇帝将手轻抚着少年的秀髪,少年半阖着眼,就像猫咪享受他人的轻抚。

  「他跟你说过话吗?」

  少年张大了双眼,瞳孔带着血腥笑意,望着一贯冷然站着的叶青衣,他小指按上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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