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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你的手枪,菜鸟。我来陪你玩玩。”在说话的同时他亦跟着起身,转头交代手下将小艇准备好。他会好好为她上|奇+_+书*_*网|一课,让她知道牙齿没长齐之前不要随便出来咬人,以免咬到铁板。
“我的手枪早已为你上膛,只等着你出列送死。”路耕竹不甘示弱的回话,成功的挑起鲁维阴的浓眉。
“我想你这只刚出生的小兔子是欠人修理吧。”他边走向汽艇舱门,边讽刺她。“你真以为逮捕罪犯就像啃萝卜那么简单?”说这话的同时他潇洒的跳下手下为他准备好的小艇,像只安稳许久的大鹰,蓄势待发。
“我没兴趣啃别的萝卜,我只想拔掉你的根。”自望远镜中传来影像激发她体内的战斗因子。她调整好姿势,拿起已等待多时的轻型手枪,准备好好发挥她的射击实力。天晓得她为了这一刻花了多少工夫,今天非逮到他不可。
“真令人感动的志愿,我亲爱的菜鸟。”稳坐在驾驶座上的鲁维阴一面发动引擎一面丢下战帖,正式宣告战斗开始。“现在让我们瞧瞧你的宣告能否成真,或者纯粹只是说大话而已。我可先声明,我没多大兴趣成为贵国的著名小吃。”
“这点你不必担心,鲁维阴先生。”路耕竹也跟着发动引擎,意气风发的接下战帖。“我保证你只可能待在监狱里的锅子里,不会成为人人啃食的路边摊。”虽然不难想象女人对着他的裤管流口水的模样,但他还是待在国际刑警组织的监狱里来得安全些。
“我衷心希望如此。”透过微调的频道鲁维阴丢下嘲弄的一笑,接下去的话更是让路耕竹恨不得拆下他的骨头喂狗。“否则你对我朝思暮想了三年,不让你尝尝也太不划算。”除了危险之外他最了解的便是女人,她们随便一个眼神都逃不过他如鹰般锐利的眼。这个东方女警很明显的迷恋他,也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谁会想念你!”被莫名其妙栽赃的路耕竹脸红得跟关公似的,一颗心也气愤到快跳出胸口。“你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自恋,你以为你那张脸有多值钱?”气死人了,竟敢暗示她是个花痴。
紧握的双拳不知道是想捏死他还是想捏死自已,但那张涨红的脸却毫无保留的显示出他已射中红心,刚好给他拿起望远镜观察她的鲁维阴逮个正着。
又是一个逃不过他长相的大傻瓜,他不带同情的想。感谢来自于先祖的优良血统,让他拥有一张综合了天使与恶魔的特殊脸孔。这张脸不仅使黑道的女子趋之若惊,就连立志要逮着他的各国女警也为之倾倒,只会光盯着他的脸看,甚至忘了自己身在何方,更别提她们伟大的志愿。
这一切都荒谬得令人发噱,而他甚至只是微笑而已,连媚眼都未曾拋过。女人,说穿了也不过是光会注重外表的动物,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浪费时间与她们周旋。不过,眼前这位极力隐藏情绪的扁平女警,总给他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彷佛他俩早已熟识,自久远的年代,自热血流窜在古老的脉络开始……
“姓鲁的,你怕了吗?”被拆穿连自个儿都隐瞒的假面具,困窘得只想一枪打死他的路耕竹像只不知死活的小蚂蚁向狮子叫嚣。“你以为装傻就能逃过我的枪?”
自耳机传来的嚣张话语打散了他的思绪,他差点忘了自己正面对着一个笨蛋。鲁维阴露出一个不自觉的微笑,嘲笑自己的荒谬,他怎么可能会堕落到去熟识一个傻瓜的地步?八成是因为最近太闲了的关系,所以才会胡思乱想,不好好活动一下筋骨还真不行。
“我希望你的枪法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千万别只是浪费我的时间。”隆隆的引擎声随着这句戏言划过水面,划穿月夜的倒影,直奔路耕竹的所在地。
路耕竹神色一凛,往鲁维阴的方向驶去。
瞬间,两具负载着光明与黑暗的引擎滑过利物浦的水面,原先静得恍若镜面的海洋承受着正反两面的誓言,空气重得彷佛随时会掉下来。
对路耕竹来说,能活逮鲁维阴无疑是最大的光荣。相反的,对鲁维阴而言,接受她的挑衅却不过纯粹因为无聊所致,而他也不吝于表现出这一点,这更令她为之气结。
“小心点,菜鸟。”耳际又传来迷人但同样可恶的声音。“我看你连把手都快握不稳了,你确定还有多出来的手拔枪吗?”明显挪偷的声音提醒她,刚刚为了驾驶上的方便而重新放入枪套的轻型手枪这会儿还好端端的搁在腰际上,真要是蛮干起来,恐怕还没来得及拔枪就先挂了。
“不劳你费心,我自有办法。”可恶,为何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会愚笨到令人想踹一脚?
“是吗?”短暂的两个单音忽地转为正经。
路耕竹立刻明白杜交时间已过。从现在开始将会是一场搏命之战,一刻也不容她轻忽。鲁维阴除了是个逃逸高手之外,送人赴阴司的功夫亦是一把罩,她可不想成为他的枪下亡魂。
一场激战于焉展开。一切仿若正在上演的电影,跟着剧情高低起伏,随着皎洁的月回旋于幢幢的星影之中,点灿了利物浦的夜空。
因高速几乎冲出水面的路耕竹使尽全力才勉强握住原先想拋弃她的摩托车把手,在激起的水花间费力寻找鲁维阴的身影。飞扬于四周的水花成功的挡住了视线,害她差点错过迎面而来的身影。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右手一探便想拔枪。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鲁维阴的动作竟比她还快,一颗明显打佣的子弹犹如有自己意志般扫过她身边,跟她sayhello。
“Mydearlady。”笑到无法抑制的声音再一次来到她的耳际,一样气得她牙痒痒的。“请接受鄙人在下我一个小小的建议。那就是——千万别移民到美国西部,我怕你还来不及拔枪就被射成蜂窝了。”按着便是扬长而去的身影和尖锐得令人想宰了他的大笑声,跟随同样刺耳的引擎声做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回转,好整以暇的停在海面正中央等地。
这该千刀万别的混帐!
脸色涨红到有如地心的路耕竹,内心的愤怒也不下于燃烧于其中的熔浆。这该死的毒枭八成是上帝派来整垮她的,苦练了三个寒暑的枪法竟然抵不过对方随手一拔,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神气什么?”路耕竹抵死不认输。“你要不是有小艇护着,也不可能拔枪拔得比我快。”
明显侮辱的口气教凉凉杆在小艇内的鲁维阴极感不悦。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警大概以为他只懂得吃喝玩乐,殊不知他的枪法好到足以打败所有奥运选手。
就算是组织里的大老也没人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她虽然给他一种奇异的熟悉感,但仍然一样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她大概料想不到会死于自己的冲动之下吧!他不带同情的想。他之所以会被称为暗夜使者自然是因为他那颗与黑夜同样漆暗的心,他不介意让这个只懂得叫嚣和脸红的笨女警了解这一点。或许这也算是善事一桩,毕竟死在他手里总比死在其它疡三的手下强。否则单凭她那张嘴,恐怕死前还得被贴上胶带。
哈雷露亚!鲁维阴在心里默默为她哀悼,顺便寻找埋葬她的地方。他若没记错的话,前方三十码处似乎有个暗礁,稍一不慎便会卷人时速二十英哩的漩涡之中,勉强算得上是个天然坟场。
安息吧,Mydearlady!
勾起一个兴味十足的浅笑,借着月影勾勒出的嘲讽回映于余波荡漾的水面,轻冉得让人产生一种他正吻着星空的错觉。
王八蛋!
不知道是该嫉妒或该羡慕的路耕竹只想弄乱那片令人心烦意乱的倒影,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有那么好的记性,居然一记就是三年。虽说只要是和他交过手的女警没一个不记住十年以上,但她是路耕竹啊!一个立志要活捉他的国际刑警,怎可向前辈们看齐?
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她发现令众女警暂时停止呼吸的西洋超帅礓尸正带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优闲畅意的开口。
“发完呆了吗,我亲爱的?”一面朝暗礁驶去一面调整麦克风音量的鲁维阴丝毫没有罪恶感,乐意自动送死的傻瓜他从不拒绝。“你若喜欢的话,不妨将我这张脸撕下来放入口袋,再带到地狱里慢慢欣赏。”他故意激她,料定她一定会上当。
“会下地狱的是你!”已然濒临疯狂边缘的路耕竹果然立刻催动油门朝鲁维阴驶去,未曾察觉到他的诡计。
然而,他却蹴橱了。因为脑中一闪而逝的片段画面彷佛在警告些什么。
会是什么呢?他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引领她步向死亡陷阱。就在此时,路耕竹冲了过来,如同不要命的失速迫使他无法多想,更没空提出警告,只能凭着与生俱来的本能回转方向盘,避开她的袭击,也避开那些乱流。
心中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路耕竹更是料不到这是一个刻意布置好的陷阱,十分配合的一头往里栽,直到脚底下碰到硬物为止。
该死,她中计了!
在水上摩托车翻覆的瞬间她才察觉到这一点,可惜为时以晚,正疾速往下掉的路耕竹立刻明白她正为她的愚蠢付出代价。要不是自己过于冲动,她早该想到这一片水域隐藏着暗礁及乱流。
现在可好,不但没捉到鲁维阴,还得赔上宝贵的生命。这漩涡的力量好强,她根本无法挣脱……
眼睁睁看她坠入海里的鲁维阴脑中忽然闪过一小段影像,没入水中只剩手臂尚浮在水面待援的景象竟令人不可思议的感到熟悉。他试着忽略胸口那份刺痛的感觉,但脑中不断浮现的影像又命令他必须伸出援手。
他服从了脑中的思绪,试图想在路耕竹被完全拉下水面之前救她。然而他终究敌不过水流的速度,只碰到她的手指,仿若是最后的告别。
“菜鸟!”他狂吼,强烈的激流几乎要将他和小艇一并拉下,最后却被一道莫名的力量弹开,留下他怅然的注视着水面,久久无法忘怀。
路耕竹若是知道她暗恋了三年,表面上不屑却又暗地里流口水的死敌会有以上表现,八成会含笑九泉,感动而死。可惜透过水波的传送,层层阻隔下来的结果只剩下嘲弄。
这死没良心的毒枭。
几乎快呛死的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痛苦。大量涌进的海水充满于她的鼻、肺之中,有效夺去她的呼吸。恍憾间,她彷佛看见死神在向她招手,强力的漩流就像是地狱的开口,毫不留情的席卷她脆弱的生命。她能感觉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滴的流失,整个身体也像块破碎的海绵,不由自主的被来自地狱的狂流卷去。她已经无法思考,强烈的水柱拉扯着她的身体,将她往更深的水中拉去,快速得就像旋转木马正以超光速速度奔驰,形成一条超越时空的直线信道,引领她向已知的历史跃进。
她好痛苦,并确定自己快死了。Shit!她忍不住借用咏贤的口头禅,祈祷自己早些升天以免转个没完没了的。再转下去,她都要吐了。
不幸的是,原本往下转的水流居然莫名其妙地倒转,将转得七荤八素的路耕竹往上拋,夺走她仅存的一点氧气。
终于可以好好安眠了!就在她十分庆幸自己即将死去的剎那,耳边却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嘈杂声,和模糊的叹语。
“船长,海里面有人。”粗哑的声音中是满满的不耐,似乎落水的人真不知好歹,选错了时机吃水
是人!那声音是属于人类的语言!
原本准备向死神投降的路耕竹立刻找回求生的本能,用尽全身的力气勉强伸出一只手臂,让对方知道她还活着。
“妈的!”被请示的对象心情似乎不太愉快,咒声连连。“把他拉起来。这小子最好有个象样的理由解释他为什么落海。”
又不是我自己自愿跳下海的。边获救边晕眩的路耕竹还弄不太清楚状况,唯一知道的一点是她还没死,而且正咳得像个弹簧木偶。
“船长,这小子不是我们的人。”说话的人彷佛见着鬼似的瞪大眼睛,瞪得她一阵莫名。
“该死!”声音的主人忙得没有时间转头理她,两手快得仿若是只八爪章鱼。“我不管你从哪里来,总之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得听我的,清楚了吗?”
漫天飞舞的烟硝说明了他为什么没空理她,事实上,整船的人都没空理她。她一定是是在作梦,梦见自己跑到战场来。如果是的话,这一定是场噩梦,因为太真实了,真实到可以闻到烟硝的味道,和呛鼻的硫磺味。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发什么呆,混蛋!”
凌空而过的子弹差点打中正极力说服自己这是场噩梦的路耕竹,要不是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撞开,她早挂彩了。
“想死的话尽管跳海,别妨碍我工作,我还有比救你更重要的工作待做。”
冷冷的声音再次提醒她这不是个真实世界。她抬起一双茫然的眼,看进他冷酷的眼睁之中,如刀凿的俊美混合了天界与冥界,灰绿色的眼睛一如英国的天空般迷蒙,黑褐色的长发用一条灰色的素面丝带绑于身后,就和几分钟前的他一模一样。
第二章
路耕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正在作梦,只是这场梦太过于其实罢了。摆在眼前的事实证明她不是死了,就是被噩梦纠缠,再不然就是下了地狱。唯有在地狱才可能遇到暗夜使者,一个在几分钟前将她推入地狱的人。
“拿着!”
突然间丢过来的物品打散她短暂的思维,她直觉的接住迎空而来的东西,发现是一把手枪。
“会用吧,小鬼?”灰绿色的眼睛警告她最好别说不会。
她立刻点头。
“用这把枪保护你自己,我可没空担心你会不会成为霍金那班人的点心。”
霍金?这名字她好象听过,好象是十六世纪中期有名的海盗,以残忍著称。
“你最好祈祷我们能打赢这一战,否则很快你就得回老霍金那儿帮他舔脚趾头啦。”他敢打赌霍金那变态家伙绝不会对叛逃的船员太仁慈,这小子有得受了。
望着鲁维阴冰冷的表情,路耕竹的心也跟着寒冷起来。她虽还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由他的口气中不难判断,那个叫霍金的必定很难对付。
问题是,她究竟跑到什么鬼地方来了?该不会像电影演的那样掉入捞什子的故事书中吧?望着手中的枪,她不禁暗暗惨叫一声。完了!这种枪枝她见都没见过,哪知道要如何使用?
正当她还在想该如何上膛的时候,一颗炮弹毫不客气的飞过他们的上空,差几吋就打到船身。
“去他妈的!”
耳畔传来的咒骂声让她怀疑故事的真实性,记忆中鲁维阴以其英国绅士风度著称,根本投听说他骂过脏话。
“向右旋转十五度!”他大吼,代他掌舵的大副立刻接令,船身霎时倾斜,巧妙的避过下一颗炮弹。
“掉头咬住它的尾巴。”灰绿色的眼睛射出冰冷的光芒,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我会让霍金知道不是每艘船他都惹得起。”
这一定是梦,而且是最离谱的梦。她额冒冷汗的想,觉得整个身体开始飘浮,胃和肝胆也像要和身体脱节般难受。她极力忍住呕吐的感觉,随着船的大幅度掉头,整个人几乎要飞出去,幸好眼前正好有根绳索及时救了她一命。她死命的拉住散落于甲板上的粗大绳索对抗物理拋力,被拋在空中的瞬间仿若置身于天堂,随后又掉了下来,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妈的。”她忍不住也跟着记咒。今天绝对是她的十三号星期五,所有烂事都给她碰上了,单单天堂和地狱就去过好几回,现在竟又碰上两军开战。
这是什么烂梦,为何还不醒来?路耕竹难以理解自己为何会陷人这一团乱,更无法了解向来少作梦的她竟会梦见追捕鲁维阴不成,反倒陷入比地狱还可怕的噩梦中。
但倒霉的事还在后头,她还没来得及站稳哩,却又发现一颗子弹凌空飞来,照例又是相准她。
“白痴,你不会闪吗?”
还没来得及做前滚翻闪避的路耕竹顷刻间犹如小鸡般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提起,像扔菜一样将她扔往甲板的另一边,撞得她浑身是伤。
“你若是连自己都照顾不了,那么立刻给我跳船。我的船不留没用的人。”冰冷的语气和他的眼睁如出一辙,路耕竹知道他说得出便做得到。
“我能照顾自己。”她保证。比起冰冷的海水,他的眼神立刻显得温暖得多。
“最好如此。”灰绿色的眼睛发出慑人的精光,隐隐透露出不耐的讯息。“现在,你给我站到一旁凉快去,别妨碍我做事。”
“是,船长。”路耕竹咬紧牙关点头。就连在睡梦中都输给这个天杀的男人,真是倒霉透了。这个梦其是越作越离谱了,不但作输了自尊,还作出一身伤。她的肩膀好痛,方才那接二连三的撞击八成把她撞成全身淤血,等梦醒了她可要好好检查一下自己是否曾翻下床,否则怎么会那么痛。
“弓炮手就位!”身旁的绿眼魔鬼再度发号施令,瞬间只见所有船员又忙成一团。“咱们也让老霍金尝尝屁股开花的滋味,看他下次还敢不敢瞎了照子惹咱们的船,趁早回去吃狗屎吧。”粗俗的话语再次由弧度完美的嘴唇逸出,路耕竹也更加确自己是在作梦。
“对,打得他屁滚尿流!”众兄弟起而效之一片欢呼,显然船长这一番话深得民心,每个人莫不磨刀霍霍向猪羊,准备痛宰前方的海盗船。
该不会……有场浴血战要发生吧?
众水手讲得是慷慨激昂,路耕竹却是听得全身冒汗。虽说枪林弹雨的日子她过多了,但还没遇过这么刺激的。
她满头大汗的看着水手们身上的佩刀一把把巨大的弩刀,她相信那些可怕的弯刀必能|奇+_+书*_*网|干净利落的砍下敌人身上任何一部分,就像切菜那样。
重点是她不会用,而且也不打算用。她要醒来,这场梦已经太过真实,她没兴趣在梦境中捡尸块,更没兴趣拿刀杀人或被杀!
老天啊!请让她立刻醒来吧,即使跌下床也无所谓!
路耕竹使尽全力,拚命叫自己一定要醒过来,无奈她的梦境太过于坚强,仍是一个劲儿的追着前方的船跑,而且还让他们追上。
“干掉霍金,干掉他们!”
整船人兴奋的喊叫声充斥于路耕竹无法置信的耳际。她眨眨眼,不敢相信老天竟会如此对她。
她居然醒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然陷入迷惘的路耕竹膛大一对可媲美铜铃的大眼,像具雕像般杆在甲板上半天动不了。身旁的水手来来往往,每一个人都携带了大刀,嘴巴张裂到地球的尽头,准备活吞胆敢招惹他们的家伙另一艘海盗船。
即使她再没常识,